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翻身把歌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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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这才不好意思的转过脸。
　　　　成香芹炸好糖糕后直接就在炉子上做了饭，红薯面加黄豆面的过水面条、紫菜蛋花汤、木耳炒肉末、辣椒炒胡萝卜丝，沈慧又帮着切了两碟腌蒜苔和酸白菜，摆了一桌子，看起来还挺丰盛。
　　　　成香芹看一眼不太满意，又将糖糕、枣糕和桂花糕各弄了一盘子摆桌上。
　　　　“正钦，来，跟我喝一杯！”想着闺女要嫁给这么优秀的小伙子，沈大海心情舒畅，将藏起来的好酒拿出来要和顾正钦喝一杯。
　　　　两人你来我往的，看沈大海高兴，成香芹也没有劝。不一会儿，两人就都喝多了。
　　　　“家里，你岳母不喝酒，你弟弟阿聪还小，你岳母不让他喝，慧慧也不喝，我想喝个酒，都没人陪！现在有了女婿你，以后喝酒也有人陪了……”沈大海喝的有点儿多，一喝多就喜欢说话。

第二十八章　母女

顾正钦在沈家吃完饭后回到家已经十点了，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儿子，顾母忙拿出热毛巾给他擦擦，又弄了碗浓茶让他醒酒。
　　　　这一通忙活又到了十一点，一家人收拾收拾正要睡了，大门哐当哐当的响，顾正钦正纳闷这么晚是谁呢，就听顾父一拍脑门说道：“上午我们刚回来，会计家的董小二就找上门了，说是找你的，还提着两包县城里卖的蜂蜜糕，见你不在，留下糕就走了。”
　　　　“我想着我们老顾家和他们老董家没啥交情，就追上去把那两包蜂蜜糕还回去了，那孩子跟换了个人似的，宁死不要，非说是给我们二老补身体的。这不，又拿回来了，被你娘放在柜子顶上了，想让你找机会给还回去。”
　　　　“嗯，爹，我知道了！我先去外面看看。”顾正钦说着穿上棉衣就出去了。
　　　　一边的顾母愁着脸推顾父，“老头子，你也出去看看，万一打起来了，你也看着点儿儿子，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人打坏了。”
　　　　顾父瞪她一眼，“你个老婆子，儿子多大岁数了？”
　　　　“二十五了！在部队十年了，这点儿小事还没分寸吗？你就是一天到晚闲的，瞎操心！”
　　　　顾母回瞪一眼，“你不看，我去看！我儿子我关心！”
　　　　说着当真出了门站在门口看着大门外两个隐约的身影。
　　　　****
　　　　转眼到了二十五号，沈慧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忙碌，先是洗澡，再是换衣。
　　　　成香芹和顾母熬了几夜，终于将沈慧的嫁衣做好了，就是普通的上身衣服和裤腿异常肥大的裤子。好在现在是冬天，身上还穿着棉袄，倒是没有那么臃肿了。
　　　　终于换好衣服后也九点了，一家人吃过早饭收拾收拾，成香芹请来给沈慧化妆的邻居春芳嫂子也到了，寒暄过后春芳嫂子拉着沈慧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这个年头化妆无非是用红纸抿抿唇，再用二十斤红薯面换回来的香膏往脸上擦擦，本来春芳嫂子还要用红纸上的颜料在脸蛋上抹点儿，被沈慧拒绝了，因为她总是莫名想起猴屁股，尽管她也只是听成香芹说过，并未亲眼见过。
　　　　这可是两世头一槽，她可得慎重了又慎重，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给顾正钦，不然——
　　　　她眼神迷茫两家通红的看着桌角的毛笔，不然等到老了，她孙子问起当年结婚的情形，顾正钦说你奶奶当时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她还怎么教育孙子！
　　　　再说她之前用春芳嫂子带来的巴掌大的小镜子照过了，这样看起来就很好看了，人也显得很精神，端庄。
　　　　一边正在给她梳头发的春芳嫂子面上露笑容，“这顾家小子还没来呢，妹妹怎么就脸红了，不过，这样一看，妹妹还真是不用抹胭脂就人比花娇了！”
　　　　好在房间里只有两人，不然沈慧绝对羞得抬不起头。
　　　　“嫂子！”沈慧拐了十八道弯抱怨道。
　　　　春芳做姑娘时是他们家左边的邻居，说话细声细气，一见到年轻男子就脸红，更别提像这样的打趣人了。后来和他们家右边的大成哥看对眼了就结婚了，没想到结婚三年，这啥话都能说了。
　　　　不知道沈慧心里正胡思乱想的春芳嫂子快手吧头发盘好，边还打趣道，“嫂子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待会儿问问顾家小子！”
　　　　沈慧的脸瞬间更红了，瞥一眼笑嘻嘻的春芳嫂子，故意问道，“哦，春芳嫂子很有经验呀，那当年大成哥娶你的时候说你是好看还是好看呀？”
　　　　春芳嫂子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垂下头结结巴巴说道：“你，你说啥呢，不和你说了，我先去看看顾家小子来没！”
　　　　说完迫不及待的开门跑了出去，沈慧看着她紧张的同手同脚忍不住笑了，春芳嫂子一听跑的更快了。
　　　　听到笑声的成香芹忙进来看看，数落道：“你笑啥呢，咋把你春芳嫂子笑走了，看待会儿谁给你描眉！”
　　　　春芳嫂子性格最是和善，她只是害羞而已，不出意外，两分钟后就自己回来了。
　　　　沈慧做了个鬼脸，“我就这样出去，反正已经领了证了，顾正钦也不敢不要我！”
　　　　成香芹一巴掌拍她背上，笑骂道：“说啥胡话呢！”
　　　　“嘻嘻，开玩笑的，妈，别打了，再打早上的饭就出来了！”沈慧抱着成香芹的腰撒娇道。
　　　　前世没有酒席这一出，她直接拎了个包袱就去了顾家，不过是从村西走到村东，完全没有嫁人的感觉。
　　　　可此时，看着贴满了红色喜字的房间、身上大红的衣服、床边收拾好的包袱，沈慧心里涌起一股酸涩感，头埋在成香芹腰间不愿抬起。
　　　　感觉到腰间传来的湿润感和旁边颤抖的身体，成香芹也忍不住眼眶湿润，抬手抹抹眼睛，谁知越抹越多。
　　　　沈慧是她的第三个孩子，前面的两个男孩全都因生病夭折了，这第三个孩子虽然是个女孩，但她和沈大海两人依然全心全意的照顾，就怕她也和前面两个哥哥一样，一转眼就看不见了。
　　　　后来情况好些，又生了沈聪，但在夫妻二人心里，还是第一个活下来的孩子沈慧最重要了，什么都要先紧着她来，但好在这孩子善良，也没有长歪，做什么都顾着弟弟。
　　　　在学校学习成绩也好，可家里困难，阿聪也上学了，这孩子宁死不去学校，说她是姐姐，要把机会让给弟弟，虽然她也默认了，可当听到半夜传来的哭声时，她也心里难受。
　　　　好在现在日子越过越好，她又嫁给了正钦这样的好小伙，以后也会越来越好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伸手从裤子兜里拿出一包包的厚厚的手帕，“慧慧，别哭了，今天是喜日子，眼睛哭肿了，待会儿咋见人？”
　　　　见沈慧抬起头，她将手帕包递过去。
　　　　沈慧无意识的抽抽鼻子接过来仰头问道，“妈，这是啥？”
　　　　成香芹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背，鼓励道，“打开看看！”
　　　　沈慧点点头，打开了手帕包，见是一沓子钱，上面是一块、两块、五块的，底下是十块的。
　　　　“妈，这是——”她抬起头疑惑的问道。

第二十九章　来了

“一共是五十块钱，这是我和你爸这些年攒的，都给你当陪嫁！”成香芹笑着说道。
　　　　“妈，不用了！”沈慧快速将钱又包好塞回成香芹手里。
　　　　“妈，我不用钱！这些钱你们留着，过几年阿聪也要结婚，你们打算借钱结婚吗？”
　　　　“你这孩子，阿聪结婚还早着呢，我们那儿还有呢，这钱你拿着！”不由分说的将手帕包又塞进沈慧手里。
　　　　沈慧当然不能要了，这应该是家里所有的钱了，正要说呢，就听到有脚步声往这边走来，她想想还是将钱塞回口袋里了。
　　　　成香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春芳来了，我正说你咋不在屋里呢。”成香芹忙迎上去说道。
　　　　春芳跟她几十年邻居了，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所以才信的过她，让她来给闺女装扮。
　　　　春芳出去躲了一阵，等脸上的滚烫褪去，才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当下听成香芹问起也不好说是被沈慧说的害羞了，因而道，“嗯，婶子，我刚才出去看看接亲的来没。”
　　　　“不着急，还没到吉时呢，忙了一早上，是不是饿了，婶子去给你端盘子点心……”说着人就欢喜的飘了出去。
　　　　“哎，婶子，我不饿，你别拿了！”喊完也不知道成香芹听到没，春芳在原地跺跺脚。
　　　　“春芳嫂子，也忙了一早上了，你不饿我都饿了。”沈慧故意说道。
　　　　虽然日子比以前好过点儿，但谁家的粮食也都没多余的，大多数人还是不好意思留在别人家吃饭的。春芳嫂子是个实在人，自是不会主动吃的，沈慧只好这样说，要不然她有可能真追出去说。
　　　　之后，春芳嫂子又帮沈慧将眉毛修修，衣服拉展，两人说了会儿话时间村里同龄的姑娘也都来了。
　　　　不过，她跟这些人也就小时候熟些，大些的时候董小二就开始在村里横行里，村里十三岁以上的闺女都被父母关在家里不准出去，唯恐碰到了董小二说不清，以后嫁人都困难。
　　　　沈慧也被沈大海的成香芹严令要求不准出门，有啥事都是让沈聪跑腿。所以，除了邻居的春芳嫂子之外，跟村里的姑娘还真不太熟。
　　　　不太熟悉，但总归是一个村里的，父母也是相熟的，不多会儿一群姑娘就说到一块儿了，当然，也不是所有人，毕竟蜂二村的人都知道，沈慧的这段婚姻来的不光彩。
　　　　大部分都是嫉妒，能嫁给顾正钦这样的军人，董小二见了都得绕道走，也有那么一两个清高的，平时都是用鼻孔看人，自是看不起沈慧这样倒贴上去的。不过，也就是表情和眼中偶尔流露，没有人会不长眼色的说出来。
　　　　今天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场婚礼，不对，应该说是人生中唯一一场婚礼，不管这些人是什么样的表情或想法都不重要，因为她嫁给顾正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所以，她没必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只要高高兴兴的做个新嫁娘就好。
　　　　果然，沈慧不当一回事，那些带着有着小心思的人深觉得无趣，又坐了一小会儿，说两句喜庆话就走了。
　　　　剩下的人都是聪明人，一边说着喜庆话，一边夸她今天的妆容好看，带知道是传芳嫂子化的之后，纷纷说等到自己出嫁的时候也找春芳嫂子化妆，吧春芳嫂子乐得合不拢嘴，看着沈慧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这时候结婚找村里人帮忙，是要给一两块的手工费的，临了还要将酒席上剩的菜分出一份给帮忙的人。
　　　　别小看这一两块钱，够买二斤猪肉了，酒席上的剩菜是有肉的，除了过年，哪家也不是说吃肉就吃肉的，所以，酒席上的剩菜还是很受欢迎的。
　　　　说说笑笑中，时间过得很快，还有不到半个小时顾正钦就要来接亲了。
　　　　成香芹也在这时候走进来告诉她一个消息。
　　　　顾正钦几个要好的战友也来参加婚礼了，巧的是白莲花也来了。
　　　　见成香芹进来，其他人都识趣的出去了，让母女俩说话。
　　　　“闺女，你说这咋办，顾正钦原来的那个对象也来了，就在顾家坐着呢。听说还是她当大官的爹的警卫送来的，听麻婶家的小七说两人来到时候还开着一辆车，那车可气派了，还是军牌的……你说她是不是特意来坏你婚礼的？”
　　　　沈慧耐心听成香芹说完，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抬起头说道：“妈，你想多了！她一个城市姑娘可不会跟咱村里的王寡妇似的一哭二闹，不过你放心，妈，我不怕她，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是不会让她有机会破坏婚宴的！”
　　　　成香芹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可是城里姑娘，小七说长得可漂亮了，身上衣服穿得也好，最重要的是正钦和她有感情。
　　　　她闺女可只是一个村里姑娘，还是赖上人家正钦的，虽然说了会好好对慧慧的，可跟那城里姑娘一比，正常男人都知道选哪个。她实在担心临了顾正钦反悔，那她闺女可咋办！
　　　　成香芹一向藏不住心事，沈慧将她的担忧尽收眼底，笑着安慰道：“妈，我相信顾正钦，您也要相信他。今天女儿出嫁，您这苦着脸可不吉利。”
　　　　两人正说着，门又被推开，沈大海背着手走进来。
　　　　“爸！”
　　　　“嗯，你娘都给你说了吧！”
　　　　“嗯，说了！你们不用担心，不就是白莲花来了吗，我不怕！”沈慧笑眯眯的说道。
　　　　沈大海也听小七描述了，虽然他不懂衣服，但也知道自己闺女这一身衣服跟人家的没法比。可看着闺女自信的样子，竟觉得也不比小七说的姑娘差。
　　　　沈大海点点头，“行，爹相信你！”
　　　　想想又补充道，“到时候你不好出面的，爹来！”
　　　　沈慧垂下头将眼眶边的眼泪抹掉，笑着道，“爹，你说这话还不是不信你闺女？”
　　　　“你闺女当年可是考全校第一的，聪明着呢，才不会被白莲花比下去呢！”
　　　　“行！那爹就不插手了，爹等着看你把姑娘比下去！”
　　　　沈大海的笑声传的很远，院子里的人眼中露出羡慕之色。
　　　　“嗯，慧慧知道就行，老婆子，赶紧跟我出去招待，咱可不能给闺女拉了下风。”沈大海拉着成香芹边走边说道。
　　　　成香芹低低应了一声，门关上，还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渐渐消失的沈大海轻声劝成香芹大喜之日不要哭的声音。
　　　　沈慧站起身，移开小镜子，对着光滑桌面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第三十章　哀求

顾家。
　　　　顾正钦被顾母拉着进了房子才发现顾父已经在了。
　　　　“爹！你叫我有事？”
　　　　外面正忙着摆桌子，收彩礼，他被叫进来只好让一个战友帮忙做。
　　　　想到那个不请自来的人，他不禁有些头疼。
　　　　“你来！”顾父招招手示意儿子坐他跟前儿，边将手中的烟管往旁边的桌上敲敲。
　　　　“那个姑娘就是你在部队谈的对象！”顾父开门见山问道。
　　　　“嗯，是的。”
　　　　“她咋来了，也是你叫来的？”
　　　　“不是……应该是挺战友说了，知道的，才来的！”
　　　　“正钦，你可不能犯糊涂！”顾父吐出一口烟雾，才继续道：“我和你娘也看了，那姑娘确实长得漂亮，家里有钱，衣服也好看，看她来时坐的车，估计他爹的官儿挺大。”
　　　　“但是，正钦，你要娶的人是慧慧。那姑娘这时候过来，心里是咋想的我一清二楚，正钦你也要清楚，可不能让那姑娘坏了你们的婚宴！”
　　　　“爹，我知道！”顾正钦站起身严肃的道，“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能乱搞男女关系！”
　　　　顾父满意的点点头，“行了，你知道就行。注意着时间，可别错过了吉时！”
　　　　“爹，我看着呢！要是没啥事了，我就先出去了。”顾正钦说道。
　　　　****
　　　　见顾正钦出来，一个穿着军装的小伙子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顾哥！”
　　　　顾正钦拨拉掉他的手，问道，“卫兵，咋了？有话直说！”
　　　　卫兵挠挠头，半响才一跺脚下定决心道，“顾哥，冯小姐找你！”
　　　　说完见顾正钦没反应，又道，“她说在后院等你！话我可带到了，顾哥，我先走了！”
　　　　说着走，却边走边回头看，察觉到他的目光，顾正钦一个眼风扫过去，卫兵腿一颤立刻转身，拔腿就溜。
　　　　顾正钦揉揉头，招呼过来一个小兵嘱咐了一番话后，才径直穿过堂屋去了后院，脑中却空空的，见了面该说什么，对不起吗？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
　　　　静怡的父亲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认识静怡的时候只是个班长，静怡和冯副军长却不嫌弃他，他却娶了其他姑娘，确实是他对不起静怡。
　　　　想着静怡，脑海中却自动浮现出一张笑嘻嘻的脸，又变幻成嘟着嘴的脸，咬牙切齿的脸，偷笑的脸，得意洋洋的脸，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种情绪。
　　　　他嘴角情不自禁的翘起，视线恰好扫过堂屋的桌子，上面是一张模糊的笑脸，是他的笑脸，顾正钦不禁一愣。
　　　　自从入伍之后，他就再也没笑过，一开始是因为年龄小，板着脸显得人成熟，后来则是习惯了。他也没想到，不过几天时间，这个姑娘就对自己影响这么大。
　　　　他不想也不能对不起第二个人了，所以，还是跟静怡讲清楚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收起笑脸，大步往前走，进了院子，院子里却空无一人，他想，或许是等不及了就走了吧。
　　　　刚转过身，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由远至近传来。
　　　　他迟疑了一下正要转身，后背上就传来一阵温热和一阵熟悉的香气。
　　　　“正钦！”
　　　　背上的脸微微抬起，吐出一道情深意长的声音，让顾正钦忍不住一颤，可随后他握紧了拳头，很容易就想起了另一张面孔。
　　　　“静怡——”
　　　　“你别说话！你听我——”
　　　　“静怡！”
　　　　声音陡然严厉，身后人的身体不禁一颤，顾正钦清楚的感觉到后背上传来的湿热，再不犹豫的飞快转过身，同时将哭泣的女人推离自己身边。
　　　　“静怡！别哭了！”顾正钦想要松开手，可一松开静怡就往地上掉，他不得不用手将人搀着扶坐到一边的小凳子上。
　　　　“对不起！”半响，顾正钦说道。
　　　　凳子上哭泣的女人声音一颤，抬起头，露出一张很漂亮的脸蛋。白皙的皮肤，小巧精致的五官，梨花带雨的摸样换个男人早就搂进怀里好好安慰了。
　　　　“对不起？我不需要对不起！”女人抬起头讲满脸泪珠的脸呈现在顾正钦眼下。
　　　　顾正钦蹙着眉，心思不觉跑远了，静怡哭起来一直都是这样，不知道沈慧哭起来是咋样的。
　　　　“正钦——”
　　　　女人柔媚的声音响起，拉回了顾正钦的神思，水洗过的眼睛里含着满满的深情，若是以前，他一定会飞快的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向她求婚，只求她不再哭泣。
　　　　可是现在，他握紧了拳头，脑海里那张一嗔一怒的脸让他理智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静怡，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负了你！”他说道。
　　　　“不是，正钦，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静怡伸出手想要握住顾正钦的手，却不防他会后退一步，她却险些摔倒。
　　　　不过，她似乎不正太在意这些，“正钦，我不在乎你结婚了，我真的不在乎，我就像和你在一起！”
　　　　“你逃婚吧，只要你今天不和那个女人结婚，我会想办法让我爸帮你们离婚的，你和她一离婚，咱们就结婚。我会辞了城里歌舞团的工作，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对了，还有，我要给你生好几个孩子……丑就丑吧，我不跳舞了，就没妨碍了，好不好，正钦？”
　　　　“我们重新在一起……”
　　　　看着面前的男人，她苦苦哀求，但却没能让他的表情有一丝的改变，曾经他因她的喜笑嗔怒似乎是在梦中的想象。梦醒来，他就是别人的了。
　　　　顾正钦耐心听她说完，才转过脸，看着院墙跟前的一株李子树说道：“静怡，对不起，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已经负了你，不能再负第二个了。”
　　　　冯静怡眼中的眼泪已经干了，她站起身直视着顾正钦，喃喃道：“正钦，你说什么？”
　　　　“不能负她？不能负她，就能负我吗？还是说，你以前的喜欢是——”
　　　　“是真的！”他说道。
　　　　冯静怡垂下头，掩盖住了她眼中的的笑意。
　　　　“你喜欢的人是我，那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却要娶那个村姑？”声音低低的，有着正合适的哀伤，让人一听也不禁心里泛起一股哀伤。

第三十一章　教训

“静怡，我们已经不可能了，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以后要是遇到困难，你可以来找我，我会把你当成妹妹的。其他的，你就别说了，时间也快到了，我先回去了。乡下没啥好东西，要是呆不惯，就让小王先送你回去吧！”半响，顾正钦说道。
　　　　面前的女人似无法承受男人说的话，身体颤了颤，下一刻就往地上倒去，偏身体斜斜的向着顾正钦的方向，顾正钦叹口气，还是伸出手准备将人拉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飞奔了过来，插在顾正钦和冯静怡中间，搀扶住冯静怡往下掉的身体，一边大嗓门的嚷嚷道，“正钦啊，你看，娘说的没错吧，这城里的姑娘娇生惯养的，连站都站不稳，幸好你没娶回家，不然还得让你老娘来伺候！”
　　　　说着将人往凳子上重重一放，冯静怡感觉到自己的屁股都要摔成八瓣了，可惜面前的老女人是正钦的亲娘，不然她早就一个巴掌甩回去了。
　　　　其实顾母早就来了，因是被对着的，顾正钦没看到，她却看到了，故意让顾正钦说出喜欢她的话，故意站不稳想让顾正钦扶她再趁机跌进他怀里。她听说顾正钦的父母什么都听他的，若是看到这样的一幕，或许他们会后悔要一个村姑儿媳。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彪悍，而且，看样子，她并没有因此后悔。
　　　　忙抬起头眼中含泪的看着顾正钦，声音柔弱的喊道，“正钦——”
　　　　这边顾母直起身还在继续数落，听到静怡的声音后说的更快了，导致顾正钦看到附近有张嘴却没听到她说了啥。
　　　　“还有，正钦啊，不是娘说你，你是有媳妇的人了，要是被你媳妇看见别的女人倒你怀里了，你说不清啊！”
　　　　冯静怡一听，忙争辩道，“伯母，事情不是这样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母更高的嗓门给打断了，“正钦，赶紧的，孤男寡女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