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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与景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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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景明终于舍得掀开被子,坐起来,说:“装的。”
这话不知道戳着了和春什么笑点,他“噗嗤”笑出声来,曲景明已经对他的莫名笑点见怪不怪,没理他,兀自爬下床。这时,对床的室友终于也醒了,抬起脖子看了他们一眼,语气十分恶劣地埋怨起来:“一大早就嘀嘀咕咕打情骂俏的,要不要脸,吵死了……”
和春回头,眼神带冷意地锥了他一眼,说话却还是笑嘻嘻:“方大懒,你说什么?”
闻言,对方像被触到燃点似的,猛然坐起来,食指一挑,指着和春,火气很大:“你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我跟他们一样都怕你!”
面对他情绪激动的样子,和春显得举重若轻,耸耸肩:“这外号还是你自己曝的,我又没说别的,比你嘴巴干净。”
对方怒瞪双眼盯过来,和春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四仰八叉地躺回自己的床铺玩手机。旁观的曲景明更加不在意,跟没听见他们起冲突似的,有条不紊的洗脸刷牙去。不一会儿,只听得“方大懒”又躺下了,把动静弄得很大,忿忿情绪弥漫整个寝室。
“方大懒”的名字其实叫方勤,他很讨厌这个外号,所以和春那么喊他,确实有点故意激怒人的意思在。他们俩从开学第一天起就不太对付,此人以前也是流氓一挂的人物,如果光从经历背景来看,他本该跟和春成为志同道合好朋友的,然而他却有一个“赞助生”的黑点,他本人还特别介意这一点,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在讲台上盛气凌人地把自己的十大禁忌都说了,其中一条是不许喊他的外号方大懒。
虽然都是流氓,和春却自认是个有格局的流氓,看不起这种小家子气又玻璃心的货色,当场在下面喊了一声那个外号,于是梁子就这样结下了。开学到现在,虽然同寝室,他们之间都很少说话,就是说话也没有过好口气。
十分钟后,曲景明都收拾好了,拍拍和春床头杆:“走吗?”
和春一跃起来,大声说:“走走走。”
两人就出去了,关门的时候,和春还故意用了一把力,把声音弄得很响,然后就听到方勤高骂一声“杂种”,和春嘿嘿笑笑,对曲景明挑挑眉角:“被激怒了,看他怎么睡下去。”却见曲景明黑着一张脸停下脚步。
“你咋了,走……”
“吧”字还没出口,曲景明就转身开了宿舍门,走到方勤床位前,冷冷地说:“刚才那个词,你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和春震惊地看着他。
他没等方勤反应就又出来了,关门手劲正常,没有扰邻,对和春说:“走吧。”
和春抬手摸摸鼻尖,收回目光,抿抿唇“嗯”了一声,两人一起下楼去。他心里塞满又惊又喜的情绪,还缠着点微妙的不好意思。不就一个骂他身世的词汇吗,他从小不是什么乖小孩儿,比“杂种”难听的词他都听多了,免疫力比学校围墙都厚,根本不入耳,可没想到,入了曲景明的耳……
他才突然觉得这个词脏,污染了曲景明的耳朵。
早上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太久,去市场买了炭,再去尹家湾公园,到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钟,早到的同学都围在一起聊天。
大家三年同窗,不分开不知道,分开了才体会到情谊的重量,几个月不见,又分道扬镳,这会儿聚在一起,曾经的有过恩恩怨怨都消散了,大家变成亲兄弟姐妹似的,有说不完的话。和春一来就立刻被拉进聊天大营了,他本来就是班级核心一类的人物,又出乎许多人的意料留在二中,因而想跟他叙旧的人多了去了。
曲景明安置了两箱炭,跟和春说:“我去逛逛。”
和春犹豫了一下,曲景明又先他一步道:“我就去那边百菊展看看,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好吧。和春点点头,跟他挥挥手,很快又回到之前跟同学聊的话题里去。同学们陆陆续续都来了,到底没能集齐全班,但也很多人了,超过一半,还有几个人像和春这样带朋友带家属的,热热闹闹把整片烧烤区都占满了。
曲景明在公园转悠一圈回来之后,看到和春站在一堆食材前给大家分配任务,有兴趣动手的都各自领了东西去找烤架;仔细看,哪一片范围烤什么类型的食材也都是划分好的……纵观全场,但凡有问题的都跑去问和春,聚会组织者班长大人还不见人影。
和春大老远就看到曲景明回来了,冲他招了招手:“景明,你有没有想烤的?”
曲景明走过去,看看剩下的食材,都是大块的肉,其中火鸡翅几乎没有人领:“这个怎么办?”
和春撇撇嘴角:“我来咯。”
曲景明吃惊地看着他:“你会?”
和春:“不太会…。。。”
这就对了。曲景明收回吃惊,心想,这人在家连炒肉片都不会,能烤火鸡翅就见鬼了。他用大夹子翻了翻那些火鸡翅,抱着为人民服务的心情开口道:“我领了。”
和春眉开眼笑地把一袋子调料都递给了他:“等我分完了就来帮你。”
曲景明笑了笑,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左手一袋火鸡翅,右手一袋调味品,径直往烤肉的区域走去。和春正想给他指地方,见他自己走对了方向,心里不由得自豪地暗自唏嘘了一番,曲景明真聪明,曲景明最聪明,哎呀……他的曲景明怎么这么聪明。
过了半刻钟,任务终于都被分了出去,和春跑到各个烤架去巡视,一副很懂的样子指指点点一番,说说笑笑,气氛很好,给公园这一角造了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路过的行人都会伫足看看他们。
等和春把所有烤架都招呼了一遍,班长才姗姗来迟,手边亲亲热热地拉着一个外班朋友。和春定睛一看,有点发怵了,那人是叶婉莹。他当即假装没看到,跑回曲景明那边去烤火鸡翅了。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一边刷酱油,一边愁苦地说,“我觉得,叶婉莹来者不善。”
曲景明看他一眼,揶揄地笑笑:“你还怕一个女孩子啊。”
和春:“唉,你不知道,她这个人很死心眼的,做朋友挺好,但她要是……唉唉,她最好只是来玩玩。”
可叶婉莹显然不是来玩玩,曲景明和她关系也一直不错,纸条没少传。女孩子在多愁善感的年纪,对谁都容易当知心好友,尤其是像曲景明这种从暗恋对象变成好朋友的,她更加有种微妙的信任,“考上二中就告白”的决定,她不止一次在纸条中强调过。
今天恐怕就是来执行的。
曲景明低下头,舔了舔唇尖,没多说。
果然,各个烤架上都陆陆续续有成品进餐盘,大家吃成一团的时候,叶婉莹和班长过来了。她们隔着一段距离站在烤架前,和春一边暗叫大祸临头了,一边先跟班长口无遮拦地寒暄了一通,听班长大力恭维他今天的表现,然后才客客气气地跟叶婉莹打个招呼。
班长受闺蜜之托,当然尽力,用肩膀撞了撞叶婉莹,小声道:“去啊,加油,我先走了。”
叶婉莹上前两步,看着和春,耳根发红,表情倒还从容淡定:“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曲景明听了,头也没抬,翻过手里的火鸡翅,对和春说:“多刷油,光刷酱油不行的……搞不定了喊我。”说完,放下手里的工具,也走了。
我现在就搞不定啊!和春无奈地看了两眼曲景明的背影,心里七上八下乱七八糟的,定了定神,才看叶婉莹,试图保持他大流氓的风范,笑得痞里痞气的,问:“什么事啊?”
叶婉莹这个女孩子很有气质,耳朵红了大半,眼神还坚定自信,无形中给自己增添了几分魅力,她直言道:“我想跟你告个白,我喜欢你……想听听你的意思。”
和春没少过这些经验,但叶婉莹还是不一样,也许是因为她跟曲景明有瓜葛、也太熟,他没办法像对别人那样杀伐决断一般立刻回答。因此他想了一下,目光越过一片杏树,不甚明显地落在曲景明身上,才感到心定了些。
片刻后,他看向叶婉莹:“不好意思,谢谢你。”
他言辞简单,语气有点温柔,甚至笑了笑。叶婉莹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和春会这么果断,又尚留温存。她一时不知道如何解读和春的温柔和笑容,慌乱使耳朵上的红蔓延到脸上,刚才的坚定自信被一句话轻易瓦解。
和春说:“我把你当朋友,如果我说过什么让你误会的话,希望你原谅我。”
叶婉莹低下头,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捏了捏虎口:“那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
和春默然了须臾,点点头:“嗯。”
叶婉莹:“我认识吗?”
和春:“应该认识。”
叶婉莹:“那我可以知道吗?”
和春没有回答,低头翻了一下手里的火鸡翅,底下那一面烤得有点焦了,他咬咬牙:“这个火鸡翅我不太搞得定,我喊曲景明过来,可以吗?”
叶婉莹哪里有心情管他的火鸡翅,听了他的话,抬起脸来,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是和春这辈子从女孩子身上见过的最深最重,他丝毫头绪也解读不出来的眼神。然后,她笑笑,轻轻“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第43章 同流合污
曲景明回来,跟和春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有一种默契在彼此之间流淌,他们已经理解了对方的意思,现在专门就这件事说点什么的话,反而显得八卦和轻浮了。
一则,曲景明知道叶婉莹的认真,也明白和春心里把叶婉莹当朋友,拒绝朋友拳拳真心,他难免感到有失义气、怀抱歉疚,这种不好多问。二则,站在叶婉莹朋友的立场上,他更不该立刻就去打听八卦。
即使好奇还是有的。
后来,叶婉莹几乎没有再在他们的视线中出现过,通讯软件的好友列表中,她的头像也总是暗的,两个男孩子偶尔草草讨论过她是不是故意消失的,可面对这些问题,他们天生就是潦草的物种,触个边,就没再细究。渐渐的,这件事情和这个女孩子,都淡出了他们的生活。
这一年,彷州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十一月中有几天的气温奇低,又偏偏赶上校运会。按照惯例,为了校运会的时候班级广播体操的环节能够整齐划一,每个班都会订班服,短袖。于是,运动会第一天,一个开幕式下来,操场上就满是打喷嚏的人。
很不幸,曲景明也是其中之一。
但和春很快有两个项目要参加比赛,出于兄弟情谊,他无论怎样都还是要看完的。于是就这么又这么一拖拖过了两个小时,等和春都比完赛,又领完奖,已经快到午饭时间,然而他也不知道是因为有点感冒了,还是纯粹困的,一点食欲都没有,只想回宿舍睡觉。
“那你回去吧,我一会儿给你打包。”和春大口大口灌着班级服务处的水,给自己灌完一瓶,又拿了一瓶碳酸饮料,对曲景明偏了偏脑袋,“走吧,我送你回宿舍。”
走之前不忘交待后勤保障的同学:“记一瓶啊,不然班主任又要说我。”
后勤保障同学瞟他一眼,只见他已经把瓶盖拧开,递给曲景明……想了想,把和春后面的2改成了1,然后新添一笔“曲景明:1”,反正老师才不会在乎他的宝贝优等生不劳而消耗一瓶饮料。
和春跟曲景明走到宿舍楼下,被曲景明打发走了,自己上了楼。
经过朝夕相处的两三个月,曲景明发现和春及其暗藏的心思,果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少和春仿佛会自己克制,似乎也没有什么非分的打算,除了对他太好了一点,也没有什么危险迹象了。
新学期第一个月结束以后,他们也不出所料地结束了同桌,和春的课余爱好又跟学习没半毛钱关系,所以他们除了一起去教室、吃饭之外,其他的基本是分头行动。相比起初中不同班,他们被新环境冲击得疏远近乎陌人,曲景明更喜欢现在这样每天都在一起,又不至于近得出问题的状况,他从中感受到了某种平衡的舒适感。
他原来担心的情况,比如和春这个脑残会做出点什么鲁莽的事,说出点什么难以挽回的话,或者自己有意的无差别对人平易近人会让和春失落……统统都没有出现。那家伙也未必是不想做、不想说、不失落,但他好像、也许、应该、的确不再是个凭一点个人喜好和私欲,就冲动行事的小脑残了。
多少年过去,他竟长出了可观的智商,是个精于权衡利弊的准商人了。
曲景明甚至不情愿地暗自承认,在人际交往上,他比自己厉害多了。自己只是装得好相处,而他是真的好相处,一张脸上总是真心灿烂的笑,谁见了都讨厌不起来——方大懒之流除外。
脑子里零零碎碎地想着这些东西,曲景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结果一觉睡到傍晚。
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暗了,宿舍里更暗。他翻了个身,感觉脑袋有点重,身体也有点发热。从他的视线朝宿舍的公用长桌看去,能看到在他常用的那片范围中多了一个打包盒,那想必是和春给他打回来的,见他睡着了就没叫。
但现在他也根本不想吃东西。
校运会期间白天不用上课,晚自习还是照常的。他躺着掂量了一会儿,然而脑子里懒洋洋的,实在也没掂量出什么结果来,最后看闹钟时间差不多了,还是自然而然爬起来,洗了把脸,扒了两口和春打包的饭菜,就去教室了。
和春比他到教室还晚,大冷的天,却依旧穿着班服,抱着个球风风火火地冲进教室来,视线一扫,落在前排,就跑过去了。
“没事儿吧?我看你下午睡得很沉。”
话刚问完,看到和春的脸色,又自问自答:“看来病了,我看看,发烧没有。”说着,就伸过手来,覆在曲景明额头上,另一只手试探自己的体温,得出结论,“烧了,不行,咱们请假吧。我下午刚好给姐姐打了电话,她在彷州呢,我们出去看病,顺便去找姐姐。”
曲景明:“我可以请假看病,你不行啊。”
“那有什么难的。”和春矮下身来,靠近到他眼前,近得几乎要呼吸交缠了,曲景明下意识屏了屏呼吸,本来就微微泛红的脸色更红了,和春嘿嘿笑了两声,“快把病毒传染给我。”
曲景明:“……”
和春有点贱性,如果曲景明不经意靠近他,他就会紧张无措,但要是他自己主动去亲近,就一肚子坏水,把紧张这种娘们儿情绪抛光光,不仅冷静得很,还有功夫观察对方的每一丝反应。
他感觉到曲景明短暂的屏息,就觉得心满意足,不再得寸进尺,转而拿了曲景明桌上的水:“你是感冒后喝过的吧?”
曲景明一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伸手去抢,结果自然落了空,只好挥挥手:“你随便吧,瞎折腾。”
和春乐颠颠地把水瓶抱走了,留下一句:“等我一节课,病给你看。”
曲景明无言以对,心想,真是高看他了,脑残就是脑残,再怎么进化也没法儿完全去除脑残病根。
然而,脑残少年那边是动真格的,他喝了曲景明的水,又趁着刚刚运动回来的一身热汗,跑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过分彻底的脸,冰凉凉的水毫不客气地往自己身上每一块裸露的皮肤招呼,又死皮赖脸跑去跟坐在教室风口的同学换了座位上自习。
一节课后,他成功打上了喷嚏。
然后立刻屁颠屁颠拉着曲景明跑校医室,极尽他语文作文五十分的文采,把他们的病情添油加醋地跟校医描述了一番,尽量把自己往“马上就要死了”的级别拉……校医看过的小聪明数不胜数,没等他说完,就让他们都把温度计取了。
和春取下温度计,看了看,反复确认水银上升的位置,才37。5,不至于需要跑到外面去。他皱着脸说:“可能测量时间还不够呢,没测出我的真正体温。”
校医呵呵一笑:“我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看你平时走过路过都打招呼贿赂饮料,我就帮你这一回,也就校运会,出校门容易,不然我懒得帮你做这个弊。”
说话间,已经刷刷在病历本上写下两行字,推过来给和春。和春低头仔细辨认了片刻,抬起头:“这写的啥?”
校医抬了抬眼皮,懒得理他。
曲景明指了指最后一行:“前面我也看不太懂,最后这句应该是,建议上正规医院检查治疗吧?”
和春一喜,忙对着校医堆起满脸殷勤笑容:“穆医生,谢谢你啊谢谢!你真好,明天回来还给你带东西,好东西!”
校医不置可否地看看他,回身装了几包药递过来,便用手背赶他们:“走吧走吧,别太晚出去,你们俩感冒发烧都是真的,药得先吃上一包,不然小感冒也会酿成大麻烦的。”
好好好。和春连声感谢,扯扯曲景明,两个人客套不到三秒,就飞快地抬腿跑了,直奔班主任办公室。和春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在班主任面前,他摒弃了对自己“严重病情”的加工,简单几句后就摆出病历本,开始忧心忡忡地表示怕传染给无辜的室友们。
倘若室友知道自己这么被和春放在心上,估计也要感动涕零了。
曲景明比他有良心点,只在他需要辅助的时候,配合两句“是啊”“对”之类无关痛痒的话,既保持了自己的刚正形象,又有效助纣为虐。
最后,班主任看看曲景明蔫了吧唧的样子,到底心疼自己的第一优等生,竟然批了请假条和校门出入条,不过必须是家长亲自来接才行。于是,和春手机奉上,让班主任跟和容直接对话。
半个小时后,顾剑锋开着和容的车来,把两个小孩儿接走了。
和春立刻舒坦得什么感冒发烧都忘了,兴致勃勃跟顾剑锋吹嘘自己今天的聪明计策,末了,想起曲景明那是真的感冒了,忙拍拍顾剑锋,急吼吼地说:“小顾哥哥,现在咱们去哪里,有没有热水,让景明先吃药!”
顾剑锋可算是找到正经回他话的机会了,从后视镜瞧他一眼,把从接到他们起就憋着的不爽全表现在那一眼里了,凉凉地说:“去我的求婚现场。”
和春:“哦……啥?你跟谁求婚?”
他一激动,往前扑去,顾剑锋一面嫌弃地把他往后推:“别把感冒传染给我。”一面通过后视镜看他们的反应,和春的激动不用说,连曲景明那波澜不惊的脸也露出了兴奋,比先前恹恹的状态精神多了。
顾剑锋这才满意地说:“我鼓起了第一百零一次被拒绝的勇气,把脸皮涂得比长城砖还厚,打算跟你姐求婚,戒指才刚掏出来,话都还没说,你班主任就来电话了……你不知道,你姐当时眼前一亮,跟溺水的人抓到稻草似的,哎哟,我这心啊……”
和春听了,也很伤感:“唉……”叹了一叹,又安慰顾剑锋,“你别伤心,话没说就不算数,下次什么时候,我帮你,也好戴罪立功。”
顾剑锋向来喜欢他,被他一逗,情绪就好多了,收拾了眼底那一抹无奈,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这些年,他跟和容表白了没有一百零一次,也有十次八次,始终没有得到个男朋友的头衔,美国回来以后,他觉得和容对自己接纳了很多,甚至有两次在清醒状态下接受了他突破安全距离的亲密,有一次醉后住在他家里,默认了他的亲吻……
“哇!你们亲啦!”和春比刚才更激动。
顾剑锋一副鄙视他没见识的表情,把他蓬勃的八卦探索精神有力打击了,默默坐回后座,暗自羡慕,偷偷瞄曲景明,只觉得这等好事对自己来说,遥遥无期。
“所以我就想,要不然求婚试试,搞不好你姐就一时脑抽答应了呢,对吧?”顾剑锋说,车转了个弯,他把车开得豪迈,口气也十分豪迈,“我啊,奔的就是把你姐写上我户口本!”
这时,曲景明从后座前倾过来,指了指前方街道旁:“和姨在那里。”
顾剑锋也看到了,接着刚才的豪迈,自信心就继续爆棚:“看看,她都会出来接我了!有戏!”
和春在后面附和:“有戏!”
曲景明看看这位小顾叔叔,突然觉得,和容如果真心愿意跟他在一起,真的会幸福的。
第44章 连理
敏锐如和容,很快发现这两个“请病假回家”的小孩儿病得有蹊跷。根据铁的定律,学习好的孩子是不会被怀疑的,所以曲景明被好生照顾着先睡了,和春则被他姐拎到离客房最远的厨房审问,顾剑锋幸灾乐祸欲围观,被赶走了。
“你怎么感冒的?”和容开门见山,问题明确。
和春摆着一脸无辜:“天气太冷啦,我穿成……”他现了一下外套里面的班服,“这样,在运动场上跑上跑下,先冷再热再冷,当然感冒了。”
和容看着他,也不说话,她现在没有和春高了,可眼神挑过来还是一股子睥睨俯视之势,脸上写着“你看着办”四个字。和春的侥幸心理很快在此等压力下瓦解,他斟字酌句地把实情轻轻道来,将着眼点落在“兄弟同甘共苦”上。
等他说完了,和容呵出一个轻如鹅毛的“哦”,显然当他苦心突出的重点是狗屁。但和容也知道,这个弟弟能把事情实话说了,就算认错态度积极,心里也明白自己做法不妥,这就够了。更多的那部分,在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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