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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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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被映得光彩夺目,眼睛里闪烁着繁星和火光,沈泽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她的照片,他拍照技术不行——沈泽只消看了一眼就打消了拍第二张的念头,然后他点亮了自己的那根。
  他挥了挥那根烟花,问:“顾关山,你的名字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吗?”
  顾关山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沈泽说:“我一直以为你是跟着《关山月》这首诗起的名字……就是那个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那首诗。”
  顾关山愣了愣:“不是,这个只是关山两个字而已,是我爸喜欢这个意象,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字。”
  沈泽顿了顿。
  “但是你怎么会想到这首诗呢?”顾关山迷茫地问:“这是首分别两地的诗啊,兆头不好。”
  冰冷的雪压了下来,天际响起撕裂般的风声。
  沈泽一愣:“没什么,我肚子里墨水不多……只想起来了这一首而已。”
  顾关山在忽然吹起的北风中温暖地笑了起来,将燃尽的仙女棒丢到了一边,对沈泽揶揄地说:“你记不记得你刚刚对我说了什么?”
  沈泽:“?”
  顾关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捉住了沈泽的手腕,道:“沈泽——玩火尿床。”
  “你今晚可得小心点,不要尿床喔。”
  …
  沈泽那晚尿没尿床,顾关山不得而知,他自己也绝口不提。顾关山知道的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整个世界银装素裹,诗意万分,而他们的第三次月考卷子轻飘飘地发了下来。
  顾关山头痛至极,她的语文现代文阅读错的厉害,十八分才拿了九分——顾关山从来都不会做这种东西,不过语文成绩还算能看,作文没跑题,因此拿了个还算中规中矩的120分。
  至于数学英语,一向是顾关山的强项,但考的也不算太好——都没过130,顾关山头痛地想如果正儿八经地学艺术,那挤占时间的程度肯定和画几张稿子不能比,但是画了几张稿子就把成绩拉成了这模样,可想而知以后的路之难走。
  想上艺术类高校的确不需求很高的文化课成绩,过个二本线就已经算不错,过一本线的更是寥寥无几——但是顾关山明白,绘画的基础是过硬的文化课功底,画画是一个审美决定上限,文化决定内涵的事情,文化课万万马虎不得。
  至于历史地理政治,也不算很差,平均也有个85分以上——但整体的名次下滑了,顾关山不太敢让自己爸妈知道——怕他们发疯。
  好在这场考试不算多重要,考试的时候连考场都没分,也没排名次——顾关山这样安慰着自己,他们不会知道的。
  然后。就到了走班的时间。
  沈泽背着包,戴着个黑框眼镜,老神在在地出现在班门口——六班原住民早已见怪不怪,沈泽自从收心学习之后就是这个技术宅形象,背着他的书包,里面老老实实装着他崭新的课本,手里拎着卷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顾关山的身边。
  顾关山正对着自己的英语卷子发愁呢,看到沈泽坐过来,心塞地问:“考得怎么样?”
  沈泽摘了眼镜揉鼻梁,随口道:“……比想象的差点儿。”
  历史课代表丁芳芳在前头哼了一声。
  顾关山捂着脑袋,研究完了自己的英语卷子,然后瞄了一眼沈泽桌子上摊的几张。
  顾关山:“……”
  顾关山心塞地问:“你管这个叫‘比想象的差一点儿’?”
  沈泽:“不然呢?”
  顾关山有点生气:“你这么虚伪会被人打的——”
  她将卷子翻了翻,然后智憋地发现沈泽竟然,考的挺好的……
  他的语文英语有些落下了,这两科短时间是补不起来的,但是能补起来的几个科目——譬如数学和政史地,竟然每一科都比她高一点。
  顾关山神奇地问:“……你这落下的科目,说补就补回来了?”
  沈泽奇怪地反问:“有什么很难的东西吗?空中楼阁而已。”
  丁芳芳:“行了,你俩闭嘴吧,再说下去迟早有人来收拾你们。”
  顾关山奇怪地翻着沈泽的卷子,前后翻了翻,小声问:“……你不是抄的吧?”
  沈泽皱起眉头:“你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
  沈泽有点不太开心,像是努力的成果被否定了,颇为失望。
  顾关山困惑道:“毕竟进步太快了嘛!不过想了下,你考试的时候也是坐在我旁边,也不可能抄我的,毕竟你考的还比我好……”
  接着那个姑娘笑了起来,认真地说:“——所以我觉得,你好厉害啊。”
  沈泽:“……”
  顾关山好奇地看向沈泽,伸手在他前面晃了晃:“怎、怎么了吗……?”
  “……没事。”沈泽不自然地别开了脸,粗着嗓子道:“听课。”
  …
  准备期末考试的日子实在是乏善可陈,顾关山都减少了自己的摸鱼,每天沉迷背笔记和整理错题本。
  她学习的态度前所未有地端正了起来,一是因为手机被没收了——常老师那里有个规矩,一切他没收的那些东西,如果那学生考试的时候名次进步的足够多,就可以绕过父母直接还给学生。
  否则,常老师就会在那个学期最后一次家长会上,当着全班四十五个家长的面儿,站在讲台上提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被没收的东西,譬如手机iTouch和iPod——念着名字,让家长上来领:那场景顾关山见过一次,活像是在给学生分配刽子手,送他们上虎头铡。
  顾关山这学期可被没收了不少东西,还包括几本她上学期参的R18G同人本样刊,被抓了基本就会有性命之虞……
  ……思及至此,顾关山痛苦地意识到,自己虽然喜欢开车,但‘开车’实在是和她八字犯冲。
  再加上她寒假就会开始去画室画画,学习的时间直线减少,顾关山一向拎得清,知道自己得趁着这个学期将基础打好,打牢,否则高三联考结束后顾关山会恨不得吊在灯管上明志。
  沈泽认真起来的样子则有些陌生,他上课开始听讲,课后开始做作业,并且开始花一大把的时间在课后复习。平时混社会的校园扛把子忽然从良,成天戴着个眼镜沉迷学习——这让人有点儿缺乏安全感,仿佛世界末日要来了。
  历史魏老师却没因为沈泽开始学习了就不提问他,他仍是点沈泽的名字,但问的问题明显变得难而刁钻。
  他们期末考试开始的那一天,是个阳光灿烂,冷风嗖嗖地钻窗户缝的好日子。
  “好好学习。”魏松拿着语文卷子站在讲台上说了四个字,话音未落,下面便传出咯咯的笑声。
  魏松头发花白,平静地对他的学生说:“——我光是说出这几个字,你们都能笑出来。为什么不笑呢?这可是你们从小听到耳朵长茧子的四个字儿,后面还要加上‘天天向上’,生怕不够幼稚似的。”
  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魏松。
  魏松说:“——但是无论是‘好好学习’还是‘天天向上’都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我们国家是历史很短的,所以阶级远没有固化……而无数人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三代贫农,可以直接飞跃成为‘上等人’——而能做到这个的,也只有‘教育’而已。”
  “所以你们不要笑。”
  “你们迟早会知道这是对的,”魏松道,“能打开阶级壁垒的唯一钥匙,就是我们现在能给你们的——”
  “——知识和教育。”
  魏松苍老地道:“不要让我们失望,好吗?”
  然后他将卷子发了下去,全班寂静。
  大多数人都没听懂他的那一通话,什么阶级,什么固化和壁垒……那些词汇和背后的意味,对一群没接触过社会的高中生来说太过晦涩难懂,也太过现实——可学生们却仍然模糊地领会了他的意思。
  …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个下午,阳光犹如白苹果般生脆,空气清澈而冷。
  顾关山考完了英语后就趴在了桌上,抠也抠不起来了,教室里满是对答案的学生,顾关山堵住了耳朵也堵不住那些作死的人。
  “这题我选了A……绝对是A!你这里用absolute的话后面的意思就完全变了……”
  “啊啊啊!这道题我错了——完蛋了,我完型填空不应该丢分的……”
  顾关山不管对那套卷子有没有信心,都不会对答案——这是她考试的信条,考完了就过去了,对了答案还要徒增悔恨,没有必要自己折腾自己。
  教室里的同学渐渐散去,顾关山疲惫地收拾书包,开始往家里带东西。
  窗外晴空湛蓝,风吹得窗户颤动,白鸽飞过天际。
  徐雨点抱着柜子里的书回来,问:“你参加的那个什么奖来着——凤凰奖?什么时候出结果?”
  顾关山趴在自己的教辅资料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道:“三月份吧……其实就是重在参与,我猜我的话就是走个过场,拿奖是没戏了,但是以后如果去参与学校的面试,我画的那些漫画应该很吃香。”
  徐雨点:“别这么悲观嘛,兴许就成了呢?”
  顾关山没回答,眼睛下面都是熬夜的黑眼圈,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放松自己的神经——太阳温暖,海浪潮汐涨落,她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徐雨点:“……”
  徐雨点嘀咕道:“说睡就睡啊,真是个成大事的人。”
  她把自己的教辅书和课本塞进了自个儿的书包里,将书包塞成了个四四方方的方墩,那书包活脱脱地被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轻巧夺冠和金榜学案塞得变了形,看上去极有当代中国高中生风范。
  “我把教室的锁留在讲台上了哦……”徐雨点像是怕弄醒了顾关山,小心翼翼地道:“你别睡太久,校工会锁门的。”
  徐雨点将锁头放在了讲台上,窗外青空白鸽,冬阳煦暖。
  然后徐雨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书包往肩上一扛,就要走了——她一转头。
  ——沈泽出现在了门口,单肩背着书包,绕过徐雨点,对她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
  然后他朝趴在教辅书上睡觉的顾关山,大步走了过去。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

  …
  天高云淡; 万里晴空。
  沈泽将包轻轻一放; 他带回家的东西也颇多,里面书挤着书,笔袋被迫塞进了书包侧袋里头,手里提着个星巴克的保温杯,看上去也是个准备回家学习的模样。
  徐雨点在原地看了片刻,一笑; 背着自己的包走了,留顾关山和沈泽在教室; 两个人。
  沈泽悄悄拉开顾关山的椅子; 坐在了她的身边; 女孩子眼睫毛都被阳光晒成金黄; 看上去温暖又洁净,睡的还挺熟。
  得有多累?沈泽想,这一两个月; 她怕是连松口气的那点时间都没有。
  她一直是这样,虽然面上吊儿郎当的,却总是把每件事都做到最好; 为此她愿意牺牲时间和精力; 哪怕一天只睡五六个小时; 饭都没得吃……都没关系。
  这是他们在高中里呆的第三年了。
  高一刚入校的时候沈泽听过顾关山的名头,却等了整整一年; 才见到顾关山这个人——接着一切都发生了; 快得让人措手不及——接着这个姑娘沉重却又温暖地成为了沈泽的责任。
  沈泽伸手拨了拨落在她脸上的头发。
  顾关山这样习惯了单打独斗的姑娘大概非常不爱听‘成为了谁的责任’这样的话; 但是沈泽却真的这么想,他看着顾关山,思考着他们的未来。
  最好……能考到一个大学,再不济也可以同一个城市,如果万一不能一个城市的话,大概就是异地——但是异地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能撑得住,现在又有飞机,小长假就去跑能一个来回……
  等大学毕业,各自奋斗几年,那时候就要取决于当时的情况——如果她和自己父母那时候关系还过得去,就得试图修复自己和顾远川夫妇的关系;如果关系不冷不淡甚至破裂,就不用顾虑这么多……然后,可以领证了。
  沈泽想。
  然后他伸手在顾关山额头上遮了遮,为她遮住了耀眼的阳光,还帮她收拾了书包——顾关山还没醒,睡得口水都要出来了。
  她长得挺仙,虽然这仙只停在外表上,像个白皮儿黄芯的芒果大福,那黄图画的忒黄暴,沈泽觉得那么多年毛片儿都白看了。
  但是她睡起来的模样却像个小孩子,沈泽憋着笑抽了张纸,打算给顾关山擦擦嘴边的口水——
  顾关山警惕地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狐疑地盯着沈泽,问:“你是不是打算非礼我来着?”
  沈泽:“……”
  顾关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擦了自己的口水,道:“你这是行不通的,说好的保持距离都被你忘到哪里去了?”
  沈泽:“我是打算给你擦擦口水。”
  顾关山又擦了擦嘴角,冷漠道:“我睡觉从来不流口水。”
  ……
  算了,和自家妹子较什么真,自己未来的媳妇还是得自个儿哄着,何况这小毛病还挺可爱。
  沈泽认栽道:“回家?”
  顾关山揉了揉眼睛,说:“回吧……不过我想先去画室看看,我一年多没去看那边的老师了。”
  沈泽道:“行。书包给我,我背得动。”
  顾关山为难道:“你又不是铁人……算啦,我自己可以背,太重了……”
  沈泽说:“少看不起你爷们了。”
  然后他把顾关山的书包一拽,轻松一背,一个人背着两个大书包,带着顾关山走出了教室的门。
  午后的阳光温暖,走廊位在冷色的阴影里,窗外传来呼呼的风声。
  顾关山将门落了锁,跟着沈泽穿过半明半暗的长廊,窗台上养的小仙人掌的土有点儿干,她拿沈泽保温杯里的温水浇了一下。
  顾关山笑了起来:“我们那个画室的老师可棒啦——他们教了我很多东西!跟过他们的学生都特别喜欢他们,正好也让他们看看你……”
  沈泽:“好啊——在哪?”
  “在我们初中旁边。”顾关山笑得眼睛像月牙儿:“还有点远呢,我们那个画室老师的性质有点玩票,不算应试教育,你去的话,会看到很多小孩子在画很有意思的东西。”
  沈泽说:“那儿啊……说起来,我以前还去过藤苑中学呢。”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走出了校门,下午的阳光温暖又灿烂,大雁在他们头顶掠过苍空,飞向如烟的江南。
  …
  藤苑中学离市一中,是很有一段距离的。
  顾关山和沈泽从公交车上走了下来,藤苑初中位于市里的一个老居民区,触目所及尽是青葱苍翠的爬山虎,爬在石砖砌就的小坡上,冬日的爬山虎黄黄蔫蔫的,可春暖花开时,应是个树木蓊郁荫凉的小街。
  沈泽哂道:“当时谢真他妈非要去藤苑上初中,说藤苑升学率高……我妈就没管,我是随便按户口所在地划片去的。”
  顾关山挠了挠头:“我爸妈托关系送了我进去。”
  “一年两万,三年六万多……”顾关山嘀咕道:“托关系就花了十万,算下来我三年初中也要二十万呢,我总是看不懂他们花钱的套路。”
  沈泽笑了笑:“关山,你说的那个画室在哪呢?”
  顾关山笑了起来,拉着沈泽朝坡上跑,冬日明媚的阳光和树影里,大叔骑着自行车去买菜,筐里装着他的小皮包,他咻地一声冲下坡去——老居民楼下大妈们趁着天暖,聚众搓麻,啪啪的。
  那画室的名字叫明天,一块写着‘明天’俩字儿小木牌挂在门口,上面歪七扭八地印了几个红红黄黄的小孩手印,日晒雨淋的,有些褪色,有种岁月的美感。
  ‘明天’画室在小区居民楼的一楼,有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些瓜瓜果果,冬天看上去有些荒芜,角落里堆着长毛的原木画架,里面传出嘻嘻哈哈的笑声。
  顾关山调皮地眨了眨眼,示意沈泽不要说话,拉着他悄悄开了门。
  “张阮!”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你画的是个梨子不是个苹果,就算鸭梨熟透了也不能用这种朱红啊——”
  女孩子狡辩道:“可是灯光挺红的!”
  “白炽灯都给你看出红色来了……”那老师头痛道:“柠檬黄。拿柠檬黄,混点嫩绿……哎呀哎呀要混成草绿色……,黄色多点儿!”
  沈泽笑了起来,画室里挤挤挨挨,毕竟是个居民楼改造的,有种难言的活力。
  墙上贴着学生的水粉画和速写,红笔批了分数,花花绿绿的,有些人体都有些走形,线条不自信地反复描,顾关山穿过窄窄的走廊,地上还沾着新鲜的黄颜料。
  另一个老师喊道:“休息十分钟——不准吃静物!张坤你给我放下那苹果!”
  “吃静物考不上大学啊,都记住了。”老师提醒道:“这就是这画室的诅咒!香蕉烂了也不许吃!就画这个烂出点儿来的……”
  顾关山敲了敲门,笑眯眯地喊道:“向明老师。”
  那老师回过了头,吃惊地望向顾关山,那是个有些上了年纪,却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秀的男画家,正在拿着一只蘸满了普鲁士蓝的水粉笔给一个学生打阴影。
  “小山!”向明老师惊喜道:“怎么有空回来啦?这都一年半了,怎么样?”
  沈泽注意到顾关山的耳根有些发红,她认真地回答:“挺好的,高中学业比较紧,前段时间被阮阮撺掇着投了个稿……下学期,就可以开始学美术了。”
  向明老师一笑:“你爸妈终于同意啦?真好……我从你初中的时候,就觉得你如果走画画这条路,肯定前途无量了。”
  他在一块抹布上擦了擦手,笑道:“今天是怎么了?期末考试考完了吗?”
  顾关山羞涩道:“是……是的,老师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情就说。”
  向明老师走了出来,一看沈泽,吃惊道:“这位小哥是?”
  “我……我的男……”顾关山艰难地说,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介绍沈泽,介绍为男朋友的话实在是不合适,但是同学又太过疏离。
  沈泽一笑,伸手过去:“向老师好,我是她以后的男朋友,我叫沈泽。”
  向明老师笑着同穿着一中校服的少年握手:“——我姓李,不姓向……沈泽,你好。”
  沈泽非常喜欢这个画室的气氛,却又有点难以言说的不爽——这地方离市一中实在是太远了,如果顾关山要在这里画画的话,应该一个星期都见不上几面。
  但是这里又十分的温暖,他看着顾关山兴奋得绯红的耳尖,这里面给人一种家的感觉,只是太小了。
  有小孩子在画室里坐着扭来扭去,沈泽注意到画室的墙上有个角落写了一行字:‘顾关山=猪’。
  顾关山凑过去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嘀咕:“他们还没刮掉啊……以前我和这里的同学生气,她写的,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在……”
  沈泽打量了姑娘一番,说:“猪?太不客观,你得补补。”
  顾关山有点气地皱起眉毛。
  向明老师在颜料桶里翻了翻,对沈泽闲聊般地道:“关山一直长不胖,放弃吧,我们画室曾经试着用乐事薯片加炒脂渣喂她喂了三个月,一点用都没有。”
  沈泽疑惑地问:“真的?”
  “比榛仁巧克力还真。”向明老师说,“不信你等会去问问张阮,她提供了乐事和好友趣,投入和产出别说不成正比了,连个产出都没有。”
  沈泽笑了起来,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对顾关山说:“我以前来过这条街区。”
  顾关山:“诶?”
  “就来过一次……”沈泽若有所思地道:“初一的时候,你们学校当时有个初二的谁来着,反正很横的一个傻逼。他放话要收拾我们初中的,所以我来过这地方一趟。”
  顾关山说:“不太懂你们从小扛把子扛到大的人的世界。”
  沈泽笑了起来,亲昵地道:“你和我同级,应该听过这件事吧?”
  顾关山:“……”
  她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记得,初二的那个男的,被三十四中的初一小崽子揍了一顿……”
  “那天,”沈泽摸了摸下巴,回忆道,“——我在这附近遇到了一个小姑娘,剪了个妹妹头,像个蘑菇,穿着你们学校的校服,窝在路边哭,哭得老惨了。”
  顾关山瞬间,呆滞了一下……
  “我其实不想管的。”沈泽皱着眉头:“但是那小丫头哭得太肝肠寸断了,我就去问,为什么哭,哭什么,是被欺负了么?”
  顾关山努力撑着:“嗯、嗯……然、然后呢?”
  “小姑娘怎么都哭,怎么都哄不好,我总不能把她晾在路边吧?”沈泽用调色刀刮了刮墙上的‘顾关山=猪’,一边刮一边道:“我就给她买了一包糖……当时不怎么会哄人。”
  顾关山手指不自然地绞在了一起,夕阳将她的脸打得通红,分不清是脸的颜色还是光的。
  “她还是不抬头,也不吃糖,我说实话,你别生气……”沈泽脸色有点发红:“……我觉得她挺可爱的。”
  顾关山咬着嘴唇不说话。
  沈泽若有所思道:“最后都没看到那个小蘑菇长什么样子。但是她还是跟我哭着说了一句话的。”
  “她说她画画太丑了,很生气。”
  顾关山:“……”
  她凶巴巴地胁迫沈泽:“给我忘掉!忘干净!”
  沈泽立即服从:“好好好——忘掉忘掉。不生气,不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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