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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我入明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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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今天的事绝口不提,慢慢抽解开最上方的蝴蝶结,粉色的绑带一圈一圈地扯开,他掀开蛋糕盒,笑得又温柔又好看,“生日快乐,阿时。”
  忍不住似的,陶奚时的眼泪又滑下来了,从眼角滑到锁骨。
  盛林野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替她擦掉嫩滑皮肤上的泪水,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好了,别哭了,我帮你把生日蜡烛插上,你许个愿好不好?”
  她用力点点头,许愿的时候神情极其认真虔诚,像是在对待一件尤其高尚的事。
  吹完蜡烛后,盛林野问她许了什么愿。
  陶奚时摇摇头,“说了就不灵了。”
  盛林野一手切着蛋糕,换了个方向切下去,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她想了想,“没有了。”
  接着又把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目光不由得变得温柔起来。
  她刚才许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愿望。
  那一刻她在心里虔诚地祈祷。
  希望眼前这个人,从今以后,美梦成真。

☆、第55章 夜晚

  盛林野陪陶奚时吃过蛋糕之后; 直接去浴室洗澡,他在那里面待了大半天; 也抽了大半天的烟; 衣服上满是烟味。
  陶奚时在外面整理餐桌,本就不怎么乱的桌面; 不需花费多久的时间便收拾干净了,她去厨房洗了一块抹布,擦桌子时特意将盛林野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恰好在这个时间,他手机屏幕一亮,一条新来的短信显示在屏幕上。
  陶奚时下意识瞥一眼,擦桌的动作一顿。
  ……
  盛林野洗完澡出来,看见的就是安静坐在沙发上撑着下巴发呆的陶奚时,彼时他已经穿戴整齐; 头发吹了半干; 额前耷拉下来的碎发湿漉漉的; 他一边低头戴着一只腕表,一边走过去。
  她喝酒了。
  茶几上摆放着几罐空酒瓶,这是他之前放在冰箱里的酒,度数不低,而且后劲足; 他看一眼摆得整齐的啤酒,微蹙起眉。
  在陶奚时身旁坐下; 她有所感应地侧过头; 眨了眨眼; 把他的手机交还给他,“有新信息。”
  他接过手机,没看,直接放进口袋里。
  她接着补充:“是航班信息。”
  那条短信她只是匆匆一瞥,却将内容里的重点都看清楚了,是慕容毓发的消息,几点的飞机,去哪儿,这些字眼都映入她眼底。
  心底莫名的焦躁就往上涌,她把剩余的蛋糕放进冰箱时,发现里面还冰着啤酒,下意识便全都取了出来。
  她以前还算挺能喝酒,但这一两年她极少碰酒,喝了几罐后就觉得有点晕,于是剩下的酒便没有再开。
  浓烈的酒味弥漫在空气中,盛林野扣好腕表,重新掏出手机解锁看消息,同时回:“我陪我妈去温哥华住一阵子。”
  陶奚时不说话,细细地注意着他的神情,可他的神情太平静了,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回了消息,她轻声问:“今晚就走吗?”
  声音很轻,又软又糯,带着点迟疑和不确定,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
  盛林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落在她那双眼睛上,漆黑的瞳仁通透清亮,专注地将他望着,看起来似乎有很多话想说,最终却只问了那一句。
  他在心底无声叹一口气,执起她一只手,握在掌心里揉捏,而后低下头,“你想让我走吗?”
  他低头时两人的距离极近,陶奚时眼睛不眨地看着他,感受着他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睫毛微颤,只感觉脑袋更晕了。
  “想不想?”お筷尐 說 論 壇
  盛林野重复问一遍,握着她的手,改成了十指相扣,这三个字,语气接近于逼问。
  “不想。”陶奚时摇头,也回握住他的手,“我不想你走。”
  最后一个字音刚落的那瞬间,他扣着她的下巴吻下去,一下一下地轻咬着她的温软的唇,耐心温柔地亲了一会儿,在她闭上眼睛那一刻,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尖往她的唇边舔过,往里探,温柔地试探很快变成强势地进攻。
  他松开她的下巴,那只手立刻往她腰间绕过去,压着她的后背,陶奚时不知怎么就被他抱到了腿上,身体严丝合缝,他离开她的唇,往下亲,下巴,颈脖,锁骨……
  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将她包围,也让她迷失,沉浸在他温柔的攻势下。
  “阿时。”他轻吮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用磁性至极的沙哑嗓音说话,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你喜欢我吗?”
  陶奚时稍显急促地呼吸,咳了一声,因为家里一直开着暖气,她穿得不厚,所以能感觉他的指尖在她腰间流连,像刚才握着她的手那样,又揉又捏。
  “喜欢。”她回答的很快,不带犹豫的那种。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周身所有温热沉迷的气息在一瞬间消散。
  脑袋很晕,她揪着他的衣服不放手,埋进他怀里,闭上眼睛,嘟囔着:“你今天不要走行不行……”
  “今天是我生日啊……”
  “哪有吃完蛋糕就走人的……”
  她喝醉的样子,永远是这么可爱黏人,让人想时刻捧着手心里好好疼着,盛林野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哄小孩似的,“不走了,你不想让我走,我哪儿都不会去,好不好?”
  “好。”她应了一声。
  然后便没有动静了,在盛林野以为她已经睡着,打算抱她进房间睡时,她突然抬起了头,半眯着眼睛,伸舌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仿佛是质问的语气,“那你为什么不继续亲了?”
  “你喜欢?”
  “喜欢啊。”
  盛林野笑一声,修长指尖摩挲着她的唇,“不能亲了,再亲要出事。”
  他不动,她便咬着唇,抬起手搂住他后颈,仰起头主动凑上去,贴上他的唇角后,停顿了一会儿,睁着迷茫的眼睛,下一步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陶奚时有些懊恼地咬了一下他的唇,明明他亲她的时候那么熟练,又舒服到似乎所有感官都被他唤醒,叫嚣着他更亲密的触碰。
  “阿时,你喝醉了。”盛林野小心地将她推开了一些。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陶奚时软糯的声音说出的话竟出乎意料的坚定,“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好了,松手吧,回房睡觉。”
  她不松,仍旧攥着,“盛林野,你对我毫无保留,我也想毫无保留地把能给的都给你。”
  他嗓音清明,“这些话留着你没喝酒的时候说。”
  说完,他俯过身子将她拦腰抱起来,直接抱回她的卧室,动作还算温柔地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上就要走。
  陶奚时起身拽着他手腕,“我真的没有喝醉。”
  她看他一眼,那双眼睛就足够令他全面溃盘。
  更别说此刻这样的一双眼睛,微红,湿润,只能看一眼,多一眼便欲壑难填。
  陶奚时这番举动确实有因为酒精上头的原因在,但她也确实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一天她想了太多。
  他对她,从头至尾都毫无保留,将自己的全部悉数奉献给她,他是付出的那一方,她是接受的那一方。
  因为看不到希望且不要求回报地付出了太多,所以连她都能感觉到他的不确定,否则他不会在吻她的时候还问她是否喜欢他。
  她听到那一句话时更多的是心酸,他明明是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在这段感情里会处在那样劣势的状态里。
  她想让他安心,所以愿意把一切交给他。
  日后会怎样她猜不到,但陶奚时很肯定,她以后绝对不会后悔。
  所以现在她就拉着他不放,唯恐他离开。
  盛林野垂下眼睛,将她的手拨开,“知道了,你没醉,那你也得早点休息,乖。”
  陶奚时终于松了手。
  他轻笑一声,摸摸她的脑袋,“晚安。”
  而后离开了她的卧室。
  陶奚时看他关门,翻个身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大口深呼吸一次,掀开被子下床,鞋子也顾不上穿,沿着他离开的方向大步走出去。
  ……
  盛林野先去了客厅,给慕容毓打了个电话,这通电话打得还挺久,最后是慕容毓妥协,然后他承诺会尽快去温哥华。
  再回到自己的卧室,发现灯是开的。
  他清楚地记得,他洗完澡出来后是关了灯的,这种随手的习惯他不可能会忘记。
  果然,进去后一眼就看到床上那一床被子盖着的鼓囊囊的一团。
  他有些哭笑不得,以前还真没发现她有这么锲而不舍的精神,喝酒前后的她真是判若两人,前者冷静到让他束手无策,后者可爱到也能让他束手无策。
  陶奚时闷在被子里,感觉呼吸不畅,分明听到了脚步声,她犹豫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一角往上看。
  盛林野站在床边盯着她,“陶奚时。”
  确认关系以后,他第一次喊她全名,嗓音低沉,“回房间。”
  她太高估他的自制力了,还一次一次地试探。
  陶奚时不动,缩在被子里,无畏地看着他。
  他威胁道:“你再不听话,我可不管你有没有喝酒了。”
  盛林野真的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偏偏她还脸不红心不跳地问他,“你不想要吗?”
  “想。”他答得毫不犹豫,接着又说,“但不想在你这种状态下。”
  陶奚时听到他说“想”这个字时,便抬起手解开衣扣,外套脱得很快,被她扔在地毯上,紧接着起身。
  陶奚时站在床上,盛林野站在地毯上,于是她比他高出半个头,她伸出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低头再一次碰上他的唇。
  最后一根弦绷断在她这个青涩的吻里。
  盛林野在心底骂,忍个鬼。
  ……
  他反客为主吻住她,一边吻一边解她内搭的衬衫纽扣,三下五除二就把她上衣给剥得差不多了,这时候他开始亲她锁骨,带了狠劲的那种,又亲又咬,要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他拉着她的一双手,就着她的手解自己裤腰上的皮带,咔哒一声,像是打响了某种号角。
  陶奚时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全程属于被动状态,但也很配合,后来被他压在床上,他的双手撑在她压着的枕头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也许是酒精的原因,陶奚时在这时竟没觉得有多害羞,他抚过她脸颊的手沿着她美好的身体曲线一路往下,手掌经过之处仿佛带起火苗,一路烧下去。
  浑身发烫。
  盛林野跪坐起来,脱掉她身上最后的一层障碍,再扶她坐起来,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衣角,他在笑,“阿时,你来脱。”
  笑声太过悦耳动听,她下意识地顺着他的动作,脱掉他两件外套,手碰上他的身体时,不知道是她的双手烫的可怕,还是他的身体烫的可怕。
  他再一次压下来,一只手往下,膝盖缓慢地顶开她的腿,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了上来。
  又开始亲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小心的亲法,在她完全沉溺在他的亲吻中时,一阵被异物侵入的感觉猛地袭来,她喊痛的声音被他尽数堵住。
  陶奚时痛得拧眉,指尖在他后背划过,用了劲,仿佛这样能分解一点她此刻的痛感,不知道在他的后背究竟划了多少道痕迹,那撕裂的痛感终于慢慢被另一种感觉取代。
  见她实在是不适,他放慢了速度低声哄道:“乖,我轻一点。”
  可一旦等她适应了之后,他便不再有顾虑,掐着她的腰,完完全全地进入。
  她的身体被陌生的感觉侵占,蔓延四肢百骸,她眯起眼睛,无意识地歪头看向窗外。
  窗外月色朦胧,星星寥寥无几,这个夜晚却异常的闪亮。

☆、第56章 意外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十一点半; 陶奚时被一通电话吵醒,她紧闭着眼睛在枕头下摸了大半天才摸到手机; 仍旧困得不行; 眼睛都睁不开; 她直接划过接听键; 搁在耳边; 嗓音有点哑了; “……喂?”
  电话那头是陶母温柔的声音; “还在睡呢?”
  她拖长音调; 懒洋洋的应:“嗯……”
  “下周放假要不回来一趟?刚好我和你爸下周有三天假,回来待两天吧?我们去接你。”
  陶奚时脑子里乱得跟浆糊一样,也没仔细听陶母说了什么; 只一个劲地说好。
  “那好。”陶母满意地笑; 忽然又叮嘱,“记得吃饭啊,怎么睡这么晚呢……”
  门突然被打开; 盛林野扶着门把站在那儿,眉眼温和好看; 轮廓线条流畅帅气; 看起来倒是比平常精神了一些,他说; “吃饭了; 阿时。”
  陶奚时把电话挂掉。
  ……
  另一边; 陶父在玄关处换鞋; 换好后,转身看还在原地握着手机在思考着什么的陶母,疑惑,“怎么了?奚时下周没时间回来?”
  “不是。”陶母回神摇头,蹲下身换鞋,“刚才挂电话之前我好像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在喊奚时吃饭。”
  陶父问:“她这会儿在哪呢?”
  “还睡着呢,肯定在宿舍呀。”
  “那就是你听错了吧。”
  “应该吧。”陶母细想,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她摇摇头,不再去纠结,挽上陶父的手一同出了门。
  ……
  陶奚时和盛林野面对面坐着。
  她低头咬着煎蛋,时不时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
  盛林野面前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盖住了小半张脸,他吃得比她快一些,现在正在开电脑,他还有点学校里的作业要完成。
  他的嗓音随着敲击键盘的声音同时响起,“阿时,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陶奚时的脸一瞬间爆红,她的头低得不能再低,装作没听到,全神贯注地吃着午餐。
  盛林野的视线从电脑前移到陶奚时那边,又喊一句,“阿时?”
  陶奚时恼羞成怒,“闭嘴。”
  他笑了一下,很愉悦笑声,听得人心神荡漾。
  ……
  半小时后,盛林野合上电脑,取了钥匙,在书房里找到陶奚时,她踮着脚在拿书架上的一本书,奈何书架太高,她费劲都够不着,正要去搬椅子,身后覆上高大的身躯。
  盛林野轻而易举取下那本书,递给她,“今天去学校么?”
  她抱着书点头,“下午有课的。”
  “走吧。”他动作无比自然地揽上她的肩。
  陶奚时顺手关上门,翻着手中的书,翻到某一页,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合起书本侧头说,“等会儿去趟药店。”
  盛林野停顿一秒,随即想起来她要去药店的原因,眸光一暗,低声说,“不用去。”
  这三个字说的毫不犹豫,陶奚时的声音轻下去,“但是万一……”
  “那就生。”他停下脚步,扳过她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说,“不准吃药,对身体伤害很大,知道吗?”
  那就生。
  掷地有声的三个字,震得她心脏颤动。
  陶奚时对上他的目光,她不想惹他不开心,想着也不可能这么准这么巧,于是放弃了吃药的想法。
  可现实就是这么喜欢跟人开玩笑。
  一个半月后的某一天清晨,陶奚时坐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右手执着一根验孕棒,她看了很久,上面显示的一直是两条杠。
  彼时盛林野远在温哥华。
  当初因为她引起的一系列事,幸好慕容毓在最适合的时间发了一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公关文,她在娱乐圈的人脉广,众位艺人朋友争相转发,一边倒的舆论很快又倒向另一边。
  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件事也早已淡出大众的视线,陶奚时的生活又恢复平静。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会突然来这一招。
  看到两条杠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呆坐了很久,她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手心贴在了腹部,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一直到洗手台上的手机响起来,她愣愣地把验孕棒放在一边,走过去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盛林野。
  她即将划下接听键的那只手突然缩了缩,用力咬着下唇,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这个名字,盯到眼睛发酸,屏幕终于暗下去。
  盛林野连打了三个电话她都没有接。
  陶奚时在客厅来回走动,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努力去想怎样的处理才是最好的,该不该告诉他,如果告诉他了,这件事就不再是她一个人能处理的事了。
  如果不告诉他……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彻在安静的客厅,突如其来的铃声将她吓了一跳,她缓步过去,透过猫眼看到是谢青贝,似有若无地松了一口气,马上打开门。
  谢青贝开口就问:“你在干嘛呢?怎么打电话都不接。”
  “……刚才在洗澡。”陶奚时请她进来,“是盛林野让你过来的?”
  她耸耸肩,“不然呢?”
  十五分钟前盛林野一个电话飙过来,吩咐她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陶奚时这儿,她一直不接电话,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真是紧张得很。
  谢青贝拨通盛林野的电话,那边几乎是秒接,对于他接电话的速度,她还惊讶了一秒,随即是漫不经心的语调,“人没事啊,在家。”
  “让她接电话。”
  谢青贝将手机递给陶奚时,“我哥找你。”
  转身去了卫生间,陶奚时在身后讲电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她进了卫生间,解开发绳,低头找梳子,视线在洗手台上来回扫,而后蓦地顿住,她眯起眼,往角落里伸手。
  确实是验孕棒,也确实是两条杠。
  她反复确认了两遍,把验孕棒放回原位,在抽屉里的吹风机旁找到梳子,随意地重新扎好了头发,若无其事地走出卫生间。
  ……
  陶奚时最近两天被怀孕这件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事折磨得睡不好觉,但同时又比平时更嗜睡,有时候听着课也能趴在桌上睡着。
  第三天时,她打算去医院做个检查,毕竟验孕棒也有出错的时候。
  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一旦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势必会让盛林野知道。
  陶奚时并不是故意想隐瞒这件事,可如果盛林野知道了,凭他的性格,这个孩子一定要保住,没人能阻拦的那种。
  她不介意在这个年纪为他生孩子,更不介意余生都与他携手共度,只是她和他的未来还有那么多的不确定,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对他来说,是福是祸都不知道。
  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羁绊他前行的逆向力量。
  她不想再绊住他的脚步。
  ……
  次日下午的课结束的很早,陶奚时独自打车去医院做了抽血检测,妇科这边的人还挺多,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一个个从她身旁经过,身边都有一个扶着的丈夫或姐妹,她一个人,倒显得形单影只。
  她看着那些准妈妈脸上洋溢的笑容,一脸幸福地摸着肚子,她也下意识地低头,她希望是假的。
  就算要来,也不该是这个时候来。
  这个时机确实太烂了,不论对谁来说。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陶奚时站在医院的大门门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检查结果,目无焦距地盯着,又出神了。
  身边突然有个人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条件反射地转头,瘦白的小女孩指了指她的口袋,笑得格外灿烂,“姐姐,你手机响啦。”
  陶奚时这才注意到有电话,她把检查单折叠好,塞进包里,再拿出手机,手抖了一下,是盛林野。
  她接起电话,两人没聊几句,盛林野就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声线沉下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在学校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她很快否认,“这两天睡得不太好……”
  “有心事?”
  “也不是,可能最近学业比较重吧。”
  “要注意休息知道吗?”
  盛林野细心的一连叮嘱了好几句,陶奚时一一应下,他说什么她都答好,乖巧听话的不得了。
  聊了许多话题后,盛林野又跳到一个新话题上,嗓音无限温柔,“阿时,等你毕业了,我带你来温哥华定居,你会喜欢这里的。”
  她喉咙发紧,盯着湛蓝的天,“好。”
  这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陶奚时站在原地没有动,再抬起腿时,双脚开始发麻,她跺了跺脚,温声提醒盛林野早点休息,然后准备挂电话。
  不受控制似的,挂电话之前,她突然喊了他一声,“盛林野。”
  “嗯?”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陶奚时换成另一句,“……没事,我刚才看到一个小女孩,长得很漂亮。”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问道:“你很喜欢小孩吗?”
  陶奚时单手抚上腹部,轻声答:“还行,你呢,你喜欢小孩吗?”
  “看情况。”
  “这怎么看情况啊……”
  他笑意更深,“比如,我喜欢的小孩只能和你有关。”
  陶奚时收回看天空的目光,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这句话,心乱如麻,她刻意岔开了话题,“我先挂了,有电话插进来,是我妈打的。”
  也不等他回答,她匆忙地挂断电话。
  重新将包里的化验单拿出来,她一边看,一边缓慢地撕掉,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第57章 犹豫

  陶奚时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梦里; 陶意浓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 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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