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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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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羽瞳道:“事情也巧了,今天不是遇到了三名弗朗机人吗?我想让他们给我和仕元办一个弗朗机式的婚礼。”

    卢永想了想,毅然决然道:“行,干爹就满足你这个心愿,否则,即使入了宫,估计我都不见得安生。”

    纪羽瞳扑上前,搂住卢永的胳膊,晃了几下,撒娇般道:“谢谢干爹,干爹对我真好。”

    卢永道:“到了宫里面,可得好好孝敬我。”

    纪羽瞳道:“是,我一定不会忘记干爹对我的好的。”

    盈盈走到纪羽瞳跟前,道:“羽瞳妹妹,恭喜你,没想到你居然走到我们前头了。”

    韩雍道:“那我也随份凑个大礼?”

    卢永道:“什么大礼?”

    韩雍道:“其实,在我的族人来的时候,他们带了六身凤冠霞帔给盈盈预备着,准备给她一个惊喜,由她挑选。今儿个,我就让纪姑娘先挑一身。”

    “真的吗?”纪羽瞳睁大了双眼。

    其实,纪羽瞳在想到要办一个弗朗机人婚礼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一袭白色婚纱在身。弗朗机在当时有大弗朗机和小弗朗机之分,大弗朗机是西班牙人,小弗朗机是葡萄牙人,不过,不管是大弗朗机人还是小弗朗机人,他们的婚礼应该都是由牧师举办的,新娘是穿着婚纱完成自己人生中最幸福庄严的时刻。但是,纪羽瞳马上否定了这个荒诞的想法。明朝虽然海纳百川,毕竟还是有它的局限性。开放如苏州府,也没听说过穿着白色衣服成亲的,在民风民俗上都说不过去。

    “当然是真的了。”

    “韩大人,谢谢你。”

    “那我们现在去找胡安他们,商量商量成亲的相关事宜?”

    “好的。牧冲,牧冲……”韩雍扯着嗓子,边往后进的院子里走,边喊叫着。

    “大人,小的在。”牧冲急匆匆从里面冲出来。

    “怎么回事儿,今日怎么不在该待的地儿?”

    牧冲兴奋地指了指里头。道:“大人,你不知道,你命人带回来的那几个弗朗机人正在给李大人画像呢。画得可真像。”

    韩雍道:“要不,你以为爷真的就出去逛街?”

    牧冲竖起大拇指道:“大人就是大人,小的望尘莫及。”

    韩雍笑着冲他侧踢了一脚道:“好了,我不责怪你,胡安三人现在在哪里?”

    “大人说的可是那三名弗朗机人?”

    “你以为呢?”

    “他们现在在李大人屋里。”

    “好。带我们去。”

    来到李贤的房间,赵辅、和勇、陈瑄都在,他们聚精会神地站在胡安的身后,看着胡安作画。

    卢永走到李贤的身旁,道:“哟,真没看出来。李大人还有这番情致。”

    李贤道:“卢公公,你和韩大人可是找了个宝回来。”

    卢永道:“这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胡安。画得如何?”

    胡安道:“回卢老爷……”

    卢永道:“他们的身份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

    “那我们的称呼也改了吧,叫我卢公公,叫韩公子韩大人。”

    “是,回卢公公的话,李大人的画像今日暂时无法完成。不过轮廓我已经画了出来,明日继续即可。”

    “明日?李大人。明日我得借胡安一用。”

    李贤道:“是为那群姑娘画像吗?”

    卢永道:“不,是为我的干闺女纪羽瞳,和柳仕元举办个小的成亲仪式。”

    “什么?纪姑娘和仕元成亲?怎么,提前了。”

    卢永道:“是的呢,我这女儿心血来潮,非得明天办。”

    李贤指了指胡安:“那找他干什么?”

    卢永道:“羽瞳想办一场弗朗机人式的仪式。”

    “是吗?行,那我倒要见识见识,卢公公,恭喜你,升级做老泰山啦。”

    卢永调侃道:“那李大人出多少礼呢?”

    李贤道:“一颗丹心,一颗赤胆,与你一起,献给朝廷。”

    卢永道:“好重的礼啊。李大人,说到这里,我还有几件事情要和你说一下,是关于王敬、倭奴,还有苏州府一个邪教的。”

    李贤愣了一下:“你们今天出去到底做什么去了?不是逛苏州府的吗?”

    卢永道:“这不是一言半语能说得清楚的,要不,我们泡点茶,边品茶边说。”

    李贤道:“卢公公既然由此雅兴,我自当奉陪。韩大人,一起吗?”

    韩雍道:“不了李大人,府院四周,王敬不是派了不少明哨暗哨嘛,今儿个晚上闲来无事,我想去找找他们的麻烦。”

    李贤道:“也好,想着一旦出去,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这个恶人的恶仆的监视之下,心里面就不自在,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他们。韩大人,记得等会儿有多大能耐使多大能耐哦。”

    韩雍道:“李大人,你就请好吧。”

    在卢永和李贤交头接耳,赵辅、和勇、陈瑄三人在一旁“哦……哦……”惊叹声此起彼伏的当口,韩雍把柳仕元拉了出去,道:“仕元,你有没有瑶族的衣服?”

    柳仕元道:“有,大首领……”

    话到这儿,他尴尬地看了韩雍一眼,“贼……”

    韩雍毫不介意地拍了拍柳仕元的肩膀,道:“各为其主,而且在我个人看来,侯大苟并没有错,你就叫他大首领吧。”

    柳仕元道:“谢韩大人。大首领如果在天有灵,肯定会沉醉于你们的惺惺相惜。”

    韩雍道:“侯大苟是不是送了你一套衣服?而你把它带在了身边,留作纪念?”

    柳仕元道:“大人所猜不错。”

    “你去把它穿上,我要你从侧面围墙出去,走到蓝晓虎面前。快意恩仇去吧。”

    柳仕元眼睛一亮,道:“大人,可以吗?”

    韩雍道:“为何不可?不过,先暂时别杀他,伤了即可。”

    柳仕元道:“好的。那么,大人,我先去准备一下。”

    “好的。”

    蓝晓虎正在“鞋匠”的旁边,他的身份变成了一个卖牛角梳的小贩。

    晚上,苏州府依然人流如织。

    他似乎很快就融入了自己的这个新身份,正不亦乐乎地和一名讨价还价的老大娘纠缠十文八文钱。

    当完成这笔买卖。从挑子里向外拿钱找钱的时候,老大娘的身边站了一个人。

    他只看了一眼,脑袋“轰”地一下。眼前发黑。

    他并没有看到对方的模样,因为他还没来得及去看,然而就是从低头到抬起的刹那,扫到衣服下角,他就已经魂飞天外。

    他清楚的记得。这件衣服跟侯大苟平时爱穿的一件太像了,像得他都不敢抬眼去看穿这身衣服的人的长相。

    他不敢看,对方的人却开口了:“蓝寨主,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话,他猛地抬起头来:“是你,柳仕元?”

    柳仕元道:“是我。”

    “你……你为何穿着大首领的衣服?”

    “怎么?你心虚了吗?”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柳仕元道:“这件事情我也很纳闷。当初我和羽瞳乔装打扮,几乎逃脱升天,硬生生被你给发现了。至今,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我和羽瞳都已经到这份上了,你还是贼心不死吗?”

    “是,我就是不甘心。纪羽瞳她为什么喜欢你不喜欢我,我哪一点比你差了。”

    “两情相悦只是因为脾气相投。兴趣相近,不是因为彼此是世界上最好的,到如今你还不明白这一点。你的执迷不悟害了大首领,害了大藤峡,害了羽瞳,也害了我。今天,你也该觉悟了。”

    “觉悟?你是要来对付我的吗?”

    “当然。”

    “你认为你能杀了我?”

    “为什么不能?”

    “那你动手啊。”

    “啊”字一落,柳仕元没有动手,蓝晓虎也没有动手,他们旁边那名等着结算银钱的老大娘动手了,她的指甲不是很长,但是已如短刃的一寸尖头,快速闪电,插向柳仕元的脖子。

    她快,柳仕元更快,一式小擒拿手骤然而动,以眼睛无法捕捉到的速度一下子扣住了老大娘的脉门。

    然后分筋错骨手往外一送,老大娘的身体便整个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飞起一脚,踢向了蓝晓虎的胸口。

    蓝晓虎本来以为猝然之间发难,能够一击而中,没想到柳仕元的反应如此之快。

    柳仕元是卯足了气力侧身踢出的,脚尖触及蓝晓虎的身体,只听“嘎巴”几声骨裂的声音,蓝晓虎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柳仕元冷冷一笑:“一名老大娘,见到这阵仗,不慌忙闪开,如此镇定,必有古怪。蓝晓虎,今天就是有再多的帮手,我也定要取你的项上人头,已慰大首领在天之灵。”

    身处蓝晓虎不远的“鞋匠”愣了愣身,道:“好俊的身手,看看我能不能接得下你几招。”说完,一个乳燕投林,合身扑向柳仕元,他手里面寒光闪闪,拿着的竟然是江湖女人惯用的分水娥眉刺。

    蓝晓虎被柳仕元一脚踢中右侧,肋骨被踢断两三根,幸亏力道不是特别的大,没有让断骨往里面扎进去,他连滚带爬至柳仕元两三丈远,站起身来,“哇”地一声,又吐了一大口的血。

    “鞋匠”在这眨眼的功夫,已经疾风骤雨般攻了柳仕元十多招。

    柳仕元一心二用,堪堪躲过他的两根毒蛇吐信的峨眉刺,同时眼睛不离蓝晓虎道:“今日你既入了苏州府,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蓝晓虎见“鞋匠”不能动柳仕元分毫,便喊道:“上,再上两个人,如果我出了事儿。那个天大的秘密,你家主子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了。”

    他的话很是管用,瞬间,便又有三五人取出短小的近身攻击的利器,扑向柳仕元。

    见有人在大街上厮杀,夜游的居民喊了一声,四散而逃,不一会儿的功夫,街上便空空荡荡,没有了闲散人的踪影。

    柳仕元做出了欲摆脱纠缠的举动。身形陡然奇快,蝴蝶穿花般而动,几乎要脱离包围圈。但是这几个人好像知道蓝晓虎的重要性,拼命使出生平所学,跗骨之蛆一样把柳仕元裹在中间。

    眼看着蓝晓虎就要逃走。

    李贤等人住的府院门口突然哗啦啦冲出一群神机营的将士,他们娴熟地配合着,分成跪、站两排。几十把黑洞洞的铳口瞄准着柳仕元他们。

    一见这个阵仗,蓝晓虎更是牙关一咬,忍着剧痛,踉踉跄跄地离开。

    带领这批神机营的是牧冲,他狞声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李贤李大人、赵辅赵总兵官的住地打打杀杀。再不放下手中的兵刃,休怪火铳不认人。”

    “鞋匠”几人一见不妙,竟然说了句江湖黑道的切口:“风紧。扯呼。”

    看来他们是知道神机营火器厉害的,逃走的功夫竟然比围攻柳仕元的身手要快上一些。

    不过,就在他们脱离柳仕元的瞬间,牧冲脱口而出一字:“杀。”

    一字寒光,“咚咚咚……”火铳铳口冒着白烟。这几个人顿时成了筛子。

    只有那“鞋匠”,好像留了个心眼儿一般。逃走的时候,是在这几人之前,身子被这几人半挡着,他痛哼一声,一个纵跃,翻上二楼,再一翻身,上了屋脊,消失在夜色当中。

    柳仕元向牧冲问道:“要追吗?”

    牧冲道:“柳大哥说笑了,如果神机营不让他走,他的身上早十个八个窟窿了。他现在身上有伤,正滴着血呢,我们只要寻踪而去,追到王敬那里,他就是满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不过,韩大人让我们大张旗鼓地搜索,好给予王敬足够的时间,让他把蓝晓虎和这个‘鞋匠’转移到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么,尾随这两个人,就能知道王敬和许道师是不是一伙的了。”

    柳仕元道:“原来,韩大人在这埋伏着呢。”

    牧冲道:“柳大哥,我们这群人行军打仗可以,追踪也不差,就是对方毕竟有一个是江湖中人,我们怕掌握不住跟踪他的安全距离,所以,得麻烦柳大哥这个新郎官儿了。”

    柳仕元道:“消息传得那么快,你也知道了?”

    牧冲道:“不管怎么说,我是我们大人的心腹不是?柳大哥快去快回,我们呢,就偷个懒,留下来为你准备成亲的需要的东西。”

    柳仕元道:“那么,麻烦你了,牧冲。”

    牧冲道:“嗨,柳大哥见外了,居然和兄弟说这样的客套话。”

    柳仕元道:“麻烦牧冲兄弟和羽瞳说一声,省得她担心。”

    牧冲道:“柳大哥请放心,我们哪能在新婚前夜,不让新娘子知道新郎的行踪呢。”

    柳仕元道:“那好,我先去了。”

    说完,他如同一只狸猫,上了屋脊,身形一闪,便被黑幕所吞噬。

    牧冲摇头叹息道:“可惜了柳大哥这样的人才,可惜了纪姑娘这样的相貌,居然要进入这世间最最可怕的后宫。”

    旁边的士兵没有听清楚,凑过头来,道:“牧冲大哥,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牧冲没有好气道:“去,去,去,什么都要问,你懂什么呀,赶紧招呼弟兄们,都上街,能闹出多大动静便闹出多大的动静。”

    “好嘞。”士兵屁颠屁颠地走了。

 第二十六章 世上最幸福的人(一)



    “啾……爆……”

    牧冲等人还没有走出多远,从府院里面,一枚巨大的类似窜天猴的爆竹直冲上天,在高空中爆炸开来,四散而下的火星把苏州府的上空映得色彩斑斓。

    “哇……好漂亮,娘亲,你看,你看。”距离牧冲不远的临街二楼上传来了一名小女孩儿稚嫩的欢呼声。

    牧冲会心一笑。

    在孩子看来,这颗爆竹代表了欢快的视觉享受,代表着无拘无束的童年。

    不过,在牧冲来说,意义不仅仅如此。

    在王敬来说,更是。

    柳仕元穿着一身瑶族服饰,在夜色的掩护下,飘飘渺渺,好像一袭被风吹走的轻纱,悄没声息地跟在了“鞋匠”的身后。

    “鞋匠”的肩膀上似乎中了一铳,一手捂着伤口,一边顺着屋檐向前纵跃。

    他的警惕性很高,每奔出十多丈,他就会转过身来看一看背后。

    不过,柳仕元早就提防他如此,只要“鞋匠”肩膀稍微一动,他就隐身至建筑物的低矮处,“鞋匠”根本就发现不了他。

    在三番五次后,“鞋匠”终于“确认”没有人衔尾追来,他松了一口气,来到一处僻静巷子的房顶,左右看看没有人,便跳了下去。

    就在他跳下去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在空中爆炸的爆竹。

    爆竹的声音很大,苏州府的大半角落都能够听到。

    他转身刚要离开,离他不远的一处地方“哗……”地一下亮堂了起来,一根火把被引燃,紧接着,又是一根,不一会儿,便“噼啪噼啪”。火把燃烧时火花爆裂的声音越传越大。

    紧接着,便是钢刀出鞘的声音,只听其中一人带头叫道:“弟兄们,刚刚接到吴大人的军令,说有人在李贤李大人等诸位大人以及公公歇脚的地方行凶闹事,看穿着好像是大藤峡残匪,大人命令我们逐户逐户搜寻,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和事儿,弟兄们今天辛苦一晚上,我们要趁着城门紧闭的时候把这些贼人揪出来。”

    另一人道:“百户大人。据小的得到的最新消息,领头的好像是前一段时间投靠朝廷的大藤峡寨主蓝晓虎。”

    “恩?他既然已经弃暗投明,朝廷的封赏马上就会下来。他不在桂林府老老实实等着赏赐,怎么来到了苏州府?”

    “听说,他是因为一名女子。他之所以投靠朝廷,就是由于那名女子和其他人相好,他是嫉恨在心、妒火中烧才这样做的。后来。在大藤峡被攻破后,韩大人不同意把那名女子赠予他,于是他再次怀恨在心,这次是来谋刺韩大人的。”

    “是吗?这小子还真是反复无常,为了一个女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不足成就大事。弟兄们。韩大人可是我们苏州府的大英雄,都给我听好了,苏州城里的每一个人都给我好好核实。一旦有疑点的,全部给抓起来。”

    “是……大人。”

    “走。”

    这一波人扯着嗓子从说话的地儿冲了出来。

    “鞋匠”看了看,在他视力范围之内,已有两处明显的光亮。再仔细一听,城里面闹哄哄的一片。看来,城里面的驻军全部出动。

    “鞋匠”心里面一“咯噔”:“不好。我们落入别人的圈套了。不能让蓝晓虎在王公公那里久留,必须得把他弄走才行。”

    “鞋匠”顺着巷子一直走到底,“嘟……嘟嘟……嘟”,一长两短一长敲了四下,巷子尽头的一个小侧门吱呀打开,从里面探出了一个脑袋。

    “董爷,你回来啦。”

    “恩。”“鞋匠”下意识地伸手去扶门,不想却牵扯到了伤口,闷声痛哼了一下。

    “哎呦喂,董爷,你受伤了?”

    “别大惊小怪的,快,带我去见公公。”

    柳仕元猫着腰,蹲在墙头上,一手扶着探出的屋檐,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他听到这话,心道:“难道,已经到了王敬的宅院?”

    刚想纵身下去,走出几步的“鞋匠”冲着院子里道:“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那边有高人,别被人趁虚而入了。不光院子里,屋顶也别放过。”

    院子里并没有人回答,但是“鞋匠”再不做停留,快速离开。

    一见这阵势,柳仕元心中暗叫“好险”,这看似风平浪静,幽暗宁静的小院,居然还留有暗哨,自己的莽撞,差一点暴露了行踪。

    柳仕元知道进去偷听他们谈话是不可能的,一个“鹞子翻身”,翻下了墙头,蹑手蹑脚向巷子外而去。

    当他走出巷子的时候,本来逐渐归于平静的苏州府热闹了起来,他竟不知,苏州府城内居然有这么多的士兵,看来韩雍和吴仁敌早已安排好人手,士兵们真的严格执行着挨家挨户敲门查看的军令,把一个个正准备进入梦乡的苏州府居民叫了起来。

    一时间,埋怨声、咒骂声、哭喊声、鸡飞狗跳声混作一团。

    既然所在的地方是王敬的宅院,柳仕元知道韩雍早晚会过来,毕竟,像王敬这般有着大靠山的,不是谁都敢搜查他的府门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韩雍带着一帮人来到了王敬的府门前。

    柳仕元连忙从暗处出来,迎了上去。

    韩雍道:“怎么样?”

    “进去了,那人是王敬网罗到的江湖人士。”

    “好,既然坐实了是他,那就好办了。仕元,随我来。”

    韩雍大步流星,走到了镶嵌着铜钉的门前,用力地敲了敲门。

    红漆大门被人缓缓打开,两名负责守夜的门人闪出身子,看来人来头不小,且是认识的,忙向韩雍做了个揖道:“韩大人,你这是?”

    “适才有贼人欲行刺李大人,我正带着人搜查。”

    “可是大人。小的有些纳闷,斗胆问一句,这怎么查到我们公公的府院了?”虽是横惯了的,不过面对韩雍,他们还是很谨小慎微地问着。

    韩雍道:“两位小哥有所不知,行凶的贼人手段甚是高明,我怕他会挟持或刺杀我们苏州府里面的重要人物,所以就带了兵来,保护王公公的周全。”

    “哦,大人。你稍候,我去通禀公公。”

    “不,不用了。听说公公的府院之内也养了一群身手高明之人护院。想必贼人如若进入院中必会被察觉。我这呢,不过是放不下心,画蛇添足而已,你们不必惊动公公。”

    “这……”

    “两位小哥,只管关门守夜就是。我只是前来督促一下,防止这些兵士耍滑头,做事儿不肯走心。”韩雍来了个以退为进。

    “韩大人,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如果公公知道大人你来了,而小的们没有伺候好。没有通禀他,一定会打断我们的腿的。”

    “那好,不能让两位小哥为难。你们。在外面守着,谁敢走一下神儿,杖责四十,听到了没有。”韩雍指了指身后的兵士。

    “听到了,大人。”

    “小哥。前面带路,我进去和公公说两句话。”

    两名守夜门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只能硬着头皮转身把大门推开。

    就在这个时候,两排人手提着气死风灯,拥簇着一人向这边走来。

    远远的,那人便看到了灯火通明下全副武装的韩雍,提高了嗓门迎面叫道:“我说韩大人,这三更半夜的,闹的是哪一出哇?你看这城中闹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过年了呢。”

    韩雍欠了欠身,道:“王公公,惊扰到你,实属无奈,我先给你赔不是了。”

    王敬火急火燎地走了出来:“咋的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韩雍道:“回公公的话,这事都怨我,是我在广西处理大藤峡诸多事情时一不小心留了个尾巴,让一名丧心病狂的暴徒潜入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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