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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荒王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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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双刃剑,恨之切正是因为爱之深。
  张真伸手揽紧嫣娘向着叶紫使了个眼色。
  叶紫点点头,提起裙摆轻手轻脚的向门边走去。
  “站住!”将将把住门把手的叶紫不得不满怀怒意地看着又挡在身前的嫣娘,心里哀叹,天啊,又来了!
  抬起头看到她脸上泪痕未干,双眸似幻似真,竟是别样美丽。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我已经说过了我是不会和张真在一起的,因为……我与朱檀已经有了孩子,你也是当娘的,你不会是想你身上的悲剧重演一次吧!”叶紫咬了咬牙,双手护住小腹,怒视着嫣娘。
  “小蝶,你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跟你说句对不起……”嫣娘垂下头,低低地说。
  “小蝶!”张真跑过来,笑嘻嘻地看着她;“朱檀知道了吗?哈哈,想像不出小朱檀是什么样子,我要当他(她)的干爹。娘……”张真转过身却看到嫣娘慢慢的软倒下去的身体,不禁惊慌地叫了出来。
  “嫣娘……”叶紫看到她突然脸色苍白,也忙跑过去帮张真扶住了她。
  殷红的鲜血一点一点浸湿了嫣娘雪白的衣裙,仿佛是开在雪地的朵朵红梅。她的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柄小巧的蒙刀,锋利的刀刃直没入胸,只余短短的镶满宝石的刀柄在暗淡的月华下泛着幽幽的光泽……
  “真儿……以后娘亲不能再陪着你了……你不要伤心,好好照顾自己……娘亲终于可和你的父汗的团圆了,这次我要听他亲口解释……小蝶,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怪真儿……”嫣娘颤抖着伸出手去捧住张真的脸颊,贪恋地看着他,终于声音越来越低,滑落的手指如同一抹苍凉的手势,随着眼角最后一滴泪珠的掉落,一切葛然而止……
  夜更深了……

  五十九 哪种离别都不能幸免

  回旋的冷风带同破败的枝叶与零落的花瓣满室席卷飞扬,飘落在嫣娘的衣角上,发鬓旁,雪白与嫣红相交叠,触目惊心却又美的夺人心魄。
  张真浑身颤抖的抱紧嫣娘慢慢冰凉的身体,那张他无数次魂牵梦萦的脸颊安详的如同睡着了一样,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地垂下来,覆盖住一切的悲喜与忧伤,嘴角微微噙着一抹笑容,眼角的那一滴细小的晶莹泪珠轻轻一碰就碎裂了。
  巨大的悲痛仿佛将身体全部的力量都抽离而去,似乎有一只无形手将胸口那片还跳动的地方轻轻捏住,在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的时候,一股大力已经将心脏锤的粉碎,万千的碎片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刀刃随血液全身游走,随着每一次的呼吸而痛彻心肺……
  生、离、死、别终是不能幸免。
  “为什么……”叶紫呆呆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喃喃的说。
  看着张真动也不动的跪在原地,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颊与身体,叶紫终于忍不住去推他的肩,手刚伸出去,一抹冰凉的泪已经落入了手掌中,却又是那样的灼热……叶紫双膝一软也跪在了张真的面前,伸出手将他那微微颤抖地身体紧紧的揽在了怀里,张真的身体微微一僵,用更大的力量回抱住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软弱的倒下去。
  张真!你不要哭啊!
  “爷!”朱檀依稀听到林越焦急地呼喊,头脑中似乎清明了些,微微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张清俊的少年脸庞上布满了担忧。
  “林……林越?”朱檀迟疑的叫了一声,全身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气,微一疑神,又奋力的撑起了身子,低低地叫起来,“小蝶……快去……”
  “爷!”林越伸手扶住朱檀,低声说,“属下刚刚收到张真的飞鸽传书,王妃是被嫣娘请去的,王爷放心,张真稍后会将王妃安全送回来的。”
  “嫣娘?”朱檀定了定神。
  “嗯!属下这次之所以没有及时赶回来参加王爷与王妃的大婚典礼,就是因为在追赶师尊的过程中无意中查到了,原来纤手神指张若兰就是嫣娘。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张若兰?张真的娘亲?怪不得张真到了兖州,嫣娘也随之落脚秋月楼。但是……她为什么要掳走小蝶?难道……”朱檀微微皱了皱眉头,胸中似乎又是一阵烦燥。
  林越轻轻地摇了摇头,“要不要属下与蒋青一起去找找?”
  “我相信嫣娘与张真对小蝶并没有恶意,此事先不要声张。林越,我怎么……”朱檀抚住额头,低低呻吟了一声。
  “爷,您刚刚中了张若兰的迷魂药,药效暂时还没有散所以才会头脑发昏,休息一晚就会好。”林越轻轻握住了朱檀的手腕,探指取脉,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身递给了朱檀一杯汤水。
  朱檀接过林越递过来的水,微微抿了一口,咽喉处苦涩之极,勉强咽下去,胸腔内一阵气血翻涌,烦燥欲呕,强自按压下去,不住喘息。
  “王爷!”林越指出如电,连点了朱檀胸前的几位大穴,帮他顺过了气。
  “林越,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打算说出实情吗?”朱檀睁开眼,目光烁烁地注视着他。
  “王爷!属下无能……”林越扑通一声跪在朱檀面前,神情哀伤。
  “难道是我中的毒……”朱檀的声音干涩,微微垂下了眼帘。
  “蛟油烟毒无药可解,师尊只是用针炙与药物将王爷体内的毒暂时压制,好比将爷的体内存在着的那座火药库加上了一把锁,如果没有外力的干预本来是不会爆炸的,但是百香迷魂烟恰恰就是那把可以打开火药库的钥匙……而且反噬之力……”林越垂下头,低低地说。
  “我……还有多少时间……”透过雕花的窗格抬头望出去,室外繁星闪烁,明灭的灯光温暖而摇曳,满院的桂花树抖落着悠悠的甜香,就像脑海里的那张明艳的笑颜,深深印刻挥之不去。
  有些人有些事,总想用一辈子去给予,但是为什么总是不够时间?
  启明星慢慢地隐去光华,一道明亮的光茫撕开了暗夜的迷雾,新的一天又要到来了,可是那颗心却在这个瞬间空了下去……
  “爷……”林越欲言又止,脸上显出挣扎的神情。
  “我希望看到孩儿出生……林越,你可帮我的吧!”朱檀的声音轻飘飘地回荡在屋内,如同那些本已萎谢却仍留连不去的花瓣,兀自伫立在枝头,用劲所有的力气也不肯,凋落。
  淡淡地月光下,林越抬起头,一滴清凉的泪水迅急的划落,他轻而坚决的点了点头。
  飞舞的烈焰映红了天际,嫣娘静静地躺在火堆间,四周是慢慢燃烧起来的干柴,飞腾的火苗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她的衣角,身体。
  曾经的欢喜与忧伤,泪水与笑声都随着烈焰的翻滚而慢慢地消散,慢慢地破碎,原来到了最后什么都不曾留下。即使曾经是怎样的红颜倾城,即使曾经是怎样的百转千回,到了最后原来都是一样……
  “娘……我带您回家!”张真怔怔地站在火焰边,眼泪滚滚而下。
  “张真!”叶紫拉紧张真的手,肩头还余一片湿迹,那是他的泪曾烫伤了她的心,“我……要走了……”过了良久才低低地说。
  张真的手微微一僵,复又狠狠地握住了叶紫的手,一股热气从他的掌心弥漫开来,慢慢将她包围。那一个瞬间叶紫仿佛觉得自己的手掌快要溶化在他的手掌里,只一下他就放开了,怔怔地看着她,好半天才转开了视线,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不和我回去了吗?朱檀一直都很挂念你……”叶紫拧着双手,上面似乎还残存着他手掌的温度。
  张真缓缓地摇了摇头,看着那堆慢慢熄小的火焰,低低地说:“我……要带我娘回家……小蝶……你要保重……好好……待他……”深深吸了口气,抬起手指轻轻划过叶紫的脸颊,那么小心翼翼地仿佛她已经变成了一尊易碎的瓷器,满腔的情意在那只微微颤动的手指下滚滚地宣泄而出,“我永远……都会记得你的样子……朱檀接你的马车这时应当已经到了门外……你……走吧……”说完转过了身,背脊僵直,微微颤抖。
  “张真……”叶紫一步一步退向门边,胸中一阵酸涩“张真,你要好好的生活,用劲你所有的力气来让自己幸福,让自己可以快乐,无论是身处怎样云涌诡谧的局势,也无论会是怎样的辛苦支撑,你都要答应我们,永远不要放弃自己。就当是为了你娘,也是为了我……”说罢转过身疾步跑了出去,眼泪一路跌落,却是怎么抹也抹不干。
  张真慢慢转过身,看着叶紫在门边一闪而没的红色背影,眼中神情变幻,久久地,久久地……久得仿佛世界荒芜,时间停歇。
  她的点滴就此生生印刻入心里,即使头发花白、双眼昏花,她的样子在他的心里也会鲜活如今,永不磨灭……


  六十 陪你的最后一程

  皑皑的厚重白雪压弯了苍劲的古松枝叉,院角的那一株粗壮的梅树却迎风冒雪的吐出朵朵鲜红的花蕊,点点妍红点缀于一片静谧的雪白中,美的动人心魄。
  长长的回廊里不时有纷纷扬扬的雪花飘落进来,慢慢的融化成晶凉的水珠。廊角下一个形式古朴的粗陶俑瓶里还插着数支已然结为冰晶的芦苇。
  叶紫斜斜的靠在软塌上,慵懒得由一片雪白的皮裘里探出头来,壁炉内的温暖火光将她的脸颊映成朵朵桃花,乌黑的秀发零落地披散在肩头,微微敞开的衣领露出清瘦的锁骨,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趴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兀自喃喃自语的朱檀。
  “宝贝!今天有没有乖啊,还有几个月你就要和爹娘见面了,不要急啊,不要折腾你娘亲啊!爹爹痛你……咳……咳……”
  叶紫轻轻拍了拍了朱檀的脊背,笑着说,“你天天的跟他说个没完,累不累啊?他那么小,哪能听得懂?怎么又咳嗽了?是不是昨晚处理公务睡得太晚冻着了啊?小铃铛!”
  朱檀轻轻摆了摆手,接过了小铃铛捧过来的热茶,微微抿了一口。
  “嗯……不碍事的。娘子不是说胎教很重要吗?我得提前跟他联络联络感情,省得以后他长大了,只认得娘,不记得爹!”
  “又胡说,一看你就知道铁定是个二十四孝老爸啦,估计我以后连插手的地方都没有。不过丑话说在前边,要是你以后敢只宠小孩,不睬我,我可不依!”叶紫假装嘟起嘴,使劲瞪他。
  “我哪敢啊!娘子!”朱檀又轻轻倚上叶紫,垂下眼帘将稍纵即逝的黯然神情收藏好。
  “王爷,林越先生请您!”小福子跑进来,将落满雪花的伞收折起来,轻轻的抖了抖。
  “嗯,知道了!小铃铛好好照看王妃,我去去就回。”朱檀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黑,忙伸手扶住了身后的椅背,强自定了定神。
  “朱檀,你怎么了?”叶紫看着他突然苍白的脸,不禁叫了起来。
  “没事……可能是刚才低头久了,有些头晕。”黑暗转瞬即逝,眼前的五彩光华慢慢凝成一张略带焦急的脸。贪婪的看了好久才笑着轻轻地拍了拍叶紫的脸颊。转过身走入小福子撑起的伞下,融入漫天的风雪里。
  “真是个胡涂鬼,连披风都忘了穿。”叶紫扶着门楣看着朱檀走远,转过身却看到摊在软塌上的雪白皮裘披风,不禁苦笑起来。
  “小铃铛,咱们也出去转转吧!”叶紫将皮裘抱在手里。
  “王妃,王爷说让我好好看着您!”小铃铛挡在叶紫身前,苦恼地扯着头发。
  “可是他没说不许我出门啊,只是走一小步而已。乖啊!小铃铛,天气那么冷,朱檀都没有穿披风,要是冻病了,我会着急的……”叶紫狡狭的眨了眨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别……别……王妃你可别着急。”小铃铛飞快的将披风披在叶紫的肩头,又帮她带好了皮裘的围帽,然后撑开伞扶着叶紫慢慢地走出了回廊。
  清寒的冷风伴着纷扬的雪花扑在脸上,微微沁凉。转过水涛阁旁的那片桃林,矮矮的桃树上,粗壮的枝头落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那座张真以前居住的修竹厅已经被朱檀改建成了一座清雅、小巧的道观。
  檀香袅袅飘散,钟声悠悠回荡于空旷的庭院间。叶紫向小铃铛摆摆手,蹑手蹑脚地推开了院门,闪身来了到房门前,刚想给朱檀与林越一个“惊喜”却听到屋内传来一阵低低的呻吟声,似乎在强忍着极度的痛苦,不禁一愣,微微伏下身,凑到门缝边向里边凝神张望起来。
  高大的三清塑像前的蒲团上相对坐着两个人,一个人金冠束发,脸如冷玉,双目闭合,乌黑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上身的衣服向下褪开,胸前的几处穴位上刺着数枚银针,略带黑色的血液正缓缓地由中空的针尾里流出来,正是朱檀。
  坐在他对面的青年道士,正神情凝重的注视着他的脸色,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脉博,另一只手抵在他胸前的膻中穴上,不断为他输着真气。
  两人的头顶上慢慢现出一层白雾状的水汽,朱檀脸上的痛苦之色越加明显,突然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哇的一声,一篷血雾撒在了身前的青砖上,驳驳点点的嫣红,如同开在雪地上的片片梅花。
  叶紫只觉手脚冰凉,突然而至的巨大恐慌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动也不动的呆在当场,耳中却清晰无比的传来朱檀压抑着的剧烈喘息。
  “爷!你觉得怎么样?”林越站起身将朱檀慢慢地扶坐起来,将他划落的衣衫替他掩好。
  “……我最近突然失明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是不是……”好半天朱檀才缓过了气,一脸疲惫的低声问。
  “爷!”林越脸上神情一黯,犹豫了半天才狠下心来说,“视觉是五感内最弱的一环,爷体内的毒素上行至脑,最先受损的就是视觉。爷,还是告诉王妃知道吧!”
  朱檀轻轻靠在几案脚,微微摇了摇头,“小蝶……现在怀了孩儿,我怕……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帮我缓解一下毒素的上行速度了吗?”
  “所有的方法我都试过了。爷!压制毒素的方法太过霸道,这样下去对您的身体损伤太历害了!”林越眼中泪光一闪,忙转过了头。
  “林越,我只想亲眼看到我的孩儿出生,多痛苦我都能够坚持。都说生产是女子一生中最凶险的事情,我想陪在小蝶身边,这是我能够为她做的最后的一件事情了。
  她们母子以后的生活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和蒋青要尽心扶持……”朱檀轻轻叹了口气,露出了一抹淡淡地笑容。
  “爷!都怪属下无能!”林越恨恨地以手锤地,双肩微微抖动。
  “林越为我耗费精力,做的已经很多了。我与你名为主仆实为兄弟,你对我的一腔赤诚,我一直铭记于内。生死由命,不能强求。什么时辰了,我要回去了……”说完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
  推开那扉雕花的木门,一股清寒的冷风迎面扑来,一片银白的冰雪世界里那张略显苍白的素颜上挂满泪痕,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腥红色的皮裘披风猎猎飞扬,仿佛已经等了他几百年,那样深深地凝视,深得似乎要将他的整个人、整个身体都镶嵌入心底里。
  “小……小蝶……”朱檀一惊,艰难地开口。慢慢走上前,小心的触碰她冰凉的小脸。心中一阵疼痛。
  “朱檀……你,不要……离开我……”叶紫注视着他眼中轻柔的光亮,如烟似水,晕染开的银白雪景氤氲在他深遂的眼眸中,漂浮荡漾,淡淡地伤感弥漫流离。纵身上前,将自己的整个人、整个心都扑入那个温暖的怀抱中,紧紧的抱紧,仿佛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朱檀身体一僵,伸出手揽紧了怀中的那个不住颤抖的人儿,眼中一热,就此静静地落下泪来。
  低下头,两个人长长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互相交叠,仿佛永生永世都无法分开。
  大片大片的雪花呼啸着漫天席卷,天地寂廖只余纷纷扬扬的大雪中那紧紧相拥着的两个人……


  番外

  又是五月,满树的樱花开的繁复纷乱,素雅的花瓣四散飞舞,整个庭院里弥漫着淡淡地清香。
  一个粉妆玉彻般的小小孩儿包裹在大红色的锦被中,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灵动之极的四下转动,一个甜甜的笑容浮现在了嘴角,牵出了左脸上的那个浅浅的梨窝。
  “娘子,你说肇辉是不是太过俊美了啊?!男孩子太过俊美了会福薄的啊!”朱檀坐在樱花树下的长椅上将孩子捧在手掌心,神情略微苦恼。
  “哪有,我看他的相貌只属中上,就你老是自卖自夸。”叶紫将披风盖在朱檀肩头,看着他越来越瘦削的脸颊,不禁又是一阵心疼。
  “我家的孩子当然是最好的啊,是不是啊?肇辉!”朱檀轻轻地亲吻着孩子的小脸,一脸得意的看着叶紫,“你没看到刚才五哥、四哥见到肇辉的喜欢样吗?如果不是我抱的紧,只怕早被他们抢去了。”
  “抱一下而已啊,你紧张个什么劲啊?”叶紫坐在他的身边,看到他今天的精神还好,微微放了下心。也轻轻逗弄着肇辉粉嫩的小脸,看着他发出咯咯的笑声。
  “你不知道,四哥和五哥平日只喜欢拿枪弄棒,手掌里都是厚茧,咱们肇辉细皮嫩肉的可禁不住磨……咳……咳……”
  叶紫哭笑不得的轻轻抚着他的背,“可是燕王爷、周王爷好像挺失望的样子啊,而且人家都送了肇辉好些满月礼物呢。”
  “嗯,也是啊!算了我下次让他们抱一小会儿好了!”朱檀想了想,用两个手指比出了一段小小的距离。转头向叶紫狡狭的一笑。
  “王爷,王妃!小王爷要吃奶了!”小铃铛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三人面前,伸手接过了朱檀抱在怀中的恋恋不舍的婴孩。
  “嗯,记得温度不要太高哟,还有,喝完奶记得替肇辉拍拍背……他睡觉的时候会踢被子……”小铃铛快手快脚的抱着孩子闪进了屋里,身后还不断传来朱檀的叮咛声。
  “二十四孝老爸,你有完没完吗?”叶紫拉转过朱檀的身子,不依的叫起来。
  朱檀微微一笑,伸头在叶紫的脸上轻轻的一吻,伏下身将头枕在她的腿上,抬起头望向天空,闭上眼,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带着花香的空气“好舒服啊!”
  这应当是最后的一季樱花了,飞扬绚烂中掩藏着一丝颓败,仿佛于夏日到来之前用尽了所有的生命与力量来完成这段舞蹈,美的那样倾国倾城。
  纷纷坠落的花瓣飘落在他的肩头、发丝、衣袂上留连不去。
  叶紫伸手将掉落在他脸颊上的花瓣抚下,手指缓缓地停留在那抹笑容上,舍不得离去。
  “小蝶,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也是樱花飞舞的季节,你的发丝飘浮在水面上,我就那样的突然感到心疼。我真的真的很想,永远保护你……”朱檀的声音低下去,微微侧了侧身。
  “我其实挺感谢那些匪徒的,如果不是他们,檀,我也无法遇到你!”叶紫轻轻笑起来。
  “可是你那个时候与别的女子多么不同啊,说实话,你第一次回吻我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大跳呢。”朱檀低低地笑起来,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促狭。
  “还说呢,都是你不好,不然肇辉也不会这么早就出世。”叶紫气的嘟起嘴,也忍不住的笑起来。
  “……嗯,娘子,谢谢你,肇辉是你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朱檀的声音越来越低,伸手握住叶紫的手掌,紧紧的按压在了胸前,“小蝶,我仿佛又看到你穿着淡紫罗裙的样子了,那夜在镇江金山的留云亭……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就那样飞入了我的怀里,生命中……我很想再去一次……”
  “好,等你的身子好了,咱们带着肇辉一起去。”纷繁的回忆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轻扬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地笑容。
  “嗯……说话要算话啊!娘子!我觉得好幸福……有些累啊……我想先睡一下,记得不要吵醒我哦……”
  叶紫的手指一僵,轻轻的点了点头。耳边传来朱檀低低地声音:“……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
  “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叶紫俯下身将自己整个人贴在他的胸前,轻轻地与他相和,纷纷飘散的樱花伴着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听到他的呼吸如同起落的潮水,一波一波,直至再无声息……
  如果我睡着了,记得不要吵醒我!
  洪武二十二年,明鲁王朱檀于兖州去世,时年十九岁。外间传言鲁王信奉道教,终日焚香诵经,烧炼“仙丹”,求不老之药,希冀长生,结果却“饵金石药,毒发伤目”而亡。太祖朱元璋获悉后十分恼怒,认为他的行为实在荒唐,遂赐恶谥曰“荒王”。
  巨大厚重的紫檀楠木棺椁慢慢地推上去,将那张永远含着温和笑意的双眸远远的隔开,也覆盖住了世间的一切真相,他宁肯背负着荒王的名讳也不肯将事实讲出来。
  只有叶紫知道,他缄默不言是因为余毒复发全赖蒙古前王妃的那支迷香,他不想看到战争迭起,生灵涂炭,也不想他视为知已的好友,此生生活在对他的愧疚里;为了看到自己的孩儿出生,不得已偷偷地躲在道观里,一次一次地承受着常人难以想像的肉体上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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