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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荒王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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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阻止的,唯一可以阻止的王爷的只有王爷自己。”伸手摘下一朵百合花,贴近鼻端轻嗅,清冽的悠香瞬间溢满胸怀。
  “哦?”朱棣挑眉,“戈姑娘这么信任我?”眼角一丝桀骜。
  “世人对王爷多有妄言,但经过这几日相处,小蝶虽然鲁钝,却深信王爷的为人,并不像外间传言那般狠辣无情。而王爷要做的事,小蝶并不明白,相信自会有王爷的道理。”叶紫迎上他清冷的双眸,目光笃定。
  朱棣转过脸,深深地凝视隐在月华下的那张雪白的脸颊,笑意盈盈如同初春绽放的梨花。半晌温言说:“小蝶……有什么想要的呢?”
  “小蝶只是平凡女子,渴望的不过是寒冷时可以握住的温暖手掌,夜深时等待我的那一盏灯火。所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小蝶已经找到了,再也没有什么奢求的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朱棣含在口中反反复复的念了几遍,不禁微微动容。
  “夜深了,王爷早点回帐歇息吧,小蝶告退了。”叶紫拉紧了衣襟,向朱棣施了一礼转身向大帐走去。
  朱棣看着那抹淡紫身影踏着月色越行越远。良久无语,将背在身后紧握的手掌摊开,一方云纹锦帕已经被捏的皱成一团,上边还残存着淡淡地血痕。看了良久,才细心的叠好放入了怀里。
  叶紫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宿帐的门,靠在厚厚的门帘上长长吁出一口气,拍拍狂跳不已的小心肝,乖乖,她竟然跟那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明成祖讲了一夜话,而且貌似他对自己印象好好,哈哈,太令人兴奋了。
  摸在床边,将自己奋力扔进锦被里,不料指尖却触到了一丝男子温热的身体,一阵像海洋般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嗯……怎么才回来啊?”朱檀转过身,脸上犹带睡意,向她伸出了手臂。
  “你怎么又睡在这里啊?”叶紫推开他的手,不依的叫起来。拜托,我还没有嫁给你好不好?未婚同居这种事在明代好像不适用吧。
  “等了好久了,困了……”朱檀一把将叶紫揽在胸前,闭起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翕动,呼吸平缓,语音模糊起来。
  轻轻贴近他的脸,任他温热平缓的呼吸吹抚到脸颊上,轻轻抚摸他宽阔的额角,平静的脸上睡相甜美如婴儿,看了他好久,好久,轻吻他柔软的双唇,睡梦中他嘟起嘴不自觉的回应,低低声的笑起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耳边是他平整、安定的心跳声,那么近,那么近……

  三十六 峰山幽潭

  天气晴好,叶紫拉了小铃铛去爬鹿山狩围圃后面的青锋山,薄云霭霭,峰高叶茂,山中一条时隐时没的小路蜿蜒曲折,看得出这座山被人精心修萁过的,那些过于高大的藤木蔓草都被铲除,只保留挺直高大的白杨零星点缀在矮矮的草丛间,技法巧妙又不失自然野趣,风过处枝叶哗哗作响。想像着初秋时节满树金黄,映着蓝天碧水,定是极好的景致。
  那日早上醒来朱檀就不见了踪迹,小福子回话说皇帝的御驾离围场已经不足百里。朱棣、朱檀带齐卫队早已去三十里外的清风亭等待,偌大的宿营地顿时空落下来。
  等到半夜,山谷中马嘶人喊,嘈杂一片,皇帝的御驾已经到来了。叶紫也曾偷偷去山谷那边远远地看过一眼,开阔平整的谷中是成片的金顶大帐,旌旗猎猎,威武的御林军方圆百里驻扎,围得像铁桶一样,估计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夏日狩围还没正式开始,但朱檀已经收敛了很多,天天早起去御帐应卯。看他天天顶着一双大大的熊猫眼,板着一张迷死人的俊脸,估计没少挨老皇帝的训话。
  叶紫正好落得轻闲,虽然这几日和朱檀少了些耳鬓斯磨,但幸好已经习惯了自己找节目。所幸这座山还不是太高,山中景色清秀一边逛一边玩,不知不觉离开了主路,两个人兜兜转转了好久也没能找回那条上山的小路不禁气闷。
  “小姐,咱们是不是迷路了?”小铃铛用衣袖扇了扇风,脸上已经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
  “都怪朱檀,谁让他把内侍都调去伺候老皇帝,连个引路的人都没有了。”叶紫恨恨的跺了跺脚。
  正迟疑的时候,忽听得附近隐约传来了滔滔的流水声,述着水声走了将近半里路,拐过一个山坳,看到一方碧水,水潭边一抹巨崖高耸入云,一蓬流水自崖上激射而下形成的瀑布荡起朦胧水雾,山色越发显得清润爽朗。潭水明净幽澄,清可见底。
  叶紫与小铃铛一声欢呼,跑过去,行了半天山路身上沁了一层汗,伸出手臂轻轻撩拨潭水,清凉爽冽,甚是舒服。
  “你说,我下去洗个澡不会被别人发觉吧。”叶紫看着清幽的潭水跃跃欲试。
  “不要啊!”小铃铛扑上来一把抓住叶紫的手臂,小脸吓得雪白,“王爷知道又要责备我了。”
  “笨蛋,你不说我不说他不会知道的。”叶紫挣了挣她的手,拔掉了头上蝴蝶步摇。
  突然水面上泛起了一阵阵涟漪,源头似乎在密密的芦苇遮住的那边。叶紫吃了一惊,幸好没下水,潭底不会有尼斯湖水怪什么的吧,可不要喂了鱼啊。
  哗啦几声水响,一个魁梧,赤裸着上身的人形自水底冒出了头,乌黑的浓发甩动的水珠在阳光下晶莹夺目。
  叶紫一惊,向后退了一步,那个男人也似乎被吓到了,方才那一瞬,他的眼睛都瞪圆了,晃了晃才在水中定住。
  “你……你是谁?”叶紫听到自己语音颤抖,细细的打量他,好像不是中原人,深目钩鼻,浓密乌黑的长发湿湿地搭在祼露的肩头,可以媲美健美先生的宽厚胸肌与粗壮的手臂,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地小麦色。漆黑的狭长的双眸在叶紫的脸上扫来扫去。
  “你又是谁?”男子开口,语调略显生硬。
  “我是谁不重要,这里可是皇家狩围圃,你要是偷跑进来,我劝你还是快点走吧,让人抓住你,没你的好果子吃。”这个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狂野桀骜。
  “嗯……我能不能穿上衣服先?”男子脸上似有笑意。
  叶紫顿时羞红了脸,拉着小铃铛向山崖旁躲去,没走了七八步,脚下一个踉跄,一堆衣服将她绊了个正着。
  “嘎……”叶紫与小铃铛面面相觑。
  “嗯……拜托,我的衣服在那边……”男子的声音里已经隐隐有了笑意。
  天!叶紫悲愤无比,欲哭无泪,我什么时候笨到了这种程度?天天自吹自己对帅哥狂有免疫力,看看,又露怯了不是?
  叶紫崩溃的紧拉着小铃铛转回走,背着水潭快步走到更远的地方才稍稍站定。身后又是几声水响,接着是一阵衣物的窸窣声,强按捺住想要回头的欲望,一颗心扑扑乱跳。
  一阵脚步声慢慢靠近了她“你有带帕子什么的吗?”男子径自转到叶紫面前。
  叶紫抬头望了他一眼,头发正湿湿的向下滴着水,已经洇透了肩膀上的衣襟。他似乎穿的是胡服,领口和袖口镶着一圈皮毛,纠结的肌肉在衣服下若隐若现,本来应当紧扎的衣袖却敞开来,透出半条手臂。
  “嗯?”叶紫仰起头,我没听错吧,他竟然要用我的帕子?
  “你们汉家女子就是这么不爽利。没见我的头发还湿着呢吗?”男子嘴角微撇,面带不屑。
  “什么?”叶紫叫起来,眼前这个男子搞什么东东?要知道手帕、汗巾之类在古代可是男女的定情信物啊,哪能随便借人?没见电视剧里演吗,两个人各执着手帕一角僵持的诡异情景,其实是当事人正含情脉脉,私定终身的时候。
  “嗯?”男子眉眼上扬,回瞪着叶紫。
  “我们汉家女子不是不爽利,只是不喜欢和没有礼貌的家伙说话。”叶紫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是从那下边来的吗?”男子双手环肩,凝视她良久,伸手指着山下谷中成片的宿帐。
  “关你什么事?凭什么告诉你?”叶紫拉过小脸已经吓得雪白的小铃铛向着来路走去。
  阳光明媚耀眼,男子看着那两道苗条的身影越行越远,眼中闪过一抹好奇的神情,转过身看到潭水边落着一只蝴蝶步摇,一颗紫玉珍珠的吊坠,在阳光下晶莹亮泽,握在手中细细端详,做工精细之极,不禁又转过头,看着她们转过山坳消失不见……

  三十七夜宴

  金顶大帐位于山谷正中的一块开阔平坦的土地上。此时正是朝阳东升,山谷中幽静清爽,浓荫的林木将夏日的燥热隔除在外,偶尔听到一两声小鸟清脆的鸣叫。
  帐中诸位亲王、重臣已经朝服、冠巾的两厢列好。虽说是狩猎时期,但也是皇帝乘机检视诸位亲王的时刻,所以人人不敢怠慢,做足了功课等皇帝父亲检查。
  帐中寂静非常,香炉里的熏香淡淡悠远,却微带些醒神的味道。皇帝坐在帐中的九龙攒珠椅上,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书案上的奏折,良久才开言道:“今年南方多水患,不知钱塘一带行势如何?”
  “儿臣已经监督水部主事,加固钱塘大堤。并开通渠道引水泄洪,又可灌溉田地,一举多得。”周王朱橚跃众而出,云龙暗纹镶边的绯红锦袍,腰间别着一柄紫檀木折扇,儒雅俊秀。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水汛兹体事大不能马虎,那些受灾的百姓要妥善安置,而且堤坝修葺刻不容缓,你要盯紧了。”周王点头退回列班。
  “听闻‘风云雷雨山川坛’已经峻工了是吗?”皇帝抬起头,眼中微含嘉许地看着越众而出的朱檀。
  “多亏武定候督促的紧,儿臣才没误了祭天的良辰。”朱檀微微躬身谨慎地回答。
  “听闻你在兖州府的这二年,确是做了些事情。”皇帝合上手中的奏折。
  “兖州府在十弟的治理下,可以说是路无拾遗,夜无闭户。此次修葺‘风云雷雨山川坛’的费用大部分是由鲁王府的内库拔出的。”朱棣躬身接口。
  “四皇兄夸奖了,儿臣只是做了份内的事而已。”
  “嗯,老四,你的风寒症好些了吗?”皇帝转过脸身着朱棣一笑。
  “父皇费心,儿臣好多了。”朱棣深施一礼,脸上似有动容。
  “好啦,好啦!你们不要板起脸孔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这次狩猎虽然我请了西蒙古的都奇可汗,但大家自己人就不要拘礼了。明日就是狩猎的正日子了,今晚我与郭宁妃在行宫别院赐宴,带同家眷都一起来吧。”说着眼含深意的瞥了一眼低着头的朱檀。
  “是,陛下!”众亲王、大臣都是偷偷的长吁了一口气,看皇帝的劲头似乎心情不错,立时放松不少。
  明代的服饰最是优雅贤淑,叶紫目不转睛地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莲青色的窄袖襦裙,长长的垂地裙摆上绣着几只翩翩欲飞的蝴蝶,颜色清丽,腰间的宽幅裙带打成莲花形,腰带两端长长的穗子直垂过膝,右侧的绦带上缀着那串紫玉珠佩。衣服外边还罩着一件长长比甲,织花面料上飞针走线的绣了细碎的葵花纹样,对襟处以玉缀相连,手臂上长长披帛是月白色的,柔软轻薄,随风轻摆,说不出的清丽脱俗。
  “小蝶,你好了没有啊?”朱檀在门外大叫,终于忍无可忍推门闯了进来,还不住嘴的叨咕“晚宴就要开始了,要迟到了……”
  叶紫转过头,看到他脸上的惊艳表情,一阵发窘,微微别过了头。他今天的衣服也好正式啊,玄冕、蔽膝、佩绶,一应俱全,玄色上衣,明黄下裳,头上的束发金冠衬得一张脸白如冷玉。
  “小蝶这样穿……真好看。”朱檀靠近她,用手轻轻抚了抚她头上的瓒花步摇,微微皱了皱眉:“那只蝴蝶的呢?”
  “嗯……换个形象不好吗?”叶紫一慌,看着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小铃铛,只好亲自出马编谎话。
  “小蝶怎么样都好看。”朱檀轻轻捏了捏她粉扑扑的小脸,笑起来。
  “你不是说要迟到了吗?怎么还在这里磨蹭。”叶紫偷偷吁了口气,那只蝴蝶的步摇怎么就找不见了呢?
  “蒋青!快摆驾!”朱檀听到叶紫提醒才慌了神,一把拖住叶紫的手向外就走。
  走出帐外才发现已然是暮色四合时分,整片山谷中被灯海照得亮如白昼。远远地就听到行宫门前乐音低回婉转,隐隐约约的灯火与交相辉映的丽裳人影仿佛海市蜃楼般真实却虚幻。
  踏上金顶大帐中的腥红织锦的地毯,叶紫的心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见家长□。多大的事啊!
  宽阔的厅堂呈方形环绕的摆放着席地的青玉矮桌,桌上已经摆满了美酒金樽,与各色美食及鲜红、翠绿的时令水果,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叶紫强自按下想要咽口水的冲动,低头紧随着朱檀穿过各个矮桌边,明显的感到四面八方的目光齐齐注视过来。
  走在前边的朱檀突然定住了身形,叶紫不及收势直直地撞上了他的后背,额角隐隐生疼,听到旁边的桌上有人轻笑出声,不禁大窘,将头垂的更低。
  “父皇!儿臣擅自作主带了一个人来见父皇母后。”朱檀拉过叶紫的手一起跪拜了下去。
  “哦?”叶紫听得一个甚有威严的声音轻轻响起。厅堂中的嘈杂声立时静了下来。强按住想要抬头的冲动,突然感觉朱檀的手心泌了一层汗水。
  “这是哪家姑娘?”皇帝语气里略带笑意。
  “回禀陛下,我叫戈玉蝶,是京城人士。”叶紫脱口而出,明显地感到朱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又加重了几分力度。
  “起来讲话吧!”皇帝的语气中笑意更深。
  “谢陛下!”叶紫抬起头,正中的九龙拱珠椅上坐着的皇帝也正紧盯着她。募的一惊忙又低下了头,心里却想,这个朱元璋长的怎么和画像上的不一样啊。哪有那么多的红痣,脸也没有那么长啊。
  “陛下!”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像是泛着无限怜爱,“别把小姑娘吓坏了!戈姑娘,檀儿已经把你们的事告诉我了,别怕,上前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叶紫一惊感觉朱檀抓着自己的手立时镇静了下来,并将她轻轻上前一送。不得已只得紧走了几步,来到了声音的主人面前。
  这是一位极美的娘娘,眉目轮廓柔和之极,肌肤雪白,秀眉俊目,高高地发髻梳得一丝不苟,一枚金光灿灿的飞凤步摇在发间轻轻晃动。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丝丝关怀,顾盼流转间望向朱檀的神色却有些心疼与欣喜混杂在里边,听朱檀刚刚叫她母后,莫不是朱檀的生母郭宁妃?
  “看来老十也长大了啊!”皇帝低低声的对郭宁妃笑。
  “戈姑娘,家里还有什么人吗?”郭宁妃眼中掠过一丝复fsktxt。com杂神情,看着面前的女子眉目如画,一双深遂乌黑的眼睛好奇地不住偷偷打量自己,有一瞬间竟然让她想起朱檀年少的时候。心里不禁好笑,怪不得檀儿如此迷恋她。都说知儿莫若母,这个女子与朱檀某些地方非常相近,都是不安生的主儿。
  叶紫轻轻摇头,郭宁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对她越加怜爱。
  “父皇,我想正式迎娶戈姑娘为侧妃。”朱檀清朗的声音不急不缓地说道。
  大厅内顿时寂静下来,过了老半天,才听得皇帝悠悠地说:“你长大了,有了喜欢的人,想把她接入府中,给她名份地位,我和你母妃都不会阻止你。但是你要知道有些东西不能只给一个人……”
  “儿子明白。”朱檀想了想低声说。
  “戈姑娘,这是你父皇和我送你的小物什,只是一点心意。”郭宁妃笑容满面,转身从宫女手中接过了一枚小巧的玉如意,放在了叶紫手中。
  “多谢父皇母后!”朱檀拉过还愣在一边的叶紫低低地欢叫了一声。
  “好了,快去吧!别打扰我们听教坊的新曲。”皇帝挥了挥手,笑着说。
  “嗯!”叶紫终于找着了自己的声音,拉着朱檀的衣袖迟疑的问:“我过关了?”
  “什么?”朱檀嘴角轻扬,有些不解
  “就是,你父母同意了?”
  “对啊!没见母后送你的玉如意吗?她很喜欢你呢!不过也是,我喜欢的母后都喜欢。”朱檀得意的扬扬头,拉着叶紫走到末位的矮桌后席地坐下。
  “嗯?这么简单?”叶紫翻了翻手中的玉如意,触手温润,玉质澄透,一定很贵。不过,等等,这个朱元璋怎么和史书上记载的不同,他很温和啊,一点也不狡猾。
  抬起头却迎上坐在对面朱棣的目光,颇含深意,只一瞬就恢复如常,举起酒杯向她遥遥示意。叶紫只觉脸上一红,匆忙点了点头。
  “西蒙古都奇可汗到!”与此同时大厅外走进来几个人,当先一个乌黑浓密的长发被一顶金环松松的挽着,镶着皮毛的金色的猎装下纠结的肌肉若隐若现,双目狭长,犀利的神采如波涛暗涌,看到叶紫略微停顿,脸上飞快地划过一丝惊讶的神情。
  叶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暗暗叫苦:“怎么会是他……”

  三十八 兰陵破阵曲

  “参见陛下!”当先那个披着黑发的男子,躬身上前施礼。怪不得他说话语调生硬,原来是汉语不灵光,叶紫纠结的想。
  “我们来晚了,还望陛下娘娘见谅。”
  “都奇可汗周车劳顿一路辛苦了。来,赐酒!”立时就有捧着酒盏的小童上前来,为都奇的酒杯里斟满酒汁。
  “多谢陛下!都奇特意带了西蒙古的舞伎来。还请陛下多多指教啊!”都奇坐到皇帝下首的矮桌后,向在位的亲王、重臣点头示意。紧跟着一拍手一列穿红衣薄纱的女子鱼贯而出,都是肌肤略黑,身材高挑,满头扎着细细长长的麻花辨,灵动的腰肢舒展有度,衣袂飘飘伴着马头琴,羌鼓时而高亢时而苍凉的乐声满场飞舞,于跃动的灯火中撒落点点幽香,惹来一片屏息。
  “哈哈哈!”皇帝抚掌大笑,“卿家故里的舞伎果然绝妙啊。”众人也由惊叹中回过神来,纷纷拍掌叫好。
  “皇上谬赞,我蒙古不过蛮荒之地,怎比得过中原人杰地灵?”他言语虽然恭敬,神情里却是有一丝自负与不屑。眼光一转嘴角含笑扫了一眼叶紫。
  “蛮夷小技!”叶紫于嗡嗡地嘈杂里捉到了一个几不可闻的声音。不禁好奇转过头去瞧。
  身边的矮桌后坐着一位绯红锦袍的男子,手中轻摇一把紫檀柄的折扇,面露不屑。
  感觉到叶紫的目光微微转过头来,好笑地盯着她。
  “五哥!”朱檀小小声的抱怨。
  “哟,现在就护着了啊!都说十弟你眼光挑剔,原来……真是不敢恭维啊。”周王朱橚语带调侃。
  “嗯,我也这样认为!”朱檀也似模似样的转过头,盯着叶紫的脸,自动忽略她眼中的怒火,伸手揽了揽叶紫的肩头,笑着说“可是我喜欢!”
  周王一付真受不了的神情,不住的抖肩做寒冷状,惹得叶紫也笑出了声。
  又是一阵乐曲响起,隐隐的还夹杂着战鼓声声,“好戏终于来了。”朱檀伸手取下一串葡萄放入叶紫手中,眼睛望着场中央,顿时神采奕奕。
  顺着朱檀的眼神望过去,不知何时厅堂中央搭起了一座宽阔的舞台,一名身着暗红和墨黑为主调的战衣的舞伎,手持短棒,头上却戴了一副呲牙裂嘴可怖的兽形面具,一出场就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气势。
  “咚!咚!咚!”苍凉雄浑的战鼓声越敲越响,舞伎轻挥手中的短棒,似指挥又似应战,行云流水般进退维谷,每一步即凝重大气又轻盈灵动,叶紫只觉手心都是冷汗,这是什么舞蹈竟是如此震撼人心?
  狰狞的面具下没有遮住的圆润的下巴和姣美的双唇,出卖了她的主人面容俊美的真相,丑陋与优雅、狰狞与安详就是这样奇妙地镶嵌糅合在了一起,却没有任何突兀感,仿佛就应当这样。不禁想起以前做驴友时在一座荒废的寺庙里看到的那些斑驳的壁画上,同时画着金刚怒目与菩萨低眉时的感觉一样。
  笙笛悠悠,感觉音节不住的拔高,场中的人飞速的旋转,衣袂轻扬,满场都是衣影,棒影。
  突然乐音停歇,场中人一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不少人都情不自禁地偷偷吁了口气,那种战场上才有肃杀与紧张的气氛让旁观的众人都是冷汗直流。
  片刻过后,满堂掌声才轰然响起。
  “这……这……”叶紫好半天喘不过气,这样充满肃杀气氛的舞蹈还是第一次见。
  “好一曲《兰陵破阵曲》”都奇盯着舞台中央躬身谢幕的舞伎,若有所思。
  “《兰陵破阵曲》”叶紫反反复复地念叨了几遍“哦,我知道了!”抬起头接上朱檀含笑的双眸。
  “我怎么这么笨?这个是根据兰陵王的传说改编的舞蹈。怪不得她要戴那么狰狞的面具呢,只因为兰陵王长相太过俊美不足以威慑敌人,所以每次作战的时候他都会戴上丑陋恐怖的面具。”
  “咦?那个是……嫣娘?”叶紫看到舞台上的人转过身,雪白细长的脸孔,双眸乌黑,不禁要喜极而泣了。
  “檀儿,好舞蹈!好舞伎!”皇帝笑呵呵地说“来人,赐酒!”
  “谢陛下!”嫣娘盈盈拜倒,双手捧过皇帝赐的酒盏,退下了舞台。
  “哦,朱檀,你早就将她救出来了是不是?”叶紫伸手扯住朱檀身侧的丝绦,用力的瞪他。害得我天天担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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