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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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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啊!
这才叫道行!
相比之下,纪纲简直是个脸皮比兔相公还薄的小白脸了。
生xìng狡诈冷酷的纪纲,此时竟生出江湖险恶的惧怕感。
也许是心里郁闷,也许是觉得这顿酒太贵,一定要喝回本,纪纲这晚不知灌了多少坛,最后宾客散尽,纪纲却醉倒在国公府这片深沉炽热的土地上,胡言乱语,泪流满面。
——tǐng好,一团和气。
江都有了身孕,风光的夜宴过后,开始享受萧府上下最细致最周全的照顾,朱允炆也派了两名有丰富经验的大夫住进了萧府,给江都当起了sī人医生,凡有风吹草动,阖府上下一片紧张,这毕竟是国公爷的第一个孩子,将来要继承爵位和家业的,谁也不敢轻慢。
萧凡也疼爱得不行,时时扶着江都进出,但凡进食,散步,萧凡都亲自相陪,照顾得无微不至,时常抚着江都还未隆起的小腹,言必称宝贝,温柔之态令其他三位夫人泛起无限羡慕嫉妒,暗暗发誓也要给萧家怀个一男半女,令萧家开枝散叶。
于是萧凡这几日在chuáng上便受累了,幸福的劳累。
休息了几天后,照例还得上早朝,自从平定朱棣叛乱后,萧凡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不但上朝时站在公侯功勋班的第一个,而且举凡国事政务朱允炆都习惯xìng征询他的意见,大臣们也习以为常,丝毫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权臣得势,是靠着日积月累的功劳和声望渐渐堆砌起来的金塔,现在的萧凡无疑已经站在金塔的顶端,旁人只能仰望。
这几天纪纲更老实了,每天待在镇抚司衙门里非常低调的办差,除此之外便是主持选秀入宫一事,尽量不跟萧凡照面,能躲多远躲多远,耗子见猫大抵也就这模样了,每次看见萧凡那张债主脸,纪纲就tuǐ发软,浑身冒冷汗,跟得了痢疾似的,症状很明显。
朝堂清平,国无大事,建文朝以平和沉稳的步伐,缓缓向前推进,盛世即临,兆民思安,萧凡敏锐的感觉到,迁都的时机到了。
为官一任,总有自己的纲领和主张,萧凡管这叫“理想”。
理想是美好的,但实现理想的路途是坎坷漫长的,朱允炆已经明确拒绝过一次了,萧凡不死心,他还要试一次。
皇宫文华殿。
天气渐渐炎热,殿内四角摆上了从冰窖里搬出来的大冰块,稍稍减消了酷暑的热浪,多少有了几分yīn凉。
朱允炆眯着眼睛打量着萧凡,口中啧啧有声:“到底是快当爹的人了,今日朕见你跟往常大不一样,整个人老练成熟了许多,更有朝中重臣的气度了……怎么样?即将为人父的心情不错吧?”
萧凡仍旧沉浸在快当爹的欣喜中,闻言呵呵一笑,一脸不可思议道:“呵呵,是啊,太神奇了,人类的繁衍竟如此奇妙,我不过是打了个哆嗦而已,你姐姐居然就大肚子了……”
朱允炆:“…………”
这话是男人都懂,可说出来味道却有点怪怪的,朱允炆不知该怎么回应这句话,只好干笑着点头,表示他那初恋时不懂爱情的似水流年也曾经哆嗦过……
…………
…………
“陛下,臣今日进宫,有一件大事想对陛下陈谏……”
“萧shì读这么郑重干嘛?朕相信你说的都有道理,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朕支持你!”朱允炆大方得一塌糊涂。
萧凡直起身子道:“既然陛下如此信任臣,臣这就去召集大臣们,叫他们准备搬家……”
“搬家干嘛?”
“迁都!”
说完萧凡扭头便走。
朱允炆大惊失sè:“慢……慢着!萧shì读别走!这玩笑开大了!”
萧凡停住脚步不满的瞧着他:“陛下说过支持我的……”
朱允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涩声道:“……那也不能什么都支持呀,一张嘴就迁都,你差点儿吓死我,萧shì读,自太祖高皇帝定都南京应天,时有三十余年,先帝高瞻远瞩,将我大明国都定在应天,六朝形胜,雄视天下,自然有他的用意,好好的为何一定要迁都呢?朕即皇帝位不到两年,便要更改祖制,迁都它处,满朝文武大臣岂能依我?”
“陛下是我大明天子,皇帝的意志决定一切,陛下是天地一人,只要陛下愿意,这天下谁也拦不住你。”
朱允炆叹了口气,非常无奈的瞧着他,道:“问题是,朕并不愿意迁都呀……萧shì读,迁都可不是儿戏,它关系江山社稷的根本,不但耗尽朝廷无数人力物力,而且也影响我大明天下的局势,河运,农桑,商贾,直至各州各府各卫以及边境的兵力布置,文官武将的调任,周边各藩属邻国的反应等等等等……萧shì读,兹事体大,朕不能贸然应允。”
朱允炆态度很坚决,朱元璋留给他的江山,他不能拿来开玩笑,迁都一事很明显超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
萧凡叹气道:“陛下,臣一力主张迁都,当然有我的理由,时下太平,民心思定,若非必要,谁愿意无端折腾这些事?可我大明江山若yù国祚千秋万世,却必须要迁都才行……”
朱允炆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正了正身架,端然坐在龙案后,肃然道:“萧shì读如此坚持迁都,你到底有什么理由?今日这殿内只有你我二人,你若能说服朕,朕便支持你,就像当初我们联手推行新政一样,咱们再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给那帮腐朽顽固的老家伙们瞧瞧……”
萧凡一喜,他很清楚,现在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大明天子,而是一位相交多年的朋友,这个朋友抛去一切世俗偏见,不管他说出来的话多么荒谬,多么惊世骇俗,这个朋友都会认真听完,然后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做出自己的判断。
这就够了,朋友之道,不是盲目附和或反对,彼此给对方一个倾听和倾诉的机会,所谓知己,无非交心而已。
朱允炆瞧着萧凡,忽然展颜一笑,又很快板起脸,道:“当然,你的理由若连朕都说服不了,就更别提朝中那些顽固古板的大臣们了,今日你若说服不了朕,迁都一事咱们就此打住,以后你都别提了,如何?”
萧凡洒脱一笑,点头道:“好!”
二人目光对视,彼此心中流过一道暖意,然后互相默契的一笑,君臣二人一同走过这许多的风雨,多余的话已不必说,一笑足矣。
萧凡一边在脑子里组织语言,一边道:“如果换了曹毅,我给他的理由就很简单,只需说江南的女人看腻了,换个地方咱们瞧瞧北方女子英姿飒爽的一面,再说江南的酒太绵,嘴里淡出个鸟来,北方的烧刀子就劲道多了,一口下去肚里跟着了火似的,那叫一个舒坦,你看,北方处处比南方好,迁都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萧凡抬头瞧着朱允炆,小心翼翼道:“……我若跟你这么解释,估计你不怎么赞同吧?”
朱允炆脸sè渐渐变黑,冷哼一声,道:“你说呢?”
“那行,咱们说点儿实际的……陛下,臣之所以主张迁都,无非四个字而已,‘居安思危’,耗费国力的迁都无论是出于未来的政治需要,战略军事需要还是大明国内的经济需要,迁都是必须的!”
朱允炆呆住了,咂mō着嘴喃喃道:“……这么多需要?”
萧凡接着道:“孟子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寻常耕作的百姓佃户每年必须辛勤劳作,才能给地主交上租子,不论风调雨顺还是天灾连连,他们都兢兢业业,终日操劳,哪怕家中有存粮也不敢有丝毫倦怠松懈,为什么?这是因为他们有忧患意识。他们很清楚,眼前的顺境或逆境代表不了将来,为了不饿肚子,他们在顺境时愈发辛劳耕作,多存余粮,灾年时不至于饿死,民间有句俗话,叫风水轮流转,未雨之时多作绸缪,困境时才能生存下去……”
“忧患意识用在国事政务上,也是同样的道理。陛下,大明立国三十余年,当初太祖高皇帝定都南京应天,一则是因为太祖是淮右人,定都南京有归宿感,二则南京地处江南繁华富庶之地,商业发达,交通便利,国库不虞钱粮,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稳定人心,三则当年与张士诚,陈友谅一战定乾坤,举国思安,统一天下急需大义名分,定都南京是最快最方便的选择。当年太祖英明,定都南京委实是必须之举,可如今时势变化,六朝古都繁华之地,表面的繁华富庶掩盖不了越来越腐朽堕落的上层阶级,我们身处高位,习惯了每日锦衣玉食,习惯了下面官吏的逢迎拍马,这里没有战争,没有贫穷,这里阳光普照,如临天堂,我们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欣欣向荣的鼎盛景象,以为整个大明天下都像南京一样繁华似锦,我们这一代还能保持冷静,知道天下有富庶必然也有贫瘠,可我们的下一代呢?下下一代呢?繁华和安定滋生了朝廷的暮气,它将会从根子上渐渐腐蚀我们子孙的心智,谁能保证大明的每一代君主都是明主?谁能保证每一个大臣都是忠臣?当一个国家从根子上开始腐烂时,也许只要有一个jiān臣轻轻一推,整个江山就会轰然倒塌……”
一席长话,朱允炆惊呆了,他没想到萧凡居然用这种角度看待大明的国都,可他说的确实有他的道理,朱允炆久久沉默,陷入了深思……
“陛下,居安须要思危,我们这个国家的生命才能一直保持旺盛,自古定都南京者,从东吴到南朝,再到南唐,国祚鲜有百年,这是为什么?因为皇帝和大臣们只看到了眼前的繁华,而繁华则消磨了人的意志,失去了进取之心,一个没有了进取心和忧患意识的朝廷,其结果必然是被别人消灭亡国,反观那些将国都定在离边境甚近的朝代,如汉之洛阳,唐之长安,宋之汴梁,他们却能使国祚绵长数百年,这是为什么?”
萧凡盯着目瞪口呆的朱允炆,一字一句道:“因为忧患!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懈怠,不能享乐,不能掉以轻心,要消除眼皮底下的外族威胁,就必须不断进取开拓,将眼皮底下的敌人赶走,赶得远远的,令自己不再处于危险的境地下,这就是进取心,被危险的国都逼出来的进取心!这样的进取心直接造就了汉唐盛世,致令国力强盛,万邦臣服!”
朱允炆仍旧惊呆中……
萧凡缓缓道:“陛下,简单的说,所谓迁都的政治需要,主要是防止陛下的子孙当中因为日子过得太安逸,于是出了几个纨绔败家子,玩玩闹闹的把江山丢了,这样说你能明白吧?”
朱允炆点头,释然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就了然了。”
“至于战略军事需要,南京地处东南沿海,臣可以这么说,未来我大明的强敌,并非来自北方,而是来自海上,南京靠海,毫无缓冲和掩护地带,作为我大明的国都,其弊大于利,而迁都北方的好处很多,不但能带动北方贫瘠的经济和商业,而且北方méng古时常犯边,朝廷迁都有利于军事指挥和政治威慑,对méng古各部的控制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先声夺人之势,北方诸府,最合适的国都莫过于北平,因为北平虽然也处于沿海,但北平的沿海是内海,安全方面比南京强上许多,又有辽东和山东两个半岛拱卫,沿海纵有战事,也必须先通过这两个半岛,不至于使京师震动,而北平的北面,出了长城便是大宁府广袤的千里平原,如此便给北平提供了足够的战略纵深地带,纵有méng古或女真犯边,朝廷也能从容的组织边军还击……”
朱允炆忍不住插嘴道:“……大宁府在朵颜三卫手里,他们都是méng古人。”
萧凡豪迈的一拍xiōng脯:“一年之内,臣有把握叫脱鲁忽察尔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着将大宁府还给咱们……”
朱允炆:“…………”
“……北平曾是前元的大都,曾经的燕王府便是大都皇宫,迁都北平的话,不必大兴土木再造皇宫,国库的负担会降到最低,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北平地处边境,时常与méng古鞑子交战,大明立国以来一直布置重兵,而兵权是个很敏感的东西,交给谁都不放心,若是将国都定在北平,便可以由天子直接掌握兵权,不使兵权旁落,这对朝廷和天子也是大有好处……”
“陛下,迁都关系着大明的国运龙脉,臣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提出来的,因为这件事只有我们这一代才能做得到,到我们的下一代,或者下下一代,他们便没有这种魄力去做了,甚至于我们这一代,臣也只能在陛下春秋鼎盛,年富力强之时提出来,说句实话,臣担心陛下将来老了,失了进取开拓之心,凡事畏首畏尾,迁都之事永远都只是一个永远都决定不下来的空话,所以,臣只能在现在提出来。”
…………
…………
君臣二人在文华殿内商议了几个时辰,这几个时辰里,萧凡将迁都的利害说得清清楚楚,随着一个个的字节跳动,一件关系着大明未来数百年国运的大事渐渐现出雏形。
良久,朱允炆长长舒了一口气,脸上虽然带着深思之sè,却比刚才轻快了许多。
不得不承认,朱允炆被萧凡说服了。
除了那些客观存在的经济和军事需要,最打动朱允炆的,还是“居安思危”四个字。
是的,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后人里面会不会出那么几个昏君暴君庸君,毫无疑问,将他们放在相对危险的地方,无疑比放在温室里细细呵护要强上许多,一个人只有经历了磨难,才能不糊涂。
迁都,就是把他的后代从温室中移出来,移到阳光和风雨并存的地方,让子孙们受着阳光普照的同时,也接受雨急风骤的锻炼,这样才能使他们强壮而睿智,不至于丢了洪武皇帝辛苦打下来的大明江山。
长叹一口气,朱允炆笑道:“萧shì读,为什么你总是站在有道理的一面呢?”
萧凡也笑了:“因为我一直都是讲道理的,迁都是为了我大明社稷,并非一己之sī。”
朱允炆迟疑道:“迁都北平,可北平离méng古太近了……”
萧凡豪迈一拍xiōng脯:“只要国都定在北平,有充足的粮草和兵员供应,臣保证,五年内,将méng古的草原大漠纳入我大明的版图!”
朱允炆眼睛一亮:“此话当真?你真能征服méng古?”
“臣愿立军令状!”
朱允炆欣喜之情乍现即逝,苦着脸道:“就算朕答应迁都也没用,朝中那些老顽固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事若然提出,在他们眼里便是大逆不道,他们真会跟你拼命的……”
萧凡继续豪迈的拍xiōng脯:“只要陛下答应,那些老顽固便包在臣身上,臣有把握让他们答应!”
“你打算如何说服他们?”
“陛下,臣没打算说服,但臣能保证让他们屈服!”
ps:说句题外话,书评区里,对明朝迁都一直有争议,所以我不得不在章节里把迁都的必要xìng写出来,本来准备了一大堆的资料,但是我发现如果全部列出来的话,就难免有粘贴资料骗字数的嫌疑了,我是个厚道人,不喜欢干这种事,这章5900多字,硬是咬紧牙关不超6000,由此可见我人品的坚tǐng,至于迁都,书友们看过便算,历史从来不是一家之言,我所说的便是我所想的,只是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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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满堂倒彩
第三百一十五章满堂倒彩
说服与屈服,两个词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但过程绝对不同,前者温和,后者多少带了几分强迫的手段。
萧凡是个懒人,也是个聪明人,从古至今,聪明人好象都是很懒惰的。
关于迁都,萧凡只在意朱允炆的态度,只要朱允炆对迁都没意见,其他的都是浮云,他懒得跟那些顽固古板的大臣们摆事实讲道理了,雅士对着一群牛弹琴,牛听不听得懂是一回事,多蠢的雅士才能干得出这种事?
出了皇宫回府,萧凡吩咐shì卫递名帖,请茹瑺,郁新,解缙,齐泰等jiān党成员过府一叙。
迁都一事,开始正式付诸于行动。
茹瑺等人来得很快,英国公正式递帖邀请,众人纷纷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们很清楚这位jiān党首领惹事的能力,近日朝堂无事,天下太平,不甘寂寞的国公爷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萧府huā厅内,众jiān党齐聚一堂,笑容满面的互相寒暄闲聊,这两年jiān党在朝中呼风唤雨,长势喜人,新皇登基更让他们掌握了越来越多的话语权,当然,油水也越捞越多,权力和财富的增长,让这些人深深感觉到,原来当jiān臣真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yòu人的利益让他们愈发坚定了一条道走到黑的决心。
萧凡走进huā厅的时候,便看到眼前一幕热火朝天的景象,一群人坐没坐相,口沫横飞的讨论着哪家青楼姑娘的xiōng大,昨天我那败家娘们儿又买了什么价值千金的碧玉huā簪,前天跟某翰林学士对诗,我写了“山下一群鹅”的千古名句等等……
萧凡笑容不改,心中却哀叹不已。
为什么每次跟他们在一起,总是一副乌烟瘴气的景象?风景怡人的huā厅被他们这一闹,搞得跟黑社会开的赌场似的,那叫一个妖气冲天,群魔乱舞……
见萧凡进来,众人立马端正态度,纷纷站起身,恭敬的朝萧凡拱手见礼。
萧凡很和气的一一还礼,袍袖轻卷轻舒,举手投足尽显风流,却又气度巍然,令众人不由愈发欣赏诚服。
年轻英俊已是不小的本钱,更要命的是,这位年轻英俊的公子还是手握重权的朝堂第一人,这些耀眼夺目的光环,给萧凡卓尔不群的外表更添了几分使人mí醉的独特魅力。
宾主各自坐定,萧凡笑容满面与大家闲聊寒暄,huā厅内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惯例的聊了一阵闲话,萧凡伸手端过身侧的茶盏儿,眉眼低垂,仿佛漫不经心的轻轻吹拂着茶盏飘升而起的热雾,烟雾缭绕间,萧凡那张俊朗的脸也似乎变得深不可测了。
众人互视一眼,厅内顿时静谧无声,人人带着一脸恭敬,小心的瞧着萧凡,众人都知道,该说正事了。
朝堂风起云涌,这位左右朝堂风云的年轻国公又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主张?
轻轻搁下茶盏,萧凡一脸平静的笑道:“各位大人,有没有发现京师的治安越来越差了?”
众人发呆:“…………”
嘛意思?你要搞严打吗?
茹瑺最先反应过来,国公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京师治安不好,那肯定是不好,好也得不好。
“国公爷所言甚是,京师泼皮无赖充斥市井,偷盗抢掠时有发生,良民百姓多有怨言,民怨颇重啊!”
众人回过神,纷纷点头附和。
萧凡悠悠道:“本国公的夫人江都长公主怀了孩子,这个你们也都知道了吧?”
众人又是一呆:“…………”
国公爷的这两句话……有什么关系吗?没头没脑的,他到底想说什么?
萧凡面sè沉重的叹了口气,道:“京师治安这么乱,本国公的孩子生下来,若不小心被人绑了票,或者从小不学好,绑了别人的票,都是悲剧啊!……本国公现在忧心如焚呐。”
众人纷纷用沉默的方式表达对国公爷疯狂的想象力的赞叹……
解缙眼珠子转了转,立马讨好的道:“下官明白国公爷的意思了,下官回去后联络翰林学士和各位御史大人联名上疏,请天子下旨对京师市井进行大整顿,出动应天府捕快衙役,还有锦衣亲军,将那些不长眼的泼皮无赖们一网打尽,让京师恢复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纯朴风气……”
萧凡赞赏的瞧着解缙,这是个聪明人,可惜聪明的程度还是差了点儿……
轻轻摇头,萧凡一脸悲天悯人的模样,皱眉道:“那怎么行呢?咱们大明是讲文明,讲人权的礼仪之国,泼皮也是人,是人就有人权,我们怎能为了一己之sī而伤害那些无辜的泼皮?”
众人再次呆住:“…………”
人权……是个什么东西?脸厚心黑手辣的锦衣卫指挥使居然讲起了慈悲,难不成他最近改吃素了?
解缙呆楞半晌,吃吃道:“下官愚钝,国公爷的意思是……”
萧凡笑眯眯的道:“各位都是饱读诗书之士,肯定听说过孟母三迁的故事吧?”
众人茫然点头。
茹瑺疑huò道:“国公爷打算搬家?莫非看上了京师某个地方的宅子?国公爷尽管明言,下官必为您办得妥妥帖帖,哪怕它是某个藩王的别院,下官也有法子把它弄来送给您。”
萧凡笑着摆手:“各位误会了,本国公确实想搬家,不过这回搬得有点远……”
“国公爷想搬到哪里去?”
“我想搬进北平府……”
众人睁大眼睛,倒抽一口凉气。
茹瑺肥肥的大脸使劲抽搐几下,讷讷道:“国公爷,您……到底玩的哪一出儿呀?”
萧凡一摊手:“我只是想领略一下北国风光而已……”
茹瑺努力睁大他那双小眯缝眼,肃然道:“不开玩笑?”
“不开玩笑。”
茹瑺浑身一哆嗦,语气立马变得jī烈起来:“国公爷这是为什么?好好的为何突然要搬去北平?朝中诸多是非纠扯,你若走了,我们怎么办?”
众人也回过神,纷纷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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