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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故事-从深圳到乌鲁木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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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巧克力再怎么着基本还是好吃的吧,看看办公室里那些边喊着减肥边把巧克力往嘴里塞的女孩们就知道了。
生活它其实更像一锅一直熬着的粥,只有某个稍纵即逝的时刻恰到好处。多数时候不是水放太多,稀淡寡味,就是太过浓稠,不好消化,偶尔不小心过了火则会糊掉,彻底报废。
咋就不能打个浪漫的比喻呢,发呆的片刻纪海潮会这样想。或许是太甜蜜了些,令人不安,需要接点儿地气,或者需要时不时给自己打打预防针。
秦朗不必值班的晚上都会过来,两人一起嘻嘻哈哈地做饭、吃饭、收拾,而后挤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去小区附近广场相拥散步,像这世上所有恋人一样,然而似乎又有什么不同之处。
秦朗有时会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笑,纪海潮问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就会收敛起笑意,说你离开的那些日子,一切都是灰色的,看所有的人和事都像在看黑白电影,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有你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世界才有了色彩,我才从半空中落了地。
纪海潮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嘴上却不饶人,说难怪你那么招桃花,嘴里跟抹了蜜似的。
是真的,你是我失而复得的珍宝,绝不能再遗失。他说。
纪海潮想,或许这就是那点不同之处吧,他们都是对方失而复得的宝贝,所以显得分外珍贵。
他也分外迷恋她的身体,总是热情似火,贪得无厌,她常常担心某天自己全身骨头都会散架。
时间久了,她开始嘲笑他,你那些前女友们就是这样被你吓跑的吧,谁受得了你。秦朗竟然一本正经地说要真这样,估计她们就不会跑了。
他的话□□又深情:只有你,让我随时随地充满欲望。
很肉麻,但很中听。她也喜欢他的身体,火热,修拔,柔韧而坚实,她喜欢被他热切的需要,被他紧密包围,被他的灵与肉淹没,跟他合而为一的时候,她觉得万事圆满,人生再无所求。
只是她偶尔会害怕,话太满,情太浓,都会失去余地。
所以,她坚决用套,而他十分抗拒,每一次非在她的软硬兼施之下才肯就范。
他总是心有不甘地叨叨,“宝贝儿,咱不用那玩意儿好不好,迟早你都得给我生孩子,咱俩的孩子。。。。。。你看朝晖的女儿,胖嘟嘟的多可爱。。。。。。给我生个孩子吧,好不好!”
说到孩子,她几乎要妥协。
一个周末,他带着她搞突然袭击,招呼也不打就出现在那两口子面前。
张朝晖看着他俩牵在一起的手笑容极其暧昧诡异,纪海潮一下想起他那句“狐狸精上过身”之类的话,顿时极不自在飞速挣开秦朗。
而韩静人虽长得娇小,却是个豪爽耿直性子,哇一声就喊开了,“秦朗,你这动作还挺快的嘛,刚才还跟朝晖打赌来着,他说你这老炮儿别熄火了吧,这么久都搞不定,赶明儿得给你整个偏方好好补补。”
这下不光纪海潮瞬间红了脸,连秦朗这种脸皮三尺厚的都已顶不住。终于知道为什么张朝晖流氓了,因为他有个压根就不拿流氓当流氓的剽悍老婆!
然而人家韩静是自然天成,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继续脸不红心不跳地聊孩子,说你俩要生趁早,我闺女可已经有人排着队等她长大了,你们的差三岁以上彻底没戏,我可不愿意我闺女带个小弟。
纪海潮闻言也是彻底败了,自知段位不够,很快闪过一边随他们口没遮拦地打嘴仗,自己抱着那个粉嫩大眼的漂亮小团子便不肯再撒手。
那样肉乎乎香喷喷漂亮柔软又脆弱的小生命,怎么看都觉得像个小天使,她一脸兴奋地让秦朗看孩子,问他要不要抱抱,说软乎乎的可有意思了,秦朗挤眉弄眼表情痛苦完全不知从何下手,她便冲着那个咿咿呀呀的小人儿低声自语,说宝宝这个叔叔真是好笨好笨哦,蛮横又不温柔,我们不要他了好不好。
秦朗在一旁看着她咬牙轻笑,低声道,“敢嫌弃我,晚上收拾你。”
韩静突然插话,很诧异地咦一声,说海潮我闺女喜欢你哎,抱她那么久都没哭,平时这小丫头还挺折腾的。赶紧自己生一个,男人有了孩子自然就长大了,看我们家朝晖,冲奶粉换尿片洗澡遛弯,什么不会!
秦朗闻言眼睛瞪得老大,张朝晖却在一旁笑得满脸幸福得意,一副我是奶爸我光荣的神气。
于是那天晚上秦朗做得特别激烈,高潮时抱着她语无伦次,“海潮,宝贝儿,给我生孩子,宝贝儿,我要你,嫁给我。。。。。。”
恐怕是被刺激到了吧,纪海潮咬着他的肩头失神地想着。
通常第二天秦朗走得很早,得赶在早课前回驻地。而她好几次累得完全听不见闹钟,竟然史无前例地迟到了。
她嗔怪他为什么不叫她起床,他说看你睡得实在太香像只小猪,不忍心。
好在项目进展非常顺利,比她预期的时间表还早了不少,也就是说,离工作结束回深圳的日子不远了。现实迫使她不能不考虑以后的事儿。
秦朗理所当然地认为把工作辞掉就完了,很简单。至于以后,想工作很容易,不工作也没问题,他又不是养不起。
况且他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好养活,不像现在大多数女孩,吃穿用度,样样追求奢侈名牌。
他带她去乌市最好的购物中心,那里几乎汇集了世界上最顶级的品牌,时装鞋包、珠宝首饰、手表。。。。。。可她完全没兴趣,居然问他,你带我来这儿干嘛。
秦朗泄气,这丫头到底喜欢什么呢,他一门心思要送她样东西,可以留很久很久的那种。
他想起在深圳看到的那对Tiffany耳环,特意让售货员拿出来给她试戴,其实真挺美的,当然她戴什么都好看,而她仍是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说我的耳环多得可以开店了,而且来自世界不同角落,每一副都比这个有趣。
他不死心,说那我让于少他们去国外买吧,应该款式更多些。她挑挑眉,干嘛非得买,我又不需要。
有一天他留意到她摆在梳妆台上的项链盒子,上面的logo他认得,一家倍受女人追捧的国际珠宝品牌,印象中很不便宜。
原来你喜欢这个牌子。他随口问。
纪海潮怔了怔,答,哦,是我们公司客户。
他没有继续追问,只说,你要喜欢我买给你。
她岔开话题,说客户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付给公司大把银子,哪有不喜欢的。
他说你倒是爱岗敬业,你们公司该给你评劳模。
她笑道,你说对了,老板说回去就给我加官进爵。
秦朗便沉默下来,半晌才淡淡来了一句,深圳有什么好,还打算一直呆那儿啦?
纪海潮靠过去,双手挂在他脖子上仰头看他,“生气啦?”
他俩有极适合接吻的身高差,而这又是个极适合接吻的姿势,他一把搂了她的腰,霎时鼻尖相贴,呼吸交融,“吻我!”
虽然霸道了些,可他面容英俊,嘴唇性感,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那么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纪海潮叹息一声,主动吻了上去,柔嫩的唇瓣,软腻的舌头,她在他嘴里上下游走,吮吸,不遗余力,秦朗瞬间呼吸加重,很快缴械投降,一下便忘记刚才到底因为什么生了气。
“给我点时间,好吗。”纪海潮靠在他怀里低语。
她给他讲深圳的美丽。那里落叶的季节在春夏,当别处告别萧瑟,深圳开始满街满地落叶缤纷,仿佛时光倒错。深圳从不下雪,可是每年木棉盛放时,一阵风过,满天都是飘飞的棉絮,如纷扬的雪花。每到夏夜,深圳的山上会有萤火虫出没,人在树林里穿行,萤火虫会跟随你,扑闪着绿色的萤光,梦境一般。深圳有美丽的海岸线,风和日丽的日子,可以沿着栈道骑行或者在沙滩岩石上徒步。。。。。。
她给他讲深圳的包容,讲她在深圳的酸甜苦辣,她说,秦朗,深圳有我的一段生命,我需要时间告别。。。。。。
还能说什么,她柔声软语,低眉浅笑,他的心都快化了。
这个女人,简直像一根不断滋生蔓延的藤,渗透进他的皮肤、血液和神经,身体的每一处都布满她的须角,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她占满了他的心,他被牢牢缠住。
然而他愿意,他愿意。
此时纪海潮却突然意识到,原来在她心里深圳是这样子的。人其实是很容易被驯养的动物,在那个城市生活了近五年,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终于一切成为了习惯,而遵守习惯能给人以安全感。
她爱秦朗,可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有了爱情万事皆足的纪海潮。生活教会她很多,也磨掉了她为爱情孤注一掷的勇气。
她甚至没有勇气再次去面对秦朗的母亲,偶尔回想起那天跟秦夫人的碰面,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些长篇大论我究竟怎么说出口的?居然还很淡定,不带结巴,真神奇。
那天秦朗出院,纪海潮死活不肯去医院陪他,因为他母亲会在场。既然不喜欢自己,还是小心回避比较好。
秦朗很郁闷。这段时间他太忘乎所以,几乎忽略了这个问题,而这的确是个问题,还是个大问题。
周六仍然按时回家吃午饭,心情好胃口就好,吃得那叫一个香。
秦远山看着他忍不住开玩笑,“嗯,恢复得不错,又跟头牛犊子差不多了。”
秦朗大笑,“我都不敢撒开了吃,怕到时候控制不住体重。”
语气中那个掩饰不住的幸福得意。
傅心芸也跟着笑了,然而笑过之后心里是难以言喻的滋味。儿子的变化显而易见,多少年没见他这么开心过了。有一次从厨房出来,竟然发现他在看韩剧,一个人坐在那儿笑得莫名其妙。傅心芸摇头,他从来不屑于此,那姑娘还真有本事。
可为什么偏偏是那姑娘呢?她心里总有个疙瘩,你们非要在一起我拦不住,可要接受她、承认她。。。。。。难。
对秦朗的事儿,秦远山也有所耳闻,他去过一次医院,还是秦朗刚执行完任务被直升机接回来那天,后来都是警卫员替他去,说每次都看到一姑娘,看样子是秦朗女朋友。
秦远山找了个机会问秦朗,果然还是那个湘西的女孩子。他们父子俩这是中了什么魔咒,他不禁感概。欣慰的是,傅心芸虽然态度暧昧不清,但并未在明面上反对。自己当然是不能去做这个说客的,就这样顺其自然吧,如果是命中注定,一切自会水到渠成。
虽然秦朗认为自己是个独立自主的成年人,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大事,然而生之养之父母也,请求他们的同意和祝福是最基本的礼数和尊重。这对纪海潮也是一种尊重,或郑重,她将是他今生的妻子,他会尽最大努力给予她最大的尊重。
虽然她好像完全不在意,甚至对他母亲避之不及。他想不通,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以前那些姑娘,没跟他几天就吵着闹着要见家长,恨不得立马生米煮成熟饭,认祖归宗,铁板定钉。
就像现在他对她的心情,恨不能马上就跟她把证领了、婚结了、娃生了,他就踏实了。
是报应吧,有时候他突发奇想。报应就报应,因为她,他愿意。
我愿意。I do。多么美妙的字眼。秦朗时常想象着她的姑娘身披婚纱款款走来,媚眼带泪,玉面含羞,深情无比地凝视着自己,朱唇轻启,一字一字吐出:我愿意。
这画面他娘的实在是太让人热血沸腾,他连做梦都想啊。
而那姑娘呢,为什么最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就像这会儿,明明是她说要去逛商场,可打从上了车就一直望向窗外闷闷不乐。
秦朗问怎么了。她说没事儿,就是胸口有点闷。其实是心慌,没来由的,她也说不清怎么了。
秦朗说可能是车里开了空调,这阵子白天气温挺高,他怕她热着,开窗又担心风太大吹着她。已到繁华商业地段,车速慢下来拐弯驶进停车场。秦朗随手关了空调打开车窗。
人生的确很奇妙,有时候竟然是巧克力与粥的混搭。
无论秦朗、纪海潮,或者傅心芸和夏珊,谁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
纪海潮惶恐地恍然着,原来我心慌是因为这个,第六感还挺灵的。
秦朗头疼,NND,今天什么日子,撞头彩了!
傅心芸不悦地扫了那俩人一眼,秦朗为了这小丫头竟然跟我玩心眼,说什么队里有事儿,今天中午不回家了,原来是陪这丫头逛街!
夏珊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俩紧紧相扣的手上移开,无不心酸地想,他们果然还是在一起了。
纪海潮下意识挣开秦朗的手,硬着头皮冲傅心芸叫了声阿姨,移开视线撞进夏珊眼里,两人尴尬地相视一笑。
傅心芸淡淡看了她一眼,几乎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或许没有。
“秦朗,你夏伯伯今天生日,晚上订了酒店吃饭,别忘了。”
“我知道,妈,忘不了!”秦朗讨好地一口答应下来。
傅心芸说完不咸不淡地交待了几句转身招呼夏珊走了,没再多看纪海潮一眼。
秦朗笑着挥手目送她们开车离开,转身在肚子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的的确确忘了,而昨晚上他妈打电话提醒过他,还打算让他今天陪她出来买东西,被他随口找了个借口给推了,然后一见着他的姑娘,就彻底全忘了个干净。
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大街上撞上自家老妈,nnd也太邪乎了吧!大意了,这种场面明明可以避免的。
偏头看一眼纪海潮,嘴唇轻抿,脸色微微发白,秦朗头疼瞬间变心疼:他母亲对她太冷淡了,而且一句话就将她排除在外。
秦朗心里“靠”了一声,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
纪海潮看着车辆远去,呼地松了口气。她倒会往好处想,至少之前在车上那种不明所以的心慌烟消云散,这下可以放下心来逛商场了。她甚至挽着秦朗的胳膊轻松地蹦了两下,搞得秦朗莫名其妙,这丫头不会傻了吧?
“没事儿吧?”他不放心地问。
“没事儿啊,怎么啦?”她睁大眼睛看他,笑容甜美。
“没事儿就好。。。。。。”秦朗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那晚上我不陪你了……”
“谁要你陪了,你不在我正好可以收拾收拾屋子。”
这叫什么事儿!她越懂事他越不爽,他那么宝贝的姑娘,他不希望她受任何委屈。可这姑娘从来不说,从不对他提要求。
他很想告诉她,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任何事,只要我做得到。你也可以问我要任何东西,只要我给得了。因为我是你男朋友,今后还将是你的丈夫,我和你,要携手共度一生。
☆、走下去(完结篇)
不介意吗?怎么可能。纪海潮边发邮件边想着上周末的事儿心里边犯嘀咕。亲疏之别,太明显了。
然而,那是他的母亲,她就是无视你的存在,把你当成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能怎样?
当然她不会在秦朗面前表现出来,她不想他难做,不想她的秦朗为了这么庸俗的事愁眉苦脸、左右为难。秦朗是属于理想和信仰的,是她的英雄梦想。一个英雄,怎么能被这种婆婆妈妈的事儿困扰呢。
纪海潮重重吐了口气,随手点开QQ,跟Max发发牢骚总可以吧,他天生有女人缘,最拿手的就是收复婆婆妈妈们的心。
Heather:老大,在吗?
Max:目前健在,给你5分钟,说重点。
Heather:嗯……我和他,在一起了……(别打我)
(屏幕上飘来一只抚胸吐血小人。)
Max:早知道了,然后?
Heather:他妈不喜欢我
Max:我妈也不喜欢我老婆
Heather:可我特别希望他妈喜欢我
Max:你跟他妈好啊?
Heather:。。。。。。有个bug在,不完美
Max:完美都是假象,难道他完美?他的滥情呢,你就看不见了?
Heather:那个嘛,可能有点误会
Max:你这是选择性盲目
Heather:没有,真是误会,他很好
Max:你完了!既如此,就别管什么他妈他爹了
Heather:你老婆也这样啊
Max:我给她的方案是:心理上忽视,行动上重视
Heather:我做不到
Max:咨询结束,最后一句,他的态度才是关键
Heather:老大,老大?头?Max
。。。。。。
很快,Max的头像变成灰色,纪海潮看看时间,正好5分钟。还真守时。
他的态度才是关键。Max的话当然有道理。
那天本来是陪她去买东西的,秦朗却在一家珠宝柜台前流连半天。
他让售货小姐拿出几款戒指逼她试戴,她随口便说不喜欢这家的款。售货小姐很委屈,说你的手形修长漂亮,其实戴哪一款都特别好看。于是她说货比三家再看看吧。
纪海潮很怕哪一天他突然来跟她求婚。这些天老想起秦夫人说过的一句话,没有父母祝福的关系是不会长久的。这句话像根刺似的,扎进她心里。她常常想,如果母亲在另一个世界能看到这一切,她会同意吗,会喜欢秦朗吗,会祝福我们吗。
然而没有如果,所以潜意识里她更加希望得到他父母的祝福。
她不是完美主义者,但她非常不喜欢这种遗憾。
当然,她相信即便秦朗的父母不认可、不赞同,他一样爱她,会跟她结婚,会对她好。
可是,总少了点什么。暂且不去论什么长不长久,她骨子里是个极传统的人,她觉得美满的家庭生活就应该是父慈母爱、儿孙满堂,典型的中国式大家庭。都说人缺什么下意识就找补什么,还真是。
以前她一个人时从不去碰这类问题,可眼下,秦朗已经在张罗着给她挑戒指,还说物色了几处房子,过一阵带她去看看。这节奏,让她措手不及,惶恐不安,各种问题一团乱麻似地呼啸着冲进她脑子里,简直让她不得安宁。
已是午饭时间,办公室热闹起来,西域的同事们正商量着中午去哪家吃,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抬头,老白问她,她还是那句,你们吃啥我吃啥。
话音未落,手机铃就响了。这个时候,只会是他,无非问她中午准备吃什么,然后啰嗦一大堆,什么要多吃点啊,女人胖点好看啊,或者这几天特别干躁就别吃辣了,多喝汤和果汁,再然后就开始流氓本色,说想我了吧,想我就叫声老公,不叫?不叫晚上就不过来了,明晚要值班也不能陪你哦……
肉麻得掉渣。她做不到不露声色,只好照例躲进小会议室去接电话。
“快下来!”秦朗在手机里没头没脑的一句。
“。。。。。。什么?”
“下来啊,我在你公司楼下。”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用工作啊?”
“啰嗦,再不下来我走了!”
纪海潮头疼,她并不希望同事们看到他,解释是件特麻烦的事儿。可她更惹不起他,这人小器又敏感,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她找了个借口跟老白他们分开下楼。出电梯时心虚地四下张望,还好,算他自觉,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堵她。
见到那人时他正靠着大吉普悠哉悠哉地吹口哨,纪海潮暗暗腹诽,这男人,随便什么样子都帅得让她心动,太没天理。
“你看你,吊儿郎当的,注意形象。” 她假装嫌弃地走上去。
“你不喜欢?”秦朗一见她便笑开了。
“。。。。。。”
“喜不喜欢?”秦朗逼近,声音转瞬喑哑嗳昧。
“。。。。。。当然。。。。。。喜欢。”纪海潮嗅出点儿危险的气息,识时务地改口。
“喜欢就亲一下。”秦朗笑意更浓。
“又发疯,什么时候能正经点儿,你来干嘛?”纪海潮凶巴巴,最怕他大庭广众不正经。
“跟我走,错过后悔哦。”秦朗一手牵过她。
“去哪儿?一会儿还要上班呢,饭也没吃,饿死了……”纪海潮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他绕到车门前。
“靶场,那儿有吃的。”秦朗道。
“什么?。。。。。。”纪海潮怀疑自己听错了。靶场?!等等!她转身面对他,瞪大眼睛,“去靶场?没搞错吧?”
秦朗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捏了她下巴,嘴角笑意飞扬,语气痛心疾首,“为了你,我可是冒了犯错误的风险,谁让你说玩儿枪的男人最帅了,今天让你看个够。”
纪海潮顿时心花怒放,然而转念一想,那也不能让你犯错误啊,被你妈知道了还不得撕了我。
她抓着他的手表情纠结,“呃,这个,我就那么一说。。。。。。算了,我们还是随便找个地方去吃点东西吧。”
秦朗笑出声,“傻瓜,没事儿,我请示过了,放心。”
纪海潮满心疑惑,“真没事儿?”
秦朗忍不住凑上去亲她一口,“信不过你男人啊!”
纪海潮无奈打电话回公司找了个借口请假,自觉忽略掉了老白话里有话的调侃,却一路像个要去干坏事的小孩,忐忑、紧张又纠结。秦朗不时看着她笑,说你呀估计就是那叶公,遇上真格儿的就怕了。
夏末秋初的乌鲁木齐郊外美不胜收,森林、草场、湖泊、戈壁滩,然而车开出市区已半个多小时,再美的风景也能催眠,纪海潮感觉自己就快睡着时,秦朗说,到了。
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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