绝品医生-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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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楚山身边的其他人也都皱眉，用反感的目光盯着李九真。
　　这个年轻人，信口雌黄到太过分的程度了。
　　人家费大师近四十岁，又在中医方面有着很重要的地位，国际上都有不小的影响。
　　他们这一批教授，年纪比他大这么多，看到他，都心悦诚服，不敢摆谱。
　　这连胡子都没有的李九真，居然称他为儿子，这是在侮辱谁？
　　“咳——”
　　王楚山脸上皱纹抖了抖，对李九真眨眨眼睛：“那个，小李啊，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能有什么误会，好胖心甘情愿叫我爸，关系都已经确认了。好胖，你哑巴了，不知道叫人吗？”李九真说道，“呐，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老师，王楚山，你知道你该叫什么吗？”
　　李好胖说道：“师公，您老人家安好。”
　　“……”
　　“……”
　　王楚山和大家齐刷刷傻眼了。
　　费大师这这这……这是脑子犯精神病了吗？怎么会叫王楚山师公？
　　这算默认李九真的说法，他真叫这年轻后生为爸爸？
　　这是何苦哇！
　　“费大师，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您……没事儿吧？”
　　李好胖叹了口气，说道：“我没事，愿赌服输而已，希望大家给个面子，不要再提这事，不然我真无地自容了。”
　　“愿赌服输！”
　　“原来他们之间搞了什么赌注，然后他输了么？”
　　王楚山等人都是恍然，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简直胡闹！”最挂不住的是周星和，脾气很直的他直接就冷哼一声，对王楚山说道：“我说老王，你这收的什么学生，也太不知进退了！完全可以称得上不知礼义廉耻！”
　　他的脸颊都在发烫。
　　因为他年纪与王楚山差不多，论地位，还略高于王楚山，属于他们当中的第一。
　　他刚刚才用略显恭敬的态度面对费大师，转过头费大师就成人年轻人的便宜儿子！
　　而这年轻人又是王楚山的学生。
　　这算什么？
　　李九真听到“礼义廉耻”这四个字，也都火了。
　　靠，这哪来的老杂毛，说话也忒不客气了。
　　自己与李好胖之间的私事，他有资格品头论足吗？
　　别说他医术看上去应该不咋的，就算他医术逆天，起死回生都不在话下。
　　也同样没权利管别人之间的事情吧？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九真才不管他年纪大不大，和王楚山是啥关系呢。
　　当即，李九真就道：“听你这语气，是不服咋地了？要不咱们俩今儿个也做过一场，输了当孙子，你敢不？”


第999章　必输之局
　　“你——”
　　周星和差点被李九真这句话给气死，手指着李九真鼻子，一时难以喘息。
　　江玉郎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拍打他的后背，关切地说道：“外公，你没事吧？”旋即又对李九真怒目而视：“你这个人还有没有一点素质，这种混账话也说的出口，华夏公民最基本的尊老爱幼都不懂吗？”
　　“尊老爱幼这种事我一向不排斥去做，但倚老卖老多管闲事还先骂人的死老头，肯定不在这个范围以内。”李九真淡淡地说道：“大约你们还以为我是用别的方式赌赢的李好胖，所以不服气是吧？今天我可以把话撂这里，医术赌斗，愿赌服输，我李九真一个不落地全接下了。”
　　“……李好胖是人名吗？这谁啊？名字也太搞笑了吧？”有人反应稍有些迟钝。
　　另一人立刻推了他一下，说道：“刚他叫费大师‘好胖’，李好胖应该就是说费大师！”
　　“呃，这么说来，这人纯粹是在医术方面打败的费大师咯？”
　　“这怎么可能？”
　　“费大……费先生，他说的是真的吗？”有人盯着李好胖，问道。
　　还没得到确切的答案，他都已经改口，不愿再叫李好胖大师了。
　　李好胖连爸爸都干脆叫了，还会遮掩自己输掉的事实吗？
　　他的性格也确实够可以，换个人说不定早赖账了，他却依旧坚持自己的底线，认真点头，说道：“我确实输给了他。”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不过我输的不服，各位要是愿意帮我赌一局，以撤销我与他赌约为赌约，打败他的话，我必感激不尽！”
　　对于他这种说法，李九真眼珠子一转，并没有恼怒地喝斥，反而露出笑容，一副乐于如此的表情。
　　“这——”
　　在场几人都面露犹豫之色。
　　想要获得赌局上的绝对胜利，该用什么办法？
　　很简单，那就是不赌。
　　只要他们不赌，李九真再不要脸，也都不能说他比他们更厉害。
　　他们其实又哪里看得惯这么一个年轻小子在这里上蹿下跳太嚣张？
　　能狠狠打击一番，自然愿意去做。
　　但是！
　　李九真将费大师都给打败了，他们本来自问不如费大师，这冲上去不是送菜么？
　　不赌，晚节保住。赌了，一旦输掉，可就晚节不保咯。
　　周星和却是从李好胖“输的不服”这四个字当中听出了不同的意思。
　　“费大师为什么不服呢？如果是公平比斗，肯定没有不服的。那么必然是这小王八羔子中途使了什么计谋投机取巧了！若论真本事，他怎么可能是费大师的对手呢？”
　　医术，理论固然重要，然诊治经验，才是衡量强弱的关键。
　　李九真看上去二十来岁，就算从小就苦读医书，十来岁就参与到临床治疗，满打满算也才十年经验。
　　怎么比得过四十岁的费伦德？又怎么比得过浸淫医道一辈子的自己？
　　“好，老头子今天就不信这个邪，跟你赌了！”周星和红着脸，大声说。
　　“外公，这不太好吧？”江玉郎面露一抹担忧之色。
　　“怎么，你小子对我没信心？”周星和瞪了他一眼。
　　“我当然对您有信心，只是……就怕他使什么阴谋诡计啊！”江玉郎忙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要外公输了，成那臭小子的便宜孙子，那他江玉郎又算李九真的什么人？
　　到时整个江家和周家，都将沦为业界圈子里的笑柄。
　　何必跟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李九真较真儿呢？
　　按照江玉郎的意思，还不如把李九真这张脸记下，回头请几个讲义气口风紧的哥们儿，敲他狗曰的一闷棍，废了丫挺的。
　　“大家明眼人都盯着，我就不信他还能再搞出什么花样！”周星和断然道，“我意已决，就这么赌了！李九真是吧？你要是输了，必须向费大师道歉，从此再不可妄言，说他是你的儿子！”
　　“可以，你输了怎么办？”李九真说道。
　　“我输了，做你孙子就是，只要你不怕折寿。”周星和冷笑。
　　“我要是强迫你当我孙子，可能还怕折寿。你这输了过后自愿的，我还怕个毛啊！”李九真说道，“那行，大家都做完见证了对吧？接下来我们就来赌一赌针灸，怎么样？”
　　“慢！”周星和笃定李九真定是在针灸方面有着什么投机取巧的手段，不然也不会立刻这般提议，于是立刻反对，“由我来制定规则。”
　　“凭什么？”李九真说道，“你在这行里呆了这么多年，我才呆几年？你一前辈，也好意思跟我争这个？”
　　周星和气急败坏，这小混蛋，刚刚怎么没有把自己当前辈，现在却扯这些蛋了？
　　他也更加笃定，李九真肯定只有针灸方面，有着取胜的把握。
　　那就一定得赌别的！
　　“呵呵，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和费大师之前，也是比的针灸对吗？”
　　“你，你怎么知道？”李九真脸色“大变”。
　　周星和露出智珠在握的表情，说道：“医术一类，五花八门。你既然认为你医术高明，就不能前后单凭针灸一种来证明自己。这如何能服众呢？”
　　“那你想怎么样呢？”
　　“老夫欲与你赌开药方抓药，你敢不敢赌？”
　　所谓神农尝百草，没有哪个医生敢打包票，能通晓天下所有的药材。
　　积累越多，通晓得才越多。
　　周星和一辈子都和药材打交道，就不信李九真在这方面能超越自己。
　　“具体呢？”李九真问道。
　　“很简单，就由费大师提出一种病况，我们看谁能针对这种病况，开出的不同药方更多，就算谁赢！当然，要求也必须有，就是任一药材，不得在不同药方中同时出现。”
　　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有时候并不是相近的药材，就能随意替换的。
　　但要说完全没有替换的药材，那也不对。
　　一种病况，绝对可以用不同的药方来治疗。
　　关键就是开药方的人，会不会配错药材，甚至数量的多少，都至关重要。
　　“李九真这下胜算变小了！”王楚山露出一抹担忧之色，“可以说是必输之局，除非他死不答应！”
　　以王楚山的立场，当然是希望所有冲突都化为无形，大家和气生财，不要搞什么赌斗。
　　但根本没有他阻止的机会，赌斗就已经变作定局了！
　　虽说表面上，王楚山和周星和这帮人都是老朋友。但内心比较的话，他更多的还是希望李九真能占到便宜，而不是输给周星和。
　　他很惊讶李九真的“成长”，连费大师都能战胜。
　　但在他看来，李九真主要还是针灸方面火速提升，应该是樊以君开的小灶指导的，也可能是李九真从别处学到的厉害针灸手法。
　　而在种类繁多的药材方面，李九真的优势，也比荡然无存。
　　人的记忆力有限，这才多长时间？就算李九真天天被樊以君教导，就算他没日没夜的苦背医书，又能通熟多少药材呢？
　　一个一年前还是门外汉，对拼另一个几十年研究医药药材的专业级，怎么可能是对手嘛！
　　“这种赌法，也太没劲了，我看还是针灸更刺激一点，我选针灸！”
　　果然不出王楚山“预料”，李九真也都没信心了，一副硬着头皮反对的模样。
　　“呵，你这不是觉得没劲，而是心虚了吧？”江玉郎也看出苗头，立刻激将。
　　“谁他妈心虚了？放你娘的屁！”李九真大叫。
　　“那就按我外公说得赌啊！”
　　“凭什么要我按照他说的赌？我今天要按他说的赌，一旦赢了，你又怎么说？”
　　“咦，你还想把我也拉下水？也太贪了吧？”
　　“靠，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第1000章　龟兔赛跑
　　李九真插科打诨，反正就是不干。
　　这副态度，使周星和越发对自己有信心，也铁了心不松口。
　　两人僵持到最后，还是以掷硬币来决定。
　　为了确保不会作弊，他们将硬币立在柜台边缘，再吹一口气，使硬币自然掉地上，打了几个转后，菊花向上。
　　菊花，代表周星和，也就是说，这局，得按照周星和说的来赌！
　　本来，一开始讲的时候，是说让菊花代表李九真来着。
　　可李九真不知想到了什么，死活不干，硬要选一字。
　　结果却是菊花向上！
　　这让江玉郎等人俱都幸灾乐祸，暗叫李九真活该。
　　眼见尘埃落定，李九真也都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使得王楚山暗暗摇头，感觉自认识李九真以来，很少见他吃亏，看样子，今天他得栽个不小的跟头了。
　　王嘉乐却是无端对李九真有着一种盲目的信心——
　　或许她更了解一些李九真吧，总觉得李九真的失魂落魄，很像是装出来的。
　　李好胖眼眸闪过莫名的光彩，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可见他也是充满期待和希望的。
　　自从和李九真赌斗输掉之后，缓过神的李好胖，也不是没有想过——
　　或许李九真刚好学会了那浴火针法，走了狗屎运，刚刚克制了自己那一局呢？
　　如若不然，为什么李九真不肯拿毒术来比，而铁了心比针灸？
　　很有可能一切都是一个坑，李九真只是在针灸方面很厉害，别的只是寻常水准啊！
　　若真是那样，此局李九真就输定了。到时自己不也能趁机摆脱他的魔爪吗？
　　“费大师，费大师，别发呆了，你出个题吧？到底以什么病况为例呢？”有人推了李好胖一把。
　　“啊？哦，让我想想。”李好胖回过神来，下意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皱眉思考了一下，说道：“就以夹食伤寒为例吧。”
　　夹食伤寒，在中医中，属于很常见的一种病情，也不是什么难治的疑难杂症。
　　就算是寻常的中医医生，也能开出好些种药方不重样。
　　不过有时候越简单的东西也越能考验出真才实学。
　　要李好胖扯出一个超级冷僻的病情，搞不好李九真和周星和两人都束手无策，那乐子就闹大了！
　　能扫掉李九真的面子，当然是喜闻乐见的。
　　可要是把周星和的面子也扫了……人家可是来帮自己的啊！
　　稍微冷僻一点的，被研究出的可行药方大概也就那么几种，一旦李九真和周星和打平，或者李九真又走狗屎运偏偏能搞出多一种可行药方，那自己就太悲催了。
　　想来想去，用大众化的寻常病情，考究李九真与周星和的“博学”，才对周星和最为有利！
　　李好胖也是良苦用心。
　　“夹食伤寒对吧？”李九真点点头，对王嘉乐说道：“拿笔来。”
　　“哦。”王嘉乐找来一支毛笔。
　　现在的医生，就算是中医，也多是用钢笔圆珠笔签字笔，用毛笔的相比之下很少。
　　不过王楚山一把年纪，毛笔字练得很好，故而平日他开药方还是用它。
　　李九真一小年轻，本来就不是医生，哪能驾驭这玩意儿啊？
　　虽说古僧肯定是写毛笔字，且必然写得很好，但李九真融合了对方记忆，却并不代表他连对方的动作都能照搬——
　　要能照搬的话，古僧的武功不也全能学会吗？
　　当即，他的脸色就是一黑，说道：“能不能换一支？”
　　“哼！”周星和不屑地笑笑，将毛笔拿过去，就到一边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速度超快。
　　医生那字迹，大家都懂的，潦草到同行都认不出来，速度当然快了。
　　李九真本来就没读过多少书，拿了一支圆珠笔，就像一个小学生一样，在那里一笔一划，效率慢了周星和岂止十倍？
　　大家对他的本事更为好奇，所以全都到他这边来观望。
　　一看他狗爬一样的字迹，就算是站在他这边，王嘉乐也还是第一个笑了。
　　其他人也都扯了扯嘴角。
　　江玉郎嘲讽道：“就你这字，平日里也好意思开药方？难怪不敢赌这方面了。”
　　“我的字，至少老百姓都认识，在我看来，比那边那些蚯蚓好得太多了。”李九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江玉郎吓了一跳，说道：“你能偷看到那边的字？”立刻横移一步，挡住李九真视线。
　　为了公平起见，双方都是各自在一边开药方。
　　这样就算有重复的，也没什么。
　　要是在一起写，照抄就说不清楚了。
　　李九真撇撇嘴，说道：“放心吧，就算我看得见，也都一个鸟字都不认识。对于这种故意将自写得别人不认识的小家子行为，我也发自内心的鄙视。”
　　“你懂个屁，医生写字故意让人不认识，可不是小家子，而是有深层顾虑的。”
　　“都是借口……话说你一直跟我说话，是安得什么心，想浪费我时间，故意让我输吗？这也太卑鄙了吧！”
　　“狗屎！你们的赌局，压根没有时间限制，哪来的浪费时间？”
　　“但你这张恶心的嘴脸在我面前晃悠，使我只会联想到牛一鞭狗一鞭之类的，会很干扰我的思维好不？”
　　“……卧槽，我的嘴脸，跟牛一鞭狗一鞭有哪里相似的？”江玉郎气得风度全无。
　　“当然有，不信你去买条狗，把它鞭子齐根割了，再看它那里，和你脸型像不像。”李九真一本正经地说道。
　　“喂，你够了！”王嘉乐一个未婚女子，实在听不下去了。
　　李九真这边一边慢吞吞写字，一边还用言语攻击江玉郎，另一边的周星和，则是有如神助，一气呵成，硬是毫不停歇地写了十几种药方。
　　他见李九真桌上才摆好两三张写好的药方，再次露出不屑的神色，然后将墨水一蘸，再次龙飞凤舞起来。
　　转眼，就是一刻钟过去。
　　周星和的动作也早已缓下，内心默默考究，看还有哪些药材能够针对这种病情。
　　他的身前，已经堆了一叠纸张，全是不同的药方。
　　他思索间，下意识又看了李九真那边一眼，见李九真桌前的药方也变厚起来，且李九真还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不由产生了一丝焦灼。
　　“我怎么忽然觉得，我跟他现在这样子，好像是龟兔赛跑啊！虽然他是乌龟，我是兔子……啊呸！但故事里都是乌龟获得了胜利，这可不是好兆头。早知道就事先说好定下一个时限了！”周星和这样想着。


第1001章　看得我尴尬症都犯了
　　时间越往后推移，周星和的动作就越慢，往往过了许久才会权衡着写下一副药方，再仔细检查，确保不会有问题。
　　要当一名成功的医生，最主要的就是严谨。
　　宁愿不会治，也不能治错了！
　　周星和还是有这方面操守的。
　　再看李九真，却一如既往，始终没有任何停歇，看似慢吞吞，但产量却是惊人。
　　他这副样子，总会让人下意识怀疑——
　　他是不是在乱写？
　　再高明的医生，一口气写完耳熟能详的所有药方后，剩下的，总要思考一下吧？
　　李九真就好像在照抄似的，就算他不需要思考，但起码也要停下来回忆一下下啊？
　　就算是对他有着盲目信心的王嘉乐，这时也都露出一抹怀疑之色，同时惴惴不安。
　　相反，李好胖却是心里一咯噔，总感觉李九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似伪装。
　　“难道他在抓药方面，也都厉害到这种程度？”
　　就算没有时间限制，也总会有结束的那一刻。
　　周星和放下毛笔，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旋即摇头道：“我这边药方开完了。”
　　“哦？那就让我们先数数你这里有多少份药方吧。”
　　王楚山等人都上前，将桌上那一叠纸数了一遍。
　　一共有四十三张，每一张代表一份药方，每一份药方都很详细，可以有效治疗该病状，并不是只用一两种药材扔上面充数作弊。
　　大家都是这行混的成功人士，又不是瞎子，充数作弊这种行为，是行不通的。
　　“一共四十三张么？”李九真听到这个数字，愣住了。
　　江玉郎见状，立即说道：“怎么，被惊到了？想认输了？”
　　“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只要写四十四张，就算我赢了？”李九真笑着说道，“来帮我也数一下，我这里多少，然后我再将差的数量补上。”
　　“哼，装比！”江玉郎第一个走过去，将李九真面前那一叠给拿起来。
　　一拿，江玉郎的脸色就微微一变。
　　在数数之前，他也拿过他外公周星和身前那一叠。
　　现在同样还没开始数数，但单凭手感，好像此时这一叠要更厚一点啊。
　　难道目前都已经比周星和那边的更多了吗？
　　江玉郎嗓子有点发干，一时都不敢数了。
　　“怎么不数了，还是让我来吧！”另外一人伸手抓住药方的一角，扯了扯，没有扯掉。
　　江玉郎手指紧紧攥着药方，脸上挤出一抹十分难看的笑容。
　　最后他还是松开了。
　　周星和的脸色也变得很沉重，眼睛死死盯着李九真开出的药方。
　　一张，两张，三张……
　　四十一张，四十二张，四十三张……
　　四十四张！
　　四十五张！
　　四十六张！
　　最后一直到了五十五张，才终于完了。
　　李九真见状，拍了拍额头，说道：“原来早就超过了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绞尽脑汁继续想了，亏了，太亏了！”
　　“你他妈刚刚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绞尽脑汁吗？”江玉郎内心吐槽。
　　周星和愣了几秒钟，忽然声音变得尖锐：“我不信，我不信你可以比我多开这么多份药方！我要检查核实药方的真实性，但凡有一份药方是滥竽充数，就是你输！”
　　“随便。”李九真摊手，无所谓地说道，“看在你的药方比我少这么多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不检查你的了。”
　　“哼！”周星和快步上前，将李九真的药方近乎抢夺似的取到面前，一张一张的看。
　　一看，眉头就皱起来。
　　李九真最开始写的药方，自然是压在最下面。被一人数过之后，就被放到了最上面。
　　周星和就发现，李九真最开始写的十份药方，都和自己写的一模一样。
　　他妈一的……就连顺序都一模一样！
　　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还是说李九真有办法偷看到自己写的，所以一张一张照抄？
　　再继续往下看，周星和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因为他发现，后面这几张，每一份药方绝大多数药材成份，都和自己开的是一样。
　　但每一份药方又略有几分不同。
　　有的药方，是药材一模一样，但药材的数量不同。
　　有的呢，则是多添了一点药材，或者撤销了一点，也有完全替换某种或者某几种药材。
　　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