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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用情深铸成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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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莫名的,我居然有些赞同。

    像他这样的男人,我大概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成为他的妻子,被他捧在手心里。

    我们结婚那天,是五月八日,据说是找了人专门看过的,是个大好的日子。

    这一天,我一大早就起来化妆做造型换婚纱,据说严久寂是这场婚礼的总指挥,所以他比我更忙,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没见着他的人影了。

    我身上的婚纱,还是严久寂特意从欧洲定制的,纯手工制作,头纱和裙摆缀满了水晶,据跟妆的化妆师说,这套婚纱可以付海城最贵楼盘一套房的首付。

    除此之外,严久寂还让人给严瑾做了同款的小婚纱,我抱着她站在镜前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好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错觉。

    九点的时候,婚车准时出发,我一个人坐一辆车,严瑾和严老爷子他们一起坐另一辆。

    途中,我的手机响了一阵,因为我穿着婚纱很不方便,所以手包放在了化妆师那儿,她翻找了一阵找到我的手机后,对方却已经挂断。

    我看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也就没在意,直接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大概四十分钟后,婚车抵达教堂。

    教堂门外,有一个用粉色玫瑰装扮而成的巨型花门,两侧用白玫瑰拼出了我和严久寂的名字。

    地上铺着的红毯一直通往教堂开着的大门,客人们都已经到了,我下车的时候,他们就站在红毯两侧迎接我。

    而严久寂就站在红毯的尽头,一身纯白色的西装,被他穿得帅气得一塌糊涂。

    我一路走到他跟前,挽起他的手往教堂里头走。

    因为距离婚礼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他先把我带到了休息室。

    怕我一个人待着无聊,他又让奶妈把严瑾也带了过来。

    期间,他的手机响过几次,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之后,直接按掉了几次。

    可是对方像是和他卯上了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最后,他索性把手机关机了。

    严久寂很少做这种事,于是我小声问他是谁,他笑了笑,只含糊地回答说是个不识趣的人。

    几乎是他话音落地的同时,我忽然听到“嘭”的一声,紧接着我感觉到教堂的房子似乎是抖了一下。

    我还来不及反应,又是“嘭”的一声,这一次声音大了许多,震耳欲聋。

    休息室的屋顶忽然开裂,挂在我头顶上的那盏水晶灯就那么毫无预警地砸了下来。

正文 第128章 很抱歉生而为人

    第128章很抱歉生而为人

    千钧一发之际,严久寂几乎是反射性地扑在了我身上,水晶灯掉在地上的那一瞬间,房间里忽然想起严瑾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闻声望去,却见奶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着严瑾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而严瑾额头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往外冒血,大概是水晶灯的碎片飞溅过去砸到了她。

    我见状,根本就顾不得其他,在第一时间爬了起来,朝她们那边跑了过去。

    可就在我距离她们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屋顶上忽然掉下一块石板来,虽然没有砸到我,却也彻底阻断了我通往严瑾的路。

    耳边一直传来轰轰轰的响声,隐约间,我似乎还听到了奶妈的一声惨叫。

    我的心脏猛地一抽,满室尘土飞扬之中,我连哭都已经哭不出来。

    我抖着身体向前,手臂却忽然从后头被人拉住,回头,发现是严久寂。

    他脸上有些擦伤,纯白的西装已经变成了蒙蒙的灰,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我颤抖着抓住他的手,连说话都是哆嗦的:“久哥,小瑾她……”

    他看了前方一眼,最后却是十分坚定地对我说:“女儿我去救,你先走。”

    我想也不想地大声拒绝他:“我不要!”

    严久寂按住我的肩,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顾瑾时,房子随时有可能坍塌,你听话。”

    我也毫不示弱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答:“一个人活着太难了久哥,如果要死,我们一起死在这儿。”

    严久寂眼底的光微微一缩,眼眶渐渐泛红,最后却只是吐出一句“傻女人”。

    顿了顿,他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木桌:“去桌子底下躲着。”

    我点了点头,听话地躲了过去,然后他一个人徒手去扛那块石板。

    耳边,砰砰砰的巨响还在传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声音,透过塌了一大半只留下一道口子的窗子往外看,教堂那头似乎已经是火光冲天。

    是地震了吗……

    恍惚间,我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环顾四周,墙倾楫摧,而原本和我们在一起的那个化妆师和摄影师也早已不见踪影,大概是太害怕,自己逃出去了吧。

    也就是说,在这个房间里面,除了我,没有人能帮严久寂了。

    我躲在桌子底下,看严久寂奋力地去搬那块石板,不停有碎石从他头顶落下,有几块砸在他身上,可他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我终于熬不过去了,咬了咬牙,冲到他身边,帮他一起搬。

    看到我,他转头咬牙切齿地低吼:“顾瑾时,谁他妈让你过来了!”

    我没理他,只管帮着他一起扛石板。

    我知道自己力气实在不大,可是多少还是有点帮助的吧。

    这种时候,我怎么可以放他一个人。

    可能时间紧迫,严久寂也知道我有多固执,于是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沉声吩咐:“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

    我点了点头,静心等待他的口令,在那个“三”从他口中吐出来的同时,我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搬那块石板,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感觉石板挪动了一下。

    严久寂站在我前面,他又长得高,从他的角度应该是能看到石板那一头的场景了。

    我忙不迭问他:“久哥,小瑾和奶妈怎么样了?”

    其实,在听到奶妈之前的那一声惨叫之后,我就知道她大概已经凶多吉少了,可我私心里还是希望有奇迹这种事的存在。

    还有严瑾,除了之前的那一声哭喊之后,她太安静了,安静得让我感觉有些心慌。

    严久寂回头,没有正面回答我:“你去躲好,接下来的事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直觉他在隐瞒我什么,拉着他问:“是不是她们都已经……”

    “顾瑾时,我不知道。”他的眼中泛着一抹猩红,“你去躲起来,乖。”

    都这个时候了,我哪里有心情自保。

    刚摇了摇头想要说些什么,却见严久寂的瞳孔猛地一缩,紧接着他伸手来拉我,可是由于我婚纱的裙摆太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就那么一下,下一秒,我的小腿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中了。

    剧烈的疼痛感从神经末梢传到大脑,我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

    “瑾时!”

    严久寂在第一时间把我拉入了怀里,他叫着我名字的时候像是受了伤的猛兽。

    就在刚才那一阵摇晃之后,整个屋子抖得更厉害了,好像下一秒就会完全倾塌。

    我知道,我们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我抬头,眼带乞求地看着他:“久哥,我没事,快去救女儿。”

    他看着我,眸中露出一抹类似悲恸的神色,可他却只是回头往挡住严瑾的石板那头看了一眼,随即咬牙把我抱了起来。

    在他迈出脚步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他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我拉住他的衣襟,哭着对他说:“久哥,你不能这样做……”

    “我能。”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无比坚定。

    “久哥,放下我,去救严瑾!”

    我知道自己很残忍,在这种时候,要他在我和严瑾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可是我不能看他就这么放弃严瑾……

    严久寂脚下的步伐未停,从我的角度,可以看到他头顶不断有掉落的碎石,有好几次都是他前脚走过后脚就砸了下来。

    我知道,他在为了我搏命,可我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难过。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就像那一天我躺在手术台上,拉住他的时候一样。

    “久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去救女儿。她是我们的女儿,她才八个月大,她开口第一个叫的人是你,她最黏的人也是你,你忘了吗?久哥,你把我放下,去救她……”

    严久寂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只伸手把我的头往他怀里按了按,然后继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我的双手依旧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但是我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心脏止不住地抽疼着,好像就要不能呼吸,眼泪已经决堤。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而为人,又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无能为力。

    阿年是,严瑾也是,在一个生命要走的时候,我居然连最基本的挽留都做不到,连看他们最后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正文 第129章 不信你可以试试

    第129章不信你可以试试

    严久寂一直都把我死死地护在他怀里,一路上,不断有轰隆的爆炸声传入耳中,时而重时而轻。

    从休息室出来之后,外面的烟雾就变得浓重,有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会在他怀里窒息而死。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好像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又好像已经过去了一整个世纪。

    我一度以为,我们可能会死在这条逃生的路上,可终究,严久寂还是带着我逃了出来。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时候,我见到了季修延略显焦急的脸,他脸上也带着伤,看起来也并不是太好。

    来参加我们婚礼的那些客人们还有教堂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好到那里去,说是哀鸿遍野也不为过。

    周围的房子都还好好的,地面也没有任何开裂的迹象,所以,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地震。

    我转头,有些木讷地看着火光冲天的教堂,又看了眼教堂旁那间独立出来的休息室,视线顿时变得模糊起来。

    严瑾还在里面……

    消防车和救护车都还没有到,不过已经能听到远远传来的警笛轰鸣声。

    “我清点过了,来参加婚礼的客人都只是受了轻伤,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已经叫了救护车,消防队也很快就能到了。”

    季修延在第一时间简明扼要地向严久寂汇报了现场情况。

    严久寂点了点头,把我交给季修延之后,脱下身上的西装往一旁的水池子里一浸,盖在头上,转身就要往里头冲。

    季修延一把拽住了他:“久寂,回来!里面还不知道有没有别的爆炸源,你这样进去无异于找死!至少等消防队来……”

    严久寂毫不犹豫地甩开他的手,只说了一句:“我女儿还在里面,我一秒钟都等不了。”

    “那我陪你一起去!”季修延想也不想地答。

    他却只是拍了拍季修延的肩膀:“你是医生,这里需要你,照顾好她。”

    严久寂口中的“她”无疑指的就是我了,他最后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他已经蒙了灰的西装裤上,有一大片刺目的红,也不知道是我身上的血,还是他自己也受了伤。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错觉,这好像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这个男人。

    而他那一眼,可能就是永别。

    我知道这样孤身一人往里面冲是很不理智的行为,我也很大声叫住他,可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因为换做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救女儿是争分夺秒的事,我也和他一样,一秒钟都等不了,我只恨自己在那种紧要关头成了他的累赘。

    如果不是我那么没用受了伤,说不定他已经把女儿从那堆废墟里捞出来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严久寂冲进了火场,最后被浓烟吞没,彻底不见了身影。

    终于忍不住心里那股席卷而来的悲伤,放声大哭起来。

    我知道,我很可能会在这一天,同时失去我的丈夫和我的女儿。

    而我,居然只能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法说。

    季修延没有安慰我,只是动作利落地扯下我身上价值不菲的婚纱,给我做了紧急处理,止住了血。

    没过多久,消防车和救护车都来了,现场人员很快就被疏散。

    季修延要送我上救护车,我死活不让。

    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抛下他们,只顾自己逃命去?

    季修延咬牙看着我:“顾瑾时,你知道你在这里根本于事无补,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记住,你是他即使舍弃严瑾也要救出来的人,你根本没有资格自暴自弃。”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管我的反应,直接让人强制把我塞进了救护车。

    也许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我在被送往医院的路上失去了意识,再醒来,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房里。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本能地转头去寻找严久寂的身影,可遗憾的是,我没有见到他。

    事实上,病房里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

    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电子钟,我确定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并不长,左右一个小时。

    走廊上是很嘈杂的人声鼎沸,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医院的住院部很少有这么吵的时候。

    病房门外,能看到很多医护人员在来回奔走,大概是那场事故中的伤员都被送了过来。

    我心里还记挂着严久寂和严瑾,于是立刻拔掉手臂上的针头,径自撑起身体下床。

    可左腿落地的时候,小腿肚忽的传来一阵剧痛,我这才记起自己被送来的时候,左腿这块受了挺严重的伤。

    伤处虽然已经经过仔细处理,可按照我目前的情形,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不得已,只好按了呼叫铃,可等了又等,却始终等不到人来,大概是真的太忙了,根本顾不上我。

    床头放着遥控器,我灵机一动,心想这么大的事故肯定有新闻出来,就打开了电视。

    果然,海城当地新闻台已经在播报上午发生的这一起事故,说是煤气泄露导致的连环爆炸,具体事故原因还在调查当中,新闻中还说这起事故导致了3人死亡,22人受伤,其中重伤3人。

    3人死亡……

    这么凑巧,奶妈、严瑾,再加上后头冲进去的严久寂,刚好也是三人。

    而且之前季修延说过,来参加婚礼的客人都只是受了轻伤而且……

    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电视上插播的另一则新闻引起了我的注意,是关于七院的。

    说是昨天夜里,有一个精神病人在连伤数人之后,从医院里逃了出去,在经过一整夜的搜索之后,依旧去向不明。

    由于该患者精神极不稳定且具有极大的攻击性,在警。方的要求之下,院方不得不公布了该患者照片和个人信息,提醒广大市民在见到该患者的时候务必要提高警惕,及时报警。

    在看到电视上挂出来的照片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居然是苏妍!

    几乎是同时,我病房的门忽的被人从外面打开,紧接着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

    可奇怪的是,她的头上戴着手术帽,大半张脸也被口罩蒙住了,进来的时候还把脑袋垂得低低的,让我连她的眼睛都瞧不清楚。

    我直觉不对劲,想要叫人,就听对方阴仄仄地道:“顾瑾时,我能炸了你的婚礼,就能炸了这家医院,不信你可以试试。”

正文 第130章 我来送你一程

    第130章我来送你一程

    苏妍!是苏妍!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顾瑾时,你可真是命大,那样都没弄死你。”

    许是见我已经把她认了出来,苏妍索性也不再装。

    我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解开口罩,哑着声问:“是你?”

    苏妍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对,是我。”

    所以根本就不是什么意外,而是这个女人把严久寂和严瑾害死了?

    我咬着牙,整个人因为愤怒微微颤抖起来:“苏妍,你这个……疯子!”

    听到“疯子”这两个字,苏妍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神色,可下一秒却又阴森森地低笑起来:“疯子?哈……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所以才会被你们关在那个地狱。”

    在说到“地狱”两个字的时候,苏妍的眸中闪过一道狠戾之色。

    “顾瑾时,是你逼着久寂,让他不要管我的吧?是你联合那帮畜生打着治疗的名义不把我当人看的吧?也是你,甚至不允许他们放约翰进去看我,连最后的生路都不留给我……”

    我没有继续和苏妍对话,而是保持了沉默。

    乍见到她的震惊和愤怒过去之后,我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分析眼前的情形。

    如果事情真的如新闻里所说的那般,苏妍是昨天晚上才从七院逃出来的。

    那么,她被关在七院那么长时间,几乎与世隔绝,而且又是在她的精神状况不容乐观的情况下,凭她的一己之力,根本就不可能一边完美地躲过了所有追捕,一边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并且实施如此缜密的计划。

    说是缜密的计划,是我的推断,否则以严久寂的细心程度,他不可能直到事发都毫无所觉。

    而这一切都指向一点——在苏妍背后,还藏着一只幕后黑手。

    我蓦地想起了早上我在出发前,打到我手机里的那个陌生号码,现在回想起来,我忽然觉得那时候我可能错过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

    我看着苏妍,逼自己耐着性子解释:“苏小姐,我没有逼任何人做任何事,我也没想着要害你。我和久哥一样,都希望你能彻底痊愈,然后再重新开始真正属于你的生活。”

    我承认,我这话里有虚假的成分在,基本上这是严久寂的愿想,而我确实曾经真的希望她能被关在里面一辈子。

    可眼前的情况,无论怎么看,我都应该先稳定住她的情绪,惹怒了她,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苏妍看着我冷笑,摆明了是不信,她的眼神里甚至还透露着一抹不屑和不齿。

    我也不管她,只顾着放软声音,心平气和地对她说:“苏小姐,你知不知道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久哥到现在还生死未卜?你那么爱他,怎么忍心这么伤害他?”

    听到我说起严久寂的近况,苏妍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动容,我知道自己找对了方向,再接再厉套她的话:“我知道你也不想的,都是因为错信了别人对不对?你能告诉我,是谁教你去炸教堂的吗?”

    苏妍定定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时而愤恨,时而危险,时而迷茫,时而伤心,她的眼睛里闪过无数种情绪,而这些情绪也正在撕扯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沉淀下来。

    她忽的垂下眸子不再看我,垂在身侧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我也不急着催她,只管耐心等待。

    过了半晌,她终于再次抬起头来看我:“顾瑾时,你还真的把我当成是傻子了?休息室里没有直接爆炸源,以久寂的身体素质,他要自己从那里逃出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

    就像他当初为了顾及你们母女的安危,不顾一切地把我送进那个地狱一样,在生死关头,他最后选择了救你们母女,放弃了自己。我已经给他留了生路,是他自己要赴死,我才不会为他感到心疼!我不会为了一个心里只有其他女人的男人而感觉到难过,绝对不会……”

    虽然用了“绝对”这么肯定的词,可说话间,苏妍的眼睛里却忽的落下泪来,说到最后,她蓦地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把嘴唇都咬破了还不自知。

    那一刻,看到苏妍的眼泪和她嘴角的那一抹猩红,我居然能体会她的心情。

    我有理由相信,苏妍在实施这个疯狂的计划时,确实给严久寂留了生路。

    因为在爆炸发生的时候,休息室确实是相对安全的。

    严久寂完全有足够的时间从那里逃离出来,如果不是严瑾和奶妈被压在了石板下,他很可能早就带着我们一起逃了出来。

    可偏偏,意外发生了。

    也许严久寂会被卷进去,对她来说也是个天大的意外甚至是打击。

    那天在仁德医院的天台上,她说过严久寂就是她的命,而现在她无异于亲手弄没了自己的这条命,所以她刚才的表情看起来才会那么绝望。

    这个女人是可恨,也可怕,可同时,她又可怜。

    同样身为女人,我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无言相对片刻,我深吸了口气,问她:“你来,是来看他的?”

    如果她在事发时躲在现场看到了一切,而她的信息来源也和我一样,只是来自电视新闻的话,那么,她恐怕也和我有着相同的推测吧?

    “顾瑾时,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轮得到你问我这种问题?”苏妍冷笑了一声,忽然抽出一把瑞士军刀来,“这把刀眼熟吗,我特地带来,用它来送你一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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