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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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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徽紧张的思索了片刻,还是想不起来这句话的出处,只得再次请教:“弟子虽对佛经略知一二,却未曾听过此语。还请先生点拨。”
刘修皱了皱眉,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声:“没读过啊,那可有些难。绘事与佛经有异曲同工之妙,皆重在一悟字。如果资质太差,不能悟出其中道理,就是先生讲得烂熟,你也是领悟不了的,枉费了我工夫。”
袁徽气得无语,只得咬牙忍着。“请先生指点门径。”
刘修托着下巴,愁眉苦脸的想了好一会,突然一拍大tuǐ,“袁美人,我来问你,陛下与袁本初谁者为美?又美在何处?”
袁徽被他吓了一跳,再听到这个问题,更是啼笑皆非,她甚至觉得刘修今天是故意来拿她开心的了,这是教绘事吗?
“先生,这……有助于绘事吗?”
“当然有,我刚才说过,你要想画出最美的人,就应该先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最美的,要不然就算你的笔墨再精湛又有何用?你难道想做一个画匠,只为如实描绘出人的面貌?”
袁徽讶然的看着刘修,她隐约觉得刘修这句话有道理,他是在说绘事,但是他显然不认为画匠所画的画不足以称为绘事。她迅速的思考了片刻:“先生的意思是说,笔墨章法,皆是枝末,唯有心中所悟美丑,方是绘事高下之真谛?”
刘修用手中的yù如意一敲案几,赞了一声:“然也!”随即又后悔了,生怕力气太大把yù如意给砸了,想查看一番,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掩饰的干咳了一声,接着说道:“你颇有慧根,又有不错的根基,就不要从低处着手了。你且说说看,陛下与你大兄袁绍谁美,又美在什么地方,想通了这个问题,我再教你下一步。”
说完,他站起身来,将yù如意往腰间一掖,自顾自去了那些收藏秘书的藏书室。袁徽虽然怀疑他是敷衍她,却不敢说什么,连忙拿了钥匙,打开柜子,任由刘修自己翻阅。
刘修老实不客气的要来了目录,从上面一项项的查过去。袁徽呆在兰台大概也没什么事,huā了不少功夫在整理兰台收藏的秘书和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帐目做得很有条理。刘修大开眼界,不仅在上面看到了各种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古籍,还看到了诸如陨石之类的东西,至于各地收集来的祥瑞或灾异等异物也不在少数。
刘修看到了关于那枚指环的记录,正如蔡邕所说,那条记录十分简略,很难分辨是不是指他手上的这只指环。他看了很久,才开始浏览兰台所藏的珍宝。
兰台是皇家图书馆,不仅藏有诏书、奏疏、律令,还藏有从各地进献的典籍、祥瑞和灾异,包括陨石一类的东西都藏在这里,班固就曾做过兰台令史,在这里写出了第一部断代史《汉书》,后来随着数量的增多,相关的诸多文件都改藏于东观,只有这类神秘难明的东西还藏在兰台。
兰台原属御史府,由御史大夫属下的御史中丞负责,兰台令史具体管理,后来宦者势力增强,宫中各署逐渐被宦者所占,兰台也不例外。袁徽因为学问好,进宫后就到这里做了女shì书,被封为美人后也一直没有离开这里。不过这里所藏之物说起来都是珍稀之物,但是除了猎奇者之外,大部分对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兴趣,所以这里也很少有人来。
刘修当然也不怎么信那些神道道的东西,不过有手上的指环在,他也不能完全掉以轻心,这个指环如果真是宫中失物的话,那它在宫里也被当成废物一样放了几十年,有谁知道它有如此功能呢。就算它只是一个资料贮存器吧,不仅在这个时代可以算得上神器,就是在他那个科技昌明的二十一世纪也绝对算得上先进和新cháo。
既然如此,谁又能否认这个兰台所藏的东西都是故nòng玄虚的产物?
刘修打量着那一块块陨石,抚mō着上面奇怪的huā纹和一个个气泡,如同徜徉在古玩市场,又回到了在鱼龙hún杂的摊子前淘宝捡漏的时光,刹那之间,恍若隔世。他拿起一件件藏品,猜测着可能的用途,看着上面的huā纹,猜想是不是什么符文。
袁徽站在远处,眯起了眼睛,用余光注视着流连忘返的刘修,恨得牙痒痒的。她虽然不否认刘修所说的可能是真正的道理,但是刘修不肯从笔墨技法开始教起,一开口就是玄奥难明的道理,显然有故意为难她的意思在里面。不过,袁徽并不担心这些,她相信以自己的聪慧很快就能分析出刘修的技法,她并不打算在绘事上超过刘修,但是超过其他人,比如宋皇后却是易如反掌的事。
一想到生了孩子之后反而失去了天子宠爱的宋皇后,袁徽就禁不住的想表示一下不屑,那个女人自以为是扶风宋家的后人,祖上曾经出过贵人,出过王妃,可是她太笨了,显然配不上那个曾经显赫的家族。如果不是她现在生了一个皇嫡子,天知道她会不会被贬到掖庭去。
然而袁徽不敢掉以轻心,为了夺取并州的兵权,袁家里应外合,把刘修从并州调了回来,并州的兵权很快就要到手了,只是刘修回到洛阳对袁家——特别是袁徽来说并不完全是好事,本来快要彻底失去天子欢心的宋皇后似乎又有了起死回生的迹象。
前两天,宋皇后的兄长执金吾宋奇进宫,向天子请诏,要再次赴交州贩米,这次不是短期的,而是准备作为一个惯例,每年去一到两趟。天子非常高兴,大大嘉奖了宋奇,不仅同意了宋奇的请求,还保留了宋奇的执金吾职位。
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苗头,袁徽知道宋奇这个人是个什么货sè,只凭他自己是想不出这个办法的,这里面肯定有刘修的影响。
交州贩米,不仅能为天子分忧,获得天子的欢心,而且能从中得到巨大的利益。袁徽早就看到了这一点,只是袁家家大业大,又自诩为士林之首,不愿意这么大张旗鼓的经商。袁徽提了几次,袁逢兄弟模棱两可的没有同意,现在刘修一回来,宋家就抢过了这个机会。
袁徽有一种挫败感,这是一种又败在了刘修手上,被他羞辱的感觉。
袁徽越想越多,看向刘修的眼神也越发凌厉,整齐如编贝的牙齿紧紧的咬在一起,握笔的手也有些僵硬。忽然,她觉得一阵紧张,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息笼罩住了她,让她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眼前是刘修冷峭的眼神。
“袁美人,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袁徽一阵慌luàn,连忙掩饰的说道:“弟子何曾看先生,弟子是在参悟先生的指点呢。”
“是吗,那我为什么感觉到一种被恶狗盯上的感觉?”刘修夸张的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肩膀:“难道是这里面藏了什么凶物不成?袁美人,你平时有没有这种感觉?”
袁徽咬牙不语,心道我现在就被你这头恶狗盯着呢。
刘修也不理她,晃了晃手中的一卷竹简:“袁美人在兰台多时,想必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我可以向你讨教一个问题吗?”
“讨教不敢当,先生有其事,弟子服其劳,本是份内之事。”袁徽恭敬的说道。
刘修lù出见到袁徽以来的第一个微笑:“那就多谢袁美人了。”他打开那卷竹简,吹了吹上面的灰尘,“袁美人想必也知道,我是个武人,喜欢各种兵器,常听人说上古有各种神兵利器,只是一时半会的想不周全。这里的书又不能带出去,我想请袁美人有空的时候,帮我抄录整理一下典籍中提及的兵器,不知可否?”
袁徽看了一眼屋内重重叠叠的架子,不免有些为难,这个工作量可不小啊。
“这件事也不急,袁美人方便的时候做做就成。”刘修见她为难,又解释道:“这里面藏着这么多神奇之物,焉知其中没有什么上古传下来的宝贝,就这么放着实在可惜了。如今陛下正yù征服鲜卑,如果能找到一两件杀器,那也是为陛下分忧啊。”
“上古的宝贝?”袁徽想笑又没好意思笑出来,“先生是说那干将、莫邪之类的神兵吗?”
“这当然算,可是也不仅仅这些。”刘修指着手中那卷残缺不全的竹简说,“这上面提到一种以冷火炼兵的办法,说能令兵器十倍锋利,经年不锈,只是后面具体的办法却不见了,如果能找到所缺的竹简,试验一下上面所说的办法,便知真假。如果真有这等奇效,岂不是大功一件?”
袁徽瞟了一眼那卷竹简,暗自撇了撇嘴:“原来是说涿鹿之战的神仙家典籍啊,这些书大多虚妄不经,不值一提。不过既然先生有这个兴趣,那弟子就勉为其劳吧。”
刘修倒是诧异,袁徽怎么看了一眼就知道是说涿鹿之战的?他刚才看了好久,只知道是讲一场很高科技的战争,不仅故事情节一bō三折,而且有铜头铁臂的机器人,还有呼风唤雨的神仙,反正够科幻的,却没想到原来不是科幻,而是神话。
“这故事说得很离奇,其实不过是涿鹿之战改头换面的产物,先生如果不信,且待弟子取《太史公书》和类似的记载来印证便知。”
得到了刘修的同意之后,袁徽走进一间书屋,迅速取出一些竹简、帛书来,一一摊在刘修的面前。这些都是不同版本的战争故事,但是细细分析之后就能发现,这些看起来大不相同的故事其实说的都是同一件事:涿鹿之战,主角都是黄帝和蚩尤。
刘修大开眼界,对袁徽的博闻强记非常佩服,脱口而出:“袁姑娘的学问真是不让须眉啊。”
袁徽开始没会过意来,过了一会儿,突然发现刘修对她的称呼不是袁美人,而是袁姑娘,一时愣在那里。好在刘修只顾比较那几个故事的异同点,倒没有注意到她的失态。袁徽很快镇静下来,继续给刘修讲解相关的古籍记载。
刘修啧啧称奇,连声称赞袁徽的记性好、见识过人,是个女博士,他夸人向来是不吝惜的,也不觉得自己的态度转变得太过突兀,让人难以接受,这一顿吹捧让袁徽最后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红了脸,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涿鹿之战是中国上古史中不得不提的一次大战。那一次,炎帝和黄帝联手打败了蚩尤和他的同盟军,地点就在上谷郡的涿鹿县,这次大战和随后的阪泉之战最终确定了炎黄联盟,炎黄子孙的称呼就是从此而起。而失败的蚩尤一面成为邪恶的代表,另一面又成为战争之神、兵主,大军出征之前,都要祭兵主。而蚩尤旗、蚩尤血之类的传说更增添了他的神秘。
从各种传说来看,似乎大家都有些为这位失败的恶神感到惋惜。
而刘修关注的则是这次大战中出现的奇怪情景,在他看来,蚩尤三头六臂,铜头铁额,刀枪不入的形象更像是终结者机器人,非常高科技,而黄帝一方的风后、旱魃则像是神通广大的巫师,非常的玄幻。如果不承认这些描写是真实的历史,那刘修觉得这是一个非常bāng的故事,要噱头有噱头,要故事有故事,要想像力有想像力。
相比于希腊罗马式的西方神话,刘修觉得这更吸引人,因为这些人物都是人神hún合体,而不是高高在上,缥缈不可见的天神。其实东方的神话一直有这个特点,神话里的人物和历史上的人物很难区分,不像西方的神话那么分明。
换句话说,东方神话里的神仙很可能就是历史人物。然而推理也只能到此为止,再推下去,就得承认那个遥远的年代真有机器人和法术了。
刘修津津有味的听了一阵故事,再次看了一眼这寂静的兰台,越看越觉得自己仿佛又穿越了一次。他意犹未尽的说道:“闻袁博士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天时不早,就不打扰袁博士了,待有空再来听袁博士讲古。”
袁徽被他这个称呼说得有些招架不住,涨红了脸,“先生什么时候再来指导弟子?”
刘修想了想,很严肃的说道:“我看过你的书道,从笔墨和章法上来说,你的根基都非常好,不需要再从最基本的道理讲起,你多体悟我给你说的话,等你的眼力提高了,再讲技法就能一通百通。”
袁徽看着刘修的眼睛,希望从他的神情中分辨出他是在敷衍还是真诚,可惜她从刘修带着笑意的眼神中什么也看不到,如果说有,那也只是一丝……惋惜。
他惋惜什么呢?袁徽想不明白,他是在惋惜当初没有答应婚事,还是惋惜如此好的人才居然是对手?抑或是……一想到如今的屈辱处境,袁徽忽然心中一酸,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她随即警觉的把哀怨转为隐而不发的愤怒,并对自己表现出的软弱感到羞耻。
刘修告辞出宫,面sè平静的坐在马上,旁若无人的沿着铜驼街向南,郝昭带着几个亲卫紧紧的跟在后面。经过巨大的铜驼时,刘修忽然想起了什么,勒住了大红马,看着被摩得光滑如镜的铜驼说道:“伯道,你知道骆驼曾经被人呼作肿背马吗?”
郝昭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这个叫法倒也有趣。”
“嘿嘿,又岂是有趣这么简单。”刘修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又接着向前走去。
……
天子站在复道之上,看着刘修一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处,融化在晚霞之中。两只扣在一起的手背在身后,不停的跳动着。宗正刘虞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微微的低着头。
“臧旻的北征方略你看过了没有?”天子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着刘虞。
刘虞微微颌首:“回陛下,臣看过了。”
“如何?”天子的声音中lù出些许不快。
刘虞犹豫了片刻:“臧旻此策,虽不够大胆,却可见其持重。鲜卑人势大,仅以并州的兵力,的确不足。而他……”
天子哼了一声,打断了刘虞的话:“一个征战多年的能臣,居然自认能力不足,要让贤于袁绍,这恐怕不是持重,而是要向某人讨好卖乖吧。”
刘虞紧紧的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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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完成,该我做的我做了,现在该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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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结党
第285章结党
步兵营,关羽双手舞剑,呼啸而进,片刻之间就冲破了由步兵校尉夏侯渊亲自率领的五十亲卫,身后的十名重甲士迅速杀入,将夏侯渊和其他人隔开,关羽一声长啸,斩马剑凌空劈下。~~
夏侯渊大吃一惊,虽然这只是演习用的剑,并没有开锋,但是这一下要被砸实的话,他就算不死也得重伤。他不假思索,奋力抬起手中的盾牌。
“咣……”一声巨响,盾牌四分五裂,就连上面méng着的生牛皮都被撕裂了。夏侯渊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扑通一声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一阵风从耳侧掠过,然后一片寂静。
夏侯渊等了片刻,并没有等到意想中的重击,他疑huò的睁开眼睛,发现关羽已经收起了斩马剑,一手抚须,一手拄剑,含笑看着他。夏侯渊翻起眼皮,看了一眼离自己头顶不到一寸的盾牌,长叹一声:“云长果然神力,收发自如。”
关羽笑了,伸手拉起夏侯渊:“妙才也是名不虚传,关某常听大人提起妙才,心常不服,今日一试,方知大人所言不虚。”
夏侯渊就着关羽的手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示意手下各自去练习,拉着关羽往一旁走去,亲手倒了一大碗水递给关羽,自己又倒了一碗一饮而尽,这才抹了抹嘴说道:“大人谬赞,渊愧不敢当,在云长这样的猛将面前,渊更不敢自以为是。”
关羽满面笑容,连连摇头道:“妙才,此言差矣。重甲士是jīng选士卒,又méng大人亲授的武技,无一不能以一当百,光禄城曾经杀得鲜卑人闻风丧胆。不是关某自吹,即便是面对同样数量的骑士,我们取胜也是探囊取物、意料之中的事。”
夏侯渊笑笑,附和了几句,看向那些被士卒们围在中间的重甲士的眼光有些灼热。这些重甲士的战斗力太强悍了,到洛阳不到十天,就将北军五校打遍了。关羽的话虽然说得有些狂妄,但是他的狂妄是有资本的,他在三个骑兵营的确曾以十名重甲士轻松战胜五十名骑士,越骑校尉淳于琼被他一剑拍下马去,到现在还没能起chuáng呢。
这些重甲士如果在步兵营,在自己的指挥下征战,那该多好啊。
“大人亲授你们武技?你练的是什么形?”夏侯渊坐在一旁,支起一条tuǐ,笑嘻嘻的示意关羽也坐下,要不然他的压力太大了。关羽略作犹豫,还是老实不客气的坐下了,虽说夏侯渊是比二千石的校尉,而他不过是个百人将,但是在刘修这条线上,他们只不过是先来后到而已,而且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后来居上,成为刘修手下最杰出的大将。
“龙形。”关羽双手扶着tuǐ,看了一眼远处和步兵营将士说笑的重甲士,转过头看着夏侯渊:“妙才练的什么形?”
“我啊。”夏侯渊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脸上的汗,“我也是龙形,不过,练到现在也没什么进展,不似云长这般突飞猛进。”
关羽嘴角一歪,没有再说什么,在他看来,夏侯渊的龙形的确练得不怎么样。龙形是墨子五行术中最强的一路,重在变化莫测,迅捷无双,比起刘修自己练的猴形还要更胜一筹。据说,不管练习墨子五行术中的哪一式,练到极至都是龙形,所以刘修让关羽自选的时候,他直接就选了龙形。
“大人能在北疆称雄,云长有功。”夏侯渊笑道,关羽谦虚了几句,却并不觉得自己受之有愧。他们说了几句闲话,张郃来了,一看到夏侯渊还有些半身不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妙才也败了?”
“败了。”夏侯渊也不在意,“你跑到这儿来,不会是看我笑话的吧?”
张郃摇了摇头,和关羽说了几句话,然后拉着夏侯渊走到一边,低着头,用脚尖踢着土块:“袁绍回洛阳了。”
夏侯渊目光一闪:“陛下真要夺了大人的兵权?”
“看样子是。”张郃沉默了片刻,又说道:“我听说,北军五校可能也要随军出征,至于是归臧旻统辖还是归袁绍统辖,现在还不确定。”
“有淳于琼和王匡那两个人在,当然是归袁绍统辖了。”夏侯渊有些郁闷的拍了拍手:“天子真是太随意了,刚刚把袁绍从北军挤出去,怎么又把北军jiāo到他的手中。这要是到了北疆,我们肯定要受到排挤啊。”他想了想,又道:“我们去问问大人,看他是什么意见。”
“我也是这么想。”张郃笑笑:“你要不要通知一下曹孟德?”
夏侯渊当仁不让的点头道:“这个自然,他要是不去,还想重归袁氏,那我们以后就只好分道扬镳了。”
张郃松了一口气。
……
曹cào放下手中的兵书,翻起眼睛,奇怪的看着夏侯渊:“你这是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夏侯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和儁乂是支持大人的,你要是站在我们这一边,那我们就是三对二,绝对占优势,如果你想坐山观虎斗,那也没关系,我这步兵营不比王匡的shè声营差。当然了,你要是想支持袁绍,我们也不怕。”
曹cào扁了扁嘴,抬起手挠了挠眉máo:“儁乂在外面吗?”
“当然在,还有关羽,我们准备一起去道馆见大人的。”
“云长也在?”曹cào眼睛一亮,连忙说道:“你急什么嘛,让他们进来坐坐。”
“坐什么坐,你给个痛快话,要是愿意一起去的话,到了道馆慢慢坐,那儿有好酒好茶,不比你这儿强太多。”
“你懂个屁。”曹cào眼睛一翻,指着夏侯渊不客气的说道:“你们这不是在帮刘修,而是在害他,知道吗?”
夏侯渊被他骂得一头雾水,他仔细打量了曹cào片刻,觉得好象不是在推诿。曹cào见他犹豫,只好自己叫进亲卫,让他们准备一点酒食,请张郃和关羽进来小坐,然后才压低声音斥道:“我曹家和宋家是捆在一起的,你说我能帮袁绍?”
夏侯渊松了一口气,脸sè缓和了些:“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去见大人?”
“说你一根筋,你还不服气。”曹cào凑到夏侯渊跟前,轻声说道:“天子虽说有意要撤刘修的兵权,可是到目前为止,天子隔三岔五的召他进宫,每次都有说有笑,亲热逾于常人,一点也看不出来刘修即将失宠的迹象。可是你们这么一搞,天子会不会怀疑刘修结党?”
夏侯渊一听结党两个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又有些不敢确定的说道:“不至于吧?”
“至于不至于,不是你说了算。”曹cào伸出一根指头,用力戳了戳夏侯渊的xiōng口:“你记住,北军五校是天子的禁军,任何人想控制这些力量,都是天子的眼中钉。”他顿了顿,听了听外面的脚步声,又赶紧说了一句:“现在天子的心思大着呢,你们不要自以为是。”
夏侯渊将信将疑的点点头,刚要说话,曹cào制止了他,大笑着向mén口走去,老远就张开手笑道:“今天一大早就听到喜鹊叫,果然便有贵客。云长、儁乂,既到了mén口,为何不进来坐坐,莫非是看不起我曹cào吗?”
张郃看了一眼夏侯渊,夏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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