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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荒王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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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姑娘,安好!”蒋青与林越推开院门,对叶紫躬身施礼。
叶紫点点头,跨上了一座低矮的桥形门槛,桥下流水潺潺,旖旎着穿墙而去。
院内有棵高大的梧桐树,浓荫遮蔽,满院清凉。踏上书房的青石阶,门前一幅紫玉的珠帘,在轻风的微拂下相互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珠帘后一道白衫身影,清湛无比,一双深遂的眼眸隐在珠帘后满含笑意,如同午后的煦阳温暖干燥。
“朱檀,你好会享受啊!”叶紫嘟起了嘴微叉着腰,向对她伸出手的朱檀叫起来。
“小蝶喜欢什么,我叫人拿去给你。”朱檀笑了笑,宠溺的说。
“不是啦,只是看到你的珠帘觉得好漂亮!其实你已经给了我好多了……”叶紫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低首摆弄了下裙上的丝绦,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一拍手“我带了琴来。”
小福子快步上前,将“天风海涛”轻轻放在几案上,解开外面的包裹。
“你上次丢在我那儿了,这张琴这么贵重,我怕弄坏了,今天特意给你带回来。”
“小蝶的琴练的怎么样了?”
“马马虎虎啦,咦?你拿的是什么?”叶紫忙着转移话题。
“萧。”
“你还会吹萧吗?这管萧颜色好奇怪啊,是上古的真品呢!”叶紫将朱檀递过来的紫玉洞萧拿在手反复把玩,触手温润清凉,萧身上有些微微的沁色。萧管上有一行淡淡的迹痕,细细辨认竟是古篆行书“玉吟”两个字。
“小蝶认得此萧?”朱檀拉过叶紫的手,轻轻拢在手心里。
“听历史老师讲过,不过似乎是野史传闻,没想到还真有这管萧。”叶紫认真的思索起记忆里的模糊片断,迟疑着说。
“说来听听啊!”朱檀扬起好看的眉毛,拉了拉叶紫的手。
“你是萧的主人怎么会不知道它的来历啊?考我是吧,哼,让你见识见识我这个考古系研究生的本事。不过说错了你可不许笑我。”叶紫用手指轻点朱檀的鼻尖,一时满室春色。
小福子和小铃铛对视一眼,都肉麻的受不了。
“好!好!今天我们就拜请玉蝶老师开讲。”朱檀笑着拍手。
“还别小瞧人,听着,这管萧之所以叫做‘玉吟’是因为它和一个人有关……”
……
暮色微沉,天际一片昏黄,点燃的红烛照亮了整间书室。窗外,风起处,一树梨花簌簌抖落……
二十 浮生日短
“啪!”叶紫将手中的青花茶具向桌子重重的一放,瞥了眼强忍着笑的众人,一本正经的开腔。
“话说当年吴王夫差得了美人西施,终日欢喜,遍寻天下宝物齐集到西施姐姐的面前,只为博她的一笑。但可惜这位施夷光是位着名的冰雪生物,对吴王送到面前的珍奇物什看都不看,只是终日对着家乡的方向暗暗垂泪。天长日久就病倒了。所谓的西子捧心就是她犯心绞痛的样子了。
吴王对她疼爱有加,广纳幕僚只为帮他想出一个可以使美人开怀的法子。
忽闻这一日,婠娃宫门前来了一个形容落魄的乐师模样打扮的老者,带着一个尚还稚嫩的小童,两人背靠宫墙坐在墙角下,从怀中摸出一管紫玉洞萧吹奏起来,萧声清越,袅袅不绝。
西施这日正好于宫墙内拜月,听闻此音心里一震,忙叫侍卫、宫女将老者和小童带到了面前。
一曲萧音终了,西施不禁展颜一笑,对吴王夫差说,此曲本是越国小调,自己浣沙之时经常吹奏,今日见了乡物乡音,思乡之情即解,心疼之症也缓和了。请吴王赏金千两,做酬谢之资。并恳请老者将洞萧留下,以解日后思乡之情。
夫差看到西施的绝丽容颜已然神魂颠倒,听她轻言细语的低声哀求,骨头都酥了,忙不迭的答应。
老者留下紫玉洞萧带同小童扬长而去,不知所踪。
这管萧其实是越国大夫范蠡送与西施的礼物,内藏玄机,西施一听之下就明白了其中的曲意。
其实夫差不知道:西施在入宫之前与范蠡是一对恋人,当时迫于情势,范蠡不得不忍痛送西施入吴,但两处相思,一处闲愁。范蠡听闻西施相思成疾,又不便入吴探视,而西施酷爱音律,才想到了这个以曲传意的方法。”
“那首曲子很特别吗?”小福子首先举手发问。
“那首曲子是越国最普通的俚乡小调,可以说是最平常不过了。”
“那西施怎么知道是范蠡要告诉他什么话?”
“虽然平常,但是西施与范蠡初遇之时,曾为范蠡吹奏过这首曲子,所以记忆深刻。而最要的玄机就在洞萧上的这两个字。”
“‘玉吟’有什么特别的啊?”小铃铛也插嘴问道。
“这其实是一对萧,其中一管在范蠡身边,是由整片河田白玉雕成,上边也镌着两个字叫做‘行音’”
“‘玉吟’‘行音’玉吟行音……这个有什么意思?”
“这个要合在一起来念的,‘玉行吟音’就是‘玉行影杳杳,吟音一梦无。’就是范蠡在说:你走的行影杳然,我只有在思念你的夜晚里吹萧。”
“哦,原来范蠡是在对西施表达相思之苦啊!”
叶紫点点头,侧过身看着以手支额不住微笑的朱檀,忍不住对他挺秀的鼻子又是一阵摧残。
“朱檀,我说的这个萧的来历和你知道的是不是一样的啊?”
朱檀一边躲避她的魔爪,一边点头。“小蝶历害,师傅交给我这管洞萧的时候,只两句话就交待清楚了。没想到你淋淋漓漓的讲得这么绘声绘色。佩服啊佩服!”
“你这是夸我吗?”叶紫微微眯起了眼,盯着朱檀的脸很想掐他。
“当然!”朱檀自动忽略了她眼神中的凶狠,依然一脸微笑的看她。
“好吧,紫玉萧与白玉萧是一对的,你即有紫玉,那管白玉的下落想必你也知道吧!”叶紫面色一板正色的说。
“如此上古珍品,得其一就已经是檀的万幸了,哪敢还去想奢求两厢齐全?”
“唉,也是啊,不过可惜了……”叶紫低眉思索,不禁惋惜起来。
“小姐,小姐,两管洞萧齐集是不是又有什么宝藏出现啊?”
“宝藏倒是没有,不过……好像记得当时我的历史老师讲,两管萧是一雌一雄,一起吹奏便是真正的天籁之音,不过所谓的‘天籁之音’谁也没听过,只是好奇罢了。”
“檀记得幼年在宫中的时候,父皇曾接见过一位藏佛教的高僧,他来自雪域,他与皇城内大理寺的高僧谈禅时曾说过,一切世象皆由心生,心净则梦美。所谓的美好只在人心,如果一个声音,一个情景让小蝶觉得美丽安宁,那么那个地方、那个声音,就是小蝶心中的‘天籁’了。”
“皆由心生?皆由心生……”叶紫低头默念,心中豁然洞开,与其纠缠于未知,不如就过好真实的今天。
萧声清越辽远,叶紫轻轻拔弄琴弦低低相和,一曲平实的《清平调》竟让众人听得心旷神怡,一曲终了两人相视而笑,在彼此明媚的双眸间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真实具体,只觉人生至此亦无遗憾。
暮深春暖,阳光正好,大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月白色锦袍的清俊男子与一袭淡紫罗衣的清雅女子两个人手携着手漫无目地的逛着。
两个都很年轻,男子一身疏淡清辉,眉宇间有着隐隐贵气,注视身旁的女子时目光柔软如水。那个女子容颜清丽,一双剪水双瞳灵动之极。不时被新奇的事物吸引了注意力,表情可爱而迷糊。
那个男子却一直是宠溺的注视着她,不时将跑开的女子拉回身边,这样的一对壁人,虽是平常打扮,却惹来路人的频频回顾。
“我说出来比较好玩吧。”女子低声笑道,声音清清凉凉。
“嗯,小蝶想去哪呢?”朱檀一本正经的询问。
“小福子说……这里有个酒楼是全兖州府最大最好的,只招待达官贵人的地方,你去过了吗?”叶紫不住将头左右摇摆,咬着唇说道。
“全兖州府最大的?最有名的?不知道啊!”
“哼,不告诉我是吧,没关系我记得了,叫做秋月楼。你带够了银子没啊?”叶紫狠狠跺脚,复又干笑两声,轻轻的腻了上去。
朱檀轻笑却不做声。
“不要告诉我,你也没有带银子啊?”叶紫抬起头,故意拿眼瞪他。
“不是!”朱檀的笑意更深,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带着几分揶揄,“小蝶,不要再胡闹了,这里是大街上啊,再说了,你不放开我,我怎么走得了?”
“切,只是环住你的腰啦,好啦!好啦!”叶紫嘻嘻一笑,放开了环在他腰际的小手,“听说秋月楼的老板娘,孟秋月才貌双全,是全兖州府有名的佳人呢,你一定也见过了是吧。”叶紫扬起脸,拉住朱檀的手。
朱檀还没回答前方的人群里一阵骚乱,一个声嘶力竭的喊声打破了大街上祥和的气氛,人潮飞快的向着这边涌过来。
“救命啊,杀人啦!!”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哭喊着向这边跑过来,淡黄色的布衫上星星点点都是血迹。
朱檀将叶紫拉向身后,李西楼与沈三几个起落从骚乱的人群里突围出来,手按在佩剑上,一左一右挡在朱檀和叶紫的身前,警剔着四下打量。远远的蒋青与林越已经向着出事地点跑了过去。
那位身染鲜血的黄衫女子踉跄着向这边奔来,泪痕满面不时回头张望,伸出手臂向着前方虚空拉扯,说不出的惶急惊恐。
“救命……救我……”看到人群因为害怕而不时的避让她,越加惶急,脚下不稳一跤摔到在地,撑了几次却无力起身,只得抬起手臂向前抓扯,青石板的街道留下斑斑血痕。
“你怎么了?”叶紫推开朱檀紧走了几步,扶起了那个女子。
“戈姑娘,小心有诈。”沈三急声叫了起来,紧跟着来到叶紫身边,伸臂虚空一挡,后面跟上的李西楼快手将她拉了回来。
“你们做什么啊?”叶紫看着那个失了扶持的女子自怀中跌落,无力的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不禁着急,看向朱檀高声叫了起来。
这时蒋青与林越也由拥挤的人群中出现,低声在朱檀耳边低语了几句,向着沈三一挥手。
沈三微一点头,小心的向趴在地上的女子走去。以剑鞘将她轻轻翻转,那个女子似柔若无骨,一经翻转,看热闹的众人都是是一声惊呼,只见几缕零乱的发丝披散在她苍白的脸上,双目翻白,嘴边溢出一丝殷红地血痕。
“她死了?”叶紫与朱檀对视一眼,都是满脸惊骇。
二十一 案发现场
“好像是秋月楼的舞姬嫣娘啊。”人群中有人低声说。
“秋月楼?不是咱们要去的地方吗?”叶紫轻轻拉了拉朱檀的衣袖。
“爷!”蒋青几个起落来到朱檀面前“秋月楼出事了!”
说秋月楼是兖州府最大的酒楼一点都不为过,叶紫站在这个高达五层的百尺高楼前,不禁点点赞叹。
整个兖州府虽说只是偏居鲁境,但街市繁华,酒家密集。此时正是正午时光,酒楼进出的红木大门次第打开,窗户放下了珠玉垂帘,翠袖浓妆的侍女殷勤地招呼着过客,凌霄朱阁中飘出了悠扬婉转的笙歌,美酒馥郁的香气随风飘散……
秋月楼位于街市正中,朱红的漆瓦,镶彩绘图腃装潢极尽奢华,从半掩的朱红乌头大门看进去,一片金碧辉煌的景象,想必当初进出此厅的不是达官就是显贵。原来以为古代再繁华的地方跟她生活的年代相比,都是鸟不生蛋的蛮荒之所,现在看来,只要金块充足,管它古代现代,都可快活似神仙啊!
可惜现在酒楼前的台阶上已经血迹斑斑,逃出来的舞姬、仆人都是惊惶失措,簌簌发抖。整座酒楼已经被林越带人团团包围住了,看热闹的百姓不时指指点点。
“爷!”蒋青伸臂挡了一下朱檀和叶紫,“孟秋月已经……”面有难色。
“小蝶,你与蒋青在外边等我!”朱檀转过头,温和地说。
“不,朱檀我要和你一起进去。”蒋青的神情似乎有古怪,看嫣娘的那个样子就知道她的老板也好不到哪里去,大不了是一具尸体,“好多警匪片都有演过啦,而且我还看过人体标本,没事我不会怕啦!”
朱檀侧过头盯了她一会,天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伸过温热的手掌拉住了她的小手,当先向酒楼内走去。
整座秋月楼现在已经空无一人。天井内有疏淡的日光投射进来,阴风习习,空气里飘浮着细细密密的微尘,在日光的投射下丝丝分明,四下里浮动着一片阴冷诡谲的寂静。
“爷,她在西偏厅的‘格润’轩”蒋青当先领路,向着西厢走去。
转过了几个拐角,就来了到‘格润’门前,看得出这里曾是一间很有格调的雅室,小巧精致的厅堂内翠绿的竹制门扉与透花飘窗,淡月色的纱缦,推开窗似有隐隐流水。
竹门上斑斑点点似乎都是飞溅的血迹,屋子正中的竹制桌台之上覆着一匹白布,隐约可以辨认出其下掩盖的蜷曲人形。白布的边缘露着一只女子纤细的雪白脚踝,缠绕着一根精致的金色链子,在蒙淡的光线里微微闪烁。
叶紫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蒋青走上几步,转头向朱檀示意,大手一挥,桌上的白布被他一掀而起,瞬间一具艳尸伴着强烈的血腥气直扑到众人眼前。
叶紫倒吸一口凉气,双手蓦地攥紧,秀气的脸颊上血色尽失,接连换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白布下的孟秋月只着贴身小衣,侧卧在桌台上,左脚伸出桌沿外,两只手臂做抵挡状挡在胸前,周身上下布满刀痕,左胸前的那一刀深可见骨,血肉已经发白翻卷,桌上地下都是一片一片泅干的暗紫血痕。这个可怜的女子生前艳冠兖州府,色、琴、舞三绝,而现在躺在这里的尸身脸色灰败扭曲,双目微微突出眼眶外,满脸都是临死前的惊恐之色。死状极惨。
“爷,我们到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蒋青伸出手掌,掌心里摊着一枚精巧的金制五星扣花,做工精致小巧,成色十足。
“紧拽在死者的手心里。”
“可有问过秋月楼内众人有谁识得?”朱檀微微皱眉。
“林越正在盘问。这位孟老板平素为人圆通,长袖善舞,极少得罪人,不知谁与她有这样大的仇恨,简直刀刀致命。”
“这么……这么多的血,估计她身体里的血都流干了吧。”叶紫勉强找着自己的声音,强压下胃内一阵阵的翻滚。
朱檀皱了皱眉,转身牵过叶紫的手向门外走去,“此事关系重大,你与林越协助太史司同查吧。”
“是!王爷!”蒋青躬身应道。
“那个是什么?”朱檀走到门边回首指了指尸身伸出桌沿外的脚踝。
毫无血色的脚踝上挂着一串竹节样的金链,金链上方缀着几节小巧的金铃,其中一节金铃的挂钩折断,金铃已经丢失了。
蒋青快步走过去将尸体脚踝上的金链解下放入证物盒内,又仔细勘察起来。
“呼!”叶紫随朱檀走出秋月楼老远才敢大口的呼出了气,伸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乖乖,这个尸体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看啊!
长长的叹气,本来想要享受一下公款吃喝的礼遇,却碰到这样触霉头的事,难道今天黄历上写着不利出行?
抬起头正迎上朱檀探究的目光,不由心里温暖,紧紧的靠上了他坚实的身体,朱檀轻轻叹了口气,将她搂在更紧。
傍晚
鲁王府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细若游丝般的细雨,叶紫坐在听雨轩的窗前,看着门上那幅在微风下轻轻撞击,发出清脆动听旋律的紫玉珠帘出神。那幅珠帘的几百颗珍珠的个头并不十分大,但难得的是每一颗大小,色泽都十分均匀,在夜色下散发着清冷柔和的光。每次看到都很想拽下来几颗,珍藏固然好,如果真有一天囊中羞涩也可以应急吧。
“小蝶又在打我的珠帘的主意了是吧!”朱檀坐在她面前,眼含笑意的盯着她失神的小脸,将她微凉的小手拢在自己的手心里。
“嗯……”叶紫俏脸微微一红,“你说,那个孟秋月会是谁杀的呢?”
“哼!光天化日之下手段如此凶残,真是好大的胆子!”朱檀听闻白玉似的额头上布满黑线。
“你在生气!”叶紫伸手捏住他的手,好奇的问。
“我到兖州两年,辖下流散者皆归乡里,斗米不过三五钱,东至于海,西至南岭,皆外户不闭。今天在我的眼皮子低下即然出现这样手段残忍的凶杀案,让我如何向鲁国境内的老百姓交待?”手拍书案站起了身“秋月楼是兖州府最有名的酒楼,连外省都有所闻,此事如不尽快破案牵连甚广,如果被父皇母后知晓,必会担忧责怪。”
“你不要急啦,蒋青一会儿回府,听听他们会审的结果。”
窗外的雨渐渐的密集起来,细密的雨珠顺着斗拱的高檐一滴一滴迅速地滑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凄迷的雨幕里一个极快的身影几个起落轻飘飘地站在了听雨轩的门前。
“王爷!我回来了!”蒋青伸手弹了弹衣服上的水珠,轻拂珠帘一晃身站在了室内,神情略带疲惫。
“怎么样?”朱檀挥手让小太监捧来了干毛巾与热茶。
“太史司命忤怍检验了尸体,致死原因系胸口的那一刀,使其心脉断裂,失血而亡。其余伤口系凶手在死后补上的。看来这个凶手心里是极恨孟秋月的。”蒋青喘了口气接着说:“孟秋月脚下丢失的金铃至今没有寻到踪迹,但是断口新鲜,应当是最近由大力拧下来的,不排除与凶手有关。
她手中紧拽着的那个金制五星扣花应当是男子衣袖上的装饰,而且做工精致,问寻过本地的制衣坊,都说并没有见过此种样式,应当不是本地人所用的。且问遍了秋月楼内众人都说没有任何印象。应当是与凶手纠缠时抓在手心里的。
而且孟秋月平素为人和善,并没有与人结怨结仇,事发当日她曾吩咐下去将‘格润’空出留为自用。
由尸体出斑的情况来看死亡时间应当就在午时左右,当时秋月楼内正是迎来送往的高峰,凶手下手干净利落,应当是进入‘格润’就将孟秋月一刀杀死,然后跳窗逃走的。”
朱檀点点头,“似乎窗外有流水?”
“是,王爷!窗外是鲁江支流,东行汇入东海。”
“那嫣娘呢?”想到嫣娘躺在大街上的情形不禁全身发抖。
“嫣娘是孟秋月吩咐她要在午时过半的时候去‘格润’的。没想到推开门就见到了孟秋月横尸当场。她受惊过度一路狂奔而出,咬破了舌头。‘格润’门扉上的血迹和酒楼台阶上的血迹应当都是她惊慌之下抹上去的。而且太史司也请医师看过了她,只是受惊过度,必无性命之优,过些时日爷可以亲自问她具体详情。”
“嗯,蒋侍卫累了一天,下去休息吧。”
蒋青躬身退出听雨轩。
叶紫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可是不敢闭眼啊,一闭上眼孟秋月与嫣娘的惨状就会出现在眼前,胃里就会一阵一阵的翻滚。
真是要命呐!
转过头,看到朱檀探究的笑脸,“小蝶累了一天了,快休息去吧。”
“不……不……我一点也不累,你这里不是叫做听雨轩吗?正好听雨。朱檀!我再陪你一会儿啊!”拖长了声音,摇晃着朱檀的手臂。
“好!依你!不过累了可不许怨我啊!”朱檀伸手揉了揉她略微零乱的黑发,拿下案头的一本奏折细心批了起来。
窗外的雨细密绵延,花树的枝条在雨中越加扶苏摇晃,微风拂过微微泌凉。
二十二 没有线索
次日清晨。
听雨轩内。
柔和的金色阳光由云朵之上羞涩地拾级而出,轻盈地飘落人间。
叶紫抬手于额角,淡淡的光线透过层层的床纱维幔泄进几许斑驳光点。身旁的锦被下还残留着淡淡的人形痕迹。略带迷茫的掀起床头的流苏纱幔,玉质的山水屏风后似乎是一个宽敞的书厢,整面墙壁的百宝架上摆满了古玩青瓷,一架黑焦蛇腹纹的古琴摆在百宝架下的几案上,案头的墙上挂着一管紫玉洞箫,下方的金质虎头扭透空香炉里淡香袅袅,悠远清冽。
“小铃铛!”叶紫轻轻叫了声,奇怪每天这个时候她早已经候在床头了啊。
床纱被一只洁净修长的手轻轻掀起,朱檀另一只手捧着一杯香茗满眼笑意的站在了面前。
“醒了?”朱檀将手边的茶杯凑到叶紫的嘴边,看着她就着自己的手慢慢喝。
“你怎么在我屋里?”叶紫一边喝着水一边抬眼瞥他,含糊不清的嘀咕。
“嗯!这是我的房间。”朱檀笑声低至不可闻。
“不是吧!”叶紫一口水就要喷出来?勉强压下去,不住的咳嗽。偷偷地看了看身下锦被里的人形痕迹。
“你……昨晚……我……”她的大脑很丢脸的开始上演一些少儿不宜的插图,并小心的看了下锦被下自己衣衫还算齐整不禁吁了口气。
“嗯?”朱檀的笑意更深。
“那个,你怎么不送我回怡心园?”脸颊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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