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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小丫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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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老爷瞥向长子,眼中笑意一闪而逝,他的儿子,他最懂,“你是想趁机出去玩玩吧。”
“被爹爹看穿了。”长宏也不害怕,理直气壮地,“总之儿子不会乱来的,爹,娘,我和小桃就先去了。”
说完,冲小桃眨眨眼,长宏便转身推门而去。
小桃忙对无奈摇头的夫人、老爷欠了欠身,小跑着出了屋子。
房门合上,白老爷叹道,“长宏这孩子,玩性大,太难管束。”
白夫人招白迎秋坐到身边,往白老爷嘴里塞了颗梅子,“男孩都这样,等成了家,有人栓着就好了。”
“成家?你看看他,迎秋都要和子文成亲了,他那里影子都没见一个。”
长宏虽是贪玩,却不像韩家长子,处处留情,隔三差五地惹出些是非来,好歹是让白老爷有了些安慰。只是长宏成天和朋友们混在一起,不合适龄的姑娘打交道,成婚之日遥遥无期。而且长宏还受了新思想的影响,说什么“取缔包办婚姻,你们要让我和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成亲,我就出走”这些混话,让白老爷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最后只能妥协。
“现在的年轻人啊,和我们那时候大不相同,人家提倡一夫一妻,男女平等,不是很好吗?”
况且夫人也这么说,白老爷唯有长叹口气,由着长宏的性子去了。
他是老古板,但满清政府都已经瓦解,多少是让他看透了一些事情。
见父亲又为兄长的婚事操心,白迎秋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爹,说不定大哥不久就能遇到一个妙人呢?”
父女二人聊聊诗词,白迎秋便起身回房,白老爷合上门,见自家夫人笑得高深莫测,不由疑惑,“你这是怎么了?”
白夫人笑了笑,她想到一直以来长宏对小桃的举动,便对白老爷说,“娶妻的事可以缓缓,不过也是时候,给长宏添个丫头了。”
而这个时候,小桃正颠颠地跟在长宏身后头。
“少爷,您想去哪玩啊?我可是有差事在身,不能陪你的。”
长宏停下脚步,等小桃跑上前来,才笑道,“都说春困秋乏,你这丫头,怎么还这么有精神?”
能没有精神么,她刚吃了三个大包子,浑身的劲啊。
“少爷,您想玩就自己玩去吧,我得去医馆给夫人取药了。”
“你这是赶我走啊?”长宏揪住小桃的麻花辫。
今天天冷,小桃围了条用麻布编成的围巾,脸蛋被遮了一半,只剩下一双在灯笼下忽闪忽闪的眼睛,她讨好地笑,眼睛就弯成了月牙,“我这不是不想打扰少爷您的兴致嘛,兵分两路,两不耽误啊。”
长宏弹上小桃的脑门,“你这小丫头,会的词倒不少。就不劳你费心了,用不着兵分两路,我这就是想去找光烈喝喝酒,才要和你一块出来取药的。走吧。”
说完,便笑着转身,他手中的灯笼跟着一晃而过,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形。
小桃揉揉脑门,忙不迭跟上亮光,“好少爷,您走慢点啊。”
长宏斜睨她,“小短腿。”
“……”小桃瞅瞅自己,又看看长宏的两条腿,真是自叹不如。
不过就算这样,他也不该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啊。
如果以后他再打击她,她就赌咒他的第三条腿永远都是短的!
走在长宏身边,小桃不自觉摸了摸裤兜里的东西,那里放着她随时随刻准备送给韩光烈的香囊。希望今天能送出去,好了了心事,和恶棍二少打好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支线剧情,不走不行o(*≧▽≦)ツ
☆、Chapter 19
镇子上总共三家医馆,都是韩家的,为了保证百姓突发病况能够及时医治,每个医馆每天晚上都会留下一位大夫住宿。而为了迁就长宏,小桃和他来的是镇子中央的总店。韩光烈作为镇长的儿子,自然是呆在总店里。
长宏算准了今天是韩光烈晚值,特例来找他喝喝酒,聊聊天。
只是这位于镇子中央的医馆距离白府太远,走了半个钟头,小桃终于控制不住,“少爷,咱们还要走多久啊!”
长宏好笑地拽着她的辫子,“才这点路你就走不动了?刚才还神气活现的呢。”
耍嘴皮子哪能和走路比啊。
照这样走下去,她就是吃了三十个包子,也顶不住双脚的酸痛。
小桃拽着长宏的手臂,使劲讨好,皱着脸,可怜巴巴地,“早知道这么远,我就骑自行车出来了。好少爷,咱们雇辆车吧?我、我出钱。”
“你出钱?”长宏打量她,“你一个小丫头,哪来的钱?”
这分明是阶级歧视!
“府里每个月发的工钱我都没用呢。”在白府里吃喝拉撒,哪用得着花钱?她正好存着,以防不时之需,顺便为今后做打算。白府一直要着她是好,万一哪天她做错了事,被赶出去呢?而且她也不能一辈子当个小丫鬟吧,成天服侍人,那多累。
可即便小桃说了她付钱,长宏也没松口,他坏心眼地负手向前走去,不急不缓地,还调侃她,“年轻人,该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光烈的医书里说了,这适当的运动有利于健康,小桃,本少爷这是为了你好啊。”
临了,还郑重地对她说。
小桃一行清泪流进了肚子里。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别人花钱请他坐车,他还不乐意!
分明就是看她倒霉的样子觉得有趣,在整她嘛。
磨磨唧唧的,小桃费尽力气跟在长宏身后,又走了小半个钟头,终于来到的医馆。
在看到医馆门前亮着的灯笼时,小桃都快哭了,“终、终于到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少爷怎么了你呢。”
……你本来就怎么我了!
小桃气呼呼地瞪了长宏一眼,长宏哈哈大笑。
掀开挡风门帘,长宏和小桃一前一后地跨进门里。
掌柜的正趴在柜台上拨弄算盘,听到声响,他抬起头,推了推眼镜,见是长宏,便笑着迎上来,“白少爷,来找二少爷吗?二少爷在后屋呢。”
“德叔,这位是我家的丫头。小桃,还不喊人 ?'…fsktxt'”长宏微笑着对掌柜的介绍小桃,掌柜的看来,目光明显一凝。
小桃连忙对德叔欠身,“掌柜的,您好,我是来给我家夫人取药的,这是方子,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德叔取来方子,便转身到药柜旁抓药,只是他做的并不专心,时不时要推起眼镜,捏着胡须细看小桃一会。
等几服药抓好,小桃头皮都发麻了。这老先生的眼神怎么怪怪的。
长宏自然也察觉出异样,不由问,“怎么了,德叔?”
“啊……这个……”德叔这才回过神来,抱歉地笑道,“这丫头,看着似乎有些面熟……你可来过医馆?”
小桃乖巧回答,“没有啊,我是第一次来呢。”
长宏看看德叔,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摇了摇头,似乎在笑自己老眼昏花,“怎么了?”
“没事没事,是我一时看差了眼,不过丫头,你额头有汗,脸颊涨红,可是发烧了?”德叔将药放到柜台,关心地问。
长宏一听,噗嗤笑道,“发烧?她这是运动过度,发汗呢。”
小桃付了钱,愤愤来到长宏身边,咬牙道,“少爷,您少说一句,没人能忘了您的存在。您不是说要去找韩二少喝酒么?快去吧!”
“你急什么?这么迫不及待要见光烈,你有什么心思,嗯?”长宏调侃道。
小桃气得差点捏爆怀里的几服药。
真想拿把剪刀来剪了他的舌头!
她怎么就跟了这么个主子!小说里的少爷不都是虚怀若谷或者温文儒雅或者冷峻霸气的吗,为什么她家的这么调皮!
气鼓鼓地跟着长宏向后院走去,小桃没好气地问,“少爷,您要喝到什么时候?我想早些回府去呢。”
“急什么,你无聊的话,可以配陪我们喝喝小酒呀,或者唱个曲子,来给我们助兴。”
助兴?到时候逼急了她,她来个忐忑,吓得你们睡不着觉!
两人一来一回地拌嘴,来到后屋门外时,长宏正要掀开门帘,门帘就被人从里头打开,随后显现在灯光中的,是阿九那张蔫菜叶似的脸。
“哟,小阿九,你这是怎么了?病了?”
见到长宏,阿九勉强振作起来,对他笑道,“没有没有,只是近几天睡得不太安稳,这不,二少爷体谅我,让我先去歇着呢。”
长宏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阿九弯下腰,便准备退下去,可一抬头,又看到了站在长宏身后的小桃,他立刻瞪起眼,“你、你怎么在这?”
小桃对阿九的怨气很是莫名,“来拿药啊,你没看见我怀里抱的是什么?”
阿九和小桃向来不对盘,自从她居然敢把二少送去的东西误以为是阿冬送的,阿九这忠仆就开始为主不甘,恨不得扯扯小桃的眼皮方能解恨。
“好了,阿九,麻烦你去取些酒和小菜来,我和你家少爷要聊一会。”
长宏这么说,阿九就只好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
小桃不甘示弱地和他做着眼神角逐,长宏好笑地推推她的脑袋,“姑娘家家,盯着个男人看,也不嫌羞的慌。”
小桃不屑地撇撇嘴,“他?他才不是男人呢。那惨绿的样子,小豆芽嘛。”
要是阿九听到,对她的厌恶程度又得上升一个层次。
长宏扶着门框大笑一阵,“那在你眼里,什么样才叫男人 ?'…fsktxt'”
“唔……”小桃想了一会,沉吟道,“金城武。”
“金城武?我怎么没听过?”
“……”你要是听过,咱们就是老乡了,小桃咳了声,“是我老家的啦,少爷您不知道才对嘛。”
长宏只以为小桃说的老家是她之前和娘亲住的镇子,便夸张地叹口气,“哎哟,原来你心里有男人呀,这要是让阿冬听见,他还不要难受死。”
小桃奇怪地看了长宏一眼,上前帮他掀开帘子,“少爷,你怎么又提到阿冬了?”
“本少爷乐意啊。”长宏摇头晃脑道,他提起长衫下摆,抬脚跨入屋内,方才抬头,便看见了火光摇曳下,屋子里的景象。
他恶劣地笑了笑,对跟上来的小桃眨眨眼,“说曹操,曹操到呐。”
“曹操?”小桃疑惑地抬起头,在长宏的示意下向前看去。
这是后院的主屋,放着两个床榻,似乎是作为病床,其中一个病床上躺着个小男孩,他手臂受了伤,现在已经打理好伤口,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韩光烈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罐伤药,正在给小男孩的额头上药。他显然是听到了小桃和长宏的对话,紧绷着脸,在摇曳的火光中,坏脾气地皱着眉头。
而他身后,站着阿冬。
阿冬怔怔地瞅着小桃,眼底是浓浓的不知所措,无声地和小桃对视一阵,阿冬深呼吸口气,犹豫不决地,终于是大步跨上来。
“小桃……”
“阿冬?你怎么在这?”小桃疑惑地问。
“回家的路上我看到这孩子从阶梯上被其他孩子推下来,他手臂划伤,额头也擦破了,就载着他来医治。”阿冬急急答完,飞快地瞥了憋笑的长宏一眼,耳根都红了,“小、小桃,你……你刚刚说的……”
他越问,声音越小,“你说的……金城武……是、是你的……”
随着他的问话,长宏越来越憋不住笑,而韩光烈的眼神则是不受控制地往那飘,身子也向那倾。
阿冬深吸口气,紧张地,“你喜欢他吗?”
“啊?你说谁?金城武吗?”小桃花痴地笑了起来,“哎,当然喜欢了,他不要太帅哦!”而后又落魄地叹口气,“只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自觉想到异世,她莫名其妙地来,丢掉了现世的一切,包括亲人,朋友,连崇拜的喜爱的事物,都再也见不到了。
一室寂静。
小桃失意地垂着眼睫。
阿冬怔怔望着她,心里也涌起一股酸楚。看起来,她好喜欢他,却又无奈和他分离,是他害小桃想起了伤心事。
长宏渐渐止了笑,看阿冬满脸愧疚,小桃又唉声叹气的,就故意板起脸,戳戳小桃的脑门,“干什么呢?在本少爷面前少耷拉着脸,去看看阿九干什么去了,要他上点酒来,跑到镇子头去找酒了吗?”
小桃猝不及防,被戳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知道了知道了!”打开长宏的手,小桃放下药,飞快地跑了出去,边跑嘴里边念叨,“皮都要戳破了,讨厌。”
长宏眯起眼,“别当我没听见,敢骂我我回去就抽你!”
“……哈、哈哈,少爷我刚刚什么都没说呢。”小桃连忙逃脱长宏触手可及之地。
见小桃跑远了,阿冬急切地帮她说话,“我也没听到,长宏少爷,您听错了。可别错怪小桃。”
长宏啼笑皆非,“你呀。”
为了个小桃花,木头都学会昧着良心说谎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金城武大叔,咱真的好哈你(?﹃?)突然写到他,算是用美大叔给咱一点动力(正色于是阿冬骚年就是个纯正的好汉子,耿直,善良,看起来木有闪光点了是不是T____T果然男人要坏一点才惹人爱么/(ㄒoㄒ)/~~ 然后这章还埋了个伏笔,妹纸们有看出来么o(*≧▽≦)ツ
☆、Chapter 20
等小桃和阿九端了酒菜来,长宏和韩光烈已经聊上了。
两人无非是聊些实事,近来外头又发生了什么动荡,西学入关,对国人来说时好时坏,诸如此类,小桃在一旁听着,都替他们可惜。
这样有远见卓识,有抱负的年轻人,其实是应该出去看一看的,长宏喜欢天文学,对民主政治也有一番见解,让他窝在这个小镇子上,收收地租,喝喝小酒,是埋没了他。而韩光烈医术了得,明明是可以出国游学,相信有了西医的理论知识,加上中医的实践,他又能上升一个高度,只可惜他们是家中的中流砥柱,老人们放不开他们,他们也不忍心离开长辈。
浪费了。
不由叹息一声,小桃想还是现世比较好,信息的发达和国门的开放,让他们不用离家万里,就能一览天下事。
两位少爷聊得投机,小桃就坐到病床边上,阿冬坐在她另一边,两人都双手捧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男孩看。
阿冬在偷听长宏和韩光烈的谈话,也看到了小桃脸上分明闪烁的可惜,忍不住问,“小桃,你叹什么气?”
小桃也不避讳阿冬,直接说,“我觉得,像少爷和二少爷那样好的人,应该去外面走一走的。”
阿冬回头看了那两人一眼,“这倒是……”
他和小桃观点一致,他们的镇子是小,但并不妨碍年轻人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阿冬和曾子文时常去省城走动,沿路增了不少见识,而且随着省城发展,渐渐还建起了外国教堂,在做生意的过程中,能够接触到三教九流的人,久而久之,倒是涨了不少阅历。
而长宏和韩光烈却没有这样好的机会,被家中事务牵绊,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阿冬眼睫微垂,又按耐不住,“小、小桃……”
“嗯?”小桃收回看向两位少爷的目光,“怎么了?”
一接触到她干净的眼神,阿冬脸上就一红,掩饰似的七手八脚地帮睡眠中的小男孩盖被子,“呃……那、那个,你对光烈少爷……似乎很在意……”
“我当然在意了!”不等他说完,小桃就叹了口气,直视阿冬错愕的目光,压低嗓音,“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那家伙对我家小姐心怀不轨啊!”
“啊……”阿冬猛然记起,那件事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居然就给忘了。
说实话,虽然小桃说的头头是道,但他却觉得白家小姐不会有危机。先不说韩光烈和曾子文是兴趣相投的挚友,单说男人被女人吸引之后的反应,也不会像韩光烈那样。
真正对个姑娘有意思,应该牵肠挂肚,看到她就面红耳赤,或者可以将情绪埋藏在心底,眼里却是藏不住的。
韩光烈明显没有。
斟酌片刻,阿冬也压低嗓音,身体向前倾,配合小桃营造紧张的气氛,“可是……我觉得,韩少爷没有对迎秋小姐……有不该有的想法。”
小桃大眼一瞪,“你觉得没有就没有了?你有经验?”
“呃……”
“阿冬,你太老实了,眼里看到的全是好人!”小桃撇撇嘴,“你看,最有利的证据不就是你之前居然没看出来韩素梅对表少爷有意思吗?”
阿冬沉吟,那的确是他的疏忽,“我那是……素梅小姐从小就会来家里玩,大家都觉得她是少爷的妹妹。”
小桃恨铁不成钢,“哎哟,臭男人臭女人就会玩这把戏,什么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胡乱认什么亲戚!认着认着就爬人家床上去了!”
阿冬“轰”的一下,脖子都红了,“别、别这么说。”
爬床什么的……小桃也太口无遮拦了。
小桃见阿冬羞怯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紧张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就当没有听见,好不好?”
在现世看娱乐八卦,嘴巴难免就会犀利一点,完全忘了她现在可是在民风淳朴保守的民国时代。
还好是阿冬听见,要换成别人,还不要撕了她的嘴。
后怕地拍拍胸口,小桃讨好地对阿冬双手合十,“保密啊,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
她距离他就只有三寸远,眼睛明亮,嘴唇微扬,小脸红扑扑的,阿冬看得都要呆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稍稍撤离一点,“嗯,我什么都没听见。”
小桃感激地笑起来,阿冬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的眼角眉梢,只觉得这样看着,胸口就被甜蜜涨得满满的。
对视片刻,小桃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奇怪,怎么阿冬在看着她发呆……
只是没等她问出口,一个稚嫩的嗓音就钻入耳中。
“……哥哥,姐姐,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都愣了愣,才向下看去。
他们分别坐在病床两边,谈得投机,不自觉就向前倾了身体,胳膊支撑在床沿,靠得极近。而摔伤了的小男孩就被他们半笼罩在下方,此刻正瞪着满是惊奇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们。
面红耳赤地弹开,小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阿冬面对面的姿势有些不妥。
阿冬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慌张地站起身,企图用询问来转移小男孩的注意力,“你、你不疼了吗?那我就先送你回家去吧,你娘该着急了。”
他回家的路上偶遇他被欺负,和家里大人说了一声,就直接用自行车载他来了医馆,本来是说好一个钟头就能回去,没想到小男孩在医治的过程中居然幸福地昏睡过去,加上巧遇小桃,他就把着急送男孩回家的事给忘了。
小男孩滴溜溜地转动眼珠,瞅了小桃一眼,又瞅瞅阿冬,坏笑道,“哦,阿冬哥你害羞了。”
“胡、胡说什么呢!我、我送你回家。”阿冬不由分说地抱他起来。
韩光烈这时也听到动静,放下酒杯走了过来,“要走了吗?”
“嗯,他娘该着急了。”阿冬把男孩的裤腿放下来,对韩光烈感激道,“多谢光烈少爷。”
“不用谢。”韩光烈转身拿来一罐药,“回去之后,记得换药,该注意的我都写在这纸上了,阿冬,你送他回去后,记得和他娘说清楚。”
“知道了。”阿冬微笑道,稳重地将小男孩拦腰抱起,“走了,祥子,快谢谢光烈少爷。”
“谢谢大夫!”祥子脆生生的喊。
他才十岁,是人嫌狗厌的年纪,但在恩人面前,他还是乖巧的。
长宏笑看着阿冬将祥子抱出去,便帮他们掀起门帘,“对了,阿冬,不嫌累的话,送完这孩子,再回来一趟吧。”
阿冬停住脚步,“长宏少爷还有事要吩咐我吗?”
“那是自然。”长宏笑眯眯地指了小桃一下,“我和光烈喝了酒,今晚大概就要在这住下了,所以……喏,那里有个恶仆,想托你帮我送回府去。”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愣了一愣。
韩光烈来回看着长宏和小桃,眉心紧皱,直觉要说些什么,喉头动了几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桃倒是很乐意,“那太好了,阿冬,就要麻烦你了。”
难为长宏还记得她,知道让阿冬送她回去,否则让她在这服侍一个晚上,她还不要困死。
听小桃这么说,阿冬顿时弯起唇角,“不麻烦。”
他人高马大一个后生,眼睛亮晶晶的,里头承载着一目了然的,和男性化脸庞全然不同的温情,惹得他怀里的祥子噗嗤笑出声来,“不知羞,阿冬不知羞!”
“胡、胡说什么呢!”瞪了他一眼,阿冬忙转身离开,想想又转过身来,鼓足勇气,“小桃,等我。”
门帘一掀,随后自然垂落,在它隔绝了室内外的一瞬间,他听到小桃肯定地回答说,“好的。”
阿冬浑身一颤,在祥子戏谑的目光中大大扬起唇角。
清冷的月色洒了一地,天气微寒,阿冬拎起墙角的自行车,把祥子抱到后座,打了鸡血似的猛踩踏板,恨不得飞起来。
医馆里,长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自夸道,“哎,我可真是个好少爷,对不对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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