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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侯-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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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是篇时文,其题曰:君子有诸己而后求诸人,无诸己而后非诸人。《诗》曰:“乐只君子,民之父母”
萧凡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篇不知所云的题目,一脸茫然,根本不懂这题目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人倒是没言语,想来他已认清了现实,既然已经坐了进来,坏事不做也得做了。
于是旁边的人一边答题一边唉声叹气,萧凡则呆呆坐在号房里,无聊的玩起了手指头”
枯燥的等了大约两个时辰后,萧凡便听到旁边的人长长吁了口气,萧凡心中不由一喜,看来那家伙已经做完卷子了。
萧凡心下顿时按捺不住,先探出头去。发现自己这排号房的巷里仍旧无人监考,人影子都没一个,于是他蹑手蹑脚的悄然走出了号房,鬼鬼祟祟四下张望了一番,确定没人看到他后,他便转身往右走了两步,来到隔壁的号房前,一人家担着沉重的良心负担,来帮他舞弊,作为一个彬彬有礼的大明朝准秀才,萧凡觉得很有必要亲自向他表示一下感谢。
隔壁号房内,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正举着答题纸,摇头晃脑的曼声吟哦,面露得意之色,看来他对自己答的这篇时文感到很满意。
既然他都满意了,萧凡当然更满意。
两步走到号房前,萧凡拱手为礼,压低了声音道:“多谢兄台慷慨相助,在下萧凡多谢了,少时太孙殿下亦必有厚报于兄台”
代考的书生被人打断了雅兴,顿时不高兴的抬头皱眉,望向萧凡。
于是,,两人都惊呆了。
半晌,
“是你?”两人异口同声惊呼道,眼睛瞪得比铃锁还大。
“你就是帮我做卷子的人(你就是要我帮忙做卷子的人)?”两人又是异口同声。
沉默,
“我不干了!”书生一脸悲愤莫名,怒声大呼。
萧凡神色尴尬道:“兄台莫怒,刚才是一场误今”
“误会?”书生气得脸孔通红:“我揍你一顿再跟你说是误会,你干不干?”
“不干!”萧丹回答得很快。
书生仍旧一副鼻青脸肿的模样,闻言一声冷笑,结果又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嘶我告诉你,虽然我答应了太孙殿下,但你今日这般羞辱于我,我便拼了让太孙殿下责备,我也不帮你做这卷子!”
说罢书生两手一抬,便欲将他网做好的卷子撕掉。
萧凡大惊失色,急忙一个箭步跨上前来,两手一托一抓,按住了书生的手。
“兄台不可冲动,这张卷子关系着我的前途性命,开不得玩笑啊!”
“你,你放手!士可杀不可辱,我今日绝不帮你写一个字,想当秀才,哼!明年另寻高明吧!”
萧凡急得汗都出来了,这张卷子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朱元璋的圣旨还压在头上呢,如果这次考不上秀才,他没准就被老朱砍头了,一皇帝不讲理,你能拿他怎么办?
“兄台,有话好好商量,您要觉得不解气,咱们现在把卷子交了,出去后你揍我一顿也行,卷子千万撕不得,撕了我就没命了”萧凡苦苦哀求。
“不行!今日若不撕这卷子小怎消我心头之恨!我今日非撕不可!”书生很执拗。
萧凡脸一沉,道:“哎,好说歹说你怎么老不听呢?非逼得我动粗是吧?”
书生勃然大怒:“好啊!刚才打了我还不够,现在在这贡院之内,你还敢打人?有种你揍我啊!”
“揍你就揍你!”
萧凡眼中凶光一闪,这次他学聪明了,先一把捂住书生的嘴,让他无法喊叫,然后另一只手握拳,砰的一下,狠狠击中了书生的脸,书生只觉脸颊一痛,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两手一松,那张做好的卷子轻轻飘落下来。
萧凡眼快,伸手一捞,将卷子抓在手里,然后很小心的把它搁在号房的桌上,这下终于没了顾忌,萧凡心头一轻,接着便一手捂着书生的嘴,一手毫不留情的痛扁书生小揍得书生“呜呜”的闷叫连连。“叫你装清高!叫你碰瓷拦我马车!叫你油盐不进!叫你不识好歹”
“呜呜呜””
半刻钟后,萧凡心满意足的拿着卷子,叫开了号房锁着的门。
一名书吏走过来,瞧了他一眼,道:“做完了?是否交卷?”
“是的。”萧凡一脸温文尔雅的笑容,光看外表,简直是君子中的君子。
书吏点点头,接过卷子,往主考官那里递去。
主考官站在明远楼前,见萧凡走出来。不由露出古怪的目光。
“咳,交卷得很早呀,你确定交卷吗?”
“是的,大人,学生拿到题目后,才思如泉涌,一会儿就做完了。”
主考官的古怪目光愈盛。干咳两声后,道:“那你可以出贡院了……对了,你隔壁号房的那位
“哦,大人说他呀,那人肯定是不学无术之辈,学生出来时。他还趴在桌上睡觉呢,学生真为我大明士子中出了这号败类感到羞耻”
“啊?咳咳,好好,你出去吧,出去吧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一点,这章四字,今天就这一更了。
早上起床后感觉头很重,脑子里跟灌了铅似的,码字码到现在更是一片昏昏噩噩,感觉有点不在状态,所以今天就这一章算了吧,如果分开为丑。字一章的话,也可以算2更了。嗯,实在坚持不住了,没审稿就发了上来,不知道有没有错别字,各位帮我找找,提个醒吧。
第七十六章 千古才子
公上老出贡院时神煮很轻松“他觉得这次考得很不错,一确的说,是那位大才子帮他考得很不错,卷子上洋洋洒洒一大篇,反正萧凡是一句话都没看懂,看不懂的文章肯定是好文章。
这样的好文章,考秀才应该没问题,朱元樟问不了他的罪了。老家伙一定很失望。
所以萧凡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甚至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至于那位帮他做完卷子,又被他暴扁了一顿,现在还躺在贡院号房里昏迷不醒的可怜书生”,嗯。高兴的时候就不要去想那些令人不高兴的人了。
朱允坟穿着一身白色团花的绸衫,站在贡院门外正一脸笑容的瞧着萧凡慢慢走出来。
二人对视一笑。有种一起干坏事得逞后的默契味道。
”卷子做完了?”
“做完了,这回当秀才肯定没问题。”
朱允坟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我给你找的才子是什么人,人家当年可是殿试榜眼,投翰林学士,区区院试当然不在话下”
萧凡笑容凝固,有些傻眼了:“翰”翰林学士?殿试榜眼?”
朱允坟笑道:“对呀,要找就找最好的。阅卷时我纵然不跟应天学政打招呼,凭他那手锦绣文章,必然能给你评个院试案首,若是皇祖父要调你卷子看,想必对你愈发看重,哈叭”
萧凡擦汗,陪着朱允烦干笑,笑得很难听:“嘎嘎嘎”
殴打翰林学士…”两次。是个什么罪名?
萧凡觉得有必要学习一下大明律了。
朱允坟左近分散而立一些亲军侍卫,他们都穿着便服,看似漫不经心的来回走动着。
袁忠站在朱允坟身后,一脸古怪的朝萧凡微微摇头。
萧凡明白了,看来袁忠还未将今日那位翰林学士大街上故意碰瓷,又遭自己痛揍的事告诉朱允坟。
二人站着笑了一会儿,朱允坟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张望了一番,道:“对了,那位大才子呢?他没跟你一块出来吗?”
萧凡擦汗:“那个”他做完卷子也许觉得太耗脑力,所以正趴在桌上睡觉呢。”
朱允坟惊奇道:“不至于吧?人家会试殿试都考得轻轻松松。寻常一个院试居然太耗脑力?”
朱允坟狐疑的看了萧凡一眼,道:“你对他还算客气吧?”
”客气,当然客气,不是一般的客气
“那就好,此人才华横溢,深得皇祖父喜爱,千万得罪不得,你将来做了官。也要跟他多多来往才是“他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等等他,等他出来了,我做东请他,你再好好跟人家道个谢。”
“啊?那介”太孙殿下,不”不必了吧?我已经跟人家道过谢了”
”那不行,道谢要有个道谢的场面,正式一点比较好。”
“我赶着回江浦报喜”
“你糊涂了?卷子刚交上去,还没定名次呢,这么早报什么喜?”
众人就这样站在贡院门外枯等,萧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苦涩。
未时一刻,贡院的铜钟敲响了。应试的学子们陆续走集了贡院大门,神情不一的散去。
朱允妆折扇不时拍打着手心。神色颇为不耐了,扭过头对袁忠道:”你进去问问学政。是不是有人在号房里睡过头了。让他帮忙巡查一下。”
“是”
萧凡有气无力道:“不必了,他已经出来了朱允烦抬头望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两名巡考的兵丁一左一右架着一个书生,蹒跚的走出了贡院,书生衣衫凌乱,眼神涣散,鼻青脸肿如同猪头一般,书生的后面还跟着院试的主考官,主考官一脸尴尬的擦着老汗。
“解学士!你”你怎么成这般模样了?”朱允坟抢上前去,放声悲呼道。
书生艰难的抬眼。望着神情悲痛的朱允烦,青肿无神的眼睛眨巴两下,顿时泪如雨下,哽咽道:“殿下”殿下啊!臣”苦哇!”
“是谁?谁把你揍成这副模样的?孤必为你报仇!”朱允烦满腔激愤。
“殿下“呜呜,殿下,您要为臣做主啊”书生感动得泪涕交加,奄奄一息的模样仿佛大限在即。
萧凡满脸愧色走上前来,讨好的朝书生笑了笑,然后一拱手,还未开言,书生便看见了他。
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书生挣开了搀扶着他的兵丁,猛地跳了起来,然后退开两步远,摆了一个金鸡独立的造型,两手还搭了个鹰爪功的花架子,嘶声尖叫道:“你这恶贼!你别过来!告诉你,我也是练过的,我不怕你!”
此刻的书生满脸鼻涕眼泪,神情惊惧惶然,披头散发像刚被人凌辱过的小受受似的,盯着萧凡的具光如同看着杀父仇人。
见此情形,朱允烦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他扭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羞愧满面的萧凡,指着书生惊愕的问道:“被,这是你干的?”
萧凡臊得满脸通红,慨然而叹:“今天的我确实有些不冷静”
“恶贼!把我害得这副模样小你一句不冷静就交代过去了?”书生执拗的摆着鹰爪造型,满脸悲愤的大叫。
朱允烦羞愧得脑袋快藏裤裆里去了:“咳咳,介绍一下,这位是萧凡,我的好友,这位唉!这位是翰林学士待诏兼御史”解诸,解学士。”
“哎呀!原来是千古才子解学士,幸会幸会!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滚开!恶贼!”
大明皇宫。武英殿内。
刚刚开春,天气仍带着几分严冬的寒意。怕冷是老人的通病,东暖阁的炭火仍旧烧得通红旺盛。
朱元璋绮在椅背上,右手握拳遮住嘴,使劲咳了两声,然后疲惫的叹了口气。
朱允坟遇刺令他对满朝文武生了杀机,从去年底到今年初,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朝中六部的尚书侍郎,包括大理寺,太常寺,督察院等等六部九卿被他杀的杀,撤的撤。满朝文武仿佛又置身于当年胡惟庸蓝玉小谋反案之后的恐怖清洗中,终日惶惶不安,朝堂处于一片紧张颓
朱元璋还想继续杀人,他觉得没杀够,朱允坟被刺,对他而言是个很大的刺激,原以为对朝堂。对天下已尽在掌握的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掌握得还不够,很不够。
他想留给朱允坟一座铁桶江山,这座江山如锦绣般精美,如画卷般秀丽。最重要的是,这座江山交到朱允坡手上时,它必须光滑如绸缎,没有丝毫荆棘留在上面,绝对不会扎了孙儿的手。
一原以为他已经做到了,现在看来,他还没做到。暗里仍有敌人在凯觎他,仇恨他,妄图颠覆他,这是朱元璋绝对不能容忍的。
这个藏在暗处的敌人是谁?朱元璋无数次问自己。
京师的大臣?或是某个被他诛杀的功臣后人?胡蓝党案的余孽?或者”某个分封异地而又对皇位有着凯觎之心的皇子?
朱元樟立马将最后一个猜测踢出脑外。
他的皇子个个都是安守本分,忠孝仁厚的好儿子,绝对不会做这等无父无君之事的。
必是胡蓝余孽!朱元璋在心巾狠狠的下了结论。
一股暴戾之气直冲上顶,看来朝堂清洗得还很不够,杀人还要继续杀,他已年老,没多少时间了,在他闭眼以前,一定要把朝堂捋顺了,把天下平定了,这样他才会瞑目。
一个暴虐的计划慢慢在他心中成形,他的嘴自渐渐勾起,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孙儿给皇祖父请安。”
“呵呵,允坟啊。起来吧,来,坐到祖父身边来。”朱元樟露出了慈祥的笑意。
朱允坟撇着嘴,带着几分怨气的坐到了朱元樟身边。
“呵呵,乖孙儿今日怎么了?为何如此不高兴?”
朱允坟嗫嚅了一下嘴唇,道:“皇祖父,院试考完了。孙儿听说应天府的吴学政本来勾选萧凡为这次院试的案首,可您为何看过萧凡的卷子后,将他的案首名次给勾出去了?而且把他的名次降到了百名以外,皇祖父,难道萧凡卷子上的文章作得不够好吗?”朱元璋失笑道:“孙儿原来是为这件事不高兴?”
朱允坟嘟着嘴道:“当然是为了这事儿
朱元璋轻轻的抚了抚他的头小笑道:“萧凡的文章联看过了,写得很不错,破题,承题,起讲,一篇文章作得四平八稳,花团锦簇比之其他的学子文章,高出不止一大截”
朱允坟眼睛一亮,接着疑惑道:“那您为何把他的名次降到百名以外?”
朱元樟哈哈大笑:“当朝翰林待诏解学士的文章,联可不敢把它点为案首,不然可成了我洪武一朝的丑闻了”
朱允坟大惊失色。俊脸苍白的瞧着朱元蜂,讷讷道:“您”原来您早已知道了?”
朱元璋笑声顿停,瞧着朱允坡局促不安的模样,心中疼爱之情愈盛,柔声道:“你大张旗鼓的跟吴学政打招呼,又毫不掩饰的派人请解借入东宫议事,还特意命人清了一整排号房出来,好方便萧凡解借舞弊,如此大的动静,联若还不知情,岂不成聋子,瞎子了?”
朱允坟急声道:“皇祖父,这不怪萧凡的,是孙儿主动帮忙,萧凡此人确有几分本事,但是对儒家经义却不甚精通,要他凭本事考秀才,实在太难为他了,请皇祖父莫要怪罪他
朱元璋似笑非笑的道:“联早已把他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他有没有读过书,有没有本事考秀才,联岂能不知道?”
叹了口气,朱元璋道:“罢了,这样也好,萧凡有了功名,联再封他做官,想必那些迂腐的大臣们也说不得什么了,将来你要重用他,有了这个功名,你也可以在朝堂上理直气壮一些,省得那些满脑子只有出身门第的清高大臣们背后说你任人唯亲的闲话。联曾说要萧凡考秀才,就是这个目的,为帝者,当须走一步看百步,你若想做一件什么事情,必须要预先做好铺垫,打好伏笔,很多事情不能一蹴而就,而要循序渐进,方能水到渠成。明白这个道理了吗?”
朱允坟松了口气,兴奋的点头道:“孙儿明白了,谢皇祖父教诲。”
朱元樟笑道:“萧凡这秀才功名来得不清不白,若将他定为院试案首,必会引起满朝文武的注视,你这事情办得太过张扬,很容易被人拆穿,所以萧凡名次不能太高,否则会引人诟病,再说,解学士作的文章,你好意思把它安到萧凡头上,让萧凡做那风光无限的案首吗?你羞也不羞?”
朱允坟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俊脸却真的有些发红了。
朱元樟笑道:“罢了,联原是淮右布衣,自己的学问本也上不得台面,以前草莽之时,联求贤若渴,将读书人视为天人,总觉得他们见识不凡,立意高远,联得读书人之助,方才取了这天下,如今坐稳了江止之后,回过头再看,其实读书人也未必多有本事,写得一手好字,作得一篇好文章难道就真能将这天下治理好了吗?呵呵,怕是不能吧?”
“读书是必须要读的,可不能完全拿书本上的东西去治天下,书本上的圣人之言,有时候可以拿来念一念,但很多言论却不能照着圣人的话去做,否则于江山社稷会有大害,孙儿,你可要记住了,靠一部论语治天下,这样的天下迟早要改名换姓。
朱允坟楞了一下,细细体味朱元樟话中之意,不由浮上深思之色。
朱允坟告退的时候,朱元樟叫住了他,冷不丁道:“解借这几日没有上朝,告了病假,他怎么了?”
朱允坟神色有些慌张道:“他”他也许真的病了吧”
朱元璋淡然点了点头,道:“联知道了。”
看着朱允坟几乎跟逃跑似的,慌忙跑出了武英殿,朱元璋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目光满是宠溺,接着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这人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样,看不出还是个暴戾性子,文武张驰有度,非那些迂腐大臣可比。嗯,倒是可堪一用”
第七十七章 天子下诏
黄睿德被斩之后,曹毅升为知县,所以他便堂而皇之的住进衙门三堂,那是只有知县才能住的地方,如今的曹毅有这资格。
由于朱允坟被刺一案,衙门上下已被朱元璋株连一空,吏部又临时补派了一位新任县承,其余如主簿,典史,捕头之类的小吏,则可由曹毅自行任命,再上报应天府衙门备案。
一想到朱元樟的雷霆霹雳手段,其株连蔓引范围之广,手段之残酷,曹毅便忍不住背后直冒冷汗。
那天真是老天保估,幸好朱允烦遇刺之时他适逢其会,并且亲手杀了两名刺客,这才因护驾有功升了官,没有被株连,如果那天他没碰上这事的话…”估计他现在的坟头已经开始长草了。
原本只是一颗被燕王弃掉的棋子,却阴差阳错之下,因救了燕王的对手而升了官,命运有时候喜欢开一些很低劣的黑色玩笑,满足它的恶趣味。却完全不管被开玩笑的人受不受得了。
燕王待他的凉薄,皇太孙待他的感激,萧凡待他的友情,”
这些日子以来,诸多情绪交织心底,令他挣扎困扰,官儿升了,但曹毅对前途却愈发迷茫无措了。
萧凡坐在衙门三堂左侧的花厅里,正陪着曹毅喝酒。
喝酒不是他的强项,但朋友有心事,有烦恼,这酒不能不喝。
人这一辈子总有许多事情是自己不喜欢做,但却不得不做,而且是心甘情愿做的,一一陪朋友喝酒就是其中的一件。
曹毅也不劝酒,拎着酒坛子大口大口的灌,他的脸已喝得通红,眼睛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分外狰狞可怕。
萧凡的俊脸也喝得红如晚霞小两人沉默无言,花厅内气氛很是低迷。
“砰!”
曹毅恶狠狠的将酒坛往桌上一顿,大声道:“萧凡,我曹某戎马一生,为燕王。为大明杀敌无数,累立军功,你说,他,他为何如此待我?”
萧凡深深的看着满面痛苦的曹毅,良久。叹息道:“他没做错。你却错了。”
曹毅猛然抬头,一双通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恶声道:“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萧凡叹道:“你错在身陷棋盘,却没有身为棋子的觉悟”
曹毅指着自己的鼻子,嘶声尖笑,笑声分外刺耳:“棋子?我是棋子?哈哈,笑话!我乃燕王麾下勇将,燕王曾无数次当着诸将军的面夸耀我杀敌勇猛,乃他麾下不可多得之虎贲骁将,我会是棋子?我怎么可能是棋子?”
萧凡盯着狂笑中的曹毅,静静道:“你不愿相信也没办法,其实你自己心里早已有数,事实上,你确实成了他手丰的棋子,而且还是被他放弃的棋子。”
曹毅的狂笑顿时止住,他像被人敲了一闷棍似的,嘎然无言。神色苦涩而颓靡。
“曹大哥,你醒醒吧,大人物之间的博弈,不会顾及咱们小人物的感受,在他们眼里,小人物为他们死,为他们忠。那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他们用得着你的时候,便温言嘉勉,让你对他们更加死心踏地。他们觉得应该牺牲你去换取更大的利益的时候,却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放弃,世间的一切人或物。对他们来说,皆是可以拿来交易的生意,他们只看生意哉。不划算。不会看你这件商品对他多有感情,多么忠,”
曹毅低垂着头,默然无语,尽管不愿承认,但从燕王的表现来看,萧凡的话是对的。
“我该怎么办?”曹毅抬眼望向萧凡,目光痛苦中带着几分求助的味道,他需要朋友,需要帮助,萧凡就是他需要的人。
萧凡笑了,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照荐了曹毅心底的阴暗。
“大人物喜欢下棋,我们当然管不着,但是,我们却可以不必凑上去做任由他们摆布的棋子,他们下他们的。我们在旁边观棋便是,甚至可以为他们唱歌助兴,嘿嘿。会唱粤语歌吗?我教你唱粤语歌,很好听的”
曹毅细细琢磨了一番萧凡的话,神色渐渐变得轻松,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其实很简单,阳光照不到正面,转个身过去不就是了,何必一定要执着的钻那牛角尖呢?人既已负我,我何必还守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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