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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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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仪看着远处地上那一摊散发着热意的血迹,悲痛的不自觉往前行去。
  他潜意识里想要问问那些身穿青玉袍服的岷山剑宗修行者,徐鹤山的生命到底有没有危险。
  丁宁的眉头微微的蹙起,他回想着那个画面的每一个细节,然后抬起头看着张仪,摇了摇头,道:“不要过去,徐鹤山不会死。”
  张仪一直都很相信他说的话,脚步很自然的停了下来。
  “如果真是太过致命的伤势,岷山剑宗的人应该早就开始医治,不会让他再这样走出来。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坚持过了这关……这是他的骄傲,你们也值得骄傲。”徐怜花眯着眼睛,缓缓地说道。
  南宫采菽垂着头,她觉得徐怜花说的是事实,然而那样的画面在自己的好友身上发生,却还是让她的身体变得很冷。
  谢柔的身体也很冷。
  岷山剑宗的数名修行者已经进入这个山谷,若徐鹤山真是最后一名过关者,那便意味着沈奕和谢长胜已经陷在那片荆棘海中,不会再出现在这里。
  整个山谷重归寂静。
  一名身穿青玉袍服的岷山剑宗修行者也从那崖间的山道走出,在斜阳的照耀下,他的背影长长的落在身后的山道,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扇黑而长的门将山道封住。
  蓦然间,山谷中所有的选生感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纷纷抬头。
  崖间高处的山道上,出现了许多修行者的身影。
  通过那些修行者身上不同的服饰,所有选生很容易便判断出来,那些都是来自各个修行地的师长和一些朝堂的官员。
  这些修行地的师长和朝堂官员,也都将进入这个山谷。
  虽然无法得知为什么这些师长和朝堂官员被准许进入山谷近距离观瞻,然而这一切的迹象让绝大多数选生再次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
  前面一关的考核竟是真的结束……徐鹤山竟然真的是最后一名通过荆棘海的考生,那才俊册上位列第一的烈萤泓又去了哪里?
  便在这时,一名少女出现在崖上,随着一阵从山崖间吹过的微风,她似乎想也未想,便从崖上直接一步跨了下来。
  青玉色袍服如莲叶般轻摆,她的身影在空中便越过众多还在山道上行走的各修行地师长,毫无烟火气的飘落谷间。
  看着这名面容稚嫩,但眼神之中却蕴含着强大自信和威严的少女,绝大多数选生感到如山的压力,同时心中最后的一丝不确定也彻底消失。
  即便这是在岷山剑宗内里,所有岷山剑宗的真传弟子中,也只有一名这样年轻的少女可以丝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近乎无礼的直接越过所有修行地的师长,甚至在其余比她年长的岷山剑宗修行者面前也是如此的气度。
  她只可能是净琉璃。
  连净琉璃都已经现身,前面那关自然肯定已经结束。
  除了丁宁等数人之外,其余选生在之前都没有见过这名传说中的少女,此时看着净琉璃真正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些考生的眼神都变得极为复杂,倾慕、敬畏、嫉妒……许多不同的神光交替着在他们的眼瞳深处出现。
  净琉璃的眼神始终平静,即便落地却依旧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然。
  她有绝对的资格自傲,因为至少在进入岷山剑宗学习这件事上面,所有谷中的这些人还在追赶她很多年前的脚步。
  “结束了。”
  没有任何的开场白,甚至没有任何的自我介绍,净琉璃的目光扫过谷中所有的选生,然后异常简单的吐出三个字。
  她也没有引起任何歧义,这三个字出口之后,她便已经毫无停顿的接着说了下去。
  “接下来便是最后的剑试。”
  “半盏茶之后,你们会按照抽签的结果进行比试。”
  “在这段时间里,你们不允许接受任何外来的治疗,在比试开始之后,也不允许和观瞻的人交谈。”
  净琉璃讲述的最后剑试的规则也异常简单,只是说了这几句话,她便走向了无形之中分隔着两个阵营的简陋屋棚。
  在越来越重的暮色里,她的身影显得越来越超凡脱俗,而且似乎带着某种难言的魔力,让很多人觉得她走向分隔两边的屋棚是某种蕴含着深意的行为。
  徐怜花的目光越过净琉璃的身影,落在已经陆续进入山谷的各修行地师长身上。
  随着这些修行不同功法和剑经的修行者的进入,山谷里的天地元气也似乎变得有些纷杂起来,让他的情绪也变得有些烦杂。
  他的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声音轻却寒冷地问道:“她这是什么用意?讲述规则一共才说了三句话,连最后一对一比试都不愿意多花一句话提及,但实则这三句话里,最重要的却是最后一句。”
  “她想给一些人说话的机会。”
  听到他的话语,丁宁转过头,看着他平静地说道:“或者说岷山剑宗想给一些人说话的机会,想看看一些人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在比试开始之后不允许和观瞻的人交谈,便意味着这个时候她容许有人来说些什么。”
  徐怜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他还不能完全理解。
  “岷山剑宗里一定有些事情发生。”
  丁宁抬头看向远处山崖间,缓声道:“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
  “有些人倒是真会抓紧时间。”
  接着,他又忍不住轻讽了一句,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有些修行地的师长还在山道上行走,还未真正踏足这个山谷,然而此时,已经有一名身穿黄袍的中年人越众而出,快步走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名黄袍中年人身上。
  所有人都可以确定这名黄袍中年人此刻是要接近谁。
  在简陋屋棚里负手凝立的净琉璃嘴角也流露出一丝不屑和冷讽的意味,然而她只是沉默的看着,并没有阻止这名黄袍中年人。
  “我不知道那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南宫采菽看着那名快步而来,走得越来越近了的黄袍中年人的身影,寒着脸说道。
  她的个性本来就嫉恶如仇,敢做而言,她很清楚这名黄袍中年人是那名容姓宫女的侍从,在她看来,薛忘虚都已经死去,容姓宫女在山道前都已经亲自出手,容姓宫女应该没有任何脸面再派人来说些什么,而且无论再说什么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的声音并不低,黄袍中年人的真元修为远在她之上,听得十分清楚,但是他的脸色却始终平和,甚至带着一种天然般的恭顺。
  在绕过简陋屋棚之后,这名黄袍中年人便停了下来,恭谨的对丁宁躬身行了一礼。
  “我并不知道您的最终决定。”
  然后这名黄袍中年人开口,平稳而清晰地说道:“但在您做最后决定之前,我希望您再认真的考虑一下……因为您应该明白,您拒绝的不单单是一些人的前程,您拒绝的还有一个人真挚的友情。”
  徐怜花和张仪等人都是微微一怔,一时都来不及反应黄袍中年人这些话的意思。
  丁宁抬起头,再次看向山间高处。
  他知道在高处,有人在看着他,只是他看不到对方而已。
  只是这样一个动作,便让徐怜花等人明白黄袍中年人所说的是太子扶苏。
  “卑鄙。”
  徐怜花骤然愤怒了起来,忍不住厉声喝骂出声。
  一侧的独孤白自嘲的笑笑。
  在真正的权贵手里,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对敌的手段,和这些真正的权贵相比,单独的修行者实在太过渺小。
  “或许你要进入前十不难,然而要夺得首名却实在太难了。”
  黄袍中年人看着还未回应的丁宁,转过身去看着屋棚另外一边的所有选生,语气极为诚恳的接着道:“你们只有这几人,对面数倍于你们的数量,若是一轮下来,你们之中有人战败,那你的面前便大多数都是死战的敌人……如果注定夺得不了首名,不如不要拒绝一些人的好意。”
  听着黄袍中年男子的这些话语,丁宁的神容却依旧平静,他摇了摇头,说道:“若是真正的朋友,被拒绝好意之后,依旧还是会将我当成朋友。”
  黄袍中年男子不再言语,躬身施礼退去。
  丁宁的平静让徐怜花等人的情绪也迅速平静下来。
  他们看着远处的那些选生,知道黄袍中年人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一眼望去,远处一共站着三十七名选生,是他们这边四倍之多的数量。
  若是第一轮过去,他们这边被淘汰的人略微多一些,那剩余的二十几名选生之中,便可能只有两三名是他们这边的人。
  他们的确很势单力薄。
  然而就在此时,离开的黄袍中年男子突然身体微微一顿。
  因为就在此时,他前方的选生里面,却有一个人缓步走了出来,朝着丁宁等人行去。
  那人好像怕冷,穿的衣袍明显要比一般人厚很多。
  徐怜花和夏婉等人看着这人的身影,脸上迅速浮满惊愕:“厉西星?”


第一百十七章 火烧
  沉默而苍劲,阴鸷而小心,穿着比其余选生厚实许多的衣袍缓步走来的厉西星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头独狼。
  他在长陵并不出名,直到此时,剑会中的绝大多数选生也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以为他是来自边塞的边民,然而徐怜花和夏婉自然知道厉西星的身份……也正是因为厉西星太过沉默和不引人注意,等到厉西星从人群中走来,她才想到方才计算的时候忽略了这样一名强者的存在。
  这些年厉西星都不在长陵,没有人见过他的出走,但是在被放逐到月氏国之前,厉西星一直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
  若是单独对上厉西星,她也并没有多少赢得对方的信心。
  她也不能明白厉西星这时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丁宁之前也并未见过厉西星,也并不知道扶苏曾经阻止过厉西星和自己见面,只是听到徐怜花和夏婉说出这人的名字,他便马上知道了这人的身份。
  他的眉头微微挑起,但是看着走来的厉西星也没有说话。
  厉西星也没有出声。
  他一直走到丁宁和徐怜花等人的身侧,然后随便在一块空地上坐了下来。
  徐怜花眉头渐皱,正想措辞开口,然而这种境况对于张仪这样的君子而言却似乎没有分毫的障碍,看着坐下的厉西星,张仪已经感激而有些羞涩的行了一礼,轻声问道:“您也是想帮助我家丁宁师弟么?”
  厉西星依旧没有出声,他也没有回礼,只是点了点头。
  “为什么?”
  夏婉看着厉西星,依旧有些怀疑。
  独孤白的呼吸不自觉的顿了顿。
  他也是从幼时便离开了长陵,和厉西星并无多少交集,然而他却听到过一些关于厉西星的传言,他觉得像厉西星这种人的心地其实很脆弱,夏婉这样的态度或许便会引来很多不佳的后果。
  不出独孤白的预料,他看到厉西星的眼眸深处瞬间涌起强烈的敌意。
  然而让独孤白有些意外的是,厉西星却是并没有对夏婉表示什么,只是缓缓的转头过去,看着丁宁。
  “家父希望我对付你。”
  听到他这开口第一句话,徐怜花和张仪等人都是一阵愕然。
  “所以我一开始没有过来。”
  厉西星却是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我喜欢有原则的人……在长陵很多时候必须顺从,但我不喜欢顺从,我的原则是顺从心意。”
  “就像当天的端木净宗,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应该打他,也不许我打他,但我依旧打断了他两根肋骨。”
  “方才听到你和那人的对话,我确定你也不愿意顺从,所以我过来。更何况想要对付你的剑已经很多,再多我这一柄剑也没有什么意思。”
  这些话语听上去特别怪异。
  或者说理由特别怪异。
  以至于一旁的易心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但不知为何,对于厉西星这样的人而言,这样的理由听上去却分外令人信服。
  丁宁看着厉西星,没有问其它的问题,只是认真地说道:“你才回到长陵不久。”
  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看着厉西星的目光变得更为不同。
  丁宁这一句话便点出了厉西星这么做极有可能迎来的后果,那就是再次被放逐。
  厉西星沉默了片刻,说道:“长陵未必有月氏国好,至少在我的眼里是如此。”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独孤白的眉头骤松,心中油然生出些敬意。
  “说的好。”
  徐怜花也不再看厉西星,转过头去看着远处的选生,看着渐要隐没在昏暗中的陈离愁的身影,微嘲道:“什么顺从不顺从,人活在世上,关键还不是要自己开心,若是修行有了力量都不开心,那还要修行做什么。”
  张仪也彻底放松下来,对厉西星却更加敬佩,再次施礼道:“多谢。”
  “不用谢我。”厉西星冷漠道:“我现在站在你们一边也未必算得上帮你们,因为端木净宗在数年前便已经是岷山剑宗的弟子。”
  徐怜花和独孤白等人互望了一眼,他们都知道这是事实,端木侯府的端木净宗在前些年便通过了岷山剑宗的大试,已经在岷山剑宗中修行多年,只是一时间他们也并未想到这点。
  张仪一愣,“你的意思……难道你觉得若是因为有你的相助,我师弟丁宁即便夺得首名进入岷山剑宗学习,端木净宗也会因为你的关系而报复我师弟?”
  “你或许觉得不可能。”
  厉西星没有看张仪,只是冷漠的看着远处,“但端木净宗就是这样的人。”
  厉西星的确不太会聊天。
  无论是神情上还是语气上,他都给人一种无法理喻和难以接近之感。
  然而张仪却似乎并不这么觉得,在他的眼睛里,厉西星已经成了他的朋友,既然是朋友,他就可以包容。
  他忍不住有些好奇地问道:“我听说当年你打断端木净宗肋骨的时候,他才五岁,为何你就有这样的论断?”
  “五岁?”
  厉西星也忍不住充满嘲讽的冷笑起来:“所以你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一名五岁的孩童怎么会那么阴险恶毒,会只是因为不喜欢一个人,便会经常做一些恶事然后说谎栽赃在那人的身上,还会经常放一些赃东西在那人喝的水中,甚至在楼梯上都会设置一些手脚,想要别人跌断手脚。”
  所有的人都怔住。
  就连丁宁都愣了愣。
  张仪的手脚不自觉的有些寒冷起来。
  顿了数个呼吸的时间,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厉西星,声音微颤道:“你说的是端木净宗五岁时,便处处处心积虑害你?”
  厉西星没有回答。
  他本来就不擅长和人交谈,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必回答。
  “所以那次你打断他的肋骨,并不是因为一时的冲突,而是之前他已经做了很多这样的事情……你忍他很久了?”张仪开始有些明白,他的身体都微颤起来,他开始觉得如果那都是真的,那这么多年的放逐对厉西星实在不公。
  厉西星沉默了片刻。
  “只是那样的话,我或许下手不会那么重。”
  忽然间,他抬起头,愤怒起来:“我养了一条狗,一条刚刚会吃奶时便被遗弃的小狗,但就在那条狗终于有点长大,我终于不用再喂它羊奶,它也能够跟着我到处跑的时候,它却浮尸在了井里。”
  丁宁的目光微微闪动。
  徐怜花和夏婉等人都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互望了一眼。
  张仪的面色苍白起来,“是端木净宗把他丢到了井里?”
  “一个小孩子做事很难不留痕迹,要查证出来并不难,很多人都可以轻易查出来……包括我父亲都知道那是端木净宗的所为,所以他特意要求我不要做出格的事情。也只是因为是端木净宗这样出身的人做的,父亲才会特意警告我。”
  厉西星厉笑了起来:“端木家的人也送了一条更可爱的小狗给我……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只是更让我确定是端木净宗。我答应了他们所有人,但是我不想顺从。所以我打断了端木净宗的肋骨。”
  “如果不是我当时太小,我的力气不够,我的出手还不够狠,端木净宗就已经死了。”
  厉西星的眼睛里闪耀着一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惨烈神色,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因为我当时并不只是想打断他几根肋骨,而是想要杀了他。”
  因为一条小狗而想要一个人偿命。
  这的确似乎太过狠辣。
  然而发生在一名六岁的孩童和一名五岁的孩童身上,这件事却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对。
  至少就连张仪都没办法判断这件事厉西星是对还是错。
  他只是觉得端木净宗不该那么做,这件事本身就不应该发生。
  “对于那个女人,你们就像一条狗。”
  “我也只是像一条狗。可以随意被捏死,或者被丢到井里的一条狗。”
  “但即便是死,我也不想让他们那么愉快。”
  厉西星并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多话,会因为那些近乎遗忘的旧事而这么愤怒,但是他的心中却觉得分外的痛快。
  他的胸膛滚烫得似乎有火在燃烧。
  丁宁转头看了他一眼,却是笑了起来。
  “那便一战。”
  他的笑声响起,然后站了起来。
  这一刹那,他周身所有人的胸膛里都似乎有火烧了起来。


第一百十八章 黯淡无光的黑剑
  夕阳即将消失于远处的地平线,此时天空的火烧云也赤红得就像是要真的燃烧起来。
  所有的选生,即便是一些身受重伤的选生都纷纷艰难的站起,因为最后的剑试马上就要开始。
  谢柔看着丁宁的侧脸,她看到丁宁的眼睛在亮起来,而他身侧的天空在暗下去,她低下头,看到自己的影子就像一片淡淡的翅膀在丁宁的影子后方。
  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丁宁那一个世界的人,然而此时,她却觉得,即便只能是丁宁身后一片小小的隐形翅膀,她也要尽她所有的力量。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不认命和不服气的阶段。”
  容姓宫女走出休憩的营帐,走过垂首恭立的黄袍中年人的身侧,她凝视着远处的那缕火烧云,冷淡地说道:“我只是教导他们人必须认命。”
  “山都有天生的高低,更何况是人。那些天生就矮的山偏要和高山争高,除了白费力气,还会让自己和别人都不愉快。”
  “为了一条狗被放逐,在小孩子眼里代表着正义,在成年人眼睛里看来是傻。”
  黄袍中年人静静的听着容姓宫女的话语,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不满和反对的神色。
  因为他觉得容姓宫女说的是事实,他也有过不认命的阶段,然而他现在已经很认命。
  人若认命便无太多不甘,然而人生最难的便是认命。
  在进入山谷的很多官员之中,礼司副司首司空连看着站起的丁宁等人,眼睛也渐渐的亮了起来。
  澹台观剑无声的出现在净琉璃的身后。
  “这次的最后剑试应该是历年所有剑试里最精彩和激烈的一次。”看着在屋棚两边沉默凝立的所有选生,澹台观剑摇了摇头,有些感慨的轻声说道。
  净琉璃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意见,然而她没有丝毫的骄傲,因为最主要的原因是那名出身陋巷和低等修行地的少年不肯认命。
  “程冬来。”
  一声显得突兀的清冷喝声在山谷中响起。
  听到自己名字的选生陡然一震,望向清冷出声的身穿青玉袍服的岷山剑宗修行者。
  “对钟愧。”
  直到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的声音接着响起,这名选生和周围所有人才彻底反应过来,最后的剑试已经在没有任何开场白的情况下开始。
  “这不公平!”
  在反应过来的瞬间,第一名被提及名字的选生便失神的叫出了声来。
  很多人的心中也是觉得如此。
  这名名为程冬来的选生出身于秘石道院,在才俊册上的最新排位是四十一,他的对手钟愧出身于景年剑院,在才俊册上位列二十一,两者在修为上本身就有着不小的差距,尤其此时的程冬来左侧大腿有一个严重的贯穿伤口,不仅行动不便,而且剧烈的动作便有可能引起大出血,反观钟愧身上都只是一些轻伤。
  “有什么不公平?”
  然而听到程冬来的失神大呼,宣布对阵的岷山剑宗修行者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缓声道:“对阵只是随意抽取,修为有差距,只是平日修行的问题,身上的伤势也只是前一关残留,难道你觉得剑会只是有最后剑试一关,先前的考核全部不作数?”
  “若是觉得不公,可以自行弃权。”顿了顿之后,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又毫无情绪的补充了一句。
  那名名为程冬来的选生脸白得就像雪一样,然而听着这些话语,他却说不出,也不敢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其余的选生也都只能保持沉默。
  这样的对阵只是由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随手抽取,其中自然有许多值得推敲和质疑的地方,尤其现在通过前面那关的选生一共是四十五名,这样两两对阵,就必定有一人会少战一场,大占优势。
  然而这是岷山剑宗的剑会,这便是岷山剑宗的规矩,和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所说的一样,若是觉得不公平,除了退出便不可能存在其他办法。
  “孙长治,对曾开天。”
  “聂岩,对莫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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