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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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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微微一笑“那你还不快去?”
杨彪心领神会,拜别了桥玄,带着人匆匆离去。
桥玄虽然有了牺牲儿子也要抓住劫匪的决心,但是真当儿子活生生的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有些jī动,只是在一帮晚辈面前不肯lù出软弱来。他斥退了抱成儿子哭成一团的夫人、女儿们,把她们全部赶到内室,这才在堂上接待了刘修等人。
“有劳刘郎。”桥玄冲着刘饽感jī的施礼致谢,把刘修吓得连忙避开,不过桥玄接下来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你把这些jiān徒征入北军,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刘修也不隐瞒,把北军士卒多有富贵子弟,除了在洛阳生事之外,真的上了战场恐怕未必能战。把这些为非作歹的人征入北军,虽然不是什么上策,但是就目前而言,这些人大多悍勇善战,如果能调教好了,给他们一个为国效力的机会,也未尝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桥玄虽然有些不满意,但听了刘修这个解释,倒还是能够接受。
他长叹一声:“光武皇帝撤了南军,只留下了北军,可是北军的规模也越来越小,现在倒连南军也不如,更别提出征了。当初裁撤郡兵,为的是省军费,初衷是好的,可是现在无兵可用,根子却还是出在那时。”
袁绍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桥公所言极是,只是语及光武皇帝,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桥玄不以为然:“本初,你是没有到过北疆,不知道兵力不足的难处。如今的北疆只能倚仗匈奴人和乌桓人戍边,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袁绍摇摇头,语气很恭敬,但是话却说得很坚决:“我汉人生于田亩之间,长于耕种,不习骑射,匈奴、乌桓,生于边疆,长于马背,生而为战士,用他们为我戍边,无须我汉人远戍,不误耕种,省下的军费远远超过每年赐给他们的财物,于国于民皆有利,何乐而不为?”
桥玄冷笑一声,没有再接他的话茬,转过头对刘修说道:“听说你在宁城的时候参与了宁城之战,还写了一本《东胡志》?”
刘修很奇怪,《东胡志》并没有印行,知道的人不多,怎么桥玄也知道。
他看了曹操一眼,曹操微微一笑,刘修明白了,肯定是他告诉桥玄的。他连忙谦虚了几句:“那是我师兄所作,我只是从中起了一些作用而已。”
“卢子干的儿子是个人才,不过要说他会去写《东胡志》,老夫却是不信的。”桥玄呵呵笑了,满意的打量着刘修,又回过头看看曹操:“难怪孟德对你高看一眼,你们倒是相契。”
“那是孟德兄的抬爱。”
“不过,你虽然有些才能,却终究还是年轻,又没有经过郡县的历练。陛下骤然之间就把北军交给你掌管,在老夫看来是大大的不妥。
北军是天子禁军,护卫着京师的安全,可不能大意。你把罪犯引入北军对在老夫看来无异于饮鸩止渴。天子身边的人,就应该是知书识礼,
忠君爱国之辈,让那些轻佻无行之人入了北军,将来出了事,你担得起吗?”
桥玄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浑然不把刘修当成恩人看待。刘修虽然觉得这老头真是不通人情,可是桥玄说的一些问题还是让他警惕起来。桥玄说他历练太少,这的确是事实。他只在宁城打过一些仗,还是作为冲锋陷阵的战士,并不是指挥官。现在突然成了北军的主官,虽然都是军事,其实完全是两个概念,在五校尉的事情上犯的错便是明证。
他按着xìng子,耐心的听桥玄批评,不失时机的向桥玄请教如何解决。桥玄虽然不是标准的军人出身,但是他在仕途上打拼了四十多年,又做过几年的度辽将军,对于世俗人情和军事都有相当的话语权,有些事情在刘修看来很辣手,在他看来却很简单,有些事情在刘修看来很简单,但是经他一解说,刘修才知道并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
桥玄说的未必全对,但是他毫无保留,有什么就说什么,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塞到刘修脑子里去,这让刘修十分佩服。和那些什么都要留一手的人比起来,这老头实在太可爱了。
袁绍坐在一旁倾听,他虽然对桥玄的观点不敢认同,但是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向桥玄请教既然桥玄主动讲起来,他自然是乐见其成。
桥玄见了一帮年轻人中的俊杰,相谈甚欢,再加上刘修又救了他的小儿子,不管怎么说也要表示一下,当下留刘修等人吃饭。宴后,袁绍和何yóng等人心满意足的走了,刘修和曹操同行,他向曹操说明了今天的来意,曹操听了之后,却皱起了眉头。
“从武职?”
刘修很意外,如果说贾诩对武职表示不屑还情有可原的话一毕竟他后来也只是谋士,不是大将一可是曹操怎么也会这个想法?他可是后来的魏武帝啊,是靠南征北讨才成功的,再说现在他也对兵法的兴趣非常浓,远超过他那半吊子儒学。
曹操见他神情不对,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解释了一番。大汉的士人由文入武容易,首先是县令、县长也好,太守也好,都是可以带兵的,太守的别称就是郡将。就是想做个专职的将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像李膺、桥玄这样的,都是以文职任将军,而且做得很不错。但他们首先是文官,而不是纯粹的武夫,武夫也可以从事文官,但是相对来说比较难,因为治民要比治军更复杂,习惯了战争的人往往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些百姓和地方豪强。敌人是狼,大可赶尽杀绝,百姓是羊,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狗,你要管,却不能简单的用杀戮来解决问题。
更重要的是,如果仕途之初就踏入武人的行列,打上武人的标签,这对将来非常不利。段先生战功大吧,可是结果如何,你以为真的是因为他依附王甫?不,就是因为他是个武人,他想依附世家,世家却不愿意搭理他,他只能依附宦官。这次如果不是天子有意北征,留着他这个名将,特意保全他,恐怕他的首级也早就挂在城头了。
刘修震惊不已,他一直以为文武分途是从宋代才开始,可是现在看来,汉代已经很严重了。武人的地位已经明显的低于文人,文人可以侵占武人的地盘,武人却很难进入文人的领域。
这么看来,卢植当初对让自己拜段颊为师的犹豫是非常必要的,他最后能让自己拜段颊为师学习兵法,也是非常难得的开明。
“这么说,你没兴趣?、”刘库有些怏怏。
曹操有些尴尬,想了好一会才说:“容我考虑一下?”
“你有选择的权利。”刘修见他勉强,也不想强逼他,指了指紧跟在他身后的曹洪等人:“借个人给我行不行?”曹操直皱眉,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牙疼了半天:“我问问?”
“那当然。”刘修笑了笑,没等曹操松口气,他招了招手,把莫名其妙的曹洪等人叫到车前,伏在车轼上把情况说了一遍,最后若无其事的问道:“有没有人愿意和妙才一样到北军做个军侯、司马什么的?”
曹洪眼神有些犹豫,掉头看了一眼夏侯慎,夏侯慎目光平静,却把目光投向了曹操。曹洪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也不好意思的看向沉默不语的曹操。
刘修转过头,似笑升笑的看着曹操:“我看子廉不错。”
曹操有些意外的看着刘修:“子廉?”
刘修点点头。
曹操哑言失笑。曹洪是有武艺,可是他的武艺并不出众,何况刘修身边武艺高的人多的是,想来不会是因为他的武勇。曹洪也知道一点兵法,但是他在兵法上的兴趣远不如数钱的兴趣浓:曹洪和他的伯父曹鼎一样是个财mí。刘修真是缺人缺得很了,来者不拒啊。曹操暗笑了一声,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子廉,德然看中了你了,你跟着他入北军吧?”
曹洪连连点头,又有些尴尬的说道:“既然兄长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曹操强忍着笑勉励道:“跟着德然好好干,以后一定能仕途顺利。”
刘修撇了撇嘴,心道你这个曹阿瞒和老子玩yīn的啊,好,我到时候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曹洪以后的名声不小,但是他在曹氏、夏侯氏之中并不以用兵出名,分明是你觉得他用处不大,所以不当回事才给我。
不过,人总有长处,能不能出彩,一方面得看这个人有没有才,另一方面也得看用得对不对。
刘修不动声sè,笑眯眯的对曹洪说:“好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收拾行李,到平乐馆来报道。”
曹洪连连点头。
走了不远,刘修遇到了被十来虎贲郎簇拥着急驰而来的赛硕。赛硕见刘修和曹操同车而行,脸sè不太好,把马车停在路边,让一个虎贲郎来请刘修过去。曹操也不太愿意见赛硕,他当初初入仕途,为了求名,打死了赛硕的叔叔赛图,这个仇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德然,你先忙着,我还有点事,忙完了再去找你。”曹操拱拱手,扬长而去。
刘修也不勉强,赶到寨硕的车前,寒硕这时候换了一副笑脸!“刘大人天子有诏,命令出动北军协助杨大人围剿洛阳的会任之家。”
刘修大喜,跳上马,正准备飞奔而去,赛硕急声叫道:“大人且慢,等等我。”
刘修诧异的回过头:“你传完诏了,不回宫去,跟着我干什么?”
“天子让我去见识见识你用兵。”赛硕那张大白脸笑得像朵huā儿。
刘修眼珠一转,明白了天子的意思:这就是给我派监军了。对这一点他早有预料,天子再信任他,也不可能毫无保留的把北军交给他,特别是他还要huā大量的财力、物力重新打造北军的情况下。他点点头,示意赛硕跟上,直奔司隶校尉府。
杨彪已经做好了准备,何进和周异也穿上了戎装,就跟在他的身边待命,不过脸sè不太好,不时的动一下身上的甲胄,大概是穿惯了宽衣大袖的衣服,突然穿上比较紧身的军服不太习惯,又或者是觉得以他们的身份穿上甲胄有些**份。
杨彪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心情,他自己也穿着甲胄,一看到刘修,他就拉着他的手臂往堂上走。堂上挂着一张洛阳地图,上面用红sè标着几个地点。
“这就是我们这次行动要抓准备的几个目标。”杨彪说。刘修吓了一跳,这家伙果然是人如其名,有些彪乎乎的,要么不动,要动就斩草除根,连锅端啊。
杨彪接着把兵力的情况说了一遍,集合他手中的司隶校尉掾属和河南尹、洛阳令的部属,总共也不到三百人,而且这些人大多不是战士,所以主动行动都要由刘修所领的北军负责。天子的诏书准备动用步兵营和射声营,一共是一千五千多人,就算是北军的战斗力不强,对付这些人应该也够了。因此杨彪打算分头行动,同时出击,把这些家伙一网打尽。
“千万不要轻敌。”刘修摇摇头,表示了不同的意见。这些人人数虽然不多,但是你不忘了,这些人里面大有武艺高强之辈。我们又不是在旷野之中围攻,而是在人烟稠密的洛阳城外行动,布阵非常不容易,很容易被他们突围而去,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不仅战力强,而且目无法纪,逃出去一个,就是一个祸根。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何进不yīn不阳的说了句:“到了那时候,今天在桥府发生的事情下次很可能就会发生在你杨家,桥公的儿子可能就会换成你儿子杨修。”
杨彪脸sè顿时一变,化强压着不快,抚须沉吟半晌:“那该怎么办?”
“杀一儆百。要杀,就杀得他干干净净,一个不留。”刘修手一挥:“我建议集中兵力进行围歼,先把为祸最烈的打掉。”
杨彪考虑了好一会,觉得刘修这个做法虽然有些保守,但总的来说还是稳妥的,以目前他们手中能调动的兵力,想要一下子将洛阳的不法份子一网打尽的确太难了。别看北军来了一千多人,可是这些人究竟有多少是能战的,杨彪心里大概也有些数,不敢对他们期望太高。
“既然如此,就依大人的。”
刘修和杨彪围着地图在商量的时候,马日dī和王瑜先后赶到,他们都是坐着马车来的,前面有伍伯开道,鼓吹助威,后面有骑士扈从,威风摆得十足,可是神情却有些狼狈,显然刘修突然下达的命令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来得非常匆忙。对于这些平时以舒缓为风度的士大夫来说,让他们急驰实在有些强人所难,马日dī就不提了,王瑜这个做过多年长水司马的人也被颠得脸sè发白,走路打晃。
刘修心中不快,可是一来马日dī和他交情不错,王瑜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长辈,如果在杨彪等人面前给他们难堪,最后丢人的还是自己。
二来他现在也知道,一时半会要想把这些人全给撤换掉也不太可能,这种情况大概还要忍耐一段时间。
“二位大人,这次的任务,主要由你们来负责完成。”刘修不等他们喘息定,就想开始排兵布阵。可是他一抬头,看到王匡一副戎装的站在门外,不由得一愣:“你来干什么?”
王匡微笑着没说话,马日dī连忙说道:“他是射声营新任司马。”
刘修沉下了脸,前两天和五校尉见面的时候,王匡还没有出现,怎么一会儿功夫,他就成了射声营司马了?看来他传达了那个命令之后,袁逢等人立刻做出了反应,可能还不止王匡一个。他随即又笑了,招招手,示意王匡进来。
王匡虽然不把刘修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是刘修的属下,不能对刘修无礼,只好走了进来,躬身施礼:“大人有何吩咐。”
“我听说你箭术不错,也使得一手好弩?”
王匡不明白刘修是什么意思,大概是觉得他未必能够资格做射声司马吧。他矜持的点点头:“略知一二。”
“很好,射声营的长官嘛,就应该有一手好箭术,要不怎么管教手下那帮人?”刘修笑盈盈的看着王匡,余光却扫着马日dī“你这次如果能立功,以后这射声校尉的位置就是你的。”
王匡一愣,升常尴尬,他到射声营来是袁绍安排的,目的就是想让刘修就算赶走了马日dī也不能顺利的接手射声营,没想到刘修这么大方,干脆就要把射声校尉送给他。可是这么一来,马日dī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就是来抢射声校尉的职位的?
“可是这安要是你们这里出了问题。”刘修脸一沉,杀气腾腾的说道:“王公节,你别怪我言之不预,我马上就免了你这司马之职。”
王匡吃了一惊,顾不上考虑马日dī的想法,连忙说道:“属下一定全力以赴。”
“如此甚好。”刘修yīnyīn一笑,对随后走进来的步兵司马夏侯渊说道:“妙才,你记住,刚才对王公节的要求,对你也同样适用。”
夏侯渊早有准备,躬身一拜:“请大人放心,有一个jiān人从步兵营的阵地逃脱,请斩渊之首级。”!。
第222章 打黑
洛阳的会任之家有好几个最大的一个就是位于洛阳城北平聚的平家。平家以经商为掩护,实际上主持着洛阳最大的杀手集团,他们手中究竟有多少人,谁也搞不清楚,有说三百多的,有说三千多的,但是他们高手如云、实力雄厚是有目共睹的,第一勇士许祥的离开虽然对他们影响不小但并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他们一方面收取杀手的佣金,另一方面还有些其他的经济来源,日子过得非常舒坦,这从平家几乎占了整整一里的宅院就可以看出来。
平家家主究竟叫什么,连许褚都说不清,只知道平家上下都称他为平公。平公五十多岁,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剑法,和京师第一剑客王越交过手,两人苦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把酒言欢。他平时一般不出门,就在后院呆着,接待那些来投靠的剑客、杀手,或者是那些来谈生意的人。当然了,要他出面谈的生意都是大生意或者名流,普通的小事根本不用他出面,由他的几个儿子处理就行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就是喝喝酒,练练剑,除了遇到了非由他处理的事之外,通常不会有人来打扰他,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所以当一个弟子急急忙忙冲进门来的时候,正在练剑的平公非常生气。
“官兵……官兵包围了我们。”那弟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官兵?”平公浓眉一挑,轻蔑的笑了一声,手中的剑不停:“我平家又不是第一次被官兵围,哪一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这次又是谁,司隶校尉杨彪?”
弟子连连点头,“杨彪来了,但是,不仅仅是他,还有……还有北军的人。”
“北军?”平公一惊,手中的剑滞了一下:“哪个营?”
“步兵营和射声营。”弟子面sè煞白,惊惧不已。平公眉头皱起,甩了个剑花,将长剑背在身后,凝神倾听,外面惊慌的叫喊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中间还杂夹着交手的响声,惨叫声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他熟悉的。平公有些动容,刚准备说话,院门“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健壮身影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他面前五步,背着手往那儿一站。
“仲康?”平公有些好笑,正准备和许祥打个招呼,叙叙别情,又一个人走了进来,和许祥成犄角站定,面无表情的看着平公。平公打量了他一下,脸sè微变:“王越,你也来了?”
王越也不理他,手抚着腰间的剑柄,双tuǐ微分,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子走进门,那中年男子先向那女子点头致意:“师妹先请,”然后才抬起头看着平公,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微微点头致意:“平公,别来无恙?”
平公倒吸一口冷气:“大贤良师?”
张角点了点头,伸手介绍道:“这位是天师道嗣师夫人,卢夫人。”
平公不吭声了,许褚和王越也就罢了,连太平道和天师道的高人都来了,他这次是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了。他的剑术再厉害,庄里的高手再多,面对这样的道门中人,他是没有什么胜算的,更何况外面还有大批的官兵。
他一言不发,倒持长剑竖在身后,冷漠的看着门口,同时不忘对闻声赶来的儿子平汉使了个眼sè。平汉心领神会,抬tuǐ就要往里走,一枝利箭从墙头呼啸而来,一箭将平汉射倒在地。
平汉捂着xiōng口,惊恐的睁大了眼睛,鲜血从口中漫出,挣扎了两下就断了气。
“射声营在此,所有人等不得乱动,否则格杀勿论。”从围墙上冒出头来的王匡一边给手中的三石弩上箭,一边厉声喝道。
平公眼神紧缩,扫了一眼从墙头冒出来的弓弩手和一张张弩,心一阵阵的往下沉。
河南尹何进、洛阳令周异走了进来,扫了平公一眼,漠然的站在一边,再也不看平公一眼。平公也不说话,他和他们都认识,平时见面还要客套一番,但是今天这情形显然不是打招呼的时候。司隶校尉出面办案,河南尹和洛阳令是不够资格说话的。
司隶校尉杨彪和北军中候刘修隆重登场,蹇硕作为天子的使者,紧紧的跟在后面。
刘修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到已经气绝的平汉面前,低头看了看,惋惜的摇了摇头,又抬起头看了平公一眼:“你还拿着剑,是准备反抗吗?”
平公手一松,长剑“当咖“落地,嘴角微微上挑:“我不会给你当场杀人的机会,只要我不死,你今天怎么抓我,过两天就怎么把我送回来。”
刘修哈哈一笑,指了指蹇硕:“你知道他是谁?他是天子身边的,我今天到这里来,是有天子诌书的。天子诌书,你懂吗?”他用手指戳了戳平公的xiōng口,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五十多岁了,可是骨肉还是非常结奂,难怪能和王越不相上下。
“天子也不能滥杀无辜。”平公看着刘修的手指,心平气和,一点怒气也没有,好象刘修戳的不是他,而是别人。“天子也要讲道理,总不能空口无凭的就要杀我平家满门。”
“你真的这么有底气,还是觉得你背后的那位大人物还可以保得住你?”刘修耸了耸肩:“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年轻人,我也年轻过,也像你这么意气风发过,不过,我现在觉得当时tǐn公微微的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刘修:“做人要留三分余地,要不然将来后悔都没有机会。”
“其实你现在还是很蠢。”刘修根本不搭他的茬,手一挥:“来人,全部拿下,有敢违抗的,格杀勿论。”说完之后,他又凑近平公低语道:“等你死了之后,欢迎来报仇。”
平公屏住了呼吸,瞳孔骤然收缩。他从刘修看似平淡,实则张狂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杀意。他知道不管他背后的靠山会不会出手帮忙,但是他一进洛阳狱,恐怕是别想再说出来了,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按规矩必、事,他是铁了心要自己的命。
平公忽然想起了宫里那位皇帝,皇帝好象也和这个年轻人差不多大,做起事来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去年两人联手玩了一肥,把袁家搞得灰头土脸,根本不管后果有多严重,现在还是我行我素,大有一口气将世家连根拔起的趋势。
这样的人做事不过考虑太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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