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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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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为了此等小事去找穆玄擎吧!便只能稍作劝慰,让她忍忍,这两人即便再怎么过分也不敢将他们饿着。
  穆玄擎次子穆巳昭今年已有七岁,同长子同岁就只是差了两个月份。他居住的‘月晖宫’距皇子澈最近,虽离得不远,入宫后的几个月里倒从未照过面。其实何止是穆巳昭不曾见过,就连其它宫的宫女太监都没碰见过几个,这熙熙攘攘的宫廷,唯独阑央宫前清冷凋敝,谁都知里面住着谁,既是不用仰仗于他自然无需前去奉承。
  朔国国主倒像是忘了有皇子澈的存在,几个月都不曾召见过,即是銮驾途经此处也不曾停留驻足。皇子澈每每见他心底总会泛起阵阵不安,却又道不清这不安从何而起。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日子会就这么过下去,穆玄擎的话仍言犹在耳,那日他说:“今日朕便先放过你。”此话想必是有下文的。
  风平浪静下暗藏的波涛暗涌谁人能避,待察觉之时便知为时已晚。穆玄擎蛰伏了数月,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他等着那两人卸下防备,待着他们如笼中之兽般不思安危时再将这平静打破……
  初来朔国时,正值冰雪消融时节,之后便再未下过雪。锦儿深知皇子澈喜爱茶花,先前太子殿就种了许多,锦儿与楠儿闲暇无事便于院中整顿草木,半年来愣是倒将这原本破败的院子捯饬得生机一片,恰值春回大地之时,原本几株快死去的茶花也长得茂盛。
  近些时日,天气又冷了下去,洋洋洒洒下了好几场雪,天地间皆被素白覆盖住。院中的茶花还开着,借由这白雪一衬,那几抹殷红便更显得讨喜了。
  雪在晌午的时候停了,皇子澈与左齐用过午膳后,便同往日一样在院中耍起剑来。倒不是因为皇子澈突然转了性要习武,只是在这不得随意出入的深宫之中,哪里去找其它的乐子?两人手持木剑比划着,被点到的人总是皇子澈,时间长了自然会厌烦,索性将剑一丢转身去摆弄那几株茶花。
  正看得入神时,忽闻见院外几声狗吠,皇子澈知道这是穆巳昭的狗,光听那叫声便知这狗凶狠无比,平素都要由几个宫女太监拉着出来撒欢。他满脸苦笑的望着那体型硕大的黑狗,一只畜生都能如此欢脱,自己却要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宫邸之中,此番看来,活得倒还不如一只狗了。
  穆巳昭被狗拉着来回跑,几名太监在一旁护着,就怕一个不小心让主子摔了,谁不知他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若出了什么岔子,他们再多的脑袋也不够用。
  狗在前面跑,穆巳昭便拉着绳索在后面追,一行人竟被只狗牵着进了阑央宫。
  皇子澈抬眼望去,眼前这人是何身份无需多猜,不是朔国二皇子又能是谁。他起身迎上前去,拱手道:“二皇子安好。”
  穆巳昭将拴狗的绳子交于身后一太监,接着便仰首打量起眼前之人,虽有些面熟却想不是谁,便问道:“你是何人?”
  皇子澈温声道:“渠国长皇子,千澈。”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穆巳辰歪斜着脑袋,细想片刻才知这人是半年前送来的渠国质子。对于这名质子,宫女太监们平日没少议论,无非还是说他如何爱哭。
  “平素听闻你爱哭,你都这般大了,可还会哭?”
  皇子澈闻言,立时面露尴尬之色,一 时间不知该作何回答,只得干笑几声。
  穆巳辰见他不作声,便追问道:“本宫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原在一旁练习射箭的左齐也跟了过来,方才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对于这个咄咄逼人的二皇子,他恨不得抬脚踢去。
  左齐同皇子澈道:“走,咱们进屋去。”说罢便拉着人往里走。
  穆巳昭跟了过来,一把抓住皇子澈的衣袖,大声道:“给我站住,本宫还没说让你走。”
  皇子澈这下也有些恼了,颦着眉道:“二皇子的问题,千澈回答不了,若再没其它的事情,二皇子还请回吧。”
  “你这是在赶我?。”
  “怒不远送。”皇子澈将衣袖扯回,准备回屋。
  怎料他又追了过来,双手一撑将去拦住,直直的盯着皇子澈:“你既回答不了,现在哭给我看,你若是不哭,我便放狗咬你。”话音刚落,一旁的太监便牵着狗走了过来。
  左齐将皇子澈挡在身后,微怒道:“你要放便放,那狗一会儿若是遭了不幸,可别怪我没手下留情。”
  这话彻底将穆巳昭激怒,他指着皇子澈,大喝一声道:“阿大,给我咬他。”
  这阿大乃细犬,常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此狗一旦跑起来,便似离弦的箭一般迅速,民间猎户多数都是带着他们去打猎的。阿大由穆巳昭一手喂大,加之又被宫里的驯兽师□□过,自然能看懂主人的脸色,只见那太监刚将手松开,得到命令的阿大立时便向皇子澈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阿大张口欲咬的那一瞬间,左齐抬腿便是一脚 ,直将它踢出两丈开外,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房柱上。
  左齐自幼习武,脚力自然非常人可比,加之方才情况紧急,这一脚过去直将阿大踢得动弹不得。它原地‘呜咽’了几声,吐了几口鲜血,随即便断了气。
  穆巳昭见爱狗惨死,立时便哭了起来,他跑上前去揪着左齐的衣袍道:“你杀了阿大,我要你给他陪葬……”说着哭着竟还张口去咬左齐。
  左齐自然不能将他一并踢死,只能使着巧劲儿将他推开,怎料他咬住自己就不放,只觉自己的手腕要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皇子澈见他不松口,立时也急了起来,一把拎住穆巳昭的衣领就将人扔了出去。
  穆巳昭一屁股跌坐在雪地里,既受痛又受辱,便越发哭得大声了。皇子澈不去管他,只一心去查看左齐的伤势,白皙的手腕生生被咬得鲜血淋漓,好在他制止得快,不然真要被他咬下一块肉来。
  一旁见势不妙的太监,立时拨着腿跑出了阑央宫,猜也不用猜定是向穆玄擎告状去了。
  院里的响动将前前后后的人都招了过来,得知详情后,众人皆是面如死灰。山雨欲来,皇子澈心中也暗叫不妙,不知一会儿穆玄擎来了会如何处置他们。思及此处不免有些后悔,他虽是质子却也是渠国的长皇子,量他穆玄擎也不会拿自己怎样,可未必见得他会放过左齐,届时他又该如何护他。
  “楠儿,你去拿些伤药过来,阿齐手伤了……”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院里的奴才齐刷刷跪了一地,原本还坐在地上哭泣的穆巳昭,一见来人正是他父皇,立时便爬起身向他扑去。
  穆巳昭一把扑进父亲的怀里,哑着声道:“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他们不仅把阿大给踢死了,并且还打了儿臣……”
  穆玄擎弯着腰,为穆巳昭擦去脸上泪水,柔声道:“昭儿莫哭,告诉朕是谁欺负你,朕这就为你做主,”
  穆巳昭一手拽着父亲的衣袍,一手指着左齐道:“他踢死的阿大。”又将指向皇子澈:“他打的我。”
  皇子澈双膝跪地,恳切道:“此事全因千澈而起,与旁人无关,陛下若要降罪便降罪千澈一人。”道罢便将头重重磕下。
  穆玄擎向前走了几步,弯腰将皇子澈扶了起来,轻笑道:“卿何出此言?朕方才一路行来,个中原委也略知一二,今日之事是昭儿任性胡为,朕自然不会降罪于你。”
  皇子澈正欲谢恩,他又开口道:“只是……这以下犯上不能轻饶,朕若姑息,日后势必会遭昭儿埋怨。”道罢便向左齐望去,厉声道:“来人,将此人拿下,鞭笞五十。”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便冲了出来,左齐未做反抗,任由他们将自己双手缚了绑在院内的石柱上。
  皇子澈又跪了下来,急切道:“陛下,阿齐无意冒犯二皇子,他只是因为护我才一时失手,望陛下明断,还请饶了阿齐。”
  “区区一名侍从,竟也能劳动你亲自为他求情,只道是你平日放纵惯了才使他们这般目无尊卑。你无需再多言,今日便让朕替你管教管教,也好让他们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这边正说着,两个侍卫已各持一鞭向左齐招呼过去。
  左齐被脱得只剩件单衣,鞭声一一落下,将轻溥的单衣撕出道道口子。衣服尚且如此,又何况是人的肌肤,一道道殷红的鞭痕往外渗着血,触目惊心。
  穆玄擎明摆着不会放过左齐,五十鞭子挨下来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这才刚开始行刑,皇子澈便自控不得,哭着冲上去一把将其中一人的鞭子夺下,并挡于左齐身前,大声道:“你们要打便打我。”
  自始自终,左齐都未吭一声,见他过来,为了不让自己喊出来,只能咬着牙道:“阿澈……快些让开,区区五十鞭而已,我……还受得住。”
  行刑的两人见皇子澈冲了进来,便立时停了手。
  穆玄擎朝一旁挥了挥手,同另几名侍卫道:“你们几个快些将人拉开,鞭子不长眼,若是将皇子澈伤了,届时朕可不好向渠国国主交待。”
  皇子澈虽极力挣扎,却还是被禁锢住了,两名孔武有力的待卫架得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一道道鞭痕落在左齐身上。他流着泪语无伦次道:“你们来打我,打我啊……别再打他了。”
  这时又下起了雪,洋洋洒洒落满了众人的肩头。雪花接触到□□在外的肌肤瞬间融化开来,和着血水将单衣染红,此时左齐已像个血人般,脸色苍白惨无人色。他咬着牙关将喉间的□□生生压了下去,一双眸子却骇人的很。
  锦儿他们跪得腿也麻了,雪水渗进裤管,也分不清是疼是冷,鞭声之下的他们绝望而无助,看着这位青年君王,像欣赏一出好戏一般看着受刑的左齐,时而望向皇子澈,嘴角扬起的笑意越发明显。
  穆巳昭虽生性娇纵,却也未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他拉了拉父亲的衣袖,小声道:“父皇,儿臣只是想看千澈哭,现在他哭了,你便放过那人吧,再打下去他会死的。”
  穆玄擎抚了抚爱子的脸,柔声道:“昭儿仁慈,朕甚感欣慰,只是此人尊卑不分,不得不罚。昭儿放心,五十鞭子还要不了他的命。”
  好戏才刚开始,他怎会这么早便让他送命。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十六年间他从未如此无助过,这里没有宠爱他的母妃,没有一哭便急忙跑来哄的父皇,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想法,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就像是被抛弃在荒野之中无人问津。他将这些愤恨全都加诸于穆玄擎身上,并在心中起誓,左齐今日所受的一切,他日必定要双倍讨还。
  穆玄擎看完好戏便领着穆巳昭走了,院里的人跪了许久起身时都有些站不稳,可都急急跑去查看左齐的伤势。皇子澈来不及将眼泪擦去也忙跑到左齐身前,一道道皮开肉绽的伤口布满全身,使他们不知该从何下手。
  锦儿将绳索解开,手心沾染上些许血渍,混和着雪水粘腻而冰冷,她抬手将眼角的泪拭去,佯装淡定道:“楠儿,你去将伤药备好,姑姑你去烧些热水来……”
  皇子澈将人揽在怀中,为避开伤口只能将人打横抱起。虽这般小心翼翼却还是弄疼了他,左齐吃痛的□□出声,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往外冒,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说:“别哭了。”
  房间里只留了楠儿与皇子澈照顾,已成破布的衣物顽固的与伤口粘连在一起,清理起来既费时又折磨人。此时正值严寒,左齐在外面冻了许久,加之又失血过多,来回折腾已无半分力气。他半睁着眼任楠儿摆弄,每一声痛吟都能将皇子澈的心揪得阵阵颤痛。刘聘与萧烈生了好几个火盆,房间这才渐渐暖了起来。
  楠儿为其上好药后便下去煎药了,此时房中只剩他们两人。皇子澈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半裸的身体无一块完肤,细细数过每一道鞭痕,可数了半天也没能数清。也不知是不是睡了,只见他眉头紧紧皱着想必是疼得很,皇子澈伸手去抚那两道绞在一起的眉,胸口似被一团乱麻包裹住,直勒得他透不过气来。
  此事之后‘阑央宫’的气氛明显有了转变,苦中再作不起乐,众人皆如丧家之犬,谨言慎行,谁人都不敢轻易招惹。
  变化最大当属皇子澈,茶饭不思的在床上守了半月,话也不多说一句。待左齐恢复过来,他看着倒是瘦得多些,原本就深刻的五官此时越发显得硬朗成熟,他似是一夜之间变了个模样,再不是那个面容青涩的少年。
  谢桂两兄弟越发变本加厉起来,每日呈上的饭菜只能勉强维持温饱。膳房里养了几只猫,那些荤腥想必都进了兄弟俩与这些猫的肚子,人与猫皆是脑满肠肥油光满面。好几次锦儿都同他们理论,次次都被羞辱回来,只说从内务府领的就这些,若是想吃好的同陛下说去,他们也没办法可想。
  若不是身后有人撑腰,区区厨子怎可能如此胆大妄为,除了穆玄擎皇子澈再想不到其它人。他始终弄不明白,自己究竟何时惹到了他,犯得着他堂堂一国之主不耻用这种卑劣手段整治自己。
  左齐重伤,楠儿随同谢桂两兄弟去领药,御药房的那些人当楠儿什么都不懂,给的尽是些治不了病的药材,而她要的一概没有。楠儿又不是瞎子,即是瞎了也能闻见降香与白芨的气味,若是些金贵的伤药也就罢了,明明都是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常用药,这不是刻意刁难又是什么?
  为使左齐早些好起来,他们已将从渠国带来的珍贵药材用了大半,楠儿不免有些担忧,在这唤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的朔国宫廷,若是日后谁生了重病,一旦这些药材用尽,难道就只能坐着等死?她自己死了也就死了,可皇子澈不能,左齐也不能。
  刘聘一身本事,飞檐走壁自是不在话下,在夜色中出没也能神不知鬼不觉。他与萧烈轮班守护阑央宫,时日长了便觉此举多余,宫廷内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不等他们察觉巡逻的侍卫便早已嗷叫起来。
  这些侍卫虽然比狗还灵敏,可在刘聘与左齐面前都算不得什么,两人时常在深夜时分走动,溜进各宫各院的膳房之中取些熟食,如此一来,即是谢桂两兄弟不给饭菜也饿不着他们。
  刘聘曾问过左齐,你好歹也是上大夫之子,千金之躯,做起这些事来怎的这般轻车驾熟?左齐冁然一笑:“我只是不想让他挨饿罢了。”
  如此又过去一年,‘阑央宫’一干人等并未如意料般个个饿得面黄肌瘦,穆玄擎自然不必亲身视察,谢桂两兄弟便是他的耳目,事无巨细皆一一呈报。倒是各宫各院近一年来杖罚过许多奴才,皆是因为偷食。
  饶是隐藏得再好,身旁多两个有心之人这秘密便不可能长久保守下去。左齐与刘聘某日又于深夜寻食,谢桂两兄弟隐匿于假山旁,将此事窥探和一清二楚,翌日便跑去向穆玄擎揭发。他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了,终于又让他逮住机会,而这次又该如何处置他们呢?
  穆玄擎勒令百余名侍卫挨院搜查,势必要将那个偷食贼找出来。搜查别处时只简单做做样子,重点还是阑央宫,几十名侍卫就差没掘地三尺,拆房揭瓦。一番搜查下来,竟也没寻见什么可疑的东西,众人本欲无功而返,其中某一侍卫却上前来报,说是院内树下的土有不久前被刨开的迹象。
  锦儿一般都将食物残渣埋入照殿红土下,一是为掩人耳目,二是用作肥料,不然那几株照殿红也不至于开得那般茂盛。她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怎料还是被人看出端倪,今日折的岂止是这几株茶花,这阑央宫上上下下怕都难逃此劫。
  为首之人将谢桂两兄弟叫上前来,拿着一根羊肋询问近日领的食材之中可有此物,谢桂兄弟皆摇头,说近两月都不曾领过。
  无需多说,这偷食贼必定是出在这阑央宫了。
  此事既已查明,自然是第一个禀报给国主。不消一刻穆玄擎便闻讯赶来,除皇子澈外一干人等皆被绑了起来,齐齐跪在院里,听候发落。
  穆玄擎直将阑央宫变成了一个刑房,众人都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那偷食贼,细细盘问一番,除左齐与刘聘外其它人都是含糊其辞,其它宫里的膳房是何模样一概不清,又怎可能是那个偷食贼,便将锦儿楠儿英娘放了,只绑着左齐刘聘与萧烈。
  萧烈只去过两次,因轻功不济显些被发现才做的罢。他亦一口咬定就是自己,认罪时声间响亮,将其余两人的声音都盖了下去。
  穆玄擎道:“朕此番前来,自然不是为了些吃食,想我堂堂朔国也不会少你们的口粮?只是你们也见了,一年来为此受冤的奴才不下十个,朕可以饶了你们,可又拿什么去堵他们的口,今日不罚你们不足以平众怒,来人,将这三人的手脚给朕砍了。”
  闻言,皇子澈立时扑跪在地:“不能啊,他们所作所为都是由我指使,千澈自幼锦衣玉食惯了,受不得粗茶淡饭的苦,这才命他们出去为我寻食的,陛下明鉴,饶了他们,只要你不砍他们的手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穆玄擎嘴角一扬,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随即便屏退了众人,只留五名侍位与皇子澈一干人等。穆玄擎蹲下身去,在皇子澈耳边轻声道:“朕不要你做什么,今日且与朕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朕便放了他们,你意下如何?”
  皇子澈慢慢将脸抬了起来,问道:“什么赌?”
  穆玄擎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先将你的伴读带进屋内,一会你便知道了。”
  五名侍卫紧随两人身后进了屋,穆玄擎行至最后,他同院中剩余人道:“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若有不遵,今日朕要的就不止是他们的手脚了。”
  “是。”众人低下头去,不敢违令。
  待门合上后,穆玄擎将皇子澈拉至墙角,同他道:“你就站在此处,接下来半个时辰内,朕要你一直睁着双眼,若是能忍住不落泪朕今日便放了他们,可若你向前踏上一 步,或者说你哭了……”
  他立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朕要做什么你无需知道,你只要告诉朕要不要打这个赌,要知道……你尚无资格同朕讨价还价。”
  他深深看了眼左齐,此刻已是羝羊触藩由不得他多想,若再犹豫下去,不定穆玄擎就会反悔。
  “我赌。”


第34章 第三十四
  穆玄擎勾了勾唇角,眼角略过一道寒光,只听他同那五名侍卫道:“朕听闻渠国向来有个惯历,说是各皇子的伴读美名其曰是伴读,暗地里却是他们的私有娈童,朕对此一直都很好奇,今日见这位伴读也是生得一副好皮相,不知是否也是皇子澈的娈童?”
  皇子澈又羞又恼,急声道:“我与阿齐清清白白,岂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穆玄擎扭过脸来:“既是如此,那便让朕来验证验证,你们几个,还杵着做甚,还不快些替朕看看。”
  其中两名侍卫立时就将左齐扣倒在地,另一人便去撕扯他的裤子,左齐拼死反抗,依旧被制得死死。穆玄擎又怎会不知这左齐有一身好武艺,他挑的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皆是千里挑一的好手。
  皇子澈欲上前,不料却被一把拦住,穆玄擎道:“可要想仔细了,你只要向前踏一步便是输了,那三人的手脚可全在你一念之间。”
  那边,一名侍卫早已欺身上去,只听见左齐一阵惨叫。
  皇子澈攥着拳头,一字一句同穆玄擎道:“到底要怎样,你才肯放过他?”
  “贵卿何出此言?此赌可是你应了的,莫急,这才刚刚开始,你且同朕一起看场好戏,这活生生的春宫图,可不是随时都能看见的。”
  若上前,不仅救不了他,还会害其作两人跟着丧失手脚。他不能也不敢,与其眼睁睁看着左齐被□□至此,也不愿看着他失去手脚。自十二岁那年与他相熟,一晃五载过去,在他眼中左齐何时何地都是最意气飞扬的少年,他不敢想象失去手脚的左齐会是什么模样,更是不愿去想。
  他就这么睁睁的看着,将嘴唇咬出血,将指甲抠进肉里,这些微乎其微的动作制止不了心中的疼痛,只觉眼眶越来越热,有什么东西立马便要溢出来。
  不能哭,不能哭……皇子澈在心底疯狂的嘶吼,可眼泪这种东西又岂是他想止住便能止住的。他抬手摸到发髻上的冠簪,猛的一抽,直直朝自己的眼睛刺去。
  “不……”左齐一声长啸,欲制止却为时已晚。只见皇子澈举着血淋淋的冠簪,浑身猛烈的颤抖着,怔住片刻又疯了似的笑起来。殷红的鲜血随着右脸颊流淌下来,远远望去,像是他正流着红色的泪。
  穆玄擎扭头望去,嘴畔的笑意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随即扬声道:“都住手。”
  他以失去右眼的代价换回三人的手脚。
  左齐当夜发热不止,朦胧间他感觉到有一个人彻夜守着床前,凌乱的发丝将这人的脸遮去大半,只是右眼缠着的纱布太过显眼,想不在意都难。
  讨不来发汗的药,楠儿便只能熬些生姜与花椒趁热让左齐服下,并且不停换着凉水为他降温。这些事情本该是由她做的,可皇子澈却命她退下,屋内只留了他一个人。
  左齐彻夜处于冷热交替中,时而热得浑身冒汗时而又冷得瑟瑟发抖,皇子澈一遍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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