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混在东汉末-第1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刘修把自己去长安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上次一回来就和卢植吵了一架,一直也没机会详谈。他游览了长安的一些建筑遗址,比如城南的辟雍和太学,他后来一查资料,才知道这些都是由王莽搞起来的。更让他惊讶的还在后面,东汉的很多制度,都是沿袭的王莽所定的制度,而古文经学也是由宗室大儒刘向、刘歆父子大力推动,并得到了王莽的支持才正式登上政治舞台,总之一句话,东汉的方方面面都有王莽和刘氏父子留下的阴魂。
这让刘修大感意外。
当然了,他找卢植不仅是因为这件事,还有最近的舆论问题。在他本来的计划中,有了曹鸾事件的铺垫,再加上张奂的复出,读书人总会温和一些,不那么激愤,可以逐步推进党禁的开解。没曾想这些读书人还是太书生气,一下子以为春天来了,一个赛一个的肆言无忌,结果把天子搞怕了,这解党禁的事也就搁浅了。
要和这些文人论战,说实话,凭他那几句论语、孝经的底子,他还真不是人家的对手,和这些人说话,不仅要有理,而且要有出处,不仅要引经据典,而且要有文笔。这种事只有蔡邕和卢植这样的大儒能胜任,之所以要撅卢植一阵子,就是想先让他冷静一下,然后再请他出马,利用印书坊这个强大的宣传机器和卢植的学问和名气,尽量把舆论引导向正确的方向。
刘修不反对民间舆论,可如果是为了骂人而骂人,那就没什么意思了。既然是精英,总得说出点有建设性的东西,而不是只图嘴快活,只为自己的名着想,那跟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
显然,卢植具备这种忧国忧民的意愿和能力。
“我想请先生写几篇政论,要切中时弊,而不是空言德行或者灾异之类的虚妄之词。”
卢植笑了:“不是有现成的好政论吗,为什么还要我再来写?”
刘修不解。
“安定王节信(王符)的《潜夫论》,本郡崔子真(崔寔)的《政论》,都是针砭时弊的上乘之作,你何不印一些出来,传之于众?”
刘修对《潜夫论》还略有耳闻,对《政论》却是一无所知。他详细的向卢植询问了一番,这才知道个大概,心中大喜,却不肯放过卢植。他说那些大块文章当然是好的,可是对眼下的时局毕竟有些隔靴搔痒,还是劳请先生如椽巨笔写几篇文章,让那些人清醒清醒吧。
卢植倒也不反对,爽快的应了。他性情刚直,对那些丑恶现象早就看不惯了,刘修请他写这些文章是信手拈来,可谓是找到人了。
……
曹破石匆匆走进了内室,见曹节闭目垂帘,一动不动的坐在榻上,连忙放轻了脚步,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他刚喝了口水,曹节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有什么消息?”
“袁隗又请卢植师生赴宴了。”曹破石放下水杯,连忙把打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越骑营离太极道馆不远,他手下好多人都是太极道馆的常客,他本人倒没怎么去过,最近领了曹节的吩咐,他到太极道馆去了一趟,才知道掌柜罗敷居然是自己手下伍伯的老婆。
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长得还真是漂亮。
曹节嘴角颤了颤,“袁隗打了他师生一把掌,现在又要给个枣吗?”。
“有可能。”曹破石点了点头,“我听到有风声说,袁隗可能会将从女袁徽嫁给刘修。”
曹节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狞厉:“有这种事?”
“虽然不是很准确,不过我看有几分可能。”曹破石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听说袁绍到袁逢府上去了一趟,后来又去了袁隗府,袁术非常不高兴,在家里砸了东西,骂人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意思好象是说袁绍想趁火打劫,多管闲事。”
曹节重新眯上了眼睛,眼神却越发的犀利,手指缓缓的摩挲着手中的玉如意,松驰的嘴角挑起了一道弧:“袁绍终于坐不住了,他想干什么?”
曹破石挠挠头,他虽然打听了一些消息,但是分析这些事情不是他的特长,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着来找曹节了。
曹节思索了好半天,脸色又变又难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危险。他露出来的紧张神色让曹破石非常惊讶,自从上次窦武和陈蕃的事件之后,已经有些年没看到曹节露出这种神色了。
“党人。”曹节用玉如意轻轻的敲击着案几,喃喃自语:“钩党又要重现啦。”
曹破石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突然扯到党人的身上去了。曹节看在眼里,也不解释。他自己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在他看来,袁家是典型的内外勾结,世家与宦官的混合体,而袁绍走的则是另外一条路,他和党人走得非常近,在士大夫们的口中印象非常好。别看他深居简出,不愿出仁,可是他和党人魁首何颙关系非常密切,另外那些互相标榜的名士也大多出入他的门户。袁绍平时连袁隗府上都不怎么去,看起来洁身自好,其实在曹节看来,他不过是袁家选择的另外一条后路罢了。
只要数得上的势力范围,袁家都有相当的实力,要名有名,要实有实,放眼大汉,有哪一个家族能和袁家相比?杨家也是四世三公,可是他们太清高了,不屑和宦官来往,所以空有其表,有名无实。而他们这些有实无名的内朝宦官倒是想和名士们来往呢,名士们却避让不及。
不论是四世三公的杨家,还是他们这些看起来威风不可一世的宦官,在横跨内外的袁家面前,都不是对手。
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眼前的刘修可能就是一个。
刘修虽然现在的实力和袁家不能相提并论,但是他的做法和袁家却如出一辙。他不惮于和宦官来往,毕岚、渠穆等人现在和他走得非常近,毕岚的死对头宋典现在也极力想和他拉上关系,永乐宫的太后、永乐门史霍玉都是他讨好的对象,阳翟长公主和他是合伙人,宋家、曹家都和他关系不浅,他的老师卢植是大儒,师出扶风马氏,又是个能臣。宦官、外戚、皇族和士人,他一个不落,比袁家还要多。
假以时日,焉知他不会成为第二个袁家?
曹节越想越心惊,同时也明白了袁绍在想什么,这样的对手如果不能及时拉拢过去,那就必须及时消灭到,当然如果能拉拢过去是最好不过。出于这样的想法,袁隗要把袁徽嫁给刘修也就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了,三年前袁隗就曾经想把袁徽嫁给名士黄允,而黄允那种假名士和刘修比起来算什么?
“你觉得刘修会接受吗?”。
曹破石有些羡慕的摇了摇头,“我想不出来他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曹节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个弟弟只知道欺男霸女,却不知道动动脑子,这样的人怎么是袁绍或者刘修的对手啊,他连袁术那个败家子都不如。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关照曹破石多留心,不要轻举妄动。
“兄长,我们就这么看着袁家把刘修拉过去?”
“你有什么办法?”曹节淡淡的说道:“你能把刘修拉过来?”
“这个……刘修和宋家走得太近,如果不能把他拉过来,那就不能让他再活着。否则宋家一旦翻了身,我们可就……”曹破石没有再说下去,但是意思却很明白。曹节不屑的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对了,你最近看到宋奇了吗?”。
曹破石咦了一声,也觉得有些诧异:“好象有几个月没看到他了。”
第193章用其所长
第193章用其所长,到网址
第194章 根基
第194章根基
再一次来到袁府,和上次有了不一样的待遇,最明显的是终于吃上饭了。上次马伦把他们叫来就是为了激怒刘修,给袁术找个发飚的借口,后来借口是有了,飚却没发成,马伦固然是气病了一场,但刘修也很不爽,因为忙活了一天,连口水都没喝上,白白吵了一架就走了。
这次吃上了饭,而且规模颇高,不仅菜色好,而且陪客的规模也高,除了司徒府的几位高明之外,还有袁绍袁本初和他的几个宾客,一听这几个宾客的名字,就知道袁绍走的是精品路线,远不是袁术可比。
南阳何颙何伯求,著名的党人、义士,当年在太学时,和郭泰、贾彪齐名,刘修没少在太学生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曹操也对他感激涕零,因为只有他和桥玄觉得曹操是个人才。如果不是蒙的,那这人仅凭着这点眼力就非同小可。除此之外,何颙还是一名剑术高超的剑客,据说剑术不亚于京师第一剑客王越。
东平张邈张孟卓,八厨之一,仗义疏财,乐善好施,据说何颙这些年能鲜衣怒马,一个财东是袁绍,另一个就是张邈。
汝南伍琼伍德瑜,据说是西汉伍被的后人,汝南豪强,如今也是洛阳赫赫有名的游侠,据说使得一手的好短刀,而且学问也不错。
泰山王匡王公节,轻财好施,使气任侠,文武兼备,和蔡邕非常谈得来。
这几个人在洛阳都有大名,刘备、毛宗一听到他们的名字,眼睛就有些放光,动作也拘谨起来,吃饭的时候规规矩矩的,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刘修却不以为然,他除了开始的时候和他们客套了一番,接下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埋头猛吃,对袁绍故意抛出的话题能不接的就不接,实在躲不过去的就敷衍两句,搞得袁绍他们很无趣,最后只好坐着看刘修狼吞虎咽。
直到刘修痛快的抹了抹嘴,一直憋得很难受的张邈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闻说太极道馆的菜色洛阳闻名,怎么看这样子,好象足下经常挨饿?”
刘修微微一笑,他一看到袁绍和这几个名士,就知道自己今天不能轻松过关。袁绍的想法无非是有两个,如果他愿意低头,那当然好说,如果不愿意低头,自然是要折辱他一番,让他知道点厉害的。和袁术的门客以量取胜、层次不高不同,袁绍的门客大多是海内知名的党人、名士,或者武艺高强的剑客、游侠。另外和动不动就要以武服人的袁术不一样的是袁绍喜欢戴幅巾装儒雅,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名士的派头。
当然了,袁绍长得的确一表人材,平时读的书也不少,据说家传的孟氏易的水平也不差,打扮成读书人倒了也不完全是装逼,但是刘修就是看不惯他那种习惯俯视别人的傲气,更何况他从来没有和袁家讲和的打算,当然不会假以颜色。
袁术也好,袁绍也好,既然找上门来,岂有不灭之理。
“足下光临过太极道馆?”刘修顾左右而言他,平静的一笑:“我怎么没见过你?”
张邈有些矜持的撇了撇嘴:“在那里宴请过几个朋友,每次都在雅间,足下没注意也正常。”
“呵呵呵……”刘修拱拱手:“原来是贵客,还要请你多提宝贵意见啊。”
张邈见他不接自己的话头,反倒为他的太极道馆拉起了客,不免有些好笑,不过他还是很实事求是的说:“道馆的菜色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品种翻新很快,每次去都能尝到新菜色,这一点在洛阳诸多食肆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我好奇的是,坐拥如此上佳的食肆,足下为何如此饕餮,莫非足下觉得还是袁府的菜肴更高明一些?”
刘修哈哈一笑,连连摇头:“这倒不是,袁府的菜嘛,味道当然也不差,可是比起道馆的来说并无什么突出之处。至于我吃得多,那只是因为这些不用花钱,不吃白不吃而已。”
此言一出,一席皆惊,一个个面面相觑,就连堂上的袁隗和卢植都注意到了堂下的异样,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转移了过来。
张邈忍不住想笑,过了一会儿,又问道:“莫非足下在太极道馆吃饭还要钱?”
“也不是全要啦,但总有个标准。”刘修随手指了指案上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这样的好东西却是吃不上的,且不说太极道馆没有这些,就算有,也超过了我这个小东家能享受的标准。如果想吃,自然是要花钱的。”
王匡不屑的哼了一声,语带讥讽的说道:“那太极道馆的大东家岂不是太吝啬了一些?”
“不然,这是应得之义。”刘修应声答道:“就和朝廷不同的官员自有不同的俸禄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得的利益,多吃多占,便形同贪污。是个二千石的太守,每个月便领谷六十,钱六千,难道因为是一郡之首,一郡的赋税便能任意支取不成?”
王匡被他堵了一下,一时没话反驳,气得冷笑一声:“区区商贾,也能和朝廷二千石的官员相提并论?”
刘修乐了:“不瞒足下,我虽然只是一个商贾,可是每月所得,还真不下于一个二千石的太守。太守不过月得谷六十,钱六千,以正常粮价计不过一金有余,就算以现在这让人咋舌的粮价计也不过六七金而已,可是我每月所得薪资为二十金,足足抵得上三个太守,就是万石的三公也未必能和我相比的。”
张邈轻蔑的一笑:“难怪人说,刺绣文不如倚市门,看来足下对经商还是颇为自得啊。”
刘修瞥了张邈一眼:“敢问足下,家有良田几何?”
“不多,区区两百顷罢了。”
刘修暗骂了一声,**,两百顷还只是区区,看来这年头的贫富差距真的大,难怪社会不和谐啊。他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亩产几石?”
张邈有些搞不清了,沉吟了片刻:“约在三四石之间。”
“那就算是四石吧。两百顷,一共是八万石,以正常年份的粮价大概在五百金至八百金之间,没错吧?”
张邈点了点头,脸色有些难看,他明白了刘修的意思,只是再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足下名列八厨,仗义好施,每年所舍资财大概也不下这些吧?难道你不用交税,一家不用吃饭?”刘修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手,语气淡然的说道:“我虽然是个商贾,可是不偷税,不漏税,真材实料,不欺诈客人,不盘剥下人,每一个钱都来得正正当当,清清白白,怎么就不能自得了?难道比贪污聚敛还要可耻?抑或是比一边用经商得来的钱财获取清名,一边却要骂经商是贱业的人更令人不齿?”
张邈顿时满脸通红,无言以对。他们家当然有经商的,但经商的只是那些支庶子弟,有了那些人去经商赚钱,他才能广施钱财,名列八厨,可不正是刘修所说的那种一边用着经商得来的钱获取名声,一边骂经商是贱业的无耻之徒。
王匡的情况和张邈差不多,见张邈被刘修只言片语便说得哑口无言,自忖自己也没有这样的口才,张了张嘴,还是决定闭紧一点的好,不要自取其辱了。
何颙清咳了一声,他受张邈资助颇多,不能看着金主被人抢白,自己却心安理得的在一旁呆着。在这几个人中,他的年龄最大,威望也最高,算是前辈人物。见刘修这个年未弱的年轻人气焰如此嚣张,他从心底里不太喜欢。
“闻曹孟德说,德然是人口俊杰,今日一见,果然是辱齿如刀似剑,难以当锋啊。”何颙从容的浅笑了一声:“只是言多必失,德然尚且年轻,还是敦厚一些的好。孟卓所言也是好心,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平白伤了孟卓一片美意。”
刘修转过头打量了何颙一眼,沉吟了片刻:“闻说何君曾有言,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曹孟德,可有此言?”
何颙顿时有些尴尬,不安的看了袁绍一眼。他是对曹操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那只主要还是鼓励曹操的,否则他又怎么会一直和袁绍来往,虽然大家都不说,但是心里都有一个共识,如果汉家天下真要亡,那安天下的也只能是袁绍,不能是曹操啊。
他对刘修非常不满,这种话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呢,袁绍听了会怎么想?
果不其然,袁绍原本还算是平静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何颙虽然恼火,但此时此地,以他的身份,他也不能不承认这句话,转而去奉承袁绍。
“不错,我的确曾对孟德有过此语。”
“呵呵呵……”刘修笑了:“不管你是鼓励他的,还是真的这么认为,我想,你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至少说明你不是唯门阀论人,无门第之见,算是一个有见地的人,值得孟德尊敬,也值得我尊敬。”
刘修说着,离席恭恭敬敬的给何颙施了一礼,何颙觉得他虽然口语伤人,却还算是识礼,倒不是全然的目中无人的狂妄之辈,便有些惺惺相惜,连忙伸手扶起他:“德然不必如此,哪怕是出身贫寒之人,只要肯用心上进,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又何必斤斤于此。”
刘修笑了:“何君之言,方是真见识。人岂有三六九等,真要论阀阅门第,我也算是出身宗室,孟德也算是我汉初名臣之后,就算是比起袁家来也不差的。”
何颙非常不高兴,立刻沉下了脸,刚刚产生的一点好感顿时不翼而飞,沉声道:“圣人说,唯上智与下愚不移,岂能说人人相同,全无差异。果真如此,又哪来的圣人?”
刘修不以为然的笑了:“何君,我不是说人人相同,我只是说,这些和门第无关。颜回穷居陋巷,夫子以其为贤,如果以门户论人,那颜回岂不是天生的贱人?”
何颙语塞。
“可是刘君不要忘了,天下学问虽多,还是有家法师法的。岂不闻遗子千金,不如经书一箧?”王匡忍不住了,脱口反驳道。
“此言差矣。”刘修忍不住要笑出声来,他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案面:“就算这话对,也是以前的旧事,自从印书坊印出五经,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出现了。君子见机而作,足下如果尚且不能醒悟,只怕与你这名声便不相符了。”
王匡还是不明白,何颙却突然愣了一下,只觉得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转过头看看袁绍,袁绍也若有所思,但是也没有真正明白刘修这句话的意思。堂上的袁隗和卢植经验要老到得多,他们只是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刘修的意思,只是两人的反应却大不相同。
袁隗愕然,看着面露喜色的卢植:“子干,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啊。”
卢植微微一笑:“他是有些小聪明,不过这却不是我教的,见机于未萌之时,这是天赋,教是教不出来的。”
“举一反三,此子倒有几分子贡的味道。”袁隗抚着胡须,仔细打量了堂下正和袁绍等人唇枪舌剑的论战不休的刘修,回头和马伦交换了一个眼色,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惧。
刘修说的意思很隐晦,但是却非常致命。
为什么会有“遗子千金,不如经书一箧”这句话?为什么会有师法、家法?为什么世家会有那么多的门生故吏?原因都只有一个,大汉以经术取士,而经术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要想通经入仕,那就要拜师,哪怕是不亲临受教,也要登个名字,为的就是有实力的师门可以对仕途产生非常重要的影响。
现在呢?官方校订的五经已经通行天下,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只要买得起一套书,就可以自学成才,就可以参加考试,取得入仕的通行证。虽说天子今年只增加了两百个录取名额,但是可以想像,只要他尝到了甜头,他一定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无意之间,世家垄断仕途的根基就被摧毁了一半,虽说失去了对经学的垄断并不等于就失去了对官场的垄断,但打击也绝对非常小可,假以时日,很可能会把世家连根拔起。
说实话,袁隗对刚刚出现的新式书籍并没有想得太多,他最近被洛阳越来越紧张的形势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坐下来想一想,今天听了刘修这一席话,他才觉得如雷轰顶。
不错,袁家现在并不是以经术传家,家传的孟氏易目前所起的作用已经不大,他们有足够的既成权利网络,主要优势在故吏,而不是门生,但是失去了经术,就等于失去了一条路,而且是最通畅的一条路。
袁隗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倒不仅仅是因为书籍的传播影响巨大,而是想到了更多。马伦曾经对他说过,刘修虽然读书很一般,但是他处处抢得先机,很多时候看似很随意的举动往往非常致命,但是袁隗对此不以为然,他觉得只有袁术那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才会输给刘修,马伦虽然言语犀利,但毕竟是妇道人家,见识还是有限,突然被一个小辈给顶撞了,下不了台,所以才找这个一个借口。
可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从他今天的态度来看,他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和袁家和解,上次主动来求和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
袁隗主动提起了婚姻的事,他对卢植说,我非常喜欢刘修这个年轻人,想把从女袁徽嫁给他,你看怎么样?
这句话他之前已经对卢植说过了,卢植也已经转告给了刘修,但是刘修婉言拒绝了。刘修说,他知道袁徽这个女子,她和我脾气不对,而且家世相差太多,门不当,户不对,只怕不太合适,再说了,婚姻之事应该由父母作主,虽然先生和父母一样,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和父母商量一下,不能这么草率的接受。
他这么说,卢植当然不好逼着他接受,现在袁隗正式提起这个话题,他就原话转述了一番。袁隗有些失望,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把话题扯到了别处。
“子干,你在庐江任上的治绩可圈可点。虽然上计结果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