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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千金:倾绝天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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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小路越走越远后，四周的光线也变得有几分阴暗，眼看着唯一的小路便要到了尽头之时，一道溪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竹林之内既然有溪水，说不得就有人。
有此想法的春歌直接离开了小道，朝着溪水声的方向走去。
待到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时，却见原本昏暗的竹林，随之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穿过竹林时，一条蜿蜒的小溪随之映入眼帘。
无尽涯主
除此之外，还可见小溪的不远处，搭了一个竹楼，高高的架子，让竹楼避免接触溪水，而宽宽的阳台上，反倒是放着竹桌竹凳以及一套茶居，一座琴台一把古琴，显得颇是雅静。
而竹楼上的阳台处，却见一个身着嫩绿色长袍，披散在身后的乌黑发丝，仅仅只是用与衣衫同色系的发带束着的修长身影，背对着春歌立于栏杆之上。
只见那人伸出袖袍中的右手，缓缓摆动着，不时将掌心朝下一按一拉之间，居然引得溪水之中的鱼儿跳出水面。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那人的发丝，也将那垂落的发带吹得迎风摇曳。
“远到是客，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清冷而略显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却见那竹楼栏杆上的男子飘飘然落下，走向了茶座处，拨了拨一旁的炭炉，将水壶置放其上，开始拨弄着茶居。
至于原本还站在小溪另一边的春歌，先是扫了一眼四周后，看见了小溪旁搭着一根削去枝叶的竹子，一直延伸到对岸小径上，随即踏着那竹子过了小溪，朝着竹楼走去。
春歌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那个始终背对着自己的男子，心中却在琢磨着对方的身份，待到上了竹楼后，她便直接开口询问道：“不知阁下可是无尽涯主？”
“你能够来到此处，想来是墨寒给你指了路，想来他已经告诉你我是谁，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依旧清冷的嗓音随之响起，谁不曾直接回答春歌的问题，却也间接的告诉她，他的身份。
“原来你便是无尽涯主，之前若有失礼之处，还请见谅。”春歌不急着开口说出此行的目的，而是先对自己的不请自来赔礼道歉。
“来者是客，你没必要道歉。请喝茶。”墨渊背对着春歌如此说道，随后将冲泡好的茶水，轻轻朝后一甩，稳稳的落在了春歌站立旁的栏杆上，不曾洒落一滴。
望着举手旁的茶杯，春歌不得不佩服这无尽涯主的功夫，果然如同外头传闻那般高深莫测。
撒了一个谎
“多谢。”春歌举着茶杯一饮而尽。
“我这里已经许久不曾有人到访，而一般来此的人多数都有自己的目的，你何不先说说你来此的目的。”墨渊始终背对着春歌如此问道。
“我的义兄因为江堂主的缘故被待到了无尽涯，我希望涯主你能够代为说声，让他放了我义兄。”春歌道。
“你义兄可是动了浩源的未婚妻？”墨渊问道。
“非也，只是江堂主未婚妻昨日在侨城遇上一些麻烦，是我义兄出手相助。不料今日早晨却被无尽涯的弟子误会，并且带来此处，因此……”春歌欲言又止的望着墨渊的背影。
“因此你便担心浩源会为难你义兄，所以来求我，对吗？”墨渊饮了杯茶后，接着春歌的话尾如此说道。
“是的。”春歌点头应道。
“既然是墨寒带你来此，他应该对你说过，此时他也能够解决，对吗？”墨渊沉默片刻后，如此问道。
“是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去求他，反倒是舍近求远来此求我？”
“那是因为他说过，唯有你不愿意帮忙之时，他才会出手帮我。”春歌据实答道。
“既然如此，我给你的回答是拒绝，你此刻顺着小路出去找他帮忙。你走吧。”墨渊说着伸出右手，掌心朝着春歌的方向，微微衣摆，直接将春歌置放在一旁的茶杯吸到手中，下了逐客令。
“叨扰了。”春歌见墨渊由始至终都不曾回头看自己一眼，再联想到墨寒曾经说过他的脾气不太好，便断了继续纠缠的念头，开口告辞，准备去找墨寒帮忙。
“慢着。”就在春歌刚刚转身迈出两步之时，墨渊的声音突然随之响起。
“不知涯主唤我何事？”春歌回过神望着墨渊的背影，如此问道。
“你可认识一个叫做白泽的男子？”墨渊开口便问了这样一个出乎春歌意料之外的问题。
“不认识。”虽然不知道白泽与这墨渊是何关系，但是一想到临来无尽涯时白泽的反应，春歌便不由撒了一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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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墨渊容颜
“你真的不认识白泽？”墨渊忽而站起身来再度问了一遍。
“不认识。”春歌再度应道，却有些意外墨渊的举动，心中不禁猜测着该不会是白泽与这墨渊有什么过节吧。
正当春歌如此猜测之时，却见原本背对着她的身影在此刻忽而转过身来，也让春歌第一次看清了这墨渊的模样。
只见这墨渊虽是满头乌黑的长发，但是脸颊的轮廓却明显较为深邃，有几分类似西方人的面型，尤其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眸泛着一丝淡淡的酒红色，更是让春歌立刻明白了墨寒之前所言所谓何来。
从相貌而言，这墨渊的容貌已然是迥异于众人，再加上这双略带酒色的眼眸，看得出他不出无尽涯，应该是与自己的容貌有关。
在春歌打量着墨渊之时，墨渊也在打量着春歌，对于春歌对他容貌表现出的意外之色倒是在意料之中，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却是春歌那短暂的注视后，反倒是露出几分欣赏的神色，颇令他有几分不解。
即便如此，却依旧无法改变墨渊对于春歌之前撒谎而感到不快的事实。
“你真的不认识白泽？”墨渊再度开口问道，随着他询问的话音落下之时，春歌竟然意外的发现他的眼眸中原本的一丝酒色，这会变得更加清晰，甚至于微微浅了几分。
难道，这个墨渊的情绪还会影响他的眸色？春歌不禁在心底作此猜想。
虽是有些许被墨渊的外貌与眼瞳色泽稍稍引去一些注意力，但是对他的询问，春歌却并不马虎。
“我的确不认识你口中所谓的白泽到底是谁。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何你会认为我一定认识那个叫白泽的人？”春歌在否认自己认识的事实之后，还不忘询问对方到底是有何根据怀疑她一定认识白泽。
“你身上的香味与他一模一样。”墨渊清冷的眼眸扫过春歌的面纱，淡淡的应道。
“香味？”春歌眉头一皱，倒是不曾想到他居然是凭借这个理由怀疑自己与白泽有关，毕竟这样的理由真的很牵强。
四连草的香味
“一种名为四连草的香味。”墨渊话音微微一顿，接着说道：“你来之前，墨寒应该与你提起过，我的脾气不好，对吗？”
“确有此事。”春歌点头应道。
“那你对我此刻的感觉又是如何？可与他所言相符？”墨渊再度问道。
“完全不同。除了态度有些冷漠般，从见到你开始，你的举止倒是像一位有涵养之人的表现，与脾气不好四个字相差甚远。”春歌略微思索后，如此应道。
“你可知为何会有如此差异吗？”墨渊再度问道，反倒是让春歌若有所思。
“你是说四连草的香味？”春歌不确定的问道。
“是的。若说这个世上还有谁人能够让我平心静气的对待，那人便是白泽。只可惜，四连草即便对他而言也颇是珍贵，没想到他居然会在你的身上洒下这种草香，想来是知道你要来这里，怕你吃了亏。说吧，白泽此刻在哪？为何他来了却不愿来见我，难不成是还在恼我不成？”墨渊语态平静的将事情原委道出，而此刻他原本还存着几分黑色的眼眸，此刻却已经转变成酒红色。
对于他眸色的转变，春歌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也不敢轻易回答什么，生怕一旦答错了，反倒是为自己以及白泽他们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罢了，我也不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放你回去。”墨渊说着又抬眸望了眼春歌，伸手指了指她的面纱，“你能不能取下这面纱，我看着有些碍眼。”
对于墨渊的要求，春歌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面纱不能取，最起码在离开这里之前，取不得。”
以前戴着这张面具之时，她并未有太大的感触，可是当她在侨城衣局之中，无意间看见铜镜中的自己时，她便决定，这张脸若是可以，绝对不能让别人看见。
虽然她不知道这张脸的原主人到底是谁，但是却可以预见，这张脸绝对当得起祸水二字。
至于能够达到何种程度，连她自己也没办法预料。
我放他，你留下
为此，她甚至还在面纱上做了一些手脚，防的就是面纱的突然掉落。
墨渊望着春歌坚决的眼神，知道无法勉强她摘下面纱，也不再强求，随即开口说道：“你不是想要让我开口放了你的义兄吗？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春歌听得墨渊如此一说，眼眸中不由闪过一抹警惕，而这一抹警惕之色却逃不过墨渊的双眸，只是，他选择了漠视。
“不会让你为难，只是让你在无尽涯住上几日，让我这个无尽涯主略尽些许地主之谊。当然，在此期间你若是觉得无聊，我可以对你开放无尽涯的密库。若是我看得没错，你应该还是初涉江湖，对于江湖的一切应该不清楚吧。在那里，你可以知道许多江湖中的事情，就连无尽涯方圆百里之内，有何风吹草动的事情都能够了如指掌。你留下几日做客，说不得会有预料之外的收获，也说不定。”墨渊说着缓缓朝春歌靠近了几步，站在了她的跟前，凝眸望着她，静候她的回答。
对于墨渊的要求，春歌原本就没打算拒绝，这会还听得墨渊允诺了这样的附加条件，更是心动不已。
若说她此刻最缺的是什么，那便是对消息的闭塞。以往做任何事情都是束手束脚，若非有夜与白泽的帮助，她根本连一件事情都做不好。
那种只能依靠别人才能够办到某件事的无力感让春歌的心中很不舒服，却又无可奈何。如今听得墨渊说这无尽涯中居然还有这样一处地方，说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这无尽涯真的有处你所说的那种密库，能够让我知道想知道的事情？”春歌不确定的问道。
“密库也不是万能的，那里头存着的只有有用的资料，至于过期的内容自然不会存在，另外芝麻绿豆大的事情也不会详细记载。不过，对于你这个似乎什么都不甚清楚的菜鸟而言，那里的东西已经足够你消化很长一段时间了。”墨渊淡淡的说道。
附加条件很诱人
“即便是侨城前几任知府离奇死去的事情，这密库之中也会有资料吗？”犹豫再三后，春歌忍不住试探性的问道。
墨渊望着春歌的双眸片刻之后，眼帘微微垂下，带着几分玩味的口吻问道：“你这是试探我吗？”
“不是，只是好奇，因为好奇就想知道，按理说侨城离这里很近，发生这种事情，若是连无尽涯这里都没有任何消息，岂非显得有些怪异？”春歌直视墨渊的眼眸，如此应道。
“你可知，这是官府的事情，若非必要，即便密库之中已然存了这方面的消息也不过是片面。”墨渊一瞬不瞬的注意着春歌的表现，自然不曾错过她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可惜，随即话锋一转，忽而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若是你答应留下几日，我倒是不介意派人帮你查一查这件事情，想来不出三日，就可以给你一个结果。至于这个结果你是为谁人而求的，我倒是不在意，谁让你是令白泽在意的人，我自然怠慢不得。”
对于墨渊的说辞，春歌并不怀疑，因为白泽这个人虽然有时看起来有几分顽劣，却不能否认他的能耐。
兴许正是这分能耐让墨渊赏识也未尝不可。
只是，真是如此吗？
若真如此，那墨渊之前所说的什么不肯来见他，又什么恼他的说辞就又有些说不过去了。
弄不明白墨渊与白泽之间到底是何关系的春歌，最终还是觉得不去胡乱猜测，反正，若是想让她知道的事情，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
更何况，留在这无尽涯也不见得是件坏事，最起码，侨城附近可是无尽涯的势力范围，若有无尽涯在一旁相助，倒是能够让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我答应你留在无尽涯，却不知我的人身自由……”春歌欲言又止。
“你只要留下，能够让我知道你的行踪，我并不限制你的自由。”墨渊如此应道。
“那好吧。我答应你这个交换条件，不过，我来之前还有两个丫鬟随着……”
无尽涯内，无尽谷
“这件事简单，我待会派人将人给你送来，至于你的义兄，我会命人送他回侨城。对于这样的安排，你可满意？”墨渊道。
“我很满意，谢谢。”墨渊的安排已然是面面俱到，自然让她挑不出任何毛病。
“既然是客人，这里就不太方便招待你，随我来吧。”墨渊说着走在前头，衣袖看似无意的擦过春歌的袖袋，实则已然在春歌毫无所觉的情况下，顺手牵羊的带走了一个瓷瓶。
若是春歌注意到自己的袖袋因为墨渊这擦身而过的无意触碰后，定能够发现，自己的袖袋中，那个白泽交给她用来卸去脸上面具的药水，此刻已然不翼而飞。
至于那药水的去处，俨然就在走在前头的墨渊那修长的五指中把玩着，连带着原本还有几分冷冷酷酷味道的面容上，也因为手中的瓷瓶，不由露出一丝浅浅的愉悦笑意。
……
随着墨渊离开那处地方之时，春歌方才知道那片竹林与草地，只是无尽涯诺大地盘中的一小块地方，是属于墨渊平时休息的私人地方，能够去到那里的人除了他手下的四位堂主之外，也就墨寒这个师弟知道通往那的几条密道。
算起来，若非春歌遇见了墨寒，并且让墨寒带路，说不得她根本见不到墨渊，至于事情若是不成，再找墨寒帮忙时，他是否会真如之前所言那般帮她，春歌倒是没什么把握。
如今随着墨渊从那处小山谷离开之后，春歌也在他的介绍下多少了解了无尽涯的整体布局，也知道了无尽涯居住与办公所在之地的山谷名为无尽谷，不但如此，在前往无尽谷的路上，墨渊也为春歌介绍了通往之前那处小山谷的密道机关。
当墨渊领着春歌从密道出来，刚踏入无尽谷之时，却见四个年岁与墨渊相仿的男子立在出口处，朝着墨渊行礼，齐声唤道：“恭迎涯主回谷。”
至于随行而来的春歌，四人都保持着视而不见的态度，足可见这墨渊在无尽涯中的威信非同一般。
履行的承诺
“嗯。”墨渊轻嗯一声后，停下脚步，将目光落在右手边身形较为消瘦，却如同标杆一样站的笔直的男子身旁，开口说道：“浩源，听说玲儿在侨城遇上麻烦，被人救了，可有此事？”
他便是那连白泽都觉得有几分头痛的江浩源？
春歌不由将目光落向这个，带着几分娃娃脸的男子，不由目露惊讶之色，实在无法将他与白泽等人的凭借联系在一起。
“涯主，您怎会知道这事？”江浩源明显略显意外的抬眸说道，随即将目光落向了一旁的春歌，盯着春歌的双眸忽而闪过一抹恼怒之色。
“别看了，她是你抓来的那位公子的义妹，也是我的贵客。另外，你将那个公子放了，还有与这位小姐一同而来的两个丫鬟，也派人直接接过来，至于住所，就安排到芊泽苑。”墨渊如此吩咐道，却也察觉到江浩源心中的不快，不由接着说道：“浩源，你这脾气也该改一改了。若是继续如此疑神疑鬼下去，玲儿说不得真的会被你气跑，届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是，我一定改。”对于墨渊的斥责江浩源并无不快，反倒是顺从的接受墨渊的提醒。
待得江浩源的话音落下之后，却听得江浩源对面的另一位堂主忽而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涯主，您之前可是说要将这位小姐安排入芊泽苑？”
“吴恒，难道你对我的安排有何意见吗？”墨渊眼眸微微一眯道。
“涯主误会了，属下怎敢有何意见。”吴恒忙应道。
“即使如此，你只管听令安排，何必多此一问。”墨渊的话语中隐含一丝不快。
“属下之所以有此疑问，只是今日来了一位名为伊舞的小姐，对方是仰慕而来，并且以涯主您的夫人之位为目标，属下见她容貌姣美，举止之间更是勾人心魄，应该是习练与天魅功类似的功法，并且实力不俗，因此擅做主张将她安排入芊泽苑，此时若是再安排一个人……”
墨渊的霸道
吴恒说着将目光投向春歌，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为难之色。
“天魅吗？那又如何？无尽涯中还是我说的算，你让人通知一声，让她搬个地方，若是不愿意，你们几个随便哪个出手，直接将人给我丢出去，往后这芊泽苑是专属她的住所，其余人等，都不给住，记住了吗？”墨渊说着指了指春歌，那话语中的强硬态度，不禁令四位堂主望着春歌的眼神变了又变，俨然也没想到墨渊会为春歌做到这种地步。
被四位堂主盯得浑身有些不舒服的春歌，不禁开口说道：“我住在哪都无所谓，没必要把原本住进去的客人赶出去。”
“我让你住就住，至于其他人如何，干我何事。”墨渊冷哼一声如此说道，这态度的转变还真是令春歌有些不适。
江浩源与吴恒二人却对于墨渊的转变司空见惯，反倒是什么也没说，便着手安排事宜，而春歌这会也被墨渊带着去了临近的客厅，刚落座不久，便见烟翠与冷月二人被带来此处，随行其后的还有莫衷这位三分殿的香主。
看烟翠与冷月的毫发无损的模样，想来在密道中并未遇上什么危险，至于莫衷的出现，应该是接到命令后将人送来此处的。
待到烟翠与冷月看见春歌安然无恙的站在客厅之内时，二人明显都松了口气之余，视线更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主位之上的墨渊身上，双双露出一脸慎重之色。
望着二女如此神色，春歌心中不由微微有些讶异，尤其是烟翠。按理说，若只是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3uww）怪那道没什么，只是慎重之色出现在二人眼中，就不得不耐人寻味了。
随着二女来到此处客厅之后，却见被抓来无尽涯的季夜也在此时被一脸不快的江浩源领着来到这处客厅。
“涯主，这就是属下今日抓来的人。”江浩源说着将季夜的身形露了出来。
季夜对于烟翠在此之事并不意外，意外的却是春歌此刻的装扮，没想到她为了救自己居然恢复女装。
我只是受了邀请，不是受威胁
不过，这意外之色也只是一闪而逝，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被江浩源称为涯主的墨渊，也注意到了墨渊与常人不同的容貌特征。
不得不说墨渊的面容的确少见，就连季夜这种皇室子弟在初见他时，都不由面露惊讶之色，就足可见这幅尊容在这个世界是何等稀少，以至于连季夜都忍不住失了态。
季夜虽然初时有些失态，却好歹是见过市面之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且朝着墨渊拱了拱手道：“在下季夜，见过涯主。”
“嗯，我看你也没有任何损伤，对于你救了玲儿的事情，我代浩然谢过你。待会莫衷会送你出去，为表歉意，你可以对无尽涯提一个不算太过分的要求，只要我们能够办到，自会帮你办妥。”墨渊从季夜踏入客厅之时就已经暗自注意到一会了，自然也将他见到三女的表情收入眼底。
只是，他对于这个季夜望着春歌后露出的眼神颇有几分不快，以至于开口说出的话中都隐隐带着几分逐客的意思。
对于墨渊的态度，春歌并没有任何怀疑，反正二人之间的交易就包括了让季夜离开无尽涯。
“她不走，我也不走。”季夜说着指了指春歌，颇有几分强硬的姿态。
“她必须留下，你必须走。”墨渊冷冷的应道。
“我若是偏要留下来呢？”季夜并未因为墨渊的冷漠而担起，反倒是挺着胸膛眯着眼眸问道，颇有几分不妥协的味道。
“哥哥，你听涯主的话，还是先离开吧。我在谷中待数日后就会回侨城，你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春歌在此时开了口说道，却也将季夜的视线从墨渊的身上引到了她的身上。
“他是不是威胁你什么，让你非要留下不可？”季夜听得春歌如此一说，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
“非也。我虽然是受了涯主的邀请在此逗留数日，但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这里有让我感兴趣的东西，至于是什么，我此时不便多说，待我回去之后，会给你一个解释。此刻，还请哥哥先回侨城，与沧洛二人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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