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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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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关山如果是猫的话必定是黑脸暹罗,如果是狗的话是黑皮拉布拉多,她犹如非洲的战斗女神——手游界的冤大头,顾关山在限定卡池里抽了攒了一个月的圣晶石,坠机。
  顾关山:“……”
  顾关山气得泪水儿都要呲出来了。
  正在那时候,教室前头线代老师的声音不祥地响起。
  “教室后排,那个穿灰羽绒服的女孩子?”中年的线代老师笑眯眯地指向教室后排。
  整个教室哗啦啦地回过了头来,穿着灰羽绒服的顾关山顿时成了一百三十多人中的焦点,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这个来蹭课的,登时吓得手机都要掉了。
  那老师笑眯眯地拍了拍投影布:“你来说说这道计算题的答案是什么?”
  顾关山:“……”
  …
  风水轮流转。
  顾关山扪心自问,以她现在的数学水平,大概还能做个因式分解和一元二次方程……连口算个鸡咕咕和兔兔同笼的题,都可能会要命……
  她看了看投影仪上的题目,由a1什么什么、a2什么什么和a3什么什么生成的线性空间为……
  顾关山:“……”
  知道个鬼啊!线性空间是什么!
  她大难临头般地站了起来,求救地踢了踢沈泽——沈泽在一旁装死人。
  沈泽几乎是看到题之后没几下就算了出来,却故意把演算纸压在了胳膊肘底下,撑着胳膊,欠扁地看着顾关山。
  顾关山:“……”
  老师玩味地撑在讲台上,阳光明媚,顾关山冷汗直流,又踢了沈泽一脚。
  沈泽恶劣地说:“——叫老公。”
  顾关山:“……”
  沈泽指了指自己压着的演草纸,嚣张地威胁道:“叫老公。否则你就跟老师坦白你是隔壁美术系来蹭课泡小哥哥的吧,你扰乱课堂秩序,还是隔壁的学生,百年的新仇旧恨一起上,看老师不直接叫保安把你轰出去……”
  顾关山站在那里,脸红得几乎能滴血,眼底都是水光,懵懵懂懂地道:
  “……老、老公……”
  女孩子的声音非常软,沈泽被那声老公喊得骨头都酥了。
  于是那个臭不要脸的,姓沈的狗东西满意地将自己的演算纸一递,顾关山都快哭了,小声念出来:“……九、九。”
  老师宽容笑道:“小姑娘来蹭课可以,还是听一点比较好哦。”
  “这道题的答案是九,”老师拍了拍黑板:“男朋友的答案是对的。”
  班里闻言哄堂大笑,还有来起哄的,一百三十多号人,沈泽在他们系里的人缘特好,几乎人人都认识他。顾关山被沈泽欺负懵了,脸蹭地红到了耳根,坐下之后,咬着嘴唇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他欺负得太明目张胆又毫不顾忌,顾关山耳朵尖儿都是红的,眼眸里汪着春水。
  沈泽逗弄她:“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中的时候?”
  顾关山憋着气:“滚蛋。”
  沈泽笑眯眯地凑过去,说:“我还记得,高二的历史课上哟,我回答不出来什么智者学派,老魏不让我坐下,非让我那个特别有才的小同桌来回答……”
  顾关山委屈地说:“……可是我又不是故意……”
  “你还不是……”
  “沈泽,”岑明杰愤怒地打断了姓沈的流氓行为,斥道:“你他妈还欺负上瘾了!”
  …
  他们的312宿舍里:
  岑明杰气愤道:“妈的不要太过分,有这样的吗,女朋友都要哭了,他妈的连个答案都不愿意给她!还把人弄哭了哦,弄哭了!我都看到眼泪花儿了!”
  沈泽一头雾水:“我怎么觉得你三天前还不是这套说辞……”
  岑明杰斩钉截铁:“确实不。可我永远站在漂亮姑娘身后。”
  沈泽:“……”
  “说真的吧,”高岩诚实道:“她长那张脸,那身段,别说开车了,天天在微博上画我的黄车我都不介意。”
  沈泽一听就怒了:“做你妈的梦!我女朋友只能画我的车!”
  高岩忙道:“不画不画,不抢你的位置。”
  他停顿了一下,又试探地问:“——沈泽,那我能不能加你女朋友微信?”
  沈泽打量了一下高岩,高冷道:“做你的美梦吧。”
  高岩:“……”
  沈泽收拾了书包,外头冰天雪地,顾关山等在宿舍楼下,女孩子裹得厚厚的,背着自己的书包,站在树下,树上的雪摇落了一些,夹进了她的头发里头。犹如斑白的头发。
  沈泽那一瞬间,朦胧地觉得,仿佛看到了将来。
  他们这个年纪其实是非常害怕看到以后的事情的。
  ——每个人都拥有着无限的可能性,每个人都要去世界的尽头去冒险。
  在二十岁的年纪上,他们想去探索最深的深渊,去穿过最广袤的宇宙,踏过空间尽头的时间,知晓一切未知,完成一切不可能。
  而顾关山是那些未来里头,那些沈泽能够确定的未来里头,唯一的一个,他想紧紧抓住的美好。
  沈泽走上前去,紧紧握住了顾关山的手。
  他声音沙哑地说:“……走吧。”
  …
  图书馆灯火通明,灯光明亮,成百上千学生挑灯夜战。
  这里的自习室在期末复习期间堪称一位难求,他们此时坐着的两个位置是秦鹏早上五点半起床去占下的。顾关山那一侧的桌上仍摆着秦鹏的经济学课本,旁边的位置是两个物理系的大三学生,在明亮的灯光中吭哧吭哧地做练习题,顾关山瞄了一眼——那些练习题她看都看不懂,面孔上满是专注。
  她从书包里拽出电脑和数位板,插好无线模块,打开了绘图软件。
  长夜落入灯光里,满自习室都是温柔的纸张摩挲声,沈泽坐在她的对面,转着笔做题。
  沈泽其实是很认真的,平时吊儿郎当是一回事,但是到了真刀实枪的时候,沈泽他比谁都认真。
  不得不说沈泽看上去还挺帅的,但是不打算表扬。他毕竟是个人来疯,表扬他的后果不堪设想,顾关山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然后她摊开素描本,就着自己随手留档的素材,开始画自己的练习稿。
  顾关山在那深夜里,和熟悉的空气里,没来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们也曾在这里就读。
  那他们夫妇俩,也曾在这里借过书,上过课,偷偷地蹭过彼此的专业课,一起头对头复习过期末,青春年少地,骑着自行车唱着信天游,穿过阳光明媚的燕园吗?
  ——顾远川。她的那个冷漠的、实用主义的,金钱至上的父亲。
  李明玉,那个冰冷的,攀比的,将她当作精英去要求的母亲。
  沈泽抬起头,看到顾关山正发呆,给她传了张纸条:
  ‘怎么了?’
  顾关山淡淡一笑,没有回复。她望向窗外,远处的树木高大蓬勃,积雪皑皑,粗壮枝桠在风里岿然不动,犹如二十年岁月的见证者。
  她的父母在这里拍过合照,顾关山想。
  顾关山却不打算告诉沈泽这件事,在纸上写道:“我想着,快过年了,我打算一月五号回去,九号就要开学,我得留点缓冲的时间。”
  沈泽看到那张纸条,停顿了很久,很久,浓眉皱起,看不清表情。
  他最终没有回复,而是将纸条直接团了团,捏在了手心。
  顾关山只觉得这是一种深重的无奈和痛楚,她画了几笔,又觉得疲惫,摸出手机,开了定位,发了一条微博:
  ‘我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有时候觉得非常的累,几乎想跪在地上大哭,想回国。可每次抬起头看到他,看到我的笔,却又会觉得浑身是力量。’
  ‘再坚强的人都需要一个支点,何况我远不够坚强。可我有我的老沈。’
  片刻后,微博下面,一个非常直男的、眼熟的,科比头像的小粉丝询问:“那你告诉过他吗?”
  顾关山一时没想起来这微博名在哪见过,只觉眼熟,她看到评论就笑了起来,回复:“没有,我只敢在微博上说说而已,放到三次元我就不太敢啦。”
  粉丝回了一个摸脑袋的表情包:“可是,太太,喜欢要说出来,否则老沈一直等不到,得多难过。我觉得你应该现在立刻马上就告诉他,免得他闹别扭。”
  顾关山想了想,腼腆地回复:“其实我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不太擅长表达情感,说出来会很害羞,这是一方面……”
  科比头像的粉丝立即道:“这怎么行!没说出口的表白不叫表白!这么真挚的话你一定要告诉他,现在立刻马上,而且要亲口。”
  她抬头想看看沈泽,发现对面的沈泽正盯着手机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但是笑得特快乐,活像个拍花子的。
  顾关山:“……”
  顾关山一看沈泽那笑脸,就想起白天线代课上这位沈同志干的破事,那可真是个活脱脱的混账。
  顾关山下定决心,拿起手机。
  接下来,关山月太太回复粉丝评论的每个字儿,连带着标点,都打得特别真挚……
  “另一方面。”
  “老沈真的,太傻x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GONE、二题和甜椒的地雷~感谢优哥的手榴弹!上一章……那些省略号的部分,大家可以去微博看一眼……(小声)你们猜猜看,关山月太太会不会被打击报复……沈泽可是连高二历史课都记仇了的(严肃)明天可能掉落一些小修改,比如前面的破折号用多了什么的qaq
  第九十五章
  …
  黑夜如墨; 树下积雪未融; 两个人走在夜里的校园里; 路灯灯管里满是灰尘; 洒下温柔的光。
  顾关山捧着热腾腾的奶茶; 呵气时白雾弥漫,沈泽走在她的身侧,顾关山小声问:“怎么不高兴呀?是题太难了吗?”
  沈泽沉默了一下; 说:“不是。”
  顾关山笑了笑,道:“是不是有点冷?”
  沈泽胡乱地答道:“算吧; 毕竟下雪不冷化雪冷。”
  他心里想着怎么给顾关山一个小教训; 毕竟这姑娘是他惯出来的; 多年的百依百顺将她惯出了一身的小毛病,连在背后骂他傻×都学会了。
  ——然后正当沈泽打算戳她额头一下的时候; 顾关山抱住了他。
  沈泽微微一愣。
  顾关山柔软地在他的羽绒服上蹭了蹭,小声说:“……两个人这样抱着暖和一些。”
  “我才回来两个星期……”顾关山难过地道:“……才两个星期。”
  沈泽那一瞬间酸楚难当。
  顾关山几乎是拼尽了自己的力气; 才回来见他一面,她拼命地接稿子; 来回的机票一万多人民币,是她在课余和作业之余拼了两个月的命的结果——却只有两个星期的闲暇,能和他依偎在一处。
  她在芝加哥过得非常节俭,沈泽知道; 顾关山连出去玩的次数都不多,买杯饮料都要再三斟酌,可他对此却无力至极。
  沈泽一开始试图给顾关山发红包; 就像微博上那些恋爱博主教的那样。
  顾关山却一次都没收过。她微信从来不按收钱,沈泽又以支付宝转过去,她过几天还要加点钱给他发回来,让他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沈泽一开始打三千,顾关山就回四千,他打六千,顾关山给他转回去了七千五,不好意思地说‘看你耳机坏了,你挑个耳机吧’。
  沈泽到了第三次就不敢转了。
  他知道顾关山不愿意花自己父母的钱。她给沈泽买东西的,回来看沈泽的,转回给沈泽的,全都是她的稿酬。
  而对她而言接稿子是很累的,如果遇上挑剔的甲方,返修图都会非常的苛刻;如果遇到不懂装懂的更为糟糕,推翻重画的可能性都并非没有——顾关山名气又不大,一稿反复改是常事。
  可她就是能忍住这所有的委屈,只凭沈泽一句话,就拼命地攒钱,回来找沈泽。
  ……那样子,仿佛一只爱上了火焰的驯鹿,义无反顾地奔赴漫山遍野的山火。
  ……
  沈泽沙哑道:“……顾关山,我想对你好。”
  顾关山在他脖颈处蹭了蹭,女孩柔软的头发蹭着他的耳朵,犹如春天的细草般温柔。
  “我知道。”她温暖地说:“沈泽,我也想对你好呀。”
  沈泽只觉得眼眶一热。
  沈泽哑着嗓子道:“可顾关山你知道,你对我好不是这样的好。我总挂念着你,我希望你困难的时候能告诉我,我可能没有别的,但……”
  顾关山温和地说:“沈泽。”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顾关山温柔地弯起眼睛,一手按在了沈泽嘴边:“可是沈泽,你意识到了吗?我对你好的所有资本,都是我亲手赚来的。”
  沈泽说:“可是——”
  “沈泽……”顾关山浅浅一笑:“我爸的人生信条是,能养活自己的人才有尊严。”
  顾关山说:“……我讨厌他,但是我相信他的信条,金钱对我而言不重要,但又重如泰山,在这社会上,金钱就是尊严的象征。”
  “……所以如果是你赚来的东西的话,我大概会很高兴地接受。”
  “可是伯父伯母的东西,”顾关山温顺地以面颊蹭了蹭沈泽围的围巾:“……我无法心安理得。”
  沈泽眼眶都红了:“关山。”
  顾关山却开心地又蹭了蹭他的围巾,像一只小兔子,问:“这是我给你买的那条吗?”
  沈泽酸楚地说:“……是。”
  顾关山在沈泽十八岁生日时送他的那条深灰色的羊绒围巾,沈泽已经围了三年。
  沈泽活动量大,成日围着那条围巾到处跑跑跳跳,早已旧了,也不是当下时兴的款式。沈泽惯常买花花绿绿的潮牌衣服,整个一行走的骚包,到了冬天,却不伦不类地围着这么条温暖的围巾。
  顾关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真好呀。”
  她会有多爱他呢。
  沈泽那一瞬间整颗心脏都犹如浸入了海盐,被狠攥了一把一样。
  她的喉咙里可能都是缄默而永恒的爱意。
  ——她的爱,几乎要从心里满溢出来了吧,说不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
  室内暖气蒸腾,黄灯映着盆小小的芦荟,床上的被子堆成一团。
  沈泽捉着顾关山的手指,一边在她捏得青白的指节上印下个粗鲁的吻,一边从背后深深地操她,女孩几乎是崩溃地、断断续续地哭了出来,沈泽在床上极坏,操着操着,又以手指揉开她黏滑的嫩肉,并入一指。
  她哭着喊阿泽,连话都说不清,沈泽的手指抵入时,她泪水都要掉出来了。
  沈泽粗鲁而恶劣地说:“叫老公。”
  ……
  “叫老公……”沈泽粗鲁地喘着粗气道:“快叫,否则操|死你。”
  顾关山被过分残忍地侵犯,一下子连气都喘不上来。
  “老……啊、啊……”
  “——老公。”沈泽得意地说,“真乖,终于喊对了。不是傻逼,是老公。”
  ……
  ……
  事后,模糊的灯光中,纸篓里足有三个被撑大的避孕套和一大堆纸巾,空气里一股男人浓郁的□□味儿。顾关山哽咽着抱着沈泽发抖,瑟缩在他怀里,心想沈泽这个混蛋太得寸进尺了。
  沈泽欠扁地捏捏顾关山的后脖颈,说:“顾关山,这届的你忒不行。”
  顾关山眼眶都是红的,哆嗦着道:“……滚。”
  说男人不行是羞辱,说女人不行难道就不是了吗?
  这是屈辱!是可忍沈泽不可以忍!
  沈泽捏着那小块小颈子,得意洋洋地问:“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顾关山气愤地、沙哑地喊道:“——你是大煞笔!”
  沈泽:“Bingo,说对了一半哟。不过我知道我挺大的,不用你夸我。”
  顾关山:“……”
  顾关山气得都懵了,打量了他一会儿,张嘴就咬了沈泽一口。
  她心想,下次你等着,姓沈的你迟早要哭着求饶。
  哭、着、求、饶!
  …
  然而关山月太太脑子里想着报复,却总没有能力付诸实施,姓沈的真的是一肚子的坏心眼儿,尤其是关键时刻脑子转得有如神助,反攻一时遥遥无期。
  因此一肚子坏水的那位沈同志那段时间,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个学期了,沈泽终于过上了上课有人陪,吃饭有人一起吃,还有个小美人儿陪着上自习的生活,没事看看自己女朋友微博上那点岁月静好的图片,除了身上容易牙印摞牙印之外,可真是一日看尽了长安花。
  他复习,顾关山在一边画画儿或者玩游戏,他考试,顾关山就在另一个教室看书。
  仿佛是他们高中时约定的样子。
  沈泽朦胧地想,如果那时候没有执意送她走,他们会不会就过着这样的生活?
  元旦前后,大多数的课都停了,留时间给学生复习。
  沈泽想,如果当初顾关山上了清美,他早上大概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带着水杯去隔壁找她一起上自习,然后两个人头对头地坐在水榭里背书,就好像每一对平凡而幸福的情侣那样。
  但是当沈泽看见顾关山画的画儿时,却又不这么想了。
  一定会有哪里不一样。虽然说不出是哪里,但是沈泽认为自己当初的执意是对的。
  ——她的征程应该是星辰和海洋,而不是囿于昼夜、厨房和爱,并为此消磨自己。
  他们都在为彼此变得更好,顾关山迟早会明白沈泽的决定。
  ——她可能早就明白了,沈泽想。
  而他们除了漫长的分离之外,还拥有残阳里略过的大雁,拥有他们的誓言,拥有一对素面的对戒,也拥有一个漫长的冬日和窗边的,可以倚靠的彼此。
  ……
  那年的年末,青石红窗的老楼外,沿街满是上世纪的红砖墙,阳光落入人间。
  那是百年来思想的巨人们所居住的房屋们,几乎每个人都在他们曾经学的课本里露过面,有过一个简短的、铅字的注释,生卒年。
  ——而他们活着的时候,就居住在这里头。
  顾关山走在百年小巷里,她其实非常怕冷,抖抖索索地捧着沈泽给她专门买来的热饮,整个人裹在沈泽的厚羽绒服里头,像一个蚕蛹,小声道:“……元旦怎么过?”
  沈泽故意一戳蚕蛹的鼻子,顾关山哎哟地喊出声,他坏笑起来:“去不去我爷爷家吃饭?我爷爷人很好的,老爷子很喜欢你这样的小姑娘。”
  顾关山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不了吧。你必须要去吗?”
  沈泽说:“也不是必须,我可以说我有安排。”
  “现……现在还太早了。”顾关山认真地道:“过几年再说。”
  沈泽抓住重点,调戏般道:“哦?过几年你要和我去?”
  顾关山一愣:“是……是啊?”
  沈泽:“真的?”
  顾关山有点毛:“还是假的吗!”
  “那你就是在和我求婚。”沈泽欠扁地捏住顾关山的红鼻子,“但是还是那句话,我拒绝早恋,所以高中拒绝和你谈恋爱,现在也拒绝和你早婚。”
  顾关山:“……”
  顾关山气死了:“沈泽你的戏能不能像你的智商一样少一点?!”
  沈泽使劲儿捏着顾关山的小鼻尖,还故意用力揉了揉,欠踹道:“你还羞辱我!顾关山,这是求婚大忌!你这样你的求婚我更不能接受了!”
  顾关山被捏着鼻子,疼疼的,气都喘不出来,一说话都是鼻音,仿佛自带委屈效果……
  她孱弱地说:“可我没有在求婚……”
  沈泽又坏心眼地捏了捏顾关山被捏红的小鼻尖儿,强硬道:“你就有。不仅和我求婚,而且刚刚还被我拒绝了,特别残忍地拒绝。顾关山你自己说说丢不丢脸?”
  顾关山刚要谨遵老舍先生的教诲喷沈泽一脸花瓜,沈泽眼疾手快地连她的嘴都一把捂了。
  顾关山气得想咬人:“呜——”
  沈泽却说:“我想了好几天,发现你爸说的其实挺对。”
  “男人。”
  沈泽在百年燕南的阳光和枝桠里,漫不经心地道:
  “……至少,得能支撑自己家里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_(:3」∠)_你们要多评论我,收一下我的预收坑,收藏一下我!因为因为……因为我还在思考放不放微博……
  第九十六章
  …
  “男人; ”
  沈泽在百年燕南的阳光和枝桠里; 漫不经心地说。
  “……至少得能支撑自己家里人吧。”
  顾关山一怔; 焦急地说:“我不需要你去那么……”
  沈泽噗嗤笑了起来; 又使劲儿一拧她的鼻子:“姓顾的你破事怎么这么多?我支撑你的意思是什么你知道吗?”
  顾关山鼻尖被沈泽恶意地揉了又捏; 却连反抗都忘了,她懵懵地问:“啊?是什么……?”
  “……‘我支撑你’的意思是,”沈泽说:“……我要让你免于受制于人; 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要让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沈泽使劲儿揪住顾关山的小鼻子; 俯下身; 凑在她的耳边道:“……怎么开心怎么画; 不用再改图改到半夜大哭,有傻逼甲方你就怼个爽; 怼完他们说一句‘我是沈总护着的’,不用讨好那群傻逼。”
  “……我要给你最好的东西。”沈泽混账地说:“——最好的。顾关山你明白吗?”
  顾关山的眼眶顿时红了。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哭出来; 那个混蛋沈泽就捏着她的鼻子,在冬日的暖阳里以一个超级欠扁的姿势; 亲吻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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