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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故事-从深圳到乌鲁木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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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上坡哟姐上坡哟喂
叫声哟哥哥哟情郎哥哥哟
咿哟你等等我哟喂
我走三步来退两步哟喂
不是哟等你哟情郎哥哥哟
咿哟等哪个哟喂
。。。。。。
秦朗没敢动,害怕动一动那梦幻般的美妙感觉就会瞬间消失。仿佛美梦成真,她在为他唱情歌,那么缠绵动人,唱得他浑身轻飘飘的像要浮起来。
纪海潮完全没料到会在这里撞上他,转过小坡时差点尖叫出声。他未动,她也不动,犹豫之际,熟悉的声音却幽幽响起。
“别走,”秦朗仍然双手枕着头颈,躺在地上看星星,“既然来了,就陪我呆会儿吧。”
此时纪海潮进退不是,只得站住,低声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终于坐起来,转头看向她,声音平静如水,“突然想来看看。。。。。。星星,在郊区才能看见这么亮的星星。”
纪海潮仰头望去,果然,西北的天空辽远澄净,即使天未黑透,星星也显得特别璀灿,“没看出来,你还挺浪漫。”
秦朗摇摇头,眼睛眯起目视前方,“不过是想起了当年的事儿。。。。。。第一次去西藏集训,到的时候是晚上,高原的星星又大又亮,扑天盖地,很多战友来自内地,从没见过那景象,都兴奋得跟什么似的,然后慢慢的几乎所有人都蔫了,没想到高原反应那么可怕,头痛呕吐、呼吸困难、失眠,甚至昏迷,白天还得训练,差点没弄出人命。。。。。。”
他嘴角微微扬起,似乎陷入回忆,片刻又道,“后来再去西藏,晚上看见蓝得发黑的天空和斗大的星星,只觉得吓人,离天越近,氧气越少,兄弟们又得玩儿命了……”
“很苦吧。”纪海潮声音柔和下来。
“是啊,很苦,很累,还要命。”他边说边脱自己外套,随手铺在身边地上,抬眼看她,“过来坐。”
纪海潮犹豫,“你那衣服看着挺精贵,就这么。。。。。。”
秦朗也不吭声,只又拍了拍地示意她过去。纪海潮有些尴尬地慢慢走到他身边,却愣在那儿不动了。
秦朗盯着她脚下细细的高跟鞋明白过来,伸出手,“鞋脱了。”
“啊?”
“抬脚。”秦朗弓身去握她的脚踝。
她倾刻间红了脸,却顺着他手上力道抬起一支脚来,一手撑住他肩膀,由他褪去脚上鞋子,当她赤足站在他衣服上,心跳得已快蹦出胸口。他们不是没有过肌肤相亲,更亲密的身体纠缠都有过,就在刚才,他还把她搂在怀里。可是,这样的小动作,却有着异乎寻常的亲昵,是他们从未有过的默契。
秦朗收回视线,努力平静道,“坐吧。”
他们之间,大多时候不是争吵就是撕扯,这一刻,竟然可以心平气和地坐在葡萄地里一起看星星,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纪海潮一时不知说点什么,半晌才接了他之前的话头,轻声道,“既然部队那么苦,为什么不离开,以你的。。。。。。转了业应该也可以过得很好。”
“大家都这么说。。。。。。可是,”秦朗抬头望天,“记得有位哲学家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两样东西值得我们仰望终生,一是头顶上璀璨的星空,二是人们心中永恒的道德准则。我一直以为,人活着,有比名利更值得追求的东西。”
“嗯,康德的名言,广告界一位大神也有句异曲同工的话……伸手摘星,即使徒劳无功,亦不至满手污泥,大致意思也是说人得有更为高尚的标准和追求。”她说。
“说得好!这话我可以借来训人用,谁说的?”秦朗笑道。
纪海潮斜他一眼,“李奧。贝纳,美国广告创作革命的创始人,他的广告公司曾为世界上众多顶级品牌服务,万宝路,麦当劳,可口可乐,迪斯尼等等。。。。。。怎么,怕说不出个所以然,被你手下弟兄挑战?”
“他们敢!不过功课必须做足,你不知道现在这些小屁孩多难管,歪理一套一套的,又娇生惯养,靠胡说八道已经唬不住了。”秦朗将手中石子轻轻抛出。
“原来你管人是靠胡说八道的。”纪海潮视线随着石子落在远处,天边繁星闪烁,微风从坡上拂过,她只觉好久没这么轻松惬意,不由自主抿嘴一笑。
那一笑霎时让她的整个脸庞生动起来,眼里似乎也蕴集了满天星光,闪烁着明丽清辉。秦朗正侧目看她,这姑娘总能这样不经意就吸引住他的目光。
他情不自禁伸过手去将她脸侧一缕碎发捋至耳后。纪海潮似突然受到惊吓,一下僵住。
秦朗苦笑着收回手,他们真的已经不可能了吧,她要结婚了,要去美国,多希望她和她那个上司是在胡说八道。
“其实广告不也是在胡说八道吗。”他若无其事回她。
“呃,应该说坏广告靠胡说八道,好广告靠真材实料,不能一概而论。”她说。
“那你们的广告呢,属于哪一种?”
“你感觉呢?”
“不好说,如果只认识你,我会认为是真材实料,可见了你们那位上司。。。。。。花里胡哨的。”秦朗撇撇嘴,一副不屑的口吻。
纪海潮哑然失笑,这人受了点气找着机会就想扳回来,“他其实是个好人,很有能力和才华。”
“你很欣赏他。”秦朗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带一丝偏见。
“。。。。。。他既是上司,也是朋友,我实事求是。”她说。
秦朗点点头,“你欣赏的人应该不会错。”
纪海潮愣了下,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他会反驳,或很不屑地来一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之类,那才符合他一贯的说话风格,像个小孩非要争个输赢。
她忍不住偏头看他,那人抿着嘴唇,目光平寂,侧脸的轮廓在微弱的天光下形成一道清晰剪影,漂亮而分明。
或许这场景太美,而他们靠得太近,纪海潮本能地感觉危险,那个人永远像块磁石,自己不经意就被他吸引。
她有些艰难地站起身,穿上鞋,轻轻说,“我得走了……你也早点回吧,晚上凉。”
“纪海潮,我们还是朋友吧?”秦朗没有转头,目光仍然投向远处一片模糊夜色中。
“。。。。。。当然,”她也没有转身,似对他,又像同自己说,“只要你愿意,永远都是。”
就这样吧,把他当作一个普通朋友,能偶尔坐在一起聊聊天,看看星空,便已心满意足。虽不能长相厮守,至少还能偶尔相见,不至于天涯永隔,留她独自一人在暗夜里思念成灰。
直到眼角余光再感觉不到她,秦朗才终于起身,远远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静立半响,他转身离去。
终于可以放下了吧。一切尘埃落定,万事消饵无声。回去的马路上寂静空荡,没有人,没有车,只有他自己一人在路上行驶。远处天际一轮新月升起,明澈皎洁,一如她的脸庞。
秦朗微微一笑,心道,我的姑娘,祝你幸福。
☆、我爱你
自从那晚在酒庄不告而别,秦朗和纪海潮之间的恩怨纠葛算是彻底曝了光。大致知情的沈未东和略略知情的于少很无奈地为他那些发小哥们儿充当了一回事件讲解员,于是众人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魏彬等人极不厚道地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了一番,谁让那位主儿身边的女孩儿永远最亮眼他自己却永远一副绝情谷主的欠揍样儿,这下好,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该!
但哥们儿始终是哥们儿,为了安慰平生头一回失恋的浪子,很快大伙儿便搭了个饭局,硬把秦朗拉了过去。魏彬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个学生模样的姑娘,气质清纯无比,身材纤细修长,魏彬颇为得意地自认为这姑娘很有几分纪海潮的□□。
然而秦朗自始至终就没正眼瞧那姑娘一眼。吃过饭大伙儿喝茶的喝茶,玩牌的玩牌,魏彬暗示那姑娘坐秦朗身边去,就在她准备坐下的当儿,秦朗一手捏着茶杯,一手却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把小刀,飞快而眩目地在指间转动,玩得花样儿百出,且丝毫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那姑娘面颊微红、两眼放光,爱慕之情刷刷刷刷直往外淌,却硬是没敢也没能坐下去。很明显的,那位爷正在□□祼地宣告,他的领地不容侵犯,不容靠近!
魏彬很郁闷地跟沈未东嘀咕,这女孩可是XX大学的校花,还是个军人控,本地人,家世也不错,跟他合适不过,他小子又不是什么情圣,还想玩儿什么曾经沧海除却巫山啊!
沈未东只是若有所思地笑,后来终于忍不住问秦朗,你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去找她,你到底在想什么?
秦朗面色微动,很快又恢复平静,说,我们没可能,都结束了,她有爱的人,不久就会结婚。
沈未东想起之前在深圳夏珊办公室里,曾听到过一个男人的名字,陈正。
竟然是真的。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前男友。那么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沈未东心情复杂地想着。
秦朗那天喝过几杯茶便先撤了,回到驻地挡不住心中烦乱,拨通了龙云飞的电话。
龙云飞正陪老婆靠在沙发上看十点档搞笑长剧,时不时递过去一片削好的水果、一块精致的点心,再时不时提醒一句,宝贝儿,该去睡了,太晚了对咱孩子不好!
是的,龙云飞老婆怀孕了,他也要做爸爸了。
当他在电话中无比兴奋地將这个消息告诉秦朗时,完全没顾及到对方正水深火热的心情。
“秦朗,你说,这娃起个啥名字好哩?”
。。。。。。
“秦朗,等我儿子长大了也送他去当兵,你说咋样?”
。。。。。。
“秦朗。。。。。。你没事儿吧?”龙云飞终于嗅出来点不寻常的味道。
“。。。。。。没事儿,我就想问问,为一个女人。。。。。。你愿意做到什么程度?”秦朗听着话筒那头隐约传来的各种声响,犹豫着说出心中疑惑。
他觉得自己可能问错了人,龙云飞是个单纯耿直的孩子,喜欢,就拼命争取,不计得失后果。然而他又觉得问对了人,人活着,不就应该这样吗。
龙云飞闻言不自觉转过头看向沙发上那个乐呵呵含笑的女人,因为肚子里有了孩子,那笑容格外的甜蜜温柔,“为了她,我愿意付出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
夜晚的驻地,四周是一片寂静,那低沉醇厚的声音在秦朗耳边响起,仿佛一声叹息,被夜色轻轻抚过,分外温柔。
秦朗放下电话,沉默良久。
他想起初遇她时唱过的那首歌,everything I do; I do it for you。寻找到相似的灵魂,我愿意为你而战为你死,为你赴汤蹈火,为你付出生命。
纪海潮自然而然地退回到了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世界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连最起码的休闲娱乐都免了,西域公司搞活动聚餐,或下了班大伙儿一块儿去酒吧放松,她基本上都是委婉拒绝,难得去一回。
而她和秦朗,就像这城市里两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各自在各自的生活轨道上行驶前行,丝毫没有要往彼此靠近一些的意思。
有一天沈未东很直接地问了她一句,听说,你有男朋友,快要结婚了,是吗?
纪海潮只愣了一下,不承认也没否认,回答道,你说的是我前男友吧,不过也没什么分别,他回国了。
沈未东顿时心如明镜,很明显,她不避讳说这个,说明心里已经放下。放不下的那一个,她连提都不愿提。
可是,这城市只有这么大,而她在半年前就已经不自觉地闯进了他们这群人的生活。所以,她和秦朗,必定是要见面的。
今天见不到,总是有明天、再明天。明天是个好日子,张朝晖女儿半周岁宴。纪海潮也收到了请贴。
海潮,下班了。她正盯着那粉红色的卡通请帖出神,听见沈未东叫她,微笑着抬起头来。
“手头还有点活,要不你先走。”
“行啦,工作永远做不完的,你看看除了你,谁下了班还窝在办公室不动,这不是深圳,你得入乡随俗啊!”
“你不也没走吗?当然,你是老板,为自己挣钱心情不一样。”纪海潮随手将请帖放进包里,犹豫了一秒,起身。
沈未东摇头失笑,帮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挪开椅子。
纪海潮打趣道,“我现在是你下属,你是我的金主,允许你不那么绅士。”
“ 对于美丽的女孩子,再怎么绅士都不为过。”
“你这样得祸害多少女孩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未东想,可惜祸害不到你。
“明天你会去吧,张朝晖那儿。”他转移话题。
“是,早该去看孩子,晚了太久。”她曾说过要给孩子备份礼物,当时那个人也在。
走出办公大楼,沈未东说我送你吧。她说不用,就几分钟路,车刚发动就得停了,明天见。
挥手告别,纪海潮转身叹了口气,明天。如果送完礼物就走人,还是不大礼貌吧。况且,再堂皇的理由看起来都像在刻意回避,而太过刻意又像在表白我很在意。
在意吗?她两手抱住胳膊,乌鲁木齐的夜真凉啊,凉得鼻子都有点儿发酸。回到深圳的那半年,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他,只希望他的面容能渐渐在心里模糊掉,有一天再不会想起。
可是,命运竟然又将她带回到这里,又见到了他。于是每一缕空气,每一丝风,每一片云彩,都让她想起他,夜晚的每一盏街灯,每一点星光,都是他。
仰头吸一口气,迈进小区大门。走出几步,她停住了,还是在外面随便吃点吧,省得回去自己做。明天周六不用上班,为什么反而觉得特别累呢。
或许是太累产生了幻觉,转身的一瞬她怀疑自己的潜意识出了问题,然而人生就是这样猝不及防。
因为那幻觉太清晰了。他静立在那里,一身迷彩作战服,全副武装,身姿挺拔,脸上瘦削但依然英俊得让人挪不开眼,他的眼睛在昏暗天光中黑得幽深如潭却闪烁着光芒,那光芒炽烈,如火般,令人疼痛。
四目交接。她忘了呼吸。而他,忘了躲闪。
那一刻,他们忘了全世界,眼里只剩对方。
纪海潮愣怔半天后先做出反应… 转身,走。她知道这是最没出息的反应,可没得选择啊,她的本能告诉她得逃,脑中已混乱成空白。
其实也不是没想过,万不得已又撞上要怎么反应,说些什么,做点什么,才不至于狼狈不堪。然而,根本不管用。真的撞上了,就只有一个念头,逃。
看他一眼都能让自己疯掉。
“纪海潮。。。。。。”
他望着她仓皇的背影唤她,声音低沉,如水般滑过,又带着酒一般的质感。
“。。。。。。我爱你。。。。。。我爱你。。。。。。”
仿佛潮水温柔拍打着堤岸,仿佛林间沙沙拂过春风。这三个字的节奏,竟是这样美。
她停了下来。
第一次听见他清楚明白地说,他爱她。不是激情狂乱时脱口而出的甜言蜜语,不是酒精刺激下的冲动。
“对不起……可能你不需要也不在乎,可我必须说出来,我爱你,真的爱你。。。。。。我要去出任务了,马上就走,会离开乌鲁木齐一阵,事发突然。。。。。。这一次我有点害怕,当兵这么久,还从来没怕过,我怕万一。。。。。。就再也见不到你,再也没有机会亲口跟你说了。。。。。。”他说。
纪海潮转过身,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他在说什么?
“纪海潮,我爱你。。。。。。第一次见你就爱上了,可当时我,竟然自己都不知道,真傻。” 秦朗苦笑,望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她仍反应不过来,他到底在说什么?
“对不起。。。。。。我走了。”秦朗犹豫一下咬咬牙,转身。
他说万一,就再也见不到,再也没机会,他要去做什么?
“站住,什么意思,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你就这么浑蛋,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我是吗?要是你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是想让我一辈子都不安,是吗?浑蛋!”
纪海潮很生气,呼吸急促,手足无措,该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跟她说这些,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我承认我很浑蛋,可没办法,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你,我活了三十多年,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么痛苦,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永远都不懂得爱,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爱过你。。。。。。可是,有时候我又想,如果没有遇上你,我这一生可能都不会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世上那么多人,偏偏就遇上了你,那三天,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不后悔……”
“你闭嘴!别动不动就说什么一辈子,秦朗,你战友说过你是最好的,不要告诉我最好的就是你这样,你记住,必须给我好好地回来,你要真出了什么事儿,我可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只会看不起你,恨你,永远不原谅你!听见了吗?”
秦朗望着她说不出话,半晌飞快走上前去,用力抱住了她,只是抱住她,脸埋进她浓密乌黑的头发,闭上眼睛,感受怀里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姑娘,刻骨的相思,长久的等待,什么也抵不过他的思念,什么也抵不过这一刻的痛苦和甜蜜,只能抱着她,不放手。
那熟悉又温暖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敢动,怕动一动梦就会醒来,那感觉令她倾刻沉沦,乌鲁木齐的夜凉意袭人,她根本,就不想挣扎。
“对不起,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秦朗低声道。
下一秒,他松开了她,“ 时间到了,我得尽快归队,你保重。”
他头也不回快步走出小区大门,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纪海潮木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终于站立不住抱着自己蹲了下来,开始抑止不住地发抖,抖个不停。
这混蛋,扔下那样不明不白的几句话就跑掉,存心不让人活是吗!
他要去哪里,做什么,去多久,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为什么不问个清楚?纪海潮反应过来猛地起身冲出小区大门,可是左顾右看,两眼望穿,又哪里有他的人影。
掏出手机想也不想一串数字拨了出去,耳边响起的始终是那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颓然摁掉电话,脑子飞速运转还能打给谁,谁有可能联系上他。结果是,没有人。
以她的知识储备推测,这次秦朗碰上的是那种需要严格保密甚至绝密的任务,除了直接领导、一起执行任务的战友,不会有任何人包括父母得悉他半分行踪。
MD,你真狠!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突然给我玩儿这么一出,是死是活你就不能悄没声息地自己一边儿去吗,非得扯上我陪葬!纪海潮边往公寓走边在心里把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骂了八百遍。
秦朗,你可千万千万要毫发无损地给我回来,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四海酒吧
纪海潮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光顾四海酒吧了。然而生活就是这样,你永远无法预见还未到来的那些时刻可能发生什么。
上周六在张朝晖女儿半周岁宴上再遇“离”乐队,于是自然而然有了今天的约定,于是今天,注定成为她人生中最为热闹狗血精彩的一天,没有之一。
时隔快一年,当纪海潮又一次走进这家酒吧时,仍然不自觉地往那个专属格间望了一眼,当然不可能有人。她很神经地松了口气,同时又莫名其妙觉得很失落。于是她转头在心里唾骂了自己一声,想什么呢,疯了么你。
阿宝在大厅中间舞台上远远朝她挥手,这哥们儿特兴奋地把乐谱递给她看,说摇滚版的小河淌水,怎样,新编的曲,适合男女对唱。纪海潮认真看着乐谱边哼边说太好了我今儿也特想唱这歌,阿宝问为什么,Da*vid暧味地顺口来了句肯定想情郎了呗。
纪海潮有些恍惚地啊了一声竟没有反驳,只若有所思地挤出来点儿笑。
很快地熟悉了几遍前奏间奏男女声部进音,老许拿鼓棰敲敲鼓沿,随后手腕飞快起伏击打出一串令人暎康慕谧啵绺裼朐婷窀枰讶徊煌
然而效果出奇的好,纪海潮的声音干净清透,从强烈跌宕的音乐旋律中穿越而出,绮丽缠绵,仿佛情人的呼唤,而阿宝的声线是温暖深厚的,有略带嘶哑的磁性质感,两种迵异的声音搭配竟有奇妙的契合。
陈正独自靠在舞台侧面柱子边,嘴角上扬,无声垂目,像是在笑,可细细看去,两道剑眉却似锁在了一处。原来,她的声音里竟有这么多东西,思念,迷茫,挣扎,爱恨交织。。。。。。
印象中,他的女孩只会轻吟浅唱,声音永远清新柔美,而现在的纪海潮,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女,那个跟着他学弹吉他、羞涩怯弱不敢大声唱歌的少女。
分开那么几年,她经历过的所有事他都不曾参与,她经历过的所有人他也都不认识,然而正是那些人和事让她成为现在的她。而这些,都跟自己毫无干系。
陈正抬眼望向舞台,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岁月那头,那个曾经只对着他盈盈含笑的女孩已经远去,再也不会回来。
可是,无论如何让我把这件事情做完,他想。这是他多年来的心愿,是他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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