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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桃花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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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如父。”他垂眼。
“哼。”霄白用鼻音告诉他:你骗鬼啊。
“长子为尊。”裴言卿又道。
“那有怎么样?”霄白不明白。
裴言卿盯着云清许的眼一字一句道:“皇兄朗月的天下你以为是谁有资格坐?”
一句话被一个一肚子坏水的狐狸正儿八经地说出来不得不说它的杀伤力是事半功倍的。至少它煞到了霄白让她呆了好一阵子。
裴狐狸他……居然是想把皇位让给云清许?他争取了那么久他几次谋反都想得到的东西居然因为一个“长兄”他就拱手相让吗?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啊……
“我不需要。”云清许皱眉。
“可是你是皇长子。”裴狐狸脸色一变眼里散的光芒早就没了刚才那高尚劲儿如果形容得直白点那叫禽兽的光芒他说“自古皇长子继位天经地义难道你宁可段家血统被混淆?”
“我早就不姓段。”
云清许冷声道。云字是母亲的姓十几年前他爬出这宫里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决定彻彻底底舍弃这姓氏了。这皇宫早就和他没有关系。如果不是要找母亲留下来的遗物他才不会数次潜入。
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说这句裴狐狸笑得一副正中下怀的模样他眯眼道:
“我从来不姓段。”言下之意是这皇位不关我裴少的事。
霄白:……
……
……
“不如皇兄留下来?这次情况凶险如有一万……”裴狐狸的眼光终于落在了霄白身上他轻道“留下来缘分不易血浓于水我不会……不知好歹的。”
霄白别开了头。她不傻听得出他这句话七分是对云清许说的独独后半句夹了对她的话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是不忍去看那张明明嚣张得很眼里却幽暗一片的眼。
如果如果云清许不是他大哥他大概早就下杀手了吧就他那个禽兽个性。
***
不知好歹他用了这么四个字霄白只觉得心上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过让她忍不住往云清许身边缩了缩。
天下雨了。
这是今年春天第一场雨下在柳芽还没有冒出来的时候。
霄白有些茫茫然地向外望了一眼回过头看见的是裴言卿弯翘的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嘴边的弧度是上扬的她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看到了一抹笑。
***
也许真的是兄弟情深又也许是天性云清许没有走而是在宫里住了下来。霄白……当然是要跟他住一起的。
段陌说给他三天时间考虑当丞相的时候相必是认定了他们兄弟会夺位。只是谁能想到这两兄弟是在抢着不当皇帝呢?
霄白待在房里百无聊赖心里忐忑得紧天一亮就开了门出去。云清许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嗯?”她迷惑地回过头。
“衣服。”他示意。
“哦。”
霄白这才想起来昨天下了场雨天冷了不少。段陌特地派人送了衣服过来就放在屋子里的桌上。衣服是绿色的她一贯习惯的颜色。她随手拿起一件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裴王府里面那一堆火红火红的衣服不由打了个哆嗦。赶忙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
“怎么?”云清许问。
“唔师父你会有一天逼我换红衣服吗?”她也不知道自己问的是什么。从小到大都是他青衣她绿衣如果换成了红色……恶……
她自己都没弄明白为什么问这个云清许自然是不明白的。他微微低了低头道:“白遥说女子嫁衣多半红色。”
砰——
可怜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砸成了碎片。霄白被一口热茶呛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活生生被烫伤了喉咙眼泪很没出息地被呛了出来。
“咳咳……”她狠命拍打自己的胸口。
云清许面有疑惑。
“师父……”她深深吸气。
云清许眼里的疑惑更甚。
霄白只想锤自己胸口了——师父啊云清许啊摘星楼主啊!你能不能不要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说出“出嫁的女子该穿红衣”啊!要嫁人的不是你啊啊啊啊!
“咳咳……”
霄白想过千万种死法却没想到自己原来是被一口茶呛死的裴禽兽还没咳死她居然要先给咳死了……
“霄?”
云清许皱了眉头走上前把某只和自己胸口过不去的手扯了开来:“闭气。”
霄白壮烈点头把心一横屏住了呼吸。不一会儿她只觉得脖子上的某个地方一疼咳嗽居然倏地止住了。
“好了么?”云清许道。
“好了……”霄白有气无力。
“你瘦了。”云清许皱眉。
“呃?”霄白这才现自己已经又变成了在他怀里的状态无奈之下唯有干笑小心翼翼地退开一些。昨天在殿上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他想念得很今天想念劲头一过这种亲昵……其实有些难为情了。
“嘿师、师父我带你去逛皇宫!”
慌慌张张遮掩却对上云清许澄净的眼。她这才想起来要说熟悉她哪里比得过从小再这儿混迹的云清许呢?
“好。”
出乎意料地云清许笑了轻轻点了点头。
***
逛皇宫。
霄白恨不得拍死自己怎么出了这鬼主意!这皇宫可是段陌小白眼狼的地盘清晨逛皇宫最容易撞上的人可不就是他?她还没带云清许走到聆秋宫范围呢就在花园入口处见到了段陌。
“云楼主皇姐。”段陌笑眯眯地凑了上来。
“……”
“皇姐昨晚是在云楼主那儿过的夜?”
“……”
“皇姐?”
霄白咬牙切齿:“我们师徒交流感情关你什么事!”反正早就扯破脸了她才懒得和他扮什么温柔善良的好公主好皇姐!
段陌颇为危难地皱眉道:“可是裴大哥昨晚似乎旧病病朕以为皇姐……”
霄白愣了裴狐狸……病?
“你下毒吧?”她咬牙。
段陌咧嘴:“需要吗?”
——需要吗?你就是毒药有你一个就够了。
“霄过来。”云清许叫她。
霄白茫茫然走到他身边默默站着。
段陌道:“云楼主是客让朕为你领路游玩如何?”
“不必。”
“你……”
“霄走吧。”
整整一路霄白都是沉默的这让云清许的脸色也跟着沉下来。好不容易到了花园亭中霄白就累得瘫坐在亭中的石凳上直喘气了。
云清许的吻落得有些突兀以至于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微凉的唇已经覆盖在了她的眉心。
“师……”
他不高兴!
她的话还没出嘴边就已经感觉到了他不高兴很不高兴……他澄净的眼里带了一两分血腥的时候才会有的凌厉像是荒漠之上的猎鹰一样的光芒虽然只有小小的一缕却和他整个飘飘如仙的气质完全不符。
霄白不敢动了……她怕他这几乎是天生的。他是她的神她敬畏!
“霄。”
唇挪开一寸。
“什、什么?”霄白浑身僵硬看得见的是他的下巴下面是皓洁的脖颈还有那一身的青衣。
“我不是说过不叫师父么?”
“……”
“忘了?”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放到了她的颈边。这或许对他是习惯性的一个动作对她却是有人握着她命脉。明明知道他不会杀她明明全身心地信任他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在抖。
“没……”她这才记起来很久前的分别似乎是被他交代过不许叫师父……
云清许微微笑了笑挪开一些距离眼里的戾气少了些又清明起来。摆明了是在等她叫人。
霄白的小心肝纠结成了一片叫、叫什么啊!云清许?云大哥?清许?清许大哥?许大哥?不经意地她想起了白遥那声让人掉鸡皮疙瘩的“清儿”顿时浑身寒毛林立。
“清许。”云半仙皱着眉头替她做了决定。
“……清……”某人还是叫不出来。
云清许在等待等待这十多年的称呼一点点改变。眼前的这个人正满脸局促不安嘴唇都被她咬白了还出了一点点血这让他很厌恶等待的时候已经思量着待会儿要给她擦些疗伤的药免得留下什么伤口。隐隐的他感受到了自己脉搏明明没有练什么功身体的张弛却那么清晰。他在等。
这厢霄白已经纠结得不成样子叫了十多年的师父虽然她火的时候的确会吼着叫云清许可是让她正儿八经去了姓叫就跟叫自己爹娘名一样不比这还长幼尊卑!
“清……楼主!”终于她还是自创了个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不幸的云清许云半仙云大楼主的脸黑了。
……
后果是她被他瞪了一眼生平第一次被云半仙用眼睛瞪了!平时只要被扫上一眼就够她哆嗦半天了这次居然是活生生被瞪了被瞪了……
“师、师父啊你就别逼我改口了。”霄白惨烈挺脖子“师父怎么了师父就挺好听的!比云那啥许好听多了!”
“……”
“……”扭头眼不见为净。
云清许轻轻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在逼。
霄白那脖子一扭就没扭回来因为她瞧见了不远处几抹光亮。她知道那是箭的反光。
“师父……”
云清许也现了却不以为然。
“昨晚就有了。”他说。
“让林音动手。”霄白撩袖子。
“没必要。”
“为什么?”他们拿箭对着他们诶霄白气得脸都红了哪有人走到哪里都被人用箭瞄着的?!哪怕对方不想动手那玩意手抽筋脖子痒那他们不就死得太冤枉了点!
“林音已经杀了五批了从昨晚到现在。”每一次都死得干干净净却只能换一盏茶的安宁一盏茶后又有一批不怕死的跟上填补空缺。每次他们倒只是盯着不见真正的动手可见只是监视。
“是段陌?”
云清许点头。
霄白在心里又狠狠记上了一笔:段陌小白眼狼派人拿箭十二个时辰瞄着她总有一天让他也玩玩这游戏!
“谁?”云清许忽然抬头。
霄白马上防备一转身却见到个没想到的人。
“皇兄。”
那个人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血色只是眼睛是亮的笑眯眯地走进了亭子在云清许对面坐下了动作有些僵硬脸色却一点都没有改变。
裴言卿。
“狐狸我听说……你昨晚病了?”霄白犹豫着问。
“没有。”裴言卿微笑。
“真的?”
“假的。”裴言卿笑得眼睛都弯了“骗你的我好心不让你知道是怕你担心信不信?”
“你……”霄白有些恼怒看到他苍白的脸又不了火只好认认真真问了遍“你到底怎么样?”
“你信不信?”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把纸扇啪的打开了扇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霄白于是白眼:“不信。”就这副神情指不定是赏了一夜歌舞还兴奋着吧。
裴狐狸笑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你不笨嘛。”他笑着说。
正文 第1宫中记事(中)
“你信不信?”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把纸扇啪的打开了扇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霄白于是白眼:“不信。”就这副神情指不定是赏了一夜歌舞还兴奋着吧。
裴狐狸笑得有些喘不过气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你不笨嘛。”他笑着说。
“你!”
这只禽兽一如既往地让人想掐死他。霄白很愤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的那双眼里尽是戏谑玩味看久了居然看出一点点的碎光。就像是黑夜里打破了琉璃盏那个灯笼照着找寻的时候看到的那种光芒。隐隐约约星星点点一晃眼就不见了。她看见了却没抓住只是呆呆愣了一会儿就被他眼里渐渐升起的恼怒给打断了思绪。
“霄小白你在什么呆?”
“你……真的没事?”
霄白皱着眉头喃喃他这副样子很奇怪她说不出哪里怪就是觉得看着他整个人好像要碎掉一样。明明这么个人站在眼前却仿佛一推他就倒下了消失了。
在她问出“你真的没事”的时候裴言卿的眼里闪过一丝微光嘴边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他低着头额边有些凌乱的丝遮去了他的表情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又是一派风流公子的模样。他伸出拿着扇子的手勾勾嘴角轻笑着挑起她的下巴玩味道:
“怎么你担心?”他的眼角掠过边上的云清许微微眯了眯长长的眼睫盖去了眼底的暗涩。
“不担心。”霄白翻白眼随手拍开那把碍眼的扇子。
“我犯病了。”裴言卿挑眉笑“好严重差点就丢了小命呢你担心我就来照顾我呀。”
“……”
“小白担心么?”
他轻轻笑着像是调笑一般地把身子倚靠在了石桌上三千青丝垂落在石凳上风流至极。他的手原本就白皙扇架是红木雕刻的衬得他越苍白。明明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眼光却难得有些闪躲只是再闪躲到最后还是会落到她的身上。他轻轻的轻轻地把扇子移了过去挑起霄白垂落的衣袖。
——一寸两寸居然连这么小小的力气都……
“你搞什么鬼!”霄白狠狠皱眉把扇子一握甩在了石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扇子被丢掉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裴狐狸眼里的……死寂?
“你担心么?”他笑道。
“滚。”霄白翻白眼——这个人哪里有病的样子啊。他明明是一副挖坑的模样要装病也演得像点嘛居然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我快死了我差点死了谁信?
“呵。”
裴言卿那风流的姿势没有维持多久不一会儿他就抢了霄白的凳子坐下了。霄白站在原地干瞪眼被他回了个痞痞的笑又瞪了他一眼。
“你来做什么?”
云半仙和他默默坐了很久总算是开口了语气冷淡得很。不过这似乎并没有影响裴禽兽的心情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是眯着眼睛笑的听到自家兄弟开口他的笑意更甚了。
“看皇兄。”
霄白:“……”
这禽兽居然连云清许都敢调戏他居然敢居然敢……
云半仙果然皱了眉头不冷不热地看了他一眼轻道:“身体有恙?”
裴言卿眯眼一笑道:“我自小身体不好。无恙才怪。”
明明前半句还彬彬有礼后半句……不过云清许倒也没在乎的样子:
“近来呢?”
“皇兄与传闻不同呢”裴言卿打断了他的话“传闻摘星楼主冷血无情却不想……呵。”
这样无意义的对话究竟还要多久?霄白在边上牙痒痒又不想莫名其妙跌进他挖的坑里只好在边上看着这两兄弟莫名其妙的对话。
——狐狸近来身体很不好吗?不像啊他向来是病怏怏的样子完全没可比性嘛。
“皇兄兵权在我手上。”裴言卿终于还是开了口“你若想要我随时奉上。”
“不需要。”
“皇兄区区摘星楼你真的满足?你真的忍心让朗月的皇族血脉混淆?”
“裴言卿。”云半仙道。
“嗯?”裴狐狸干咳了几声侧过身子洗耳恭听模样。
“你自己不愿意做何必拉上我?”
“……”
霄白在边上憋着笑这狐狸啊看来毕竟还年轻不是大哥的对手三两句话就给堵死了。
“喂狐狸你不是以前还谋反篡位过么?怎么现在不想当皇帝了?”
裴言卿低下了头好半天才仰起头笑着看她嘴角顽劣地勾了起来他说:“本王突然没兴趣了。”
“真的?”霄白狐疑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他拿到国印的那天亏她当时还担心他要抢云清许母亲留下来的宝贝现在想起来他那副样子分明是早就打算不要皇位吧!他到底……想干什么?
裴言卿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眼角带笑。
“喂——”
“我累了。”狐狸忽然眼色闪了闪似乎是费了点力气站了起来。
“那你休息去吧。”霄白瘪瘪嘴。
裴言卿低头笑了笑慢慢离开了。看着他的背影霄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刚刚有什么东西划过脑海她却抓不住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
“想什么?”云清许道。
“啊?呃没……”霄白抓了一把自个儿的头又坐在了云清许身边纠结了许久还是开了口“师父你真的是朗月的大皇子?”
云清许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要当皇帝?”
“当了又如何?”云清许反问。
霄白咧嘴笑:“当上了皇帝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啊!师父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譬如找以前的谁谁谁报个仇啥的唔当年不是好多人迫害聆妃么把他们欠你的都拿回来!”
云清许闻言不动声色眼睛里的光芒却沉了一些看着霄白若有所思。霄白刚才还在大笑这会儿被他盯得哆嗦了——她是不是表现得……太坏太恶女人了点?呃……
她急急忙忙解释:“啊哈师父我、我开玩……”
“不需要。”云清许轻道。
“啊?”
“霄你喜欢皇位?”云清许看着她问。
霄白呆了好半天才挠挠头傻笑:“怎么可能呢。”
她当然不想要当皇帝只是觉得如果裴禽兽和师父二选一的话师父会是当皇帝的人选。那只禽兽聪明是聪明可是骨子里却和小孩子一样太意气用事了当初为了一个女人可以造反谁能保证今后会不会一时激动做出什么奇怪的事呢?云清许却不一样他冷静睿智运筹帷幄无情无意他如果当皇帝暴君与否尚不知晓却绝对是个成功的皇帝。一个是外头禽兽骨子里幼稚的狐狸一个是里里外外都睿智的人中龙凤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区别。
“如果你喜欢拿去。”云清许斟了杯茶。
“啊?”
“女皇虽然少见倒也未必不可。”云半仙喝茶。
“……”
“霄?”
霄白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师父!”你开什么玩笑!女皇?见鬼啊。
云清许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了一丝丝显然是她大大咧咧的“师父”惹到了他。他似乎是考虑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霄你叫我师父可是把我当父辈叔伯辈?”
“啊?”霄白一时反应不过来。
云清许白皙的脸上露过一丝怪异的表情罕见至极。霄白还来不及消化那奇怪的神情呢就被他接下来的话惊得下巴摇摇欲坠。
他说:“我现在不想当你师父了。”
我现在不想当你师父了。
霄白呆呆看着他的口型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反反复复徘徊就就是这么一句话我现在不想当你师父了不想当你师父了。
如果云清许不要霄白了那霄白是什么?楚霄白?她不姓楚哪有姓楚的会怂恿敌人去杀自己的父亲呢?
她呆呆听着眼睛都忘了眨。她想过她和他千万种的可能性却独独忘了这一种。好多年前她幻想中很多年后的相依相伴两情相悦她也是喊他师父的……
“你别哭。”云清许的声音居然变了调儿。
霄白想笑了想放鞭炮庆祝想扯着白遥吼一句谁说摘星楼主就那么一两种语调的?老子开出了新的!谁哭了谁哭了?!
她还记得好多年前初遇的晚上那个漂亮鬼好多年前第二次见到的时候那把翠绿的伞他拍着她脏兮兮的脑袋说:从今天起我们一起过你叫我师父罢。十来年前他杀红了眼他剑上的血还是温的他抱起瑟瑟抖的她说:从今天起你叫霄白不姓楚。
她还以为师父师父喊着就是一辈子。
云清许轻轻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把她死命揉着脑袋的手拉了下来按到桌上伸出另一只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头。
霄白可怜兮兮抬着头眼里白花花的。
“哭什么。”云清许的眉头紧锁。
“你背信弃义。”霄白咬牙——明明说好了一辈子在一起的!今天居然无风无雨无浪地说不要她就不要她!
“是。”云清许垂眸。
“为什么!”霄白咬得嘴唇都出血了——你最好给我说清楚否则否则……你这个师父我……
“你觉得呢?”云清许眼眸一闪。
这下轮到霄白没话说了他就丢了一句你觉得呢?她已经怒不可遏了她觉得什么啊!
“霄我不当你师长你会怎样?”云清许低垂着眼眸目光落在他自己的手上。他的声音很轻在霄白气得喘得相当明显的呼吸中几乎听不见了。
霄白却听见了不明所以的本来高涨的怒气渐渐平息了。她了解云清许他是个简单的人虽然对外复杂得很但是对她他一直是简简单单毫无其他想法的。当年就是他这个个性让她缕缕抓狂而如今他怎么做些奇怪的事情呢?如果说是她惹他生气早八百年前他就可以把她丢了为什么到今天?他这趟去青云到底生了什么?
“霄。”云清许轻喃眼光却不在她身上就好像是在呼唤一个凭空的人一样。
霄白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云清许她不熟悉一点也不。
“会怎样?”
会怎么样?他举杯问的却不是她而是空气中某个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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