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何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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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兮：“谁会说自己的是三宝殿。”
　　乔明端：“快说吧，要我帮什么。”
　　乔兮于是快速地把陆东霖和耿乔的事说了，乔明端怔了好一会儿，才说：“他这不是活该吗？你要我帮什么？”
　　乔兮被他说得发愣，很受伤地指责乔明端：“你是说耿乔活该？他什么都没做，就被牵连了，事业面临受损。怎么就是活该了！你是我大哥，他是你弟媳妇，你怎么能这样说！”
　　乔明端只好解释说：“我是说陆东霖活该！我没指耿乔。”
　　乔兮这才好受一点。他发现自己的确没像以前那么爱陆东霖了，其实陆东霖对他的好没有变过，陆东霖也没有变太多，大约是一个人的时间精力和爱都是有限的吧，他给了很多给耿乔，就没有办法再给陆东霖了。
　　乔明端说陆东霖是活该，他也完全没有为陆东霖辩解的意愿，反而和他大哥一个心思——陆东霖活该。
　　乔兮又说：“我是想请你帮帮耿乔。能说得上话的人是你，我去找关系，还是没有你有用。”
　　乔兮给警方高层打电话，对方长时间不回复他，他虽然能为对方找理由，但还是觉得自己被怠慢了，而且对方有理由和底气怠慢他，是他求人，他没办法。所以才想找乔明端。
　　乔明端说：“我一会儿看看网上的情况再看怎么帮忙比较好。要我说，这事已经闹大了，群众的眼是雪亮的，现在带什么节奏，作用恐怕都不会大。要是警方有包庇耿乔的嫌疑，反而会让群众的情绪更加反弹，而且让公权机构的权威受损，所以，我在这上面可能帮不上什么忙，最多让对方照实办的时候先给我们通下气，而要是耿乔身正不怕影子斜，最后应该能洗清身上的嫌疑，当然，损掉的好形象，可能也只能靠他自己以后慢慢补回来了。”
　　乔明端是聪明的人，不仅聪明，而且看事很准。
　　乔兮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他说：“耿乔当然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事与他没有关系。现在有个问题，警方到俱乐部里去抓走了陆东霖，还直接指出那房子是耿乔的产业，就能说明，对方也是有私心的，不仅有私心，是有人故意想借他们的手整治耿乔，而且下手这么狠，很显然是想让耿乔爬不起来了。我想了想，耿乔忙于工作，除了和我谈恋爱，没什么污点，而对方既然知道陆东霖吸大麻，还专门等到对方去耿乔的房子里吸的时候才下手，对方应该是好好研究过耿乔的事了，不然不会把时机抓得这么准，但既然他都知道陆东霖吸毒的事，为什么会不知道我和耿乔在一起的事。可见对方不想拉我下水，或者就是他没有决定性的证据通过证明耿乔是GAY就让他事业受损，毕竟现在社会比以前通达，很多人可能会支持他，耿乔是GAY，打击绝对没有说他吸毒这么大。对方这是故意要往死里整耿乔。有人的地方就有私心私利，你说让警方照实办，我也觉得他们照实办就好，就怕有人在背后使坏。”
　　乔明端听出他话语里的焦虑，就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行，我会找人去看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给你答复。”
　　乔兮说：“要是你知道了是谁在背后要针对耿乔，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乔明端叹道：“我明白。你听听你这命令口吻，我帮忙还不讨好了。”
　　乔兮：“我会顺便给准大嫂买些护肤品，可以吗？”
　　乔明端笑了两声，说：“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乔兮：“……”
　　耿乔听到乔兮在客厅里不断打电话的声音，知道他为自己的事在奔波，他不好自己颓丧，就也振作了一些，和曹洁打电话，询问这件事的处理进展。
　　曹洁说：“这件事，堵不如疏，现在公关部门除了在稍稍往好的方向带节奏控制舆论外，我们只能等你回来去公安局澄清事实，到时候由公安局发声明，这是最好的情况了。”
　　耿乔问：“我的工作，有甲方来问吗？”
　　曹洁：“现在还不是上班时间，估计等到上班时间，就会有很多人来问了。现在我在的几个群里，大家都在问这件事。我虽然都是把你摘清了，但别人背后怎么想怎么说，我们是控制不了的。”
　　耿乔：“我明白。谢谢曹姐，辛苦你了。”
　　曹姐没想到耿乔这么通达人情了，还知道感谢自己，忙了一晚上，她心里也稍稍好受一点了。
　　……
　　耿乔随着乔兮先坐水上飞机到了马累，然后有乔兮找关系借的私人飞机，又通过安排，直飞S城，但因为航空管制的原因，只能先到距离S城一个小时车程的另一个小机场。
　　在飞机上，乔兮看耿乔一直神思不属，就说：“要不，你再睡会儿吧。”
　　耿乔摇头道：“睡不着了。”
　　乔兮就又劝道：“我们看电影吧。”
　　耿乔只好应了。
　　飞机上有六七个小时，两人看了一个电影后，耿乔见乔兮很倦了，就说：“兮兮，你睡吧。我看会儿剧本。”
　　乔兮揉了揉他的耳朵：“我明白难受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所以你有什么不安，可以告诉我。你对我讲一讲，心里也许就会好受些了。”
　　乔兮是个心思敏感的人，所以从小就会比一般人想得多些，因为想得多，难受的情绪自然也会多些。
　　他的成长过程中，因为父母都是强势又强大的人，他们会要求乔兮也坚强自信，所以乔兮遇到欺负或者遭受挫折，绝不敢把这些事告诉父母，也不敢告诉保姆，只有时候告诉陆东霖，大多数时候，他自己就默默承受了，但那种痛苦憋在心里的感觉不仅难受，而且会更让人觉得孤独，孤独得久了，就会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很好，不需要和别人在一起。而在和耿乔在一起后，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和耿乔聊天，和他说话，就能让他心情愉悦。
　　所以，他才这么劝耿乔。
　　耿乔看着乔兮，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不想说，说了会让你也跟着我难受。”
　　乔兮的手指从他的眼尾划过：“不，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而你不说，你难受，我也同样难受。”
　　耿乔这才道：“我想，即使这件事解决了，我的事业恐怕也会受损了。兮兮，我估计不会像以前那么红了，没有谁找我拍广告了，我也不好意思去给别人做代言，怕人们抵制厂家的产品，也不会有人找我拍戏了，因为观众会抵制看我拍的戏……”
　　乔兮看他眼中含泪，知道他现在特别难受，就把他抱在怀里，说：“即使真有这种情况，也是暂时的。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人们再次接受你。但是你不能自己萎靡不振。”
　　耿乔在他怀里点头。
　　乔兮知道自己的安慰恐怕不会那么有用，他就又说：“你想想，你忙碌的这几年，都没时间好好休息，要是这件事对你的事业冲击的确大得让你之后工作锐减，我们就拿这些时间好好充实自己。我们可以出去走走看看风景看看其他人，可以看些书看些电影听些歌，我们之前买的房子，我们可以自己打理园子，不只是工作能让人充实，做其他事也会，你现在还年轻，人生才刚刚起步，我们要明白人生有起有伏，但我们不能以为一次走入了低谷，之后就不能再走上高处去看高处的风景了。我们还能做很多公益活动，让人们对你有好感。人存在于世界上，被人喜欢是很重要的，但是，去喜欢其他人和帮助其他人，也是非常重要的，对不对？”
　　耿乔抬起头来看他，对上乔兮温柔的眼，他之前焦虑和恐慌的情绪就得到了一些安抚。
　　乔兮又说：“无论怎么样，我都会陪着你。”
　　耿乔眨了眨眼睛，把眼里要泛出来的眼泪眨回去，他说：“我爱你，兮兮。”
　　乔兮没想到他这时候会说这句话，愣了一下后就笑着回他：“我也爱你。”
　　耿乔握着他的手说：“爱上你是我人生里最幸运和幸福的事情了。”
　　乔兮说：“我也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好。等过了这些时间，我们去买戒指吧。”
　　耿乔低头长久地吻他的手指，将脸埋在他的手背上，说：“我们出国结婚吧。”
　　乔兮却说：“这样对你的事业不好，还是再等等吧。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永远没有相知的心重要。我爸妈有婚姻契约，我觉得他们不如不结婚，只做好朋友，也许他们反而会是这世上很好的一对知己。但因为他们结了婚，反而成了怨侣。”
　　耿乔听出了乔兮话语里的怅然，他安慰他说：“我们不会像他们那样。”
　　乔兮说：“我很在意我爸妈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去想他们的事。担心我脾气不好，会和他们相像。”
　　耿乔说：“因为他们是你的爸妈，你爱他们。你脾气很好，我爱你。”
　　乔兮温柔地望着他，叹了一声：“嗯。”
　　耿乔说道：“其实我也是。我也经常想我爸妈。我爸本来是学校里的数学老师，人很温和很好，但我妈觉得日子过得不好，总是没有钱，让我爸去做生意，我爸就去了，赚过一些钱但又赔了很多钱，他后来又染上了赌瘾，两人就开始经常吵架。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我妈就和陆光正在一起了，我爸经常不在家，我有时候会看到我妈打扮得很漂亮出门，我妈以为我睡着了不知道，但我只是不说，她经常整晚在外面，早上才回家，后来我爸可能也知道了，就打了她，再后来，我爸在外面因为欠钱被人打死了，我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我妈的功劳。我妈带着我到了S城来，她就明目张胆和陆光正在一起了。很多事，我都不敢问她，怕事情是我想的最糟糕的状态。我之前不在B城买房，我怕买了房，她就要到我的房子里来住，我这些年都不太敢面对她，面对她，我们就要因为陆光正吵架。这次出了这种事，我不知道我妈是不是知道了，但很可能她还不知道，我不敢给她打电话说这件事，我怕她伤心，怕她觉得我没出息，更怕她去求陆光正帮我……”


第七十六章　
　　耿乔的事已经发酵到全民皆知了；　最初吸毒的人是谁几乎全没人去关注；　关注点都在耿乔身上；　而和陆东霖在一起抽大麻的人，名字更是没有在媒体上出现过，最开始尚且有群众提出这个问题；　但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耿乔身上时，那些人就彻底被遗忘了。
　　这件事发酵得这么大，媒体推波助澜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现在媒体都想要后续报道；　自然就想蹲守当事人耿乔。
　　媒体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耿乔在国外度假，现在要坐飞机回国接受调查的事；　所以S城的机场国际国内出口都是蹲守的记者。
　　不过正好乔兮有先见之明，加上因为空中流量限制S城安排他的私人飞机降落安排不过来；　他马上就想到去另外的机场降落，这样不仅时间快；　而且可以避开可能会守在机场的记者。
　　飞机在机场降落后，乔兮安排好的车根据引导停在了飞机旁边，乔兮和耿乔下机后；　马上就进入了私家车。
　　这个过程极快；　加上耿乔有变装，看到他的工作人员也极少。
　　在办理入关的时候，乔兮做了打点，也让耿乔的曝光率降到了最低。
　　从机场回S城，乔兮便说：“你的经纪人曹洁；　让她直接上我们的车就好了，你们在车里谈一阵，直接去公安局吧。”
　　耿乔在飞机上已经向乔兮把情绪倾吐完了，这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所以智商和情商也都恢复了。
　　他点了点头道：“好的。”
　　曹洁让雍城开车送了她到入城高速出口外两公里的路口路边等着，乔兮的车开来，看到她的车，就慢慢停在了她的车后面。
　　曹洁下了车坐进了乔兮的豪车。
　　这辆车不是乔兮的，是罗女士待客用的，七座车改成了房车，以前乔兮工作没现在忙的时候，经常用这辆车带蒋行知和幺幺出门玩。
　　里面的设计很温馨，他觉得适合耿乔，加上也适合开会，就专门让司机开这辆车来接他。
　　曹洁上了车后，第一眼没注意到耿乔，反而看到了乔兮。
　　她知道乔兮和耿乔在一起，有心里准备，但真正看到了，她心里的感觉还是颇不一样。
　　曹洁早早就知道乔兮的存在，也从之前的视频里见过乔兮了，不过见到真人，这是第一次。
　　视频里的乔兮是漂亮而温柔的，甚至是单纯的，像个漂亮的大孩子。
　　但真人要比视频里还好看一些，大约是车里的光影作祟，他穿一身黑坐在车椅里，眼神有些疲倦，长发束着垂在胸前，嘴唇嫩红，身高腿长，颇有冷冽和严厉之感。第一反应倒注意不到他的漂亮，只是觉得这人不好惹。
　　耿乔坐在他的旁边，明明是光芒万丈的明星，这时候倒像比他逊色两分的样子。
　　当然，这大约与耿乔精神不太好有关。
　　曹洁上车，乔兮就让她在耿乔旁边侧面的位置坐下了，又问：“曹姐，要喝点什么？”
　　他语气很好，还跟着耿乔一样叫她“姐”，曹洁坐好后，马上笑着回他：“乔总，不用了，在车上不方便，我们耿乔，麻烦您了。”
　　乔兮看了看耿乔，耿乔随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这动作看得曹洁眼睛抽了一下。
　　乔兮说：“以我和耿乔的关系，是自己人，就不用讲麻烦不麻烦的了。”
　　曹洁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笑脸迎人，但转开了话题，和耿乔谈起正事来。
　　曹洁将现在事情发展的方向全都向耿乔叙述了一遍，第一，包括舆论猜测他也吸毒，猜测他的俱乐部贩毒，并由此发挥而抵制他的；第二，已经引申到现在的年轻小生靠粉丝经济圈钱、自己没有什么道德和能力，不只是抵制他，还有其他他同期的艺人受到波及；第三，已经有代言甲方要求解除代言合同和要求赔偿的了，之后要拍的电视剧《江山》剧组也在询问此事想节约，除此，之前约定的一些合约，对方也都前来联系不能再签约了……
　　耿乔听这些的时候，非常平静，因为这些事，基本上都是在预料之中，而且他的痛苦都朝乔兮倾诉过了，乔兮这时候紧紧回握着他的手，让他有了去面对这些事的勇气。
　　他点点头，说：“出了这种事，即使这次在警方处澄清了自己，代言这些恐怕也会受影响，他们要解约，您就让公司帮忙办了吧。我这几年一直工作没有怎么休息过，我也想最近抽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和看看书报班学习一下东西充实自己。”
　　曹洁看他这么平静，不知道是该觉得好还是不好，她说：“这事你是无辜的，事情终究会被澄清，你以后还能发展得比现在更好。”
　　耿乔露出了一丝笑：“谢谢。”
　　两人又谈了一些面对警方的说辞，而曹洁这边已经安排好了律师，对方会在公安局等他。
　　律师也是耿乔相熟的，耿乔表示自己明白。
　　等谈完这些，车便也到了公安局不远处了。
　　曹洁说公安局周围也有很多记者，把乔兮卷入这件事，于大家都不好，所以曹洁说，“乔总，耿乔就和我换到我的车上再过去，就先和你告辞了。”
　　乔兮也知道这样更好，便应了，对耿乔说：“我在家里等你。”
　　耿乔下车时亲了他的嘴唇一口才下去了。
　　所幸曹洁是早下车了，不然她又要看得心塞。
　　耿乔和曹洁换到了曹洁的车上去后，乔兮坐在自己的车里，看他们的车开远了，才让司机送自己回家。
　　耿乔回国进公安局的事，被媒体拍到，便又是一通报道。
　　乔兮之前找过警方高层，对方在几个小时候才给乔兮回了信，但是说话很官方，只说是有人举报，缉毒科想这是一个大案，就马上行动了，没想到这会牵扯出耿乔来。
　　乔兮知道再问他细节也是难为他，就没有再问。
　　回到家，他又给乔明端打电话，乔明端刚下班，可以和他聊电话了。
　　乔明端说：“我已经找人去打听了，说是有京城里的关系，让专门去端这一锅。”
　　乔兮愣了一下：“这是故意要整正则娱乐吗？再说，天高皇帝远，这边就要听他们的安排？”
　　乔明端说：“这么一点事就可以讨得上峰欢心，你不会去做吗？不过具体怎么样，我看对方也没给我说实话，好像在模棱两可。明天是周末，我先回S城去看你，我人在的话，事情办起来可能会快点。你别太担心，我已经说了，耿乔是我的朋友，让他们给我点面子。”
　　乔兮满心气苦，说：“耿乔性格那么好，又没得罪什么人，是谁要故意这样整他。真是有病！”
　　乔明端说：“你也别发火，在娱乐圈里混，本来就更受关注。要是他是普通人，这种别人的事，他只要能摘干净，根本不会受影响，不仅不受影响，恐怕还能收获周围亲戚朋友的同情。要我说，你也别在他这事上太伤心，毕竟，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谁说的清他遇到这事对他以后到底是好是坏，他因为这事沉寂一阵，好好打磨一下自己的性子，和你在一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即使他以后还要继续演戏，不走偶像艺人路线，低调拍点戏，对你们两人的关系，也只有好处。”
　　乔兮知道乔明端作为自己的大哥，什么事都会站在为自己着想的角度去想，他应该感激大哥待他的好和赤诚，但是，他实在不想将自己的私心私利建立在耿乔的痛苦上。
　　他说：“大哥，我做不到，我不可能做到将我们俩关系的发展建立在耿乔的痛苦上面。”
　　乔明端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什么办法。你刚才也说了，这是你俩的关系，不是你一个人的关系，那么，他本来也该为你们的关系付出和为你付出。我知道你听不进这些话，那就先算了，等我回S城了再说。”
　　乔兮道：“你可不可以帮我再求求人，问到底是谁在背后针对他，这样有突破口，我们心里才有底。”
　　乔明端道：“我明白。我会的。”
　　乔兮松了口气。
　　他在自己家里稍稍收拾了一番自己，就去了蒋家。
　　因为是周五，在学校里住宿的王限回家来了。
　　看乔兮从车上下来，他就从门里跑了出来，身后跟着幺幺。
　　王限很欢喜，眉眼里全是笑意。
　　因为家庭关系，他从小就被环境驯化得谨慎胆小又腼腆内向，来了蒋家之后，即使是来寄养，但蒋家氛围很好，罗女士又有钱有势，他不管是吃穿用度还是各种见识，都高了不知道多少。
　　他寒假还去乔兮的公司实习，因为是关系户，不仅见识了很多世面学了不少东西，还因为得到众人的友善对待增加了不少自信。
　　这些都会一点一滴地改变一个人。
　　王限比刚到蒋家时，要变得开朗自信很多了。
　　黑暗里，他没有看到乔兮神色沉重的脸，开心地叫他：“乔兮哥。”
　　幺幺也从他身后跑出来，扑到乔兮腿上去，“哥哥！”
　　乔兮身心疲惫，但被幺幺扑来，他还是弯下腰把他抱了起来，刚抱起来就又把他放下去了，无奈道：“幺幺，你长大了，哥哥要抱不动你了。”
　　幺幺：“……”一直劝他多吃点长高点的也是哥哥呀！
　　乔兮蹲在了地上，幺幺给了他一个拥抱，说：“那我来抱你吧。”
　　乔兮满心的疲惫因为他这句童真的话而缓解了不少，他笑着亲了幺幺的面颊一下，“那你要再长高一点，然后才能抱得动我，现在我们只能来个拥抱。”
　　幺幺盯着他的脸看，发现了他情绪不好，“哥哥，你不高兴吗？”
　　乔兮努力笑道：“没有呀。”
　　幺幺蹙眉说：“姐姐就不高兴，她回家后一直在哭，我们说什么她都不听。爸爸让我们不要去理她了。”
　　乔兮问：“为什么要哭。”
　　幺幺说：“因为她墙上的叔叔被很多人骂，她就很难过。”
　　乔兮：“……”
　　王限站在两人旁边不远，看乔兮蹲着不起身，就说了一句：“乔兮哥，要不进屋去坐吧。”
　　乔兮这才望了他一眼，起身拉着幺幺进屋，问王限：“最近还好吗？”
　　王限点头：“一切都好。”
　　又担心地看着他：“你呢？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看病？”
　　乔兮说：“只是坐了一天飞机，精神不好而已，没事。”
　　蒋教授这时候也从厨房里出来了，看到乔兮就很高兴，说：“你不是去马代度假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乔兮对他笑了笑：“有点事，就先回来了，刚回来。”
　　蒋教授：“吃饭了吗？”
　　乔兮摇了摇头。
　　蒋教授说：“我们也都在等你妈回来了一起吃，你饿不饿，要不可以先吃一点。今天我有下厨做了一个炖鱼，味道还成，我去给你盛一碗。”
　　蒋教授的厨艺不能算没有，但也的确没有多好，以前蒋行知都不愿意吃他做的东西，由此可想而知。
　　不过看他这么热情，乔兮就说：“我可以喝点汤。”
　　“好呐。”蒋教授就去舀汤去了。
　　乔兮说：“我去看看知知。”
　　幺幺跟在他屁股后头，“我要去看。”
　　王限便也跟了上去。
　　乔兮敲了蒋行知的房门，门里传来她沉闷的声音：“爸，你不要理我。”
　　乔兮说：“是我。”
　　蒋行知隔了两秒就来开了门。
　　看到门口是乔兮，她就揉了揉自己肿成了桃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