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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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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这样?”
  在这些尘剑形成之前,一道道尘柱从地上冲出的瞬间,徐怜花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忍不住沉声问道。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是直接看着丁宁,因为他已经确定丁宁的见知远在此间的大部分人之上,甚至包括那些修行地的师长。
  丁宁没有转头看他,只是平静而干脆的回答道:“真实的剑路更容易凝聚天地元气。”
  独孤白皱了皱眉头:“地脉剑?”
  丁宁点了点头,“地脉剑的一种。”
  “真的没问题?”
  听着这样的对话,夏婉忍不住看着南宫采菽的身影,问道。
  地脉剑是极为强悍的剑术,从剑上流散出来的剑气在地下穿行,留下的剑路隐合一些地气流通的通道,就像是在地下真正篆刻符文一样……因为这符文和篆刻在符器上的符文一样真实,比起剑气在空气里留下的痕迹可以持续的时间就久,所以对于天地元气的引聚作用更强。
  这种剑术多见于一些古书记载中,在现时的长陵却是已经失传,没有想到会在顾惜春的手中出现。
  南宫采菽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地脉剑。
  甚至此时她连顾惜春的气息都感知不到,根本不知道顾惜春在她身前何处。
  她只是感觉得出这一剑的强大,强大到根本不是此时的她所能抗衡。
  然而既然已经说好要出两剑,已经出了一剑,这接下来的一剑,对于她而言自然也要出完。
  所以她只是想着“千帆尽”的剑势,毫无停歇的出剑。
  嗤嗤嗤嗤……
  她前方的空气里,也骤然响起密集的尖锐破空声。
  数十道剑气从她手中的短剑上激射出去,围绕着她选择的晶莹水流陡然一滞,与此同时,她感觉到一股无法抗衡的巨力先随着她手中的剑传递到她的身上,紧接着空气里也传来这样的力量。
  她的双脚顷刻离地,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飞而出。
  在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倒飞之时,她才看到一片片白色的剑光如帆林立,千帆尽的剑势方才真正成形。
  一声意义难明的低声厉喝在尘幕中响起,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如帆般林立的片片白色剑光直接被尘幕中透出的一柄柄尘剑击碎。
  然而此时,往后飘飞着的南宫采菽已经明白了这第二剑是什么作用。
  “我认输。”
  她很干脆的在空中垂下剑,出声,接着心中不可避免的被震惊的情绪充斥。
  一片不可置信的惊呼声也在此时响起。
  此时所有人也都反应过来,南宫采菽的这第二剑本身便是用于退,用于逃出顾惜春这一剑剑势笼盖的范围。
  然而这“千帆尽”明明是一招进式,就连绝大多数修行地的师长在看到南宫采菽施出这一剑时,都没有想到这一剑会产生这样的效果。
  前面一招“逆水寒”也是进式,然而明明两招前行激进的攻击剑式连在一起,却偏生造成了这样的效果,在第二剑剑势刚起之时,反激之力就将南宫采菽往后远远的推开。
  若是南宫采菽平时已然练熟了的剑招便也不能令人感到如此的震惊……这云水宫的剑经,是在之前的剑胎悟经环节才学得,如此陌生的剑式,南宫采菽又怎么可能会懂得如此运用?
  所有观战的人的目光全部重聚丁宁身上。
  虽然除了张仪等人之外,其余所有人都没有听到丁宁和南宫采菽的谈话,但是此刻所有人却都可以肯定,这样的两剑只可能出自丁宁之手。
  丁宁又只是看了那剑胎多久?
  世上竟有如此领悟能力的怪物么?
  “有意思。”
  负责安排最后剑试的那名岷山剑宗修行者也是微微一怔,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又忍不住轻叹了一句:“了不起。”
  无论是负责剑会全盘的净琉璃,还是单独负责每一段考核的岷山剑宗修行者,在整个岷山剑宗而言也都是极为特殊的存在,都不是一般的岷山剑宗修行者所能比拟,然而几乎负责每一段考核的岷山剑宗修行者,却都对丁宁的表现说了“了不起”这三字。
  这在岷山剑会有史以来的所有剑会中,未曾有过。
  尘剑骤然消散。
  浮尘本来是极为轻柔的东西,但是在顾惜春的剑意消失的同时,所有漂浮在南宫采菽面前的尘土却是骤然坠落如幕,给人异常沉重的感觉。
  顾惜春的身影在坠落如重幕的尘土后方出现,他的剑已归鞘,身上衣衫洁净如新,意态十分潇洒,他也只出了一剑便赢得了这一战的胜利,然而此时他的面上却笼着更浓厚的阴霾。
  南宫采菽的直接认输,让他的杀意根本无处去,就像用力抬起想要打人的手却最终只能又放下。
  而且即便他展现出了这样惊人的实力,所有人此时关注的焦点却依旧是丁宁,就连那名岷山剑宗所说的了不起,也是对着丁宁而说。
  “希望我能和你遇上。”
  他深吸了一口气,远远的看了丁宁一眼,心中如此说道,便沉默的转身,朝着先前所站的地方走回。
  他知道要么自己夺得首名,要么自己能够在这剑试里击败丁宁,否则便始终不可能报复之前所受的羞辱。
  ……
  获胜的一方反而像是失败的一方,失败的一方却反而像是获胜一般,又骤然挽回了一些气势,安排剑试的那名岷山剑宗修行者轻叹了一声“了不起”之后,便决定要让这剑试变得更加有趣起来。
  于是他翻定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又在一侧的卷轴上随意看了一个人的名字,接着出声:“张仪……”
  场间骤然一静。
  张仪愕然的和身周的徐怜花等人互望了一眼,甚至以为自己听错,或者是那名岷山剑宗修行者弄错。
  然而那名岷山剑宗修行者却已经接着出声:“对夏颂。”
  “我对张仪?”
  在丁宁这一方有人提出疑问之前,一声微冷的质疑声已经响起。
  出声的是身穿一袭黑衫的少年,微皱着眉头,看着那名岷山剑宗修行者的眼神里有着掩饰不住的不满。
  “不错。”面上始终没有多少特别情绪的岷山剑宗修行者看了他一眼,说道。
  黑衫少年有些按捺不住的怒意,沉声道:“我和张仪已过一轮,其余人第一轮都未比完,此时却已安排我等对决,这样真的公平么?”
  面对这名黑衫少年的喝问,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又只是毫无感情色彩的反问了一句:“谁规定剑试一定要所有选生过了第一轮之后才进行第二轮?”
  黑衫少年一呆。
  这在寻常的比试里自然是常识,然而这是岷山剑会,剑试的规矩却是由岷山剑宗,或者说是由眼前的这名喜怒不形于色的岷山剑宗修行者而定的。
  “都是过了一轮的人比试,有什么不公?所过的轮数我自然会记着,又不会让你们多战一轮。”
  那岷山剑宗的修行者看着呆住的黑衫少年,接着面无表情的缓声说道:“你完成比试的时间和张仪胜了夏婉的时间最为接近,由你们比试自然最为公平,若要硬说不公,只能说你运气不如张仪好,没有遇到一名弃权的对手而已。”
  “记着轮数便没有错。”
  黑衫少年对着那名岷山剑宗的修行者躬身行了一礼,以示歉意。
  他已经迅速的平静下来,然而观战的选生和各修行地师长却又是迅速的陷入了难言的震惊里。
  “你这次难道不是故意的?”
  徐怜花愤怒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
  他直视着这名岷山剑宗的修行者,眼睛里全是燃烧的怒火。
  那名黑衫少年自然就是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报出的张仪的比试对手夏颂。
  徐怜花此时的愤怒,是因为夏颂是在才俊册上排名第十一位的存在。
  “你的愤怒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对你的朋友没有信心?”
  看着徐怜花愤怒的眼睛,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却是极为罕见的笑了笑,然后又面无表情的回答:“我依旧是随意的,我只是随意的在第一批结束比试的选生中抽了一个,当然不是刻意给他安排一名特别强的对手。”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家师兄
  听到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的回答,徐怜花毫不客气的冷笑了起来:“你怎么证明你只是随意的抽取,而不是刻意的抽取?谁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私心?”
  徐怜花的这个问题极为尖锐,甚至带着一种恶意的指责,寻常的选生恐怕有这种想法也不敢说出口,然而徐怜花的父亲本身是大秦王朝的十三侯之一,他有足够的身份和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着先前何山间的遭遇,场间不认识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的各修行地师长心中都沁出些凉意,细看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该如何回答,然而这名岷山剑宗的修行者却丝毫不以为意,淡然道:“我自己便是证明。”
  “你自己?”
  徐怜花微嘲道:“怎么证明。”
  这名岷山剑宗的修行者略微抬头说道:“因为是林随心,我做事一直随心随意,从来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就连百里素雪都左右不了我。”
  这名岷山剑宗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明显的感情色彩,而且说话的语气依旧很随意,然而当听到他的名字,场间却是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这惊呼声甚至比起之前丁宁一剑击败周忘年的时候还要响亮数倍。
  “您……”
  骄傲如徐怜花也是完全呆住,他瞪大着眼睛,震撼的看着这名岷山剑宗修行者,只说得出一个字,但是却已自然用上了敬语。
  “前面数关出现的也都是耿刃师叔和青曜吟师叔这样的人物,这最后的剑试事关最后的晋级,这些人怎么会觉得林师伯是会比耿刃师叔他们普通的人物?”
  看着场间那些震惊得难以复加的选生和各修行地的师长,净琉璃有些鄙夷的轻声嘲讽道,然而即便是她自己,看着那名岷山剑宗修行者的目光也比看着耿刃等人时要更为尊敬一些。
  “你现在应该明白我不会受人影响,更不可能因为一些外界的因素,而刻意为难你们一方?”看着说不出话来的徐怜花,那名岷山剑宗修行者平淡地说道。
  徐怜花回过了神来,带着真正的尊敬行了一礼,颤声道:“我没有异议。”
  “想不到他便是林随心前辈。”
  独孤白看着根本不在意徐怜花反应而随意的低下头去看向手中卷册的那名修行者,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其实这场剑会……光是看看这些传说中的人物,便已值得。”
  岷山剑宗和灵虚剑门毫无疑问是天下最强的修行宗门,这种强大不只是因为有一两名特别强大的修行者,而是有很多强大的修行者,甚至有很多可称为传奇的修行者。
  在岷山剑宗的许多可称为传奇的修行者之中,林随心是唯一一位甚至可以不管百里素雪的想法的存在。
  因为他是百里素雪的师兄,而且曾是掌门师兄,是上代宗主指定的宗主继承人,只是因为他性情太过随性,很快便将这宗主之位让给了百里素雪。
  甚至于连他的修行也太过随性,修行起来全部看心情,根本不刻意的追求境界。
  所以在一些传言之中,他本身是和元武皇帝一样极有可能直上八境的修行者,只是因为他不追求修行境界,所以现在这天下间才唯有元武皇帝一人修到了八境。
  关于他的随性还流传着很多故事,因为他的随性,所以他可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修行者,深入荒漠追杀一群强大的盗贼千里,甚至那些盗贼的实力还在他之上。因为他的随性,所以他拒绝过无数权贵的邀请和要求,甚至连岷山剑宗上代宗主和现在的百里素雪要求他出手的时候,他都曾经拒绝。
  一个人的品性,不在于某一件事的表现,而在于很多事关生死的时刻的选择的体现,所有没有人会怀疑林随心会屈从于某些人的意愿,所有人甚至都明白,林随心会出现在这剑会的最后阶段,只可能是因为他本身的兴趣。
  既然没有任何人有异议,张仪对夏颂的这场比试自然就会开始。
  “不要婆婆妈妈。”
  丁宁看着张仪,明明是师弟却像师长一样认真交待道:“你要明白一点,面对这样的对手,即便你真的想杀对方,你也不可能杀得了。”
  想着自己身为师兄却还要师弟费心,张仪有些羞惭的点了点头。
  “犹豫的时候,想想薛洞主。”丁宁也点了点头,然后又补充了这一句。
  张仪呆了呆,微垂下头。
  “我知道了,小师弟。”
  他低声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多言,转过身去。
  一般只有心情波动剧烈的时候,张仪才会习惯性的喊错,喊丁宁为小师弟。
  “张仪的婆婆妈妈来自于他太过宽厚善良。”看着张仪的背影,徐怜花转过头看着丁宁,毫不避讳自己看法的对着丁宁,语声微寒地说道:“你在这时候提薛洞主,无异于逼他拼命。”
  “我明白你的意思。”
  丁宁看着面容也有些寒冷的徐怜花,平静地说道:“你是觉得他在不敌夏颂的情况下,因为我对他提薛洞主,他就不会轻易认输,这样有可能他会拼得连命都丢掉。你这么在意,是因为你当他是真正的朋友,但是你不要忘记,他是我师兄。老头现在不在了,他和沈奕是我在白羊洞最亲的亲人,我比你更在意他们的安危。”
  “我比你更了解我师兄。”
  微微顿了顿之后,丁宁转过头去看着已经走入场地的张仪,轻声而认真地说道:“他绝对比你们所有人想象的要强。”
  丁宁的话语里有种难言的令人平静的力量,徐怜花平静下来,微微蹙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胜得了夏颂?”
  “在真正的战斗里,起到决定性作用的不只是修为,还有很多种因素,比如智慧。我师兄远比大多数人有智慧。”丁宁点了点头,说道。
  徐怜花沉默下来。
  他想到以自己的修为还在荆棘海中深受重伤,然而张仪却带着自己都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所以他觉得丁宁说的是对的。
  ……
  屋棚的另外一端,所有的选生没有人看好张仪。
  哪怕他们看到了张仪在荆棘海中的表现,他们恐怕也会觉得张仪必败无疑。
  编制才俊册的,必定是才识渊博,很懂得修行,眼光也极高的大修士,所以几乎所有长陵的修行者都认可才俊册的权威性。
  张仪连才俊册的前五十都没有入,而夏颂却是排名第十一。
  张仪一直在白羊洞修行,白羊洞在整个长陵而言只能算是三流宗门,所以薛忘虚展现出七境修为时,才会更加令人觉得震惊。而夏颂是知天剑场的学生,知天剑场在长陵而言只是不如岷山剑宗和灵虚剑门这两个超级宗门,但绝对是紧随其后的强大修行地之一。
  夏颂在去年春就已经在知天剑场天修院悟得气机,入了四境,而张仪却还停留在三境。
  夏颂也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看着微垂着头走到自己对面的张仪,这名强大的黑衫少年微微挑眉,只是右手放在腰侧的剑柄上,便对张仪颔首为礼,道:“你出手罢。”
  张仪微躬身为礼,持着始终如有烈焰在内里燃烧的赵剑炉长剑,横在胸前,却是道:“夏兄先请。”
  夏颂微微一怔,“你让我先出手?”
  张仪恭谨道:“夏兄方才比我多战一场,我自然有些占优。”
  听着张仪的回答,夏颂的嘴角缓缓流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嘲神色。
  在他看来,从剑会开始,薛忘虚死,丁宁表现出誓不低头的态度开始,这场剑会对于白羊洞的所有人便带着血淋淋的意味,然而此刻张仪还是如此作态,也着实和传闻中的一样,太过迂腐太过温顺了点。
  这样的对手,自然便让他油然而生轻视之心。
  “既然如此,那便请了。”
  他也不再推辞,右手缓缓落在微黄色的剑柄上,然后出剑。
  锃的一声响,一道笔直的剑气如实质般笔直往前切出,在顷刻间又分成三股,依旧笔直往前,切向张仪。
  这是很寻常的三分剑式,他之所以出这样的剑式,一是不想占张仪的便宜,二是这是极为稳妥的剑意,在他看来,在修为高于对手的情况下,他便只需要很稳的取得胜利。
  张仪抬头。
  面对迎面斩来的三股剑气,他选择往上跃出。
  两团气浪从他的脚下冲出,他的整个人高高的跃了起来,手中灼热的长剑也随之往前挥出。
  高空之中顿起湿意。
  感受着这股湿润的水汽味道,夏颂凝立原地未动,嘴角嘲讽的微笑却更加明显。
  他手中的剑斜斜往上刺出,随着他手腕的微动,一圈迷离的光幕从他的剑上散发而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听闻过张仪在梧桐落的一次出手,知道张仪在周家墨园中悟得了一招很强的剑意,会有无数锋利的雨线从天空坠落,覆盖范围极广。
  然而既然是雨,那他便只需要伞。
  知天剑场中正好有一式很强的“罗天伞”剑势。
  迷离的光幕往上撑开,就像是一柄异常华丽的伞。
  然而伞已备,雨却未落。
  水意在跃起的张仪身前凝聚,骤然发出凄厉的破空声。
  一条晶莹的水流以恐怖的速度,随着张仪的挥剑,就如一条在空中扭曲翻滚的龙,迎面狠狠撞向夏颂。
  夏颂的眼中闪现出无数震惊的意味。
  他的呼吸停顿,硬生生的将剑势下压。
  蓬的一声巨响,斜往下的光幕和晶莹的水流猛烈的撞击在一起,爆开一团惊人的水花。
  他的反应已经极快,但剑势已尽。
  然而张仪的剑势却还未尽。
  便在此刻,他的头发都如无数细蛇舞动起来,他竭力控制着自己体内的真元涌动的速度在最危险的边缘,尽可能快的注入手中的剑身。
  轰的一声巨震毫无停歇的响起。
  一团火浪从他的剑身上涌出,灼烧着无数飞散的水滴,顷刻间将这些水滴灼烧成蕴含着强大热力的气雾,拍至夏颂的身前。
  所有观战选生的呼吸都已停顿。
  即便是隔着很远距离的选生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热浪。
  所有人都肯定夏颂来不及应变,不可能完全脱出那股气雾笼罩的范围。
  徐怜花也完全怔住,他也未想到张仪会有如此的变化,能够发动如此绝厉的一击。
  “举一能够反三,这便是我家师兄。”丁宁平静的凝视着那股灼热的气浪,却是在此时,轻声地说道。


第一百二十八章 另一柄剑
  在丁宁开口的同时,一声凄厉惨呼自灼热的气浪中响起。
  随着这声凄厉惨呼,如巨浪拍击的灼热气浪骤然一顿,接着被一股恐怖的力量炸开成无数白线,往外嗤嗤激射而出。
  夏颂的身影在爆开的气浪中心显现出来,他身上余威不止,衣衫外一层气流有韵律的跳动着,令许多观战选生觉得心悸不安,并第一时间以为夏颂以某种惊人的手段完全挡住了张仪这一剑。
  然而在下一瞬间,当看清夏颂的面目时,这些人却是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夏颂原本白皙俊逸的脸面上此刻全部都布满了水泡,晶莹欲滴,让人看着就觉得痛极。
  “会不会还是婆婆妈妈了些?”
  看着这样的画面,徐怜花的眉头微蹙,忍不住对着丁宁说道。
  此时夏颂的面目虽然可怖至极,且同为已到四境的修行者,他可以肯定徐怜花方才为了不被一下煮熟,已经将体内积蓄的天地元气尽数喷涌了出来,然而夏颂依旧好好的站立着,依旧能够战斗。
  只要能够继续战斗,哪怕体内积蓄得天地元气消失一空,夏颂的真元力量也在张仪之上,身为四境的修行者,他也必定拥有比张仪更多的玄妙战斗手段。
  在他看来,张仪既然一剑奏效,便应该不给夏颂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出剑,但是现时张仪却似乎看着夏颂心有不忍,并没有第一时间继续抢攻。
  在场绝大多数人,哪怕是独孤白、夏婉和易心这样的强者都是和徐怜花同样的看法,认为张仪的停顿和等待已经让他一剑形成的优势彻底消失。
  “等什么?难道觉得这样一剑就已经击败夏颂了么?”
  屋棚的另外一端,甚至有人发出了这样的冷笑声。
  “我师兄是信人。”
  然而面对这样的疑问,丁宁却是摇了摇头,平静道:“我师兄既然答应我不会婆婆妈妈,现在的等待自然只是出于别的考量,而不会是这方面的问题。”
  徐怜花微微皱眉,他有些不能认同丁宁的看法。
  性格的问题,往往最难克服。
  就在这时,场间的夏颂已经出声。
  “我承认我轻视了你。”
  夏颂没有刻意去看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处肌肤,然而只是眼睛的余光扫到的晶莹光泽,就让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脸面上和身体肌肤上是何等的景象。想着自己在众人眼睛里的样子,这种感觉比痛苦更让他难受,以至于他平时异常稳定的双手都不断的震颤起来。
  “但你不该太过骄傲,不该觉得只是一剑就能击败我。”
  他咬紧牙关,看着停在自己对面数丈之外的张仪,从牙缝中挤出了这样的声音。
  不知为何,他这一句话出口,却是所有观战的选生,包括连先前忍不住冷笑出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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