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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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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
  顾关山手机微微震了一下,微博跳出评论:‘失踪人口诈尸了!!太太一出现就是握着方向盘!这不是我去幼儿园的车!’
  顾关山欣慰地心想三个月没开车,上次开车还是沈泽和陈东的火柴人——但是看这模样,似乎车技没退步。
  丁芳芳回过头,狐疑地看着顾关山。
  顾关山心情非常好,看着自己微博跳出评论的小红点,下拉刷新了一下。
  丁芳芳:“你笑容很猥琐。”
  顾关山道:“滚蛋。”
  顾关山在各圈积累的粉丝纷纷称赞太太的车技,顾关山脱离各圈和CP恩怨已久,平时因为自顾不暇,连窥屏都不窥——却没想到这些粉,还记得他们的月太太。
  顾关山以前混同人圈的时候属于游击产粮,因为她家里实在是变态式的严格,平时几乎没啥机会碰电脑——所以她的产量并不高。但她因为粮食的质量高,所以有点自带热度的意思。
  毕竟一个提笔能画意识流谈恋爱,撂笔能开高质量车的太太,实为圈中瑰宝,是得拿香火供着的。
  有个小粉丝评论:太太的腿肉真香。
  顾关山十分高兴,回道:谢谢,我就知道我的车技没有退步!
  下一秒顾关山感到头顶笼罩了一片阴影。
  顾关山威胁道:“丁芳芳你别闹——”
  可空气中一片寂静。
  顾关山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极为危险的气息,战战兢兢地抬起了头。
  监自习的老师站在她旁边,脸背着光,看不清表情;顾关山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手机,面前摊着画着小黄图的本子,手机叮地一震,又是一个小粉丝夸赞她车技的评论。
  顾关山:“……”
  老师危险地微笑起来,对着她的手机,伸出了手。
  …
  下了晚自习,大家纷纷去吃饭,顾关山趴在桌子上,陷入无限的自我厌弃。
  林怡:“你上次不也被没收了画沈泽和陈东啪啪啪的本子,我看你不也接受良好?”
  顾关山气闷道:“那……那是火柴人。这是认认真真当黄图画的。”
  “你那时候心理素质好到那本子在教研室传阅了一圈你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丁芳芳说,“现在怎么这样了?”
  顾关山气到心梗,道:“这次这是我认真画的!认真画的滚床单和火柴人滚床单是不一样的!”
  “而且我手机也没有了,被收走了……”顾关山委屈地道:“我是不是不适合开车啊?”
  丁芳芳:“少开吧,和谐社会,网络严打,生命要紧,上次看一个博主开了九辆车最后只剩一张图没挂,人称九宫八挂图,我不希望那成为你的未来。”
  丁芳芳补充道:“虽然我一直觉得我会在局子见你。”
  顾关山:“……哦。”
  “今晚是平安夜。”丁芳芳看了看表,沉思道:“怎么过啊?”
  顾关山笑了起来:“还能怎么过,和平时一样,该写作业了写作业,该背书了就背书。大不了啃个苹果再干,多点仪式感。多大点事儿。”
  丁芳芳对此无话可说,摇了摇头,开始一边吃盒饭一边背书。
  隆冬的、北方的风吹着窗,窗户缝里呼呼地往里冒风,顾关山冻得打了个哆嗦,抽了几张纸巾倒了水上去,糊住了漏风的窗户缝隙。
  “一中咋这么穷……”顾关山哆哆嗦嗦地说:“好歹也是市里第一,怎么跟后娘养的一样,你看人家二中,别说人家窗户有双层玻璃了——人家要空调有空调,要体育馆有体育馆,我们这窗户漏个风都得自己拿湿纸巾堵上。”
  顾关山抬头看了看,顿时更心塞了:“你看,窗户碎了都能拿透明胶黏呢,你猜他们能不能发下来老师的工资?”
  丁芳芳梗了梗,安慰自己般地说:“人家有双层玻璃,咱们有升学率。一本率97%终究不是风吹来的,老师也不用你操心,还是操心自己的期末考试吧。问你个问题,联系的三个特点——有什么?”
  顾关山往窗边的暖气片上趴,小声道:“联系的三个特点分别是客观性、普遍性和多样性……什么时候才能毕业?”
  丁芳芳翻了翻自己花花绿绿的笔记:“怎么了?”
  顾关山耳根有些发红,不好意思地道:“就突然觉得生活挺有……盼头的。”
  丁芳芳笑了起来:“平安夜有这种想法,是个好兆头,明年会诸事顺利。”
  顾关山起了点兴趣:“比如?”
  “比如你的那个投稿拿奖拿了个大满贯。”丁芳芳笑起来:“再比如明年我们升高三,说不定你能有个更好的前途,比清美还好的那种……什么都有可能。”
  顾关山笑道:“这些我都喜欢,那你呢?”
  丁芳芳说:“我没你那么大的追求,我就想泡个小哥哥,终结母胎单身的诅咒。”
  林怡吃着饭抬起头,笑道:“得先减九十斤肉吧?”
  丁芳芳大笑道:“滚蛋!”
  顾关山还没回答,就听得外面谢真喊道:“沈泽!泽哥你等等我!”
  外面依稀地飘起雪花,顾关山向门外看去,笑得眼睛弯弯,犹如月牙儿——但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好奇地问丁芳芳:
  “你想泡的小哥哥里有没有这一位?”
  顾关山人生头一次,看到胖胖的丁芳芳红了脸。
  …
  顾关山还没有来得及嘲笑脸红的丁芳芳,就听到门上被拍了两下。
  饭点的时间,走廊也好教室也好,人都非常的少,因此拍门的声音也就格外突兀。
  顾关山抬头一看,发现是沈泽——他头上湿漉漉的,头发不羁地翘着,敞怀穿着件冲锋衣,然后他环顾了一下,发现教室里没别人,于是大步走了进来。
  丁芳芳立即抓住了机会:“我走了!”
  姓丁的没给顾关山留任何盘问自己的时间,立即拽着水杯脚底抹油,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林怡一看丁芳芳跑了——沈泽又走了进来,也立即告了辞……
  顾关山,感到非常的尴尬。
  沈泽只在顾关山桌旁站住,挠了挠头道:“借你历史笔记本抄抄。我的那些都没做,在哪?”
  顾关山丢失了盘问丁芳芳的机会,非常悻悻然,随手一指自己的那一摞书,就低头开始背她的政治了。
  沈泽翻找起了顾关山那一大堆学习资料,顾关山也没管——他来借笔记借学案已经借得轻车熟路,顾关山从不干涉。
  沈泽从里头抽出一个本子,站在顾关山面前翻了翻,顾关山头都没抬地打了个哈欠,用荧光笔在备忘录上打了个勾。
  沈泽拿着那本子:“顾关山。”
  顾关山背政治背的困得要死,模模糊糊地问:“怎么了?”
  沈泽将那本子磕了磕,沙哑地问:“这是什么?”
  “要借就借……”顾关山困得揉眼睛,抬起头看着沈泽:“我想睡……”
  沈泽眯起眼睛看着顾关山,手指夹着黄黄的素描本,一晃。
  顾关山,险些窒息。

  ☆、第46章 第四十五章

  …
  十二月二十四日的夜晚; 雪花飘落; 天地间静谧落雪,而在这个一年即将结束的时刻,顾关山遭遇了人生目前为止最神秘又巨大的危机。
  沈泽将那本子一合; 道:“我没收了。”
  顾关山一呆:“哈?!你没搞错吧——”
  顾关山站起来要把那本子抢过来,沈泽一直任她欺负; 此时却将手一抬不让她拿,沈泽足足比顾关山高了快二十公分——还是校队打前锋的; 这手一举,顾关山跳也够不到; 差点就气出了病。
  “你干嘛——”顾关山委屈地喊道:“你给我啊!”
  沈泽问:“你够得到吗?”
  顾关山:“……”
  顾关山不想和他沟通; 直接气炸了。
  她踮起脚去够沈泽手里的小黄本; 沈泽往后一退,顾关山这垃圾运动神经当场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她脚尖没踮住; 啪地就要倒到地上。
  沈泽立即伸手将她一兜; 免得顾关山摔着; 另一手把小黄图的本子藏在了身后。
  顾关山从来不是啥温柔贤淑的形象; 当即愤怒喊道:“姓沈的王八羔子你把我的本子拿来——”
  她窝在沈泽臂弯里伸手一够; 重心仍不怎么稳,当即整个人都埋进了姓沈的王八羔子的胸口。
  姓沈的王八羔子欠扁道:“现在投怀送抱太早了; 别这样。”
  顾关山:“……”
  顾关山气得毛都炸了; 被烫了一般; 从沈泽怀里爬了出来……
  顾关山尴尬得几欲上吊; 眼眶都要红了:“这是公民的私有财产; 神圣不可侵犯……沈、沈泽。”
  她喊那声‘沈泽’的声音有点软,甚至像是在哀求,带着丝少女的清软,沈泽极为受用。
  但是受用归受用,沈泽根本就没打算还,道:“这句‘公民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话第一次出现是在1789年法国的《人权宣言》,但是没写进国内的宪法——都是课本知识。找论点还找错了,学习都不用功!所以这种黄暴的玩意儿,我没——收——了。”
  顾关山终于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眼眶一红:“呜——”
  沈泽笑了起来,痞痞地道:“下第二节晚自习之后,来找我。”
  顾关山眼眶都红了,趴在桌子上不说话,沈泽心想怎么一开始不知道这小姑娘这么外强中干呢——单知道她脾气倔,剥开却是小软心。
  他将本子晃了晃,又逗弄道:“我回去在班里传阅一下,放心,我会收钱的——一次一毛。”
  顾关山气得心态爆炸:“你这人到底有多睚眦必报啊——!”
  沈泽恶劣道:“一般般,第二节晚自习,来找我,嗯?”
  然后他抽出顾关山的历史笔记本,冲顾关山一挥手,走了。
  …
  虽然圣诞节在国内算不上什么正经节日,高中又极为压抑,但无论在多压抑的环境,那种柔软的、对节日的期待都会蓬勃生长。
  徐雨点背着巡视的老师,将自己买的一大袋糖发了下去,顾关山拿着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个小圣诞老人骑着驯鹿奔向夜空,下面写了一行Merry Christmas。
  巡视的老师进教室看了一眼,他们不能干涉教室黑板上本来就有的东西,又觉得那画挺可爱,拍了张照片就走了。
  顾关山在下头吭哧吭哧地写作业,写着作业又有点想死,给丁芳芳传纸条:
  ‘沈泽他好好学习之后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烦人?’
  丁芳芳:“……”
  丁芳芳一抓自己的卷子,跑到了后面来,气声道:“你打算和他分手了?”
  顾关山小声说:“我们没有在搞对象……丁芳芳你过来干嘛,今晚老常可在学校呢,小心被他抓着,你吃不了兜着走。”
  丁芳芳:“不行,我今晚一定想听完这个八卦,林怡告诉我你在班里对他投怀送抱,他还气哭了你,你不告诉我我就要闹了。”
  顾关山:“滚。”
  然后顾关山定了定神,心塞道:“我不是手机被没收了吗……”
  丁芳芳:“我知道,我为此而感到快乐,幸灾乐祸。”
  顾关山使劲忍了忍,说:“……然后我的那个素描本,被沈泽没收了。”
  丁芳芳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顾关山捂住丁芳芳的嘴,气愤道:“声音小点行不行!”
  丁芳芳:“嗬、哈哈你继续……”
  顾关山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我……我不继续了。我去好好学习。”
  丁芳芳说:“你是不是对他好好学习意难平了?谢真告诉过我,沈泽他特别聪明……他和谢真小时候一起去上奥数班,谢真讲给我听的时候还气鼓鼓的,说那些鸡咕咕和兔兔同笼的题沈泽花了一个上午就学会了。”
  顾关山:“……”
  顾关山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差点被鸡兔同笼的题折磨得厌学,顿时更想打沈泽了。
  丁芳芳说:“你知足吧,虽然沈泽傻是傻了点,也有点痞,但以后肯定能变成个很好的男人。”
  顾关山没说话,她趴在桌上用自动铅戳叽着画了个小火柴人,半天冒出一句:“……怎么办,我画黄图被他抓了诶,我觉得他要给我点颜色瞧瞧了。”
  丁芳芳想了想,又道:“——不是没可能,谢真还告诉过我,沈泽他是逮着机会就会报仇的那种人。”
  顾关山:“……”
  …
  顾关山花了两节自习写完了作业,第三节自习,理论上是不能有走读的人——比如沈泽,参加的。
  但是相应的,老师也回了家,也没什么监自习的老师。
  这个北方的城市落雪静谧,教室窗台上积着厚厚的雪,暖气片上养的小多肉玉玉又圆又胖的,落雪纷飞,年关将至。
  顾关山撑着脑袋望着窗外,下课铃声响起,走读的人纷纷收拾了包走人,教室里嘈杂了起来,白炽灯在头顶发出细微的嗡鸣——然后顾关山正准备去找沈泽的时候,沈泽来找她了。
  沈泽敲了敲门板,冲着顾关山扬了一下手里的黄黄小素描本。
  顾关山现在,有点想咬他……
  陈东注意到顾关山的咬牙切齿,临走前冲沈泽道:“少来我们班门口,别泡我们六班的妞。”
  沈泽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这是来对你们六班的这个妞进行思想教育的,看看她画的这都是什么东西——”
  陈东好奇地探头看向那个本子。
  顾关山气得汗毛倒竖,准备去找他算账。
  沈泽将那本子一扬,说:“传阅一次一毛,不给钱不给看——”
  陈东正准备掏钱,养成付费阅读的好习惯,沈泽就一收本子,道:“——关山,走了。”
  顾关山准备找沈泽算账,沈泽却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
  顾关山一懵,只觉得报应不爽,沈泽这个烂人总算拿捏住她的把柄了。
  真是天道好轮回啊,顾关山委屈地想,火柴人为爱情鼓掌是一回事,画正儿八经的人体为爱鼓掌被人发现,试问哪个十六岁的女孩会不脸红呢?
  顾关山正羞耻地剖析自己,沈泽一摸她的头发,把小姑娘拐走了。
  …
  他们穿过幽深、漆黑的教学楼走廊,远处的厕所亮着灯,窗外落雪无声。
  顾关山小声道:“你不是打算把本子还给我吗……带着我跑到这里干嘛?”
  “元旦怎么过?”沈泽温和地问:“你应该出不来吧,就算出来,我们也得避开。”
  顾关山挠了挠头,小声道:“嗯。当然是要期末复习了……肯定出不来,期末考试只剩两周了,元旦假期就是为了做这个的,没有时间浪哦。”
  接着沈泽低下头,亲昵地在黑暗里蹭了蹭女孩的面颊。
  顾关山呼吸瞬间乱了。
  “借用你半个小时。”沈泽在黑暗中沙哑道:“只要半个小时……跟我过来。”
  沈泽带着顾关山下了楼,楼下积着厚厚的一层雪,顾关山踩在上面时嘎吱嘎吱地响,沈泽带着顾关山走向那堵他们初次见面的白山墙。
  白山墙上的爬山虎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那里背着光,极为昏暗,雪花纷纷而落,掉在了沈泽短短的头发里。
  顾关山有些担心地小声问:“你……不冷吗?”
  沈泽道:“没事。”
  “你要给我看什么啊?”顾关山迷茫地问。
  顾关山意识到了什么,立即喊道:“你不会要把我摁在这里实践我在本子上画的那些吧,沈泽,你千万不能这么干,我喊起来可响了!”
  沈泽:“……”
  沈泽头痛地捂住脑袋:“这地方是不是会打开你垃圾话的开关啊?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跟我这么说。”
  “不是的。”顾关山严肃地道:“——沈泽,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还没成年。”
  沈泽忍着邪火儿说:“你就少说两句吧,没有的事。”
  顾关山:“没有就行,不需要这么苦大仇深的脸,我对你很欣慰——所以你想给我看什么?”
  沈泽没回答,只在原地靠着墙,坐进了厚厚的雪里。
  顾关山奇怪地效仿他,坐了下来,沈泽将旁边的雪扒拉了一下,从里面拖出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些看上去花花绿绿的东西。
  “买了一些这个。”沈泽揶揄地道,“——来帮我圆一下小时候的梦吧。”
  顾关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诶?”
  沈泽将塑料袋打开,是他买的违禁品,烟花爆竹仙女棒一应俱全,像是八岁小朋友赶完年集后的标准配置。
  顾关山说:“……非春节期间点这个是要罚款的!沈泽你果然是来带我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来了!”
  沈泽笑了起来,摁着她:“那你也来了——今天这贼船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顾关山道:“这贼船我又没说不上!别小看我,有没有二踢脚?窜天猴呢?”
  沈泽:“……”
  顾关山抢过沈泽手里的袋子,翻了翻,悻悻道:“为什么没有二踢脚?窜天猴也没有……沈泽你是不是不会点,我小时候过年买窜天猴一买都买五把,二踢脚得买三大盒,人称二踢脚小霸王,左邻右舍小朋友看到我上街点炮仗都吓得乱哭。”
  沈泽撑着自己的面子道:“太响。”
  顾关山狐疑地看着他:“……你还怕响?你不怕。沈泽,我觉得你像是不会玩的样子。”
  沈泽心虚地随便哦了两声,脱了外套,顶在了顾关山和自己的头上,挡住掉落的雪花,像是怕她冻着。
  然后顾关山拿出打火机,递给了沈泽。
  沈泽拿出一个小火树银花,放在了雪地里,夜空中雪花纷飞,微风一吹,便散的犹如春日柳絮。
  老城区的路灯昏暗,沈泽小心地将引线拆了,点燃。
  顾关山冻得手指青白,脑袋顶着沈泽的外套,有点冷地往沈泽的方向拱了拱。
  沈泽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为她取暖——而那一刹那,烟花的引线燃尽。
  ——万千光点迸向这个世界,仿佛划过夜空的星星。
  烟花被风揉碎了,咻咻的花火燃了这个雪夜,世界黯淡,火花却燃烧着跳跃起来。
  沈泽侧过头望向顾关山,喃喃道:“——我和谢真认识十几年,他是我发小儿。谢真他小时候可讨小姑娘喜欢了,喜欢他的小姑娘老是跟着他,一大串……他现在也比我受欢迎一点。”
  “后来有次,大概**岁的时候,过年和他吵了一架,他嘲笑我……”沈泽顿了顿,尴尬道:“——你猜的没错,我确实不怎么敢玩烟花爆竹。谢真就嘲笑我不仅不敢放炮仗,还没有小姑娘跟我一起玩。我当时特别生气,放话说……”
  沈泽嗤地笑了起来:
  “……我迟早要和我喜欢的小姑娘一起,放一次烟花。”
  烟花将他的面孔映得明亮而灿烂,顾关山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他身边,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噼噼啪啪的火光中,气氛变得温柔又缱绻。
  打破那气氛的是沈泽,沈泽恶劣地将那小本子递回给它的主人——顾关山手里。
  然后沈泽靠近顾关山的耳畔,微一吹气:
  “说到这个——你画的那些小画。”
  他促狭道。
  “我那地方,比他们大点儿。”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
  空气中寂静流淌了片刻; 沈泽丝毫不觉脸红; 只觉得顾关山格外的好逗弄,她在这方面向来脸皮薄的不行,此时她的耳尖红得像花儿一样。
  夜空之下; 白雪皑皑。
  沈泽又逗弄她:“——我记得那些画小黄图的画手第一次看到自己男朋友的尺寸,都会产生落差感……”
  顾关山又要哭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其实也没什么。”沈泽正经道:“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 比方说那个正面进的体位……”
  顾关山气得上手掐他。
  沈泽嗤嗤地笑了起来,又调戏小姑娘:“行行行; 不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顾关山:“……”
  知道个屁啊!顾关山把脸埋进了膝弯; 连理都不想理沈泽了。
  沈泽又笑了起来;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道:“画的不错,但是以后可不能靠这个吃饭啊。”
  顾关山闷闷地说:“不要管闲事; 那是人体。”
  沈泽笑笑; 伸手将她的头发掖到耳后; 顾关山在学校只扎了个马尾辫; 在一天的折腾后头发微微有些散; 发丝柔软纤细,沈泽忍不住捏着轻轻捻了捻。
  火树银花放干净了; 烟灰落在厚厚的雪上; 火红的纸壳子在熊熊燃烧。
  他又从袋子里抓了仙女棒; 顾关山又笑了起来; 接过了那根裹着塑料纸的小火|药棍儿。
  她说:“我记得小时候这些仙女棒都是不穿衣服的……灰绿色的火|药都露在外面; 我小时候很喜欢拿在手里点着玩,被那个火|药烧过脚面,现在就安全多了。”
  沈泽揶揄道:“你是有多喜欢玩这些东西啊?玩火尿床,你小时候会尿床吗?”
  顾关山脸上一红,嘴硬道:“……你才尿床!”
  “好了,拿好了。”沈泽一眨眼睛,问:“你小时候是大魔王吗?”
  顾关山说:“不是,是大魔头。”
  然后沈泽以打火机点了她的仙女棒,顾关山惊叫一声,然后笑了起来——沈泽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容,开心得发自内心,犹如春天破开的冰川,笑声清脆得像个孩子。
  她的脸被映得光彩夺目,眼睛里闪烁着繁星和火光,沈泽拿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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