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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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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头,韫和已领会了魔澈的意思,挥手招来一个小厮吩咐了些什么,那小厮得令便连忙跑上楼去,也就一小会儿的功夫,便见有几个模样清秀的少年随着那小厮下了楼。
来的人统共有五个,年岁最大的看着不过十五六,明明是些男子,却都学着女子傅粉施朱,敛着下颚望向炢琰与一旁的魔澈并细声细语喊道:“公子。”
韫和走上前去,双指抬起一位少年的下巴,转脸同炢琰道:“这是柳柳,今夜便让他伺候着,炢公子觉得如何?”
炢琰只当这是家寻常客店,以为此人所说的‘伺候’只是‘伺候’,就如在星月宫被玲珑伺候一般,看来魔澈与这人的交情不浅,就连为自己选个待童也如此正式,便应声道:“那今夜便有劳了。”
在麻罗山,雪夙身旁从来不需有人伺候,见韫和此时又抬着一位少年问自己,便连忙摆手道:“我就不必了。”
韫和会意,应道:“也罢,便让他领你去客房稍作打点,也好让你今夜住得舒适些。”
见魔澈向自己投来一束赞许的目光,韫和扬眉:“我已将二位的房间安排好,且随着柳柳他们回房,我与魔澈许久未见还有些话要说,你们的房间都与我挨着,便是最里面那间,若是有事直接去房中寻我们便是。”
说罢,几人便前后上了楼。
话说雪夙随着那人进到房间,只见桌上的蜡烛已烧去多半,窗户是半开着的,漏进来的清风拂起艳红的帐幔,在火光之中隐隐绰绰的晃荡着。领他进屋的人回头将门合上并插好了门栓,行至桌前托起酒盏斟上两杯酒:“公子可否与絮絮饮上几杯?”
雪夙并不接只冷着眼看他。
这絮絮同柳柳都是‘随柳楼’的花魁,由韫和一手□□出来,他方才本是在陪一位财主,不料中道却有小厮来喊说是老板命他去陪一个重要的客人。能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哪个又不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哪个又是能得罪得起的,若再能让老板令眼待之足以见得这位客人的尊贵。起先还以为该是位上了年纪的大官,或是皇亲国戚什么的尊贵人物,这见了才知是个美男子。
只不过冷了些罢了。
“若是所有恩客都同公子这般,既是此生都倚门卖笑也觉值了。”
雪夙道:“此话怎讲?”
再次将酒斟满:“絮絮入这随柳阁已有三载,自认是阅人无数,有些人明面上看着像个清雅之士,酒过三巡便露了本性,与那些刚进门就色相毕露的人又有何不同,不过是披着皮与未披着皮的区别。可雪公子却与他们不同……”走到他跟前将半个身子倚了过去。
雪夙也不动弹只冷眼看着他,闻尖传来一阵不浓不淡的香粉味。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眼前的人双颊已泛上红晕,烛火将这张本就生得柔媚的脸衬得更加妖娆。
“公子可是要絮絮亲自喂你?”说着便将手里的酒含入口中,单手将眼前的人勾住并将脸贴了过去。柔软的唇瓣混和着沁人心脾的酒香,湿滑的舌头像只灵活的小蛇游走在口腔之中,这感觉虽说陌生却也不反感。
雪夙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觉胸膛起伏得厉害,明知此人的举动怪异,却始终不舍得将人推开。
絮絮将手伸入他的衣襟,带着热度的五指在他肌肤上游离,从脖颈至胸膛随之又游走到了小腹,但凡被触摸过的地方,都似有虫蚁爬过激起一阵阵酥麻,这时他已整个坐进雪夙怀中,另一只手轻拂过他的脸。
柔软,温暖,并且带着阵阵酒香,这粉如桃瓣的两片溥唇竟是这种滋味。
纠缠片刻后只见絮絮微喘着气正半睁着眼看他,红唇覆着水光比方才更显得诱人,絮絮勾了勾唇角:“原本雪公子不止是面冷,竟连唇舌也是冷的。”言语间又点了点他的胸膛:“就是不知这方寸之地是否也是冷的?”
方才的一切几乎是由着身体主导而完成的,冷冷的将怀里的人推开:“你使了什么妖法?”
被这么一推他险些摔了下去,若不是扶住桌角怕是此刻已经坐在地上了。这位四肢都泛着寒气的男子,方才还柔情似水的将他对待,怎的转脸就如此粗暴。在风月之地待了这么久什么样的人未见过,早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不敢露出半分不满之色,只能抿去嘴角那抹失落:“公子怎会有如此想法,你与我当然是因为喜欢才会做这样的事情,若絮絮会使妖法早就离开这个地方了,但凡有半个法子也不愿在这种地方待着任人糟践。”
言及于此,即便是不谙世事的雪夙也渐渐明白过来,这‘随柳楼’哪是什么客店,明明就是炑琰曾提及过的勾栏院。
絮絮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想必是公子还未经历过风月事,不如今夜就让絮絮好好伺候着,公子一旦尝过鱼水之欢……”
话音未落,只闻见隔壁传来几声巨响,像是桌椅倒地的声音,因旁边住的是炑琰让他想不在意都不难。又是“吱呀”一声,像是门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尖锐的叫喊——
“妖怪啊……”
第13章 第十三章
雪夙猛的站起身来连忙将门拉开冲了出去,只见廊上净是衣衫不整四处奔逃的人,那个叫柳柳的少年更是一脸惊恐,叫着嚷着向这边奔来,雪夙几度闪身将四处逃蹿的人避开,这才走到了隔壁。
门敝开着,屋内桌椅皆已倒在地上,只见□□着上身的炑琰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众人,衣袍褪至腰间,只靠一条丝绦系着随时都有散开的可能,及腰的金发落了满肩,将半张后背遮掩住。
这时魔澈也赶了过来,一见此景立时惊得以手扶额,站在他身旁的韫和已是面无人色,想必是吓得不轻此刻竟忘了同其他人一样夺命奔逃。
魔澈叹道:“是我一时大意,竟忘了障眼法是有时间限制的。”
走廊另一头忽听见一人道:“竟然是你们两个。”
岱书不慌不忙向这边走来,此时廊上的人皆已四散殆尽,原本热闹的‘随柳楼’顿时静了下来,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在楼中回响。岱书道:“不曾想两位竟与岱书是一类人,真不愧是年少轻狂。”
雪夙冷冷的看了眼魔澈:“我是来投宿的。”
岱书莞尔一笑,并不忙着作答只是缓缓走到雪夙身侧,见到房间的情景总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这天界的三太子怕是还没雪夙明白,光着半个身子也不急于整束衣袍,而是直直走了出来,架着一脸无辜看向雪夙:“那人奇怪的很,帮我宽衣也就算了竟还摸我,害得我浑身不自在,一刻没注意便忘了这是在人间,雪夙你这模样是不是也被人摸了,衣襟都敝着。真不知这楼里的人是怎么了,比方才在门口遇见的女子还要奇怪。”
岱书这下再也忍不住,只得扶着门框险些笑到岔气。
魔澈道:“此事都怪我,你先将衣服穿好同大家离开,我留下来将残局收拾一下,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回头再与你解释。”
雪夙整了整衣襟,冷冷看了魔澈一眼。
岱书见一旁的韫和已吓得魂不附体,想是若再耽搁下去怕是地府的黑白差役要来收人,便拱了拱手: “那便劳烦了,岱书也先行告退。”
此事拖得越久便越不好收拾,这幻生幻象术在使用时必须要先将需要更改的地域设置结界圈禁起来,范围越广便越耗费法力。方才四散奔逃的人想必有的已跑远,若是最开始便反应过来需要更改记忆的只是这楼里的人,现下看来,怕是要将方圆一里圈禁起来了。
收拾好残局,魔澈借着神识寻到三人的所在之地,一个闪身就已到了他们身旁。这一小会儿的功夫,炑琰已从两人口中得知一切,此时见了魔澈竟有种想要扑上去将他撕了的冲动,他愤愤道:“魔澈,你怎能擅作主张将我们诓去那种地方,若是想去你自己去便罢,何必要拉着我与雪夙,此事若让父亲知道他定饶不了我。”
岱书上前拍了拍炑琰的肩:“这鱼水之欢乃一大妙事,魔澈无非是想让你与雪夙下经一经人事,想他一番好意你又何必怪罪于他。”
“既是此意,也不该去那种地方,你当我与雪夙同你一样也喜欢男子?”
方才耗去太多法力,此时魔澈正端坐于地上想稍作歇息恢复一下,这边岱书同两人说:“三太子此言差矣,岱书并非断袖得彻底,曾在世为人也曾喜欢过女子,只不过尝试过男子的滋味后,便觉与女子交合犹如把素,殿下不经人事不知其中妙处也属情理之中。再者,入那风月之地只为纾解,能尽兴就好,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你同我说这些做甚。”炢琰撇过头去耳根有些发烫,又低声道:“总之日后我定不会去那种地方,岱书你身为主掌书好歹也是位仙官,那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岱书好不容易忙完公事得空下界一趟,本是想去纾解一番的,不料中道却出了这事儿闹得他兴致全无,这‘随柳楼’他是不想再去了,垂脸看了看地面,也不知泱濯此刻在做什么。
岱书道:“三太子说得是,岱书今后自会多加注意的,今日天色已晚,我还有些公事要去地府一趟,若是迟了阎君定要怪罪。”
炢琰道:“既是如此,你便忙去吧。”
这时魔澈也已恢复得差不多,见岱书走了,便同两人道:“今日之事,是魔澈唐突了。”
“知道就好。”炑琰道。
其实炢琰并非是生气,不过是方才被柳柳撩拨得心头燥热,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生生压了下去。
夜色中,雪夙微微扬了扬嘴角。
三人一前一后进了一间客栈,掌柜本是打着瞌睡差点将脑袋瞌上桌面,听见门口铜铃响起便忙的将眼打开,忙问道:“三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都已这个时辰,自然是住店。”魔澈道。
掌柜点点头,忙低头查看一番,片刻便后面露难色,同他们道:“真不巧。小店只剩一间客房了。”
魔澈看了看两人:“要不……咱再去别家看看?”
在这之前他们已看过三家,皆是客满,炢琰不想再走:“都看过好几家了就这还有房间,一间就一间吧反正只住一晚,挤一挤也就过去了。”
掌柜忙插话:“倒也不会太挤,小店床榻虽说不大,但容纳三人也还是可以的,只是这已至深夜,店中伙计都歇息去了,若是要沐浴怕是不行,还请先将就将就,明儿一早我再命伙计好好伺候。”
魔澈看了看雪夙,见他没什么反应,想是也不介意三人同住,便道:“无妨,你且领我们去吧。”
刚进房间炑琰便抬脚将靴子蹬掉,抱过被子就躺下了,雪夙见他霸占了半张床,便将人往里推了推,恨不得让他贴着床沿睡。这两人不止一次同榻而眠神色自然无异,只不过难为了魔澈,同好友一起睡那是破天荒头一遭。
见他久久不动,炢琰问:“可是嫌挤?”
“倒也不是。”
“那就快些睡吧,天都快亮了。”说罢便翻了个身,与雪夙面对着对。
榻前的人对着剩余的小半张空床举棋不定,躺也不是不躺也不是,犹豫再三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榻,谁知这才刚闭眼就听见“嘭”的一声,床榻应声裂成两半,三人皆落地滚在了一起,雪夙压着炑琰,魔澈则压着雪夙。
最底下的炑琰险些被两人压得岔过去气,睁眼就看见一身白毛的雪夙,竟是他睡着睡着又化了原形,可知他化为原形之后的体积有多大,这木床又不是他麻罗山的石榻,哪经得起他这么折腾,一时间好气又好笑,便揪着他的耳朵道:“睡个觉都不老实。”
待魔澈先起身雪夙才又化成了人形,炑琰叹了叹气也从床榻底下爬了起来。
正拍着身上的灰尘,忽闻见有人正往楼上来,想是掌柜听见了响动正准备来兴师问罪的,遂又摇了摇头:“今夜注定无眠。”
打开门将掌柜的放了进来,来人一见房内情景立时瞪大了双眼,好好的一张床何故会蹋倒在地?三人竟还光脚站着,这怪异的景象如何让他不多想。
店里不乏有被这动静惊醒的,好奇的人穿好衣裳前来一探究竟,这时魔澈正同掌柜商讨着索赔事宜,还未商议妥当便有几个人围了过来,见房内是三位面如冠玉的少年,皆唏嘘不已。
有人感叹道:“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三位好有兴致,竟将床榻都折腾坏了。”
也有人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甚至有人毫不避讳的给出建议道:“在下知一去处,便是城中最有名的随柳楼,三位不妨去那尽兴,总比半夜扰人清梦的强。”
本想做些解释以证自己的清白之身,可众人却你一言我一语,直得弄煞有其事一般。魔澈转脸看了看两人,心想这两人怎么就这么能折腾。
赔了些银钱也受了许多白眼,三人还是仰首挺胸的出了客店。进店之前四下还是一片漆黑,此时却是斗轮参横,天际微露白光想是不多会儿便要天亮了。
忽而雪夙道:“魔澈,你可是受伤了。”
见他问起,魔澈便急忙将袖口掩住,笑着道:“方才被木板划了道口子,小伤罢了。”
第14章 第十四章
若不是真没了去处,炢琰万万是不想再回这‘随柳楼’的。
因中了幻生幻像术,韫和只认得好友魔澈,记忆里是没有炢琰与雪夙这两人的,他这时醒着并非是起得早,而是一夜未睡。三人表明来意,不为其它只是借个房间休息片刻。
因有前车之鉴这下炑琰再也不敢上床,只将两张椅子拼于一起蜷着身子睡下了,魔澈则睡在床前的矮榻上。
虽是困得很却也没睡多久,魔澈醒后见他两人还睡着便想着先出门走走,不料这才刚一出门便被人撞个正着,那小厮见撞的人是自家老板的好友,立时吓得哆哆嗦嗦,颤着声道:“小的一时情急这才撞了公子,公子大人大量切莫怪罪小的。”
见他这样想气也气不起来,便问:“慌慌张张的,可是有什么事?”
那小厮见他并未动怒,便如实道:“公子有所不知,今日午时齐家满门便要问斩,加上稍有牵涉的人统共一百多人,洛河城已好些年未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了,小的这不是急着去看热闹嘛!”
魔澈扬眉:“现在是什么时辰。”
小厮道:“已是巳时,再有一个时辰便行刑了,若公子也要前去观望,现下出门还不迟。”
见那小厮一脸着急,想是要赶着去看行刑,便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魔澈勾了勾唇角,此等大戏他又怎会错过,立马转身回了房内,并将两人叫醒:“快些起来,我带你们去看杀人。”
只见炑琰立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想看热闹的又何止他们三个,还未走到行刑台便已是蜂屯蚁聚人声鼎沸,挤了好一会儿三人才终于挤进了前头。只见行刑台前跪了百十号人,个个身着囚衣蓬头垢面,其中几位上了老纪的老者一脸木讷,眼神涣散似是认了命般,也有几名女眷嘤嘤的哭着,一张张素白的脸皆挂满了泪痕。
身旁已有人议论开来,多数是拍手称快的,只听一人道:“这齐国公满门上下,老的不思国政只为一已之私,十几年间横征暴敛直弄得渠国上下民怨沸腾。少的则于洛河城内无恶不作,欺男霸市闹死多少人命,好在上天有眼今日终于将这一家子送上断头台,可真叫一个痛快。”
另一人接言道:“可不是吗,要不是国主圣明,咱们这些老百姓还不知要被欺压到何时,这齐国公一家该死,既是下了地府阎王爷也饶不得他。”
炢琰自思,哪有什么善恶因果,哪有什么天道轮回,谁也不是生来便罪不可恕,这些人所行之事皆是命中注定,掌书们怎么写他们便怎么做。世人皆如蝼蚁,说白了这些都不过是早被编排好戏幕,哪里又由得他们来选。
“午时已到,即刻行刑。”监斩官扬声喊道,随即便抽取竹筒内的斩首令牌,众人皆望着他的动作,原本嘈杂的人群即刻便静了下来。临斩官再一扬手,木制的令牌狠狠砸向地面,发出沉闷而突兀的声响,在一旁待命的五名刽子手一见令牌落地纷纷手起刀落,也就一闭眼的功夫,五具头颅便滚落在地,喷溅而出的鲜血立时染红了行刑台。
余下还未被处刑的人,见此情景有的竟直直晕了过去,滚落至他们眼前的头颅还睁着双眼,这些被斩落首级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至亲,知道下刻便轮到他们便也没什么可悲痛的。
刽子手毫不犹疑,仿佛斩下的不是人而是几株草木,动作一致,由前至后,一小会儿的功夫便已将百十号人斩尽,尸首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刽子手已被鲜血染成了血人,却满不在乎的抹了抹脸,动作似擦汗那般轻松平常。
殷红的人血流了一地,有的顺着缝隙灌入地面,有的汇聚一处形成细流。炢琰低下头去,见鲜血已染红了脚底的石板,不由攥紧了衣袍。饶是常与野兽血拼的雪夙,见此番景象也不禁皱起了眉,那一张张色若死灰的人脸,那一声声惊恐绝望的哭喊,竟比死于他口中的野兽还要来得狰狞。
魔澈嘴角微扬,像是看了一场好戏,竟还有些意犹未尽,雪夙久久望着他,片刻之后闪过一丝惊讶。
方才他问魔澈是否受伤,只因闻见一股熟悉的血腥味,青矍曾领着他去围杀过一名修罗,那修罗的血其浓郁怪异,与魔澈的竟有些相似。
“咱们回麻罗山吧!”炢琰忽然道。
待雪夙回过神来手腕已被紧紧握住,感觉到那只将自己握住的手正微微颤抖着,再看一眼炢琰,却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表情,他突然间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胸口似堵了块石头。
“好。”
三人沉默着走了好一段路,魔澈见他们并未讨论方才见到的一切,便只是一言不发的跟着。魔澈自思,天界的三殿下活了几百年,只不过见了方才那幕便是这副光景,想是冰魂雪魄往往脆弱易碎得很。而另一个虽也是不谙世事,性情却要比他坚韧得多。
雪夙放慢脚步与魔澈并肩而行:“你出于何意欺骗我并不想知道,但是让我知道你不怀好意,并且是冲着炢琰而去的……日后我定会撕了你。”说罢,便又加快了脚步。
常言大辩若讷,大巧若拙,这雪夙竟也是个假痴不癫的,魔澈苦笑一声,随即便停住了脚步,眼前两道身影渐行渐远,在人群之中鲜明刺眼得很,他不觉微眯起双眼。
“我意欲何为?不过是太羡慕你们罢了。”
自回麻罗山后炢琰便一直央央不乐,此次去凡间不仅未见到有趣的反倒使他心生抵触,雪夙见他这副模样,怕是以后都不会闹着去凡间了。
又待了几日,炢琰还未有要回天庭的想法,若不是青矍找上他们,还不知要待要什么时候。青矍见着两人,急忙道:“三太子,陛下命你速去天庭。”
“伯伯可知是为何事?”
青矍道:“此事机密青矍不便告之,你快些我随去吧,莫让陛下等急了。”
平日也不见玉帝这般心急的找过他,可见青矍一脸急忙却又不敢多想,便道:“好,咱们这就过去。”
紫薇殿内,玉帝正负手而立,见炢琰来了,紧蹙的双眉又收缩了几分,那神情倒不像是在生气,似是有什么困扰,玉帝深深吸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炢琰,你已满五百岁,是时候同炢瑄他们一样为天庭做些什么了。”
炢琰虽是不解,却毕恭毕敬道:“帝父吩咐便是。”
“我要你蔽了神识,去凡间待上几十载。”说罢,便猛的一扬手,一束红光便直直向炢琰眉心飞去。
炢琰躲闪要不及,只觉一阵眩晕,双眼合住前惊讶的喊了声:“帝父……”下一刻便失去了知觉。
玉帝走上前来,弯腰抚了抚儿子的鬓角:“朕知你向来仁厚,若不是炑瑄与炑岚执拗,朕也不愿让你下界历劫,如果可以朕永远也不想让你看见这六合之内的残酷。”说罢便伸出双手,紧闭双指覆于炑琰的额前,接着便拉出一缕金色的光束来。
这时泱濯刚好从殿外走了进来,拿出袖中早已准备好的纳灵瓶呈于玉帝面前。玉帝翻掌,将方才从炑琰体内取出的那缕金光置出瓶内:“你去吧。”
“是。”
第15章 第十五章
但凡只要是渠国的百姓都知道他们的国主是位英明盖世的君王,他能够敬天保民,从谏如流且极具魄力,继位后的二十几年渠国上下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们丰衣足食不愁生计。百官们清廉勤恳,朝上更不乏有秉笔直书的骨鲠之臣,世人若想知道什么是国富民强,河清海晏,去渠国看看便知。
话虽如此,可有件事却一直困扰着举国臣民,想他们泱泱大国皇室内却仅有一皇子。不是他们国主的后宫贫瘠,也不是他们的国主有断袖之癖只爱不能繁衍子嗣的男人。上至皇后下到妃嫔宫女,这二十余年间怀胎的不在少数,可生下的却全都是公主,皇室唯一的皇子出生时上面已有十三位姐姐。
凡事有利便有弊,历朝历代,不乏有因争夺皇权而弄得兄弟反目骨肉相残的,而在渠国,完全不用担心会发生这种局面。统共就一位皇子,待国主百年之后这帝位无疑便是他的,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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