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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王朝-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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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昔日公孙家的这名大小姐退去之后,还有谁能进入这里杀他?
整个长陵,那些人里面,还有谁会站在她一边,进入到这里杀他?
蓦然间,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他的眼角被冻裂了,但是马上被寒气冻结,好像画了一道红色的眼线。
蓝黑色的风雪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背着一个箱子。
箱子结满了蓝黑色的冰晶,显得很大,就像一口棺材。
这是一个少年。
一个原本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别处的少年。
军情往往回报得最快。
梁联没有出军营,但是也已经知道了刚刚才落幕的那一战的最终结果。
在军情报告里,这名少年的伤很重。
梁联的眼睛缓缓睁大,眼角又裂了些。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事情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他认真的看着这名少年问道:“九死蚕?”
这少年就是丁宁。
他怎么都似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然而他却偏偏就此出现在这样的风雪里。
他没有在咳血。
而且周围的暴风雪也没有对他形成实质的损伤,反而似乎让他体内一些干涸的地方变得充盈起来。
丁宁的面色有点苍白。
但是他很镇定,呼吸很平顺,而且散发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意味。
此时的他比和容姓宫女战斗的时候,还要锋锐强大。
此时的他,才是一柄彻底出鞘的宝剑。
“假借重伤,然后来杀我。这样就完全没有人想得到是你,尤其若是我死在九死蚕手里,死在那个人的传人手里,你就更加撇清了干系。”
在丁宁出声之前,梁联摇了摇头,又像是嘲弄,又像是赞赏般轻声说道:“以后谁都不会想到你就是九死蚕的传人,真是很美妙的一石数鸟的计划。不愧是那个人的传人。”
丁宁静静的看着他,终于紧抿的双唇微启,出声道:“谁也不会想到当日的一个马夫会靠卖友求荣成为今日的梁大将军。”
梁联冷讽道:“马夫就一定要做马夫么?”
丁宁摇了摇头,道:“不一定,但用这种方法成为梁大将军,就该死。”
“我真的很欣赏你。”
梁联抬起了头,然后诚恳道:“那人连找到的传人都是如此强大……若我死了,谁会想到来刺杀我的是你,谁会想到你居然一日里连续手刃两名大敌?只是你要想完成这样的计划,首先必须能够杀得了我。”
“我现在毕竟是一个只差军功没有封侯的大将军。”
顿了顿之后,梁联笑了起来,笑得脸上的蓝黑色冰屑块块掉落,“我是七境的修行者,毕竟不是一名宫女。”
丁宁摇了摇头,看着这名充满冷讽之意的大将军,也诚恳的纠正了他的说法:“是一名身受重伤的修行者。”
“寒意已到最浓烈时分,接下来便由浓转淡,正是出手的最佳时机,你还在等什么?”
梁联收敛了笑意,看着丁宁和丁宁身后那如冰棺般的箱子,“我也很好奇,你在动用了那么多的手段之后,你还能有什么手段?御剑意么,御此时公孙大小姐的剑意,然后这暴风雪消散,可以让我在外面的大军杀进来么?”
大将军战斗,不只是修为,还有攻心的手段。
然而这对丁宁却并无什么用处。
既然连夜策冷,白山水和长孙浅雪,还有更多这样当世惊绝的人物都已经甘心成为他这计划中的棋子,那对于他此时而言,便也只是依计划行事。
当梁联说话攻心之时,他便已经知道梁联即将出手,然后他便准确无误的抢在了梁联之前出手。
他背后如冰棺般的铁箱咔嚓一响,打开了一寸。
末花残剑从中飞了出来,剑身上数道阴影消散。
梁联霍然回首。
风雪中,一道剑意已经从他的后方破空而至!
他难以理解,力量却已经下意识从他的手中喷薄而出。
咚的一声闷响。
他的身体晃了一晃。
哗啦一声,一片黑色的水浪倾洒而下,瞬间又变成无数的冰珠坠落在身后的地上。
他缓缓收回横在身后的朴实无华的长剑,嘴角沁出一缕鲜血,又瞬间冻结在他的脸上。
“御剑意。”
“这是白山水的剑意。”
梁联看着前方风雪里的丁宁,缓缓的出声。
“你的时机把握得太好……白山水刚刚用剑,所以这道剑意很强……你还有什么?”
他想要看丁宁还有什么,但自然不会傻傻的等待着丁宁将所有的手段一件件用出来。
他手中的剑似乎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嗤啦一声,天空的风雪却是裂了一角,一道恐怖的气息凝聚如棍,如天罚之意,极为蛮横的砸了下来。
这是七境的力量。
丁宁的身体里发出了很多爆裂的声音,按理而言他此时应该连动都动不了。
然而也就在这时,他的身体里已经响起无数的蚕声。
他的表面上涌起了无数肉眼可见的光星,就像无数真实的密密麻麻的细蚕。
空气里响起无数沙沙的声音。
丁宁体内的真元无比稳定的流淌出来。
他身后的铁箱子里发出了一声尖利的嘶鸣,充满了恐惧。
接着铁箱开了数尺。
一股新的暴风雪,随着铁箱里的玄霜元气的拼命爆发而生成。
弥漫于丁宁体表的无数细蚕,也同时张口,喷出这十余年和长孙浅雪双修吸纳的风雪。
就像是束缚全部解开。
这就是真正的放肆。
放肆的还有丁宁的剑意。
随着末花残剑的飞舞,所有这些元气在他身前数丈的天地里变化,变成一道让梁联都根本无法理解,都感到无法企及的剑意。
他的所有倨傲和自信全部消失。
他开始明白自己的错误。
“你……”
他想要出声。
但因为极大的恐惧,他竟是音带颤抖到无法发声。
丁宁这一剑却还未出尽。
嗤嗤嗤嗤一片爆响。
他体内的寒煞小剑也尽数飞出。
这些小剑直直的飞出,却不再归于一点,而是带出了一道道笔直的线路。
每一道线路都是一道独特的符。
新形成的暴风雪,归于这些符迹之中。
然后所有的力量改变,变成一道剑光。
一道梁联曾经见过的剑光。
这道剑光若是他未负重伤,能够彻底的动用七境的力量,他应该可以接住。
然而此时他却可以清晰的感知,自己的力量差了一线。
只差一线,便分生死。
这一剑,就叫做一线天。
梁联的剑意也已经彻底喷薄而出。
他手中的剑还保持着前进的姿势,但是他的眉心里,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线。
一道不断扩大的血线。
第七十八章 惊怒
“原来你不是……”
梁联定定的看着丁宁,然后他的眉心里沁出一滴血珠,往后倒下。
在倒下的瞬间,他的肌肤表面再次结满了蓝黑色的冰雪,只是这次这些冰雪并没有简单的停留在他的身体表面,而是沁入了他的肌肤。
在倒地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座蓝黑色的冰雕。
这名一生经过无数次征战,许多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都未死的大将军,终于就此死去。
他不想死。
然而他终究在离开长陵之前死了。
没有人听到他最后一句没说完的话的内容,更加没有人知道他这最后一句话里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丁宁反手覆盖上自己的唇鼻。
他的手里此时已经抓着一块厚厚的棉布。
在这块棉布和他的唇鼻接触的瞬间,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
他气息不顺。
口鼻之中不断喷涌出鲜血,但都被他用这块厚棉布全部掩住。
鲜血冻结了这块棉布,他连一丝的鲜血都没有落在身前的地上。
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感觉就像是小刀在刮自己的胸腔,而且小刀上似乎长满了细碎的钢针,深入胸骨之中。
只是他很开心。
他笑着吐血。
“白山水的剑意……长孙浅雪所有的力量,还有这么多年的等待,到现在才终于能够杀死你,你能不死么?”
他异常满足的看着梁联的尸体,然后开始再次深深的呼吸,开始奔跑。
他开始奔向暴风雪的边缘。
那里有一个饮马的池子。
此时那池子里的水已经全部消失,只有一条地裂通向地下的阴河。
……
马车在朝着长陵的郊野狂奔。
长孙浅雪微闭着眼睛,靠在马车的软垫上。
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她已经将体内所有的力量迫出,所以此时的她和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她的境界依旧在。
她的感知依旧比长陵绝大多数修行者强大。
蓦然间,她睁开了双眸,抬头,即便目光全部被马车顶遮住,但是她美丽到令人心颤的面容上,依旧瞬间充满了愤怒的表情。
极高的天空里出现了一道流焰。
一道苍白色的星火,从无尽的虚空里坠落。
“这和你无关。”
“郑袖的这一剑是因为我,而不是因为你。”
然而就在此时,驾着这辆马车的车夫转头对着她轻声说了这一句。
然后这名身材矮小的车夫的身体从车头上飞了出去,直往一侧的山头掠去。
马车继续沿着道路奔行,很快又有一名车夫从道路旁的林地里掠出,落在马车的车头。
长孙浅雪脸面上愤怒未消,然而感知着那道星火的去向,她彻底醒悟丁宁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所有的真元和元气都不留下。
失去所有的气息,那名正在回宫的皇后娘娘便不可能再感知到她的所在。
“你太了解她!”
然而只在醒悟的下一个瞬间,她面上的愤怒却更甚。
此时她脸上的愤怒显得很单纯,单纯的就像一名未经世事的少女。
那名身材矮小的车夫已经到了一侧的山头。
山头并不高,但杂树很多。
当这名身材矮小的车夫在山头上开始真正展露自己的气息,这座山头上所有的杂树开始变红,然后燃烧起来。
身材矮小的车夫仰首望天。
天空里那道苍白色的星火已经肉眼可见,朝着这座山头坠落。
所有杂树的火焰伴随着这名车夫身上的气息一样,绽放出不屈而无比坚定的意味。
整座山头变成了一座洪炉。
一座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炽烈洪炉。
所有的火焰脱离了燃烧的杂树。
这些杂树在燃烧,枝干变成黑炭,然后迅速的变红,变成白色的灰,但是所有的火焰却都被拔除,汇聚到这座山头顶端,顺着这名车夫身上散发出来的狂热战意,凝成了一道火剑,迎向天空里那道没有任何温度的苍白火焰。
轰的一声,天空里又多一道惊雷。
之前无论是这座小小山头的火焰燃烧,还是天空中那一道细小的苍白星火的坠落,对于长陵而言都太过遥远和细小,但是当这一声惊雷在空中响起,所有长陵人却都看到了这处郊野的高空中爆开两团巨大的火焰。
一道苍白,往上方散开,如同一朵圣洁的白莲。
一道火红,翻滚不已,就像是一炉烧红了的铁水。
只是遥远的看着这道火红的火焰,很多长陵的修行者脸色就顿时变得难看至极。
他们知道只有一处地方的修行者能够用得出这样的剑意。
山头上,身材矮小的车夫头上的青丝凌乱的飞舞,被上方天空的火光映得似乎她的发丝都是一片赤红。
她身外的地面都尽是灰烬,然而她的眼睛里却是说不出的傲意,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涅槃重生的凤凰。
长陵城里,凤辇里的皇后娘娘即便在惊雷声里都没有抬头,但是她眼眸里的冷酷神色却再重数分,就像是生出了一层薄薄的秋霜。
在很多年后,她开始再次感到真正的惊怒。
容姓宫女死了。
徐焚琴死了。
在感知里,暴风雪里的梁联也应该死了。
这些始终为她效力或是曾经全心为她效力的人在一天之内全部死去,那名曾经是她手下败将的赵剑炉赵四,竟然接住了她的一剑……只是她的惊怒不只在于此。
公孙家大小姐,云水宫白山水,还有赵剑炉……她的惊怒在于,这些人似乎被一双手无形之中牢牢的捏到了一起。
这让她无形之中感觉到熟悉,感到那个人还始终存在。
这些年如天命一般牢牢掌控着长陵的是她。
当年的决定做出之后,那个人对于她而言便已经是不堪记起的回忆。
曾经所有的甜蜜在已经做出决定的那晚曲意逢迎之后,便都变成了耻辱。
现在容宫女都死了。
那个人也死了。
那一夜应该无人再知道。
可是那名中年茶师知道么?
那一串骨字又是谁排出来的?
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凤辇却是开始震颤。
极高的高空里,许多星火紊乱的飘洒起来。
……
天空的一声惊雷里,坐在医馆外沉思的净琉璃霍然抬头。
她看到了远处天空中的那两团火焰,震惊得呼吸再次停顿。
她知道了远处有着其它重大的事情发生。
也在这一瞬间,如同顿悟,她想明白了哪里不对。
她看到了那条玄霜虫的改变。
那条玄霜虫必定能够给丁宁很大的助力。
然而在和容姓宫女的整个战斗里,她却没有看到丁宁动用那条玄霜虫。
以她对丁宁的了解,丁宁绝对不可能出现失误,漏过手头任何能够利用的东西。
没有任何的迟疑,叶帧楠还未反应过来她脸上的情绪变化,她的身影就已经在院门口消失。
她进了医馆内里,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了两进院落,直到了药物气味最浓的那间房间。
然后在里面的人发出惊怒的喝声之时,她的手已经落在了这间房间的门上,这间房间的门很自然的分开。
看到内里情形之时,她却愣了愣。
房间的床榻上到处都是血迹,丁宁昏睡不醒。
一名医师愤怒的看着她,眼睛里要喷出火来。
净琉璃沉默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然后歉然的微颔首退出了门,随手将门带上。
第七十九章 无上灵虚
当燃烧的小山丘上所有的杂树化为灰烬,山头顶上的赵四身影消失无踪。
天空里那些往上飞洒的苍白色星火已经全部消失无踪,然而这些杂树燃烧产生所有的红色火焰,却依旧在半空中飘荡,就像一个烘炉越来越大。
皇后娘娘和赵四的这一剑,星火虽然来自无尽虚空里千万年永恒不变的星辰,然而却输给了这世间杂木之火。
因这世间杂木之火,是将自己的一生,在这一瞬间尽数燃了。
虎狼北军的大营里,不等所有巨大冰柱上所有的冰雪褪去,终于有些修行者不顾这些仿佛来自幽冥的寒气对自己造成的损伤,冲到了中军大营处。
然后他们看到了梁大将军化为了倒地的冰雕。
蓝黑色的冰里,梁联眉心处的那一条红线却是异常的触目惊心,在他们的感知力,还荡漾着惊心动魄的剑意。
一时间,这些身经百战的军中修行者心情激荡不能自已,惊怒之下,竟是难以言语。
丁宁和容姓宫女决斗的医馆外街巷之中,围观的人群已经退去,四周一片安静。
净琉璃在叶帧楠和徐鹤山不解的目光里重新走出院门,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对丁宁越加的敬佩,只是双腿却好像灌了铅一样,有些沉重。
天空里的气息有些紊乱。
而且因为诸多的强者完全释放自己的气息,连此时的天光都暗了下来,明明没有乌云,却好像有乌云遮日一般的黯淡。
有几滴雨水掉落在净琉璃身前的地面。
雨水里还带着一丝幽冥的寒意,似是融化了虎狼北军大营里飘洒出来的冰雪。
便在这时,净琉璃猛然抬头。
前方已经人群散去,一片寂静的巷落里,走出了一名少年。
少年穿着很鲜艳的紫色衣袍。
然而不知为何,他身上的紫色衣袍却给人缥缈虚幻之感,他的整个人的气息也是如此,虚幻空灵,就像是一片云彩。
坐在门口台阶上的叶帧楠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起来。
他看清了这名少年的面容。
这名少年有着一张干净的脸,看上去有些稚嫩和青涩,然而却给他一种分外可怕和危险的感觉,让他体内的气血都不由得剧烈的奔腾起来。
在他的印象里,哪怕第一次看到净琉璃,也只有那种高山仰止的压力感和敬畏感,但却依旧没有这种浑身都感到危险的感觉。
这名少年是谁?
他的呼吸都开始停顿。
净琉璃和他不同,只是在看到这名少年的瞬间,她就明白了这人是谁。
整个长陵,除了丁宁之外,只有一个人会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安抱石?”
她眉头微微蹙起,看着这名好像一朵云飘来般的少年,出声。
她身后的徐鹤山也完全呆住。
就和净琉璃出现在长陵足以震动整个长陵一样,灵虚剑门的安抱石出现在长陵,也只意味着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
紫袍少年笑了笑。
这一笑他多了几分人间的气息,好像从云端落到了地上。
只是天上的人落在地上,却依旧不像在人间,所以虽然真实,但却更添妖异的气息。
“我就是安抱石。”
他看着开始不掩饰敌意的净琉璃,也没有什么礼数,很直接地问道:“你知道这些年为什么整个长陵将我们并列,但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灵虚剑门找你么?”
净琉璃肃冷的看着他,道:“不知道。”
安抱石说道:“因为我始终觉得你不如我,我想不需要特意去证明给人看。”
他说话的语气很普通,神情也很淡然,没有半分高傲的样子。
只是他的整个人却偏偏给人无比高傲的感觉,高傲的让比他高出半个头的徐鹤山都觉得自己在仰视着他。
净琉璃没有动怒,只是看着他,道:“现在呢?”
安抱石看了一眼净琉璃的身后,“现在有了足以和我并列的人,所以你不再是我的对手。”
净琉璃笑了起来,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今后我连和你齐名都不配,所以特地来告诉我一声?”
安抱石看着她虽笑却寒峭的面容,认真的摇了摇头。
“我出灵虚剑门,原本是来看丁宁这一战。”
他摇了摇头之后,用一种很感慨的语气认真接着说道:“既然丁宁敢挑战容宫女,就是有获胜的可能,以他的修行境界,哪怕只是有获胜的可能,在我看来便已经值得特地来看看。但你也让我很意外,你手中无剑,但剑意却比以前强大了很多。”
“看来在长陵的这些天里,你进步很大,大到足以让我试你一剑。”
听着这样的话语,叶帧楠和徐鹤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再次绷紧。
这无异于是挑战。
今日里已经有足够多震惊的事情发生,而现在当所有人认为大戏落幕时,安抱石这样传说中的人物却真实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这一切和眼前黯淡的光线一样不太真实。
而且他们知道净琉璃绝对不可能回避这样的挑战。
只在一个呼吸之间,净琉璃已经点了点头,道:“好。”
嗤啦一声。
安抱石的紫袍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口,然而他的面色却是没有什么改变。
他就像是一名天国里的神子,依旧没有任何高傲的神色,却给任何人高傲道极点的感觉,他还是点了点头,对着净琉璃说了一个“请”字。
净琉璃微微眯眼。
她积蓄着的剑意,便很自然的发了出去。
她的身前风波不惊。
但是空气里的任何元气流通的自然符线,却都像是她的剑意。
天地之间,似乎到处都是她的剑。
她的剑似乎存在于天地间任何一道无形的符线里,随时可在任何一道符线里出现,落向安抱石的身体。
这便是真正的大自在剑的剑意。
无剑却安抱石周身尽是剑。
这无疑是净琉璃最强的一剑,强到令徐鹤山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被誉为长陵年轻一代中的怪物的净琉璃有多强大。
天地之中皆是剑。
又如何能挡得住这一剑?
然而安抱石只是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
他明明就站在那里,但是他的整个人却好像已经空了。
一切尽空。
一切尽是空虚,剑即便落下,也只是落入空处。
净琉璃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
天地之间的剑意就此消失。
“这就是无上灵虚?”
她又像是对着安抱石说,又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
安抱石看着她很自然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好像从来没有战斗过,但是胜负已分。
净琉璃的两截衣袖齐肩而断,露出两条白藕般的手臂。
安抱石神容依旧不变,自然散发着那种妖异般的非人气质,他没有再看净琉璃,只是越过净琉璃的身体,看了她身后的院落一眼。
然后他便转身离开。
这片空地上的光线又黯淡了一些。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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