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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女帝的诞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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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什么需要下地的事,都是路承昭喊来张婶半背着她去的,她十分怀念可以自己行走的日子,看到伤口已不会再撕裂,就想着等他来询问一下。
“伤口已经愈合了或许可以下地了。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等殿下用完餐再探看一下殿下的伤口罢。”
说这话的时候他只有一脸身为医者的关切,丝毫看不出那些若有若无的小想法。
睿安倒是不疑有他,在长公主殿下看来,这路承昭的医德还是很好的,张婶跟她说过路家的情况,她对路家的家风家训还是很赞赏佩服的。
虽然她已经隐隐察觉到这路七郎也不是表面上的那样一味谦和,若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亦是会惹恼他的。
就像刚刚那个徐姑娘一样。
温润如他,他还是说了重话,只为想要绝了那姑娘的心思。不过这点睿安是赞成的,对她越模棱两可,对方就会越以为你对她还有情分。
殊不知,此情非彼情。
可惜,多少人不愿接受罢了。
想到重生回来这几个月,她竟是一面都没有见过燃哥哥。上辈子被她连累,他的世子之位险些保不住。只是这一世,她定要断了他的念想,让他另觅良配,莫要再为她耽误了。
睿安用餐的时候,路承昭很自觉地出去了,等估摸着差不多了才回到房里。
他倒是也想留在屋里,但是殿下未必会喜欢有人盯着她吃饭。
“路郎中,请。”
睿安落落大方地掀开薄被,此时正是七月盛暑,外头知了叫喊个不停,更添了几分燥热,一床薄被已然足矣。
微微卷起中衣,睿安莹白的腿肚上的伤口是一道长长的口子,这是被尖利的山石划伤的。伤口当时皮开肉绽,现下只余结的痂,已是恢复的差不多了。腿上其他的小伤口也恢复的很好。
路承昭却是皱起了眉,他不愿这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任何疤痕,待得空他要好好翻翻医书,找找有没有更有效的药膏。
“殿下已经恢复的很好,可以下地了。”他先微笑地恭喜一下她,然后没等睿安感谢,又道:“但是左臂的板夹,恐怕还要戴上十天半个月的。”
这么久啊。。。。。。
饶是不愿,长公主殿下也不能违反医嘱,只能点头表示知道了。能下地,睿安已是知足的。
见她蠢蠢欲动地看着他,精致的五官不施任何粉黛也比过无数女子,此时凤眼里透着点亮光,让路承昭的心湖忽然之间又是荡漾了一下。
即便知道她是为了下地,为了出去走走,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意思,他还是有一丝欣喜。
“我去叫泽哥儿和恩姐儿陪你。”
调整一下乱了一瞬的呼吸,他连忙转身出去,青衣旋转间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睿安正是有些欢喜的时候,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她对这个路郎中,从头到尾,都是抱有极大的信任的。
她向来疑人不用疑人不用,少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这次偷袭她的近侍也是个潜伏多年的钉子,不管过往还是身世都是查不出问题的,平时也在诸多近侍中没有什么存在感,十分低调,就为了在必要时刻给她致命一击。
自路承昭救了她一命,而后的医治,照顾,以及他的为人,她都是看在眼里的。既然她直觉他的本性纯良,不会被名利权势这些迷了眼,就不会对他小心警惕,处处设防。
即便她在这小小的李山村不过是短暂的路过,只是为了治好身上的伤,她却觉得,这是她觉得最为放松的几天了。
不计权谋,不理诸事,仿佛与那些纷杂的世事都隔离了般。每日与双胞胎讲讲故事,看看路承昭送来的书,待有空闲的时候才会去思索一下伤愈以后的事情。
“萧姐姐!”
泽哥儿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恩姐儿小声的“姐姐”。被赶去读书的双胞胎听到大哥说要让他们俩带萧姐姐去走走的话,可是高兴坏了。
睿安正坐在床上发呆。虽然一只手臂夹着木板夹,穿衣有些困难,但是她还是已经穿好了鞋子衣服,就等着这两个小家伙来了。
听到声音,她毫不吝惜地给了小家伙们一个柔柔的笑,似乎又换来他们怔怔呆呆的可爱样子,就不逗弄他们了,“泽哥儿恩姐儿,我们走吧。”
踏在土地上的感觉比起卧在床上来说如此美好,一边牵着一个泽哥儿,一边恩姐儿拉着她的衣角,,睿安也是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路家。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多余的家具物什,不过墙上倒是挂着各种各样的药材之类的东西。空气中仿佛还散发着一股药香。
到了前院,发现路承昭正在一样一样地翻晒着药材。他认真细致的样子倒是十分赏心悦目。现在太阳还不是很大,要等到下午才会炙热难耐。估计他也是提前摆好,等着待会的日头。
“大哥!”泽哥儿叫了他一声,有些得意地看着路承昭。他可是牵着漂亮的萧姐姐的嫩滑雪白的手呢,大哥可不能。
路承昭看了眼他家小弟那副炫耀的样子,不欲理他,施施然地站起身,拍拍手,对着睿安问道:“萧姑娘感觉如何?”
“尚好。”睿安已经好几日未曾见到阳光,此时来到路家的院子里,在舒适的微风吹拂下,感到甚是惬意。举目四望,青翠的山连绵起伏,大朵大朵洁白的云漂浮着,天空蔚蓝,很是一派美好的样子。
不由对着路家三人夸赞道:“这里很不错,怪不得你们世代不肯离开这里。”
泽哥儿摇了摇她的手,欢快地说:“姐姐你可没看到春时李树开花的样子,可招人稀罕了。”
恩姐儿羞涩地笑了,笑里还带着一丝小小的自豪,“是呀,祖父和阿父都很喜欢这里。”顿了顿,“我也很喜欢。”
路承昭笑着看着他们,对睿安说:“不如我们去村子里逛逛。”想必有暗中的那些护卫在,在村子里走走应是没什么的。
本朝民风其实比以前开放了许多,至少女人出门的自由大了许多。现在的大户人家的姑娘不流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一套了,没出门见识一下,都不好意思在姑娘们的小聚上有发言权。
毕竟听得多了,总是不如亲自看到的真实具体。
去过的地方多了的姑娘,在这种宴会小聚上都挺受欢迎的。姑娘们都会围着她,一脸向往地讨论着,暗暗地记下这个地方。有些附庸风雅的才女,还格外青睐于那些郊外的湖光山色,在小亭子里对景自怜,感慨一番。
如今睿安带着双胞胎两个,跟在路承昭后面,一路走过去,许多人家的门都是开着的,里面却没什么人在,只有零星几个人,看到她受惊般地躲了起来。
这让睿安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母夜叉般。
正想问路承昭村子里的人都去哪里了,忽的又想起来现在正是农忙时节,而且是一年之中最忙最累的时候,农人不但要抢收稻子,又要抢着种植下一季稻子。
村里的壮年劳力,还有那些婆子媳妇,肯定都是下地干活去了。
路家因为世代都是郎中,而且遗传下来都是像路承昭这种清瘦的身板,根本无暇去地里干活,只留了一小块地种菜,其余的粮食都是要去镇上买现成的。
虽然贵是贵了点,但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反正日子过得下去就好了。路家人天性里就没有追求富贵权势的心思,该说好还是不好,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睿安一路听着路承昭的介绍,泽哥儿的念叨和恩姐儿的不时补充,看看一路淳朴的农家风光,倒是也不觉无聊。关键是这种切实的重获生机的感觉太令人着迷了,让她有些欲罢不能。
“姐姐,我带你去看小河,里面还有小鱼小虾呢!”
泽哥儿兴冲冲地指着前方一条小路,路承昭在前头听见了便也往那里走去。恩姐儿亦步亦趋地跟着,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角。
泽哥儿和她说着他在这里玩耍时候的趣事,还有过往的种种英勇事迹睿安便也笑着附和着他。
李山村里有几条小溪流穿过,几个村子里的妇女婆子们正在河边洗衣服洗菜,上游一些的在洗菜,下游一些的在洗衣服,三三两两聊着天话家常,倒是有些悠闲的不像是在农忙时节的样子。
有个在洗衣服的婆子眼尖地看见了他们,不由低呼一声,赶紧跟身边的人示意着什么,于是那群人便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还不时对这里指指点点。
她身上穿着张婶找来的寻常女郎的衣服,但是因为长得好,在这村子里还是很出尘的。本来村子里最好看的人就是村长家的小女儿徐巧芸了,睿安与她打过照面,一比就知道谁高谁低。
此时跟着路家三人走在一起,即便知道这女郎是路家七郎救回来的女子,她们也忍不住八卦一下,浮想联翩。
那些人的声音有些大了,一些话语就流入了睿安的耳中,让她微微皱起了眉。
不过她还没有什么动作,路承昭抢先一步就先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甲卫:殿下,我们在啃冷馒头啊(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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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
“诸位婶婶,还请卖我一个面子,莫要再让我为难了。”
路承昭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眼里却是不那么客气。
河边这群婶子婆娘,几乎都是村子里有名的懒散人了。
七月这农忙时节,家家户户恨不得把一天的时间当成两天花,勤快点的农家妇都匆匆忙忙的,想着赶快把家务活做完好去地里忙活,而这些人却还悠哉游哉地话家常,都这个点了还在磨磨蹭蹭洗菜洗衣服,实在让人看不过眼。
那帮婆娘哑了声,不敢再说什么,闷头搓洗着衣服,动作倒是快了不少。她们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过个嘴瘾,真要得罪了这路家七郎来很多人都是不敢的。
谁不知道镇里看病贵着呢。很多地方的人生病了宁愿捱着也不愿去请郎中或者去药铺。
这路家好几代人都住在他们李山村,收的诊金又少,药开的都是些实惠的,而且医术高明,附近的村子的人都闻名而来找他看病。
要是惹怒了他,指不定以后不给她们看病怎么办。
“萧姑娘莫要理她们才是。”路承昭走到睿安旁边,轻声说到。他也是无奈,没想到刚好碰见在这偷懒的这群人。
臭味相投说的可能就是她们,因为都做出一些事惹人嫌的事情,或者脾性让人不喜,隐隐受到村里大部分妇女的排挤。她们互相之间接触的反而更多,经常凑在一起。
睿安虽然对那些话有些反感,只是因为她们无中生有的碎嘴,也不至于动怒,却是不想在这待下去了。
她正欲走,却发现那群妇女中有个婆子正在盯着她猛瞧,目光中可没有什么好意。见她望过来,对方赶紧假装四处乱看,好一个欲盖弥彰的样子。
睿安留了个心眼,记住她的样子和衣服,等着回去问问看张婶。
“泽哥儿,带姐姐去别的地方吧。”她对右边正瞪着那群人的泽哥儿说到。
“好,姐姐我们去山上看李子吧。现在还有一些果子没有掉光呢。”说到李子,泽哥儿又兴冲冲的,“我们这里的李子都是野生的,个头小,但是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就是不能多吃。”他瞧了大哥一眼,又补充了一句。
路承昭看了他一眼,眼里带了一些笑。
泽哥儿确实很爱吃这山上的李子,一到成熟的时候就很容易吃多了。李子可不像桃子一样能一直吃,吃得多些可是会出毛病的。
半个月前他还因为偷吃了太多而腹胀,被路承昭好一顿收拾。
“还有卖不出钱。”恩姐儿小声嘟囔着。家里就哥哥看诊能有点收入,其他挣钱的生计根本一窍不通。
她以前以为这李子也是可以摘去卖的,还拉着二哥摘了好多,回到家跟大哥一说起,却被大哥摸着头安抚着说这是卖不出价钱的。因为这边的李子实在太多了,有拿去卖想法的人也太多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难过呢。
“现在已经没多少李子了,而且日头已经上来了。”路承昭不赞成地摇摇头,看睿安脸上带了一丝疲色,她应该是不想泽哥儿这么快就回去失了好兴致,“泽哥儿,你没看到萧姐姐有些累了吗?”
泽哥儿一惊,赶紧看向睿安,发现她真的有一丝倦意,马上就改口了,“没错没错,我也累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小孩子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哪有那么容易累。只是为了他喜欢的萧姐姐,他愿意做个贴心小棉袄。
睿安真是喜欢泽哥儿这懂事的样子,而且她没说的是,泽哥儿让她想起了宫里一样可爱的的五弟。五弟因为后天痴傻,反而心性极其单纯,这在皇家里真真是难得的。
她用完好的右手捏了捏他的脸,“那我们就就回去吧。”
这次倒是泽哥儿带着睿安慢慢走在前面,恩姐儿还是牵着她的衣袖一角。
路承昭落在后面,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那群又在偷偷望向这里的人,脸上还是带着一丝淡笑。
然而她们却再不敢望过来了。尤其是某个带头的婆子,更是缩了缩脖子,彻底消停了。
可是回去的时候却不是那么顺利。
睿安看着眼前冲出来的娇美少女,挑眉看了眼路承昭。这个路七郎的爱慕者,可真是不离不弃。
她两次看见这徐巧芸,她都是一副冲过来的样子。有了情郎的妙龄少女,有时可不能小瞧。
“昭哥哥!”徐巧芸当然是跑到路承昭的面前,微微娇喘着,丰满的胸脯不断起伏着,很有一番风流体态。
“你是出来找我吗?”她自动无视了旁边的睿安,一脸期待地望着她的心上人,妩媚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这勾人的样子,实在让不少人动心折服过。
她这样说,是因为路承昭很少在村子里四处逛。
因为他没有这个时间。
路承昭的父亲突发绝症而死之后,柔弱的母亲也忧思过重随之而去。
他父亲是祖父的独子,母亲是父亲在出诊过程中救下的飘零孤女,他们家虽然深受敬重,有着好名声,但是却实在没有什么亲戚。父亲的好友倒是有些,只是他并不想麻烦他们,他有手有脚,有好医术,何愁养不活两个弟弟妹妹。
他肩负着一家三口养家糊口的重任,要广读医书,要上山采药,要炮制药材,要洗衣做饭,要出诊救人。
年少时父母尚在,他无忧无虑地去游历四方的日子,远的就像一个梦。
不过他并不对这样的生活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双胞胎懂事体贴,而治病救人是他的职责和爱好所在,他觉得他的日子已是十分有滋味了。
虽然遇见睿安之后,他的想法有些改变了。
路承昭皱了皱英气的剑眉,“巧芸,你怎么在这?”
徐巧芸有些得意地笑了,她的眼睛可尖着呢。本来她正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纳凉,漫不经心地绣着花,一抬眼就看到了睿安三人后面的清瘦身影。
她就马上扔下绣绷,急匆匆地奔过去了。
“我看到你朝我走过来,就过来找你了。”徐巧芸娇声对这路承昭道。
睿安对这姑娘很是服气,但是她有些疲惫,也实在不想站在这越来越热的日头地下围观这出美女追求俊男的戏,就拉拉双胞胎,示意他们跟她悄悄走掉。
前头说了,本朝民风甚是开放,有些女郎已经十分大胆,甚至有些还勇敢地去追求自己心仪的郎君,留下一段段美谈。那些世家公子,长相人品还过得去的,走在路上还常常被丢手帕丢花朵,带着阵阵香风回到家里,有些人总免不了被家里的妻子酸几句。
路承昭虽然在应付着徐巧芸,却也一直在关注着睿安这边的情况,见她毫不在意地带着双胞胎默默离开,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苦涩。
也是,她是什么样的人。。。。。
徐巧芸见她的昭哥哥今天愿意理他,还时不时地点头附和着她,心里真是高兴极了。自从她对路承昭表明心意之后,路承昭对她的态度就冷淡下来了,让她独自难受了许久,当时她在气头上砸了几件屋里的东西,还被她娘骂了一番。
“昭哥哥,我是愿意和你一起把泽哥儿和恩姐儿养大的。。。。。。只要你对我好些。。。。。。我。。。。。。”徐巧芸说了什么,路承昭没怎么听进去,他现在是再好的脾气也快被磨光了。
小时候徐巧芸亲近他,他不过是当做照顾妹妹,她的脾气骄纵些,他也想着村长对他们家的照顾担待着,在徐巧芸看来这就是他对她的好感,越发的得意忘形起来。
徐巧芸的好颜色是真的,她的骄纵脾气也是真的,而且似乎她脑子异常的简单,让路承昭这个毕竟读过许多书,也见识过许多世面的人实在对她喜欢不起来。也只有那些喜欢她美貌的男子才会对她趋之若鹜了,路承昭不可能供着养着这样一个女人。
他在游历四方的时候还正是少年,虽然看起来年纪小被许多人怀疑,但是等他出手很多人就相信了。他救治过各种各样的病人,甚至还有身染恶疾的青楼女子,街头卖艺的病弱琵琶女,以及一些其他有些姿色的女子,然而这只是病人罢了。
他对于容貌的不能说不在意,但是他绝非是只看脸蛋的人。
少时偶然翻阅书架,看到并读过一篇关于前朝才女步丹青的文章,看到书中一生一世一双人,身心都无比契合的步才女与其夫名臣顾自寒,原本年少慕艾之心,似乎都升华到了另一种境界。
而他现今对于那一个人的欣赏。。。。。。早已越界。
“巧芸,”路承昭打断喋喋不休的徐巧芸,那张清俊的脸上习惯性带着的笑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冷意,“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的。”
徐巧芸脸上的笑容僵住,而后艰难地从嘴里挤出声,“昭哥哥,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吧?”
“我骗你的意义何在?这感情之事,向来勉强不得,强扭的瓜不甜。巧芸,会有疼你宠你的人出现的,但是那个人,不是我。”
说完,路承昭不再看那个已经默默抽泣的女子,转身朝家里走去。
他的狠心,是为了不让她后半辈子都伤心。
若嫁到别人家,心里却日日惦记着别的汉子,日子又怎么能过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殿下:你这样子沾花惹草,是会失去本宫的。
求收藏~~么么哒
☆、侍女
再说睿安这边,她还正带着双胞胎往家里走去。
“泽哥儿,这里的夏天可真热啊。”
饶是宫里这些公主里头一个能耐些苦头的睿安,此时也不禁感慨道。不过她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皇宫和长公主府,而这两个地方不说处处是奢靡,该有的却也是少不了的。
夏天要用的冰块,在春冬之交就已经由专门的人备上了,存在郊外庄子里的地窖里,紧密封存,专供京城这些贵人们使用。
泽哥儿挠挠头,他是已经习惯了,但是却舍不得萧姐姐晒着,却也对此无可奈何,“萧姐姐那我们赶紧回吧。”
于是三个人就加快了回去的步伐,然而走着走着,睿安却停了下来,凤眼微眯了眯,脸上换上了和面对双胞胎时截然不同的表情,声音也变得没有带什么情绪。
“出来吧。”
话音刚落,从不远处的树上就跳下来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泽哥儿恩姐儿双双惊呼一声,惊慌失措,条件反射性地都躲在睿安身后。
看他越走越近,泽哥儿虽然十分害怕,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忽的挣开睿安的手,挡在她前面对即将靠近的黑衣人喝到:“站住!你是什么人?来做什么的?”
黑衣人微愣了一下,脚步顿了一下,沉默地看了旁边的睿安一眼,而后还是继续快步往这里过来。
睿安看见双胞胎瑟瑟发抖却硬撑着的样子,料到是自己的疏忽了。连忙跟他们解释,“别怕别怕,这是姐姐的护卫。”
双胞胎听到是睿安的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也不再害怕了,反而看着她惊奇和佩服地道,“护卫?”
萧姐姐是有护卫的人,那就是说萧姐姐是很厉害的人吗?
在睿安跟他们讲的一些故事里和他们看的书里,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可都是前呼后拥,有着一大群护卫家丁的。
恰好此时黑衣人已经到了他们面前,十分恭敬地在睿安身前低头单膝跪下,“殿下,甲十三前来汇报。”
“有什么消息等待会回到路家再说,”睿安淡淡地回了一句,“走吧。”
叫了声正好奇地看着甲十三的双胞胎,睿安若有若无地加快了走回路家的步子。而黑衣人甲十三无声地跟在后面。
还没有走到路家那座有些破旧的砖瓦房时,里面的人就听见动静急急忙忙地跑出来了,还伴随着一声带着哽咽的女声,“殿下!”
跑出来的女子一身粉衣,面目十分清秀,此时那双大大的杏眼噙着泪水,却是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睿安,仿佛怕她要消失了似的。
睿安看到她,却是松了口气。终于见到她平平安安地到她面前,这些天来她吊着的心才放下了。
上辈子蒹葭替她挨了刺客一刀,先她一步而去,即便她最后还是死了,也忘不了娇小的她用力推开自己迎上刀锋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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