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记之玄女苍月-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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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的，老祖。你想待在哪里都可以。”
　　
　　　　　　　　老祖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缓缓伸手指了指曲水潺潺的酒溪。
　　
　　　　　　　　一边桃花，一边竹林，曲水回环，风景独好。
　　
　　　　　　　　苍月轻轻点头。
　　
　　　　　　　　老祖颤巍巍挣扎着站起身来，推开上前搀扶的苍月和老蓝，往前走去。
　　
　　　　
　　
　　　　
　　
　　　　
第297章　大柜格树

　　
　　　　　　　　慢慢的，他的身体开始变幻，虚化，膨胀起来。开始是一团烟雾朦胧的好大好大一棵树的样子，然后烟雾渐浓，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
　　
　　　　　　　　老祖的声音开始在空中缭绕，就好像是在唱一首歌：
　　
　　　　　　　　万物有灵兮，相克相长。
　　
　　　　　　　　祸福相依兮，莫测衷肠。
　　
　　　　　　　　柜格做房兮，灵水当床。
　　
　　　　　　　　起死回生兮，玄女有殇。
　　
　　　　　　　　歌声越唱越轻，烟雾越来越淡。
　　
　　　　　　　　最后，烟消雾散，曲水之上出现了一座大大的木头房子，有门有窗，有墙有顶，古质朴厚，浑然天成。
　　
　　　　　　　　“老祖！”老蓝叫着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墙壁，眼含泪水，“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苍月进了房屋。
　　
　　　　　　　　满房间的奇异香气缭绕，像松柏又不是松柏，像花草又不是花草，却沁人心脾，让人神气清爽，不觉精神倍增，容颜焕发。
　　
　　　　　　　　酒溪水自房间一角进来，在里面弯弯曲曲，回旋盘绕，灵动潺潺。又从另一角流淌出去。
　　
　　　　　　　　其他再没有特别之处。
　　
　　　　　　　　老蓝也走了进来。到处摸摸，到处看看，流连忘返。
　　
　　　　　　　　然后两人出去。
　　
　　　　　　　　苍月惊讶地发现，短短的时间里，老蓝额头上原本很深的两道皱纹竟然变得很浅了。
　　
　　　　　　　　“老蓝！”苍月拉他来到平静的溪水边，让他看。
　　
　　　　　　　　老蓝仔细看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站起来对苍月说：“这就是柜格树的好处。起死回生，青春永驻。”
　　
　　　　　　　　“老蓝，老祖是你的，要不你带走吧。”
　　
　　　　　　　　“苍月，祸福相依，莫测衷肠。老祖选择了你，选择了这里做他最后的安乐乡。我们何不遵从他的心愿。”
　　
　　　　　　　　苍月看着老祖，感觉到了他真挚诚恳的内心，和无上的友爱之情。
　　
　　　　　　　　好，忘年交，为你点赞！
　　
　　　　　　　　“既然来了，也不空着手让你离开。跟我逛逛，想要什么可以提，不过分的话可以送你一些。”苍月既感觉到老蓝可以信任，就痛快地笑着答应送他礼物。
　　
　　　　　　　　板蓝根会喜欢药材吧。
　　
　　　　　　　　先带他看看药材田。老蓝只管睁大惊奇的眼睛四处看，却并不提要求。
　　
　　　　　　　　“吃点吧，对你的伤有好处的。”苍月笑着摘几颗独灵果塞进他手里，自己也摘几颗当水果吃。
　　
　　　　　　　　“太奢侈了吧，这一颗就二百万两黄金下肚了。连味道都尝不出来。”老蓝笑着说，看看偌大的独灵果田地，还是将一颗独灵果放进了嘴里。
　　
　　　　　　　　“这也是我精心培植它的原因啊。”苍月笑着，一转头看见倒犼兽就在紫烟草田地里大吃大嚼。
　　
　　　　　　　　“哎——你怎么跟进来了！”苍月飞跑过去。还好，赶茬吃的，不像刚开始竹精竹龙和小太子那样淘气捣蛋。
　　
　　　　　　　　旁边的鸡蛋花田地和隋叶草田地也各吃掉了一小角。
　　
　　　　　　　　“还不错，就这样，不要全吃光了，要留下种苗的，听见了？”苍月摸摸它的头。
　　
　　　　　　　　倒犼兽很听话的点点头。
　　
　　　　　　　　“这倒犼凶兽都跟你到这里了。”老蓝也走了过来，“它原本一直住在我们灵谷之中的。可是传说它并不喜欢吃东西的呀。怎么吃上你的灵药了？”
　　
　　　　　　　　“原来它就是与老祖相生相克的守护灵兽呀。它在灵谷中，中的火莲毒或许需要这些灵药搭配来清除干净吧。……先不管它，等它彻底恢复了，再找个机会放它出去。”
　　
　　　　　　　　苍月带老蓝去竹海那边。
　　
　　　　　　　　不喜欢药材，难道跟那几个男人一样喜欢酒？
　　
　　　　　　　　酒溪那边，小太子正在玩闹，尖叫嬉闹声远远地传过来。还带着姬重生爽朗响亮的笑声。
　　
　　　　　　　　这家伙，应该没事了吧。
　　
　　　　　　　　那边还是在进行每天的日常功课，打水仗。天上地下，岸上水中，灵水珍珠般洒落，彩虹四处飘荡。
　　
　　　　　　　　“娘亲！”小太子还是跌跌撞撞飞奔而来，扑进了苍月怀里。
　　
　　　　　　　　“又在淘气了！”苍月抱起来，继续往前走。
　　
　　　　　　　　姬重生看见了，湿漉漉上岸，将太子抱过去，先和苍月打招呼：“没事吧。”然后和老蓝打招呼，“老蓝，没事吧。”
　　
　　　　　　　　老蓝早已抽着鼻子，奔向了酒溪，拿起酒瓢狂饮。
　　
　　　　　　　　果然是这样。苍月暗暗发笑。似乎没有男人不爱酒的。
　　
　　　　　　　　等到喝到打嗝吐气，老蓝停下来。
　　
　　　　　　　　苍月微笑着等他开口。
　　
　　　　　　　　老蓝却说：“走吧。”
　　
　　　　　　　　苍月愕然。什么都不要？不可能吧，没有人会这样啊？
　　
　　　　　　　　“走吧，苍月。”
　　
　　　　　　　　“你真什么都不要？”
　　
　　　　　　　　“我这棵板蓝根活了一千年了，见过太多的祸福变故。就连老祖都难逃寿数，我还有什么好贪心的。
　　
　　　　　　　　你这里的一切，我都想要，可是我能消受得了吗。还是见识过，吃过，喝过，就心满意足吧。”
　　
　　　　　　　　苍月不禁对老蓝刮目相看。
　　
　　　　　　　　二人出去。
　　
　　　　　　　　看着，满灵谷氤氲的红色毒雾，苍月苍月突然想起火莲疯长的事。
　　
　　　　　　　　“老蓝，灵谷中的火莲为什么会疯长，难道有什么变异吗。”
　　
　　　　　　　　“这里有魔族活动的痕迹，火莲之上也有魔族功法的痕迹。我想，钟毓灵谷之所以如此，应该跟魔族脱不了干系。”老蓝看着四周，再凝神看着谷里面的情形，目光深沉。
　　
　　　　　　　　“老蓝，活动过的痕迹，使用过的功法痕迹，你竟然都能够看出来吗？怎么做到的？”苍月开始真心佩服这个忘年交了。
　　
　　　　　　　　“不值一提。”老蓝笑起了，“所谓马过留踪，鸟过留痕。正如你看头顶的云气一样，我看痕迹。各种生物活动都会无意识地留下独特的痕迹，譬如魔族，所到之处，你看，就是淡淡的黑色，再怎么掩饰都能看出来。”老蓝指点苍月看刚才黑袍人走过的地方。
　　
　　　　　　　　“还真是！”经过指点，苍月凝神细看，真的发现了地面上一个个淡黑色的脚印，而且，又长又宽，很分明的，就是一个大高个男人的脚印。
　　
　　　　　　　　就连空中，仔细看，也有他飞跃过的淡黑色印迹。再看，黑袍人挥手击飞老蓝的的手势痕迹也是一目了然。
　　
　　　　　　　　而老蓝倒飞出去的淡淡的蓝紫色痕迹，竟然也是清晰可辨。
　　
　　　　　　　　“厉害了，我的忘年交！”
　　
　　　　　　　　“你的灵力高深莫测，加上你聪明颖悟，这才能触类旁通，以一看百，以点看面。”看着苍月惊讶又喜悦的表情，老蓝知道她已经全然懂了，也为自己这个小朋友点赞。
　　
　　　　
　　
　　　　
　　
　　　　
第298章　看不透

　　
　　　　　　　　苍月两臂一张，高高飞起，女娲剑在手，想要毁了这满灵谷的火莲。
　　
　　　　　　　　突然，黑袍人修炼火毒的情景飞跃出来。他避而不见，飞速逃跑的情景飞跃出来。白阳手拿白苮子花的情景也飞跃出来。
　　
　　　　　　　　苍月心中一动，手下不觉停歇。
　　
　　　　　　　　白阳，是你吗？为什么修炼火毒？以毒攻毒还是别的秘密？为什么还要躲着我？
　　
　　　　　　　　想一想，苍月收了剑，抓一小把灵土出来，撒向灵谷里面。
　　
　　　　　　　　白阳，你是不是想要借灵木之灵养护火莲，为你所用。我不会动它，只会帮你，但我会用我的方式来帮助你。
　　
　　　　　　　　灵土撒向灵谷角角落落。山谷中氤氲着的红色烟雾慢慢变得柔和悦目。疯长着的火莲也恢复了正常大小。反而显得比原先更娇艳精神了一些。
　　
　　　　　　　　苍月摘一枚竹叶出来，轻轻送出。
　　
　　　　　　　　希望白阳一切安好，希望此行没有伤害到他，希望我能找到祛除剧毒解除你痛苦的两全办法。
　　
　　　　　　　　“阿犼，你出来，这里是你居住的故乡。我还你自由，你尽管离开。”苍月渴望自由，便也想要还倒犼兽自由。
　　
　　　　　　　　叫了几次，倒犼兽才慢吞吞出来，背上竟然还骑着姬重生和小太子。
　　
　　　　　　　　“疯了，你俩！”苍月捂脸。
　　
　　　　　　　　“娘亲，快上来！”小太子伸出小手奶声奶气地叫苍月。
　　
　　　　　　　　“阿犼，你不必如此，你尽可以离开！”苍月拍拍倒犼兽的头。
　　
　　　　　　　　它非但不走，竟然还往苍月身上靠了靠。
　　
　　　　　　　　“进了你的灵力世界，没有谁会想要离开。更何况，倒犼兽是属火灵物，它能感觉到里面和谐的五行灵光。苍月，人心叵测，与其让别人钻了空子，还不如你来守护它。”老蓝一语道破天机。
　　
　　　　　　　　“上去吧。”姬重生跳了下来。
　　
　　　　　　　　苍月看看老蓝，看看倒犼兽依恋不肯离开的样子，跃上了倒犼兽的脊背，“好吧，阿犼，你想要呆在我身边，就呆着吧，爱呆多久就多久。”
　　
　　　　　　　　阿犼轻轻摇晃脑袋，似乎流露出一种笑意来。
　　
　　　　　　　　姬重生和老蓝也骑了上来。
　　
　　　　　　　　倒犼兽轻吼一声，四蹄一蹬，像鸟一样，向半空中飞去。
　　
　　　　　　　　黑三在酒馆里喝醉了酒，跟人吹牛。
　　
　　　　　　　　他风荷池算个球，只要我兄弟不高兴，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就吹吧，人家是堂主，你连堂主都不是。你大哥踩了狗屎运，当几天堂主，谁知道会怎么样？
　　
　　　　　　　　背靠大树好乘凉，知道吧，我们仨兄弟靠的是江都分舵的舵主苍月。那苍月跟我兄弟仨是过命的交情。想要谁的命，只要一句话，她就会给我们拿去。滑州分舵的舵主晋老大知道吧，就是苍月杀的。
　　
　　　　　　　　不可能吧？
　　
　　　　　　　　我亲眼看见的，那阵仗，能吓死人！黑三喝醉了满口胡沁。
　　
　　　　　　　　“还有我老娘，你们都知道，眼睛瞎了好多年了，也是苍月看好的。我大哥说啦，那是灵水眼睛，知道吗，灵水！多珍贵呀，要不是过命的交情，会给吗。”
　　
　　　　　　　　“真的吗，啥时候给我们看看。”
　　
　　　　　　　　“给我们看看，还没见过灵水呢！”
　　
　　　　　　　　角落里两个人在悠闲地吃饭喝水。正是白瑾和凌肃。
　　
　　　　　　　　门口角落里一个大粗布蒙脸的乞丐，满眼的仇恨。却正是晋老头。
　　
　　　　　　　　“黑三，你喝醉了满嘴胡诌些什么。黑天都能给你说成白天了，老娘喊你回家呢！”黑大走进来，抽一巴掌，提溜起黑三往外走。
　　
　　　　　　　　“黑大哥，你老娘长了灵水眼睛，是不是真的？给我们看看呗。”
　　
　　　　　　　　“哪能呢。我这兄弟最会吹牛了。”黑大笑着说，可是明眼人立刻就能看出他的勉强。
　　
　　　　　　　　白瑾和凌肃相视一笑，跟着出门。远远地跟在了黑大黑三身后。
　　
　　　　　　　　再后面远远跟着的就是乞丐晋老头了。
　　
　　　　　　　　苍月正在四方客栈闲坐。
　　
　　　　　　　　婚期已经定了，就在下月初八。今天都已经三十了。姬重生天天催着她，不做嫁妆吗？不买头饰吗？
　　
　　　　　　　　“你家不是姐姐多吗，让他们代劳好不好？她们有经验，有大把的时间，也有管闲事的心思对不对！”
　　
　　　　　　　　苍月一点也不想嫁娶的事。成天捣鼓她的一项新发明，就是竹叶面膜。
　　
　　　　　　　　男人爱酒，女人爱美。只要捣鼓出点名堂来，那么女人的银子就更好哄了。
　　
　　　　　　　　竹叶世界里有的是竹叶，将它们弄成浆糊糊，加点酒溪水，和点竹林泥，有时候小太子淘气，也撒点童子尿。
　　
　　　　　　　　别说，效果还真不错。
　　
　　　　　　　　这天正是这样。苍月糊了一脸的绿泥，给姬重生和小太子也糊了一脸绿泥。
　　
　　　　　　　　先是黑大来了，汇报说，这几天陆续接到其他分舵的卧底送来的消息，龙虎帮各分舵，除了被夷灭的滑州分舵，都接到了提前上缴年度钱款的通知，而且要求是双份。
　　
　　　　　　　　大家怨声载道。可是命令很严苛，时间也卡的很紧，要求必须在明天早上以前，否则责任自负，后果自担。
　　
　　　　　　　　为什么唯独江都分舵没有接到通知呢？是提防我，还是另一原因？
　　
　　　　　　　　这事应该是上面直接通知舵主的。那么四大长老里会不会是有我认识的人，怕我认出来呢。
　　
　　　　　　　　“悄悄查一下，江都分舵其他堂口是不是接到了通知。”
　　
　　　　　　　　“查过了，漏过了我们黑虎堂，都直接下了命令给堂主，要求将钱财直接送到城东区的通汇钱庄。”
　　
　　　　　　　　“谁下的命令？”
　　
　　　　　　　　“据说是一个黑袍人，手里拿着帮主令。”
　　
　　　　　　　　看来是想饶过我了。为什么？
　　
　　　　　　　　既然说我是江都分舵的舵主，那就应该给实权。可是为什么没有直接要求我？害怕跟我正面接触，被认出来吗？
　　
　　　　　　　　为什么要害怕认出来？有亏心事？
　　
　　　　　　　　乱透了！
　　
　　　　　　　　“知道了，先回去，注意各方面的动静。”
　　
　　　　　　　　然后老山就来了。汇报说，雪舞宫有消息了。看客很多，真正出钱买的人寥寥无几。但是今天中午，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看过之后，已经交了一半钱款算是定金，说好明天正午在雪舞宫钱物两讫。
　　
　　　　　　　　“好，你只管去，只要钱款到手，雪舞宫就交了。”
　　
　　　　　　　　看来，这买雪舞宫的应该就是黑袍人了。龙虎帮全帮出动凑钱。好啊，管你是谁，我先赚一笔钱再说。
　　
　　　　
　　
　　　　
　　
　　　　
第299章　一笑百媚

　　
　　　　　　　　白瑾跑了一天，臭汗哄哄去沐浴。水汽氤氲中，白笑的淫邪的脸，神秘的声音闪现出来：看看你的背心会不会闪现出黑色的火焰标志来。
　　
　　　　　　　　白瑾一愣，甩甩头，但是白笑的脸消失了，他的声音可并没有消失。不停地回响在半空。
　　
　　　　　　　　白瑾不由地去看自己的后背，可她什么也看不着。挽一个灵决，打一面水镜在半空，再去看，镜子里自己的后背光洁如玉，皎白如月，依旧没有想要的什么黑色火焰之类。
　　
　　　　　　　　她大吃一惊，仔细看，没有。
　　
　　　　　　　　想办法让自己怒气冲冲起来，再看，还是没有。
　　
　　　　　　　　想一些非常生气的事，想白笑曾经对自己一次次的欺辱，回想起来，自己都气得发抖了，还是没有。
　　
　　　　　　　　黑色的火焰标志！
　　
　　　　　　　　难道说，生气还不够？难道说，这种生气是假的，需要真生气？
　　
　　　　　　　　难道说我……
　　
　　　　　　　　白瑾不敢往下想。
　　
　　　　　　　　白笑淫邪的脸荡漾在水面之上，雾气之中。
　　
　　　　　　　　“嗯……”白瑾狠狠的击向四面八方，气愤得想要活撕了他。
　　
　　　　　　　　看看自己后背还是没有！
　　
　　　　　　　　不可能，怎么可能！
　　
　　　　　　　　白瑾狠狠地击打着水面和空气。
　　
　　　　　　　　水镜碎裂，滑落水中。
　　
　　　　　　　　苍月心里牵着钟毓灵谷中所遇到的黑袍人的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白阳，也不知道白阳是否收到了她的灵叶。
　　
　　　　　　　　再一次去翻看《太一毒经》，慢慢研习那些以往不屑一顾的毒药，毒典，毒法，毒蛊。只看得自己头皮发麻，心惊肉跳，才终于在毒蛊卷中看到几行加注的小字。
　　
　　　　　　　　毒人蛊：以人为毒，以亲为蛊。万恶之最，邪祟莫测。
　　
　　　　　　　　配适合之毒，以毒水淬之，日积月累，可成毒蛊。淬炼之痛，毒水之苦，凡人难禁，毒蛊难成。然一旦功成，则可助百倍功力，只需蛊死，主即增益。
　　
　　　　　　　　解脱之法：其一，弑主。其二，回眸一笑百媚生。
　　
　　　　　　　　什么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苍月赶紧往下看。
　　
　　　　　　　　更小的加注字体。
　　
　　　　　　　　原来是要求用极阳或者极阴之躯，选择各有规定的几百种极毒之花，加以强大的灵力，采纳毒气，汲取精髓，采用气蒸之法，再次将毒人之毒提升到一个全新的境界高度。
　　
　　　　　　　　这样一来，就可以产生一种类似于抗体的强力之毒，一笑百媚。然后再用玄女血做药引继续加强抗体的修炼，最终解除与蛊主的蛊毒联系，不再为蛊主增益。
　　
　　　　　　　　但是想要炼成这一笑百媚，不但需要极阳或极阴之躯，还需要忍受蛊毒反噬之痛，忍受百毒侵体之痛。就像两群穷凶极恶的细菌将你的身体当做了相互杀戮的战场一样。
　　
　　　　　　　　不小心就会疼痛而死，不小心就会百毒腐蚀而死，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气岔阴阳而癫狂。
　　
　　　　　　　　白阳，你是宁愿魔皇将你做蛊人，也下不了手弑父杀主吗。
　　
　　　　　　　　你是既不愿弑父，又不甘受人摆布做蛊人，才会修炼这凶险千万分的一笑百媚吗。
　　
　　　　　　　　你也和我一样不甘沉沦，想要逆天改命吗。
　　
　　　　　　　　夜里，苍月偷偷去城北区的通汇钱庄转了一圈。
　　
　　　　　　　　那里前堂后院全都一派灯火通明，只看见一队队的江湖人众押着一车车箱子之类的东西往后院里走，再驾着空空的马车离开。
　　
　　　　　　　　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带领着一干伙计忙着办各种交接手续。其余并无可疑之人。连个黑袍人的影子都没发现。
　　
　　　　　　　　苍月只得回来。
　　
　　　　　　　　她不知道，在她偷偷到来之初，就已经被那黑袍人发现。
　　
　　　　　　　　于是，苍月到处偷偷看钱庄，黑袍人却在更暗处，偷偷看她。
　　
　　　　　　　　苍月正准备和姬重生一起去雪舞宫的买卖现场去看看。因为她相信，这么大一笔钱，黑袍人无论如何都会亲眼看着交接。
　　
　　　　　　　　我一定要看看，你是谁。
　　
　　　　　　　　黑大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大，我老娘被人杀了！”
　　
　　　　　　　　苍月愣一下。
　　
　　　　　　　　真会挑时间。
　　
　　　　　　　　转身对姬重生说，“你先去，稍微压一下时间。我马上过来。”
　　
　　　　　　　　然后跟了黑大就走。
　　
　　　　　　　　黑大家，凳倒桌翻，黑大的老娘死在桌边。两眼流血，眼睛已经被人挖走了。
　　
　　　　　　　　服侍她的小姑娘显然想要逃走，却被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掐住了喉咙，扭断了脖子，被扔在了房门口。
　　
　　　　　　　　苍月心下了然。
　　
　　　　　　　　“怎么回事。你们仨，是谁泄露了你们老娘眼睛的秘密？都有谁知道这个秘密？”苍月看向了三兄弟。
　　
　　　　　　　　黑三沮丧地垂下头。黑大一脚踢翻了他，黑二扑了上去。
　　
　　　　　　　　“灌了两口黄汤，就满嘴胡诌，现在害了老娘不是！”
　　
　　　　　　　　“要不是苍月装了灵水眼睛，老娘能被人害死吗？怎么还埋怨起我来了。……说不定就是苍月自己假惺惺收买人心，又害死老娘，拿走了灵水。”黑三开始大喊大叫。
　　
　　　　　　　　“自己不好，竟然还敢推卸责任，埋怨别人！”黑大和黑二一愣，然后一起对了黑三拳打脚踢，既发泄心中的怨气，又怕苍月多心。
　　
　　　　　　　　看来，你两个愣头转不过来，对我怀疑了？
　　
　　　　　　　　“行了，我问你们，有没有人看见谁进来过？”苍月也很生气。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小酒馆老板说，他碰巧路过，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和一个穿黑衣的女子进了我家讨水喝。”
　　
　　　　　　　　“如果是我，小酒馆老板怎么会不认识。我想做什么，就会直接做，没必要收买谁的人心。你们三个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人物。”苍月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这个黑三不可靠，以后绝不可用了。黑大黑二也要看情况了。
　　
　　　　　　　　“你千万别听这混小子胡说八道。他就是被惯坏了，烂泥扶不上墙。”黑大赶紧说。
　　
　　　　　　　　苍月用了老蓝教过的方法，凝神聚灵，仔仔细细看房间里的痕迹。
　　
　　　　　　　　一切一目了然，清晰可见。
　　
　　　　　　　　“魔族觊觎灵水已久，你们家祸从口出。去查，黑三说出秘密之时，周围肯定有魔族之人在场。说不定就是穿白衣的魔族公主白瑾和穿黑衣的随从凌肃。”苍月平静地说完，转身就走。
　　
　　　　　　　　做好事反被诬陷，人心难测，天理何在。
　　
　　　　　　　　身后，却传来黑三尖利凄惨的一声大叫。
　　
　　　　　　　　苍月回头，黑三已经在地上垂死抽搐。
　　
　　　　　　　　一道黑影飞过。一声阴惨惨的话语落下：
　　
　　　　　　　　“受恩反诬陷，天理难容。苍月不忍杀，我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