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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媚九小姐-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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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岚的信写得很简单,只说他们在边塞,与漠北只隔了一道土筑界碑,南宇涣在边塞修防御漠北游匪的土堡,她在燕家马场洗马,让许姨娘不要惦记她。
江雪不由鼻腔酸胀,眼圈通红,沐云岚也是养在深闺、金尊玉贵的候门小姐,坚强的性格让人佩服。南宇涣突遭变故,被逐出京,她没有求死,也没逃回沐家,而是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去了塞北,能做出这样的选择足以证明她的品性。
“姨娘,五姐写信报平安,你该高兴呀!”
“呜呜……她洗马的地方紧挨荒丘,那里到处是人贩子,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就抢走卖到荒丘。她在信里没敢写,这、这是我跟送信人打听的,呜呜……”
江雪怔了怔,拿过沐云岚的信仔细看了一遍,燕家马场紧挨荒丘,燕南洵应该对荒丘很熟悉。记得她陪南宇沧去见燕南洵,说到百万担粮食被骗买,南宇沧问起荒丘。燕南洵说他对荒丘只是听说,从未去过,显然燕南洵在说谎。荒丘究竟是什么地方?有什么样的秘密,连燕南洵这样的塞北财阀也讳莫如深。
“我求公爷给燕家写封信,救救五丫头,他说跟燕家没交情,一句都不多问。”
沐云岚风光大嫁,成为皇室命妇,也是家族的一枚棋子。现在轮落至此,成了弃子,沐乾柱和沐容初会顾及她的死活吗?反正沐家不缺女儿,除了自家的,还有族中的,棋子很多。再说,燕南洵现在有南宇沧做靠山,根本不买沐家的账。
江雪叹了一口气,为沐云岚悲哀,也为每一个做棋子的女孩悲哀,纵是不会轮为弃子,她们的命运始终握在别人手里。沐云岚未嫁时,对江雪虽没有陷害刁难,也是百般轻蔑。事到如今,江雪想帮沐云岚一把,也想通过她了解荒丘。
“姨娘不必担心,燕家和四皇子交好,我求四皇子给燕家家主写封信。要是五姐必须在马场为奴,就让燕家家主给她安排轻活,保她冷-暖饥饱。”
许姨娘扑过来,扯着江雪的衣袖失声痛哭,“九丫头,姨娘求你了,呜呜……”
“姨娘快起来,我这就去给四皇子写信。”
江雪跟众人道别,走出厅房,长吁一口气。厅房内传来议论声,两道嫉妒怨毒的目光似火如荼,冲江雪直射而来。江雪回头,冲十小姐投去讥诮冷笑,毫不在意她的想法。她暗恋南宇沧,那就以此把她踩于脚下,让她无力翻身。
她回到青芷院,以南公子的名誉给燕南洵写了一封信,另无它意,只让他照顾沐云岚。她又给沐云岚写了一封信,字里行间询问荒丘的事,要通过燕南洵转交,她不敢写得太清楚。她留下地址,让沐云岚直接给她回信,别通过沐家转交。
写好信,她想了想,让暖香去许姨娘的厅房,问是否有家书要带,一同让人送去。一会儿功夫,八小姐就拿着许姨娘的家书和几样东西来到青芷院,让她想办法给沐云岚带去。江雪吩咐冷香把信和东西送出去,才回来陪八小姐说话。
“九妹,现在府都里都传太后要为你和四皇子指婚,是真的吗?”
江雪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事情不到尘埃落定的一天,难免会有难以预测的变数。她是生于忧患的人,又有前世的经历,对任何事情从不抱百分百的希望。事情是真是假,到了落幕的一日,自会见分晓,提前多说无益。
“我只是给太后治好了病,太后要赏,至于怎么赏,我不敢强加要求。”
“四皇子对你很好,九妹,你是好人,对你好的人很多。”
“呵呵,八姐对我也很好。”
八小姐无奈一笑,长叹一声,幽然出语,“我们生在候府,话说兄弟姐妹很多,总觉得隔了一层。现在对人好一点,将来婚嫁、各奔东西了,还有个念想。”
“八姐所言不差,我们兄弟姐妹众多,亲密得没有几个。婚嫁的事我们只能争取,最后能不能达成所愿,要看争取的方法,更要看造化。”
八小姐迟疑半晌,说:“九妹,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江雪怔了怔,看八小姐面带绝然,她不由心惊,忙问:“什么事?”
“大姐与太子大婚七年,一直无子嗣,太太跟我娘暗示,想让我到太子府做都人,生下一男半女给大姐抚养。我跟我娘说,我死也不会答应的。”
对沐云风,江雪只见过几次,知道她身体羸弱。结婚七年仍无所出,确实让沐家和花家众人心焦。不只是她,三大家族嫁给皇子为妃的女孩都无所出,这确实怪异。男权世道,尤其是家族皇室,女人要想保住地位,孩子是最坚固的法宝。
“怎么会这样?太太可真自私,老太爷和公爷会同意吗?”
“不同意我去太子府做都人,也让我嫁入皇室,我死也不嫁,反正我…”
八小姐粉面飞云,欲言又止,贝齿轻咬红唇,两手掐着衣扣,一副怀春模样。江雪暗笑,看八小姐的模样象是心有所属,她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人会是谁?
“八姐,那人是谁?”
“什么那人?”
“你心里想的人,说不定我能帮你的。”
“他……你还是别问了,我只见过他一次,也不知道……”
“你告诉我他是谁,我帮你出个主意。”
“他……九妹,你听说过户部左侍郎李、李筝吗?”
江雪吸了一口凉气,八小姐的心上人是李筝,太不可思议了。不过李筝人品不错,值得信赖,可以托付终生,只是看他年岁不小,还没有娶妻吗?再说他家境贫寒,戎马出身,建功立业才有了今日,鼻孔朝天的沐家会看中他吗?
淋漓密雨冲洗着焦黑乌黄的断壁残桓,坍塌的亭台房室依稀可见,汩汩黑水污泥四下溢流,荒凉破败的惨景与四面华丽气派的雕栏楼阁形成鲜明的对比。
南成远伫立雨中,凝望着废墟,身上头顶无遮无挡,身后伺候的丫头太监也淋在雨中。他浑身衣服湿透,黑发披散成缕,晶莹的水珠从他身上滚落。他脸上交织着落漠、愤恨和狠绝,时有温情充溢,却在转瞬间演化成酸涩与不甘。
飞花痛苦长叹,撑着油纸绸伞怯怯地来到南成远身后,为他遮住落雨,拿丝帕为他擦拭脸上的水珠,被南成远一把挡开,伞和丝帕都掉到了地上。
“飞花,你有爹娘吗?”
“回王爷,奴婢有娘没爹。”
南成远点头笑了笑,笑容满含凄凉,“本王记起来了,当年就是因为你娘死了,你无处可去,才和本王去西楚的。你比我强,我爹娘都没有,只有一个威严的父皇,还有一堆各怀心思的养娘,那个女人只顾自己,从没把我放到心上。”
飞花泪水洒落,连声抽咽,“王爷,你……”
“她不配,什么都不配,她和那个男人就在京城,为找他们的儿子,却从没想过来看我一眼。”南成远舒了一口气,神情绝然狠厉,沉声说:“王公公,通知影卫,找到那个孩子,就地格杀,把首级带回来,我要给他们送一份厚礼。”
“王爷,这……”
“没听到吗?”
“奴才听到了,奴才这就去传令。”
王公公一路小跑融入雨中,他伺候南成远多年,很清楚主子的脾性。人必须找到,格杀万万不能,连皮都不能碰,以免自己赔上性命。
“禀王爷,李大人来了,说有要事回禀。”
自凉荷浦烧掉之后,成亲王府的大门就关闭了,南成远把自己关进薄园,不见客、不上朝,多日不曾走出厅房半步,更不让任何人打扰,哪怕是天塌地陷的大事也不能禀报。今日,伺候的丫头太监见他出来,都松了口气,李筝才敢上门。
南成远看着乌黑的废墟,摇了摇头,自嘲苦笑,半晌才说:“让他到花厅。”
“是,王爷。”
飞花吩咐小太监去准备热水,南成远回到薄园,先泡澡驱寒,又喝了一杯姜糖水,换好衣服,才到花厅。李筝在花厅转来转去,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什么事?”
李筝行礼之后,坐到南成远下侧,急切回到,“银子的事。”
南成远撇嘴一笑,“不就是三十五万两银子吗?宇沧的做法不错,本王无疑议。既然治河的事交给他,你不要过多干涉,免得他怀疑本王掣肘。”
“四皇子行事谨慎,人品笃直,付三十五万两银子在情理之中,臣不敢有疑议。只是,唉!章尚书早朝之后,拿着太子的手令来找我,让把治河银两加到五十万,说慕容商会材料很好,四皇子做得不错,反正都是一堆废话。”
“呵呵,在本王意料之中,李筝,你猜这三十五万两银子要有多少流到太子和章尚书的口袋。本王信得过宇沧,他肯定一文也不会为自己拿。”
“怎么,怎么也要有十万两吧?”
“哼!至少十五万两,这还是遇到慕容玖这种心思谨慎、尖酸小气的人。”
“这、这……我们费尽心思筹银子,这么辛苦,太子竟然、竟然……”
南成远甩起衣袖,笑得狠厉且轻松,“你想想太子监工治河几年,捞了多少银子。你再猜猜,他把治河银子加到五十万两,又要捞多少?”
“这绝对不行,国库本来空虚,做为太子竟然……臣要面奏皇上,弹劾太子。”
“这件事不需要你出面,你把太子要增加银两的事告诉宇沧,他知道怎么做,让他们去斗,我们只需旁观。慕容玖肯定给太子和章尚书送了银子,又许诺了重金回报,否则事情也不会办得这么顺利。南日皇朝典法有规定,官商勾结谋财获利,商人所获之罪要比官者重很多。这件事也是时候翻出来了,本王倒要看看慕容玖还能蹦达几天,她不要以为投靠了南宇沧就有了要靠山。”
“呃,王爷,慕容商会赋税缴纳及时,一直做得不错,只是太子一党太可恶。为这些事治慕容玖重罪,臣怕得不偿失,毕竟她是户部最大的财神。”
南成远摇头冷哼,阴厉出语,“本王说过要治她的罪吗?本王只是想让她明白,她犯了重罪,除了本王,没人能救她,她想活命,就必须求本王。”
李筝迟疑片刻,躬身施礼,说:“臣明白,臣告退。”
到时候,慕容玖走投无路来求他,背一座金山奉上也不行,除非把她自己清洗干净,玉身薰香,横陈于他身下。他意在美人,当然金山也会毫不推辞地收下。
“戏月,灰雀驯养如何?”
“回王爷,慕容商会传递消息的灰雀奴婢已经控制了半数以上。”
“好,有何发现?”
“没发现有价值的消息,灰雀从慕容居飞出,除了停落在慕容商会的店铺和庄园,还经常飞去铜牛巷,那边没有店铺,奴婢听说慕容玖的养娘住在铜牛巷。”
“铜牛巷在哪?”
“沐府后门所在的巷子就是铜牛巷,那边都是民居。”
南成远的眼睛眯成一道缝,沉冷的目光中透出暖昧,“搜,让影卫立即去搜。”
“奴婢遵命。”
“王公公,本王修养这几天有什么事吗?”
“沐候爷五月初三过七十大寿,太后和皇上都会亲临沐家祝寿,奴才已安排管家打点寿礼,只待王爷过目,就可以送去。听说太后为感谢沐家九小姐为她治好失眠症,要跟沐老太爷讨人情为沐九小姐恢复身份,指与四皇子为妃呢。”
“指婚?哼!那本王不去凑凑热闹怎么行?”
此时南成远心中五味汹涌翻腾,酸味首当其冲,肆虐横行的程度远远高于其它几味。她是成亲王府的陪嫁,他还没宠幸过她,又不经他允许,私自赎身离府,这已经触犯了他的心理底线。她为恢复身份和指婚,费尽心思给太后治病,意在取悦。他是堂堂九珠亲王,又长了一张男女通杀、老少皆宜的俊脸,她为什么不想取悦他?难道她不知道取悦他会得到更多吗?这纯粹是对他无视和轻蔑。
光这些也就罢了,看南宇沧的面子,他可以暂时忍耐不计较。可是这小女子为刺激他,竟然把他生母在世,同母异父的弟弟也在世,而且他们过得逍遥自在的事告诉他。害得他一怒之下,烧毁凉荷浦,连他此生挚爱之人的灵位也焚化成灰。他还忧郁急怒成疾,卧病在床几天,这笔账一定要跟她精打细算。
江雪坐在院子里,晒着暖暖的太阳,懒懒伸腰,身边围着几只灰雀,叽喳蹦跳。她看完字条,叹了一口气,消息是竹玉传来的。夏水镇的瘟疫已经控制,竹玉要来京城,比计划晚了二十天,却不进京,要住到城外,让她告知金胡子夫妇。
金胡子夫妇到京城数日,只给她报了平安信,就再无消息,她也不知他们夫妇在哪里,怎么通知他们呢?萧十八知道他们夫妇住在何处,可萧十八的脾气她也知道,他不想说的事,定会咬紧钢牙,任她严刑拷打、倒付月钱,也只字不露。
她思虑半晌,忽然想起那次她和柳姨娘走错路、遇到疯婆子的事。那是柳家的老宅,空了十几年,金胡子回来,一定会去老宅,很有可能住在那里。她看了看时辰,已近午时,她决定吃过午饭,到柳家的老宅看看。
初夏,熙日融融,暖风微薰,人间四月天气,夏花初绽飘香。
南成远靠坐在黄藤软椅上,悠瑕闲适,双目微闭,神情平和,心里仍五味杂陈。南宇沧是朝堂上新晋的黑马,几大家族争相交结。有南宇沧在,就能牵制太子一党,他不想得罪南宇沧。离沐乾柱的寿辰还在二十日,怎么阻止指婚呢?
戏月快步走来,施礼说:“王爷,这几只灰雀给慕容玖带了消息,是四皇子请慕容居的掌柜转达,提到治河加银的事,让慕容玖小心应对太子一党。”
“慕容玖现在哪里?本王也该去会会她了。”
“奴婢听说她好长时间不去慕容居了,有消息都是通过灰雀传送。”
“跟着这几只灰雀就能找到慕容玖吗?”
“一定能。”
“传令影卫铜牛巷待命,你和飞花同本王一起去。”
“奴婢遵命。”
戏月在几只灰雀的羽毛里洒了特制的金粉,准备就绪,放飞灰雀。南成远一身青衣劲装,带着飞花和戏月飞檐走壁,跟踪灰雀而去。
慕容玖来到京城,有半数以上的日子会住在奶娘家里。象她那么慧性清灵的女子,居所又该是何等清雅别致呢?她在奶娘家会做些什么?也做女红刺绣吗?此时,南成远对这些问题的兴趣程度远远超出对朝堂各派的算计。
金粉的印记到了铜牛巷便消失了,成群的灰雀飞在铜牛巷周围,已经无法判断哪些是沾过金粉的。三人停下来,跳到高处,仔细寻找金粉的痕迹。
两个影卫凌厉跑来,“禀王爷,前面的大宅院发现金粉。”
南成远跳到树上,搭手眺望,问:“前面的大宅院是哪一家?”
“回王爷,是沐府后宅。”
“什么?”南成远心里一阵猛跳,他捂着胸口挥了挥手,“过去看看。
几人跳进沐府,踩着祠堂,穿过家庙,来到青芷院墙外,看到灰雀飞进青芷院。南成远让影卫退下,他和飞花戏月跳到梅树上,往青芷院张望。
江雪吃过午饭,正在院子里散步消食,准备午睡一会儿,就去柳家老宅找金胡子夫妇。冷香看到灰雀飞来,忙解下字条,递给江雪查看。江雪看到南宇沧传来修治河道的消息,忙让冷香收拾,要马上去慕容居。
南成远咬住嘴角,努力平静面部表情,只是难捺心跳越来越猛,气息越来越粗,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由抓紧梅树。飞花和戏月瞪大眼睛看着,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在她们心中,总认为这是偶然,而南成远不同,他早就怀疑过。
“九小姐,我们先去哪里?”
“先去慕容居。”
江雪和冷香沿着竹丛走到青芷院外面的荒地上,快步走向角门,根本没注意在离她们几尺的梅树上,站着三个人,正一脸惊疑地看着她们。
冷香打开角门,说:“九小姐,我去叫车。”
在沐府角门对面,有几间破旧的房子,房子后面有一个小院。江雪为进出方便,搬到青芷院以后,就买下了那几间破房子,当成了自己的私家车库,院子里随时备有马车供她使用。车夫都是哑巴,也是慕容居特派的,很安全。
江雪解钗卸环,拢起长发,在脑后绑起高高的马尾辫,贴上白玉膜,一个英气少年现于人前,虽是一身女儿装,却不减她清朗爽利的气质。马车停在角门一边,她钻出角门,跳上车,冷香顺手关上角门锁好,马车扬长而去。
飞花和戏月从梅树上跳下来,怔怔望着角门,仍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咕咚”一声,南成远从梅树上掉下来,摔到三棵梅树中间的泥水里。飞花和戏月忙上前扶他,被他一把挡开,他纵身跃起,泥水四溅。几棵梅树的枝叶纷飞,漫天飘舞的落叶碧雨在风和日朗的午后开成凌落的风景,朦胧且清晰。
第三卷 如花尘缘 第一百四十章 十妹算计
沐府的正院位于前后院之间,是花太太和沐宸钰起居的住所,与崇威院平行。院子正中有流水亭台、雕花楼阁,气派富贵,宽大敞亮。
十小姐手拿喷洒花露的铜泵,步伐优雅地穿梭在大屋之间,喷洒驱虫薰香的花露金水。她紧张劳作,面带笑容,脸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十小姐,你还是歇歇吧!这些粗活儿让奴婢们来做。”
沐云雾停在花太太正厅门口,莞尔一笑,轻启红唇,说:“田嬷嬷这么说,我和我娘都无地自容了,我娘常说在老太爷、公爷和太太跟前,我们都是奴婢。伺候好老太爷、公爷和太太是我和我娘本份,嬷嬷还是放心让我做吧!”
“哎哟!老奴哪敢不放心十小姐,十小姐这张嘴可真巧。”
“多谢嬷嬷夸奖,我忙去了。”
花太太歪在玉质软榻上,斜了窗外一眼,脸上透出讥讽的笑容,看到田嬷嬷进来,她轻哼一声,示意田嬷嬷关上门。田嬷嬷扶花太太坐起来,看花太太的脸色有异,估量着她有话要说,就垂手站立榻前,躬身等候。
“别拦她,让她做,她们母女卖乖取巧的事做得最多,只打量别人都是傻子。”
“就这两个月,乔姨娘一天至少往正院跑两趟,十小姐更是乖巧。”田嬷嬷叹了口气,试探着问:“她们是不是想从太太这边捞什么好处呀?”
“你猜猜她们想捞什么好处?”
“该不是听说太太有意让八小姐去太子东宫做都人,帮扶大小姐,她们也想找美事吧?毕竟现在除了四皇子无妻无妾,所有皇子的正侧妃的坑都满着呢。”
“你也太轻看她们母女的野心了,哼!老四的命是保不住了,李侧夫人能活几天谁都不敢说,乔姨娘盯着李侧夫人的位置呢。十丫头要是成了侧出小姐,加上沐家的声威势利,又是长房所出,给毫无外戚势利的四皇子做正妃都配得上。”
“还是太太精明,一眼就能看出她们母女的心思。乔姨娘没儿子,又是小门小户出身,侧夫人的位置按理轮不到她,就看老太爷和公爷怎么想了。”
“老太爷喜(3UWW…提供下载)欢十丫头嘴甜乖巧,又看中她的心计,公爷顺从老太爷的意思。”
“老奴听人风传,太后有意为四皇子和九小姐指婚。九小姐要是成了四皇子的妃子,老奴很担心母仪天下的预言,太太还是早做打算。”
花太太重哼一声,说:“老太爷和公爷都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九丫头,也不认为太后给她指婚很体面。太后要是当众说出来,老太爷只能顺水推舟,应承下来。十丫头心思毒着呢,她想嫁给四皇子,就不会让九丫头得逞,先让她们斗,咱们先看着。”
“还是太太想得周全,她们那些小把戏,不值一提。”
“十丫头不让九丫头得逞,老太爷寿辰之前,她肯定会有所举动。不管她想干什么,你都暗中帮她一把,有了罪过让她担着,我们看热闹。”
“老奴明白。”
沐云雾瞟了紧闭的厅门一眼,嘴角浮现出狡猾阴涩的笑容。花太太老谋深算,也算不到田嬷嬷有把柄在她手里,早已被她控制了。田嬷嬷会一唱一和助她卖乖讨好,花太太房中有个风吹草动,也会第一时间通知她。偌大沐府,竟没有一个人的心机智谋能与她比肩,沐云雾长叹一声,大有一朵英雄无敌的哀叹。
她喷完花露,轻手轻脚进来,一脸巧笑地向花太太行礼问安,又要给花太太捶腿。花太太感动得眼圈发红,跟丫头婆子们夸十小姐懂事,又让田嬷嬷备赏,送到乔姨娘房中。十小姐面露感激,暗藏心肠,花太太自然也有另一番算计。
南成远一手抱胸,一手捏着前额,站在窗前,凝望着窗外夏花烂漫,万紫千红,可他的眼底却没有一丝颜色,更不曾有一叶一瓣映入他的眼帘。他以这种姿势保持了多长时间,太监丫头们无从算起,他们只知道王爷午膳之前出去,回来就站在窗前了。此时,太阳就要没入西山,王爷没吃一口饭,没喝一盅茶。
丫头太监们大气也不敢出,走路的声音比猫还轻,薄园安静得让人心悸。伺候南成远时间长的下人都知道,这是成亲王暴发前的沉默。在沉静中暴发,尤其是摆出这样的姿态和姿势之后,他不是以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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