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暗卫-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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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有问题的。
　　洛岩皱着眉，瞪了暗九一会儿，似是痛恨他做了这样的事，到头来却连话都不肯说，活动了一下肿胀的嘴唇和下巴，这才开口，“其实事情并不复杂，他不说是因为他说不出口，他难以说出口。”
　　靖烨不动声色的继续听下去，眼睛瞄着暗九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即便是易容了，但是那双眼睛仍是无法掩饰的，暗九在听了洛岩的话后，睫毛颤了颤。
　　暗九并未急于辩解，这说明事情的确如洛岩说得那样，暗九不好意思开口的理由，那么就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做错了！
　　略感惊讶，也有一丝后悔，若是早知如此，靖烨便不会让洛岩开口说缘由，而是单独找暗九谈谈，如今洛岩已经开口，靖烨也不便再阻止他。
　　“皇上可是也曾听说后宫的谣传？”洛岩突然话锋一转。
　　“后宫的谣传多了，朕哪记得那么多，你们都先起来说话吧，一直跪着朕看着也累。”靖烨说罢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假山石后的亭子里走去。
　　这里已经被林佟清了闲杂人等，显得很安静，周围只能听到树叶在风中摇曳的声音，和偶尔传出的几声鸟叫。
　　洛岩看着靖烨的背影，明白他是示意他们过去亭子里坐着说，便也起身跟了过去。
　　这时林佟端着茶水，身后又带了一名太监拿了药膏一同前来，在亭子里见到皇上后，得到皇上的允许，才将药膏交到洛岩手中。
　　洛岩不用他人伺候，拿了药膏，自己涂抹在了脸上，凉爽的感觉比刚刚那肿胀火辣的感觉舒服了很多。
　　林佟将茶水放下，匆匆带着他的人又退了下去。
　　靖烨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看着暗九依旧跪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那家伙的性子就是这样的倔强，心里想着的事很难改变。
　　“他既然不愿意过来，就让他去吧，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靖烨将茶杯握在手心里，目光从暗九的脸上转向洛岩。
　　洛岩用扇子扇着脸上的药膏，让脸颊能够感觉更舒服一些，“皇上，您对他过于宠爱了吧，这样下去恐怕不好收拾。”
　　靖烨与洛岩自幼便是朋友了，靖烨对自己此刻皇上的身份其实也并没有多少的在意，洛岩愿意和他说话随意一些，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只是他说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暗九，靖烨嘴上不说，脸上的表情却有了细微的变化。
　　洛岩心里压着火和委屈，也没有看出皇上的脸色，继续道：“皇上前阵子应该也听到宫中的传言了吧，只是皇上觉得此事无所谓，便也没有在意。”他试探的问，洛岩也不是很清楚，皇上是否真的不在意此事。不过传言在宫中早就开始了，说皇上喜好男色，皇上若是有意阻止，那传言早就会消失，一直都还在流传，那说明皇上或许并不在意。
　　“朕与暗九的？”靖烨确实不太在意，扫了远处的暗九一眼，难道这件事对暗九造成了困扰吗？原本是淡然表情的靖烨，眉心渐渐拢起。
　　“不只是皇上和暗九的传言，还有皇上与属下的。”洛岩叹了口气，继续道：“皇上为了中毒解药的事，不是也有几次是深夜来访的嘛。”
　　靖烨挑眉略感困惑的道：“那又如何？”
　　洛岩苦笑，嘴角一勾，脸颊就痛，倒吸了一口气说：“皇上真的觉得没什么吗？可是有觉得有什么了，所以属下的脸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靖烨诧异的看着洛岩，目光难以置信的移向暗九，停留在那个垂首跪在庭院里的人身上，“你是说。。。。。。暗九是因为这个才对你动手的？”
　　“不然皇上以为呢？属下与他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可是朕记得，朕曾让你试探过暗九对朕的感情，他不是会采用如此激烈手段之人，至少在这种事情上他是不会如此的，应该是你对他进行了言语挑衅了吧？”靖烨的视线调转回洛岩脸上，眸光变得犀利了几分。
　　暗九始终跪在外面，直到他看到洛岩起身走了，主子还坐在亭子里，他也没有起身走进去，有些话他依旧不知该如何对主子解释。
　　靖烨坐在亭子里静静的喝着茶，看着在外面始终一动不动的暗九，他一直认为这是暗九十分特殊的一种能力，就是可以沉静到地老天荒的程度似的。
　　或许每个暗卫都可以做到安静的守候，毕竟这是保护主子最最基本的要求，可是暗九的那种安静，却透着无人能及的执着，甚至是执拗。
　　洛岩最终给靖烨的回答是，他只是觉得暗九有意思，就随口逗弄他问问，是不是对他起了嫉妒之心，没有想到暗九就这样火了，并且对洛岩大打出手。
　　难道真的是因为嫉妒了？靖烨实在想不明白，暗九真的会因为嫉妒而对洛岩出手吗？这么失了分寸的事，太不像是暗九会做的。
　　洛岩离开皇上后，并未直接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出了宫，他在宫中本就是来去自如的，况且如果他想的话，不走正常的途径，偷偷出宫，他也有多种办法。
　　郊外的幽静小路上，一家小酒馆显得有些突兀，生意也相当的冷清，里面只坐着一位白衣的公子，一人自斟自浊，倒是也喝得津津有味的。
　　红艳艳的太阳悬挂在远处的半空中，染红了一片荒野的小径，笼罩在小酒馆的上方，倒也映出几分朦胧感。
　　洛岩来到小酒馆中，进门扫了里面唯一的客人一眼，嘴角勾出一丝笑，落坐在那唯一的客人对面，他对着店老板喊了句，“再来一壶酒。”
　　白衫男子抬头看向了洛岩一眼，笑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洛岩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受伤的脸，哼笑道：“别装蒜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嘛。”
　　“我想要的结果？我可没有说要让你受伤。”男子抬手要摸上洛岩的脸，被对方转头躲过，男子笑了一下收回自己的手，无所谓的挑挑眉，“你们成功了？”
　　“我该做的都做了，接下去就看暗九的了。”洛岩接过店主送上来的酒，给自己和对面的男子都斟上了一杯。
　　“那么你觉得暗九会成功吗？”男子嘴上这样问着，脸上却未有丝毫的担忧，丝毫结果已在他心中。
　　“你若是不信任他，也不会让他走这步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不是你一贯的用人原则吗？付惆公子。”洛岩夹起一块牛肉送进嘴巴里，“个人觉得，那人对暗九宠爱有加，定不会让你失望。”
　　洛岩的眸中闪过一抹狡黠，那人对暗九一往情深，暗九那冷冷淡淡的模样，也更能吸引着那人的目光。
　　天色越来越暗，林佟实在忍不住了，终于来到了亭子前，提醒皇上该用晚膳了。
　　林佟的目光偷偷的瞄向不远处依旧跪着的人，皇上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暗九心里又在想什么，林佟实在是猜不透，皇上这是在惩罚暗九吗？
　　唉，难道洛岩在皇上心中的分量比暗九还要重吗？这种猜测不只是林佟一人，那些匆匆离开了的后宫的奴才主子们，都还在隔岸观火，即便是不敢上前大胆的瞧个清楚明白，也在偷偷的打探这边的消息呢！
　　故后宫中此刻各种的猜测都有，只是没人敢公开明言。
　　“晚膳就摆在这里吧。”靖烨指了指面前亭子里的桌子，目光又再度落回到暗九身上，那家伙是准备一直和自己这样耗下去吗？只要自己不开口追问，他便不准备说这件事了。
　　“是。”林佟道了声是，便下去命人去准备了，不一会儿便来了太监宫女，先在亭子周围燃上了灯笼，给靖烨重新换了热茶，不一会儿就一一摆上了晚膳。
　　林佟多嘴想问一声，要不要叫暗九过来，一时犹豫着，见皇上始终盯着不远处的暗九，便也豁出去了，他也不忍心看着暗九如此受折磨，便上前讨好道：“皇上，一人用膳无聊，可要奴才叫了暗九大人过来陪您。”
　　靖烨猛地挑眉，瞪着林佟，林佟吓得身子抖了一下，心下后悔自己不该多嘴，便听到靖烨道：“就属你最精明，去叫他过来吧。”
　　
　　　　　　　　
第九十四章　　朕想知道原因
　　林佟心中暗笑，皇上终究还是在意暗九的，只是嘴上不肯说而已。
　　林佟也不知道他心里为什么就是向着暗九，而不是向着洛岩的，他自幼就跟着靖烨了，小时候就认识洛岩，也没有对他有过不好的记忆。
　　这件事情上明摆着是暗九打伤了洛岩，是暗九的问题，皇上责罚暗九也是应该的，可是林佟心里却不希望暗九被惩罚。
　　或许是因为他心中一直觉得暗九才是皇上的最爱，他也看到了暗九离开的那段时日，皇上是如何的痛苦，那种希望两人终究会有好结果的期待，在心中不断的滋生着。
　　“你快过去吧，皇上一直在等你。”林佟来到暗九身边，对他低声道。
　　暗九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到，林佟怕靖烨看到暗九此刻拒绝的样子，便上前想要扶暗九起来，暗九却身子晃动了一下，躲过了林佟的靠近。
　　“既然不愿意让我碰，那就自己起来去皇上那吧，你在这里跪得也够久了，什么事都应该过去了，我想皇上也是不会责罚你的。”林佟以为暗九是怕皇上责罚，于是这样安慰对方。
　　暗九总算是有了点儿反应，蹙眉扫了林佟一眼，又望了望亭子里的主子，终是点头起了身，朝着靖烨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座亭子的不远处便是莲妃的寝宫，刚刚暗九打伤了洛岩的消息，也同样传到了莲妃宫中，莲妃在小枝的搀扶下，坐起身喝了药。
　　“娘娘放心，皇上也来看过您了，所以肯定会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你的。”小枝看着越来越虚弱的莲妃，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美艳妖媚的模样，看着很让人心疼。
　　莲妃苦笑道：“本宫恐怕是好不了了，本宫只希望这次自己用性命换来的东西，是值得的，是不会让本宫后悔的。”
　　“娘娘你不要这么绝望，身子一定会养好的，您还这么年轻，皇上也很重视您。”小枝不断安慰莲妃。
　　“重视吗？应该没有对那个人重视吧。”莲妃没有明说，小枝也知道那人指得是暗九，她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喜欢上一名男子，难道娘娘这样漂亮温柔的女人，居然会比不上一个舞刀弄枪的男子吗？
　　“听说那个人打伤了洛大人。”小枝犹豫后还是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就在他们为娘娘瞧了病之后，他们出去便起了冲突，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他。”
　　没人知道皇上究竟会如何处置暗九，但是小枝此刻真希望皇上处罚暗九，这样她家娘娘的心情或许就会好些了，也能证明暗九在皇上心中其实也没什么分量，做了错事，一样要受到惩罚。
　　莲妃有些诧异，若有所思的看着小枝，道：“皇上现在都还没有处罚暗九，也许是不会惩罚他了吧。”她说得苦涩，胸口隐隐泛着疼痛和妒恨。
　　暗九何德何能，让皇上如此钟爱而不肯放手，为何扎进皇上心中之人不是自己，而是他，莲妃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一阵阵的刺痛，让她透不出气来。
　　“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过听说皇上自幼便与那洛大人交好，之前不是也有人传言……”
　　小枝说到这里，立即又住了口，偷偷的看着主子的表情，她直到主子对皇上在乎的男人都很嫉妒介意，不只是暗九身份敏感，洛岩的身份也很特殊。
　　小枝并未觉得莲妃是好嫉妒之人，毕竟后宫中的女子，哪一个不希望得到皇上独特的宠爱呢！何况她的主子之前也是得到过皇上特别宠爱的，当时是何等的风光，也曾被众多的后宫佳丽羡慕嫉妒过的。
　　当时就连小枝的地位都变得不同了，其他宫里的人对小枝都是巴结奉承的，所以她更是能够理解主子的心情。
　　何况此刻与主子抢人的还不是女子，而是男子，这让名正言顺的任何一位后宫女子，都感觉到了一种羞辱，比看着别的女子受宠，都更让她们难以接受。
　　莲妃的眸光黯然下来，小枝未完的话她心里明白，对于暗九她嫉妒得要死，对于洛岩虽然她也有些不爽，但从女人的直觉，她还是觉得皇上更在意的是暗九。
　　“本宫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因为暗九打伤的是洛岩，所以说不定皇上会为了给他个公道，而处罚暗九，但愿如此吧。”莲妃苦笑一下，头靠回到枕头上，她的眼睛缓缓闭上，这次受了这么多的哭，希望自己的愿望可以成真，这是她最后的赌注了，用自己的性命做的赌注。
　　夜风不强，微微浮动，烛光摇曳，靖烨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便再没有任何反应的暗九，叹了口气道：“你准备就这样一直跪在朕的面前吗？”
　　“……”跪地之人不言语。
　　“你准备就这样一直不与朕开口说话了吗？”靖烨无奈的笑笑，对于这样的暗九，他最没有办法，对他连气都生不起来，反而还有些心疼，看他跪了这么久，就于心不忍。
　　暗九仍旧不说话，不过眉心却跳了跳，这说明他也并非完全不在意的。
　　靖烨也知道暗九不会完全不在乎，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心中或许是有愧疚的，不然也不会一直如此跪着，可是为何会如此冲动呢，这实在不符合暗九的性子。
　　“你不愿意与朕说也没什么，不过你该知道此事朕必须要有所交代，况且众目睽睽，这么多人看着呢！朕要给洛岩一个说法。”靖烨指着对面的椅子道：“先坐下来陪朕用膳，慢慢再说，无论如何总要吃东西的，不然身体受不了，你与朕都是中毒之人，何时命丧黄泉都很难讲，每一日都要好生的过。”
　　靖烨的话似乎触动了暗九，他猛地抬头看了靖烨一眼，黑亮的眸光闪烁了一下，脸部轮廓绷紧了道：“属下不会让主子有事。”
　　靖烨先是一愣，而后哈哈笑了起来，道：“你果然还是朕的暗九，那就不要跪着，把身体养好，才能保护好朕。”
　　暗九总算是想通了，终于肯站起来坐到了椅子里，靖烨不再与他多说，也开始吃起东西了，倒不是自己饿了，主要还是希望暗九能够好好的吃些东西。
　　暗九的筷子都不怎么动，夹的菜也很少，吃得更是少，靖烨看了心疼，直接往暗九的碗里夹了些菜，道：“多吃些，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暗九不言语，还是数米粒似的吃着。
　　靖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道：“要不要陪朕喝点儿酒？”与朋友小酌，其实也是件快意的事，何况面前之人还不是一般的朋友，靖烨竟然还有那么一丝激动，声音里也透着丝兴奋暗九感受得到靖烨的情绪，眼睛眯了一下，点了头，靖烨立即让林佟给他们上了一壶酒。
　　这样的经历是难得的，之前的暗九都不曾陪靖烨好好的喝过酒，有时他陪着还是九王爷的靖烨用膳时，也喝过酒，但都是点到即止，今夜靖烨想与暗九好好的聊聊。
　　林佟为两人倒了一杯酒，便默默的退下了，站在远处伺候着，他知道皇上和暗九一定有话要说，虽然皇上没有说过他不许听，不过察言观色他还是懂的。
　　“九九啊，为何你对朕会如此忠心呢？只因为暗卫的指责？”靖烨拿起酒杯与暗九的杯子碰了一下，不等对方拿起，已经就着酒杯喝了下去。
　　暗九的眉心拧起，显然这个问题让他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也是一直盘踞在他心中的问题，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原本应该只是因为对方是主子，是皇上，保护他是责任，可是自己却和他有着千丝万缕扯不清的关系。心底那隐约的保护欲，那种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伤害主子的信念不知从何而来。
　　“算了，这个问题有些难，换个问题吧，你信任朕吗？”靖烨笑望着暗九，有点儿引诱的味道。
　　暗九目光坚定，任谁都看得出他眼中的信任，他用力点头，似乎对于靖烨这个人来说，暗九天生的就充满着难以明说的信任，“信任。”
　　靖烨也跟着点了头，很满意的样子，“既然你信任朕，那么能否和朕说说，你今日和洛岩的事，难道你认为朕会帮他说话，而不为你出头。”
　　暗九的眉心拧出一道深沟，渐渐地垂下了头，靖烨没有催促他，过了良久，暗九低语道：“是属下攻击了洛大人，属下甘愿受罚。”
　　靖烨苦笑，这的确符合暗九的性子，他确实会如此，问多了逼急了，他便是如此模样，“那么你是认为你做错了吗？所以甘愿受罚。”
　　“无关对错，一人做事一人当。”暗九回答的干脆利落，并且抬头看向了靖烨，这次他的眼中一片清明，再无犹豫或是纠结。
　　“朕不关心对错，也不关心责任，朕关心原因，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靖烨的脸色沉了沉，“你的性子朕了解，你不是冲动之人，做了这样的事，必定是有原因的，朕想知道原因。
　　
　　　　　　　　
第九十五章　　任凭皇上处罚
　　暗九沉默良久不语，或许是因为靖烨说得诚恳，又或许是被对方这样一说，心中有了一丝内疚，那内疚倒不是对洛岩生出的，而是觉得辜负了主子对他的一份信任。
　　“你还是不想和朕说？”语气中透出几分失望，倒没有气愤在其中，境烨将身下的椅子向前拉拽了一下，靠近暗九身前，“朕全然信任你，也希望你对朕是如此的，无论是什么事，朕都希望与你分担，你与朕的关系与感情，难道都还做不到这一点吗？”
　　暗九一直垂着头，靖烨语重心长的话完全放低了姿态，没有主子的高傲，更没有皇帝的威仪，像朋友像亲人也像爱人。
　　暗九能够感觉到靖烨那炽热的视线，此刻正盯着他，脸上有种灼烧般的感觉，让他整个身体都跟着热了起来，他的眉心重重的拧在了一起，头抬起来又倏然垂下，而后快速的道：“是属下无理取闹，才伤了洛大人。”
　　“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你会向洛岩出手，即便你如此说，朕也不相信，还是那句话，朕信任你，朕也了解你，是洛岩挑衅与你了吧？说了什么让你无法接受的话？”靖烨见暗九口风已然有所松动，便趁热打铁继续追问下去。
　　暗九仍旧有所犹豫，一时不知是不想说，还是不好说出口。
　　靖烨嘴角勾了勾笑，叹了口气淡然道：“洛岩那小子的性子朕也了解，别看他有时清雅淡然与世无争的样子，有时也会说些刻薄的话，朕猜测定是他说了什么过分的言词，才让你……”
　　“主子对洛大人倒是了解的……”暗九也不知是怎么了，不等靖烨把话说完，便口中低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开始时靖烨并未听清楚暗九的话，楞了一下，而后渐渐反应过来，他眯起眼睛，手指挑起暗九的下巴，端详着那张易容后的脸，事实上他很不希望这张易容后的脸，让他根本看不到暗九的任何表情。
　　虽然即便是暗九不易容，靖烨也知道从暗九那张永远面部表情的石像脸上也看不出什么，但却还是更希望能够看到暗九更真实的脸。
　　暗九低垂的眉眼，遮挡住了他眼眸中的情绪，靖烨的手指挑高，硬是想要看清暗九的眸色“看着朕。”靖烨命令着，声音是温和的，并未有强迫的意思，不过想要看暗九的眼眸，想要知道他心中真实的心思却也是迫切的。
　　暗九也知道再无法躲过，缓缓将低垂的眼眸抬了起来，他的睫毛是颤抖的，最后望住靖烨时的眸光却是坚定的，也是豁出去的。
　　“你刚刚说了什么？”靖烨眉宇间揉着淡淡的浅笑，带着股宠溺的味道，他这辈子还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在意过，面前的这个人的一举一动，可说是一个微妙的表情，都能够让他的心为之颤动。
　　暗九定定的看着靖烨，没了之前的犹豫与尴尬，也没有了丝毫的愧疚，只剩下了一股坚定的气势，和一片豁然，眸光凝起，暗九沉声道：“属下刚刚说，皇上对洛大人很了解。”
　　“朕听到了，这句话说得有些酸，容易让朕误会。”靖烨的嘴角渐渐潇开，看着暗九的视线愈发深沉。
　　“不是误会，是属下真的妒忌了，妒忌皇上对洛大人的态度与众不同。”暗九的视线飘向远处的景致，脸部线条绷得更紧了，眸中再不只是对主的忠诚，还有嫉妒时的愤怒。
　　靖烨有些激动，手指都发颤，声音也有些不稳，“那么你与洛岩发生冲突……”
　　“皇上猜测得没错，是因为暗九嫉妒了，所以一时没有忍住，便对他动手了，请主子责罚。”暗九面无表情的便将罪责承认了下来，就算是一名后宫的嫔妃嫉妒了另一名嫔妃得宠，这事在宫中也是不容许的，皇上是何等人，对谁好对谁不好，所有人再不甘心，还不是都要接受，因为嫉妒发生冲突，更是不容许之事。
　　何况暗九的身份还只是一名小小的暗卫，居然是为了这种事便出手伤人，的确是罪不可赦可是在靖烨的心中，却觉得这样的暗九太过可爱了，似乎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曾几何时，他竟然期待着暗九有嫉妒的一天。
　　那个在九王爷府中陪伴着他的暗九，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靖烨对暗九也是宠溺无限，可是暗九却从不曾对靖烨表示过他的情感，让靖烨总有种不被重视不被爱着的感觉。如今的这个暗九，做事也是稳重妥当的，自然也不会做出任何过分之事，可也正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