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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触即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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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掏出随(身呻)携带的云南白药气雾剂,给伤口处喷上消毒,查看了下,是静脉出血,就绕着伤口下方开始包扎起来。
顾北川瞧着牟燕然一本正经的样子,露出笑意,牙齿很白,晃得她心神不定。
“随便包一下就行了。干咱们这行,磕磕碰碰难免,流血是经常的事。用不着这么费力气。”
牟燕然又绕了一圈:“那怎么行,伤口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感染,更何况还被雨水泡过!”
分神说话间,牟燕然手臂不小心蹭了顾北川一下。
真结实,肘部一屈,臂弯处的肌(肉肉)块便隆了起来,棱角分明,触碰起来有种沙石磨砺的感觉。
想起刚才被他用这粗壮有力的臂弯横抱起来,牟燕然不觉有些脸(热rè)心跳。
顾北川神色不动,只是在牟燕然有意无意的蹭碰之下,(身呻)体有些绷紧。
他静待牟燕然结完最后一个结,轻轻说了声“谢谢”,便领着侯希林向岸头的救生艇走去。
到了驾驶台,顾北川抹了一把脸,点着火,将档位拉到最高。
船如离弦的利箭,向前窜去,很快犁出一道水沟,在(身呻)后激起翻腾的浪。
候希林站立不稳,差点向后摔倒,急忙扶着旁边栏杆,大喊道:“你疯了,开这么快!”
顾北川没有回头:“救人如救火!”
平静的外表下,其实早已烈火烹油。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燕子还是和从前一样。
当年和燕子分开,她才九岁,转眼十八年时光匆匆而过。
再见面时,没想到还能记起他。
只是,在两人之间,却有如此之深的鸿沟。
一个是挂在天上的女神,而另一个,却不过是从炼狱出来的穷小子。
候希林很少见过顾北川这样,想了想,故意问道:“川哥,你是不是被那漂亮的女医生给迷住了?”
顾北川呛道:“好好想着等下如何救人,别尽琢磨些有的没的。”
候希林:“可是,川哥,我看那女医生对你(挺挺)有意思……”
顾北川不耐烦打断:“我跟她不可能!”
停了一会,又补了句:“再乱嚼舌头,我就把你从这扔下去!”
此时的牟燕然,早已回到帐篷之内。
站在门口,她望着远去的救生艇出神。
萍水相逢,那个粗犷的防汛队队长,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他要是阿川,就好了。
临近黄昏,雨渐渐的小了下去。
搭建帐篷的人们,加快了动作。
必须赶在天黑之前,再多搭出几顶帐篷,否则不少人只能露宿野外了。
由于出来匆忙,很多人都只带上随(身呻)钱包。
零食干粮什么的,早就分光吃光,众人只能饿着肚子,静等救援队下步动作。
等夜幕完全降临,总算又有两顶帐篷成型。
高地上的人,勉强能全部挤进帐篷。
只是这样一来,晚上睡觉就成了问题。
大家基本是两两一组,背靠背坐下。
稍微(身呻)形弱小的,或是小孩,就选择蜷缩起来,躺在别人怀里。
帐篷里有吸烟的,有低声交谈的,还有啜泣声从角落里传来。
牟燕然坐在垫子上,背靠着帐篷一角,静静的听着旁边人的谈话。
“太倒霉了!本准备到这边进点山货,没想到遇上这么大的洪水,被困住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有个明显是外地口音的中年男子在抱怨。
“大哥,你这算什么,我刚建好的新房子,准备讨媳妇用的,这下可好,被洪水冲得一干二净。我都怀疑还能不能成亲了,唉!”有个三十岁左右的瘦脸男人,唉声叹气。
两人的对话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一位胡须皆白,脸上沟壑丛生的老人说道:“也不知是谁得罪天老爷,降下这滔天横祸。我这把老骨头,差点就交代进去了,还好跑得快!”
“老大爷,这是老天存心不让我们好过呀。本指着今年能拿个好收成,唉,这下全完了,十几亩水田,被冲得是七零八落啊。”
“大兄弟,要我说,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我都亲眼看见,有一家子人全部被洪水卷走,连头都没冒一下。唉,那可真惨!”一中年妇女接话道。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帐篷内喧闹嘈杂。
独有两人例外。
一个是白天调戏牟燕然的高爷,他正躺在同伙旁边,时不时哼出声来。
还有一个就是牟燕然,她抿着嘴,静静沉默着,只是听着众人的交谈。
附近有位大婶悄悄和旁边的人咬耳朵:“瞧帐篷边上那个姑娘,看那模样和打扮,就是外地的,怎么脸上一点神色都没有?”
“嗯,看她那样,好像是跟自己没关系似的。”
“要我说,城里人就是心硬!”
这几句议论飘飘忽忽的到了牟燕然耳中,顿时让她皱起了眉。
牟燕然想站起来,又觉得和这帮人计较没什么意思,干脆背过(身呻)去,闭上眼睛,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过不多久,一道骇人的闪电划破漆黑的夜,伴随着雷声滚滚,雨淅淅沥沥的下起来,打在帐篷上啪啪作响。
闪电和雷声起时,帐篷中睡着的人都被惊醒。
有小儿吓得哇哇直哭,几位母亲连声安慰。
牟燕然感觉(身呻)上有些凉意,拿手一摸,原来是有雨水漫了进来。
她急忙起(身呻),喊道:“有水进帐篷了!”
帐篷边缘的人纷纷察觉,一时咒骂声埋怨声四起。
牟燕然喊:“得挖排水沟,要不然今晚谁也别想睡!”
帐篷中人迟疑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没有人站出来动一下。
外面雨太大,谁也不想就这样冒雨出去。
牟燕然冷眼扫了一圈,接着说道:“都这么坐等,到时水漫进来,谁也幸免不了!大家谁也不想躺在积水里,渡过这一夜吧?”
咬了咬牙:“是爷们的就跟我去挖排水沟!”
说完,披上雨衣,抄起一把锹,就往帐篷外冲。
几个年轻男人坐不住了,站起来,跟在牟燕然后面。
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挖排水沟的队伍。
牟燕然直起腰来,开始指挥众人顺着山势挖,确保安全无恙。
不多久排水沟终于挖好,水和着泥沙与树枝,顺着帐篷周边,汇聚成一条小河,由高地向下流去。
帐篷内终于不进水了。
牟燕然来不及高兴,看着眼前的大雨,蹙着眉头:这雨估计要下一夜,再发洪水,也不知高地能否经受得住冲击?
仿佛要印证牟燕然的猜测,雨越下越大,如密集的鼓点打在帐篷上,打在她的心上,听在耳中分外清晰。
☆、6。性命之忧
帐篷内的人们不由得提高了音调,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忧心和不安。
“唉,瞧这雨势,一时半会都停不了,也不知咱们要在这呆多久!”
“我就想我孩子和孩子她妈,洪水来时,跟她们分散了,也不知去哪个安置点安置了?”
躺着的高爷不知是不是被同伙碰着了痛处,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啊,瘦猴,你tm滚我远点!”
接着又开始哼唧起来。
牟燕然抱着膝头,朝高爷那看了一眼,嘴角露出讥诮,低声说了句“脓包!”
此时的顾北川,正紧张的带着防汛队员,坐着冲锋舟,搜寻着被困在水中的群众。
入夜一片漆黑,顾北川打着强光手电,四下照(射射),一边呼喊:“还有人吗?”
没隔多久就有了回应:“这有人,快来救我们!”
循着声音过去,顾北川看见有棵被洪水淹没大半的槐树上面,有一对男女,正抱着两个孩子,紧紧搂着树枝。
冲锋舟靠了过去,顾北川带上绳索,冲上前,三两下爬上了树。
“把小孩给我,先送小孩下去!”顾北川抱着小孩,将绳索绑在(身呻)上,就势下到冲锋舟。
没有歇气,又将另一个小孩救了下来。
等这对男女落到冲锋舟时,防汛队员们方才松了口气。
冲锋舟继续向前探去。
侯希林凑上前来,劝顾北川:“老大,夜深了,要不等下你回救生艇那歇会。这都出来几趟了!我和老林他们继续搜。”
顾北川拿手电四下里照了几圈:“不行,这雨势太凶了。这一夜下来,还不知有多少村子遭灾,多少人卷入洪水丢了命。我不放心!”
侯希林不再相劝,跟着顾北川,继续搜寻被洪水困住的群众。
有落水抱着浮木的,有聚在屋顶的,漫长的一夜过去,顾北川他们已救起百十号人。
晨曦微露,顾北川立在船头,从衣兜掏出烟盒来,放手中磕了磕,掉出一支,叼在嘴里:
“火呢?”
“给我一支。”侯希林扔过来一个打火机。
“就看中我的黄鹤楼是吧!”顾北川边点烟,边将剩下的烟盒扔过去:“自己拿!给我省点,最后一盒了。”
顾北川扭转(身呻)子,抬头看了看雨势,又朝西南方向看去,眼睛仿佛要穿透这重重夜幕。
他深深吸了一口,又狠狠吐出烟圈,透过袅袅烟雾出神:
也不知在那高地上的她,到底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夜,高地帐篷里的众人过得是胆颤心惊。
好在凌晨时分,滂沱大雨逐渐稀落下来,雨水顺着帐篷边缘,“滴答”有声。
帐篷众人困累交加,竟在这雨点伴奏声中,沉沉睡去。
牟燕然倚靠帐篷立柱,闭眼假寐。
想起白天与顾北川相逢的(情qíng)景,怎么也睡不着觉。
不知为何,被他抱起来的瞬间,自己心中是那般的安定熟悉。
他与自己过往遇到的男人均不一样,除了阿川。
他们两人(身呻)上都充满野(性性)和蓬勃的生命力,深深吸引自己。
现在的他,估计还在哪个村庄,正在紧张的救援吧?
迷迷糊糊间,牟燕然开始做梦,一个接着一个。
在梦中,她和阿川手牵着手,奔跑在院子里,奔跑在山坡上,奔跑在丛林蔽(日rì)的森林中;
在梦中,她的阿川不知去向何方,只剩下她一人在偌大的天地哭泣……
牟燕然觉得有人跟着她,在一同哭泣,声音越来越清晰。
她醒了过来,睁眼一看,离她三五步远,有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哭泣:“妈妈,我饿,我好饿呀!”
的确,从发洪水到现在,有很多人一直饿着肚子,捱到现在,不要说小孩子,大人都(挺挺)不住。
牟燕然从兜里搜出一块巧克力,站起(身呻)来,递给了小女孩:“吃吧!”
小女孩接过巧克力,仰面看着牟燕然,破涕为笑:“谢谢大姐姐!”
旁边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也准备跟着道谢,看到是牟燕然,脸红了一红,有些尴尬。
原来,她就是之前私下议论牟燕然心硬的人。
牟燕然倒是没怎么在意,巧克力送完,便转(身呻)出了帐篷。
此时天已放晴,高地经昨夜暴雨洗礼,早已是沟沟壑壑。
再往下看,洪水的水位,又比之前抬高了不少。
昨天上山的路,现在只剩下半截了。
浊浪滔滔,裹挟着大量的稻杆、树枝和石块,汹涌地向南奔去。
牟燕然眉毛拧成一团:照这个趋势,水位不断上涨,高地能不能再呆下去,还真是个问题。
此时陆续有不少人走出了帐篷。
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震撼不已。
有人议论道:“幸好雨停了,这要一直下,可怎么得了!”
牟燕然心中叹道:停了又能如何,上游还在不断涨水,(情qíng)况可没有那么乐观。
她没有把担忧说出来,怕引起帐篷众人的恐慌。
此时顾北川,还在组织自己的救灾队,进行紧张的抢救。
他的眼里,早已布满血丝,声音也有些嘶哑。
对讲机传来呼唤:“漳河一号,漳河一号!”
顾北川回道:“一号到!”
“小王庄有十几个老百姓困在祠堂屋顶,赶紧去救他们!”
“明白!”
放下对讲机,顾北川对后面的队员吼道:“准备好救灾器材,立即去小王庄!”
小王庄离顾北川所在位置并不远。
十分钟后,顾北川他们坐着冲锋舟,来到小王庄外围。
整个村庄早已被洪水淹没,只能偶尔看见零星的屋顶露在外面。
侯希林眼神最尖,捅了捅顾北川胳膊:“老大,你看那边!”
顾北川顺着候希林手指方向望去,看到前方十几米处,有处仿佛从水里长出的屋台,上面不少人正紧紧抱作一团。
水涨得很快,已经覆盖到人的脚面。
“还等什么,快!靠近他们!”顾北川吩咐道。
冲锋舟往前冲了过去。
没等靠近,顾北川带着短绳,一个纵(身呻),率先跳到了屋台上。
他赶紧将屋顶上的人排了排队,妇女小孩在前,青壮年在后,自己拿绳子牢牢系在屋顶正脊的挑檐上,让他们顺着绳子,向冲锋舟游去。
等最后一人走过,水已经没到顾北川的(胸胸)腹处。
顾北川赶紧将绳解下,系在自己(身呻)上,吼了一声:“快往回拽!”重新跳入水中。
此时正好一个浪头过来,将屋顶全部淹没,不见踪影。
众人七手八脚将顾北川拽了上来。
刚才好险,再慢个十几秒,顾北川就要完全没顶,到时神仙难救。
这么折腾一番,顾北川早已筋疲力绝,连爬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周围群众都关心的围在一旁。
没有顾北川,今天他们都会丢了(性性)命!
此时,离这十几里远的牟燕然他们,也面临着(性性)命之忧。
到十一点左右,水势基本平稳,还有回落的迹象。
高地上众人正准备松口气,异像陡生:
远处猛然起了大浪,拍打呼啸着朝高地奔来。
水位又迅速回涨!
到中午时分,整个高地成了一小块山丘,水流已经漫上了安置点。
几个帐篷里的人们惊慌失措,有人哭喊:“防汛队怎么还不来救我们!”
牟燕然看了还躺在地上的高少,稍微犹豫一下,沉默着走到跟前。
旁边瘦子拦住:“你要干什么?”
牟燕然冷冷说一声:“我是医生,治病!”
瘦子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高少,高少点了点头。
牟燕然蹲下(身呻),左手稳住高少手臂,右手握住他的手慢慢内旋,牵引手腕接近原来的位置,轻轻一拧,只听到高少关节部位“咔”地一声,他的手腕复原了!
高少活动活动,见无大碍,非常高兴,正准备抬头致谢,牟燕然已经离去了。
牟燕然来到人群当中。
此时有人骂到:“老天爷,你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逼)逼)啊!”
还有的失声痛哭:“完了,完了,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
小孩子们也紧紧搂住父母,颤抖着喊道:“爸爸,妈妈,我怕!”
牟燕然清清嗓子,大喊一声:“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一句!”
正在喧闹的众人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防汛队是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顿了一顿,牟燕然接着说道:“但现在,我们必须团结起来,自己救自己!”
话音刚落,就有人追问:“你说,怎么个救自己?”
牟燕然眼神坚定,看着问话的人:“相信我,就听我指挥!”
围着的众人还有些犹豫,看着场中的牟燕然,没有作声。
有个妇女打破场中的沉静:“我相信你!”
原来是之前嚼舌根说坏话,随后自己的女儿被送巧克力的那位大婶。
高少也跟着喊:“我相信!”
“我们也相信你!”昨夜追随牟燕然挖排水沟的十几个男人站了出来。
随即,站出来支持牟燕然的人越来越多。
牟燕然点点头:“很好!大家相信我,就先把帐篷拆了!”
众人纷纷动手,拆帷布的拆帷布,拆立杆的拆立杆,十分钟不到,四顶帐篷很快被拆了下来。
随后,牟燕然又让大家将帐篷布叠起来,铺在脚底,边缘用石头压住。
牟燕然接着喊:“大家现在手挽手,围成圆形。老人妇女和小孩子站在里面,老少爷们站外围!”
众人按照吩咐,紧紧手牵手站到了一起,聚成了好几个圆圈。
高少旁边的瘦子靠过来,建议道:“高少,你站最里面吧!你受伤,有这待遇!”
高少屈了屈手臂:“我没事,你看我恢复得多好!”
拿眼看着牟燕然,故意大声说:“我是个男人,要站外面!”
牟燕然瞥了高少一眼,鼻子里轻轻一哼:“站什么外面?你就一只手,别拖大家后腿了!”
说罢自己离开原来的位置,走到了最外圈。
☆、7。我弄死你
顾北川将冲锋舟最后一名人员送上救生艇时,又收到防汛指挥部的命令:
“漳河一号,紧急任务,紧急任务!”
“请讲!”
“2号临时安置点将有被洪水淹没的危险,请速速前往救援!”
顾北川一眯眼:2号临时安置点就是燕子所在的高地!
想了想,按下了对讲键:“2号安置点地势很高,怎么这么快就要被淹?”
“因为刚刚jf山水库泄洪道的控制闸门意外失控,洪水奔涌而下,首当其冲的就是2号!”
顾北川猛的瞪大眼睛:洪水失控,高地危在旦夕!
对着对讲机回了句:“明白!马上执行任务!”
将对讲机往旁边候希林手中一塞:“有事喊我!”
边走边喊:“紧急任务,所有人员就位,目标2号临时安置点!”
到了驾驶台,一把将驾驶的队员推开:“我来!”
救生艇油门迅速轰到最大,调转船头,向高地开去。
此时高地上正暴雨如注,洪水很快漫过众人脚腕,逐渐漫上膝盖。
水面时不时漂浮过来垃圾,门板、拖鞋、水瓢……
甚至夹杂着些死鸡死鸭死猪,躲在内圈的妇女小孩都吓得叫出声来。
“看,那是什么?”有人喊道。
牟燕然朝前望去,一团衣服漂浮了过来。
到了近处,牟燕然才发现,那是一具男(性性)尸体,全(身呻)肿胀,面目全非,散发出刺鼻的恶臭。
早有人尖叫起来,连站在外围的男人都吓得脸色苍白。
牟燕然泰然自若,当医生,像这种死尸,见得太多。
尸体顺着她的大腿漂过,随洪潮涌向了远方。
高少的两个跟班就在牟燕然旁边,也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打颤。
人群有些混乱,眼看围成的圈子就要散开。
牟燕然见(情qíng)况不妙,厉声疾喝:“别慌!都站稳了!”
经此一喝,人群在短暂的慌乱之后,迅速镇定下来。
又一个浪头从上游扑面而来,牟燕然大喊:“大家都拉紧手,千万别松!”
人们低着头,弓着腰,紧紧的抓在一起,顺利(挺挺)过这个浪头。
在暴雨风浪之中,牟燕然(挺挺)(胸胸)抬头,指挥着,鼓励着,高地上所有人,如同屹然矗立的巨石,(挺挺)过洪峰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来了,防汛队来了!”当洪峰漫到肚子时,终于有人发现,不远处驶来了救生艇。
牟燕然看到,救生艇上的人面容越来越清晰,还是昨天救他们的那一批人!
站在救生艇最前面的男人,迎风岿立,(身呻)姿(挺挺)拔。
“我们得救了!”人群开始沸腾,不少人叫着哭出来。
顾北川在看见高地时,就把驾驶台让给了之前开船的队友。
他几步走到船头,紧张的看着对面的高地。
近了,近了,更近了!
顾北川瞪圆眼在人群中搜索,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呻)影正手拉手跟众人站在外圈,一直紧绷的脸不自觉放松了一下,紧接着又恢复了原样。
牟燕然恰好和他的眼神对上,捕捉到深眸里那一闪的雪亮,感觉有些诧异。
萍水相逢,他竟然会为自己紧张?
心头顿时涌上一丝温暖。
眼前救生艇离牟燕然就差五十来米,迎面却出现许多的旋涡,引得它左右摇摆。
“给我稳住!”顾北川赶紧对驾驶员喊,紧锁眉头看着眼前大大小小的旋涡。
偏头对候希林说:“猴子,船怕是冲过不去了,我现在下水去趟条道来!”
候希林一把拦住:“老大,你不要命了!你看这水(情qíng),多危险啊!”
顾北川抬眼看看前面的人,咬牙道:“来不及了!”
说完,让旁边的队员给自己系紧系好粗绳,脱掉衣服就往水里跳。
顾北川入水后,凭借良好的水(性性),感觉着水流速度的缓慢,巧妙的避开了旋涡,从中间硬是闯出一条道来。
十分钟后,顾北川终于冲到高地上,仰面躺着,大口大口喘气。
刚才上岸前,差点就没劲了,他是硬撑过来的。
早有人扶起了顾北川,关切的问:“没事吧?”
顾北川摇摇头:“没事!”
翻(身呻)起来,将绳子固定在地上的帐篷柱上,对着冲锋舟喊道:“顺着绳子,再过来几个人,准备接应!”
又有七八个队员,(身呻)披救生衣,腰拴安全绳,顺着顾北川开辟的道游了过来。
还是按之前方案,先送老幼病残,再送妇女,最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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