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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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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乐喧天,琴筝悠扬,偌大的沐府红绫锦绸迎风飘舞,大红喜字流光溢彩。
  柳姨娘和沐云雾的嫁妆前一天就准备齐全了,堆放在前院的空场地。二百辆推拉车占去多半场地,不计其数的箱箱笼笼叠放在厅里堂外,占满了沐府的前院。车马轿辇和一应婚嫁使用物品只好停放在沐府门口,由院丁小厮守夜看护。
  沐府讲体面、懂形势,又卖了南成远一个人情。柳姨娘虽说是新认的义女,沐家却给她准备了和沐云雾一样的嫁妆,为此乔姨娘母女怨言冲天。
  柳姨娘的聘礼名贵繁多,除了一些布料用做裁衣使用,其它原样返回,又有添置的嫁妆。江雪打算将十万两白银送于沐家,用做置办嫁妆和婚礼花费使用,沐家一文未动,原箱返回。相比之下,沐云雾的嫁妆和聘礼显得寒酸微薄。
  送亲的喜娘小厮、丫头婆子准备完毕,鲜衣新履,喜气洋洋。吉时刚到,两家迎亲的队伍就全聚在沐府大门口,车马隆重、轿辇华丽。天色仍早,看热闹的人群早已围堵了沐府门口的街道,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沧亲王府的迎亲者除了南宇沧和几个亲信随从,其它人员车马都是礼部按份位安排置办,隆重威仪。而楚易这边,迎亲的人很多,都是平头百姓,尊容贵气逊色许多。直到南成远做为楚易一方的媒人带着诸多护卫出现,势头才趋渐平衡。
  沐府朱门大开,迎亲的队伍到达门口,立码有喜娘迎出来,连声恭贺,为新郎官开路。楚易先到一步,可尊卑有别,只能退后几步,让南宇沧先行。
  南宇沧一身绛色吉服,满脸喜气,仰望沐府高大庄严的门楣,嘴角挑起凉薄淡漠的笑意,浅含讥诮。所娶非人,即使喧哗热闹,于他也如森寒冰窖。
  曾几何时,他屈跪雨中,凄凉乞求,换来的却是森凉的嘲讽和侮辱。此时,鲜红的喜字在阳光下幻彩迷离,在他眼中,化成滴滴鲜血潸然而落。
  南成远饶有兴致地恭喜南宇沧,眼角眉稍隐含奚落的笑容,欲渐欲浓。昔日至交叔侄,今朝朝堂陌路,他日,即使不见硝烟,也会刀兵相见,一较高下。
  江雪一身水红衣衫,色泽明艳、钗环精致,欣喜雀跃地迎出来,看到南宇沧,她明媚一笑,浅施一礼。为给母亲争取踏实的归宿,她颇费心机,不惜抛金洒银。今日的婚礼来之不易,她不能为自己的欢爱得失而悲情伤感。
  一定已成定局,命中注定两人要相忘天涯,此生陌路,悲哀也该伴随美好的过往隐藏在记忆的深处。偶尔拿出来翻晒,铭记自己有心有情的如花尘缘。
  南宇沧与江雪对面相视,紧闭双唇,平静片刻,转头勉强一笑,说:“恭喜。”
  “沧亲王同喜,进去吧!新娘子等着呢。”
  江雪长舒一口气,笑脸自然,心绪平静如常。南宇沧眼底隐含炽热,幽长深远的目光落在江雪身上,久久不曾移开。南成远见此情此景,心中警惕,得意含笑,快步上前,借口跟江雪商量事宜,高大挺拨的身体不偏不倚卡在两人中间。
  “什么事?”
  “媒人的职责。”
  南成远的长臂轻轻搭在江雪肩上,冲她挤了挤眼,揽着她向门外走去,边走边没话找话地跟她谈笑。江雪明白南成远的用意,推开他的手臂,狠瞪了他几眼。南宇沧身体微微一颤,脸上密布自嘲的笑容,大步向院内走去。
  “你恨他吗?”
  “你少没事做耗,我为什么要恨他?”
  南成远挨了江雪冷斥,觉得很没面子,长叹几声,说:“枉我一片好心
  江雪撇了撇嘴,问:“骗谁呢?你能有好心?又有什么鬼点子?”
  “不想听就算了,当我没说,反正也经常被你冤枉。”南成远委屈出语
  “有话快说,卖什么关子?”
  “你又不恨他,给你出了坏主意,本王担了骂名,还成了做耗生事的小人。”
  江雪见南成远一本正经,紧闭双唇,不打算再开口,忙摇着他的胳膊晃了几圈,撒娇耍赖,问:“你有什么主意?到底说不说?要不我……”
  南成远冲江雪做了禁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吉时很短,合理安排。”
  “我明白。”
  江雪不恨南宇沧,但她恨沐云雾,那日穿了沐云雾的嫁衣,又丢到湖里,两人的矛盾怨结已达到白热化状态。即使这样,江雪想起沐云雾的所作所为,仍觉得堵心。南宇沧不只娶沐云雾一个妃妾,但沐云雾很可能此生只嫁这一次。
  错过吉时,对南宇沧影响不大,但会让沐云雾一辈子闹心。不管以后的路是平坦亦或坎坷,她都会铭记心头,刻刻发恨,时时不安。
  江雪想了想,说:“你让迎亲的人做好准备,我去找管家商量。”
  沐容生是沐府两起婚嫁的总管家,礼仪程序均由他具体安排。江雪以柳姨娘嫁妆太多为由,让沐容生安排迎娶柳姨娘的队伍先走。沐容生也知道柳姨娘的嫁妆比沐云雾要多上几倍,先让他们走,便于安排,方便后面的车马出入。
  一府同嫁二女,谁先谁后没有定例,做为总管家,他可以临时决定。可南宇沧是当朝亲王,沐云雾是沐家千恩万宠的正宗小姐,理所当然让他们先行。
  江雪见沐容生正在犹豫,有推脱之意,忙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塞给沐容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相当于他几年的收入,沐容生不由双手发颤。他接过银票,冲江雪含笑道谢,笑容里满含恭维奉迎。
  沐容生跟管家和管事交待了几句,又到内院向花太太禀明情况,讲明顾虑。他有理有据,安排稳,妥,花太太忖度片刻,点头同意。乔姨娘听说让迎娶柳姨娘的队伍先走,顿时瞪大眼睛,高声反对,花太太等人不予理睬,最终反对无效。
  鞭炮礼花轰鸣燃放,锣鼓清脆、唢呐高扬,乐队前面开路,紧接着二百辆装满黄金的推拉车铺开车流长龙。有几辆黄金车装得不好,行至门口时,有金条掉落,小厮重新装车,耽误了不少时间。新人上马起轿之后,繁多的嫁妆紧随其后,箱笼太多,不拘哪一个有点磕碰,都要停下来(www。3uww。com)整 理,影响队伍出发的进程。
  迎娶柳姨娘的轿马、送亲者和全部嫁妆赫赫扬扬走出沐府的大门。吉时将过,沧亲王府的迎亲队伍赶紧跟上,时间短促,一行人匆忙慌乱。沐容雾不让喜娘搀扶,顶着盖头,快步如飞来到花轿面前,还没上轿,吉时结束的钟声就已敲响。
  礼炮喧鸣,高乐悠扬,恭贺之声此起彼伏,即使人声嘈杂喧嚣,沐云雾咬牙声仍清晰可闻。南宇沧骑着马走在前面,吉时已误,他毫不在乎。
  沐乾柱没参加婚宴,沐容初、花太太、乔姨娘带着沐府长房的男亲女眷去了沧亲王府,江雪、沐容基和二太太带人去送了柳姨娘。
  楚易和柳姨娘的婚期确定之后,江雪就跟北野氏的宁掌柜、千味楼的宋百味商量,大婚当天,慕容商会包下京城十几家千味楼,做迎宾待客之用。十几家千味布置喜宴,足见威仪显赫,慕容居不用安排婚宴,也省去了诸多麻烦。
  慕容商会所有店铺,不拘绫罗绸缎、胭脂水粉、钗环首饰,凡售卖货品,一应低价酬宾。如潮人群围观盛大婚礼,又掀起抢买风暴,热闹喧哗经久不息。
  所有千味楼除了款待迎娶送亲者、诸多宾客和帮忙使用之人,又向京城开放。不拘官民百姓,不论随礼轻重,凡与慕容商会有交情者(无交情、混饭吃的也大有人在),都可以就近到千味楼用餐。安顿好柳姨娘,江雪请南成远代为安排接待沐府的送亲者和官员贵客,她和楚易跑遍京城所有千味楼,接受宾客的恭贺。
  南宇沧只是纳侧,使用花费依例而行,有诸多限制,并不隆重。且南宇沧初入朝堂不久,与诸多官员交情浅薄,除了他的下属至交和沐府的送亲人员,还有与沐府交情浓厚者,来参加婚礼的人不多,沧亲王府没有热闹可言。同柳姨娘风光大嫁相比,沐云雾的婚礼显得寒酸小气,毫无皇族盛大威扬的气派。
  送走宾客,江雪早已累得骨软筋疲,她把内外应酬的事务交给罗掌柜等人,让楚易安置聘礼嫁妆。她连柳姨娘都没去看,就钻进卧房,倒在床上,蒙头大睡。
  吃过晚饭,几个丫头都想着去闹洞房,江雪毫无兴趣,打发走丫头,她一个人对夜沉思。点滴过往写满回忆,她深思冥想,不觉泪流满面。
  想着明天就要远赴漠北,她心里酸涩慌乱,前途漫长遥远,此行吉凶未卜,她对京城一草一木、一人一物都衍生出浓浓的眷恋。好象就在突然之间,她很想见南宇沧,毕竟曾经深爱,不需说什么,让一切尽在不言中,看他一眼就好。


结局卷 浪漫红尘 第一百八十三章 此生有你
  清凉的夜空深邃幽远,乌蓝笼罩的天际,灿灿星辉点缀。
  江雪披着莲青夜披风,从慕容居后门出来,踏进青黑岑寂的小巷,缓步慢行。她在巷口踌躇许久,长叹几声,淡静一笑,大步向沧亲王府走去。
  王府门口,大红灯笼高高悬挂,溜金喜字迷迷幻彩,浓郁的喜气饱含秋夜寒凉。整装侍卫林立大门两侧,归元归真正带领门人正恭送尽兴而归的宾客。
  她徘徊在王府对面的街口,双手裹紧披风,凝望深空,笑容清冷凄迷。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与其见一面,又惹上相思情债,不如装做无情,从此今生陌路。彼此都付出的感情,即使结束也没有谁对谁错,不应有恨有憾。
  既然结束,就给彼此留下空间,不要再惹闲愁,即使从此前路漫漫,也有或是甜蜜或是酸涩的回忆相伴,曾经爱过,此生足矣。
  她自嘲一笑,转身没于黑暗,准备离开,听到身后传来轻碎的脚步声。她心中一惊,猛然回头,看到岳公公站在她身后,一脸无可奈何。
  “进去看看他吧!宾客还没送走,他早就喝得烂醉如泥了。”
  江雪寻思片刻,点头说:“我可以去看他,等他醒了,你别说来过。”
  她打开披风的帽子罩在头上,跟在岳公公身后,走进王府。两人沿着弯曲的迂廊来到正院门口,岳公公摆了摆手,侍候的太监侍卫都退下了。
  江雪登上雕栏,四下眺望,看到后院中间有一座较大的院落,院中灯火通明,不时有欢声笑语传来,一定是沐云雾在王府的居所了。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南宇沧不与貌美如花的新娘共渡良宵,却一个人留在正院喝酒,想必他也心中不快,曾经的情殇也留给了他深刻的打击。他娶侧妃,她嫁老娘,彼此相见,互道恭喜,回忆曾经的痴爱,哪里还有喜庆可言?
  岳公公把她带到厅堂门口,打开房门,轻声说:“进去吧!他在暖阁。”
  江雪应声点头,本想让岳公公给南宇沧准备一些醒酒汤,想了想,还是算了。南宇沧醉着也好,等他一觉醒来,今夜或真或幻的一切就当做一场梦。
  她走近正厅,岳公公就从外面把门带上了。江雪抑制剧烈的心跳,放慢脚步,穿过花厅,来到暖阁门口,靠在门框上,长吁一口气,平复跃动心绪。
  远去漠北,长路漫漫,她只想见南宇沧一面,即使誓言已斑驳苍白,此去经年,仍有美好的回忆相伴。红尘万丈,繁华如流沙,生命亦在弹指之间。
  暖阁里寂静无声,可能南宇沧已经沉醉入睡,这样更好,她看上一眼,转身离开,也了却一桩心愿。她轻轻推开暖阁的门,掀起帘幔一看,吓了一跳。
  南宇沧盘腿端坐在软榻上看着她,神色平静,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根本不象喝醉酒的样子。看到江雪走过来,他仍一动不动,默默地看着她。
  江雪意识到自己上了岳公公的当,心无怨忿,反而有暖暖的感动。她慢慢走近南宇沧,突然感觉心底有一种令她窒息的压抑,很想发泄出来。
  “你不是醉酒了吗?骗我。”
  南宇沧脸上的笑纹渐渐扩大,仍一言不发,静静看着她,眼底炽热欲痴。
  “为什么不说话?你哑巴了?把我骗来很好玩吗?”
  “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害怕一说话梦就会醒,梦一醒,你就会消失不见。”
  一股暖流混合着甜蜜、交织着酸楚在江雪心底泛滥,漫延鼻腔,化做水泪充溢眼眶。她很想扑到南宇沧怀里,痛哭一场,跟他诉说分离之后的苦痛心伤。
  可是,她犹豫了,她害怕自己一旦防线崩溃,就会贪恋他怀抱的温暖,就想与他永远相依相偎,今生此世不分离。当初她决定放弃,确实情非得已。
  分开的这一段时间,南宇沧没找过她,宠爱花纺婵,致沐云雾假孕,他也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一份族籍证明牵扯,恨怨也罢,见过一面,聊聊几语,不过是公事。她选择了放弃,可她仍为南宇沧的沉默心存芥蒂。
  事到如今,她要合亲漠北,他已有妻有妾,即使冲破所有困境,重归于好,也难免心有闲隙。有些事情一旦做出选择,就不能再犹疑回头,只能一路向前。
  江雪坐到他对面,咬了咬嘴唇,抑止泪水,轻叹一声,说:“明天我就要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今晚想来看看你,也许今晚这一面会成为一辈子的记忆。不管你是雄霸天下还是安稳渡日,都以保重自己为前提。”
  南宇沧的眼底充溢着泪花,他歪着头,不想让眼泪滴落,仰脸遥望窗外深浓的夜色,沉默许久,问:“江雪,你不恨我吗?”
  “我为什么要恨你?”
  “恨我不相信你,恨我没有能力更好地保护你,让你伤心,让你受委屈。”
  江雪微微摇头,淡然一笑,说:“好多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
  南宇沧点头一笑,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递给江雪一杯,说:“这么长时间,我们还没一起喝过酒呢,今晚多陪我喝一杯,一醉方休,好不好?”
  “岳公公说你喝醉了,原来是骗我。”
  “我确实喝醉了,听归真说你在门口,我服了醒酒丹,本想清醒了,就去找你,没想到你会来,我昏昏悠悠的,见到你,就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就当成是做梦吧!”
  江雪接过酒杯,抿嘴轻笑,刚要喝,就听到门外传来轻悄悄的脚步声,好象有人摒息踮脚走路,象做贼一样。凭知觉判断,应该是沐云雾,她是来捉奸的。
  南宇沧大概也猜到来者是谁了,他愣了一下,眉头耸起,眼底浅含嫌恶。江雪阴涩冷哼,推开她和南宇沧之间的几案,身体朝南宇沧靠近。
  她举起杯,冲南宇沧妩媚一笑,说:“我想跟你交杯,权当纪念。”
  “好,在我心里,我们都是夫妻,只是欠这一杯酒。”
  南宇沧贴近江雪,很自然地伸展双臂把她罩在怀里,与她臂腕相交,酒杯贴在唇边,饱含柔情密意,相视一笑,和着泪水,互饮淳香美酒。
  沐云雾轻手轻脚靠近,猛然推开门,掀起帘帐。南宇沧与江雪交杯对饮的情景入目,她顿时脸色苍青,牙齿猛颤,腥咸热流直冲上嗓。霎那间停顿之后,沐云雾尖叫着张牙舞爪扑过来,撕扯江雪,目光狠厉阴毒犹胜尖刀。
  “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
  江雪看到沐云雾向她扑来,并不接招。她身体一转,躲到南宇沧身后,仍与他臂膀交缠。透过臂弯的缝隙,江雪冲沐云雾得意阴涩一笑,满饮一杯。
  南宇沧挡住沐云雾,目光绝然清冷,说:“出去吧!我不想多说。”
  “今晚是我的洞房夜,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
  “忘记我在江东说的话了吗?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沐云雾脸色苍白,目光绝望,身体颤了颤,慢慢倒在南宇沧脚下,抱住南宇沧的腿,失声痛哭。南宇沧的目光沉凉淡漠,眼底饱含绝然,任沐云雾楚楚可怜,仍不为所动。江雪松开南宇沧的手臂,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南宇沧在接到指婚圣旨的下午就搬离了南成远的别苑,她也很快离开了江东。后来发生什么事,南宇沧跟沐云雾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不得而知。不过她可以肯定,沐云雾没干好事,一定伤害了南宇沧,否则南宇沧也不会这么绝情。
  沐云雾看着南宇沧,身体剧烈颤抖,突然间,她爬起来,又一次抓向江雪。
  “你这个贱人,贱人,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够了。”南宇沧暴呵一声,扭住沐云雾的胳膊,紧皱眉头,一脸嫌恶,高声问:“谁在外面?送沐侧妃回房,好生伺候。”
  两个小太监低重着头,快步走近暖阁,扶住沐云雾,连拉带扯往外走。沐云雾哭喊嚎叫,嘴角滴出鲜血,眼神中透出的阴狠怨毒足以吞噬人心,令人恐惧。
  江雪恨沐云雾,破坏嫁衣、喝交杯酒都是报复的手段。此时,看着沐云雾被小太监拉出去,神情几近绝望,她突然觉得沐云雾可怜又可悲。
  在沐家,沐云雾受尽千万宠爱,说到底也是家族的一枚棋子。她的穷达荣辱不只关系到她一个人,还有她身后的家族,为了自己的地位、家族的荣耀,她不择手段。为了超越花家和洛家的女儿,先入为主,她远赴江东,费尽心机,最终一无所获,连南宇沧最初对她的好印象都破坏得一干二净。
  “今晚我不该来,耽误你入洞房了。”
  “你不来,我也不会去。”
  江雪怔了一下,想问为什么,话到嘴边,又打住了,还是让南宇沧保留一点秘密吧!从他狠厉绝情的表现看,他跟沐云雾之间的事一定让他忌讳颇深。
  “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南宇沧目含悲戚,伤情苦笑,半晌,他长叹一声,说:“江雪,我知道你恨她,因为她才令我们心生闲隙,你想报复不为过。呵呵,你今晚来根本就不是想看我,而是想利用我对你的感情,破坏我和她洞房,让她堵心,其实真的没必要。说来道去,沐家的女孩行事为人真的很相似,不愧是,好姐妹……”
  江雪站起来,系好披风,一言不发,与南宇沧平静对视。她今晚来看南宇沧,是想在远行前再见一面,为这份曾经美好、如今凋零的感情划上完美的句号。
  今晚是南宇沧和沐云雾的新婚夜,破坏他们洞房在意料之中,让沐云雾堵心更不意外。可她没想利用南宇沧的感情,如今南宇沧误解,认为她跟沐云雾品性相似,她也不想解释。事已至此,沉默如金能更好的诠释这一切。
  “江雪,我一直认为此生有你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此生有你,我就不白活一回。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我一直想不通,我们明明能反抗皇上指婚,你为什么要放弃?难得我就不值得你拼一次吗?有时候,我认为你在耍我,我恨你,可是恨抵不过我对你的爱。今晚你不该来,不管我多么痛苦,我想忘记你,无爱无恨,可是……唉!”
  南宇沧的眼底充溢着泪珠,他吸了吸鼻子,高昂着头,不让眼泪落下来。当时,明明能反抗,可江雪选择了放弃,这是他的心结,他有怨有恨。他不想纠缠解释,只想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可他对江雪的选择一直心存疑忌。
  江雪咬着嘴唇,回味着南宇沧的真情告白,心里阵阵酸楚抽痛。她当初决定放弃,并不是南宇沧不值得她去拼,而是盲目去拼没有价值。
  “宇沧,你现在可以恨我,但最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为什么要放弃,不是你不值,恰恰相反,放弃的决定比坚持更难做。我明天就要去漠北,今晚是来跟你告别,不管你怎么想,我不想解释,此生有你,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
  “你走吧!不管你今晚为何而来,报复她也好,看我也罢,我都会记住你。将来有一天,我也会让明白,为了你,我仍无论何时都可以不惜一切。
  “宇沧,我会让你相信的,今晚我是真的想来看你。”
  江雪解下披风,叠放整齐,放在软榻一角,又轻轻解开夹袄的襟扣,脱下夹袄,放在披风上。她打散秀发,轻解襦裙盘扣,衣裙将褪,妩媚风情尽现。
  她慢慢靠近南宇沧,靠在他怀里,松开他腰间的玉带。南宇沧怔了怔,又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下颌抵在她的头顶,泪水滴落在她的发丝。
  帘帐柔移,红烛高燃,暖阁内弥散着浓浓温情。
  摸抚拥吻着熟悉的身体,南宇沧激情迸发,动作勇猛且温柔,他想把身下挚爱的女子刻进他的心房,融入他的骨血,一点一滴都化成永远的记忆,此生回味。
  江雪双臂缠住他的颈背,很认真地配合着他的起落动作,每一次深入浅出都是生命的印记。相忘天涯,此生陌路,身体的交合能为这段感情画上最美的句号。
  此生有你,即使以后的岁月他们不能共同把握繁华,笑揽天下。在美好的夜晚,以双方都享受的方式权做诀别,也不枉曾经深爱,也不辜负情缘如花。
  几番欢爱之后,南宇沧又累又乏,半解的酒劲袭卷,他沉沉睡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俊逸洒脱的脸庞亦如从前。江雪穿好衣服,做到软榻旁,看着他,十指纤纤划过他的脸颊,一寸摩挲,一份真情,一度相思。
  她系好披风,走到暖阁门口,悄然回头,淡然一笑,希望明天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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