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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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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对máo宗说的,就连张飞、刘备他都没说,偏偏máo宗记得他练武的时间比他还短,当初到桃谷的时候还是个门外汉,所以经常拿他来比较,一比较就自信心受伤,殊不知他是有外挂的。
几个人正在劝máo宗,卢敏走了进来,见院中这么热闹,不免有些意外:“怎么了?”
刘修等人一看,卢敏显得非常疲惫,脸sè也不好,连忙住了口,就连耍小孩子脾气的máo宗都不敢吱声了。máo嫱迎了上来,用关切的目光看着卢敏,张氏甩开卢慎的掺扶,快步走了下来,拉着卢敏的手臂,有些紧张的问道:“子行,出什么事了?”
卢敏一愣,连忙挤出一丝笑容,摇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让阿母担忧了,儿子真是不孝。”
张氏不信,越发觉得卢敏有事,“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卢敏转身对máo嫱说道:“阿嫱,我饿了,你帮我准备一点吃的。”他看了正在收拾武器准备散去的刘修,犹豫了片刻:“德然,你待会儿到我书房里来一下。首发文字}”
刘修连忙应了,从卢敏的神sè可以看得出来,今天和天子会谈大概出了些意外。他有些奇怪,前几天一直谈得蛮好的,卢敏每次回来都是眉máosè舞,今天这是怎么了?他把为卢敏驾车的刘备拉到一旁询问,刘备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卢敏出宫的时候眼神恍惚,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可能是在宫里受了什么惊吓。
卢敏吃完晚饭,把刘修叫到书房,直截了当的说:“我今天惹得天子不高兴了。”
“为了什么事?”
卢敏双手握在一起,用力的捏了捏,“天子问我对朝中官员的看法,我……我为党人鸣了两句不平,结果天子一听脸就变了sè,拂袖而去。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小黄门出来,让我先出宫,回来好好想一想,明天入宫再议。”
一想到当时天子的震怒,他的眼神有些慌luàn,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宫的,又是怎么出洛阳城,刚才在张氏和máo嫱面前的镇静全是装出来的。如果一开始他就不入天子的眼,那也就罢了,偏偏这些天进展都不错,大家都觉得他肯定会被天子委以重任,以后能飞黄腾达,这时候天子态度变了卦,让一向比较沉稳,对仕途并不是非常热心的卢敏也luàn了阵脚。
“师兄你不要急,慢慢说,把当时的情况再回想一下。”刘修安慰道:“既然天子明天还要让你进攻,我想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师兄,你一连七天被天子召入宫中议事,这份殊荣就已经足以留名青史了。”
卢敏咧了咧嘴,无声的苦笑,接连喝了两口水,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他本来和天子说得很投契,天子就宁城之战的前前后后问了他好多问题,这些事情卢敏大多是亲历的,好多帐目也是他经手的,说起来当然是头头是道,还做了一些发挥,谈到了如何御边的问题。在这一点上,他既不赞同刘虞的安抚,安抚只会助长鲜卑人的傲气,也不赞同夏育的剿灭,事实上目前尚不具备剿灭鲜卑人的实力,他提出了移民徙边,在边疆屯田,既能增加边郡的经济实力,又能提供兵力。天子对这个想法非常感兴趣,和他谈了很多细节,甚至lù出了要卢敏去主持上谷屯田的意思。
然而,一切都在提到党人的时候嘎然而止。
卢敏提到了在宁城之战中窦家使用抛石机的事,他没敢说是窦家,只说是出逃的党人,他认为这些党人的外逃不仅给鲜卑人带去了大量的知识和技能,而且使大汉百姓效仿,既然这些名士都去投靠鲜卑人,他们这些普通百姓有什么不可以的?
天子一听就火了,连声招呼都没打,转身就走,把卢敏一个人晾那儿了。
刘修想了好一会,“天子问过你宦官的事情吗?”
“问过。”
刘修看看卢敏,不用再问了,从他的脸sè就可以看得出来肯定没什么好话。“天子对你的态度,当时有什么反应?”
“没反应。”卢敏有些懊丧的说道:“我还以为他是个明事理的人,并不似传言的那样昏愦,所以才大胆为党人鸣不平,希望能将禁锢中的党人赦免一些,没曾想……”
卢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党人的事,不能提。”刘修连忙摇手,面对卢敏的不快,他咂了咂嘴:“师兄,我不是不想为党人鸣冤,可是我觉得,对于党人的事情,我们现在了解得太少,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别的不说,你上次也说过,先生也好,蔡先生也好,或者是四世三公的杨家、袁家也好,他们都不是党人,为什么?”
卢敏若有所思。
“我们对党锢的了解,大多是来自传言,可刚才你也说了,传言中天子昏愦无道,但你亲眼见过天子之后,发现并非如此,至少并非完全如此。这说明什么?说明传言不可全信。”
卢敏点了点头,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的确有些冒失了。从这几天的交谈来看,天子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是个傻蛋,他的思维还是很敏捷的,说话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至少是个中人之资,绝对不是个傻蛋。
“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明天天子还会问你什么,但是,我想有一个原则,你应该坚守。”刘修郑重的说道:“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你不要妄加评论。对于朝中的权力派系,你一个也不要加入。”
卢敏眼神中透出疑huò。
“做皇帝的,最怕手下人拉党结派。党人遭了他的忌,也许就有这个原因。”刘修顺着自己的思路想下去,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大汉朝除了皇权之外,有三派势力,一派是外戚,另外两派是宦官和士族。这三派势力互相斗争,有分有合,变幻无常,其中宦官的势力屡屡得胜,看起来最强,但细想起来,宦官的势力根基最薄,一旦换了皇帝,宦官的势力就有可能遭到清洗,而外戚和士族又经常勾结在一起,虽然在多次争斗中都处于下风,却败而不死,屡败屡战,对皇权的干扰最大。
现在宋皇后家不得势,宋皇后的父亲不过是个消防队长,可以无视之,剩下的两派就是宦官和士族,党人就是士族的代表,虽然两次党锢之后,士族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但是士族的根基是天下读书人,皇帝根本不可能将他们连根拔起,那些被禁锢在家的党人就像是弹簧,压得越狠,反弹的力量越大。天子未必知道弹簧,但他应该能知道这个道理。
这个时候卢敏出言为党人鸣不平,不可避免的触及天子的隐忧,他能会重用一个同情党人的人吗?这个人越有才,将来的危险就越大。
刘修对党人的感情没有卢敏那么深,他甚至有些反感党人,特别是经过了太学那场事之后,他觉得党锢的惨剧应该是有其根源的,在不了解情况之前贸然的为党人鸣不平是不合适的。
“现在世人分为清流与浊流,我不与清流党人站在一起,难道要与浊流宦官站在一起?”
“你别忘了,帮我们递上奏章的吕强就是一个宦官。”刘修提醒道,他抬起手示意卢敏不要jī动,突然灵机一动:“世上的事,并非只有黑与白两种,人也并非是除了清流就是浊流。”
“你究竟想说什么?”卢敏似乎听懂了一些,又似乎没听懂。
“你不是清流,也不是浊流。”刘修想通了一个问题,心情大好:“你既不要依附世家,也不要阿附宦官,你就是你,你的心目中只能家和国。”他见卢敏还是没有理会,提高了声音说道:“师兄,你如果能入仕,既不是世家推荐的,也不是宦官推荐的,你是天子自己选拔的,你是天子的门生故吏,以后你只要忠于自己的职守,忠于天子,你的明白?”
卢敏一怔,恍然大悟,他yù笑未笑,又有些担心的说道:“那将置圣人经义于何处?”
“圣人经义?圣人的目的只有一个,治国平天下。”刘修一挥手,大声说道:“对汉家天下的安危,我想天子比你更关注,没有人愿意把自家的产业毁掉的。真要到了那一步,这天下事也不是你能扭转的,你大不了弃官归隐罢了。”
卢敏自失的一笑,连连点头。他本是个聪明人,只是不自觉的陷在那个圈子里跳不出来,现在被刘修揭开了这层窗户纸,他顿时眼界大开,一下子发现了另一条光明大道。
卢敏第二天进宫很快就回来了,中午时分,他喜气洋洋的回到步云里,身后的刘备也笑得脸上开了huā,手中捧着上谷太守的青绶墨印。张氏顿时乐得眉开眼笑,máo嫱喜不自胜,刘修等人也是一片欢腾。起家为两千石,卢敏一跃就达到了卢植奋斗了几十年的高度,这样的升迁速度对于皇亲国戚之外士族,特别是卢家这样没有什么根基的寒门士族来说,是非常罕见的,历史上不是没有,但是非常非常少。
张氏开心得有些mí糊了,还是máo嫱比较清醒一点,立刻安排刘修等人去沽酒榷ròu,为卢敏庆贺。大家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
天子的任命非常急,卢敏很快就要上任,作为他的夫人,máo嫱也要跟着返回幽州。卢敏担心母亲张氏和弟弟卢慎,生怕自己一离开,他们又陷入以前那种生活,留下máo嫱不太合适,她再能干也是个女人,不适合抛头lù面,剩下最合适的人选便是刘修,可是他又非常希望刘修能随他一起上任,有刘修在他身边,他就有了一个得心应手的亲信。
卢敏左右为难,但是刘修不为难,他不想离开洛阳,他用一句话解决了卢敏的为难:朝中无人不做官。你现在是上谷太守,到了上谷之后,可以征辟很多人才为已所用,而如果你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留在京城打点,你这个官做不长,天知道哪天有人说了你几句坏话,天子就对你起了疑心,可能你连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被免了。我,可以担当起这个重任。
卢敏相信刘修的能力,虽然天子还没有下诏嘉奖刘修,但这只是时间问题,从天子的口音中他听得出来,天子对刘修的兴趣不在他之下。
在离开之前,máo嫱派人去了一趟王家,拜见王楚的祖父王苞。以前máo家身份太低,她上门拜见也得不到太多的尊重,连王苞的面都没见着,只让儿子王瑜出来招呼了一声,现在卢敏做了上谷太守,身份不一样了,王苞不仅亲自接见,还客气的邀卢敏、máo嫱夫fù去做客,说要为他们饯行,送卢敏上任。
要不怎么说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呢。接到王家的请柬时,máo嫱喜极而泣。
刘修也得到了一个好消息,王楚已经赶到洛阳,他立刻把一直为卢敏赶车的刘备挤到旁边去,颠儿颠儿的要自已当车夫,结果máo嫱打趣他说,你还是让玄德驾车吧,我怕你太兴奋,把马车赶到阳渠水里去,闹了刘修一个大红脸。
次日,大家一起赶往王家。王家住在城北邙山脚下,阳渠水北岸,一个叫樊离聚的地方,是一处颇为幽静的庭院。王楚的兄长王斌站在门口相迎,一看到chūn风得意的卢敏,他老远的就迎了过来,扶着卢敏下了车,又伸出手扶máo嫱下车,和声笑道:“我一听阿楚说阿嫱妹妹嫁给卢君,便说这是一桩好姻缘,果然便被我说中了。阿嫱啊,你要不是信,待会儿问问阿楚便知。”
máo嫱心情好得很,哪会去计较他这些,她笑着谢了,然后赶到张氏的车前,把张氏扶下了车。张氏穿了一身庄重的礼服,看着王家的庄院,心里有些怯怯,可是一看到王斌脸上的笑容,顿时又添了几分自信,tǐng起了腰杆,在máo嫱和王斌夫人的掺扶下,昂首tǐngxiōng的走进了王家大门。
王家分了两席,男子坐在正堂上,由王瑜父子亲自接待,女客则由王斌夫人引入后院,由王瑜的夫人出面接待。王楚在正门内候着,和刘修见了一面,便扶着张氏进了后院,那一眼虽是短暂,却让刘修心猿意马,要不是限于礼节,他恨不得跟到后堂去,陪在美人身边。
王斌注意到刘修的神情,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随即又笑意盈盈的走了过来:“刘君,请借一步说话。”
这可是未来大舅子,不能得罪,刘修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性子,客客气气的向王斌施了一礼。
“舍妹得刘君相救,斌感jī不尽。”王斌看着一脸陪笑的刘修,不自觉的直起了腰,昂起了头。他们对卢敏客气,是因为卢敏有名士的背景,现在又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升为上谷太守,一跃进入二千石的阶层,以后前途不可限量,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些背后离不开刘修的力量,他以为刘修只不过是卢敏身边一个有些武力的随从,一个想占卢家光的庶民,对待这样的人,特别是不自量力,想娶自己妹妹,在王家通往权贵之路上的扔石头的人,他没有必要太客气。
“好说,好说,愿为王家效劳。”刘修的腰哈得更低了,几乎有几分谄媚,不,他就是谄媚,为了能把王楚娶到手,他已经不要脸了。
“本当早日相谢,可是事务繁忙,一直没能当面致谢。”王斌招了招手,从一个随从手中取过一只包裹,掂了掂,送到刘修面前:“洛阳米贵,居甚不易。刘君想必开销不小,这里是五十金,区区污浊之物,不成敬意,希望刘君能够收下,算是我王家一点心意。”
刘修一愣,看着王斌的手中的包裹没有去接,什么意思,要用钱摆平?难道老子纯洁的感情是用钱就能赎买的?
“王君,你……这是何意?”刘修还保持着笑容,却已经有些勉强。
王斌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淡了,却还保持着风度,将包裹塞到刘修的手中,哈哈笑道:“我知道刘君是高洁之人,看不上这些铜臭。可是,我王家也只能拿得出这些东西了。不瞒刘君说,舍妹正在准备应选入宫,闻说刘君文采斐然,还望刘君能够点拨舍妹一二。万一舍妹能以蒲柳之姿入选,届时我王家必有重谢。”
这话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刘修慢慢直起了身子,将包裹推回王斌手中,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令妹入宫之事,我怕是帮不上忙。”
“刘君?”王斌沉下了脸。
刘修抬起头,看着王斌那张已经快要发作,却还勉强保持着风度的脸,淡淡一笑:“我想说的是,令妹肯定入不了宫。王君,你的明白?”
第165章 什么也没说
第165章什么也没说
王斌当然明白,刘修语气中的威胁已经再明白不过,连聋子都听得出来
你不把妹妹嫁给我,我就让把你妹妹被鲜卑人俘虏的事情说出来,入宫?不等着杀头算客气的,至少你妹妹的名声肯定是毁了。
王斌显然没想到刘修会这么直白的威胁他,一点也不顾风度,一点也不留余地。他门g住了,在短暂的空白之后,他冷笑一声:“刘修,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这样就能娶到我妹妹吗,不,这样只会让我王家恨你入骨,我妹妹也不例外,你最后还是一无所得。”
刘修眼神一眯,微微的抬起头,傲慢的看着王斌,嘴角lù出不屑一顾的笑容,沉默了片刻之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损人不利已的事,我常做。”然后转身就走,再也不看王斌一眼。
王斌傻眼了,他预料过好几种情况,唯独没有这一种,怎么卢植这样的大儒还有这么无耻的弟子,损人不利已的事情不仅做,而且常做,更让人不解的是,这么无耻的话,他居然说得这么理由气壮,大义凛然。
王斌眼前直冒金星,一想到王楚曾经被鲜卑人俘虏的事情,他就觉得耳鸣心跳,心神不宁,一阵阵的冒冷汗。他想了想,连忙转身去见祖父王苞和老子王瑜,刘修是个不按常理出招的人,前面准备的所有计划都无法执行,必须别作安排。
刘修施施然的回到正堂,坐在卢敏的下首,卢敏正和王瑜谈论经学,相谈甚欢,见他进来,便介绍道:“德然,这是你师嫂的舅父,官居长水营司马,文韬武略无所不通,是难得的人才。”
刘修暗自发笑,心道他的底细我早就打听过,在长水营呆了好几年了,一直想爬到长水校尉的位置上,一直爬不上去,无奈之下只好把女儿送进宫里。
“久仰久仰。”刘修很虚伪的施礼,又敬了酒,先祝王苞长寿,然后祝卢植长寿,反正按着礼节说下来,连喝了几杯酒。
王瑜一边客套,一边打量着刘修的脸sè,见刘修并无不悦之sè,神态自然,以为他接受了王斌的五十金,放弃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也非常高兴,心道以后有机会还要提携提携他。正在想这事的时候,王斌走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王瑜立刻变了脸sè,手一抖,杯中酒全洒在前襟上。
“失礼,失礼,容我入内换件衣服。”王瑜强作镇静,对卢敏告了个罪,吩咐王斌坐下陪卢敏说话,自己匆匆的起身走进后堂。王斌对刘修恨之入骨,哪能还有什么好脸sè,可是当着卢敏的面,他又不好发作,只好强颜欢笑,勉强应承。偏偏刘修又故意气他,上前敬礼,又是祝王苞长命百岁,又是祝他老子王瑜官运亨通,搞得他不喝不好,喝了更不好,郁闷之极。
王瑜走进后院,正看到老子王苞提着拐杖要打人,连忙上前拦住,王苞抬手就给了他一拐杖,吹胡子瞪眼睛的骂道:“我王家怎么惹上这么一个不要脸的东西?”
王瑜苦笑,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你告诉他,死了这条心吧,我这孙女就是嫁给刑徒也不嫁给他。”王苞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手中的拐杖用力顿着地:“以为靠上卢植就威风了?大儒又能如何,他还真以为大儒就能做大官啊,真是不开眼的乡下小子。哼,在边疆立了点军功,就自以为了不解,敢到洛阳来撒野了,不把我王家放在眼里。不错,我王家在洛阳确实算不上什么,可是要收拾他一个乡野小子,那还是很容易的。”
王瑜皱了皱眉,低声说道:“父亲,卢植的夫人张氏就在后院吃酒,被他们听到了可不好。”
“怕什么?”王苞不以为然,却不再高声大骂。他眨着昏huā的老眼,盯着远处的池水出了一会儿神,这才沉声说道:“这件事,得先礼后兵,你先把我的意思对阿嫱那丫头说一下,让他小子死了这份心。如果他连阿嫱的面子也不给,那就怪不得我不讲情面了。洛阳这么大,哪天不死人啊,死人是不会胡说八道的。”
“父亲?”王瑜大吃一惊。
“怕什么?”王苞横了他一眼,“你放心,我不会笨到那个地步的。你是不清楚,我却知道这竖子第一天到洛阳便在太学惹了事,和许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结了仇。哼哼,他不知道那东西虽然不成器,却是袁公路的门客,袁公路的人这些天到处打听他的下落,只是洛阳太大,一直没找到他罢了。”
王瑜这才松了一口气:“以袁公路的手段,想要收拾他,的确是小事一桩。只是……父亲,我看还是让阿嫱先说说,然后……再让阿楚给他说明白,也好让他死了心,我看那竖子对阿楚应该还是真有点意思的。”
王苞愤愤不平的点了点头,王瑜连忙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他也想娶我王家的女子?他把我当máo家?”王苞渐渐的气平了,满是老人斑的双手拄着拐杖,松驰的皮肤耷拉下来,huā白的眉máo颤动着,一双老眼寒气森森。“五十金不要,他难道不知道到会任之家找一个顶尖的杀手只要二十金吗?”
máo嫱正在后院吃酒,王楚就坐在她身边,máo嫱将刘修听到赴王家宴席时的心急模样说给她听,王楚听了,心中酸楚,正想着怎么把祖父的决定告诉máo嫱,便见王瑜在门外向她们招手。王楚心中一惊,知道事情肯定不顺利,刘修大概是拒绝了他们的提议,连忙和máo嫱起身离席。
听王瑜把事情一说,王楚和máo嫱顿时傻了,王楚又是生气又是伤心,顿时huā容变sè,眼泪夺眶而出,她觉得刘修这么做不仅不道德,而且太绝情,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虽然陷落在鲜卑人的营中却没有被侵害,为了他自己的一已sī利,他居然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来?这话要是传出去,她的脸sè岂不是全没了?
“阿楚,阿楚,你不要哭,他也许只是这么说说,你也知道的,那小子口无遮拦,经常luàn开玩笑。”máo嫱也急了,连忙劝解道。
“希望他只是开开玩笑。”王瑜道,“阿嫱,王家和máo家是姻亲,一直相处得不错。卢子干因病免官,也是我让阿楚赶到涿县通知你们。说起来和卢家本来就有些干系,现在你又嫁给了卢子行,我们更是一家人,不要因为这件事而生份了。”
máo嫱听出了王瑜话中的威胁,不禁倒吸一口冷气,lù出惊骇之sè。王瑜非常满意这个效果,他摆摆手,示意王嫱放松一些:“你不要担心,就算是看在你和卢子行的面子上,我们也不会做得太过份。听阿楚说,他对你们夫fù颇为敬重,希望你们能劝劝他,不要一意孤行。”
“我知道了,我一定劝他。”máo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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