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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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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意。
“你真想知道?”
“真想。”
“十万两银子。”江雪轻哼一声,冲南成远勾了勾手指,补充说:“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涓秀绝伦,别说男人,我看一眼都会心动。”
南成远斜了她一眼,头歪向一边,轻叹一声,眼底闪过痛楚,忧郁神色密布。
“拿银子,我告诉你她是谁。”
“我先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她正要兴致勃勃地讨价还价,南成远突然下了逐客令,浇灭了她的全部热情。江雪紧握双拳,很想发作,看到南成远似乎有很重的心事,只好做罢。
她从南成远的客房中出来,去了飞花和戏月的客房。戏月醒了,精神不错,冷香正喂她吃粥,飞花仍在沉睡,脸色也恢复了正常。江雪坐到床边,想问他们因何受伤,想起南成远痛楚忧郁的神情,她犹豫许久,也不知如何问起。
“慕容公子,王爷好些了吗?”
“毒解了,只是一些皮外伤,无关大碍,你比王爷伤重,自己注意休息调养。”
戏月点了点头,恨恨地说:“这帮西楚余孽太狠毒,上次在倚烟阁,王爷饶他们不死,他们却以怨报德,假扮浅绿,想诱杀王爷。”
“西楚余孽假扮浅绿,凭王爷精明睿性,怎能上当呢?”
“唉!几年前,化名浅绿施医舍药的医女主是西楚大公主楚……”
“戏月,谁让你胡说八道、跟一些无聊之人讲王爷的私密?”
飞花突然坐起来,气呼呼地瞪着戏月,看向江雪和冷香的目光带着怨恨。江雪不想理会飞花这个变态,对她轻蔑一笑,拉着冷香出去。
原来,美如仙姬、善若观音的医女浅绿竟然是楚泠淋,四年前,救她一命的女子也是楚泠淋。南成远对楚泠淋用情至深,又心怀愧疚,他在中州听说浅绿在夏水镇施医舍药,带着飞花戏月连夜赶去,不成想,竟入杀机四伏之地。
年仅七岁,远离故土,西楚为质八年,暗淡无光的苍凉岁月,一颗童心承受的压力、饱受的摧残难以想像。他犹如一叶扁舟,在黑暗肆虐的惊涛骇浪中挣扎。少年为伴,两小无猜,楚泠淋就象一豆灯塔,在南成远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取代。
为建功立业,在朝堂争取一席之地,他率三千铁骑灭掉西楚,逼楚泠淋跳崖自尽。这些年,他受尽良心谴责、愧疚煎熬,手握重权,无尽荣光,也难以抹平他弃情负义的怨结,也难以走出心爱之人因他身死的阴影。
江雪躺在床上,薄毯蒙头,心里酸涩隐痛,不知不觉,潸然泪下。与南宇沧分开,是她自愿的选择,并非南宇沧负心忘情,比起楚泠淋,她是幸运的。
此时,对于南成远,她心底泛起深切的同情。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朝堂比江湖更为黑暗,也有更多的身不由已,要想身归己有,除非远离,别无它法。
一只大手落在她身上,江雪吓了一跳,扯着薄毯从床上蹦起来。南成远见她惊恐的样子,微微摇头,他坐在床边,拍了拍床,示意她坐下。
“有事吗?”
南成远挑嘴一笑,从袖袋里掏出银票冲她晃了晃,“我来给你送十万两银子。”
江雪接过银票,看也不看,直接塞进他怀里,顺手在他的锁骨捏了一把。
“你还想问你昏倒之前站在门口的女人是谁吗?她是我的故人,可惜你一颗爱美之心,你们有缘无分,只能擦肩而过,你昏过去,她就走了。”
南成远弯起嘴角,手指挑过江雪的脸颊,问:“我跟你是不是也有缘无分?”
“哼!那要看你幸运不幸运?”
“本王很幸运,所以与你这个尖酸苛薄的小女人有缘无分,对吗?”
江雪勉强一笑,不想跟他斗嘴,有情难相守,人们常说有缘无分,其实何为缘?何为分?所谓缘分,不过是人们把自己交与天命的托辞而已。
她和南宇沧有缘无分,是因为她想让南宇沧在另一片天地中大有作为而放弃了。南成远和楚冷淋有缘无分,是因为南成远想建功立业,屈从于朝堂权势,为了江山舍弃了美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无奈,对于无奈,也只有一声叹息。
“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我计划明天起程,两天后到京城。”
“好,我同你们一起进京。”江雪想了想,问:“还想了解那位倚门的美女吗?”
南成远倒在她床上,捂紧怀中的银票,说:“你随便说,银子没有,我……”
一只枕头突然压到他头上,一只腿跪到枕头上,把南成远想要说的话压回喉咙。江雪趁他双手去推枕头,小手伸向他的怀里,掏出银票。南成远哎哟几声,江雪想起他身上有伤,忙拿开枕头,把他扶起来。
她把银票装进袖袋,与南成远并肩坐在床上,跟他讲起竹玉。她讲竹玉的目的是想引出金胡子夫妇,所以对竹玉的身世乱编一气,跟事实完全不符。
南成远有此生成殇的爱情,在他心底怨念成结,又有让他无法释怀的亲情,对生母弃他而去耿耿于怀。江雪试图解开他的心结,提起金胡子和影碧,想看看他的反映。南成远眯起眼睛,静静聆听,无气无恼,仿佛江雪说的话题与他毫无相干。江雪很担心,他越是毫无反映,越证明他介怀,也无法轻易说服。
“你还不肯原谅她吗?”
南成远站起来,差开话题,说:“一会儿去准备些吃食,我们明天一早起程。”
金胡子夫妇在京城等她,是想让她联络,与沐宸钰相认,也想求得南成远的原谅。南成远虽然狡诈阴损,却明白事理,他这一关只涉及他一个人,却不好通过。沐宸钰那一关涉及到沐家、花家,还有皇室,重重关口,会更加难过。
她拿出从南成远怀里掏来的银票,心里喜滋滋的,随便编了故事,就有收入,不错。她打开银票一看,顿时双眼冒火,毫不留情问候了南成远的八辈祖宗。
那张银票上写着一百万两,面值挺大,上面只有模糊字迹,连印章都没有。傻子看到这张银票,都知道是假的,她却乖乖上当了,还暗自得意。
昼行夜宿,两日车马劳顿,很快就到了京郊。南成远不急着进城,下令一行人歇到京郊的小镇,纵酒欢歌,尽情玩乐,第二天早晨进城。第二天,他们吃过早饭,悠闲自在地向京城进发,只半个时辰,就到达了南城门。
他们刚要进城,就听到礼炮鸣响,细乐悠扬,一副满带皇家威严的銮驾迎出来。南成远仔细看了看,皱眉冷哼,示意护卫牵车引马退到路旁。两个太监骑着马跑在銮驾前面,看到南成远,忙跳下马,跪地施礼之后,拿出一卷明黄圣旨。
“南成远接旨。”
江雪主仆、飞花戏月和诸多护卫全部下马下车,陪同跪地接旨。出迎的侍卫太监、宫娥彩女也就地跪下,过往的平头百姓更不敢抬头直立。
南成远挑嘴冷笑,面含讥诮,跳下马,躬了躬身体,很慵懒地说:“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南成远主理兵部,协理户部礼部,钦此。”
南成远接过圣旨,问传旨的太监,“兵部出什么事了?”
“这……成亲王,皇上还有一道口谕,请你乘坐天子銮驾进城入宫。”
“皇上可真有九五至尊的气度,可惜我不敢僭越,以免背上大不敬的罪名。”
“回成亲王,这是皇上的意思。”
“本王主理兵部,户部由谁主理?”
“回成亲王,户部由沧亲王主理。”
“很好,把銮驾撤掉,否则本王不进皇城,继续四处游玩。”
没等太监传令起身,江雪就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看着威威赫赫的天子銮驾,摇头一笑。听太监说南宇沧主理户部,她心头一震,又是冤家路窄。
江雪扯了扯南成远的衣袖,给他使的眼色,说:“成亲王,小女粗陋,没见过天子全副銮驾,不如让小女借光开眼,马车太硬,就让銮驾送我回慕容居吧!”
南成远会意一笑,说:“好,就让你长长见识,摘掉两对宫灯。”
皇上摆出屈尊的姿态拉拢南成远,一定是兵部有了棘手的问题,非南成远不能解决。他强硬拒绝,不给皇上面子,反到会引起皇上疑心,引发朝堂驳斥。
既然皇上诚心屈尊,不防让他把九五至尊的尊严屈就到底。不但九珠亲王能坐天子銮驾,一个被骂为奸商、低人几等的女子也可以享用皇上的銮驾。摘掉两对宫灯,等于自降一级,御史言官也不会因此风评非议。
三十二抬的大轿子宽大合适,四面轻纱遮掩,华丽朦胧。轿内有一张软榻,可躺可坐,软榻下面还有两张脚榻,轿内宽敞,可供几人站立伺候。
江雪坐进宽大的轿子,倒在软榻上,南成远坐进轿子,吩咐起驾。他本想拉起江雪,与她并肩坐在软榻上,江雪伸出指甲冲他比划了几下,示意他坐到脚榻上。南成远无奈,坐到脚榻上,摆出娇媚的姿态,头靠在江雪小腿上磨蹭。
“你的姿势很象男宠。”
南成远冲她大抛媚眼,轻挑手指,娇笑说:“多谢姐姐宠爱,不如今晚……”
“哎呀!恶心死了。”
江雪一把推开他,坐直身体,给他让出半面软榻。南成远与江雪并肩坐到软榻上,拍了拍她的手,透过轻纱,眺望前方,眼底讥诮清亮。
与心爱的女子并肩高处,俯视天下,接受臣民三叩九拜,尊贵威赫无以比拟。这种生活只要他想得到,就触手可得,可威风八面时,南成远总觉得心底的长堤好象缺了什么。缺口慢慢扩大,直到有一天,会坍塌成废墟,将他彻底毁灭。
江雪会意一笑,冲南成远眨了眨眼,脸上讥讽欲渐浓郁。此时,手握南日皇朝两成财富的慕容玖是女子的消息只在小范围流传,她觉得威慑力不够。
所以,她借南成远的光,坐进天子銮驾,让威风八面的仪仗摆驾慕容居。明天,慕容玖是女子,且与成亲王并肩乘坐天子銮驾回慕容居的消息会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引起朝堂江湖一片哗然。这对慕容商会、对慕容玖都是免费的宣传。
低调只属于那些随时都可以高调的人,无疑,她是随时都可以高调的人。她富可敌国,在短时间内创办慕容商会,成为四大巨商之一。她向叶家宣战,叶青浓不敢露面,剪羽而归。她结交北野氏,威名早已传遍中天大陆,朝野称颂。
她扶危救困、慷慨解囊,出钱出力替朝廷救助灾民,比皇子王孙、名门权贵更得民心。她明缴税赋、暗喂贪官,是朝廷的衣食父母,是半数贪官的财神奶奶。
有姓手机、身份低微的沐家九小姐,受尽冷落白眼。因对家族无益,被迫嫁给死人,最终被逐出家门。她隐忍太久,太过低调,简直都低调到了泥土里。事到如今,她无所畏惧,身份公开,她还要大张旗鼓公告天下。
到了慕容居所在街道的街口,她让銮驾停下,不用抬她到门口,这样的效果会更好。大轿落下,奏乐未停,立刻引来众多百姓围观,满街哗然。太监上前扶她下轿,她以目光拒绝,甩开太监的手,摇着扇子,大步下轿。
南成远站在轿门口,高声说:“慕容玖,本王派来一百高手侍卫昼夜保护你,一天一万两银子的保护费,这对于慕容商会只是九牛一毛,你……”
江雪很优雅地掏出南成远给她的百万两假银票,很慷慨地甩给太监,让太监递上,说:“小女预付王爷面值一百万两银票一张,请王爷收好。”
南成远坦然淡定地接过银票,装进袖袋,又颇具象征意义地向江雪道谢。江雪的背影融入人潮,他仍站立观看,纤细的身影在他的眼底幻化成数道风景,美丽且高贵。能与如此与众不同的女子比肩,他似乎觉得自己更高一层,被人仰望。
第四卷 百转千回 第一百六十九章 老娘怀春
身后,人潮如织,熙攘喧哗。
慕容玖是女人,且与成亲王并肩乘坐天子銮驾回慕容居的消息不胫而走。好象就在瞬间,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为朝野热议的话题。
江雪男装女像,清傲盎然,大步向前,径自朝慕容居走去。南成远派来的十几个侍卫个个寒面如冰,跟在江雪后面,时刻警惕地盯着人群。
看热闹的人被侍卫的铁脸慑住,远远跟过来,指手划脚地嘀咕议论。崇敬、猜测、艳羡的目光包围了她,各种各样的议论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她清冷一笑,神态傲然,对于各色议论充耳不闻,对于沸腾的人群更不屑以顾。
到了慕容居门口,侍卫消失不见,人群涌过来。站在门口的小厮门人看到江雪及她身后的人群,都流露出怀疑新奇的目光,怔立原地。
江雪摇开扇子,示意小厮门人疏散人群,她无所忌讳,大步走进慕容居。罗掌柜带着几个掌柜管事迎出来,看到她这张脸,这身打扮都惊诧不已。
罗掌柜等人知道她今天要回来,之前也听人传言慕容玖是女人,他们半信半疑。看到江雪大气凛然地走进慕容居,他们面露惊讶,唏嘘不止。这张脸与慕容玖大不相同,可眼底充溢的凛冽眸光分毫未变,举手投足的气质芳华还似从前。
于管事挤出人群,迎上来施礼,恭敬地说:“属下见过公子,公子一路辛苦。”
江雪舒了一口气,于管事在江东时见过她这张脸,当时也惊惶不已。于管事是聪明人,见她换了一张脸,仍称她公子,态度恭敬。有他带头施礼问候,众人的疑虑就无须她费心解释了。罗掌柜等人见于管事行礼,也都过来施礼问安。
“诸位各司其职,劳碌辛苦,慕容玖深为感激。罗掌柜,传令下去,城内店铺及郊外庄园的掌柜管事三天后到慕容居议事。于管事,你跟我来。”
于管事跟江雪来到前院花厅,没等江雪询问,就把江发走后江东买卖经营情况一一汇报,又跟她详细讲述了江东官场的变动和叶氏家族的动向。
此次南成远和南宇沧去江东巡查税赋,最初以营救凤清薇、平定羽凤国内乱为主。南成远收了羽凤国的银子,坐阵指挥,南宇沧受宇文俊所托,一马当先。除此,他们也忙碌一些闲杂琐事,并没有涉及江东税赋的问题。
她因爱所伤,处理完慕容商会的事情就离开江东,去了齐越,南成远也去了齐越。两人走后,南宇沧无人掣肘,放手大干,颇有做为,江东局势变化惊人。
他大刀阔斧,无所畏惧,查出江东税赋存在的诸多问题。所有商户一一清欠,不服者加倍缴纳,凡涉案官员不论官职大小,有何后台,一律重惩不怠。短短两个月,他为户部清缴近百万两税钅艮,惩处诸多贪官和不法商户,大得民心。
沐容基被撤掉江东总督一职,回京查办,戴罪候用,江东沐氏一党均遭清洗,人人战战兢兢。花贺标被黄有明逃税牵连,仍任江东总兵一职,官降两级,罚奉一年。洛柄真因监督不利,被罚奉半年,职位未动,疏忽之处上奏折请罪。
江雪暗自摇头,三大家族极力拉拢南宇沧,以利益为诱,以结亲示好,可谓费尽心机。他加封亲王爵,不但不向三大族表示感谢,反而发起挑衅,这是三大家族始料未及的。想必他们现在都暗自埋怨看错了人,却悔之晚矣了。
南宇沧对朝堂局势冷眼旁观,委曲求全,之前功夫做足。接下来,他一定会有更出彩的表现,江雪拭目以待,必要时会尽释前嫌,为他摇旗呐喊。三大家族初尝苦果,此时一定对南宇沧有所防备,他们攻防较量,必会精彩无限。
“谁接替沐容基任江东总督?”
“连带雄,只是代理,一年之内,必须拿出政绩,还要无任何劣迹,方能接任总督之位。属下听说连代雄是个穷状元,无任何后台依附,不知结果会怎样。”
原来连带雄是南宇沧的心腹,想必去年南宇沧去江东游玩,就埋下了这一条暗线。连代雄没后台依附,也少了牵绊。有连带雄为眼线,南宇沧对江东税赋漏洞和官员贪没证据了如指掌。而他却在饱受冷落猜忌时不动声色,此种隐忍气度无人能比。忍耐太久的人一旦发泄,必会惊天动地,南宇沧有此魄力。
“一个毫无后台依附的穷书生能做到海州府尹,必有过人之处。”
“公子所言极事,连大人为官清廉,在江东口碑不错,沧亲王很看重他。”
“清廉就好,商会可有店铺被查?”
“全部被查,有几家存在问题,差了一百多两银子的税银,已经补交了。”
江雪点点头,说:“给杨掌柜写封信,让他注意清查,不要再出现此类问题。”
“是,属下这就写。”
“好,你通知罗掌柜,我下午找他说话。”
在齐越时,樱花门经常传递江东的消息给北野枫,南成远也通过各种渠道了解江东的动态。因为事关南宇沧,她总表现出漠不关心,对江东的情况不闻不问。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能忘记的就象流水般消逝了,不能忘记的在心底升华。她无法忘掉南宇沧,正如她无法忘记青涩美好的时光年华。把这段美好且短暂的情缘隐藏在记忆的深处,升华成明珠,装点她繁重而苍白的记忆。
她独坐花厅,喝茶休息,离开京城三个多月,有好多事情急待处理。此时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柳姨娘,怎么面对母亲?怎么解释这重身份?她心里没底。自她回到京城,没能让柳姨娘风光人前,所受的委屈和冷落反而比以前更多。她隐瞒身份,自有用意,可柳姨娘会不会因此而有心结呢?
她贴好白玉膜,漫步长廊,向内院走去。来到前后院交结处的花园,看到蛋蛋正跟两个小厮玩石子。蛋蛋看到她,撒腿就跑,两个小厮也惊慌散去。
慕容玖这张脸杀伤力很大,攻击性很高,可白玉膜下掩盖的真容,却是卑微到泥土的小人物。把两张相貌完全不同的脸、两个性情完全不同的人合二为一,确实突兀。从接受到习以为常是一个过程,这样的过程漫长又短暂。
她刚到院落门口,凝香和绽香迎上来,冷香和暖香也回来了。凝香和绽香激动雀跃,扶着她进到卧房,讲述着慕容居的大事小情,不停地问长问短。
江雪没看到柳姨娘,忙问:“我娘呢?”
“姨娘和楚掌柜父子住在同一座院落。”
“怎么会跟他们住在一起?怎么不住进我的院子?”
“奴婢一直没跟姨娘说穿九小姐的两重身份,姨娘病好之后,奴婢请楚掌柜带人把她接到慕容居。姨娘以为自己是来做下人的,说什么也不肯住进正院,非要跟下人住在一起。萧十八走后,楚掌柜居住的院子只有他们父子和两个小厮,人最少。奴婢无奈,只好让姨娘搬去住,又派了两个小丫头过去伺候。”
“知道了,我过去看看。”
她临去江东之前跟丫头交待,别跟柳姨娘揭穿她的身份,她想要自己去说。现在柳姨娘仍蒙在鼓里,怎么把身份说明,又不刺激柳姨娘,也成了她的难题。
两丫头打水泡茶,伺候她洗漱更衣。她换上女装,梳了简单的发式,把白玉膜装进袖袋,又挑了几件精致的小礼物,才到楚易居住的院子去看柳姨娘。
柳姨娘正带着两个小丫头在小厨房里做午饭,看到她回来,柳姨娘怔了怔,喜极而泣,忙放下食材,把她拉进卧房,给她到茶水、拿吃食,边收拾边抹眼泪。江雪她抱住柳姨娘的双臂,眼底充溢着泪花,扁了扁嘴,不由失声抽泣。
“娘,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柳姨娘点点头,拉着她坐到床边,给她擦眼泪,母女互道安慰。柳姨娘只说在慕容居生活很开心,跟众人也相处融洽,她这几个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柳姨娘只字不问。柳姨娘不只疼爱她,更对她有莫大信任,令她更加感动。
“娘,娘,嘿嘿……”
卧房门口探出一个小脑袋,忽闪着大眼睛,一脸新奇地看着她们,表情很怪异。江雪看到是蛋蛋,不由奇(提供下载…3uww)怪,怎么蛋蛋管柳姨娘叫娘呢?
“天儿,进来,跟姐姐玩。”
柳姨娘把蛋蛋领进屋,让他管江雪叫姐姐。他偷眼看着江雪,傻笑了半天,才低声叫了姐姐。柳姨娘给他拿了一块点心、几颗枣,他接过吃食,跑到门口,扒在门棱上,仍一脸奇(提供下载…3uww)怪地看着江雪,听到楚易的声音,他赶紧跑掉了。
“娘,你认楚掌柜的儿子做干儿子了?”
“我没认他,这孩子自幼没娘,很可怜,楚掌柜很忙,没精力管他。我搬进来以后,一直照顾他,这孩子很依赖我,一来二往,不叫姨娘,直接改叫娘了。”
“哼!小鬼头,真会讨好。”
“天儿这孩子很讨人喜(3UWW…提供下载)欢,小九,你想吃什么?娘这就去给你做。”
江雪伸着懒腰,说:“我想吃的太多了,随便做几样就行”
“好,你先歇一会儿,娘这就去做。”
她正躺在床上寻思,听到楚易和柳姨娘说话的声音,她忙走出卧房,而楚易已经走到了门口。她想喊住楚易,看到柳姨娘从厨房出来,她又犹豫了。楚易隐藏得太深,做事机谨仔细,没有足够制服他的把握,会打草惊蛇。
她回到卧房,倒在床上,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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