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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滔天大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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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锋芒毕露的慕云深让萧爻恨不得退避三舍的话,那现在的他就让萧爻觉得悲从中来,完全的自我否认与厌恶,更甚于亡者的死寂,而这一瞬间,慕云深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这种状态消散的很快,像是一个错觉,慕云深对萧爻盯着自己的目光很嫌弃,他咳嗽了两声,对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倒是毫不在意。
  慕云深的咳嗽,仿佛砂砾在胸腔里滚动,粗粝的摩挲出血气,萧爻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手忙脚的给他倒水。
  “我昏迷多久了?”嗓音在茶水的滋润下一点点的恢复,慕云深的镇定,几乎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他几乎不关心自己的病情,像是总有其他的心思要想。
  萧爻等他将水喝下了,才道:“时间不长,两个多时辰而已。”
  “哦?醒的这么快,老夫还以为至少要等到明日清晨呢。”老大夫说着,将手搭在慕云深脉上,“年轻人,何必如此着急?”
  慕云深死的时候,已过而立之年,但重生的这具身体却年轻不少,二十四五的年纪,又娇生惯养,面皮子越发娇嫩。
  “劳大夫费心。”他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撤回,“都是些老毛病,养养就好,在下家中还有事,不能久留了。”
  慕云深一个眼神丢过去,萧爻立马跟着点头附和,“对的对的,您给抓副药我带回去就行。”
  一个幼年的冤家,一个驴脾气的学究,萧爻谁也得罪不起,说完话就将眼皮一搭——装死。
  “好好好……”老大夫气极反笑,他从童子手里接过药包,一股脑的塞进萧爻怀里,“求我的时候像个孙子,这会儿有力气,都能给自己诊断了,好好好啊!”
  这话像是巴掌打在萧爻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憋屈着脸,跟旁边大气不敢乱出的小童子挤眉弄眼,一个的意思是“脾气好大”,另一个的意思是“你才知道哇”。
  “还不快滚!带坏我徒弟!”
  萧爻看老大夫的样子,是恨不得抄起手边的东西砸过来,他的反应也快,猴一样的窜过去,背起慕云深就跑。
  幸好威远镖局养的马,都是忠心耿耿的老马,没人栓也乖乖等在医馆门口,萧爻与那水蒙蒙的马眼对视良久,门板挂上的时候还在犯愁。
  来的时候,慕云深是昏迷的,他将人毫不客气的撂在马背上也不会反抗,但现在却不成了。
  “你……走回去。”
  背后传来的声音毫无感情,对于他的“悉心”照料,很明显慕云深也没感动,萧爻认命似的将慕云深放下,让他骑了马,自己在前面做个牵马的小厮,算是还了折腾他的债。


第6章 第六章
  刚入夜的时候,整个平云镇就空旷无人宛如死城了,更何况现在已是二更天。
  雨虽然已经停了,但空气仍然潮湿,沉甸甸的压在身上。当空无月,也不出星子,视野范围很有限,萧爻耳朵里听着“哒哒”的马蹄,眼神却故作正经的看着前方,尽量忽略此时尴尬的气氛。
  他的话一向很多,偃旗息鼓的时候容易造成一种孤独感,偏偏路长马慢,越发难捱。
  “多谢……”
  “谢啦……”
  两个声音撞在一处,尾巴音儿咬碎在门牙里,这不开口还好,现在越发尴尬了。
  “我先说。”分明是极其任性的话,慕云深说出来,却有种淡淡的清高自持。他刚清醒没多久,嗓音未能完全恢复,还是有些沙哑,去了一分年轻人的明朗,更添沉稳。
  萧爻对此毫无异议,相反,这时候让他先开口,他倒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我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可以治一时却不能治一世,”谈及病痛乃至生死,慕云深的脸上都是一派漠然,“不过还是谢谢你。”
  萧爻的脑门上其实还插着一根银针,方才他们离开的着急,小童儿还没拔干净。随着他的动作,银针颠儿颠的抖动着,未免有些好笑。
  照慕云深以往的性子,本没有必要拿此事取笑,但现在却存了一份坏心眼儿,提也不提,只等回到镖局,看看此人的窘迫样儿。
  萧爻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头,笑嘻嘻的转过身来看着他,那银针就左右轻轻摆了摆,跟他的主人一样乖巧。
  “哪里的话,你若是窝在家里不救人,也不至于再病一场,我该谢你在先……”
  “不必了,”慕云深打断他,“你只是附带品。”
  扎心啊!萧爻欲哭无泪,只默默的在心里唾弃自己,早知道此人恶劣,何苦多此一举。
  若是别人受此屈辱,恐怕早就负气而去了,偏偏萧爻只是装模作样的抹了把眼睛,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牵着马缰,继续大踏步的往前走,不管接下来慕云深说什么,萧爻都当他在放屁。
  这少年郎毫无气节的表现,反而让慕云深捉摸不透了。
  他生长的那个环境,尔虞我诈,你死我亡,几乎是屁大点事就要翻脸,人人不争命,只争一口气。当然也有认怂的,但那种人都怂在面子上,背地里阴谋诡计的心思更加可怕。
  慕云深还从没见过从里怂到外,还这么不要脸的……
  “到家了……”
  就在慕云深盯着萧爻,恨不得将他盯成灰烬的时候,老马慢慢磨到了威远镖局的正门口。
  这家的少主人还没开口说话,萧爻先伸了个懒腰,老神在在的好像他才是真正的主人。
  秦谏与其他人也刚打理完驿馆回来,老管家手里拨着算盘珠,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钱没挣回来,还倒贴了不少……”眼看愁的直掉头发,头顶秃了不少。
  门半敞着,萧爻忽然有点心虚,不敢走进去。
  虽然秦谏财迷的样子是有些可怕,而这次的事情也确实可以怪在萧爻的身上,但他却不是因此而不敢近前。
  这种感觉,有些类似于“近乡情更怯”。威远镖局虽不是萧爻的家,但他在这里的时间却更长更多,以至于他一辈子的快乐都在这儿耗尽了,此后种种风霜雨雪都摧不垮。
  他的眼睛第一个看见的是院中老树,树干因为雨水的冲刷,呈现出更为年轻的姿态。这上面有不少痕迹,一半属于他,一般属于慕云深,两个孩子蹿个头的时候留下的。
  树下的石桌覆满了落叶,被利器削断的桌角滋生着绿苔,颓败中的欣欣向荣。
  萧爻装腔作势的笑容停顿了下来,像是一张面具,被人轻轻的揭开,里头才是一颗真心,他的眉眼缓和,轻轻呢喃一声,“我回来了。”
  这一声,除了朱门,老马与马背上的人,谁也听不见,他也不似说给谁听的,立马又恢复了没正行的模样,大呼小叫着惊动了打算盘的秦谏。
  “你们公子我平安送回来了!”
  一瞬间,“呼啦啦”涌出许多人,奔过来嘘寒问暖,萧爻被推搡到别处,而慕云深却被层层围着。
  被排挤的少年并未在意,他目瞪口呆的是这些人从哪里钻出来的,这院子中分明空旷,他只瞧见了秦谏一人啊!
  “回来了啊。”
  萧爻唯一瞧见的这个人却没动弹,秦谏抬起头来,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他也看到了萧爻头上插着的那根银针,为自家公子的坏心眼无奈,同时又松了一口气——可见少当家的人情还留着一些。
  “身上脏成这样还不去洗一洗!”
  秦谏瞪了萧爻一眼,又道,“家里没有你的衣服,我待会儿给你拿几件少当家的。”
  “哦……”萧爻懵懵的答应着,被秦谏推着往澡堂子里走。
  威远镖局曾经鼎盛过,人不少,所以老当家在东南角修建了一块池子,有事没事过来泡澡,也算是一种消遣。
  而现在,镖局已经凋零了,澡池虽然开放着,里头却没有人,萧爻将自己沉在里面,只露出口鼻以上,吐着一圈一圈的泡泡。水汽蒸腾着,周围的东西都看不太清,他干脆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溺死在此刻的温暖中。
  而外头的慕云深好不容易分开人群回到房中,他性子冷清,本就不喜欢人多,更不喜欢无目的的热情。
  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慕云深才觉得黏糊糊全身不舒服,他在医馆捂闷出一身的汗,再加上萧爻毫不客气的挪动,蹭的他衣服上都是泥水。慕云深喜洁,想也不想就往澡堂子去,想将自己打理干净。
  慕云深知道威远镖局里的人都不拘小节,他虽然不喜欢,也不会妄加改变。强占了别人的躯体本就欠了一命,慕云深狠辣霸道,却恩怨分明。但洗澡这种私密的事,他却一点也不愿与人分享。
  澡堂子很大,安安静静的,水汽蒸腾中也看不见有其他人。慕云深发现,这镖局总是容易让人松懈心房,等他进了水,才和同样光溜溜的萧爻面面相觑。
  “……”慕云深有些头疼。
  “出去。”他皱着眉,若在以前,萧爻早被千刀万剐剁碎喂狗了。
  慕云深的眼睛里透露出这样危险的信号,萧爻也觉的自己被冒犯了,说起先来后到,再怎么也不是他出去啊!
  “切,小的时候也不知看过多少遍了,谁稀罕似的!”萧爻抹了把脸,从水里将头探出来。
  他还未至弱冠,相当年轻,之前被灰尘掩盖的样貌洗刷干净,不仅当得清秀二字,更是有股灵气,腮帮子上的肉没褪干净,软乎乎鼓囊囊的。别说,对着这张脸他爹还下的去鞭子,也是心狠。
  这么清俊一个少年,之前却表现的太过怂包气人,让慕云深先有了偏见,此时就算是个天仙的模样,他也是铁石心肠。
  不过慕云深这辈子,不分男女,美丑,对谁都是一样的冷淡,倒也没什么分别。
  “出去!”慕云深又重复了一遍,他全身上下像是玉雕的人,过于苍白的脸上被水雾蒸腾出红晕,非但没有增添人情,倒更像是个精致的物件了。
  萧爻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留恋澡池,挣扎着陷在里面,想再泡上一小会儿。他死皮赖脸的在水面上翻滚,少年的尾音带着奶气,拼死拼活,不惜节操的求饶,“等等嘛……再等等,我刚暖和起来。”
  慕云深的脾气,天王老子也只能迁就着,可偏偏拿无赖没有办法。他现在全无武功,也定然不是萧爻的对手,当真是虎落平阳。
  他非是个不能变通的人。
  没成为魔头之前,尘世里摸爬滚打,和满身疥癞蛆虫的乞丐也能共枕,更何况大仇待报,他自然能忍。
  慕云深背过身去,只当另一人不存在。
  这么快偃旗息鼓不再坚持,反而换得了萧爻的满身不自在,他这个人是贱命,享不了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哎,慕大公子,我能在威远镖局托镖么?”
  “不能。”
  “可是……”
  “闭嘴!”
  斩钉截铁的拒绝,萧爻努了努嘴,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种令人尴尬的寂静又回来了。慕云深似乎对这种状态很满意,而萧爻则求爷爷告奶奶的呐喊着救命,也不知哪一位先人显了灵,在萧爻被闷死之前,终于有人进来了。
  “臭小子,衣服我放这儿了哈……咦,少当家,怎么你也在?”
  在秦谏的意识里,慕云深与萧爻还是那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娃娃,他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我明白我明白。”
  萧爻就不明白秦谏到底明白了个啥?!


第7章 第七章
  萧爻虽然年纪轻,但个头已经长成,身量大小与慕云深有些差别,幸而差别很小,衣服穿着倒也合身。
  以貌取人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洗刷干净的萧爻忽然就讨到了长辈们的欢心,一会儿说他几年不见出落得一表人才,一会儿问他半大不小了,可曾有个心仪的姑娘。
  萧爻对“姑娘”这两个字满心敬畏,他长这么大,生命里唯一一个能算得上是半个姑娘的,只有他亲娘,以至于他对这个词产生了极大的误解,只要听见就汗毛倒竖。
  那是个人间的煞神,土匪的祖宗,说出名字来,都能止小儿夜啼。他是为什么想不开,要去找这份罪受。
  说起年纪与婚事,古往今来,老人家们都有瞎操心的闲工夫,秦谏从萧爻的身上看到了慕云深的影子,就越发担忧了。
  “别人家的公子在少当家这个年纪的时候,哪个不是娶妻生子有家有室的?就是少当家啊,也不知道在等什么……”秦谏叹气。
  他这个气叹的正是时候,慕云深刚穿好衣服从澡堂出来,整个人越发显的蒹葭玉树,玲珑傲骨,怎会没有人喜欢呢?
  慕云深心里梗了一下,他倒是知道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为何迟迟未娶。
  情深义重,为的就是萧家的那位小少年。
  当局者迷,慕云深那带着打量的目光,在萧爻看来满是算计,他往秦谏身后躲了躲,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将他驱逐出去。
  萧爻的误解根深蒂固,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欺压背后,还有另一种可能。
  等事情都安排妥当,天边已经泛了白,萧爻在客房里勉强睡了一会儿,他适应了军队里的作息,鸡尚未鸣,他先睁开了眼。
  身体的反应快于思想,萧爻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他僵硬的穿戴好衣服,被门外的冷风一吹,才算是真正的缓过神来。
  昨天受的伤,遭的累,今天完全爆发出来,萧爻觉得自己仿佛行尸一具,除了头,哪儿都疼,疼的不受控制。
  而另一人恰恰相反,听见萧爻的敲门声,慕云深只剩下了头疼。
  “干什么?”
  大清早得搅人清梦,萧爻自知理亏,所以即便慕云深问的很不客气,他也颇有礼貌的回答道,“跟少当家谈个生意。”
  萧爻说的很严肃,他甚至掰扯了几下老腰,扶着门框慢慢坐了下去。
  就坐在慕云深的房门口,简直是想不听他说话都难。
  “少当家,少当家……你还醒着么?”
  慕云深咬牙切齿才忍耐下心头的火气,他以前的脾气明明还算好,可不知为何遇上了萧爻,就总是有生不完的气。
  “醒着呢,有话快说!”
  “哦……”萧爻应道,“我跟你谈个生意呗。”
  “托镖的事?我昨天不是已经回绝你了吗?”慕云深道。
  “可你都没问要保什么,会不会太草率了!”萧爻急了,他拍了两下木门,对慕云深这种消极怠工的行为表示强烈不满。
  慕云深在门里翻了个身,将背对外,被子盖到了头顶,“不必问,你的事必然牵扯到官家,而我不想和官家打交道。”
  这人说话直切要害,堵的萧爻哑口无言,他只能换一个方向问慕云深,“你就不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知道萧爻说的,应当是三年前威远镖局失镖一事,但慕云深却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你知道?”
  “不多,但这件事牵扯甚广,朝堂江湖,无一幸免。”
  萧爻平素说话,总有种吊儿郎当的不经意,可听可不听,但这几句,却听得出他的慎重。
  而这件事,又恰好是慕云深最感兴趣的。威远镖局的败落,笏迦山上的背叛,他的死,以及现在萧将军的“谋反”,慕云深知道这几件事之间,必然有所牵连。
  房间里静悄悄的,萧爻整个人扒在门上,也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困意、饥饿以及疼痛在时间的消磨中越发清晰,萧爻整个人泄了气,耷拉着脑袋在门口打盹,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响动。
  “你想保什么?”
  向里拉的门一开,萧爻猝不及防下摔了进去,堪堪倒在慕云深的脚边上,他也不觉得丢脸,反而笑道,“我自己!”
  萧爻要保自己去京城,他甚至付不起保金,只能出卖一个秘密。
  虽是少当家定下的交易,镖局中的其他人却也有不接镖的权利,毕竟保的是朝廷钦犯,还是桩血本无归的买卖。
  萧爻毕恭毕敬的站在大堂正中,他装模作样的本事很有一套,现在看上去不仅可怜巴巴,还颇有点萧老将军的风骨,但凡有些旧情的都不至于拒绝他。
  只是秦谏为了威远镖局上上下下十几张嘴,却不得不割舍这点旧情。
  他本来是个最重情的人,要他苛责萧爻,秦谏简直是硬着头皮上的。
  “臭小子,通缉令一下,黑白两道都会找你的麻烦。送你去京城,路途遥远危难重重,镖局所有人都上,也不能说万无一失,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该怎么算?”
  秦谏苦口婆心,“再者说,你去了又能怎样,军令如山啊!”
  虽然说的绝情,却也是事实,萧爻点着头,一句话也不反驳,等秦谏停下后,他才道,“当今陛下有苛责完美的习惯,既然株连九族,少我一个都不行,他若要动手,一定会等到抓住我为止。”
  “而这次前往京城,我也只需一个人保我,”萧爻的眼睛望向慕云深,“请少当家的随我走一趟……”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秦谏忙不迭的打断他,“少当家的不能去。”
  “我谁都不要,就要他。”萧爻信誓旦旦道,“只有他能保我平安,也只有我能保他平安。秦叔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有危险的。”
  “……跟着你就是危险。”秦谏腹诽。
  这两人争来争去,把慕云深本人视作无物,慕云深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全然不动声色,也不知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少当家,你倒是说句话啊!”论口齿的伶俐程度,秦谏已经算是镖局里数一数二的了,但比起萧爻,仍是落于下风。
  他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拨拉着的算盘珠几乎散落满地,万般无奈之下才转向慕云深求援。
  “这桩生意我既然已经接下,雇主的要求我自然答应。”
  不问还好,这一问,秦谏又差点气出毛病来,果然无论是谁和萧爻这臭小子混迹久了,都会被带坏!
  “可是少当家你的身子弱,连自己都顾不了……”
  秦谏的话尚未说完,忽然被慕云深的目光吓的一个激灵,充满了威慑力的一眼,几乎不像是个手无缚鸡之人该有的。
  慕云深虽然知道秦谏是出于关心,他也明白这副身体不同往昔,不能过分折腾。但这种过分的约束尤如软禁,而太多的关心同样也是对他的怀疑,这两者慕云深都不能接受。
  但这样的咄咄相逼只维持了一瞬间,慕云深回避的很快,他默默叹了口气,在这样温情的环境里,当真容易心软。
  “少当家……”
  秦谏也知道自己僭越了。
  慕云深是他看着长大的,平素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讲,因自幼多病的原因,又尽量关怀谦让。久而久之,秦谏便忘了慕云深这个年纪,正是满怀豪情的时候,而当年失镖之祸,也是慕云深顶着极大的压力,独自支撑过来的,这个年轻人远不似表面看来这么简单。
  只是现而今包子皮没换,却换了一个馅儿,秦谏没想到这一层,却无意中与现状不谋而合。
  齐凯近没有秦谏这么细腻的心思,他甚至没看出来气氛不对,自顾自的磕着瓜子,还在一旁推波助澜,“我说老秦啊,少当家出去走走也好,说不定回来的时候带着一美貌媳妇儿呢?”
  大概缺心眼儿,说的就是齐凯近这种人吧。
  秦谏闷在肚子里的气不能对着慕云深出,其他人可就另当别论了,齐凯近首当其冲,萧爻紧随其后,一人接了他一记眼刀。
  正当此时,最该表态的那个人却不发一言,他只是端坐在高位上,一杯接一杯的续茶,看的萧爻有些胃疼——这么多水灌下去,会不会晃荡着响?
  慕云深不说话,秦谏就不好再说话,他只能隔一阵叹一声气,就叹在慕云深喝茶的节骨眼上,想不留意都难。
  大堂里的氛围有些压抑,萧爻的注重点与常人不同,看着看着竟然没忍住笑出了出来,他忙装模作样的咳嗽两声,加以掩盖。
  商量大事的时候,一个无关紧要的失态本该忽略不计,但偏偏慕云深想和他过不去,硬是把减少存在感的萧爻重新牵扯进来。
  “这一路去,变故无数,秦叔不放心我的安全,你倒是凭着一张嘴,说能护我平安?”
  “我能。”萧爻正色。
  “当真是凭一张嘴,既不起誓,也不许生死。”
  慕云深说出来的话没什么起伏,但其中的嘲讽之意饶是萧爻后知后觉,也有些汗颜。
  萧爻并不是不想用誓言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信,只是一个不敬神佛,毫无信仰的人,想必空口白条的指天发誓,老天也不会接受。


第8章 第八章
  秦谏的话说得再多再合理,也改变不了慕云深的决定,更何况还有萧爻和齐凯近这两个搅屎棍,他顿时觉得年纪上来,折腾不起了,只能转而寻求另一种办法,希望慕云深能平安回来的办法。
  大堂中,所有齐刷刷看向萧爻的目光都带着怀疑和探究。
  这孩子来威远镖局的时候年纪还小,跟着老当家比划过一阵,虽然天赋不错但这些年也不知道荒废了没有。
  对于这一点,齐凯近也颇有好奇心。他与萧爻共度的那一晚,这孩子畏首畏尾的,除了躲避,不做任何抵抗。虽说并未料及官家的人如此心狠手辣,伤及无辜,但毕竟人是追着萧爻来的,他若有什么本事,就该当即拿出来,对牺牲的性命来说于事无补,但至少也能为其报仇啊!
  萧爻被满堂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十几岁的少年,有哪个不爱出风头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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