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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荒王泪-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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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朱檀的笑意更深。
“那个,你怎么不送我回怡心园?”脸颊有些发烫,微微掳了下散落下来的零乱发丝。
“小蝶明明说要陪我听雨的,可是没一会儿就趴在桌上睡着了。唉!小蝶那么重,怡心园离这里又远,没办法啦。只得将就了。”朱檀笑不自禁,学着叶紫的口气。
“那……你睡哪了?”
“床上啊!”
“你……”叶紫瞪起了眼。
“难道你让我睡地上啊!”朱檀脸上一片澄静的迷糊“很凉的,会生病!”假装很可怜。
“喂!你到底是不是古人啊,要知道非礼勿视,怎么读的书啊你!”
“我没看啊,再说啦,小蝶也没有什么可看的啊!”继续假装可怜。
“朱檀!”叶紫从床上一跃而起,柳眉一挑,恼怒的伸手拉住了朱檀的衣领。“就算我只是容貌清秀,不够丰腴,好歹也是粉颊水眸、肤色白晰、不胖不瘦、气质清雅的智慧女子啊。你好过份啊!”
朱檀顺势斜倚在床头,假装惊慌地看着她。
“喂,你不要以为摆着一幅招牌似的帅哥笑脸我就会放过你啊!”叶紫瞪着眼继续恐吓。
“帅……原来你知道我帅啊。”朱檀笑到不行,伸手揽住了叶紫的腰,将她环在了自己胸口。
“你……你欺负我……”叶紫不依的叫起来,他的胸膛里传来一阵一阵规则平整的心跳声,温暖澄静的如海洋般的气息慢慢将她环绕。
“小姐!”门口传来小铃铛清脆的声音,又突兀地嘎然而止。
天啊,刚才不是眼花了吧,王爷和小姐在床上……难道他们已经……
小铃铛与站在一边呆掉的小福子对视一眼,脸上表情诡异。
“喂……你们不要乱想……”叶紫叫起来,可惜用了半天劲也挣不开朱檀环在她腰上的手。
“小姐,我们没有乱想。”小福子拉了下小铃铛,两人一边退后一边说。
“哈哈!”朱檀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都怪你啊!”叶紫也放弃了挣扎,靠在朱檀温热的胸口前泄气的嘀咕。看着他两惊慌的逃走,唉,这样的画面自己想想都够香艳啦,何况是被两个平时就很喜欢八卦的小鬼亲眼看到。
可怜的小福子与小铃铛一定吓得不轻。
“王爷!蒋侍卫来了!”门前的小太监知趣得低着头。
“传吧!”朱檀的声音瞬间低沉下来,转过头在叶紫耳边说:“怕什么?反正我们也快成亲了。”
成亲?叶紫的头在这句话之后又变得两个大,他来真的了?
“小蝶,还不起身?”朱檀拍了拍衣襟上的折皱,低头轻点叶紫迷糊的小脸。
“哦!”忙着爬下床,不小心踩在了垂在地上的披帛,又是一个趔趄。
“王爷早!戈姑娘早!”一身青衣的蒋青向着室内的两个人躬身行礼,抬起头研究似的盯了一眼叶紫,眼神飘忽,越过她瞟了眼屏风后,紫檀木高床上的一片狼藉。
“嗯,你们聊,我先走了。”叶紫心里一哆嗦,脚下加快忙着开溜。几下跳过门槛的矮桥,发足狂奔。
蒋青看着朱檀一脸笑意的盯着戈玉蝶的身影越来越远,半晌无言。
“爷!”蒋青等了好一会才小心的提醒失神中的朱檀。
“嗯!案子是不是有什么新进展了啊?”朱檀收回目光,转过头面对垂手而的蒋青。
“今早嫣娘醒了!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神志还算清醒。爷是不是要亲自问她?”
“带她去水涛阁的凉亭吧。”
“是!”蒋青转身快步奔出。
屏风后的彩瓷地砖上一枚紫玉的精巧耳饰在晨光下发着柔柔的光泽,拾起来,金丝透空编成球形镂花,下边缀着一枚紫玉珍珠,如同听雨轩门前的紫玉珠帘。正是自己在小蝶打了无数次紫玉珠帘的主意后,亲手拆下来最圆最润的两颗,改了几次画图才交待工匠细心打造的。想是她刚刚走的急,掉落了。
拿起来握在手心,还残存些许温热,嘴角轻扬,一丝笑意慢慢地浮现。
正午,慵懒的阳光在水面上投下细碎的晶莹光点,随水波的缓缓流动而泛起耀眼的光茫。
水涛阁附近遍植多年生长的粗壮桃树,已是暮深春色,青葱的枝叶繁茂非常,星星点点尚未凋落的残存花瓣点缀其上,风过处略带残意的花蕊随遂于流水,四下飘散。
朱檀踏入水涛阁,一名红衫女子在两个宫娥的扶持下面水而立,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响,微微转身,盈盈拜倒,声音略带暗哑,低眉说道:“奴婢嫣娘,见过王爷。”
朱檀挥了挥手“嫣娘姑娘,起来讲话。”
“谢王爷!”抬起一双盈盈秋波,直视着朱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近乎雪色的脸,尖而圆润的下颌,眉色清淡,眼瞳乌黑,失去血色的双唇紧紧抿着,略带惊恐。
“嫣娘,你将昨日见到的情形为王爷再讲述一遍。”蒋青温言说。
“是!”嫣娘低低答应,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之色,袖口边沿露出一双雪白纤细的小手紧紧扭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出淡蓝的血脉。
“奴婢昨日到达‘格润’门前的时候正是午时过半时分,因为前日秋月姐姐曾叮嘱过奴婢,说订下‘格润’的这位客人是她的故交,让奴婢着意伺候。
奴婢推开门就闻到了强烈的血腥气,雅室内空无一人,然后……奴婢……发现秋月姐姐躺在竹桌上满身血迹……奴婢吓坏了,尖叫着跑了出去……后来的事情王爷和几位大人都知道了。”说着抚住胸口不住喘气,眼泪止不住掉落下来。
“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比如说有人从窗口中跳出,或者是有什么陌生人在‘格润’出入?”蒋青沉声问。
嫣娘轻轻摇头“奴婢当时也曾经奇怪,因为那间雅室是临水的房间,所以相对来讲在秋月楼内位置略偏,但风景独好,订的客人也很多,甚至有时候要等上几天才能预定到,而且秋月姐姐从没有为谁单独留过房。但是这间房在几天前曾经订给‘天色楼’的李老板,是秋月姐姐在前一日突然反悔,为此还补给了李老板一桌丰盛的宴席。”
“那最近有什么陌生的人出入秋月楼吗?”
“酒店打开门来做生意,且秋月楼名声在外,自然各地的客人都有,好像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啊。”
“孟秋月有没有曾与人结过怨?”
“秋月姐姐为人和善,虽是掌柜的但对我们这些卖艺的姐妹都爱护有加,在兖州府五年从来没有与人争执过,她那么好的人,却……求王爷、诸位大人还秋月姐姐一个公道……”说着泪珠滚滚而下,失声痛哭起来。
朱檀看了一眼蒋青,发现他也是微微摇头,不禁气馁,说了半天一点线索也没有。
窗外雨后的日光格外清朗,明媚的撒了一地光影……
二十三 初探秋月楼
怡心园东侧一间厢房的门正轻轻打开,一个淡紫的身影轻巧的闪了出来。缓缓走到院子正中,伸出一双白晰的手臂,仰天打了一个大大地呵欠。白水细柳、紫藤缠绕多雅致的风景啊!
叶紫神清气爽地在院子里悠闲地踱来踱去。
自那日以后,朱檀就很忙,他带同蒋青、林越,漠北双侠调查孟秋月的案子已经足足有三天了,日日早出晚归,连怡心园也没空来一趟。
她背着双手,在宽敞地庭院里一小步一小步地轻轻跳了一圈,无事可做,好无聊啊!
“小姐,要去哪里啊?”不知何时小铃铛像幽灵似的从房里探出了头,不合时宜的拉住了叶紫走向院外的双脚。
“我想出去看看,不行啊?”叶紫火很大很大。
“嘻嘻!王爷吩咐了,让小姐最近不要出府。我们也没有办法啊!”小铃铛一脸无辜的站在叶紫面前,摊开双手。
“是啊,爷说了凶手一天没拿到,兖州府就一天不太平,小姐不要让我们为难啊!”小福子也挤上来,插口。
又来了,又来了。叶紫捂住耳朵,看着他们两个又要开始第一千零一次的碎碎念,很崩溃的哀叹。
东市大街本来是全兖州府最热闹的集市,但最近比较冷清,秋月楼的门前一丈左右的地方都被腰悬佩刀的王爷府侍卫团团包围,连同周边的商铺也一齐被监管起来,乖乖关门大吉。
叶紫带同小铃铛、小福子一行三人都是黑衣黑裤,完全是标准的夜黑风高的打扮,此时正躲在包围圈外的一条偏僻小巷子里偷偷探头向秋月楼方向张望。
“小姐,咱们这样打扮太招摇了吧!”小铃铛拉了拉身上的黑色紧身衣,不习惯极了。
“你懂什么啊?在我的家乡,一般这种情况出场的都是这样装扮,这个叫做范儿。”
“可是现在是白天啊!”小福子看着一位路过的老妇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看自己,一个劲的向叶紫身后躲。
“你尽敢吃我豆腐?”小铃铛对挤过来的小福子怒目而视。
“唉呀!”小福子的耳朵在下一秒又被小铃铛提在了手里,吃痛大叫起来。
“好啦!你们两个再吵,我现在就把你们赶到朱檀面前去,看看你们怎么向他交待。”叶紫白净的双手环在胸前,一侧眉毛挑起来。开玩笑,你们两个小鬼当时是怎样哀求我带你们偷偷溜出府的啊,现在来捣蛋,影响我做事,哼哼!看我怎么拾掇你们两。
两个小鬼立马噤声,换做了一付公事公办的脸孔,紧挨着叶紫贴在小巷的墙壁上,向外张望起来。
秋月楼,由天井内投射下来的光线像蒙着一层清雾,细小的微尘随风飘散,丝丝分明。朱檀再次推开了“格润”雅室靠水的那一扇窗,窗下是一片静谧流水。
这本是鲁江支流的一小段,水面平缓清澈,距离这间三楼的窗台不过十几米。这些天蒋青、林越已经把秋月楼的众人都查了个遍,几乎每个人在孟秋月遇刺的那个时间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陌生人曾经进出过秋月楼。
孟秋月横尸的地方被忤怍用白色的石灰粉圈出了一个蜷曲着的人形,室内所有摆设都还维持着案发时的样子,地上暗紫的血迹已经干涸,空气中还隐隐流转着淡淡的血腥气。
轻轻把玩着手掌里那枚五星状的金制扣花,看得出来手工甚是精致,成色十色,由窗口透入的阳光反射下来,散发着金灿灿的光泽。其中的一个星角的边沿有丝丝暗紫的血痕。
“王爷!刚刚属下问过了‘天色楼’的李老板,当天确实是他曾预定了‘格润’但孟秋月突然反悔,将李老板订的房改在了‘天青’雅室,为此李老板当天的宴席,所有的费用都由孟秋月友情赠送。”蒋青立于朱檀身后,低声说。
“这个孟秋月很大方啊!”朱檀若有所思。
“那桌宴席好像足足花费了三十两银子。”蒋青点点头,整件事情查到这里似乎没有一点线索,所有接触过孟秋月的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可疑,但却总让人感到有哪里不对劲。如同平静的水面下隐着的丝丝暗涌。
“去‘天青’看看。”朱檀跨步走出房间。
秋月楼整体是一个塔状的楼形,房间环绕而设,中间是一片露天的宽敞天井,而“天青”与“格润”同在三层只不过方向相反。拐了几个弯朱檀与蒋青就来到了“天青”门前。
看得出秋月楼的每一间雅室的布置都是各有不同,或清秀婉妁,或典雅大气,或富贵灼丽。
雅室门前有竹制的小巧牌匾“天青”两个字是靛青色的仿古隶体透空雕刻,甚是清雅。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檀香味扑鼻而来,正对门口的纱制屏风上绘着整幅绚丽的牡丹花开,颜色妍丽夺目。转过屏风是一间不大的厅堂,花青色的大理石台面桌椅在洞开的窗子里透过的艳阳下映出柔柔的光泽。离席桌不远处摆放着古琴的支架与矮凳。
“当日服侍李老板的是什么人?”朱檀抚了抚鼻梁。
“是嫣娘!”蒋青答道,“她由巳时到达‘天青’,为客人奏琴,差不多一个时辰之后离开。”
“由这里到达‘格润’不过片刻时光,嫣娘曾说她是由‘天青’直接到‘格润’的?”
蒋青点点头,两人神色凝重,对视了一眼。
叶紫与小铃铛、小福子穿行在一片狭小的后巷里,不时抬头看向巷子两旁的窗口,细细分辩着方位。午后的太阳照在额头上三人都是一头一脸的细细密密的汗珠。
“小姐,你确定这是秋月楼的后巷吗?”小铃铛一边擦着汗一边说。
“你看,整条小巷只有这片的窗子比较考就,可惜只有三楼的窗户打开着,可是那里也不是‘格润’的窗子啊。”叶紫细细地辨认着方向,那间房的窗子打开来是流水,据说是鲁江的支流,不过在这里听不到丝毫的流水声。
“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会回来,咱们要不要先行回府去,王爷找不到你一定会着急的。”小福子苦着一张脸。
“小福子乖乖,再一下就好啦啊!”叶紫转过头,笑的柔媚极了。
小福子一哆嗦,本能的转过身想开溜。
“小福子!”叶紫与小铃铛一起拖长了腔叫他,两人媚眼如丝,一前一后的拉住了他的手臂,向着墙角一努嘴。
“两位姐姐!我……”小福子不住拱手,唉声叹气的缩回到了一扇窗的墙脚下,乖乖的伏下了身。
叶紫一纵身跳上了他的背,伸手拉住了墙上的一块突起的青砖,接着提气将身体向上拉,攀上了一层的窗台,微微歇气,转过头,看到小铃铛在地上跳着脚小声喊:“小姐好棒啊!”
得意的向她挥挥手,按照刚才的程序一路向上,小心翼翼地站到了二层的窗台。
这是一面露台式的窗台,半圆的外飘窗里淡粉色的纱幔低垂,隐隐的似乎有一套小巧的腾制桌椅放置在窗台的正中,描金的透空花纹香炉、黑白棋子置于青色的瓷盂内与纵横十九道的青瓷棋盘整齐的码放在桌案上,旁边似乎还放着一面青铜的菱花镜。仿佛是间女子的闺房不过整间屋子冷冷清清,藤制小桌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别说古人还是真会享受,想像着暮雨之时,坐在这里捧一杯热茶,远远地看出去青山如黛,细水依依,真是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叶紫伏下身用手攀紧窗台外沿,一鼓气翻过了窗沿边低矮的竹制栅栏。将身体掩在厚厚的纱帘后轻轻喘气,我可真不是盖的,看看都翻上了两层楼了。
一阵细碎的声响在里室响起,紧接着轻微地脚步声向窗台前慢慢靠近。叶紫屏住呼吸,向楼下的小铃铛与小福子摆了摆手,将身子尽量低伏下去。
“真的在这里吗?”这样一间女人气息浓郁的闺房里竟然传来一个男子沙哑的低语。
“嗯。”回答的声音柔媚之极,虽然尽量压抑着还是掩不住的悦耳。
又是一阵翻动东西的声音,距离窗口越来越近。
叶紫心里好奇,忍不住探出头,是不是又要撞见什么风流事啊?哈哈!古人其实也挺开放的啦。
“你不会是想骗我吧!”男子的声音突然凶狠起来。
“现在我和你在同一条船上,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女子不耐烦的接口,语含不屑。
哟!好像没有想像中那么简单啊!还是不要看了,万一……小福子说的对:行走江湖安全最重要。
忙着又矮下了头,后退的时候不留神按到了那张藤制的小几上,青瓷棋盘上摆放着数枚黑白棋子,靠近边沿的那枚黑子一晃,摇摇摆摆地落到了桌面上,然后几个翻滚声音清脆的跌到了窗台下的青瓷砖地面上,弹出了老远。
叶紫一惊,不容她细想,面前的纱幔就被人一把掀起,刹那间一道银光直扑而来,带着一股的凌历杀气。
二十四 谁是凶手
粉色的窗纱幔帐被凌历的剑气荡起,叶紫眼前出现了一张黑纱蒙面的脸,浓眉细目,身材魁梧,与叶紫一样也是一身夜黑风高的打扮。他手中持着一柄短剑,极薄的剑身在阳光下发着蓝幽幽的光泽。
只一个照面的瞬间那个男人手中的短剑挟裹着一股凌历的杀气就到了叶紫的胸前。只觉一股大力当胸压来,呼吸都要为之一竭,慌乱中奋力的一矮身,能够避过要害也是好的啊。
“当”的一声轻响,两道白光由叶紫身后、身侧同时激射而出与短剑在空中相交,一时火光四溅,已经断成两截的断剑与一蓬白色粉末落在叶紫脚边不远处,兀自在青瓷的地砖上不住的打着旋。叶紫只觉鬃边一凉,一缕黑发已然随身后的劲风四下飞散。
此时里室内的一侧粉墙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机构转动声,整面墙壁缓缓后移一架狭小陡峭的简易木梯由屋顶中现出的空洞内横架在了室内,木梯上缓步走下一位身穿月白色云纹金丝五爪团龙锦衣的青年男子,金冠束发,目光清冽,如白玉一样的脸庞低沉的可怕。
房门在同一时间被人由外力踹开,蒋青与漠北双侠带同众侍卫由门外鱼贯而入将室内的两个蒙面人团团围住。
叶紫的身后衣襟飘飞,一个清瘦的男子脚尖在窗台矮栏上轻点,只一个晃身就挡在了叶紫身前,背影挺直,高髻竹笄,一身黑白相间的道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李松鹤,或者应当叫你李龟年李老板吧。”朱檀站到了包围圈前,扬声说。眼神一横飘向叶紫,神情微微恼怒。
“‘天色楼’的李老板?”叶紫从林越身后探出头,看到小小的室内突然挤进了这么多的人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刚要向朱檀打招呼却看到他目光一懔,自觉理亏忙着又缩回了头。
“王爷,真是好眼力!”蒙面男子仰头打了个哈哈,一把扯下脸上罩着的黑纱,一丛茂密的络腮胡子掩住了略微有些泛青的脸色。
“你一定想不明白到底哪里露出了马脚吧!”蒋青轻啍一声,微微晃身,向前错开一步,隐隐的挡在了朱檀身前。
“正要请教。”李松鹤负手而立,眼神四下打量。
“不要再心存侥幸了,这里方圆十里之内都已被禁卫军团团包围,今天即使你插翅也是难逃了。”
“李某今日失手,早已不再有侥幸之理,不过李某自认行事还算利落,此时回想仍不知哪里有疏,还望王爷不吝赐教。”李松鹤不急不缓的答道。
朱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开腔问道:“四哥……他……可好?”
李松鹤一惊,复躬身答道:“爷近来身体康健,只是思虑忧烦,对十爷很是记挂。”
朱檀点点头,向蒋青微一示意,转身退开了几步。
“李老板与孟秋月可是同乡?”蒋青沉声问。
“算是吧。”李松鹤略略侧身,藏于袖中的另一柄短剑慢慢滑落于掌中。
“当日孟秋月遇害,嫣娘曾说过‘格润’是孟秋月用来招呼故交之用,为此还特意补给李老板一桌丰盛席宴,而且据秋月楼的杂役讲,那桌宴席超过了三十两白银。”
“我提前几天就曾预定‘格润’,她临时变卦补偿我也是应当。”
“由‘天青’到‘格润’只有片刻时光,孟秋月与李老板相约午时相见,而在这之前李老板就已经呼朋引伴来到‘天青’畅饮,美酒佳肴,丽人悦曲,即使中途李老板离席别处,也可以理解为酒酣小解,不足引人为奇吧。而所谓什么招待故交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李松鹤轻哼一声背负了双手,不屑于作答。
“我与蒋青到达秋月楼时,正是孟秋月尸身被嫣娘发现之时,虽是满室血迹,但是门上、墙上的血迹残存手痕,两相对照正是嫣娘曾触摸过孟秋月的尸身,惊慌之下染上血迹抹上去的。
虽然室内桌椅零乱,但只有孟秋月身下的竹桌及桌子下的青砖上有大片大片浸干的血迹。但以孟秋月致死的刀伤来看,当时定是有大量血迹喷溅,所以此处并非孟秋月被害的第一现场。”林越语声清洌的接口。
“那你说她又是在何处被杀?”李松鹤轻哼。
“正在此处。”蒋青沉声道。“此处位于秋月楼的二层隔间,也正是孟秋月的睡房。你于巳时过半时分曾经去厕所小解,其实你是到了这里,孟秋月本意满心欢喜的等你到来,哪知将房门打开之时就被你藏于袖间的短剑当胸刺入,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地而亡,估计她至死也想不出为何你会杀她吧!”
“孟秋月临死之时手中拽着一枚金制的五星扣花,并不属于鲁地之物,但是蒋青将它于孟秋月掌中取出时并不如何费力,而忤怍曾说过如果是死者临死前就抓在手中,那么死者血脉断绝之时,身体形状会僵化不变,那么如果再由死者手中取出什么东西定不会如此简单。这枚金制的五星扣花是你塞到她的手掌中的吧。”
“而且扣花的一角边沿已经有了开裂,一截短短的毛发夹于其中,本来忤怍检验尸体时曾误认为是孟秋月的一节头发。”
“那你们是何时怀疑到我的身上?”
“怪只怪李老板的证词太过完美了,简直无懈可击,仿佛一切行踪都曾被李老板一一记下,并曾不断温习。而大多数人在受到强烈的刺激下思绪都会出现短暂的混乱。当然这也可以理解为是李老板的心智强过常人。但试想一位普通的生意人,怎么会有这么强韧的意志力?”
“不错,我当时将扣花放入她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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