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记之玄女苍月-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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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好在城门口，看见了，一个个像蚂蚱一样串在长绳子上，垂头丧气，没精打采地往外走。其中还有好几个小孩子，有一个还被妈妈抱在襁褓里呢。
　　
　　　　　　　　那些人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全部通过城门口。我就站在旁边等着戒严结束好进城，所以看得格外清楚。”
　　
　　　　　　　　……
　　
　　　　　　　　白影走出茶馆，慢慢在大街上摇晃。
　　
　　　　　　　　悲痛而绝望。
　　
　　　　
　　
　　　　
　　
　　　　
第534章　白帝醒了

　　
　　　　　　　　不知不觉间，白影竟摇晃到了行刑场。
　　
　　　　　　　　不用睁大眼睛看。
　　
　　　　　　　　那里大砍刀上血痕犹存，地面上到处是血迹斑斑，新鲜的血液似乎还在汩汩流动，四处流淌。
　　
　　　　　　　　白影的眼前仿佛晃动着一个个亲人们拼命挣扎，大声喊冤；或者是灰心丧气，绝望崩溃，默默麻木地引颈就戮的模糊样子。
　　
　　　　　　　　他也仿佛看见年轻年老的女人们拖着抱着一个个幼小的孩童默默地垂了头，被手执长矛的的士兵们任意呵斥欺凌，像牲口一样驱赶向蛮荒的流放地。
　　
　　　　　　　　白影没有眼泪，只有空洞的大脑和麻木的神经。
　　
　　　　　　　　他就这样摇晃在行刑场附近。
　　
　　　　　　　　“干什么的？”一队巡逻的士兵经过，大声地喝问形迹可疑，像是喝醉了酒的白影。
　　
　　　　　　　　白影陡然醒悟。
　　
　　　　　　　　他很想伸手将这一队士兵全杀了。
　　
　　　　　　　　可是形势严峻，杀这些人除了打草惊蛇没有任何用处。
　　
　　　　　　　　何况，这些士兵只是在执行命令而已，杀了又有何用。
　　
　　　　　　　　白影悄悄放开了紧攥着的两只铁拳。
　　
　　　　　　　　“迷路了……我就离开，我就离开。”然后转身离开。
　　
　　　　　　　　“哼，一个迷路的乡下糟老头子。”巡逻的士兵们骂骂咧咧地也走了。
　　
　　　　　　　　白影在外面转悠了一天，除了亲人们全被杀戮或是流放的消息外，几乎什么也没有探听到。
　　
　　　　　　　　大家都说是白帝到了老年，糊涂了，得了失心疯了，竟然将自己的儿孙全都收拾了个精光。
　　
　　　　　　　　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知道，白帝宫里除了白帝之外，还有谁。
　　
　　　　　　　　但白影坚决相信，他的爷爷，白帝根本不可能下这样荒谬的命令。
　　
　　　　　　　　何况，白帝在他离开前已经是昏迷不醒的人了。
　　
　　　　　　　　到底是谁，给白帝下了昏睡散的毒药，还那么准确无误地掌握了白帝宫全部的信息，从而在白帝昏迷，白劲炫封锁消息，带白影离开寻找医治良医的空挡里，精准地控制了整个白帝宫，进而控制几乎整个青丘！
　　
　　　　　　　　显然，白劲湛有这个贼心但绝对没有这个能力。
　　
　　　　　　　　那么到底是谁，既对白帝宫了若指掌，还要有反叛之心，还要有这个智商和能量！
　　
　　　　　　　　白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了这个人。
　　
　　　　　　　　因为他所知道的人，不是死就是死了。
　　
　　　　　　　　最终，他决定潜进白帝宫去看一看。
　　
　　　　　　　　白帝是生是死事关重大，极可能牵涉到进攻的方略对策。而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但现在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白影想想，心里就一阵阵发毛。
　　
　　　　　　　　他必须知道较量的对手是谁！
　　
　　　　　　　　白影原先是七尾狐的灵力，先前急着见苍月，断了一条，那也是六尾狐的灵力，算是很高了。
　　
　　　　　　　　何况白帝宫对他来说，熟悉的就像自己的手掌一样。
　　
　　　　　　　　所以找一个僻静的所在，白光一闪，白影轻轻松松地就飞越了进去。
　　
　　　　　　　　宫里面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巡逻的士兵还是原先那样，不多也不少，不松也不紧。
　　
　　　　　　　　“小心端进去，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今天白帝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是啊，这几天都是这样，……想想怎么会好呢，杀的可是他自己的儿孙啊。”
　　
　　　　　　　　“白帝是不是病好之后，有些暴虐有些反常了？”
　　
　　　　　　　　“别乱说话，小心被听见了，有你的苦头吃！”
　　
　　　　　　　　两个宫女一边走一边小声地聊着天，从白影藏身的地方经过。
　　
　　　　　　　　躲在暗处的白影几乎要怀疑了。
　　
　　　　　　　　白帝是不是真的醒来了？
　　
　　　　　　　　所有杀人的命令是不是真的都是白帝自己下的？
　　
　　　　　　　　但不亲眼看见，白影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锦衣！”白影看看四周没有人，就跳了出来，站在了俩宫女的面前。
　　
　　　　　　　　这俩宫女算是白帝宫的老人了。白影认识。
　　
　　　　　　　　“啊……”俩宫女看见陌生人就要尖叫。
　　
　　　　　　　　白影连忙伸手，一边一个捂住了她们的嘴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是伪装了的。
　　
　　　　　　　　于是一闪身，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是我，白影！”
　　
　　　　　　　　说一声，再闪身，又变回乡下老头模样。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三公子！”锦衣惊讶得要掉了眼睛，“你还敢回来！”
　　
　　　　　　　　白影再看看四周，招招手，将她们往更僻静的角落里叫过去。
　　
　　　　　　　　“白帝真的醒了吗？”难以置信地问。
　　
　　　　　　　　“嗯嗯！”两个人都使劲儿点头。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醒的？”
　　
　　　　　　　　“你们走后不久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们被叫去端茶倒水伺候，说是白帝醒了，病也突然就好了。”
　　
　　　　　　　　“那原来那些贴身伺候白帝的宫女呢？”
　　
　　　　　　　　“听说，没好好伺候，惹怒了白帝，一夜之间全给杀了。”锦衣两人说起来，还是一副胆寒心惊的样子。
　　
　　　　　　　　肯定有猫腻。
　　
　　　　　　　　白帝从来不会胡乱杀人。他可是相当克制理性的人。
　　
　　　　　　　　白影暗暗思忖一下。
　　
　　　　　　　　“每次送茶水，都是你们俩一起去的吗？”
　　
　　　　　　　　“是的，三公子。”
　　
　　　　　　　　“那这一次，我和锦衣去送，你先在这里躲一下，等我们回来。行不行？”
　　
　　　　　　　　“嗯嗯！”那个宫女赶紧点头。
　　
　　　　　　　　锦衣也轻轻点了点头：“全凭三公子吩咐。”
　　
　　　　　　　　于是白影摇身一变，就变成了那个宫女的模样。
　　
　　　　　　　　惟妙惟肖不说，甚至还多了一份狐媚。
　　
　　　　　　　　要知道狐族的百变狐媚功夫代代相传，都遗传到骨子里去了。不光是女子会用的。
　　
　　　　　　　　作为男子的六尾灵狐白影，平时只是不屑使用罢了，使用变幻起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白影变的宫女，看得那个宫女本尊大张了嘴巴，一愣一愣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锦衣也是看着，抿了小嘴儿只想笑。
　　
　　　　　　　　“行了，快走吧。……你一定要藏好！”
　　
　　　　　　　　第一次变女形，还是面对半熟不熟的宫女，白影很是尴尬，但没有办法。于是赶紧叮嘱两句，端了那个宫女手里的盘子，就往前走去。
　　
　　　　　　　　那宫女也赶紧摇身一变，变回真身狐狸躲进了廊下的草丛里。
　　
　　　　　　　　“你跟着我，尽量不要说话，不要乱走动。”锦衣在进门前也悄声叮嘱两句，就走了进去。
　　
　　　　　　　　白影跟着锦衣，轻轻巧巧地走进了白帝日常起居的便殿，走近了白帝的身边。
　　
　　　　　　　　确实是白帝。
　　
　　　　　　　　坐在那张他最喜欢坐的榻上。闭了眼，在打坐休息。
　　
　　　　
　　
　　　　
　　
　　　　
第535章　食言

　　
　　　　　　　　但几天下来，白统霸不仅悉心照料着黑戒，还将这个不传之谜告诉了他。
　　
　　　　　　　　黑戒自然感激涕零。由先前的敌对、怀疑，到几乎完全信任。
　　
　　　　　　　　“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黑戒低低的问。
　　
　　　　　　　　他本来不相信任何人，也不相信任何无偿服务的好事。
　　
　　　　　　　　自从逃脱出来，他已经听说了自己母亲为了他，以命换命而死掉了的消息。
　　
　　　　　　　　于是在一场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之后，他狠狠地擦掉了眼泪，跪地发誓：
　　
　　　　　　　　从此以后，我黑戒再也没有亲人，再也没有眼泪，有的只是一颗复仇的心。
　　
　　　　　　　　你们所拿走的每一样东西，终有一天，我会一一原样拿回来！
　　
　　　　　　　　长期的颠沛流离，多少年的孤独暗黑生活，黑戒早已练就了自己异常敏感而自尊，似乎是很坚硬刚强的内心。
　　
　　　　　　　　但是，就在自己濒死的关口上，他还是不由自主地留恋尘世，留恋亲情温暖。
　　
　　　　　　　　所以，既怀疑人生又渴望人生，黑戒才对面前似乎还不谙世事的少年，有此一问。
　　
　　　　　　　　强硬无比，却又软弱无比。
　　
　　　　　　　　白统霸却马上领悟了黑戒的心思，尤其是黑戒的表情和说话的语气。
　　
　　　　　　　　于是淡淡一笑：“我初涉江湖，看你孤身一人，又是这样的处境。就不由想到，若哪一天我也变成这样，会不会有别人来救救我。”
　　
　　　　　　　　“怎么，你也是逃出来的？”黑戒感觉难以置信。但同样流露了一种渴望。
　　
　　　　　　　　“也算是吧。家里的空气太压抑了，不适合我。”
　　
　　　　　　　　白统霸含含糊糊地搪塞了过去。他是家里的独生子，魔皇娇宠的继承人。除了他父亲，会有谁给他气受。
　　
　　　　　　　　沦落天涯的黑戒却有些相信了。
　　
　　　　　　　　于是，白统霸就跟着黑戒住了下来。每天做饭跟他一起吃，也不忘按时输一些自己纯正的魔灵力给他，蓄养身体。
　　
　　　　　　　　逐渐，黑戒完全放松了警惕心，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白统霸。
　　
　　　　　　　　“我是青丘被废的太子，我的母亲也因为这个被他们逼死了！”
　　
　　　　　　　　“你被废了，母亲也被杀了。就因为修炼了一个小小的暗黑术！”白统霸装出震惊和满腔不平的神色来，“他们也太过分了！”
　　
　　　　　　　　黑戒默然。因为这些话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总有一天，我会回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我愿意和你同甘共苦。……说吧，要我怎样帮你？”白统霸一副甚为感动，慷慨激昂的样子。
　　
　　　　　　　　“我青丘白狐一组，祖祖辈辈受自身条件所限，不能有更长的寿命，也不能有更大的发展。
　　
　　　　　　　　而我所要做的就是，依靠魔族所擅长的暗黑术，提升我自身的灵力。如果能够将自身灵力系统改造地得更强，就更好了。”
　　
　　　　　　　　“没问题。各种暗黑术正是我魔族所了解和精通的。我既然已经将消解疯癫症的方法告诉了你，自然也会毫不保留地为你提供帮助！”白统霸信誓旦旦。
　　
　　　　　　　　“好，小兄弟，你有情，我有意。只要得偿我愿，复了仇，得了青丘，我愿与你平分天下。苟富贵勿相忘！”黑戒似乎深为感动，头脑一热，就做出了承诺。
　　
　　　　　　　　“黑戒大哥，我愿意鞍前马后，为你奔走效劳。”白统霸虽然说的平淡，但眼眸里面难言的喜悦之色，还是被黑戒看到了。
　　
　　　　　　　　“说得好听，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哪有无偿的服务。……不给你点甜头，恐怕也不会下死力帮助我吧。”
　　
　　　　　　　　索性再补充一句，来夯实自己的诺言。
　　
　　　　　　　　“好，我发誓，只要你跟我联手闯天下，将来一定平分天下，共享荣华富贵。”
　　
　　　　　　　　“黑戒大哥，将来有一天，你功成名就的时候，你只要记得今天的誓言就好。”白统霸终于难掩心中狂喜之情，哈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他自信自己的眼光和判断，他也从黑戒深沉如水的眼睛里看到了执着和疯狂。
　　
　　　　　　　　这样的人，要么疯狂，要么成功……也或许先成功然后疯癫呢！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白统霸看着黑戒修习白狐族的灵力，也悉心地指点着魔族擅长的暗黑术。
　　
　　　　　　　　黑戒果真没有了防备，将白狐族的修炼法拿出来和白统霸讨论，修改，按照白统霸所指点的方法来进行各种尝试和修炼。
　　
　　　　　　　　于是他的灵力有了突飞猛进般的进步。
　　
　　　　　　　　白统霸看看黑戒似乎全都学会了，时机成熟，也就离开了。
　　
　　　　　　　　临行之前意味深长地说：“黑戒大哥，但愿将来，你别忘了今日你我情义！”
　　
　　　　　　　　黑戒自然郑重其事地说：“怎么可能。小兄弟放心，我黑戒说的到做的到！”
　　
　　　　　　　　但心里一方面想，世事沧桑巨变，谁知道到时候你在哪里；一方面也在想，即便你还活着，说不定我已经是天下霸主了，谁还会怕谁！
　　
　　　　　　　　没想到的是，今日来捉拿白昙月，竟然偏不偏的就遇上了这个不想见的人。
　　
　　　　　　　　于是再三地找借口，装作不认识，不记得了。
　　
　　　　　　　　但白统霸当年既有心机帮下大忙，又岂会轻易放过索取回报的机会。尤其是在这样四面楚歌，身陷狼狈的时候。
　　
　　　　　　　　因此，步步亮剑，步步紧逼。
　　
　　　　　　　　黑戒，你可别忘了当初誓言！
　　
　　　　　　　　黑戒自然记得，正因为记得，所以才会装不认识！
　　
　　　　　　　　若是记得，那就需要兑现誓言，将辛辛苦苦打拼来的青丘天下分一半给白统霸！
　　
　　　　　　　　没有能力实现时谁都可以信誓旦旦许下诺言，一旦有了实现诺言的条件，又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剜肉剔骨！
　　
　　　　　　　　想当日，黑戒濒临死亡，身处困境，白统霸别有用心，悉心救护，诱使他立下誓言。
　　
　　　　　　　　而黑戒也是想要抓住白统霸这根救命稻草，套牢这个救命稻草，才发下了誓言。
　　
　　　　　　　　虽各有私心，但总是做出了各自的决定。
　　
　　　　　　　　今日一个想要求兑现，一个却想要反悔了！
　　
　　　　　　　　“什么誓言？看你一个落魄之人，身处困境，我心有怜悯。你赶快速速离去，我自然不深究你的过错，但你若是疯狗一般胡乱攀咬撕扯，我堂堂青丘白帝可也不是吃素的！”
　　
　　　　　　　　黑戒干脆讲话说到绝处，不想留下钻空子的机会。
　　
　　　　　　　　他吃定了白统霸已经穷途末路，没有奈何他黑戒的本领了！
　　
　　　　
　　
　　　　
　　
　　　　
第536章　真假白帝

　　
　　　　　　　　锦衣看看白影。白影轻轻点一下头。两个人就相跟着往前走去。
　　
　　　　　　　　白影万难相信这会是白帝，他的爷爷。他要再看看，确认这件事。
　　
　　　　　　　　旁边地面上半人高的熏香炉里点着熏香，袅袅地冒着好看有好闻的熏烟。
　　
　　　　　　　　他慢慢上前，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白帝。
　　
　　　　　　　　的确是。但，似乎哪里很不对劲！
　　
　　　　　　　　白影深知，他们白狐族的百变术可以出神入化，佼佼者很难让人识别。但是，再优秀也还是有痕迹可寻，这就是幻化的痕迹。
　　
　　　　　　　　只是眼前这人。看不出一丁点幻化的痕迹！
　　
　　　　　　　　白影非常迷惑。
　　
　　　　　　　　“你看着我？”白帝突然发话了。
　　
　　　　　　　　白影吓一跳。站住了，低了头，屏气凝神地感觉着前方的举动。他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放那里吧。”白帝温吞吞地说。
　　
　　　　　　　　白影只好慢慢地走向一旁的桌子。全神贯注地感觉着后脊梁骨上微弱的风。
　　
　　　　　　　　以他六尾狐的灵力修为和此刻的专注度，他完全可以轻松感觉到身后的异动，从而及时作出应对。
　　
　　　　　　　　他似乎感觉到了后脊梁骨上凉风飕飕。他眼睛半闭，知道这全然是自己的错觉，是自己精神太过紧张所致。
　　
　　　　　　　　他强迫自己放松了精神，慢慢将手里的盘子往桌子上放去。
　　
　　　　　　　　就在此时，“啊！”一声轻喊，来自锦衣的惊叫。
　　
　　　　　　　　白影突然就感觉身后站着了一个人。他顺势将盘子往身后一扔，一个侧身横扫，身子一斜。另一只手就直接冲身后命门所在扣去。
　　
　　　　　　　　但他的手落了个空。眼睛余光扫掠，更加吃惊不已。身后并没有人！
　　
　　　　　　　　这可就是个大大的失误了。
　　
　　　　　　　　白影站直了身，发现白帝制住了锦衣的喉咙，正冲着他微微冷笑。
　　
　　　　　　　　“小子，太紧张了啦。我只是朝着你的后背吹了吹凉风，你就沉不住气了！”
　　
　　　　　　　　声音很像白帝，但绝非白帝！
　　
　　　　　　　　更加的冷冰冰。没有白帝威严但却温和有度的大家风范。
　　
　　　　　　　　“你是谁？”
　　
　　　　　　　　白影一瞬间的沮丧之后，立即恢复了冷静和理智。
　　
　　　　　　　　此人显然是个老谋深算之人，此时并不是计较得失输赢的时候。
　　
　　　　　　　　但为何没有幻化痕迹，而且和白帝如此相似？
　　
　　　　　　　　白影拼命思考，却一无所获。
　　
　　　　　　　　“小子，竟然对你的爷爷如此无礼，你父亲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冷冷的反向质问。
　　
　　　　　　　　“你不可能是我爷爷。虽然你们似乎很相像。但是你们的气质神韵完全不一样。”
　　
　　　　　　　　“哦，怎么讲，可还没有人能说到这一点呢！”又是冷冷的笑。
　　
　　　　　　　　“哼，就这一点！我爷爷冷笑，却不邪恶。你身上更多了一些邪祟和暗黑的成分！……你到底是什么人？”
　　
　　　　　　　　“就这些？你还有什么发现吗，就凭这些，太鲁莽了吧！我可是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去，小子！你竟然怀疑你最亲近的爷爷，青丘至高无上的白帝。光凭这份怀疑，我就可以将你碎尸万段！”
　　
　　　　　　　　“哼。当然不仅仅是！你永远学不来白帝的生活细节。你赶走他身边的贴身宫女不就是因为这些吗。只要是经常贴近生活和侍奉的人，就可以看出你漏洞百出。
　　
　　　　　　　　白帝喜欢的熏香不是这种，尤其是他打坐修行的时候。这时候，他会熏柏香木。他还是个左撇子。像你这种时候，他会用左手而不是右手！”
　　
　　　　　　　　白影这时候已经确实断定了对方是个冒牌货。
　　
　　　　　　　　“哈哈哈，真不愧是白丘信任亲近的亲孙子啊！”
　　
　　　　　　　　冒牌货诡异的冷笑着，手下使劲儿，锦衣的脸色顿时青紫扭曲起来。
　　
　　　　　　　　“你给我住手！”
　　
　　　　　　　　白影大怒，就地一个腾跃，就扑了过去。
　　
　　　　　　　　照平日，他完全可以游刃有余地扑到锦衣面前，将她救下来了。但现在，不住怎么的，白影却只是扑腾了一下，就落在了不到一丈的地方，距离锦衣还有好远。
　　
　　　　　　　　怎么回事？！
　　
　　　　　　　　白影更加惊诧恼怒。但他不是白昙月，他是白影，白三景。
　　
　　　　　　　　他努力镇定了自己的情绪。
　　
　　　　　　　　“哈哈哈哈，叛徒必须得到惩治！”狰狞的笑，青筋裸露的手。
　　
　　　　　　　　锦衣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冒牌货哈哈的狂笑声中被扭断了脖子。
　　
　　　　　　　　“锦衣！”白影最终还是在锦衣像一只瘦小的鸟一样被抛开的瞬间，扑了过去。
　　
　　　　　　　　很明显，自己的灵力再一次失去了。对方有备而待，自己掉进了早已挖好的陷阱里去了。等于不等，毫无区别。
　　
　　　　　　　　还不如拼个你死我活。
　　
　　　　　　　　白影将锦衣的尸身接住，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再次腾跃向前。
　　
　　　　　　　　一次不到，就两次，三次！
　　
　　　　　　　　终要拼命的。
　　
　　　　　　　　结果果然没有悬念。
　　
　　　　　　　　靠着白影没了灵力加持的武功修为，尽管也是不错，但在对方灵力的大力扫荡之下，他就像是扑火的飞蛾一般，撞墙的蛮牛一般，被撞得翻飞出去。
　　
　　　　　　　　三次之后，白影口吐鲜血，束手就擒。
　　
　　　　　　　　冒牌货悠闲自在地走上前来，挥手挽决，用灵力禁制反复的捆绑了白影。
　　
　　　　　　　　看来他对白影还是很是忌惮，防备有加的。
　　
　　　　　　　　“你可真是又蠢又笨！我明明在熏香里面加了料，你都闻不出来，还枉谈什么柏香木！”
　　
　　　　　　　　看着面前脚下，气喘吁吁，萎靡颓唐的白影，冒牌货站在白影面前冷冷讥讽。
　　
　　　　　　　　“你究竟是谁？”白影有气无力地问。
　　
　　　　　　　　“看来，白丘做事真是绝！”更冷的声音。
　　
　　　　　　　　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说话，竟然充满了一种幽怨和伤感。
　　
　　　　　　　　“难道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叫他白丘吗？”
　　
　　　　　　　　“白帝的名讳岂是人人叫的。……你为什么要省略他名字中间的‘青’字？”白影想了想。还是顺了冒牌货的意，这样问他。
　　
　　　　　　　　“因为他本来就叫白丘，而不是什么白青丘！”义愤填膺的激怒声音。
　　
　　　　　　　　“什么意思？”到这时候，白影还是想不到半分半毫事情的头绪。
　　
　　　　　　　　“我叫白青，他叫白丘，我们俩是一奶同胞双生子！”幽怨狠毒极了的声音。
　　
　　　　　　　　“什么？！”
　　
　　　　　　　　白影从未有过这样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