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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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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十小姐跪在沐乾脚下,几人相谈甚欢。她跑进去打断了几人的话,怔了怔,又转头出来,愤恨的目光四下搜寻。
今天发生在朝堂的事她全都知道了,对南宇沧的怨恨早已冰消雪融。沐宸钰去找她,又跟她把事情前后细说一遍,她满腹悔意,此情更加缠绵。两个小厮跑到青芷院门口找沐宸钰,几人嘀咕了几句,沐宸钰没跟她说什么事,就匆忙回到前院。她猜到沐宸钰匆匆离开跟南宇沧有关,也随后跟着来到前院。
伺候她的丫头婆子边走边打听,她才大概知道大门口发生的事。她心中暖流充溢,感叹无限,南宇沧为她付出了太多,这不只是爱,更是恩,她要报答。她到了门口,听说南宇沧已经愤怒离开了,她松了口气,心里愤愤地别扭。
“冷香,把木桶捉过来。”
江雪的目光落到污水桶上,呵令冷香提过来。冷香明白她要做什么,恨恨地高兴,把半盆残羹剩饭也倒进了污水,和暖香一起提着来到阁堂门口。江雪用尽全身力气,提着污水桶快步走进阁堂,没等沐乾柱等人反映过来,她就把一桶污水馊汤浇到正跪着讨好的十小姐头上,又把空木桶狠狠砸到十小姐身上。
十小姐躲闪不及,泔水浇了满头满身,木桶正砸到她的肩背上。污水四溅,渣沫纷飞,焦饭烂叶和污水顺着十小姐的头发往下流,也弄湿了沐乾柱等人的衣服,渣饭也沾在他们身上。堂阁之内污水漫延,脏流覆地,臭气薰天。
沐容初狠狠跺脚,指着江雪呵斥,“你、你好大的胆子,敢冲撞老太爷。”
沐乾柱冷哼一声,并无气恼,脸上流露出阴涩森冷的蔑视,“你们也看到了,这才叫不懂礼数,太过造次。九丫头,我说你难成大器,能嫁到襄亲王府已经厚待你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们不会跟你计较,你也好自为之。”
江雪撇嘴一笑,冷漠清傲,轻声出语,声色气调中满含讥讽,“敢问老太爷,在你眼里,什么样的人能成大器?是贵为太子妃,势败自刎的沐云溪,还是谋害亲妹,享受十年富贵,最终死于非命的沐容清?我成不成大器,跟沐家、跟你们都没有关系,你们不要以为沐家还了四皇子银子,我就会受你们摆布。”
“你、你大胆,来人,把她拿下。”
“随便,拿下我正好,我不用嫁给死人,看你们拿什么交结襄亲王,哼!难道把千恩万宠的十小姐嫁过去?你们迟早会清楚,嫁给死人比嫁给活人更好。”
“你……”
沐乾柱冷厉阴沉的目光看着江雪,心底泛起不安,他恍然间感觉这个身份低微、有姓手机的沐家长房九女很不简单。转念之间,这种感觉已经消失不见,他想抓住,却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像。沐容初三兄弟愤愤注视着江雪,满脸不耐烦,他们根本不会把一个即将嫁给死人的女子放在心上。沐云雾一脸得意,偷眼冷视着江雪,歹毒的目光中透着阴冷狡诈,嫉妒弥散在她脸上,无处不在。
“没人拿我?好吧!那我先走,还有一个时辰,襄亲王迎娶的花轿就到了。”
江雪翘起嘴角,凛然冷笑,冲他们耸了耸肩,带着两个丫头转身便走。回到青芷院,她去看了柳姨娘,母女随口说话。柳姨娘神色如常,就是因为太平静,江雪才不放心。她叫来仙草嘱咐了几句,又让暖香照顾柳姨娘,安排妥当,才带着冷香到家庙去看陆堂主。得知陆堂主早已做好准备,随时都能行动,她才踏实。
从家庙出来,她来到湖溏边,对着满溏的湖水发呆。明相思河的雨化石已经被湖水吞没,她满眼惋惜,默默注视着流淌的湖水,心如浓蜜。她给南宇沧写了一封信,请沐宸钰带给他,只有淡淡的几句话,字里行间充满感激。没有为自己的误会表示歉意,也没有多年浓情蜜意,她自有小心思,她知道南宇沧会明白。
“九小姐,刚才婆子来报,襄亲王府迎娶的花轿已经出发了。”
“通知陆堂主,行动。”
“奴婢这就去通知,你回去吃午饭吧!姨娘正等你呢 ”
江雪回到青芷院,看到饭食很丰盛,柳姨娘坐在桌旁,拿着筷子的手不停颤抖。从早晨一直忙到现在,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心情舒畅,胃口大好。她挨着柳姨娘坐在,给柳姨娘盛汤布菜,招呼众人一起陪她吃饭。
“娘,你别担心,我吉人自有天相,嫁到哪都没事。”
柳姨娘长叹一声,轻声说:“小九,是娘没用,这些年让你受了很多苦。”
“我不苦,以后你也不会受苦,放心吧!”
她不想把计划告诉柳姨娘,又怕隔墙有耳,不敢暗示太多。看到柳姨娘平静面色掩示下的痛楚和愧疚,她心里无奈又不安,只能把叹息压在心里,埋头吃饭。柳姨娘见女儿吃得很香,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便咳嗽起来,丫头忙帮着收拾。
江雪长叹一声,嘴里叨着食物,过来帮忙。柳姨娘扔下筷子,快步跑进房,嚎啕大哭。江雪摇了摇头,给暖香和仙草使了眼色,让她们劝慰照看,她继续吃饭。她刚吃完饭,正在净手漱口,便有两个婆子拿着喜服跑进青芷院。她给冷香使了眼色,吩咐小丫头尽快收拾,自己便带着两个婆子进了卧房。
小丫头还没收拾完,就哈睡连天了,几个婆子撑着眼皮应酬,实在支持不住,都跑回房睡觉了。一会儿,又有两个喜娘来到青芷院,和婆子一起帮江雪收拾。冷香换了新衣服,扶着喜帕罩头的美人出来,婆子喜娘迷迷怔怔地跟在后面。她们到柳姨娘卧房中,给柳姨娘磕头拜别,柳姨娘见女儿要走,哭声更大。
襄亲王府迎亲的轿子抬到了内院门口,除了轿夫还有几个侍卫小厮,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没有迎亲和送亲的家人,也没有恭贺和祝福,冷香要扶着新娘去到各房行礼道别,都被挡了驾。花太太早派了婆子来,催着她们快点上轿离开。新娘坐进轿子,冷香在一旁跟着,轿子很快抬到沐府门口,几声炮鸣之后,便起轿了。八小姐匆匆赶来送行,见新娘已上轿,不便多说,只含泪嘱咐了冷香几句。
江雪轻手轻脚到门口看了看,除了柳姨娘房中有低低的哭声和劝慰声传来,别处再无声响。她高扎发辫,换上一身玉色湖锦长衫,拿着一把扇子遮住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确定青芷院内外都无人,她快步溜到角门,贴到白玉膜,大大方方出去了。梅树上,一双眼睛正盯着她,她刚出去,树上的人就跟上了。
襄亲王府门口青纱高挂、白幔飘摇,门口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却是紫黑墨所书。送往迎来的门人、打杂跑腿的小厮还有侍卫都是乌黑色的衣服,胸带白花。结阴阳婚,丧事与死事同办,在中天大陆少有先例,皇族更无礼仪可依。襄亲王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合府上下都沉闷成团,弄得迎亲比出缤还悲郁几分。
“怎么还没来呢?该烧未时纸了,王爷嘱咐要让新娘子点火,你去看看。”
“总管,小的刚才去看了,沿途护卫的人说路上遇到另一家迎亲的,听说是冲喜。新娘想给世子积点阴德,非要给人家让道,耽误了一会儿,马上就来了。”
“你去告诉沿途护卫的人打起精神,王爷担心四皇子找事,一旦遇到他,就召集护卫拼死对抗,对他不能客气,反正就是不能出事,不能让他把新娘子抢走。”
“是,小的这就去。”
听说襄亲王府要给死去的儿子娶亲,女方是沐氏家族的小姐,皇室名门结亲,又是阴阳婚,吸引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时辰还没到,襄亲王府门口就人流如潮,熙攘喧哗,过往的街道都被严严堵住。侍卫费了好大劲,才把人群分成两股,留出中间的通道。十几个小厮手持木棍拦截,通道才没有再次被堵死。
“总管,新娘子来了。”
“快去告诉内院的管事和王爷,烧未时纸。”
一顶红白相间的素色小轿缓缓行来,前面有四个骑马的侍卫,轿子旁边跟着两个婆子、两个喜娘,还有一个俏丫头。轿子后面是襄亲王府派出的沿途护卫,看到轿子平安无事,也都跟在后面护送轿子回府了。管家迎上去,皱了皱眉,侍卫和婆子、喜娘都是王府派出的,只是轿夫看上去很眼生。
“把轿子从侧门抬进内院。”
襄亲王府的管家看到沐家只有一个丫头跟来,连一个送亲的奴才都没有,更别说有亲人和嫁妆陪送了。他撇着嘴摇了摇头,指挥轿夫落轿进门。沐家要把女儿嫁给死人,跟襄亲王府诚心结交,连最起码的门面都不撑,管家一脸不满地想。
“把人留下。”
南宇沧带着归元归真和几个壮汉飞过人群,落在襄亲王府门口,围住轿子。管家看到他们,并不吃惊,冷哼一声,拍了拍手,立刻有大批侍卫从王府里涌出,又许多黑衣死士从四面八方飞来。他们涌在管家身后,向南宇沧等人逼近,可见襄亲王府和沐家早已料到南宇沧会来劫人,提前早就做好了准备。
管家带着几个小厮靠近轿子,得意洋洋地说:“四皇子,为世子娶亲是襄亲王府的大事,关系到沐家和皇族的体面,王爷让小人奉劝四皇子,别得不偿失。”
“少他妈废话,给老子乖乖把人留下。”
没等南宇沧说话,归元归真就带人冲过来,趁人不备,将剑架在管家的脖子上,逼着管家让侍卫和死士退后。一群拿着木棍的小厮紧跟在管家后面,侍卫和死士都亮出兵器把南宇沧等人和轿子团团围住,双方冷眼对峙,战局一触即发。
南宇沧轻轻拍了拍轿杆,表示安慰,又冷眼扫过诸多侍卫和死士,目光落到管家身上,重哼一声,一脸轻蔑冷笑口襄亲王府安排侍卫、沐家出动死士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把襄亲王府和沐家看到眼底,更不会在乎这些侍卫和死士。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恶,他无所畏惧,只想拼尽全力,也要把人带走。
心爱的女子写信让他放心,不可冲动行事,可他如何能放下心呢?一旦进了襄亲王府,连赎身的机会都没有,此生能不能再见都是未知。所以,他不能让花轿进门,拼力厮杀也要拦住,这是他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也是最后的机会。
冷香靠在轿子上,双眼眨得眼皮泛红开花,南宇沧也没看她一眼。没有办法让他明白,又不敢喊,急得冷香直想撞墙口江雪混在人群中,看到南宇沧果然来劫轿子,又是感动又是惊急。她在信中没敢写明,只说自己会平安无事,让他保重,又让沐宸钰劝他稍安勿躁。南宇沧太在乎她的安危幸福,怕她羊入虎口,从此难逃火坑。江雪感慨哀叹,只是他这时候出现,会打乱她和樱花门的计划。
南宇沧沧压着轿杆,双目冷静搜寻,此时若是打斗,他们不一定能劫到人。他们现在只有拖延时间,拖过烧未时纸的时辰,他们的时间就会宽裕许多。
看热闹的人群早已等不急了,指指点点、比比划划,盼着他们快点打起来。几个轿夫蹲在地上,不惊不急,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南宇沧等人和侍卫死士仍在僵持,双方都很坚持,也很镇定,这个僵局很难打破。就在这时,几个手持长剑的蒙面黑衣人飞来,落到轿旁,不等细说,举剑就刺向花轿。
死士和侍卫怕伤到新娘子,忙去阻拦,跟几个黑衣人打在一起。南宇沧趁机出手,一把长剑刺向侍卫头目,归真兄弟也带着几个壮汉和侍卫扑向周围的死士。嚷叫嘶杀声四起,看热闹的人群欲加喧哗,襄亲王府门口乱成一团。
几个黑衣人并不恋战,挑起南宇沧跟侍卫死士的争战以后,就边打边向轿子靠拢。成群的死士把南宇沧等人包围,冷香也被围在了中间,包围圈越缩越小,打斗还在继续。冷香扯了南宇沧一把,指了指轿子,冲他狠狠摇头。
南宇沧以为冷香让他救人,忙点了点头,让壮汉护送冷香冲出包围,他分了轿子一眼,靠近归真问:“黑衣人是你们找来的帮手吗?”
“不是,会不会是沐六公子找来的人?”
“不会,黑衣人是敌是友不清楚,别上当,你们掩护,我把人带出来,快点。”
“好。”
南宇沧被几个死士缠住,不能脱身,归元还两个壮汉受了伤,战斗力顿减。没等南宇沧靠近轿子,又有两个黑衣人从人群中飞过,长剑直扫轿顶。一个黑衣人钻进轿子,轿顶被掀飞,轿杆支起,轿子倾斜。一个头顶喜帕的女人从轿子里钻出来,她身穿黑白相间的宽大裙子,裙按很大,上面画着诸多骷髅头
“有鬼呀!有鬼呀!放开我,不要吃我,放开……”
女人看到喧闹的人群,就好象疯了一般,嘴里大声嘟嚷,挥舞着双臂,又蹦又跳。她身上除了长摆及膝的宽大裙子,没穿其它衣服,赤脚跣足,双腿露出,两乳丰臀隐约可见。她用力扯下粘在头上喜帕,乱喊乱叫,篷乱的头发、血红的大嘴、漆黑的牙齿和青白的脸惊呆了所有在场的人。她的裙子上系着一个画轴,她跑出来,画轴展开,一幅宽长的人物字画显露人前。
四个轿夫看到女人从轿子里出来,都吃了一惊,知道事情有变,此地不能久留,准备离开。他们看到冷香也正在发呆,忙拉着她向人群外冲去,一会儿就混入了人群。南宇沧看清那女人不是江雪,皱了皱眉,与归元归真边打边退。
“住手,快住手。”
管家看到女人,又惊又急,厉声暴呵。打斗嘎然而止,沐家死士归位,只留下几个头目查探情况。襄亲王府的侍卫控制涌动的人群,管家带着侍卫头目和小厮拦住女人。没人阻拦,南宇沧几人退到一边,他让壮汉带伤者回府,只留下归真,两人跳到树上,做起了旁观者。挑起打斗的黑衣人早已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从轿子里跑出的女人仍在疯狂尖叫,系在她身上的人物字画是一幅放大版的春宫图,有人物画面演示,还配有字体的详细解说。到了画轴尽处,从里面落出一张白纸,上面七歪八扭地写着“我等为沐九小姐申冤,为沐府整人,休问姓名”。看到春宫图,还有轴尾露出的的白纸,众人更加惊诧。
襄亲王为死去的儿子娶亲,从接新娘子的轿里出来一个穿着怪异、妆容如鬼的女人不说,身上还系着一幅春宫图,在门口疯癫吵闹。一场阴阳婚并没有给死气沉沉的襄亲王府带来热闹,先是有人劫新娘,又跳出一个疯女人胡闹倒为丧事增色不少。围观的人群兴致高涨,瞪大眼睛,津津有味地议论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疯女人制住。”
管家吆喝着制住疯女人,又派人到府里给襄亲王报信。沐家死士头目围住疯女人,几个婆子上前制住了她,擦去她脸上的鬼妆,才看清是乔姨娘。襄亲王听到禀告,从府里出来,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暴怒,骑上马,一路狂奔,直奔沐府而去。管家带着诸多侍卫、沐府的死士带着乔姨娘也随后跟去。
南宇沧长吁一口气,甩掉疲惫紧张,冲归真点了点头,两人从树下跳下来混进人群看热闹。江雪嘱咐他稍安勿躁,别莽撞行事,原来早有准备。他心中轻松又不免疑虑着急,嚷着为沐九小姐申冤的人是谁?江雪又在哪里呢?
冷香挤出人群,找到江雪,拉了她一把,使了眼色,江雪是慕容玖的打扮,不便相认。两人都看清轿子里出来的疯女人是乔姨娘,而且还带着一幅详细版的春宫目,心惊不已。江雪原计划让樱花门绑了十小姐,让冷香和暖香写下沐府的罪恶,主要是沐容清和沐容静姐妹之事,让襄亲王看看沐府的阴暗,是不是还要与沐府结盟?轿子里的女人怎么会换成乔姨娘?那几个来捣乱的黑衣又是谁?
她跟冷香一前一后走进的绸缎庄,问:“轿子里的人怎么会变成乔姨娘?”
“我指给陆堂主哪个是十小姐,他们不会绑错人,路上换人都是按计划进行的,也很顺利,奴婢一直瞪大眼睛看着,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陆堂主等人绑了十小姐提前带出沐府,又找人假扮江雪上轿。路上遇到冲洗迎亲的人,趁让路的时候,用昏香制住襄亲王府的人,换掉轿里人和轿夫。等把十小姐迎进襄亲王府,烧过未时纸、跟公鸡拜堂的时候再泄露。到时襄亲王府也会闹出热闹,襄亲王会恨透沐家,不过比起刚发生的热闹,她的计划太简单了。
“会不会是沐府的死士救走十小姐?”
“不会,若是沐府所为,又何必折腾乔姨娘,闹出更大的笑话?直接把沐云雾救走不就行了?我看他们是唯恐天下不乱,故意滋事。”
“那又会是谁呢?写着为你申冤,又不象是帮我们。”
江雪敛眉思虑片刻,吩咐说:“冷香,你先回沐府稳住我娘,别让她担心。我看看情况,打听清楚就回去,有什么事,你及时来找我。”
“好,奴婢这就回去。”
南宇沧来劫人在江雪的意料之中,黑衣人不是南宇沧的帮手,也不是沐家和襄亲王府的人。他们不象是要帮谁的忙,倒象是要把事情搞乱,弄得沐家无法交待,襄亲王府无法收场,到时候,沐家和襄亲王府都不会放过她,她又要有麻烦口她和樱花门的计划,黑衣人全部知晓,用乔姨娘换走十小姐,又故意在襄亲王府门口添乱,扰乱她的计划,让她陷于被动,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江雪在绸缎庄里静坐沉思,门外传来清脆的重咳声。她舒了一口气,来到门口,看到飞花和戏月正一脸悠闲地向襄亲王府门口张望,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两人看到她,并不吃惊,也不打招呼,她们胜眷在握的神情令江雪牙酸气闷。
若不是影碧对她有救命之恩,又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她真想咬牙切齿痛骂南成远是狗娘养的。这件事他也来横插一杠,真是无孔不入,愤人至极。
“在这里都能碰上慕容公子,真巧。”
江雪暗自咬牙,皮笑肉不笑地招呼,“确实很巧,嘿嘿……飞花姐姐很闲吗?”
“咳咳,也不是很闲,我看慕容公子很轻闲,也不过府去看望我家王爷。王爷在几天总叨念公子,说公子欠他十万两银子,怕公子赖账,一直担心呢。”
“我、我什么时候又欠他十万两银子?哼!这么贪财,不如再扮山贼去抢。”
戏月看了看日头,说:“飞花,快点跟她说,王爷正等我们复命呢。”
飞花围着江雪转了几圈,阴涩一笑,低声说:“我们替你救下了沐家十小姐。”
“救不救她关我什么事?”
“这时候,你还敢红口白牙说事情与你无关?奴婢真佩服慕容公子的耐性,难忘王爷总夸慕容公子是小女人、大智慧口你先仔细想想,要是与你相关,就拿十万两银子。王爷的脾气你也知道,要是过了今晚,会发生什么事,他可不保证。”
江雪不受威胁,挑起嘴角,冷哼一笑,“随便。”
她快走几步,来到襄亲王府门口,挤进人群张望。襄亲王府大门关闭,襄亲王去沐府登门问罪还没回来,南宇沧已经离开了。完美的计划被捣得乱七八糟,她心里咒骂着南成远,顺着大道回沐府,沿途听到诸多议论,不由好笑。
这些天,京城热议的话题都与沐府有关,得罪了南宇沧,又惹恼了襄亲王,够沐府麻烦了。她出了一口气恶气,心里又隐隐难受,她毕竟是沐家血脉,永远不能更改。与沐家闹到这种地步,她无可奈何,又于心不忍。
南成远派两个丫头来提醒她,跟她要麻布袋所赚回的红利,怕她不愿意给,才参与这件事,意图威胁她。由此可见,南成远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经历了惊诧、愤恨、气急败坏的心理转变,又重操旧业,回归到跟她要银子的无耻轨道。
此时,她不怕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只是猜不透南成远接下来会有什么把戏,象他这种小人总让人防不胜防。又要与南成远斗智斗勇了,她倍感无聊,却不乏斗志昂扬。身份大白天下,想与她决斗者大有人在,她毫无惧意,勇往向前。
“九小姐,九小姐,奴婢可找到你了,你快回去看看。”
看到暖香气喘吁吁跑来,江雪很吃惊,她让暖香照顾柳姨娘,让冷香回府打探情况。来报信的不是冷香,难道情况有变、柳姨娘出事了?
“怎么了?”
“姨娘她、她……”
江雪又急又气,怒声吼叫,“快点说,到底怎么了?”
“襄亲王府迎亲的轿子走了以后,姨娘出去转了一圈,回到青芷院,趁我和仙草不注意,就割了脉,流了好多血。我和仙草刚把姨娘救醒,花太太就带着人来,说老太爷有令,要把你和姨娘逐出沐府,姨娘吐了一口血,又昏过去了。几个婆子不管姨娘身上有伤,扯起她就扔到了大门外,奴婢……”
江雪大惊,忙抓住暖香,问:“我娘没事吧?”
“花太太让婆子把姨娘赶出去,不让奴才们跟着,还把青芷院的人都关起来了,一针一线也不让姨娘带走。奴婢买通婆子跑出来报信,没见到姨娘。”
“赶紧回去,逐出沐府正和我意,我娘要是有事,我和他们没完。”
江雪拉着暖香往沐府跑去,路上截了一辆马上,催促车夫抄近路赶到沐府。马车拐入小胡同,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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