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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界网红-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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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微心情郁闷,插着兜站在原地,他怎么觉得贺允无论和谁说话都比和他说话态度好?
  男孩背着一个破旧的布包裹,问:“小姐,你是来买石头的吗?”
  贺允点头,“对。”
  他一喜,“我这里有块石头,请你看看。”
  贺允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这么小一个小孩也会出来卖石头,不过转念一想,或许别人看到自己也会感叹这么小一个女孩也来赌石,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
  她点头:“好。石头在哪儿?”
  男孩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太沉了,我背不动,我把石头藏在一个地方,我带你们去。”
  贺允去看谢知微。
  谢知微看他一眼,满心不情愿的道:“走吧。”
  小孩似乎有些怕谢知微,一路上都走在贺允这边,尽量避免和谢知微靠近。
  慢慢的,贺允发现已经脱离了交易市场,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了。
  谢知微凑到她耳边道:“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有三种人最难缠:老人,女人,和小孩。”
  贺允:“……”
  她看着瘦小的男孩,突然担心起来,不着痕迹的靠谢知微近了一点。
  谢知微悄悄勾起嘴角。
  走了大约有十来分钟,贺允跟着小孩进了一片山林,这里树木茂盛,地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十分隐蔽。
  男孩到了以后,打了一声呼哨,旁边的草丛里突然钻出两个比他还小的孩子,大约只有七八岁的模样,一样瘦小。
  三个孩子用缅甸玉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会儿,大孩子回头对贺允道:“我可以只带你一个人去吗?”
  贺允这才知道,这里竟然还不是他们藏石头的地点。
  她问:“为什么只带我一个人?”
  小孩畏惧的看谢知微一眼,讷讷道:“我怕他抢。”
  他抢的话他们三个小孩可打不过他。
  谢知微本来一脸的漫不经心瞬间成了啼笑皆非,他心道他是那种人吗?但又没法和一个半大孩子理论,可气死他了。
  贺允险些没绷住笑出声,“那你们就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吧,我自己一个人弄不动那么大的石头。”
  小孩连忙比划一个椰子大小的形状,道:“石头就这么大,你能的!”
  贺允:“我没带钱,你们有银|行|卡吗?”
  这话一出,小孩们呆住了。
  他们显然是第一次跑出来卖石头,什么都不懂,三个人又凑到一起叽里咕噜的说了半天。
  老大一脸为难:“那怎么办?”
  贺允帮他们想办法,“你们有认识可信的大人吗?”
  男孩摇头:“他们都是坏人,想抢我家的石头。”
  贺允:“……”
  她突然想起当初孤立无援的自己,态度更温柔了,“如果你们的石头很好的话,现金会很重,你们提不动还有危险,你们先回家,办一张银|行|卡,可以跨国转账,要是对交易地点不放心的话,可以找安全的地方。其实那里就很好,人多,大家都遵守交易规则,不会抢你们的东西的。”
  小孩还是不放心。
  贺允问抢他们石头的人是谁。
  小孩看了谢知微一眼,道:“就是刚才骗你们那些人。”
  贺允眼神微闪,笑道:“我们明天还来,你考虑好了明天带着石头来找我。”然后,她说了自白大叔的棚子编号。
  三个小孩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向贺允说再见,灵巧的钻进树林里消失了。
  谢知微嘴角一翘,“想不到第一天就遇到了那些人。真是幸运。”
  贺允:“他们要抢小孩的石头,那石头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不管他们怎么猜测,都要等明天见了石头才知道。
  贺允和谢知微回去,刚才发生的事情早已传开了,那四个人也被张岩处理完毕。
  白大叔听后一脸后怕,叮嘱贺允因为这边地处边境,人流复杂,市场很混乱,让她千万小心,还顺便科普了一下造假的方式,大概就有染色的,贴片的,灌铅的,做皮的……五花八门,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做不到的。
  白大叔道:“只要发现一点异常,千万别买。”
  贺允连连点头。
  事后,贺允把那个小男孩的事向张岩说了,想让她审一下那四个人,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张岩还没回来又掉头回去了。
  当天下午晚饭后,她回来告诉贺允这三个小男孩的消息。
  三个小孩分别叫桑觉,桑美,桑沙,其中桑美是女孩,父亲叫坤爱明,本是缅甸地区一个小矿主,家里很有钱,但四年前缅甸地方政府之间爆发战争,坤爱明的矿区那四人效忠的主人抢去,其后听说坤爱明病死了,只留下三个小孩和妻子。
  但是坤爱明已经把他的翡翠矿挖得差不多了,据说他还藏了一部分,但是没人知道,问他家那几个小孩,也没人知道。
  现在坤爱明的矿几乎荒废了。
  贺允想,那小孩卖给她的石头,会不会就是被坤爱明藏起来的那一部分。
  第二天一大早,贺允继续跟着白大叔来市场,她这次不敢乱跑,一直老老实实呆着,等桑觉兄妹三人来找她。
  她一直等到十一点多,市场人的人越来越少,甚至连一些买家都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那几个小孩还是没来。
  交易基本上都在上午进行,下午人就很少了,而且成交率也低了很多,如果他们没来,基本上就意味着他们不准备卖给贺允了。
  向来沉得住气的贺允也等得急躁起来。
  白大叔都道:“小允,咱们该收摊了。”
  贺允站起来,叹了口气,估计那几个小孩是真不准备卖给自己了。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三个小孩的身影,眼睛一亮,道:“大叔,再稍等一下。他们来了。”
  小孩跑得气喘吁吁,一路跑到贺允面前,道:“我们去办银|行|卡了。”
  桑觉把怀里的布袋放到桌面上,目露忐忑。
  他们只听爸爸说过这石头非常好,但是到底值多少钱却不清楚,如果不是妈妈生病了,他们是不会偷偷拿出来的。
  他们又怕又期待,盯着贺允那双白皙的手解开口袋,拿出一块椰子大小的圆润石头。
  贺允刚碰到石头就忍住心中微微一惊。
  昨天那帝王绿是假的,今天这块帝王绿却是真的。
  强烈的气流在石头内循环,仿佛某种生物的脉搏,带着旺盛的生命力。那一片浓郁的绿色几乎透不见底,深沉浩瀚如无边无际的大海,美得不可思议。
  在最中央的位置,有一汪龙眼大小的胶体,分明就是玉髓。
  贺允看完,稳住心神问:“你们要多少钱?”
  “三千万。”坤沙回答,接着又迅速强调了一下,“我说的是人民币。”
  人民币比缅币的汇率一般都维持在二百多,也就是说一人民币能换200多缅币。
  这是他和弟弟妹妹商量好的价钱,回忆昨天见过的假翡翠,对比了一下大小,等比换算的。
  这么大的数字算得几个孩子头晕眼花,光数零都数了无数遍。
  贺允微微一愣,这石头表现确实不错,但是这几个小孩竟然敢要这么高的价格,难道他们知道里面是帝王绿?
  如果不是的话,这石头从外表看,实在不值这么高的价格。
  见贺允面露质疑,桑觉连忙道:“我爸爸说了,这石头非常非常好!是最好的!”他们无条件相信父亲的判断。
  贺允忍不住更惊讶了,难道坤爱明也和自己一样,能看到翡翠内部的情况?
  白大叔看得啼笑皆非,“小孩,这石头最多只能给你们一百万。”
  桑觉面色一变,展开口袋,冷冷道:“最低两千万,少一分缅币我都不卖。”
  他相信他的石头肯定比昨天那块好,不能卖得比那个还便宜,而且他很喜欢贺允,才愿意两千万卖给她的。
  他觉得贺允和爸爸身上有种奇怪的相似感。
  贺允道:“好,我可以给你两千万,但是你们要帮我一个忙。”
  桑觉一愣,“我能帮你什么?”
  贺允道:“我们过两天会去缅甸,希望你能当我们的向导。”
  桑觉回头和弟弟妹妹商量一下,对贺允道:“好。”
  张岩拿出一个手机递过去,“这是手机,上面有我们的联系方式,你拿着,我们用这个联系。”
  桑觉连忙接过,他看着锃亮的手机喜爱不已,爸爸以前也有,但他已经好久没摸过这种昂贵的东西了。
  弟弟妹妹年纪小,根本没有生活优渥时的记忆,见着手机更新奇,眼睛都粘在上面了,妹妹一个劲儿悄悄拉他的衣服,让他快拿过来。
  桑觉接过手机,交代妹妹千万别弄坏。
  接着,贺允带着三个小孩去柜台办了跨国转账。
  送走三个孩子,白大叔一脸痛心,“小允啊,这也太贵了!”
  贺允笑着道:“我们主要是想去缅甸,那个孩子熟悉情况。”
  白大叔叹气:“我缅甸那边也有朋友,你说一声就行!”
  贺允:“不一样的。”
  桑觉的爸爸很可能和自己一样,而且桑觉肯定是那四个人的敌人,他们应该对“主人”十分了解。
  更何况,两千万买这么大一块帝王绿她就已经赚翻了,更别说里面还有玉髓。
  如果桑觉切开再卖,这石头的价值不可估量。
  


☆、缅甸之行

  缅甸政府对翡翠矿的保护性开采不仅是限制开采量; 最重要的是禁止外国人开采,贺允进入缅甸买原石简单,但是要想插手矿区,就意味着和整个缅甸政府作对。这件事情必须慎之又慎,找个万全之策,保证好自身的安全。
  所以他们必须找到当地人配合。
  桑觉就是贺允选中的人。他们乘飞机直达仰光; 仰光是缅甸的前首都; 也是缅甸最大的原石交易市场之一; 贺允几人充当中国游客; 桑觉就是他们的小小导游。
  当然,他们的安全肯定不能压在一个小孩儿身上,在缅甸境内; 还有谢知微认识的人做内应。
  缅甸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以农业为主; 经济落后; 人民生活贫困; 但是贫富差距却大得惊人。
  这里盛产世界上最昂贵的宝石; 珍珠,石油资源丰富,森林密布; 水流丰沛,深受大自然的喜爱,然而大多数人们却过着并不富裕的生活。
  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很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 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为的就是有生之年拿出全部积蓄能修一座佛塔,或者捐给寺院,在功德簿上留下他的名字。
  贺允一路走来,所见居民房屋大多破旧不堪,然而庙宇无一不是金碧辉煌,巍峨高贵,傲视苍生,连墙壁都是翡翠原石塑的。
  这里对佛教的推崇达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同样的,路边的桌凳,供路人解渴的茶水,还有募捐箱都随处可见。
  桑觉介绍说,在他们那里,只有出过家的男人才叫成人,因此每个男人都是、曾经是、或者即将是僧人。
  贺允难以理解的同时,也对这种虔诚的信仰心生钦佩。
  在这个战乱,罂|粟肆虐的国度,大部分普通人却过得如此满足。
  对此谢知微有更犀利的解释,他说:“宗教的盛行,如果不是物质生活得到极大的满足而产生的空虚,那就是现实太残酷,只能在精神世界里寻找安慰,把一切寄托于神明。缅甸这个地方,很好的把两种情况融合到一起,宗教不盛行才是怪事。”
  贺允不想和谢知微这种人说话,或许他是对的,但听到耳朵里就是让人讨厌。
  她觉得自己和谢知微从小受到的教育方式完全不同,大概他接受的是精英教育吧,把人融入社会和历史中看,而她只把人当一个活着的,单独的个体来看。
  站的位置不同,看事情的角度也就不同。
  贺允脸上浅浅的笑沉了下去,谢知微看着她突然沉下来的脸,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又说错了。
  仰光是他们来到缅甸的第一站。
  这是一座美丽的海滨城市,是缅甸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区东面勃固河,南面仰光河,西有伊洛瓦底江入海汉河之一的莱河。英式风格和缅甸风格的建筑完美和谐的融合到一起,共同构造出一个风情迷人的大都市。
  和所有的都市一样,仰光也有富人区和贫民区,富人区豪宅跑车私人飞机,贫民区只脏乱差。
  桑觉的家曾经在富人区,现在只能搬到贫民区。
  小孩自尊心很强,把贺允送到酒店之后就跑了,不肯让她看到自己住的地方。
  贺允回去的时候,谢知微已经订好房间了。
  贺允一看价格,心都在滴血。
  好几万人民币一晚的总统套房!
  谢知微定了五天,一下子去了三十多万。
  贺允欲哭无泪,她果然还是个穷人啊。
  谢知微勾唇笑:“现在不好好享受一下,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想花钱都没机会。”
  贺允不想搭理他。
  谢知微默默闭嘴。
  套房好的一点是分两部分,她可以和谢知微和家伙分开,不见他的面。可他偏要拉着她说话,说她演戏要演全套,既然冒充来旅游的客人,到了仰光不能不逛逛。
  于是说定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仰光原石交易中心。
  谢知微道:“反正明天没事儿,唐诗雨后天才能赶回来。”
  唐诗雨是他说过的那个在缅甸开矿的朋友。
  贺允曾问过,不是说只有缅甸人才能开矿吗?
  谢知微说唐诗雨就是缅甸人,唐诗雨只是中国名字,他的缅甸名叫丹拓,矿区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暂时走不开。
  贺允对这个唐诗雨充满了好奇。
  第二天一大早,贺允刚出酒店就看到桑觉远远坐在台阶上,背影瘦小可怜。
  她叫了他一声,桑觉立刻跑过来,她问她妈妈的情况。桑觉说他已经用贺允给的钱把妈妈送医院去了,医生说没有大碍,又问贺允今天准备去哪儿。
  贺允道:“原石市场。”
  仰光是缅甸最大的原石集散中心之一,然而却不是最大的交易中心,盖因翡翠的受众基本上局限于华人,而华人在这里购买原石不仅要给缅甸政府交税,还要给中国政府交税,因此大多顾客还是会选择瑞丽。
  但是贺允来了仰光,不看看原始市场总觉得亏得慌。
  看到原石市场的大门,贺允已经淡定了。
  两扇生锈的大铁门,门栓上挂着劣质的门锁,里面是黄土地,路边带着塑料棚子,摆着一个个的地摊。果然和国内的原始市场一样简陋。
  不同的是,这里的交易货币统一为欧元。
  贺允默默的在心里把价格全部乘以十,再加上高达百分之四十的税收。
  她计算好价钱,就开始看石头了。
  这里的石头也分为明赌和暗赌两种,往往一个摊位上的石头一半被从中间切开卖明料,另一半把握不大的就开窗或者卖全赌料,依然是漫天要价的买卖方式,如果不懂行,被坑的可能性非常大。
  贺允看了一会儿,终于被一抹浓艳的紫吸引了注意力。
  这石头大约三四十公斤,被卖家一分为二的切开,白底上有少许杂质,但是紫色部位却是晶莹剔透,完美无瑕。
  春|色贺允手里有几块了,但是这块不大的石头依然让她心动不已,好种水的紫色本就难得,这抹紫色不仅是难得的高冰,颜色更是明艳纯正,尊贵大气,是最受人推崇的紫罗兰色。
  翡翠的价值由种色决定,例如绿翠,当属帝王绿独占鳌头,红色中又以火翡和血翡最为名贵,其中火翡贺允已经开出一块,但血翡却依然只属于传说。而这紫色中的王者,当然要数紫罗兰莫属了。
  贺允开了这么多极品石头,这样浓郁大气的紫罗兰色,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蹲下伸手去摸这石头,只觉得触手冰凉润泽,闭上眼就是一片紫色的花海,浪漫极了。
  她陡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欲|望。她要把所有颜色的翡翠收集个遍,将来弄一个七彩霓虹的项链带带。
  总之,这石头不管多少钱,她都买了。
  贺允睁开眼,问:“老板,这石头怎么卖?”
  贺允不懂缅甸语,问完之后由桑觉翻译。
  谁知桑觉说完之后,对方叽里咕噜问了一句,然后谨慎的看着贺允。
  桑觉道:“贺小姐,他问你是不是中国人。”
  贺允蹙眉,“告诉他,我是。”
  那人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还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桑觉,桑觉的脸色难看起来。
  贺允站的位置不好,没看见照片上是什么。
  张岩凑到贺允耳边道:“照片上的人是你。”
  她刚说完,桑觉就一脸为难的回头对贺允道:“贺小姐,他说这石头不卖给你。”
  贺允道:“你问问他为什么?”
  桑觉走到贺允面前,小声道:“他说了,昨天晚上所有卖家都收到了一张你的照片,吴纳卡说不允许任何人卖给你石头。”
  贺允心微微一沉,谢知微向她科普过缅甸的风俗,缅甸人都只有名没有姓,例如桑觉,他并不姓桑,他父亲也不姓坤,这个吴纳卡也不姓“吴”,“吴”在和名字连在一起的时候意味着这人身份很高,受到所有原石商贩的尊敬,意思是“先生”,只一种尊称。
  这个吴纳卡为什么不让这些人卖给自己石头?
  贺允又去了另外几个摊位试探,无一例外,全都拿出一张照片对照起来,最后说不卖。
  桑觉道:“贺小姐,吴纳卡说不让卖给不会有人敢卖的。”
  贺允问:“这吴纳卡到底是什么人?”
  桑觉:“他是最大的矿主,没有人见过他,但是缅甸百分六十的翡翠矿都在他手里,这些卖家的石头基本上都来自吴纳卡的矿区,不会有人违背他的意见的。”
  贺允抿了下唇,明白了。
  这吴纳卡是这些人的老板,老板说什么,地下的员工自然就做什么,至少不敢明面上反抗老板的命令。
  今天她算是白来了。
  贺允铩羽而归。
  她从没这么郁闷过,有钱,好石头就在眼前,还没有竞争者,买不到的原因竟然是卖家不愿意卖。
  贺允有些左性,既然吴纳卡不让自己买的石头,她就偏要买。
  她倒要看看,这缅甸的翡翠市场是不是由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交易

  贺允回去之后对缅甸各大矿主一通恶补; 大致搞明白了目前仰光,或者说是缅甸的势力分布情况。
  这位吴纳卡最为神秘,他(她)一个人掌握着全缅甸百分之六十的矿区,没有人见过他,甚至没人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谢知微调查了这么久; 都没有拿到吴纳卡的任何有用的信息。
  但是他纠正桑觉说法的错误; 他认为吴纳卡并不像桑觉说的那样真的掌握了缅甸百分之六十的矿区; 而是这百分之六十的矿区的矿主都以他为尊; 在一定程度上会听从他的命令。
  贺允问,吴纳卡会是谢知微要找的人吗?
  谢知微挑了挑眉梢,“有可能是; 也有可能不是,要靠你来判断。”
  贺允:“……哦。”
  剩下百分之四十的矿区被很多人瓜分; 其中成气候的有三个; 这三人又占去了百分之三十; 这三人被称为“三人帮”; 剩下的百分之十由大多数人瓜分,唐诗雨就是这大多数人之一。
  这就意味着,市面上百分之六十的石头来自于吴纳卡的矿区; 那些商贩不可能因为一块石头得罪最大的供货商,更何况那石头不卖给自己,还可以卖给别人,但是如果供货商扯了; 基本上就等于绝了他们的生路。
  贺允想明白了,她要想在缅甸淘到好石头,必须避开这些二道贩子,直接从其余百分之四十的矿主或者矿工手里买石头。
  现在她要找的是,剩余这百分之四十里头,不怕得罪吴纳卡的矿主。
  贺允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各种资料,正准备继续筛选,一张纸递到了自己面前。
  谢知微挑眉,似乎在反问:“你要的难道不是这个?”
  贺允接过一看,绽开笑意。
  没错,她要的就是这个。
  这人叫吴猛,当然,“吴”依然是尊称,猛是他给自己取的中国名,38岁,男,目前名下有三个翡翠矿,但他曾经是“三人帮”之一,两年前他最大的矿区被人抢走被“三人帮”除名,目前那矿区属于尊崇吴纳卡的那百分之六十其中的一个。
  贺允想,对方不至于两年前就想到今天请她入瓮,这应该不是故意做出来的局。
  这个吴猛,和吴纳卡有仇的可能性非常大。
  张岩看了一遍资料,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小允要拜访这个吴猛吗?”
  贺允点头:“我有这个意思。你觉得呢?”后一句问的是谢知微。
  谢知微没回答,他点支烟抽了一口,靠椅子上沉思。
  贺允没有阻止他,她并不反感烟味,而且谢知微也很少抽。
  他只抽了一口就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反问:“人选我没意见,但是你凭什么认为吴猛愿意见你?每年来自中国的翡翠买家足有几万人,你就算一口气买几千万几亿的货,对那些矿主来说也不算什么。”
  贺允愣了一下,对啊,她愿意见别人,别人不一定愿意见她啊。
  几千万几亿对她来说是很大一笔钱,但对那些矿主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谢知微:“等唐诗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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