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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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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宫门口,三人下车弃马步行进宫,南宇沧与江雪走在前面,冷香背着包袱走在后面。冷香初次进宫,看哪里都新鲜惊奇,不知不觉,落下了很远。到了后宫大门口,冷香没了人影,南宇沧让小太监去找,他跟江雪等在门口说话。
“我明天起程巡查河道,你在宫里有事,就让人去找我娘,她会帮你的。
“你放心,我在宫里不会有事,我会去看你娘,她身体现在好些了吗?
南宇沧摇头轻叹,说:“我娘是心病,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不过,还有赖于去年你帮她调理,她常念叨你,你在宫里没事就去看她。”
江雪点头一笑,心中暗叹,南宇沧也知道他娘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年前,他娘在后宫的份位连晋两级,今年儿子又封王赐府,还接下了修治河道这么重要的差事。儿子出人头地,她也可以在阴寒森凉、趋炎附势的深宫中缓口气了。
今天他们离开沐府的时候,柳姨娘送到大门外,殷切希冀溢于言表,令江雪感念心酸。女儿养在外宅九年,骨肉分离,切切思念,时时心痛。期盼星月欲穿,终于盼回了女儿,万恶的及笄考试浇灭了她所有的希望。剥去姨娘的份位、被赶出沐府的内宅,她不埋怨、不气馁,默默忍耐,对女儿依旧呵护。嗯到这些,江雪暗下决心,一定让柳姨娘风风光光扬眉吐气,挺直腰杆仗气做人。
南宇沧见江雪沉思,托起她的下巴,说:“若这件事顺利,你今年必须嫁我。”
江雪拿开他的手,噘起嘴嗔怪,“还说嫁不嫁的事呢,这两天我一直提着心,花家求聘,你拒绝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打官媒、扔庚贴呀?得罪了花家和太子,你就不怕他们设计报复?唉!你也太胆大了,做事毫不顾忌,我都替你担心。”
“你担心我吗?呵呵,那你早点嫁过来。”
“我答应你,我嫁,你多想想朝堂上的事,保全自己,别让我提心吊胆就行。”
南宇沧爽朗一笑,洒脱随性,根本不把家族报复、朝堂倾扎放在心上口看到他依旧云淡风轻,江雪也松了口气,想必他早有对策。
“不管他们怎么算计,我都不在乎,也不会放在心上。本来我就落拓无宠,得罪他们又能怎么样?大不了还重回一无所有,省去诸多麻烦。我还盼着他们算计我呢,省得我天天没事做,他们那些宵小伎俩,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最害怕失去的人往往是拥有最多的人,权利金钱都是如此。曾被众人羡慕、恭敬和奉承包围,享受过高高在上的感觉,害怕一招失去,尝尽苍凉落迫。正如南宇沧所说,他本来一无所有,突然有了身份,也带来了诸多麻烦。得失之间,他自有权衡,根本不害怕因得罪某些人而重回一无所有。他有这种想法,才能毫无负累牵绊,不畏惧错宗复杂、盘根错节的关系,大刀阔斧做事。
“话是这么说,你还是要注意,免得我和你娘担心。”
南宇沧点点头,握住她的手,笑眼含情,轻声说:“我没事,你尽管放心。”
他俩正悄声低语、互诉衷肠,一个小太监跑来告诉南宇沧,冷香乱行宫道,举止无礼,触犯了宫规,被巡宫的太监打了。江雪不由心里起急,光顾着跟南宇沧说话,把冷香忽略了。皇宫内苑不同于街头俚巷,到处规矩重叠,一不小心就要吃亏。冷香聪明灵慧,处事冷静,这回肯定太过大意,才会在皇宫里吃亏。
“我去看看。”江雪刚要转身,被南宇沧拉住了。
南宇沧冲他摆了摆手,宽慰一笑,“你等在这里,别乱动,我去找她。
江雪点头轻叹,说:“谢谢你。”
江雪等在后宫门口,焦虑不安,心里责怪自己,也埋怨冷香。埋怨归埋怨,冷香毕竟是跟了她多年的丫头,她不愿意看到冷香吃亏挨打而无能为力。南宇沧知道她的脾性,才不让她去,如果因冷香给南宇沧惹来麻烦,她会很愧疚的。
两个婆子抬着一顶绫花软轿缓缓行来,两个小太监威风八面地跑在前面开路,轿子两边和后面跟着成群的丫头婆子。能坐着轿子进出后宫大门的除了品阶较高的后妃,就是皇上钦封的命妇。看丫头婆子的着装打扮,倒不象宫中的妃嫔,不知是哪一家的贵妇。江雪后退几步,躲到宫门一侧,猜测着轿中人。
轿中人掀开轿帘,看到江雪,让婆子把轿子停到江雪身前。轿子缓缓落下,两个丫头上前打起轿帘,轿子里坐着一位盛装彩衣的佳人,正一脸冷笑地注视着江雪。江雪怔了怔,定睛一看,才发现轿子的女子竟然是花纺婵。坐着轿子进出后宫,还有太监开路,丫头婆子前呼后拥,这位花氏家族的庶出小姐派头真不小。
两个小太监上前吆喝,“你傻愣了干什么?快点上前行礼。”
“花小姐,这两个狗奴才怎么让我给你上前行礼呢?”江雪上前一步,撇着嘴冷笑几声,又说:“小女见有人坐着轿子出入后宫,本想上前行礼,可不知道是该参见妃嫔娘娘,还是该参见王妃命妇,还请花小姐明示。”
“你、你敢骂小爷,你找打是不是?”
花纺婵脸色青红不定,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什么主子又什么奴才,不分尊卑贵贱,不懂眉高眼低,你的奴才冲撞了我,我已经替你教训了。”
原来打冷香的人是她,江雪暗自咬牙,她要一扫花纺婵的威风,替冷香报仇出气。两个小太监见状,气势汹汹上前拉扯江雪的衣袖,花纺婵坐在轿子里,颇有意味地看着,丫头婆子也都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模样,给两个小太监鼓劲。
江雪甩开两个小太监,冷哼一声,带着不容任何人冒犯的清傲,轻声出语,却不怒而威,“拿开你们的狗爪,找打?哼!哪个敢动手?皇上让你们在皇宫当差,伺候宫里的主子们,不是让你们给狗当奴才,真是瞎了狗眼。
“你……”
两个小太监被江雪的气势吓住了,后退几步,看着花纺婵,唯唯喏喏不敢再上前。江雪怒视着花纺婵,很想把她从轿子里揪出来打一顿,屈于她们人多势众,不愿冲动而行。真正的胜利不能全靠拳头,这笔账她要牢牢记在花纺婵头上。
“猴崽子们,又吆喝什么呢?”
两个中年太监带着七八个小太监从后宫出来,斥呵两个小太监。看到花纺婵坐在轿子里,上前弯腰抱拳,谄媚行礼问安。花纺婵轻轻一笑,并不说话,接受太监的礼拜好象理所当然。两个小太监愤愤指责江雪挡了他们的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江雪笑容清冷,不辩白、不喊冤,让花纺婵尽情表演。
两个中年太监见江雪衣衫华贵、气质高雅、举止不俗,猜到是哪家的小姐,怕一不小心得罪人,迟疑着不敢轻易动手。花纺婵一脸倨傲地扫了江雪一眼,瞪着两个太监,给他们施加威力,示意他们教训江雪。
“出什么事了?”胡公公一脸严肃地迈出宫门,看到花纺婵,换了一张笑脸,抱拳请安,“哟,是花小姐,皇后娘娘刚才还念叨你呢,都等急了。
花纺婵从轿子出来,冲胡公公点头算做回礼,又转身对嬷嬷说:“我有事绊住了脚,你去回皇后娘娘知道,把我们一路行来遇到的事都如实禀报。
“哎哟,谁惹花小姐不高兴了?好大的胆子。”
几个小太监见胡公公出来,都面露恭敬,听到他问话,众人忿懑的目光落到江雪身上,花纺婵的眼神更透着除而后快,好象江雪跟她有几辈子的宿仇。江雪高昂着头,清冷一笑,对花纺婵等人不屑一顾,威仪之态令人却步。
胡公公陪笑上前一步,说:“敢问这位小姐……”
江雪挑起嘴角,冷笑盎然,冲跟她动手的小太监抬了抬下巴,“胡得用,狠狠教训这两个狗奴才,打完去慕容居领赏,不听话当心你的狗命。”
胡公公听到此话,瞪大眼睛看着江雪。不论是两个中年太监,还是一群小太监都惊呆了,花纺婵等人也吓了一跳。胡公公可是皇宫奴才中的集权人物,奴大欺主,连太后和皇后想买些新鲜货品,都要请他来商量,更别说普通妃嫔了。
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子就敢直呼其名命令,以取他狗命威胁,足以震惊所有人。胡公公也是经历过狂风暴雨的人,处事老练,反映很快。听她提到慕容居,没有多问,当下命人把两个小太监拉下去狠打,丝毫不顾及花纺婵的面子。
江雪冷哼一声,冲胡公公点头一笑,表示自己很满意,那神态就象主子在称赞奴才。她现在根本不怕慕容玖这重身份暴露,当然会在关键时候拿出指使、震慑某些人。胡公公寻思片刻,冲江雪和花纺婵抱了抱拳,带着几个太监匆匆离开。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他频频回头,脸上的疑虑之色欲加深重。
“花小姐,请便吧!”
“哼哼!我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及笄考试通不过,做了陪嫁,贬身为奴,又赎了身,还不安分。连你的丫头都叫嚣说等她进宫当了主子叫我好看,你们主仆野心都不小,厚颜无耻更是天下少见。”
江雪心中一颤,冷香会在皇宫说出这种话吗?那还真是找打。她本想狠狠替冷香出口气,听到花纺婵这番话,心里也没了底气。
“山鸡就是山鸡,别想飞上枝头做凤凰,少做无耻之事,以免给人多添笑料。”
“我是厚颜无耻,我承认,我有野心,我也承认。”江雪冷笑着叹了口气,又说:“正因为我无耻,才会四次请官媒送庚贴,逼着人家娶我。只怕没人娶,老死闺中,官媒被打,庚贴被扔,被全京城以至整个中天大陆当成笑料来传,也毫不在乎。要是这样都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天底的山鸡都要饮恨黄泉了。”
“你、你……”
“江雪,出什么事了?”
南宇沧快步走过来,一脸疑问,身后跟着满脸泪痕、双颊红肿的冷香。江雪笑着迎上去,帮南宇沧整了整衣领,柔媚含笑,姿态亲昵。她扫了冷香一眼,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不管那番话是不是真出自冷香之口,她心里都很别扭。
“小女(奴婢)给沧王请安。”
“免了,花小姐,请,江雪,我们也进去吧!”
江雪没细问南宇沧如何处理了冷香的事,轻声说:“谢谢你。”
南宇沧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把她拉到宫门一侧,请花纺婵先进去。花纺婵坐进轿子,双脚狠狠跺着轿板,呵令婆子起轿,直奔皇后寝宫。江雪看到南成远带着丫头太监朝宫门走来,忙扯了扯南宇沧,不想与南成远碰面。南宇沧宽慰一笑,不以为然,拉着她上前几步,迎着南成远等人过去。
“宇沧给成皇叔请安。”
江雪和冷香上前斯L,“小女(奴婢)给成亲王请安。”
南成远瞟了江雪一眼,冷厉的眼底浅含讥诮,冲南宇沧挥了挥手,以示免礼,又说:“听说你请了神医给太后治病,本王进宫见见神医,也请她治治本王多年的宿疾。怎么?你没带神医来?难道怕她相貌丑陋吓到太后?”
“成皇叔说笑了,没有什么神医,江雪在济州时跟人学过医术,治愈过失眠症。我琢磨着正跟太后的病症一样,带她进宫给太后看看。”
“江雪,呵呵,进去吧!”
南成远高昂着头,沉凉的目光扫过他们,轻哼一声,大步跨进宫门,径直朝安宁宫走去。南宇沧让江雪进宫给关太后治病意在取悦,为将来两人破除皇室家族的陈规烂矩,自主婚嫁打基础。他心里不愤,却很佩服南宇沧的痴情与真心,也哀叹自己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都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心胸,以至于自酿苦酒。
他不想看到南宇沧和江雪亲密无间在一起,也没想为这种小事浪费心神。比起修河道、筹银子,把南宇沧跟自己绑在一起参与朝堂争斗、摆布几大家族,什么都是小事。女人他多的是,随随便便送人也不在少数,他毫不介意。
目送南面远的背影消失在花木青浓之中,江雪暗哼一声,南成远要请她治疗宿疾,不知又想给她出什么难题。江雪并不担心,深宫内院毕竟不是他的府第,他还会有所顾忌,也会看顾南宇沧的面子,不会公然难为她。
南成远请皇上给南宇沧封王赐府,又积极推举栽培,不过是想把南宇沧当成臂膀,绑在他的贼船上,替他同几大家族争斗,以此牵制太子的势力。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向南宇沧,而忽略他的时候,他再出其不意、突然发力。或是等南宇沧与太子还有三大家族之间斗得你死我活时,他再跳出坐收渔翁之利。
南宇沧拉着江雪,给她讲宫中诸多规矩,有冷香先前的教训,他很担心江雪,不知道这样让进宫是对是错。冷香抱着包袱,紧跟在他们身后,被宫中金壁辉煌的殿宇厅堂、描龙绘凤的亭台楼阁吸引,两眼不时左顾右盼,眼底流露出惊艳。
他们刚到安宁宫门口,安宁宫管事朱公公就迎出来,给南宇沧请安后,引领他们到关太后起居的偏殿。殿堂内外伫立着诸多太监、宫女和嬷嬷,整个殿堂的装饰以素静为主,除了必要的使用物品,一应装饰摆设全无。朱公公把他们引到暖阁,南成远正与关太后坐在软榻上喝茶聊天,两人上前给关太后施礼请安。
“赐座,赐座,快去给这丫头搬把椅子,宇沧,你坐到软榻上来。”关太后笑得很慈爱,拉着南宇沧坐在她身边,问长问短,“宇沧呀!我听你成皇叔说你明天就要去巡查河道、监工治河,这一走要一个多月吧?”
“先去巡查,要去十天,回来再商量怎样治,本想下午再来向皇祖母辞东”
“你别惦记我了,自己注意,这丫头就是你说的神医?我怎么看着眼熟呢?”
江雪敛裙起身,再次恭敬行礼,自报家门口关太后先是一怔,紧接着推开南宇沧,非让江雪坐到她身边,又让玉毋瑭备下赏赐和谢医的厚礼。还吩咐朱公公把赏赐送到沐府,谢医的厚礼暂时存放在安宁宫,治好了病再赏。
南宇远扫了江雪一眼,也跟着说了几句恭维话,语气中透着拈酸冷厉。江雪谢座谢赏之后,坐在关太后身边,关太后拉着她的手,异常亲切。南宇沧松了口气,起身行礼,谢过关太后。踏进宫门时,他还担心,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不得不佩服关太后做表面功夫的心计和手段,南宇沧说请神医进宫治病,并没有说是谁。江雪自报家门以后,关太后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和用意。她这么热情,是想表明太度,让南宇沧放心,她没必要难为他们,而且还要成全。同朝堂争斗相比,婚嫁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把婚嫁与利益绑在一起,就是斗争。
有感于关太后半真半假的盛情,江雪身心都放松了许多。南宇沧深知太后的脾气秉性,行事规律,为她恢复身份或指婚的事求助关太后确实是一条终南捷径。她也要用心为关太后治疗,为了她和南宇沧的目标,也有感激的成份蕴含其中。
花皇后带着花纺婵来给关太后请安,花纺婵一改娇横倨傲,变得巧笑嫣然、温顺有齐山江雪给花皇后行礼请安,花皇后对她表现得很热情,只是神色淡漠了许多。关太后让朱公公传旨设家宴,款待江雪和花纺婵,让花皇后、南成远和南宇沧都留下来作陪。众人谢恩之后,陪关太后到安宁宫的小花园散步赏景。
此次,江雪为关太后治病以失眠症为主,要到晚上看看关太后的睡眠状况才能决定怎么做。关太后让玉毋嫉收拾偏殿一侧的厢房,请江雪主仆留宿安宁宫。玉嬷嬷把她们主仆带到了厢房,顺便交待了安宁宫的灿巨。江雪想跟玉姣姣询问关太后这段时间的身体情况,玉嬷瑭言辞应付,神态冷漠,眼底隐含着警惕。
一餐午膳,主人用心招待,宾客道谢感恩,自是盛情连连。用过午膳,关太后坐到软榻上,江雪帮她按摩膝关节,了解他的病情。花皇后陪关太后说了一会儿闲话,就带花纺婵谢膳离开了。南成远瞟了江雪几眼,让南宇沧跟他一起出宫。南宇沧仔细嘱咐江雪主仆,看到关太后露出倦意,他才同南成远谢宴离开。
关太后要午睡,宫女收拾好锦榻铺盖,她躺下之后,很快入眠,睡得也很安稳。江雪心里犹疑,听说关太后得失眠症许多年,看她的睡眠状态还不错。
江雪回到厢房,看到冷香正收拾东西,她们带来的药酒打碎了,随身的衣服也染上了污渍。江雪询问了情况,得知冷香确实莽撞出语,斥责了几句。冷香低头认错,要拿衣服去浆洗,江雪让她把弄脏的衣服晒出来,不让在宫里洗。
纯白披风洁净如雪,几枝薄荷在披风下摆延伸舒展,叶翠花雅,栩栩如生,衣襟上染了几片黄褐色的污渍,异常鲜明口这件披风是江雪最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药酒的污渍很难浆洗,她心里很不舒服,却也不想再责怪冷香。还有十几天,金胡子夫妇和竹玉就要到京城,她备下材料,请影碧再给她做一伴,也可以留他们多住几天。
玉嫉嫉拿着几伴东西到厢房,看到这件拔风,她身体猛然一颤,随即谴走冷香,冷脸注视着江雪。江雪看到玉嬷嬷突然变脸,心头一震,一种隐含在脑海底层的混乱想法渐渐清晰,可又在转瞬之间消失不见,一丝一毫也难以捕捉。
“这件披风是你的?”
江雪点头一笑,轻声说:“是的。”
“衣服上面的薄荷也是你绣的?”
“不是。”
玉嬷嬷站在衣架前,注视着江雪,眼睛如两把锋刀,好象要穿进她的心扉。江雪坐在床边,笑看着玉嬷嬷,沉静以对。南成远喜(3UWW…提供下载)欢薄荷,烧成废墟的宫殿内外长满野生薄荷。有关薄荷的事情越聚越多,她脑海里混沌一片。
“你是来为太后治病,别一不小心病治不好,把命丢在宫里,明白吗?
江雪站起来,冲玉毋毋浅施一礼,说:“小女愚昧,请嬷惶明示。”
“不要让这伴衣服在宫里出现,否则你性命难保。”
第三卷 如花尘缘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太后顽疾
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苍绿浓密的枝叶洒进树林,映下树影重重,清风荡荡吹拂,柔叶哗哗做响。阳春三月的御花园金果林,萧然岑寂,堪比后秋。
身后紧碎细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雪停住脚步,猛然回头。身后树杆林立、枝繁叶浓的金果林没有人影,连一丝人的气息都没有。她舒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脚步声再次响起,不紧不慢地跟着她,亦步亦趋。
今日午膳之前,她摸过关太后的脉搏。关太后血脉还算和顺、心肾功能也很协调,身体无大碍。这也证实了她的猜测,关太后的失眠症是由于恐惧引起的,要想缓解失眠,必须从心理上战胜恐惧。午后,玉嬷嬷又提醒她不要在宫里穿那件披风,特别问起薄荷,她怀疑关太后的恐惧跟薄荷有或多或少的关系。她想去那座废弃的宫殿看看薄荷是否长出枝芽,采一些拿回来,看看关太后的反映,以此找出恐惧的根源所在。她不想走从安宁宫到御花园的宫道,怕遇到巡宫的太监和侍卫,浪费唇舌去解释。她来过皇宫几次,隐约想起从安宁宫到御花园有一条小路,需从角门出去,穿过一片金果林,就离废弃的宫殿就不远了。
刚走近金果林,她就发觉有人跟踪她,她并不害怕,只是不想让别人误解她进宫治病另有企图。她走走停停,几次回头寻找,也没发现人影。她轻哼一声,加快脚步走出金果林,来到玫瑰园,脚步声也随即消失了。玫瑰园的玫瑰植株矮小,绿叶新吐、花苞初绽,人在园中,无遮无避,她放目四望,杳无人影。
玫瑰园前面就是那座废弃的宫殿,与御湖只隔着一条宫道、几座假山。御湖上,轻舟荡谦、画舫游移,绵润悠扬的笙歌管弦之音袅袅传来。江雪坐在御湖岸边的青石上,眺望着清碧流波的湖水,思虑泛于心头,环环绕绕。
一队提刀带剑的侍卫走过,盏茶功夫,又有七八个巡宫的太监经过。巡逻的侍卫和太监过去之后,再回到这个地方需要一刻钟,足够她去废弃宫殿采摘薄荷了。她站起来,看看四下无人,快步向坍塌的宫墙走去。
废弃的宫殿砖焦瓦黑,雕栏画柱隐约可见,却不复当年颜色,一片荒凉肃立于绚丽春光之中。野生的薄荷刚开株发杈,枝新叶嫩,凉爽清新的气息沁人心脾。幼枝嫩芽令她心生怜惜,却不得不辣手摧荷,片刻功夫就摘了一把。
缓慢迟疑的脚步声传来,她看到人影晃过墙角,忙躲到一段坍墙后面。玉嫉嫉来到废弃宫殿门口,四下张望片刻,快步向半塌倾斜的宫室走去口一会儿,一个老太监走过来,看看四周无人,也匆忙向宫室走去,低密的说话声传来。
江雪用丝帕包住薄荷,犹豫着是否在进去看看,玉嬷毋伺候关太后二十多年,也不是简单人物。可以把别人的秘密当成把柄,控制于人,一旦不能自由灵活运用,就有可能把命搭上。宫闱之中,隐秘忌讳太多,好奇害死猫。她出来时间不短,关太后也该醒了,还是不要趟这池混水,早点回去开始自己的计划。
“啊——”
她站起来一转身,结结实实地撞到一个人怀里,吓得她一声尖叫。她看清眼前人,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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