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相天下-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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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弥陀佛！”

　　　　“赵师傅，贫僧说了，从未想过侥幸二字，只是解释清楚。无论赵师傅被逼今天闯寺，还是那六关，完全都是贫僧一人谋划，就连家师也是前几天才知晓。所以，贫僧当不会令赵师傅为难，贫僧当自主圆寂，不会令赵师傅与白马寺的恩怨继续下去。只请赵师傅知晓，这件事情与他们无关，贫僧圆寂之后，还请赵师傅不要为难白马寺的众僧侣，不要继续针对白马寺。”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赵铮能够听出，渡爱话语中的真诚。

　　　　赵铮轻轻的点点头，说道：“赵铮不是滥杀无辜之辈，只要他们今后不再纠缠于我，我自不会找他们麻烦。”

　　　　闻言，渡爱露出了一种释然的笑容，双手合十，轻声道：“阿弥陀佛，感谢赵师傅的宽宏。”

　　　　说完，他郑重的转身，于原地跪下，向大雄宝殿中的佛祖像，叩首三次。

　　　　“今弟子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此身，还白马寺朗朗乾坤，愿坠入地狱，生生世世为白马赎罪！”

　　　　渡爱说出这番话倒是真心实意，毕竟他针对赵铮，自己的弟子慧静因为赵铮之死，只是一个小方面，这代表着他的私心。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看到了赵铮的潜力，知晓赵铮与仰光寺只见的关系，他不想因为赵铮，让自己主持下的白马寺，被仰光寺超越。

　　　　可以说，他确实因为自己自私的想法，针对赵铮。不过这个私心，却不主要针对他自己。

　　　　“住持师兄！”

　　　　见状，渡幽等人大吼着，就要冲过来。

　　　　不过，他们却被渡爱叫住。

　　　　“渡幽！如果你还当我是住持的话，就不要过来。”渡爱忽然说道。

　　　　这一刻，尤其是这句话，所有人都明白了渡爱之心。

　　　　对于自己的徒弟教导，对于白马寺的管理，他确实有些差强人意。然而，对于白马寺的忠心，却非常人所及。

　　　　赵铮等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这样的人，这样的一个和尚，对于本寺做出这样的事情，确实值得人敬佩。然而，哪怕当年日本对华国发动的侵略战争中，对他们国家来说，许多侵略者是坚忍不拔的勇士。可是，对华国人民来说，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恶魔。不能说他们为了祖国侵略其他的国家，就敬佩他们。在华国人民眼中，他们是永远的罪人。

　　　　不管是人还是畜生，只要做错了事情，就必须要付出代价！当年的侵略者如此，如今的渡爱，同样如此。

　　　　表现出来悔过之心又怎样，难道你杀了人，说声对不起就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

　　　　这个道理谁都懂，包括白马寺的僧人也一样，再加上他们已经接到了渡爱的命令，也就只能看着他，走向自己选择的道路。

　　　　“赵铮！渡爱怎么说也是一代高僧，你竟然要逼死他，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小肚鸡肠的人，你与吴法天前辈相差太大，如果让你成长起来，非是玄学界之福！”一旁，宁采臣忽然在这个时候开口。

　　　　一句话，就将赵铮定性。

　　　　虽然这样的攻击，对赵铮暂时不能产生实质性的威胁，然而，如果有心人添油加醋的话，三人成虎，让更多的人认为这便是赵铮的为人。那么今后，赵铮在玄学界很可能寸步难行，除非他达到逍遥子、吴法天那样的高度。

　　　　更何况，按照宁采臣的挑拨，当赵铮成长起来，曾经招惹过赵铮的那些人，会不会受到赵铮的报复，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赵铮可就无人能敌了！

　　　　可以说，宁采臣当着众人面的挑拨，并不是什么高深的计谋，却很实用。

　　　　赵铮不屑一笑，柯炎在一旁直接嘲讽道：“宁采臣，就你还被称之为燕京的商业强人，竟然说出这样白痴的话。在这之前，渡爱以及白马寺要逼死我师父，要杀死我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说。我什么都还没做，渡爱就要杀死我，难道这就叫除魔卫道？渡爱为他所做过的事情忏悔，就是被逼无奈，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让你们摊上，我玄天门就只能受欺压？”

　　　　“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原本是小人的行径，没想到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人都会用，我倒是小看你了，恭喜你，你已经改过自新，向小人的行当，迈出了一大步！”

　　　　“该死！”宁采臣心中大骂。

　　　　柯炎这可是字字珠心，说他连小人都不如，如果被有心人传播，跟小人做生意，最多是被坑。可是，跟一个连小人不如的人合作呢？很可能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比小人还不如，那是什么，标准的伪君子啊！

　　　　“多嘴！”

　　　　这时，赵铮忽然训斥道。

　　　　“谁让你这么多话，不知道会传染啊！”

　　　　柯炎一愣，旋即明白了老师的意思，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然后说道：“老师，我知道错了。”

　　　　他当然开心，一来赵铮在调侃宁采臣，第二点，老师竟然对他开玩笑，这就证明老师双亲无事，老师的情绪也已经恢复了平静。

　　　　“阿弥陀佛！”

　　　　这时，渡爱忽然开口：“宁施主，如果赵师傅是这样的人，他怎么会公开无相之相的观相之法和拟态阵法，如果他心胸狭隘，又怎会明知道是一条死路，明知道他的父母不会有什么问题，还独自闯寺？另外，贫僧乃心魔所谓，资金而死，又与赵师傅何干？”

　　　　他为赵铮解释了一句，忽然来了精神，似乎好像真的看透了一切看，朗声道：“岁月人间促，烟霞此地多。殷勤竹林寺，能得几回过！”

　　　　这首偈语说的是，这个人所在的地方，或者比喻家乡，原本非常优美，可他却因为自己的心没有注意到这些美丽，去追求那些名和利。直到行将故去，他这才发现了这里的美丽。

　　　　其实，他是想用这首偈语诗告诫白马寺的人，不要只看到自己因为赵铮而死，而要看到自己的不足，找到这一次双方起冲突的真正缘由，不要为眼前所谓的利益，遮蔽了自己向佛的心眼。

　　　　“一朝悟道，贫僧大彻大悟，感谢赵师傅的宽宏，贫僧去矣！”

　　　　“师兄！”

　　　　“掌门师兄！”

　　　　“师祖！”

　　　　白马寺众人立刻惊呼道。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忽然传来如雷声般的声音。

　　　　“渡爱！你个小秃驴，脑子被驴给踢了？给我住手！”

　　　　“轰！”

　　　　这个声音宛若雷鸣，众人脑子里全都嗡嗡作响，就连赵铮听了之后，脑子都有些隐隐作痛。

　　　　“高手！”赵铮心中笃定。

　　　　“而且不知道是敌是友？”他的脸上满是凝重。

　　　　声音落下，说话人的动作很快，大约五秒钟之后，他已经站在了众人眼前。

　　　　众人只见，这竟然是一名长相极为普通，一身普通运动装打扮的老者。不过，看上去精神矍铄，且身体硬朗！如此快的速度，他连粗气都没有喘。

　　　　看到这个人，其他人一脸疑惑，因为他们基本上没有人认识他，包括秦舞天和宁采臣这样的圈中人。

　　　　至于渡爱，脸上满是惊愕，说出了一个字。

　　　　“您……”

　　　　“啪！”

　　　　看上去年龄差不多只有六十的老者，挥手就给了渡爱光头一巴掌，看的白马寺中人大怒，以为他是敌人。

　　　　“你是何人？”

　　　　“敢侮辱鄙寺住持！”

　　　　“报上名讳！”

　　　　白马寺众僧人瞬间鼓动起来，之前与赵铮的战斗，你死我活，而且还是白马寺逼迫赵铮，结果自己一方还输了，他们说不出什么。

　　　　可如今，随便一个阿猫阿狗就敢跳出来欺辱他们，真当白马寺无人？

　　　　“闭嘴！”

　　　　见状，老者倒是没说什么，倒是渡爱先一步大吼，让众人更是诧异。

　　　　他这个样子，明显对老者极为尊重，那他是什么身份？众人心中好奇。

　　　　“你才给我闭嘴，看看你办的这是什么事？害的我要亲自跑一趟。”老者冷哼一声，不理会渡爱尴尬的样子，转身对赵铮说道。

　　　　“在下方才第一个敢去厢房，救下小友的父母，不知道可否跟小友讨个人情？”

　第八百三十五章　抉择

　　　　“轰！”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他们都知道，东方文慧说出杀了赵铮父母的时候，赵铮的状态。而且东方文慧早早布置，就算云烨等人要赶过去，也需要一段时间。就连赵铮，在那个时候，得知云烨等人赶过去之后，都不敢去想那样的场景。

　　　　结果，自己的父母安然无恙，从时间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原来竟然是这个老人，提早几分钟赶了过去，这才救下了赵铮的父母以及沈忠河。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我要杀你了！”倒在地上的东方文慧，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我过去的时候，那四个杀死有一个倒在地上，沈忠河受了轻伤，你父亲正将你母亲保护在身后，三人正拿着刀子准备行凶。”

　　　　老者又解释了一句，赵铮看着他的双眼，二话不说，当即双膝跪地，砰砰砰就是三个头磕下。

　　　　“老人家之恩，赵铮无以为报，将来若有差遣，定全力而为！”

　　　　被人可能想不到，但赵铮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全景。如果不是老者早到一分钟，有可能一切都结束了。这关乎到自己双亲的生命，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行此大礼。

　　　　赵铮忽然的动作别说众人，就连老者都吓了一跳。

　　　　然而，听完了赵铮的话，老者眼神中欣赏之意更盛，听闻这件事情，做出最本能的动作，分明是赤子心态。

　　　　老者欣慰的点点头，轻声道：“好！好一个赤子之心，你果然没有让我们几个老家伙失望。不错！真的不错！我救了你的父母，从辈分上和我们的渊源上，受你一礼理所应当，且不会让你颜面有损。至于你所说的报答，老朽今日便有一桩事，希望你能够答应。”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更是一愣。

　　　　有人做好事不留名，有人挟恩图报。但如此直白的人，他们还真的没见过。而且看他的样子，充满了一种无欲无求自由自在的感觉。所以他竟然主动提出一些要求，令众人满是诧异。

　　　　顿时，秦舞天等人原本感激的目光，明显暗淡了不少。

　　　　至于赵铮，先是一愣，旋即想到了老者方才的举动，诧异道：“您是为了渡爱？”

　　　　老者哈哈一笑，朗声道：“不错，老朽就是这个意思，想向小友讨个人情，渡爱如今已经大彻大悟，你的父母也安然无恙，小友又因为这件事情，成为了五品风水师，两次突破都与白马寺有关，也算打脸报仇了，不知小友……”

　　　　赵铮的脸色渐渐的阴沉下来，冷冷道：“并非赵铮不识抬举，更不是有恩不报！不过，晚辈想问一句，如果没有渡爱从中作梗，东方文慧有没有可能借着白马寺的手，绑架我的父母。”

　　　　老者一愣，缓缓摇头，“不能！”

　　　　“既然如此，不能因为我的父母没事，就原谅他。难道真的要等到悲剧发生之后，才去处理？”赵铮寸步不让。

　　　　老者明白赵铮说的话有道理，沉默了一阵，轻声道：“有一件事情，希望小友听了之后，可以改变主意。其实……今天的事情，是有机会避免的。”

　　　　众人不解。

　　　　“其实，你们都想错菩提和尚了，原本他一直在闭关，准备冲击下一个境界，因为有感白马寺有变，这才强行破关，并且小伤元气。之后才听渡爱说到这件事情。他当即下达了佛令，将你的父母还有长辈，由渡爱亲自主持送回，并且渡爱任由你处置。只可惜……”

　　　　说道这里，老者看了看秦舞天，苦笑道：“只可惜关心你的那些人，误会了如果菩提和尚在这里，必将为了白马寺与你为敌，所以求到了上面，跟上面一起出访印度。而那个时候渡爱一心为了白马寺已经着魔。”

　　　　这话一出，就连秦舞天脸上都浮现出错愕的表情。至于监控视频后面的秦汉与张碧达等几个老人，全都诧异的看向了对方，然后……哈哈大笑。

　　　　“何苦来哉！好心办坏事，何苦来哉！”

　　　　“于是，菩提和尚便知会了我这件事情，让我亲自赶来，如果你输，救下你。如果你赢，救下白马寺与渡爱，只希望双方能够化解这次的恩怨。”

　　　　“这位老者，我怎么知晓你说的是真的？”皇甫琉璃问道。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有些时候，眼睛和耳朵都没有用，需要的是心。至于真假，我相信赵小友已经有所判断。”老者说。

　　　　沉默了一阵，赵铮轻声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这么说来……”老者眉毛一挑，可下一刻，赵铮的话便如一盆冷水，让他从头到脚透心凉。

　　　　“可是，那又如何？”赵铮当即讽刺道。

　　　　“你……”

　　　　“我知道，能够被菩提大师特意叫过来，最少也是五品巅峰境界的风水师，极有可能比渡爱还要强一点。而且您方才救了我的父母，有恩于我。按理来说，如果仅仅是我自己受了委屈，我也许会因为这些情分，放弃针对渡爱。不过，你应该知晓，渡爱他方才丧心病狂耳朵要诛杀柯炎，这件事情，我无法容忍，也不可能让步。”赵铮寸步不让。

　　　　“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老者的脸色有些阴沉。

　　　　一来，他可是为了赵铮，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二来，他还拯救了赵铮的父母，结果对方油盐不进。

　　　　“不想让，更不能让。您救了双亲，如果您有事，在下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不过，渡爱犯下如此大错，我就这样放过他，这跟放过掠夺我亲生骨肉的人贩子有什么区别？敢问这位大师，如果是您的弟子，只是因为天赋出众，就因为对方害怕这一点，将他害死，您会怎么样？”赵铮反问道。

　　　　“当然杀他满门！”老者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话一出，他就后悔了。

　　　　“还有，事到如今，晚辈也有一些话，敢问前辈。”赵铮主动开口道。

　　　　“但说无妨。”老者随口应道。

　　　　“老人家是菩提大师叫过来的，估计是可以信任的至交好友。既然大师说过，如果我输，要救下我，如果我赢，要救下渡爱。那么敢问，方才我被渡爱崩碎了五处节点的逆转六道轮回大阵镇压致死，为何老人家没有出手相救？”

　　　　“我……这个……”

　　　　这话一出，老者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他的脸被憋得涨红，讪讪道：“刚开始，只是想看看你们交手，没想到第一次斗法就直接用龙气对轰，第二次直接逆转气场，原本我已经开始聚集灵气，想要将你救下。”

　　　　“我相信你，结果你晚了，我已经死了，如果不是身怀红菱晶和翡冷翠，晚辈已经死在当场，不知道前辈来到这里，还有什么用处？”

　　　　赵铮丝毫没有给对方留面子。

　　　　既然是菩提和尚叫过来的人，他定然站在菩提和尚那边。救下父母，当然对他有恩。不过，这也是他们要还的债！

　　　　恩怨分明，这是赵铮做事的准则。

　　　　菩提和尚也许是众人想错了，然而，渡爱是他的弟子，他也难辞其咎。

　　　　赵铮知晓，渡爱的死必然会让菩提和尚记恨自己，可那又怎样，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徒弟无缘无故的被人害死，只是因为天赋出众，只是因为他是我玄天门的门人？

　　　　“我……”老者哑口无言。

　　　　“还有，我的徒弟只不过说要为我报仇，就被渡爱抓进气场当中，如果前辈真的有意，为什么不出手相救？”

　　　　“那个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渡爱出手，我自然会出手。”老者立刻解释道。

　　　　“如果……也晚了呢？也出现一些不可意料的事情呢？”

　　　　赵铮的话，宛若大热天的冰水，让老者浑身发冷。

　　　　“是啊！如果自己也晚了呢？”

　　　　在这之前，看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然而，赵铮的生命气场忽然消失，东方文慧忽然疯狂的说赵铮的父母已死。如果不是赵铮身怀重宝，机缘巧合之下突破到了五品境界。如果不是自己去的快，而沈忠河三人又在最开始合力打倒了一个杀手，那么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死亡，都会引起巨大的变故。

　　　　从方才赵铮对父母的关心可以看出，如果真的有任何一人损伤，他会疯，而且他会让整个玄学界都发疯！

　　　　“阿弥陀佛！种善因得善果，种恶因得恶果。这是贫僧种下的恶因，理应由贫僧服食恶果。”

　　　　这时，渡爱双手合十，对老者道谢，然后……

　　　　“啪！”

　　　　就在他准备自我圆寂，不想让眼前人为难之际，老者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渡爱的光头上。

　　　　“我为了你这个不孝子弟千里迢迢的赶来，结果答应那个秃驴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好？我还有脸回去吗？”

　　　　他说着，立刻转过头，说道：“赵铮！你应该知晓渡爱对菩提和尚的意义。现在双方并没有结下死仇，而且错在这一方。如果渡爱没事，不仅白马寺欠你的，就连菩提和尚也欠你的。可如果他死了，你能够承受菩提和尚的怒火？你不为自己想一想，也要为自己身边的人想一想。别忘了，就算你可以跑路，那么你的弟子呢？玄天馆呢？”

　　　　赵铮看了看秦舞天，又看了看周边的那些长辈朋友还有弟子柯炎皇甫琉璃等人，缓缓开口。

　　　　“我知道，无论从那个角度，放掉渡爱，都是利大于弊。不过……这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聪明人做过傻事。而这一次，我就想做一个傻事，我坚持……我的选择！我要为我门下的弟子，讨还一个……公道！”

　第八百三十六章　老者身份

　　　　这个世界上，有傻子也有聪明人，有些聪明人，明知道什么样的选择对他有利，但有些时候，他为了心中的坚持，也许会做一次傻子。

　　　　想着赵铮的话，柯炎的眼睛忽然有些发酸。

　　　　他知道，自己的师公等人已经安然无恙，赵铮这一次来白马寺，除了受伤之外，除了被迫之外，不仅闯寺成功，还两次踩着白马寺晋级，可以说收获颇丰，自己并不算吃亏。

　　　　所以，原本以恩师的性子，渡爱已经大彻大悟，如果他真心悔过，也许赵铮还真的可能放他一马。

　　　　只可惜，先是有东方文慧疯狂的想要杀死赵铮的父母，再有柯炎的血誓以及天赋，让渡爱害怕，怕他将来毁了白马寺，便有了后来的出手偷袭。

　　　　无论是自己的父母还是徒弟，这都是赵铮的逆鳞，触怒龙之逆鳞者死！所以，赵铮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原谅渡爱。

　　　　这不是什么规矩，也不是什么原则，只不过他凭借本心，希望用这件事情告诫所有人。招惹我我最多打脸，招惹我身边的人，那便是不死不休。

　　　　赵铮的意思，其他人知晓，老者也知晓。

　　　　可是，自己的到来看似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而且发生了好几件让他措手不及的事情，他如何去面对老友？

　　　　“师父！”

　　　　这时，柯炎忽然开口。

　　　　“师父，反正咱们也没有吃亏，犯不着为了我与白马寺结下死仇。我看就这也昂算了吧！”

　　　　“啪！”

　　　　柯炎确实真心实意的为自己恩师着想，但赵铮想都不想就给他脑袋一个爆栗。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赵铮怒其不争道：“再说，就算我说放下，渡爱大师会放下吗？难道他方才的保证，都只是给自己赚同情，只不过随口说说？”

　　　　老者这才反应过来，渡爱大彻大悟之后，可是为了白马寺赵铮可以化解恩怨，说自我圆寂的。就算赵铮不表态，渡爱是怎么想的？

　　　　“我在这里，他没有资格发表任何意见！”老者忽然开口道，将渡爱要说的话给憋了回去，然后说道：“赵铮！我承认你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你的坚持。不过，老朽既然受朋友之托，已经办砸了不少事情，总不能让渡爱死在我的面前。”

　　　　“既然你说恩怨分明，我也不说让你直接放过他，我用救下你父母的恩情，跟你打个赌，如何？”老者忽然说道。

　　　　赵铮双眸一凛，问道：“什么赌？”

　　　　“简单，我们以半个小时为时限。我就站在这里，在方圆五米的范围内移动。任你随便攻击，我只是防守。只要你能够让我走出这个范围，或者受伤，哪怕掉了一根头发，都算我输。我输了，你不欠我人情，渡爱随你处置。我赢了，你依旧还了我的人情，渡爱由我处置，而且，我指出一半的力量，你意下如何？”

　　　　“哗！”

　　　　此言一出，现场沸腾。

　　　　所有人，包括宁采臣都觉得，今天的事情已经如此这般，也就算有个结果了，然而，众人都没有想到，竟然出现了一个老者。先是救了赵铮的父母，之后又要赵铮放过渡爱，最后还给自己做了这样的限制，与赵铮打赌。

　　　　赵铮是谁，玄学界年青一代风头压过了乔飞飞的风水师，没有之一，而且对方已经踏入了五品境界。连五品巅峰境界的渡爱都不是他的对手，可老者竟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