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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春与景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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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景明笑笑地看过来:“现在不都这个习惯嘛。”
“但我很少发,没什么好发的。”和春说着,抓了个镜头,拍了。又抓一个,再拍。这么拍了好几张,自己返回相册看看,很满意,就回到餐厅P图去了。
他虽然不怎么发朋友圈,但公司很多新媒体宣传的策划,都是他最先提出并亲自做初期执行的,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学PS这样的软件,因此搜罗了一堆便捷好上手的修图工具,对各个修图APP的使用熟门熟路,出来的效果,发个朋友圈还是很有点品位的。
就是慢了些。
曲景明端着菜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玩手机,当即被筷子打了手:“别玩了。”
和春侧身躲开:“就好了。”
曲景明:“别把我发出去。”
和春嘿嘿一笑:“好。”
过了一会儿,他宣布发好了。曲景明拿过自己的手机登陆微信,点进朋友圈去看,第一条就是他发的。每盘菜的单图、饭桌全景图、灯、厨房……拼死凑满九张,最后一张正是曲景明炒蔬菜的样子,没拍人,拍了半截手。
曲景明:“……”
和春笑嘻嘻的凑过来:“你快点个赞啊。”
曲景明说:“这个图,和姨能认出来吧?”话是这么说着,他还是点了赞。
和春对他的话浑不在意,得到小红心就一本满足,屁颠屁颠一边去洗手,一边回道:“认出来就认出来,咱们俩的事,她不是早就知道吗?以前我怕,现在不怕了,没什么好怕的,谁也别想再对我搞对象指手画脚。”
没什么好怕的。这句话有点耳熟。
曲景明想起来,很多年以前,也这么说过。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简单过个渡,没想到扯日常乐不可支,就扯长了。。。。。。
下一章再开启“追究爸爸死因”副本吧。
第66章 云涌
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和春接到顾尚源小朋友的电话,他哭哭啼啼地带来一个消息,小来……哦不,是老来,在院子里寿终正寝了。享年十四岁。
它的一生,健康快乐,几乎没有生过大病,最多是天气太热中了暑,恹恹两天,平时基本每天活蹦乱跳,与鹅同乐,活得比一般的狗都长。但,它还是到了这一天。
和春有点发愣。
小来被领回家的初衷,是他和曲景明看到了陈老太跟老鹅两个冷清的暮年,想着注入一股新鲜的年轻血液来给活跃活跃氛围。结果,先走掉的反而是这股年轻的血液。他现在想起初三暑假出分的那天,下了雨,他和曲景明把这条脾气暴躁的小柴犬领回家的情景,便忍不住由衷感慨,生命终有时。
他给曲景明打了个电话,通报这个消息,问晚上去不去和容家吃饭。曲景明听说是小来没了,答应得很爽快。晚上他下班比和春早,自己买了点东西先去了,等和春也到,就见曲景明、顾尚源、陈老太、和容、顾剑锋,除了周阿姨大概在做饭之外,全都齐了,围在院子里。
他走过去:“干嘛呢?”
顾尚源扭过头,眼睛红红的,瘪瘪嘴:“老鹅好像也差不多了。”
对老鹅,和春还是比较有感情的,立刻也围上去。众人的中心,是仍旧维持平时休息卧姿的小来。它看起来就像是有点老、有点累,睡着了,和春还疑心地细细看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感受到它丝毫呼吸起伏,才暗自一叹,它是真的去了。
老鹅就呆在小来身边,是真一副难受的病态,脖子没有往自己的翅膀里躲,只是耷拉在小来身上。狗大、鹅小,一生、一死,相依相靠,是一幅很令人鼻酸眼眶胀的画面。
一时间,大家都看着它们,静静的,没有人说话。
黄昏来临,这天天气好,满天都是好看的云霞,色彩华丽,染遍天际。老鹅哼哼唧唧了几声,没有串成一声曾经嚣张的“嘎”。它难受地抬了两次脖子,两粒豆子似的眼睛茫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像是很失望似的,垂了垂脖子,用长喙啄了啄小来的耳朵,小来自然毫无反馈。它大概也觉得很无趣,费劲地低鸣一声,那声音不是清晰的“嘎”,也不是先前不成样子的声响,而是一种大家没有听过的调子,像是某种鸟鸣,幽哀凄楚。
鸣罢,它将脖子收回自己的翅膀里,谁也看不到它那两粒眼睛了,不知道是睁着还是闭着;但大家都能感受到它的痛苦,明白它确实是快要到时候了。
“算了,别看了,回去吧,让它安静一会儿。”和容站起来,对大家说。
众人赞同。顾尚源少年人,感情丰富,依依不舍的,让和春拉了一把才起来。曲景明伸手很轻地抚摸了一下老鹅的背,现在,任是谁都会对老鹅轻手轻脚,生怕一碰就把它这条老命送掉。曲景明也只是保持刚刚有接触的幅度。末了,起身跟和春他们一起往屋里走。
和容则推着陈老太的轮椅,陈老太突然说了句话:“我不走。”
她现在犯不犯痴呆,区别很清楚,从说话语气就能判断出来。这句话明显是清醒的,连曲景明这个自打回来以后,还没有见过她清醒的人,都听出来了。他心里不由得一惊,停住脚步,回头看她。
只见她低着头,用脚碰了碰老鹅,说:“它陪了我一辈子,我也陪陪它。”
和容和顾剑锋对视一眼,就由她去了。曲景明也给和春递了个眼神,和春一迎上就懂了他的意思,对他回了个笑,这个笑里既包含了“你随意”,又包含了点“小心应付”的警告,前者为老鹅,后者为老太。
于是,只剩下曲景明和陈老太还呆在老鹅身边。
陈老太既然清醒了,曲景明站在这里,她自然清清楚楚知道这是谁。但她仍然只是低着头,视线落在老鹅和小来身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交叉握在一起。她几乎一动不动,只有呼吸是动态的。
曲景明做医生久了,对呼吸很是敏感敢,很快他就发现,陈老太的呼吸跟老鹅身体随呼吸起伏的节奏一样。但人和鹅的节奏本身就是不同的,所以这样的频率体现在人类身上,就有些急促了。
曲景明有些忧心地喊了一声:“大妈。”
陈老太抬起头,看他一眼,应了声“嗯”,呼吸节奏跟着调整回来了,可能是刚才急了,回过来的时候她轻轻呛了一下,曲景明搭手给她拍了拍背。陈老太顺好了气,示意不用他忙了,嘴里仍旧不说别的话。
他们就这样沉默着,一起守到了老鹅没有呼吸起伏。彼时,天已经黑了。
曲景明试着问她:“回去吗?”
她点点头,曲景明才推她回屋里。
周阿姨已经做好饭,见她进来了,忙把她那独一份的端过来,她摇了摇手,说迟些再吃,想睡一会儿,周阿姨赶紧又照顾她睡下。
那边,顾剑锋招呼大家过去吃晚饭,他亲自在饭桌边上给每只碗分筷子,很是悠然自得。这两年年纪大了些,他当年腿伤的后遗症有点多,基本已经不开车了,平时也时不常会疼,搞得他不得不常常为了这双腿休假,一休息,就活得像个老年人,在院子里种花和去彷州母亲河钓鱼,是他的最大爱好。
摆完了碗筷,乖乖上桌的却只有曲景明跟和容,顾大爷就不乐意了,一拍桌子,冲客厅高声吼道:“和春,你怎么还在看电视,跟顾尚源似的,你们快洗个手过来!”
客厅里的一大一小都吓了一跳,动作整齐地望过去,一起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那姿态,那表情,那反应,可真是对照着长的。屋里因为这对活宝莫名生出了一股滑稽的欢乐气氛,把先前的低沉和压抑扫走了七八分,一顿饭吃得像是寻常团圆饭那样,谁也没怎么谈小来和老鹅,只是说些家常话。
晚上九点,和春送曲景明回医院的附属小区。
那天曲景明提出回来住之后,还是被和春以修缮破房子为名,扣留了一个礼拜。至于这既老旧又刚刚经历了火宅的破房子,他也确实找人来修整了一番,主要是排除用火用电隐患,顺便把墙壁什么的刷了一遍,如今从里面看,那小小一居室跟新的一样。
每每进了门,和春就要指指这里,看看那里,嘴里表扬着自己的成果,目的十分单纯直接,就是“要奖励”。他现在有点食髓知味、欲罢不能,扣了曲景明一个礼拜再扣不住之后,就经常黏过来,没完没了要上床。
为此,他把这破房子原来配的床都换了。
曲景明今天其实约了齐主任谈问题的,但因为小来的事情,他取消了。依老太太的脾气,当然很不爽,挂电话前撂了句“我也是快死的人了,还不懂得珍惜时间”,语气可重了。曲景明想着,应该上门道个歉。
他推开三句话过后就凑上来的和春,说:“等会儿,我去对门看看。”
和春抱着他的手臂:“我也去。”
曲景明上下看看他:“就这么去?”
和春:“就这么去,不可以吗?”
一看就是闹。曲景明笑了笑,拍开他的爪子:“别闹,正经点。”
说完,理了理不太整齐的衣服,换了双鞋,就开门去对面了。和春才没有他这么麻烦,屁颠屁颠穿着拖鞋跟上。曲景明敲了门,两个人等了好半晌,老太太也没来开。
和春记得这老太太身体不好,悄声问:“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曲景明也惊疑,又敲了一次门。这回,里面传来一阵东西摔地的声音,两人听了,都是心头一紧,以为老太太果真身体出问题了,行动不便。他们对视一眼,曲景明又一面拍门一面问:“老主任,老主任,您怎么样了?”
没人回答他,倒是听到一个中年男人无奈的声音:“妈!”
接着是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怒吼:“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滚出去!”
“原来是家庭纷争……”和春小声说,拉拉曲景明,“我们先回去吧,你今晚也别跟老太太请罪了,她心情一听就很差,等会儿骂你个狗血淋头。”
对此,曲景明倒是深有同感,赞同地跟和春转身要走。老太太的门突然从里打开了,准确地说,是一个大型物件从里面滚出来了,该大型物件大概是被某大型冲力推出来的,十分失衡,整个撞上了和春。
和春一回头,发现背后撞上来的竟是个活生生的人。
“不好意思,对不住,你没事儿吧。”此人一面捂着额头,一面抬起脸来,嘴里本来忙不迭地道歉,却在看到和春正脸的一霎那,仿佛被施了定身术,除眼神变化外,整个人都僵住了。
老太太双手叉腰站在门口:“你走,不要再过来烦我,我不需要你尽孝,等我死了你也别来收尸!”抬眼看到曲景明,喘了口大气,招呼道,“小曲回来了,你的狗埋了吗?”
曲景明:“……还没有。”
老太太很吃惊:“你去了那么久,不埋它,那是去干嘛了?”
这话问得气势汹汹的,感觉下一秒就要骂人了,曲景明也有点招架不上,只好乖巧地笑笑,没答话。
这时,旁边那位中年男子的定身术终于像是被解除了,他不再肢体僵硬了,却闹出点半身不遂,往后退了很不协调的一大步,一脚踩在了楼梯边缘,身体朝后一仰,要不是手上及时抓住楼梯扶手,就要继续往楼下滚了。
对于自己儿子这见了鬼似的反应,老太太第一反应是厌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着就心生巨大疑虑。刚刚她还怒斥他赶紧滚,此刻却眼疾手快地扣住他手腕,视线扎过去:“你怎么了?”
“我……妈,我,我走了。”他吞吞吐吐,脸色非常难看,眼神慌乱,虽然极力掩饰自己不敢看和春的事实,但却暴露得更明显。至少她妈一目了然。老太太转头去看和春,顿时,也露出几分被吓住的惊慌。
场面有那么点诡异。
老太太扣着儿子的手松了一点劲,神情纠结片刻,望着和春,选择开口:“你……你父亲是不是叫和永联?”
闻言,和春和曲景明都吃了一惊,和春下意识皱紧眉头:“你们认识我爸?”
“那就是了。”老太太松开中年男人,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先回去吧,但我警告你,别想什么幺蛾子,我这两天会找你,要是我找不到你,下一个去找你的就不是我了。”
语气十分严厉,但与先前那种带着脾气的凶恶全然不同,中年男人动了动唇,终究没说出什么来,低下头,一转身,往楼下钻去,几个台阶之后,脚步声就乱了,听着像逃一般。
老太太打发了儿子,长长叹了口气,转头看着和春,缓了缓脸色,和声道:“你是和永联的儿子,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话到这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而问曲景明,“那你,是和永联的谁?”
曲景明还真不好说自己是这位老先生的谁,他跟和春对视了一眼,含糊地回答:“是亲戚。”
老太太抬手扶着门,露出那种历经沧桑的人特有的“这就是命”的笑容:“缘分……都是缘分。今天晚了,我也折腾好一出了,怕一下子说不完事情。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再给你讲。”
后一句话是对和春说的,和春一头雾水,被她的态度搞得忐忑不安:“明天,后天……我过来这边的时候,都有空。”
“那好,明天吧。”老太太说完,深吸一口气,挥挥手,就关了门,把两个摸不着头脑的年轻人丢在门外。
事实上,也不完全是摸不着头脑。世间许多事情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呈现的状态、面貌,都是追溯真相的线索。每个人对自己的生活轨迹、脉络都有所把握,所以人们会有直觉这种东西,它是先于详细思考、仅凭脑中万千信息瞬间做出的判断。几乎是同时,他们诞生了同一个直觉,从彼此的眼神中,他们也明白了这点。
“你说,我爸那时候的车祸是不是可能有问题?”和春小心地问。
曲景明则默默握住他的手,把他牵回屋里,关上了门,才说:“有没有问题,都不会影响我们现在的生活,你想知道的话,我明天陪你。”
第67章 追查
和春隐隐觉得,自己在某些情感的感知上是有缺失的。一般,人们管许多性格开朗的表现叫做大大咧咧,把大大咧咧得过分的叫做缺心眼。和春认为,自己在某些感知上,比缺心眼还严重几分。
比如说,自己比缺心眼还严重的问题他是有体会的,但因为心思果真大于了缺心眼,他就没有去细究这到底属于什么症状了,因此也就没有能够搞明白,自己的缺失具体是针对什么。
在这恐怕马上就要面临一个陈年真相的夜晚,他思考起了这个问题来。
他首先从当年父母死亡的场景想起,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当年亲眼看到的父母被强大物理伤害整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想当时警察在干什么,姐姐在干什么,大妈在干什么,当时作为主要调查这件事的姐夫顾警官多次来家里,都说过什么。
由于年代久远,他很多都想不起来了,但这反复的脑内回放,总也绕不过那时的一段幻觉。
——有一阵子,他对外界是没有感知的,高兴、难过、愤怒,这一类的情绪他一点也没有。也没有人能明白他当时的状态,就连现在的他去回想,也无法再体会自己的体会。他只记得,当时的自己好像被锁在一个房间里,房间很空,有一扇门和一扇窗,门锁着,窗开着,他总是透过那个窗,看到他一家三口俱全的情景。
通常是他爸揍他的,她妈骂他、骂完又宠上天的……他们家总是闹来闹去,但总归是笑语多,真动气的少。他从小觉得这样很舒服,每天不惹一下爸妈追着他打骂,就皮痒。但和永联告诉他,淘气调皮都要有分寸,要把握别人的情绪,压着点,踩着线,掌控在自己能应付的范围里。
他把这当做游戏,还挺热衷。所以尽管他不是个好学生,打小拉帮结派欺善怕恶的,但总的来说,被他拉到的人,他都对人家的忍耐极限有了解,有一阵,他为自己把握人心的能力沾沾自喜。
那大概就是在和永联去世的前后,那时候,他的兴趣是把曲景明的情绪。
在这一晚上反复的回放中,曲景明在里面是若隐若现的。他好像总是围绕在他身边,可是他看不清这期间,曲景明都做过什么。
本来还算有目的的思考,到了后半夜就变成胡思乱想。他终究没能搞明白自己对什么感情的感知是缺失的,只是把自己折腾得很累。翻个身,曲景明已经在他身边安静地睡着了,呼吸轻得有点可怕,他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忍不住去探探他的鼻息……又觉得自己挺神经的,于是顺手搂住他肩头,靠过去睡。
得了个后半夜安眠。
齐主任不愧是个顶着“丝毫不顾他人感受”的名声风风火火活到古稀的人,前一晚给年轻人砸下那么有神秘感的一个惊雷,第二天早上各自开门相遇,她还泰然自若笑眯眯地打招呼:“早上好啊,小曲,小和!”
小曲跟小和对视一眼,感觉都不是很好。
老太太打完招呼,就自顾自下楼去了。她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内患未除,外伤有碍,但她看起来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这一大早,该散步散步,半个小时后一定会照常溜达到医院食堂去吃早餐。现在她退休了,早已经没有医院食堂的卡,全凭刷脸。
曲景明跟和春下了楼,他走到医院就行,但陪着和春去取车,两人一路没有说话。到和春上了车,曲景明才弯着身,对车里的他说:“今晚还过来住。”
和春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只睡了个后半夜,脸上还满是倦意,表情看起来就更敷衍了,打着了发动机才想起来什么,探出头冲曲景明说:“我今天想找一下姐夫,你看怎么样?”
曲景明理解他的意思,顿了顿,只道:“都可以。”
和春听了这话,表情看起来稍安,开车走了。曲景明目送了一会儿,看看手表,追上了去散步的齐主任。
和春这边到公司里,先开了个会,处理了几个小问题,时间已经临近午休。他在办公室里自己坐了会儿,将昨晚睡前混乱成一片的思绪又捋了一遍,把自己追究往事可能造成的影响也想了几分——虽然曲景明说,过去的事不会让现在的生活有所改变,但他不这样想,他现在就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顾剑锋的办公室在顶层,他电梯上去。
这一层楼里除了顾剑锋的办公室,就是总裁助理办公室,还有两个巨大的会议室和一个休闲大厅。休闲大厅是顾剑锋的要求,他把公司室内休闲设施都搞在自己这层楼,大家休息时间要玩要闹,都得跑上来,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变态心理的考虑。
眼下,一整层楼都静悄悄的,和春敲响了去剑锋的办公室门,里面传来一句“请进”,他就推门进去了。顾剑锋正打着电话,看到是他来了,表情露出点吃惊,随即微笑,指指待客的茶几边,示意他先坐。
和春坐下去,自行泡了两杯绿茶,过了五分钟,顾剑锋终于打完了电话,从办公桌后出来:“怎么来找我了,我的小舅子?什么项目想走后门求批啊?”
和春难得没有跟他你一来我一往地嘻嘻哈哈扯皮,表情有点沉重,眼睛盯着他:“姐夫,我想问你点事情。”
顾剑锋也感觉到他此来目的不同,走过来坐下:“怎么了?”
和春:“你当年是不是怀疑我爸是被人谋杀的?”
闻言,顾剑锋一愣。事情过去二十多年了,他当初的耿直早已经不再时常冒头,和永联的案子也跟他的耿直一起被深埋了,此刻猝不及防乍一下被和春问到,就像有一个铲子,不打招呼就给他铲掉一层土,他有点懵,想了一会儿,才把这件事从人生诸多经历中捏成一个形,拎出来。
他点点头:“是。准确地说,我没有判断为谋杀,只是我一直认为当时车里还有第三个人。无论车祸的发生跟这个人有没有关系,他这样事后蒸发,都让我觉得不正常。”
和春眉头紧皱:“你为什么这样判断?”
顾剑锋不当警察很多年了,专业丢了个七七八八,手边又没有当初的现场文件,只能说个大概:“车里有一箱新开封的矿泉水,里面少了三瓶,车里只有两个瓶子,上面有且只有你爸你妈的指纹,可以判断那是你爸妈喝的,第三个瓶子不在…。。当然那一瓶不在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我的同事就认为是早就不在了的,当时除了我,没有人把这个当做是车里有第三人的证据。”
“我们也无法在车里找到更多有第三人的证据,因为车从马路翻到山沟里,撞得稀巴烂,里面很多东西都无法拖出来取证了。但我还有一个怀疑有第三人的线索。当时我检查了当时附近的环境,因为晚上下过一点雨,人跑过的话会留下比较明显的痕迹,我找到了这样的痕迹。”
他叹了口气,习惯性敲了敲膝盖:“但这都是我认定的,当时局里没让我查下去,把我调走了,我也就没有条件继续查下去了。那年头……不说那年头,就是现在,这样的糊涂案子也是很多的。”说着,他侧头看着和春,见他听得一副神思凝重的模样,敲了敲桌面,“怎么问起这个,你发现什么了?”
和春也说不上自己有什么发现的,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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