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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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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关山,那你就需要相信我。”邹敏平淡地说,“我准备告诉你一些关于沈泽的事情。”
  顾关山皱起眉头,警惕地问:“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意图是什么?”
  邹敏说:“顾关山,我和你是一个初中,我知道你初中发生的那件事。”
  顾关山:“……”
  “……而且,”邹敏脸上浮现出一种愧疚的神色:“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让你胳膊上多了条口子,就当我谢罪,和因为初中那件事,对你的同情吧。”
  邹敏:“所以下面,我告诉你的,关于沈泽的事情——你一定要听进去。”
  顾关山微怔,望向邹敏。
  “——沈泽只是想玩你。”邹敏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
  邹敏:“所以下面; 我告诉你的,关于沈泽的事情——你一定要听进去。”
  顾关山微怔,望向邹敏。
  “——沈泽只是想玩你。”邹敏冷静地说。
  顾关山皱起眉头,不爽地问:“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邹敏说; “我现在没什么立场告诉你关于沈泽的事; 毕竟我有十万分的嫌疑,可能是见不得沈泽和你好; 也可能是嫉妒你。”
  顾关山冷淡道:“你知道就行。”
  “你也知道我喜欢沈泽。”邹敏冷淡地道:“我还刚给了他一场惊世骇俗的表白; 我现在也还是为了他难过; 但我不会因为这个骗你。”
  顾关山皱起眉头:“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们放学的时候,我一个人出的校门。”邹敏漠然道:“然后我看见沈泽和曲若在校外,曲若和他拉拉扯扯,我一向不怎么引人注意,就在那里听完了他们所有的话。”
  邹敏一向冷漠又生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羞愤。
  “他们羞辱我的内容,我就不转达你了; 那是我的私事。”邹敏颧骨通红; 顽强道:“——我只告诉你他们谈及你的内容。”
  顾关山顿了顿; 直直地盯着邹敏,邹敏回望了她。
  邹敏突然开始模仿曲若的语气:“泽哥,你和顾关山的样子真腻歪,你对她居然认真了呀?”
  顾关山:“……”
  “我真是没想到; ”邹敏继续模仿道:“你居然也有这天; 游戏花丛的沈泽居然收心了?”
  顾关山:“……曲若是贱人吗?”
  “她是什么; 你清楚。”邹敏哆嗦着道:“问题是沈泽说了什么。”
  邹敏:“他说——”
  “顾关山?”邹敏模仿道:“和我之前谈的那些没什么两样; 横竖就是玩玩,我猜也就是两三个月就腻歪了吧——?”
  顾关山如遭重击。
  “我不是什么好人,”邹敏继续模仿:“——曲若,你把这点记住了,无论是对顾关山,还是对每个女人。”
  夕阳如火,花草摇曳,顾关山努力收拾着自己的心情。
  邹敏颤声道:“我只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我没想到他是这种混账,他羞辱我,羞辱每个人。”
  顾关山:“……”
  “而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选择权在你。”邹敏说。
  远处一个瘦削的中年妇女大声喊道:“邹敏!你死哪去了——!”
  邹敏对顾关山说:“我在这!!——顾关山,我走了。”
  顾关山随即失神地点了点头,邹敏顿了顿,似乎想拍拍顾关山的肩膀,却最终没有。
  …
  顾关山穿过小区里簌簌而落的枯叶,傍晚的风吹过,树叶哗啦哗啦作响。
  她抬头望向沈泽家的方向,脑子里一团乱麻,沈泽家窗户里透出微弱的、荧光般的灯光,深黄的秋日海风吹过顾关山的**凡胎。
  顾关山在楼下站了许久,久到秋雨开始飘落,才转身离去。
  她走过自己家门外走廊的黑暗,雨水打在玻璃上,顾关山冷静得可怕。
  她理智上知道眼未见则未必为实,却又觉得这也太正常了,太人间真实了。
  顾关山从小就知道“爱都是有条件的”,更不用说脆弱得多的“喜欢”。沈泽可能喜欢的是顾关山还算能看的皮相,可能是喜欢顾关山那种不怕死而又有趣的性格,可能是喜欢顾关山的“小才女”的名头,而这种喜欢远不值得他认真。
  只是脆弱的“有好感”。
  顾关山对爱情和人类有着极深的恐惧,犹如一个温和的,人间失格里的叶藏。
  太宰治在人间失格之中说:“我对人类极度恐惧,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人类死心”,于是叶藏在人间失格中“搞笑”,向人类最后地求爱。
  顾关山没有对人类死心,却也没有求爱,她只是把自己关进了壳子里,不愿意和外人接触,接触得越多越失望,不如初时未曾见,更不用说求爱了。
  顾关山吁了口气,将走廊的窗户关上,将风雨关在了外面。
  顾关山掏出了钥匙,将自己家的门打开了。
  顾关山的家里亮着一盏荧光灯,黑暗浓稠,顾关山看见自己的父母坐在餐桌前,雪白的灯光刀劈斧凿地映了两个中年人一脸。
  顾关山说:“我回来了——”
  “回来得正好。”顾父说:“你记不记得我开学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顾关山:“……啊?”
  顾关山的父亲站了起来,从旁边抄起他的皮带,慢条斯理地问:“顾关山,在你开学之前,我对你说了什么?”
  …
  顾关山站在门口,顽强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顾关山的父亲——顾远川问:“你是记吃不记打?”
  “我只知道我什么都没做错。”顾关山咬着牙:“——我没有违法,没有犯罪,我是个马上就要成年的人,在完成了我应该做到的事之后,做了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餐桌上摆着她的自动铅和素描本,顾关山的母亲严厉地看着她。
  顾关山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那所有的委屈又变成了愤怒,她气得浑身发抖。
  顾关山知道这时候如果认错,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
  但是人为什么要为自己没做错的事道歉?
  一个少年想让自己的未来受自己的掌控,想以自己喜欢的东西为生,何错之有?
  中年男人暴虐地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顾关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只是做了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作业我做完了,考试我考到年级前二十了,”顾关山说,“我手上的每一件事我都尽力了,无论哪个老师都挑不出毛病的毛病——我画画的所有时间,都是我挤出来的时间;我想做的事情也只有画画这一样,只是你们无论如何都不同意。”
  她顿了顿,勇敢地直视着她的父亲,道:“——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顾远川:“好——好,顾关山,我当时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顾关山抬起头,那模样像个幼狼犊子露出她稚嫩的爪牙,目光里燃烧着火光:“你告诉我,我再画画就把我的爪子抽断。”
  顾远川将袖子一撸,一皮带抽了上去!
  顾关山被抽了一皮带,却咬着牙,一滴眼泪也不掉,脑子里挤着沈泽和和自己的未来,挤着看不到的出路和关着的门,但是十六岁的顾关山连眼泪都没掉一滴。
  “你知道你为什么打我吗?”她仇恨地问。
  她的父亲又是一皮带,顾关山喊道:“——因为你知道你是错的!”
  “你不关心我想要什么,满脑子都是‘你要养活自己,养活自己’——”顾关山被抽得疼得抽搐,却半点不服输,仇恨地盯着她的父母,问:“你又知道我养不活自己了?”
  顾关山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通红,他十六岁的孩子亮出她稚嫩的利爪,一皮带又一皮带劈头盖脸地抽,几乎能把成年男人打得皮开肉绽,却打不下那十六岁的姑娘的半点锐气。
  顾关山疼得声音嘶哑,犹如野兽,绝望嘶吼道:“你打不死我——!你怎么打我我也还是这种人!我会画画,我做梦都想靠画画养活自己,你怎么打我我也还是这个顾关山——!”
  顾关山声音已经接近尖叫,嘶哑地喊道:“因为这就是我——!你怎么打我我也还是这种人——!!!”
  顾关山的父亲一把拽着顾关山的头发,将她拽了出去。
  “滚——!!”他狂怒道:“给我滚出去!!”
  外面雨水瓢泼,顾关山摔倒在地,哆嗦着抓住走廊的地板砖,她手指头肿的连弯都弯不了,指甲下都是淤血,疼得钻心。
  下一秒撕纸的声音响起,她被撕得稀烂的素描本被丢了出来,门轰隆一声摔上了。
  走廊的昏黄灯光里,顾关山颤着手捡起地上的纸片,上面满是红色的彩铅,是她画的漫画分镜。而那些红色的线条像是长了口的小嘴儿,咧着嘴嘲笑几天前那个幼稚的顾关山。
  …
  大雨瓢泼,路上湿滑难行。
  顾关山眼里满是泪水,在小区里艰难地往前走着。
  她浑身是伤,抱着自己被撕得稀碎的素描本茫然地向前,昨天的花儿落了满地,被雨水冲的一点都不剩。
  顾关山抱着那个本子,脑子都停了摆,不住地想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那时候真的有些绝望了,哆嗦着望向路灯,望向一切光源,顾关山像个傻子,一个人淋着雨坐在了小区的长凳上。
  她不知坐了多久,脑子里也完全没有在思考,只有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流。
  顾关山连时间都没注意,直到在连绵落雨中,一件外套兜头掉在了她的头顶。
  “顾关山——”那声音还有点儿凶,问:“你在搞什么?淋雨好玩?”
  顾关山一呆,回头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接着,沈泽粗鲁地将外套摁在顾关山头上,给她撑了伞,顾关山头发全黏在脸上,**的,面色苍白,狼狈犹如女鬼。
  然后下一秒,沈泽注意到了顾关山身上的伤痕。
  “你他妈——”那混球少年的声音都发了抖,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21章 第二十章

  …
  夜里的雨水连绵不止; 天地间尽是漆黑的、连绵的水幕。
  顾关山盯着沈泽,她乌黑的眼睛里满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她沉默了很久后道:“沈泽,我没事。”
  沈泽那一瞬间; 炸了。
  “顾关山——”沈泽怒道:“你他妈什么时候能有点实话气儿?你管这个——这个叫没事?”
  他手指发抖; 把他的外套掀开,下面顾关山白皙的皮肤上满是可怖的淤青; 血红地纵横交错; 纤细的手指在格挡时撞了一下; 手指肿的像萝卜,指甲下通红积血,像是会掉的模样。
  “谁——”沈泽咬着牙,犹如凶狠的狼:“——谁他妈,把你打成这样的?”
  顾关山不解地望着他,声音还带着种刚嘶吼过的哑; 她说:“沈泽。”
  她的模样太过淡漠; 沈泽气得那一瞬间脑袋里血管突突作响; 但是又怕弄伤了那个姑娘——她现在看上去像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器,眼神又恢复了惯常的淡漠,和不在人间的渺然。
  沈泽耐着性子嗯了一声。
  顾关山小小的、软软的嘴唇动了动,说了句什么。
  沈泽皱起眉头; 问:“嗯?”
  顾关山淡淡地望着他; 嘴唇湿润而鲜红。
  “可是;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沈泽:“……”
  “这他妈和我没关系?”沈泽只觉得要被气出病; 却又不敢动她,声音高了八度:“你到底是被谁打的,我这个问题问了你多少次,你糊弄了多少次,顾关山我告诉你,老子——”
  顾关山奇怪地问:“老子什么?老子打死你?”
  沈泽:“操——”
  “女人真他妈难懂!”沈泽几乎气得脑溢血:“顾关山你——”
  ——然后他看见了顾关山眼里闪烁的泪光。
  沈泽那一瞬间心疼得都要揪起来了,顾关山淋雨淋得透湿,不知道被什么人殴打得狼狈至极,胳膊都尚且如此,那身上呢?
  “你——你跟我去医院。”沈泽劝了自己好几句大老爷们能屈能伸,绝不能和自己的姑娘计较,然后放软了声音。
  顾关山说:“我不去。”
  “你不去我就报警。”沈泽说,“我问不出来所以然,就让警察来问。”
  顾关山咬着牙,眼眶里的眼泪不住地打转,却是在硬生生的往里逼。
  沈泽:“要哭就给我哭出来。”
  然后沈泽伸手在那姑娘脸上抹了抹,他从未给姑娘擦过眼泪,动作生涩而笨拙,擦过那少女滚烫的、甚至还带着伤的面颊。
  顾关山红着眼眶,道:“你不要找事。”
  “你知道你人设有多崩么?”顾关山冷漠地嘲道:“趁早把我放了吧,为了你好。我顾关山不仅苦大仇深血海深仇,身上还压着巨大的挑子,别说什么报警不报警,我的事情和警察没有半分关系——和你沈泽,更没有。”
  沈泽一把把顾关山拽了起来。
  他道:“我管你他娘的有没有关系!你跟老子去医院!”
  沈泽力气比顾关山大得多,顾关山从小就是战五渣,力气小,个子又瘦,被沈泽一擒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撑着胳膊反抗了数下,发现无果,终于气得掉出了金豆子。
  沈泽一看顾关山终于愿意掉下眼泪才松了口气,然后这混账动作轻柔地,给姑娘裹了外套,抱住了。
  “我不、不去医院……”顾关山哽咽着说:“去——去了也没用。”
  沈泽:“去看看。”
  顾关山:“我不去!”
  “好好好……”沈泽生硬地哄道:“不去就不去,哄哄你,不闹脾气了啊。”
  顾关山哭得脸都红了,沈泽这校园扛把子多半只会打人,根本就不会抱女孩儿,顾关山鼻子磕在他胸口,一是疼,二是顾关山根本不会像那些偶像剧女主一样唯美地哭泣,一哭就必定有鼻涕——她把鼻涕抹在了沈泽的T恤上。
  沈泽犹豫着问:“顾关山,我送你……回家?”
  顾关山一听,情绪再也刹不住车,连暴力因子都觉醒了,她抓着沈泽就掐。
  沈泽:“嘶——嘶——是、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狠……”
  顾关山又一掐沈泽的胳膊。
  沈泽举双手投降,被掐得龇牙咧嘴,艰难地找了找自己的问题:“宝、宝贝,我送你回家?”
  顾关山气得发抖,但胳膊没力气没法抽他,她发抖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口咬在了沈泽的胳膊上。
  沈泽:“嘶、嘶——牙口不错——泽哥没事。”
  顾关山一听,咬得更深了一点。
  …
  小区附近的麦当劳灯火通明,二十四小时营业。
  沈泽把板烧鸡腿堡和巨无霸套餐端了过来,顾关山裹着沈泽的外套,头发仍然半湿不干,头发乌黑皮肤如雪——沈泽心想这姑娘确实是漂亮,红鼻头都可爱,这种小姑娘,连鼻涕多都不会是毛病。
  顾关山似乎感应到了沈泽的内心戏,凉凉地剜了他一眼。
  沈泽咳嗽了声道:“吃吧。”
  顾关山的确没吃晚饭,也没客气,吃得狼吞虎咽,从始至终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沈泽。
  沈泽看着顾关山吃,怕她噎着还递了杯热咖啡,顾关山照单全收,沈泽看她吃完了才开始拆自己的汉堡。
  他其实是知道他想问的问题会惹得顾关山吃不下饭。
  顾关山狼吞虎咽啃完板烧鸡腿,沈泽犹豫着问:“够不够?不够我再去买一个。”
  顾关山点了点头。
  沈泽:“能吃下饭就行。”
  他又去点了个套餐,把顾关山能吃两个汉堡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然后沈泽才问出了他今晚一直想问的那个问题。
  “你和你家里,是什么情况?”
  顾关山呆了呆,沈泽坐在她对面,伸手捏掉了她脸上的生菜叶儿。
  沈泽不是傻子,和顾关山因为‘淤青到底是谁打的’这件事摩擦了这么多次,还有平时她话里透出的意思,今晚是怎么回事他早就猜出了一二。
  顾关山只笼统道:“关系不好。”
  “非常差?”沈泽问:“打你的是你家里人?”
  顾关山点了点头,并没有详细地说下去,只嘲弄般道:“怎么了,你打算去打他不成?”
  沈泽:“……”
  “你大概一开始抱着的是谁打我,你就打谁的念头。”顾关山说:“是不是很惊喜?”
  沈泽:“我确实不能去打你亲人。”
  顾关山哂道:“那不就得了,这问题我自己心里有数,和你没有关系。”
  “我说——”擅长用拳头解决问题的问题儿童沈泽把顾关山鼻子上的蛋黄酱擦了,安抚道:“——对我有点信心。”
  顾关山冷淡地皱起眉头:“和你没关系,少掺和。”
  沈泽:“……顾关山?”
  顾关山嗯了一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想说女人真难懂,我前几天还和你打情骂俏,今天就翻脸不认人,”顾关山啃着麦乐鸡,说:“你说对了,女人就是很难懂,谢谢款待,改天还你钱,我走了——”
  沈泽终于,有点生气了。
  他拧眉问:“你去哪?”
  “去淋雨?”沈泽冷冷地道:“还是回你家?”
  顾关山说:“去没有人管闲事的地方——”
  沈泽哦了一声,将自己的汉堡放下,把顾关山一拽,强硬地把她拖走了。
  …
  顾关山被他硬拖回了他家,她整个人在路上挣扎了许久,沈泽被她挣扎得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个预备役强|奸犯,顾关山挣扎到了后面都哽咽了,像是不愿被碰触的、受伤的猫。
  沈泽家里安安静静,客厅里鸦雀无声,并且安静。他把门咔叽一声关上,说:“我爸妈今晚不在家。”
  顾关山:“你这不是——”
  顾关山及时刹车,心想,这不是预备役强|奸犯的台词吗?
  沈泽说:“张阿姨今天也不在,你去洗澡,我给你找衣服,你在我家睡一晚。”
  顾关山说:“就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沈泽耐着性子道:“你还能去哪?还有什么选项?出去开个酒店窝一晚上?”
  顾关山:“……”
  顾关山没带身份证,也没有钱,她的财政大权一向被自己父母掐得死死的,开房这件事本身就是天方夜谭——当然她还可以睡在车库里,但是那也太可怜了。
  “我今晚本来是要出去买点泡面的。”沈泽说,“……好在我出去了。”
  顾关山艰难道:“我、我真的不想让你管我……”
  沈泽说:“这就由不得你了。有什么问题,我们等会儿解决。现在你去洗澡,我再出一趟门,我在外面漏了东西。”
  顾关山终于点了点头。
  “不准乱跑。”沈泽皱起眉头。
  顾关山叹了口气,又点了点头。
  然后她拖着没有哪处不疼的身体,走进了沈泽家的浴室。
  沈泽家浴室里父母的口杯并排放着,毛巾分门别类,镜子上还有沈泽小时候画上的恐龙,贴着花花绿绿的贴纸。
  顾关山觉得,沈泽一定活得很幸福。
  因为这样的幸福,所以沈泽可以不必奋斗,他的父母都疼他,考不上好大学还可以出国,打了人他们会去赔礼道歉,在学校惹是生非也不会被抓着把柄猛打,他的父母过分尊重孩子的意愿,而这一切都是顾关山所不敢想象的。
  她颤着手脱下自己的衣服,检查自己受的伤,顾关山的皮肤和长相身材其实随她的妈妈,是个细皮嫩肉的好模样——而这样的小姑娘一旦被打了,身上的伤口也格外的可怖。
  那皮带是小牛皮的,柔软而韧性。被抽的地方并不太紫,也并不太红,却肿的老高,像是被抽烂了,红的在外紫的在里。那伤口一绺子一道地爬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背上和胳膊上,和这个幸福的家庭的浴室格格不入。
  顾关山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流血,就去冲了澡。
  门外传来咕咚一声合门的声音,顾关山听到沈泽丢了钥匙,大步走到桌前丢下了什么东西,然后敲了敲浴室的门。
  沈泽又拍了拍门说:“顾关山。”
  顾关山被热水冲着后背,疼得嘶了一声。
  沈泽顿了顿,放缓了声音,温柔道:“……我给你买了药。”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
  夜里十点,闪电划过天穹。
  沈泽虽称得上是个混球; 却是个十分恪守礼节的混球; 他把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放在了门口; 顾关山洗完澡出来时他靠在阳台上; 对着一片雨抽烟。
  顾关山先是愣了愣,继而意识到沈泽这样的少年多半是抽烟的。
  在学校时顾关山就对男厕所发生的事情有所耳闻; 他们所处的文科班汇聚了各路问题少年,其中为首的是沈泽; 但是除了他之外还有人高马大的体育生; 而那些人总和沈泽混在一处; 和烟枪整日混在一起的人绝不会一支烟也不碰。
  只是顾关山以前都没见到罢了。
  顾关山以白毛巾擦着**的头发,茫然地问:“你在抽烟?”
  “嗯。”沈泽掀起眼皮看了顾关山一眼; 烟雾缭绕; 那少年的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野性和性感。然后他将烟摁熄在了栏杆上; 将烟头丢了。
  沈泽又补充道:“我不常抽。”
  “这不是个好习惯。”顾关山轻声说:“对身体不好。”
  沈泽:“所以我从来不在你面前点烟。”
  沈泽声音沙哑; 望着顾关山说:“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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