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暗卫-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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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命薄，无缘来到这个世上了。
　　沐凌知道，只要自己屈服于韶延，便可保命，但是他不愿意，为什么不愿意，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心底就是有个声音，让他不能做这样的事，好像他已经注定有个主人，而那个人绝对不是韶延，他不能归顺于他。
　　为了这个可笑的念头，丢了自己和肚子里孩子的性命，听着是有些不值得，可是沐凌就是无法说服自己屈服下来。
　　现在韶延换了方式，用软的了，沐凌在心中也仍旧打定了主意，他是不会屈服的。
　　起身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虽然挨了鞭子受了刑罚，好在他们没有发现他肚子的异常，毕竟没有人会怀疑一个男人会生孩子，最多就是觉得一个习武之人，肚子还如此大有些奇怪而已。
　　况且那些人每天只想着如何折磨沐凌，也根本没有在意过他的身体怎样，用手安抚肚子里的孩子，一下下抚摸自己的肚子，里面的小家伙又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沐凌起身，先是在屋子里转悠了一下，只是一间普通的厢房而已，又来到窗口，发现了屋外的看守侍卫。
　　这是肯定的是，给他安排了屋子，自然怕他会逃掉，沐凌冷笑一下，转身慢慢挪回到床边躺下。
　　看来逃走的事，还是要慢慢的从长计议，毕竟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很难逃脱，不如就先在这里休养几日，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在这里待上几日。
　　靖烨在朝堂上说了五王爷之事，审讯凶手之事，也就一并的交给刑部处置了，这件事靖烨也懒得去多问，只是他对于韶延隐瞒五王爷之死的事更有兴致。
　　于是下了早朝，他叫来了路锦，“你去了五王爷府上两次了，对那里的情况可有了解？”
　　“回皇上，属下虽然不算很熟，但也多少留意过，这里也查了一下五王爷府的分布图，不知对皇上可有帮助。”路锦早就察觉到皇上对五王爷府的事比较在意，所以很早也就留了心了靖烨笑笑，拿了五王爷府的分布图，看了一会儿，收在了袖口之中，“你也觉得那韶延有问题？”
　　“属下不知那韶延公子是否有问题，但是属下觉得那凶手有问题，属下见过那哑巴凶手，虽然没有审讯过他，但是看他的眼神模样，却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路锦见过的人不少，不过那哑巴的眼神这几日却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
　　“是吗？”靖烨疑惑的看了眼路锦，“嗯，既然你觉得他有问题，就带朕也去看看吧，人还关在地牢里吗？”
　　“回皇上，人是还关在地牢里，您想要什么时候去看？”
　　“就现在吧，朕不想审问他，只去看看便行了。”靖烨让路锦带路，两人一路去了地牢中见皇上来了地牢，自然没人敢阻拦，靖烨很快便被带到了那哑巴凶手的牢房外。
　　“这人怎么样？可曾有什么反抗的意图？”路锦问牢头。
　　牢头摇头，“回皇上和路大人，这人很安静，来了之后一直就坐在角落里，说要提审他，他也就乖乖的跟着出去，对了，他虽然是哑巴，不过他的听力应该没有问题，每次奴才和他说开饭了，他即使缩在角落里睡觉，也会给点儿反应。”
　　“皇上，属下听说他是前几年才被人割了舌头的，所以不能说话，但能够听到。”路锦看着那缩在地牢角落里，满身脏兮兮头发凌乱的人。
　　抛去了那一双炯亮的凶目，这个哑巴犯人似乎与一般的犯人也没什么区别，可是路锦就是忘不了他那双黑亮亮的眼睛，忘不了他死不屈服的眼睛。
　　靖烨点了下头，凑近牢房的门口，想要仔细的看清里面的人，只是那哑巴缩在远处的角落里，蜷缩着腿，把头埋在膝盖中，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
　　“既然你能够听得到，那么我现在说得话你应该也能听到吧，你可是没有杀过五王爷？是他们冤枉你的，故意让你做替罪羊的吧？”路锦在皇上面前如此问出口，路锦自己时隔多年之后，都觉得当时实在大胆。不过靖烨并未说路锦什么，只是略有疑惑的向他偏了偏头，毕竟路锦跟在靖烨身边多年，他对路锦的性格甚为了解，路锦不是个性冲动之人，他谨慎沉稳，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却突然莫名的对一个凶手给了如此大的信任，实在不太符合他的性格。
　　而且靖烨看得出，这并非路锦的一个诱敌之策，而是他真心的如此觉得，他就是认为里面的哑巴凶手是无辜的。
　　靖烨没表态，目光注视着牢里的哑巴犯人，也想看看他的反应。
　　哑巴犯人像是没有听到，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路锦不死心，既然已经问出口了，也被皇上看出自己的异常了，他也豁出去了，“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话，或许是你还不够信任我们，怕我和之前对待你的那些人是一伙的，你不用担心。在我身边的人是当今的皇上，你该知道只要有皇上在，他是不会允许任何人被冤枉的，你不妨表示出来，你可是没有杀五王爷，对吗？”
　　靖烨嘴角半扬，来了点兴趣，因为他发现，刚刚路锦说完，牢房里的人身子抖了一下，虽然不很明显，却被他看得真切。
　　“他们是对你用刑了吧，知道你又是哑巴，和我们说不清楚，所以才让你承认了你没有做过的罪名，只要你承认你没有杀五王爷，我就愿意帮你找出证据来。”路锦态度坚决，眼中对地牢里的人完全的信任。
　　哑巴犯人这次是真真的有了反应，他的头动了动，一头草一般的乱发晃动着缓缓抬起来，转向靖烨他们这边。
　　靖烨眯起眼睛，与那一双赤红瞪大的眼睛对视，那是一双充满着仇恨与不信任的眼睛，但那双眼睛真的仿佛会说话，完全表现出他的委屈与不甘。
　　靖烨沉吟片刻，拍了下路锦的肩头，“既然说了要帮人的话，就去做吧，拿出证据来给朕，朕就可以放人。”
　　路锦又惊又喜又难以置信，他忙跪谢过了皇上，又略有为难的道：“皇上，可否在这段时间确保他不再受刑？求皇上成全！”他说罢还叩了一个头。
　　“你起来吧。”靖烨转身对林佟道：“传朕旨意，审讯此嫌犯时，不得用刑。”
　　“是。”林佟领命便去传了圣旨。
　　靖烨意味深长的看着连连口头谢恩的路锦，转身出了大牢。
　　路锦起身，看向大牢里的人，那双眼睛还在死死的盯着他，依旧是不信任的，却少了份仇恨。
　　“你放心，我路锦会帮你的，我一定会证明你的清白。”路锦说罢，也疾步离开了地牢。
　　哑巴犯人在路锦离开后，嘴唇动了动，碰出两个无声的字，“路锦。”
　　五王爷府偏僻的西侧院落里，沐凌在房中慢慢挪步，他的脚步已经比之前灵活了许多，虽然身上的伤还没好，活动却比之前自如多了。
　　拉开房门，门外立即有守卫横了上来，沐凌面无表情对那侍卫道：“弄些吃的来，我饿了”
　　侍卫皱眉，韶延交代过要善待此人，他们虽然不明白，但是也不敢违背公子的意思，自然是不会为难此人的，只是他刚刚才给此人送了晚饭来，这才过去半个时辰，他居然又要吃的，他这不会是在找茬吧。
　　可是见沐凌面无表情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要刁难他们，于是又瞄了一眼他的肚子，这人肚子这么大，估计是吃出来的，或许是个大胃王也说不定，他也见过同伴中有人看着挺瘦，但是特别能吃的。
　　“行，你等着。”那侍卫想想，还是不要为了这种事得罪沐凌，以免产生麻烦。
　　
　　　　　　　　
第十三章　　藏着什么人
　　？
　　夜深宫静，靖烨批阅了最后的一份奏折，看了看天色，起身出了御书房，林佟跟着靖烨回了寝宫，侍候皇上就寝后，便默默退下了。
　　皇上极少会在后宫留宿，后宫中直到现在也只有三位娘娘，还都是皇上还是王爷时，暗九为他选得那三个人。
　　林佟是不会像其他伺候的太监那样，规劝皇上去后宫，他知道皇上没那个心思。
　　轻手轻脚的将寝宫的门关好，总觉得现在的皇上看起来很孤单，又过得不开心，当初他们在王爷府时，皇上还只是王爷，每日虽然也有不开心的事，虽然也有刺客，有过性命之忧，却比现在过的自由高兴得多。
　　林佟可惜自己只是个奴才，没有任何能力帮皇上解忧，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却好一阵子都没有睡着。
　　靖烨有很久都没有做过这种事了，穿着夜行衣，像个探子般潜入五王爷府，或许是最近的日子太过无聊，也或许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暗九，让他最近心情烦躁，趁着这个机会，倒也让心情舒畅了不少。
　　身体轻盈的在屋檐上穿过，已经将五王爷府的分布图印在了脑中，目标锁定在了韶延的居所。
　　韶延在府上已经以王爷自居，这件事已传到靖烨耳中，这个刚刚丧父的孩子，似乎并没有太过伤心，反而过得得心应手，靖烨自然是想要看看真实情况的。
　　韶延坐在床榻上，退了外衫，道：“去把刘先生找来。”
　　伺候的人不明白，本是已经要歇息了的公子，此刻又要见刘先生，但主子的命令自然是服从的，很快便将刘先生带到了。
　　“公子，这么晚了招刘某来，是有什么事？”
　　“就是想问问你，那人的情况如何了？他有服软的迹象吗？”韶延每到夜晚休息前，便会想到沐凌的事，都快成了他的一块心病了。
　　“听说他这几日胃口似乎不错，一直在要吃的，一个人说是胃口好，应该说心情也是不错的吧。”刘先生对沐凌的事，关心了一些，也猜到沐凌的想法该是好好的休养身体，早日逃走，这件事他本该告诉韶延，只是他不想让沐凌留在韶延身边。
　　这样的人留在韶延身边，日后必定会有后患。
　　“是嘛。”韶延的眼睛亮起来，一下子来了精神，转了一下眼珠后，他说道：“这件事多谢刘先生了。”
　　“公子不必客气，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了，那刘某就告退了。”
　　韶延心中暗喜，笑道：“好好好，刘先生快些回去歇息吧，您辛苦了。”
　　待刘先生告退之后，韶延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起身便开始穿衣服。
　　伺候的下人看了急急忙忙的帮韶延更衣，也不敢问主子这又要到什么地方去，韶延衣服穿戴整齐后，也不多话，便出了屋子。
　　靖烨看到韶延这么晚还外出，便也悄悄的跟上了，本来要就寝的少年，这会儿突然出去，想必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虽然不知道和五王爷的死是否有关，但是总要跟去瞧瞧的。
　　沐凌所住的屋子，地理位置比较偏僻，这也是韶延特地让人安排的，一是给他静养，二也是不想让他接触太多的人。
　　韶延还是第一次来这里看沐凌，知道那家伙的脾气，之前他已经表明态度，要留他在身边，对方不愿意，他再多说估计也没用。
　　之前韶延对沐凌用了刑，把他折磨的不轻，这会儿韶延还真有点儿担心，沐凌会痛恨他，所以一直没有过来看他。
　　现在听刘先生说，沐凌的胃口不错，心情应该也不错，那应该也就不会再记他的仇了吧。
　　韶延这么想着，又命身边的侍从准备了一些好吃的，既然说沐凌的胃口不错，那就再送他些吃的，说不定对方能够更顺心。
　　靖烨疑惑的跟在少年的身后，韶延难道是在府中藏了什么人吗？不会小小年纪就学会了金屋藏娇吧。
　　皇宫这种地方戒备森严，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出的，难道是把某个宫女给留在了府上吗？一路带着疑惑跟在韶延身后，很快便来到了一个僻静别院里的屋子前。不知是不是里面的人早就睡了，从窗口看过去，里面一片漆黑，靖烨掩藏在暗处，看着韶延与屋外的守卫交谈。
　　“里面的人最近如何？”韶延问。
　　“回稟王爷，没什么动静，只是和属下要过几次食物，所以属下现在每日给他送去五餐，这样他就再没有说过别的什么。”那侍卫如实相告。
　　“嗯，他平日都做些什么？除了食物就没有提出过别的要求吗？”韶延不太相信，这人也太沉得住气了，居然就什么要求都没有，只是要求个吃。
　　“这个他真的不曾要求过，他甚至都不曾要求过要出来走走，他整日的待在屋子里，要么在睡觉，要么就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见他做过别的什么。”
　　韶延点了头，摆手让他退下，自己则带着侍候的人上前去敲了门。
　　屋子里一直没有反应，即使韶延让侍从把门敲得砰响，里面的人也没有丝毫声音，韶延诧异的回头看了眼刚刚那说话的侍卫。
　　那侍卫吓坏了，忙跑了过来，“属下一直守着呢！人肯定是没事的，我这就把房门打开。”他说着，哆哆嗦嗦的要开门，却被韶延阻止了，“不用了，你退下吧。”
　　韶延来到窗边，发现窗户并未完全关闭，可以从半开的窗口看到里面的情景，沐凌正躺在床榻上看书，不发出声音，看来是他根本就不想理踩自己。
　　韶延不傻，这个还是看得懂的，他也知道沐凌的心意不会这么快就改变，他也正是看中他和一般人不同，有股别人没有的倔强劲儿，才更觉得征服他有意思。
　　微微一笑，韶延的心情就又好起来了，对身后的侍从说道：“把东西给那侍卫，一会儿咱们走了之后，让他给里面的人送进去。”他说完，心情大好，迈着懒散的步子往回走。
　　靖烨看着韶延离去，然后看着侍卫把一个食盒送进了屋子里，房门很快的就又关闭了，他并没有看清里面的人。
　　沐凌看了眼桌上的食盒，最近他的胃口的确很好，之前不喜欢吃的甜食，最近都觉得很好吃，估计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想吃，他不委屈自己，想吃的时候就吃。
　　起身来到桌前，打开食盒，里面装着各色花样不同的小点心，每样点心都不大，品种繁多，沐凌先试了下是否有毒，确认没有任何毒，才拿起了一块粉红色的糕点闻了闻，有股清香的草莓味道。
　　靖烨不想惊动侍卫，但也扔对屋子里的人有兴趣，想到刚刚韶延站在窗口看了一会儿，说明窗户应该没有完全关闭，是可以看到里面的，于是便扫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子窗口斜对面正好也是一处楼宇，若是到那上面，向下眺望，应该可以看清楚屋子里的情况。
　　靖烨轻盈的跳上身边最近的屋檐，一路向着他看到的那片楼宇而去，他的轻功是自幼便练习的，已经算是登峰造极的程度了，很快他便来到了自己刚刚看好的地方，压低身体向对面半开的窗口看去，瞄过一个人影坐在桌边。
　　只是桌上的食盒和桌子挡住了那人本该可以看到的身体，又由于窗口是半开的，他也无法看到那人的胸口以上，如此一来，他甚至无法判断那人是男是女。
　　靖烨不甘心，越是如此越是想要看个究竟，正在此时，那人伸手拿了糕点，他看清了那人的袖口和手的形状，才断定此人应该是名男子。
　　韶延留一名男子在府上，还如此重视，一名男子还喜欢吃这种精致的点心，刚刚也听到韶延问那侍卫，那侍卫说是屋子里的人只要了食物，难道韶延喜欢男子？
　　只是这名男子和五王爷之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靖烨又在楼宇上潜伏了一会儿，见屋内一直没有太大的变化，那男子一直都在吃着点心，也就渐渐的失了兴趣，准备离开。
　　突然屋子里的人站起身，似乎是吃够了点心，他随意的朝窗边看了一眼，便走了过来，或许是嫌半开的窗户风太大，想要关窗。
　　
　　　　　　　　
第十四章　　遇到麻烦了吗
　　靖烨原本是已经要走了的，不过看到那人像窗口靠近，就多看了一眼，而也就因为那一眼，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他一直在寻找，下了令悬赏，甚至在之后又偷偷出了几次宫都未找到的人，居然就近在咫尺，也正因为如此之近，他才始终无法找到他吧。
　　沐凌靠近窗口，没有立即关窗，开始时他的目光很随意的向外张望，而后锁定在一个地方，他迟疑了片刻，最后将窗户关了起来。
　　沐凌蹙眉，他分明看到对面楼宇上有人在监视，之前都不曾有，是那韶延安排的吗？还是别的什么人？目的又是什么？会是针对自己的吗？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肚子，运了一下气，虽然受了伤，不过并未伤及内力，只是自从怀孕后，内力的运用不那么自如了，而且恐怕会伤了孩子，他都会尽量控制，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冒然出去瞧个究竟，只要敌人没有冲上来，沐凌还是决定暂时保存实力，以静制动。
　　靖烨不放心自己看到的，他换了角度想要再看清楚，可是屋子里的人已经将窗口关闭，他再没有办法看清楚。
　　夜渐渐的深了，靖烨想起刚刚暗九那张樵悴的脸，和略显肥胖的腰身，不想这么晚再打扰他，决定今日想这样回去，明日再来打探。
　　以暗九现在的身子，应该要多休息才好，靖烨虽然还无法确定那人一定是暗九，但心里也有八九成把握了，如此一来反而心定了。
　　翌日清晨，靖烨早朝过后，叫来了路锦，“朕想再去一次五王爷府。”
　　路锦为了帮那哑巴翻案，也一心想去五王爷府再探究竟，皇上这么说，他的眼睛也是一亮“朕知道你也想去，你带朕进去，朕不想以皇上的身份去，咱们私下里查清五王爷之死的事，朕假扮成你的侍卫随你进五王爷府，然后朕随意的去查看，你应付好韶延那小子，便可自行去查证据。”靖烨明白路锦的心思。
　　“这……太委屈皇上了吧？”路锦是实在人，他是无法理解皇上为什么对此事如此上心，不过总感觉让皇上扮成侍卫，似乎不太好。
　　“朕意已决，就这么定了，去给朕准备一套衣服。”
　　路锦自然不敢违背皇上的意思，很快两人便又来到了五王爷府。韶延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松的过去，也就随便路锦来查。
　　沐凌和平日一样，睡醒了吃了早饭，就在屋子里散步走来走去，肚子一天天沉重了，就更要锻炼一下才行，本来是想要练功的，不过地方小也不方便，施展不开。
　　他想过趁着外面守卫换班的时候，偷偷溜出去，不过前几日身上的伤还比较重，怕动作不利落，反而被发现，打草惊蛇。
　　这几日他休养的好了一些，便算准了时候，趁着他们在换班时，稍微远离了门口的地方，几人在院子里随意的聊天的时候，遛了出去。
　　“你说公子为什么要把这人留下来啊？”
　　“听说公子看中他功夫好，有意留下重用呢！”
　　“可是他不是杀了……”
　　“你说话可要当心一点儿，公子的心思谁猜得准呢！”
　　几个换班守卫随意聊了几句，不敢怠慢职责，很快就又各就各位的看守在了屋子外面。
　　靖烨穿着侍卫服，随意的在五王爷府里晃悠着，因为是皇上派来的人，倒是也没有什么人敢拦他。
　　顺着昨夜记忆的路线，他来到了囚禁暗九的那座院子，还在想着该如何与暗九见上一面，当初的打算是实在不行，就直接闯进去，可是正巧看到几名侍卫在瞎聊的时候，暗九已经偷偷的从屋子里溜了出去。
　　靖烨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果然是他的暗九，做事总是干脆利落。
　　沐凌刚找到一个可以练功的好地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转身，一根细丝长剑已经飞了出去。
　　靖烨飞身而起，闪避到半空中，落在身旁的树枝上，“怎么？这是你迎接旧主的方式吗？”
　　“是你？”沐凌愣了一下，收回了手中的细丝长剑，静立在原地，“旧主……你是谁的旧主？”
　　靖烨从树枝上缓缓落下，来到暗九面前，那日是在黑暗中，没能将暗九看得清楚，这会儿晴天白日，阳光明媚，暗九那张面无表情的冷漠的脸就这么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靖烨不知道自己对此刻这种情境已经期待过多少次了，只是这种期待一直都在失望中落空，今日终于变成了显示，忍住伸手把暗九拉过来，搂在怀里的冲动，只是静静的贪婪的打量着暗九。
　　沐凌感觉到靖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他从不在意别人看他的肚子，反正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他们也不敢把自己怎样。
　　可是这个人这样看着自己的肚子，沐凌就会莫名的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他下意识的转身便要走，只是为了想要避开对方的视线。
　　“暗九，不记得本王了吗？”靖烨虽然知道暗九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却不死心，或者说是想要再唤醒他的那部分记忆，“算了，不记得也罢，那么你还记得你曾经是个暗卫吗？”
　　“记得！我不曾失忆！”沐凌转身向前走，不想被靖烨看他的肚子。
　　“你觉得你不曾失忆？也对，你只是不记得本王了。”靖烨不想用朕自称，他和暗九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王爷，一直是以本王自称的，也许这样能够让暗九想起什么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宫外吗？”见暗九一直不说话，靖烨知道纠结于暗九忘记自己这件事也没有什么用，至少现在他们又见面了，这次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