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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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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失落和愤怒就别提有多深了。她也不是一个善于掩饰自己的人,那看向刘协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不过,在不善之外,她更多的是不甘。
刘辨除了年长,还有什么能和刘协比?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袁贵人也吃了一惊,她只知道皇嫡子寄养在外面,却不知道一直寄养在卫将军府。寄养在外面很正常,皇长子刘辨就是这么做的,可是寄养在卫将军府那就不一样了,而此时此刻,天子宣布皇嫡子回宫,这里面的意味更加复杂。
袁贵人不动声sè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她瞟了脸sè发白的何贵人一眼,暗自有了计较。
傍晚,一个年轻的宫女匆匆的出了皇宫,看看四周没人,转身向不远处的袁府奔去。很快,她被引到了袁逢的面前,双手捧出了一封密信。袁逢不动声sè的拆开密信,粗粗的扫了一遍,顿时眼神一紧,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手一挥,让人拿来了两饼马蹄金。
“多谢,请稍事休息,容我写封回信请你带回去。”
宫女感激涕零的收下黄金,连声答应。
第五卷 天下崩 第409章 君子脱光光
“大师到我大汉快十年了?”刘修摆弄着手里的拂尘,虽然盘腿坐在蒲团,可没有一点参禅的意思,坐在他对面的支娄迦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却不好开口赶他走,神sè间已经有些不快。&&正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开始译经了,可是刘修今天住在寺里,晚饭后便过来和他说禅说道,他原本觉得刘修虽然年轻,可是官居卫将军,又是大儒的弟子,向他宣扬佛法可以帮助打开局面,没曾想刘修胡搅蛮缠,言语间对佛祖、佛经没有任何敬义也就罢了,居然还说佛教是亡国之教,是瘟疫,传到哪儿,哪儿倒霉。
要不是对刘修的身份还有些忌惮,而且他带来的那些侍卫也面相不善,支娄迦谶真的想发火了。
“十有三年。”支娄迦谶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真是无妄之灾,白白浪费了一个晚,要不然还能多译几页经,今天晚加把劲,也许那部《道行般若经》就可以完成了。
“那大师修习佛法有多少年了?”
“自七岁为沙弥,至今四十五年矣。”支娄迦谶想起自己初受戒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怀念,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四十五年了。”他想说些什么,可是一看到刘修那副惹人厌的表情,又闭了嘴巴。
“大师,你好象有些讨厌我。”刘修皱起了眉头,手指轻轻一颤,从拂尘扯下两根毛。支娄迦谶的眉毛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好象刘修揪的是他的眉毛一样。
“不,我怎么会讨厌大人呢。”
“大师啊,出家人不讲诳语,你这算不算犯了戒啊。”
“大人多虑了,我真的没有讨厌大人。”
“哦,那就好,我就担心你讨厌我,嫌我烦,如果你嫌我烦。我就回去休息了。既然不讨厌,不嫌我烦,那我们再扯一会儿。大师,你说佛祖在菩提树下七rì,究竟悟出了什么东西?”
支娄加谶要疯了。这个问题已经提了四次了,翻来覆去的说,有意思吗?唉,刚才谦虚什么啊,直接说他很烦就完了,我真的是很烦他啊。
刘修看着支娄加谶那张扭曲得已经看不出一点得道高僧模样的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这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曹cāo响亮的声音传堂下传来:“哈哈,你这待的什么罪啊,我看不是你待罪,是让支大师受罪了。
刘修笑了,回过头:“你怎么来了?”
“我来救支大师于苦海之中。”曹cāo双手合什,和支娄迦谶打了个招呼,朗声笑道:“大师,你不要介意他。他就是嘴不肯饶人,其实道行很深的,常有出人意料之语。”
支娄加谶连忙笑道:“曹将军所言甚是,我也这么觉得。”
刘修起身刚走了两步,一听到这句话,转身就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师煮点香茶,我待会儿来和大师秉烛夜谈。我真的想搞明白,佛祖在菩提树下究竟悟出了什么。”
支娄迦谶脸sè一变。没敢答腔。
曹cāo拉着刘修出了禅堂,忍不住笑道:“你还真有闲情雅志,居然还有时间来拿这胡僧开心,可看不出一点待罪的意思啊。”
刘修停住了脚步,一本正经的看着曹cāo,用刚才对支娄迦谶说话的语气说道:“大师,我真的想搞明白,我有什么罪。”
曹cāo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刘修:“你啊你,真是没个正经的时候。”
刘修眨眨眼睛:“大师,那你说,我有什么罪?”
“你啊……”曹cāo很无语的摇摇头:“没罪你待什么罪?”
“嘿嘿,这不是不知道什么罪,这才到这儿来反思嘛。要是知道什么罪,我就直接认罪了。”刘修四处张了一下:“嘿,我刚才看到一个妇人,长得真是不错……”
“哪儿呢?”曹cāo本能的扭头去看,却见四下空空,这才想起来这里是白马寺,又是夜里,怎么可能有什么妇人,刘修根本就是拿他开心,不由得捶了他一拳:“好啊,你又取笑我。”
“得了得了,说说看,这次征黄巾,可得到什么标致的?我可听说了,黄巾里面有不少漂亮的女弟子。”
“你别瞎扯了。”曹cāo有些不好意思,拉着刘修进了他的房间,收起了笑容:“德然,这里没外人,你跟我说句实话,张角是不是你派人杀的。”
刘修瞪了他一眼:“你也这么认为?”
曹cāo皱了皱眉,目光在刘修脸扫过,见他一脸不忿,眼神有些凶狠,却没有退缩,似乎并未说谎,一时倒有些拿不定主意。他沉吟了片刻:“你也知道,张角不是那么好杀的,更何况还在他的地盘。我想来想去,除了你,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杀他的人。”
“狗屁!”刘修又好气又好笑,他有些恼火的转了两圈,又停在曹cāo面前,低下头,盯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有那么大胆子,敢坏陛下的事?”
“陛下?”曹cāo眼珠一转,故作茫然的说道:“这和陛下有什么关系?”
“我干你老母啊,你跟我装傻是不是?”刘修恼了,袖子一甩:“你这竖子不够意思,我不跟你说了。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嘿,德然,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曹孟德,我问你,张角是谁引荐到朝廷的?”
“你啊。”曹cāo揉了揉鼻子。
“那我再问你,张角为什么在汝南出事?”
曹cāo眨了眨眼睛,不吭声。
“他在汝南出事,就是因为他要铲除豪强,所以遭到了豪强的反击。我多次向陛下进谏,大汉的根结在豪强,要想大汉中兴,就必须遏制豪强。因为这个原因,我连袁家的联姻都推了,你要知道,袁徽不论是身份还是学识,抑或是相貌。那都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能不要她?我能娶她,那是我们家祖坟冒青烟啊。”
“行啦,你娶了长公主。陛下也没亏待你。”曹cāo一见他有发牢sāo的倾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刘修点点头:“不错,陛下对我的信任,我清楚得很,所以,张角劫了英子,我才耐着xìng子和他商量,只要他把英子送回来,我宁愿把指环给他。你要搞清楚。这指环可不是他张角的,而是英子家的。我是真不想和他翻脸,这才忍气吞声,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杀他?”
“如果真不是你杀的,那这事也太蹊巧了。”曹cāo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张角一死,英子也跟着失踪了。这人分明就是来救英子的。想救英子,还有这样的能力,我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
“我也想不出。”刘修无奈的一摊手,苦笑一声:“我也在想是哪方高人在玩我,这事儿一出,别人肯定怀疑我,我是黄泥抹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曹cāo思索片刻,郑重的问道:“这么说。真不是你干的?”
“孟德,你知道吗,汝南事件后,我在旋门关遇到张角,张角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刘修叹了一口气,在席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他说,我和他的目的其实是一致的,都是想把原本属于陛下的财富从那些世家豪强的手里夺过来。不过我的方法比较温和,而他的更直接。嘿嘿,没想到他有了机会,却一点不直接,如果不是陛下运筹帷幄,以轻驭重,只怕他和冀州豪强还好得蜜里调油呢。”
“对了,你刚才说是陛下……”曹cāo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疑惑的看着刘修:“你说是的真的吗?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是猜的,开始没想到,后来才闻到了点味道。”刘修嘿嘿笑了一声,有些得意:“你想啊,张角当初入朝为官,给陛下献过几个女人,据我所知,宫里和张角有关系的宦官也有几个,可是你看张角起事之后,这些人受牵连了吗?一个也没有,要说有,那也只有一个封谞,可正是封谞一死,张角就和冀州豪强翻了脸。我如果还看不出来,那岂不是太笨了。”
曹cāo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
“既然猜到了这一点,我就是和张角有再大的仇,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和他过不去啊,那不是拆陛下的台吗?”刘修端起水杯,长叹一戸:“你以为现在的情况是我愿意看到的?我和袁家斗了几年,恨不得他们全家死光光,我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给袁绍帮忙。要刺杀,那也是刺杀袁绍,不是刺杀张角啊。”
刘修顿了顿,忽然把目光瞟向了若有所思的曹cāo,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孟德,这次你跟着车骑将军出征,立了大功,皇甫嵩也是功臣之一,却被你们挤走了,你也太不地道了?”
曹cāo吓了一跳,连忙摇手道:“你不要瞎说,皇甫嵩可不是我挤走的。”
“谁信?”刘修笑道:“骠骑将军、车骑将军立了功,他们中肯定有一个会升为大将军,腾出来那个位置,除了你还有谁?我想陛下不会给袁绍或者袁术?孟德,豫兖青徐四州是我大汉最富庶的地方,以后你可肥了,别忘了救济救济凉州、并州啊,不管怎么说,这次你能立功,并州、凉州也是有功的。”
曹cāo的脸sè大变,竖起手指示意刘修别说了,刘修却不依不饶,“君子脱光光,小人藏**,你这么藏着掖着的,难道有什么不轨的想法?”
曹cāo真的急了,起身就要过来捂刘修的嘴,他刚动了一下,一个瘦削的身影从帷幕后绕了出来,强忍着笑,故作冰着脸看着刘修,撇了撇嘴,轻蔑的说道:“你也算是君子?”未完待续。。
第五卷 天下崩 第410章 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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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修沉下脸,刚要怒喝,一见是天子,连忙拜倒在地,大声说道:“良乡侯、卫将军臣修拜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好了,起来!少给朕说这些唬弄人的话,还圣明呢,朕现在可成了笑话了。”天子坐到刘修让开的正席,叹了一口气,接过曹cāo递过来的水呷了一口,沉思了片刻:“真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臣干的,臣敢发誓,如果这件事和臣有一点关系,让臣不得好死。”
“且!”天子刚才在帷幕后听到了刘修对曹cāo说的一番话,也觉得刘修杀张角似乎不太可能,现在再问一句,不过是遮遮脸。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虽说不是你做的,可是你的嫌疑不脱。如今张角是逆贼,朕不好派人去查,只好由你自己去想办法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臣……去查?”刘修指指自己的鼻子,诧异之极。
“那人如此厉害,除了你,还有谁能查得出来?”天子冷笑一声,“而且,派别人去查,难免有故意拖延时间的,只有派你去,才会尽心尽力。大战已经结束,你也发了一笔国难财,关中、凉州暂时也不会有什么事,你抓紧时间到冀州去一趟,把这件事查明白。你卫将军的印绶,朕先替你保管。什么时候查清楚了。朕什么时候再给你。”
刘修很无奈,只得委屈的哦了一声,取出卫将军的印绶,双手奉给天子,然后又很可怜的问道:“陛下,那臣现在就算是白身了?”
天子见他那副可怜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算,朕只是暂时替你保管,没说免你的职。”
“那就好,那就好。”刘修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那如释重负的样子连曹cāo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坐,朕有些事想和你们商量商量。”天子指了指对面,示意刘修坐下。刘修连忙起身到外面吩咐阎行等人加强jǐng戒。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才拿过一张席来,规规矩矩的坐在天子对面。
“张角一死,朕的计划全盘被打乱,如今太平道的信众分散在山野之中,袁绍、袁术肯定会以此为借口,继续要求掌握兵权。”天子开门见山的说道,布满血丝的眼中掩饰不住的忧虑,“朕想问问你们,如何才能遏制袁家的野心。”
刘修沉默不语。曹cāo也低着头不说话,张角一死,袁绍莫名其妙的捡了一个大便宜,有功就要赏,袁绍现在已经是前将军,再加封,至少要和刘修这个卫将军平齐,甚至有可能得到董重或者宋丰升任大将军之后留下的空缺,留最高武职只有一步之遥。更重要的是,张角把冀州豪强得罪光了。而袁绍却因此得到了冀州豪强的人心,此时此刻,冀州落入袁绍的手中已经是必然之事。冀州是大汉屈指可数的富庶之地,落入袁绍的手中,对天子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而袁术的情况也差不多。他占据南阳也已经不可避免。南阳虽然只是荆州一郡,但是却占了荆州近四成的人口。户数超过五十万,人口超过二百五十万,比并州、凉州还要多,而且南阳和汝南、颍川接壤,以袁家在汝颍一带的影响力,这三郡毫无疑问也将成为袁术的势力范围。
而汝南、颍川加起有近七十万户,五百万口,并不比冀州差。
可以这么说,天下已经有超过两成的人口落入了袁家的直接控制之中,而这两chéng rén口大多是家境富庶之人,所占有的财富远远超过两成,再加那些虽然不在袁家直接控制之中,但却是追随袁家的地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今的大汉天下已经有一半是袁家的。
天子睡得着觉才怪。
天子见刘曹二人不吭声,他也不说话,只是端起水杯佯作喝水,混杂了希冀和忧虑的眼光却无时不刻在关注着这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宋皇后家背后的靠山,一个可能是衰落已久的宗室,都是他目前能依靠的人。虽说这两个人也有可能坐在,但在眼前来看,却是他为数不多的能够用来和袁家抗衡的人选。
“臣……觉得,没那么严重?”刘修呐呐的开了口:“袁绍、袁术虽然立了功,可是他们还能明目张胆的造反不成?且不说他们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就算是,冀州和南阳中间也隔着兖州、豫州,应该……翻不起什么大浪?”
天子不满的扫了他一眼,觉得他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这次袁家立功又岂是袁家自身那么简单,跟着袁家的人都有功,很快这朝堂就将淹没在袁家的声音之中,他这个天子要想说什么话,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曹cāo皱了皱眉,yù言又止。他非常想把豫州、兖州掌握在手中,可是他又怕天子因此猜忌他。刘修这一路走得有多辛苦,他心里是最清楚的,为天子卖命,还得提防天子的猜忌,这宠臣可不是好做的。他虽说没有袁家那种改朝换代的野心,但是做一个权倾朝野的能臣,洗脱曹家阉竖之名,重现当初名相的家风,却是他的梦想,也是曹家的梦想。
刘修提到了豫州、兖州的重要xìng,这已经是在提醒天子,豫州刺史是刘焉是宗室,是天子信任的人,他不可能代替,但是兖州却是可能的,如果能控制兖州,甚至进一步控制青徐,在天子与袁家的博弈中起到重要的作用,他的梦想,曹家的梦想,就不再仅仅是梦想。
“陛下,臣也觉得事态虽然严峻,却未到不可为之时。冀州虽强,可是北有幽州,西有并州,如果再有守住豫州、兖州,则冀州无路可出。南阳虽富,可是若关中兵出武关,荆州兵北下,京畿北军出颍川,他又能如何?”
天子微微点头,疲惫的脸sè稍微轻松了些。
“并州、凉州有战马,没有钱粮,豫州、兖州有钱粮,却夹在二袁中间,将来一旦有什么冲突,这里必成交锋之地,如果没有外援,也难以支撑。”天子沉思良久,似乎下了什么决心,轻声说道:“两位爱卿,朕希望你们能联起手来,成合纵之势,成为朕的左膀右臂。”
曹cāo大喜,天子说这话,就是把豫兖交到他的手里了。他连忙拜伏在地,刘修也不敢怠慢,连忙拜倒,两人同声说道:“愿为陛下驱驰,百死不悔。”
“还有一个事。”天子示意他们起来,又郑重的说道:“你们不要忘了京畿,京畿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冀州攻其左,南阳击其前,京畿很容易陷落。八关守卒太少,北军兵力严重不足,朕想扩充京畿的驻军,你们看……”
刘修和曹cāo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陛下圣明。”
“圣明?朕现在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如果你们两位爱卿不支持朕,朕可就真的只剩下名了。”天子见刘修和曹cāo不假思索的表示支持,沉重了很多天的心思终于放松了一些,脸露出笑容,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刘修、曹cāo配合的笑了起来,刘修笑道:“陛下,这次张角身亡,只是个意外事件,当然了,也不排除可能是袁家做了这事,故意栽在臣的头,要让陛下猜忌臣,可惜他们这点伎俩难逃陛下如炬慧眼,假以时rì,臣相信以陛下之明,再有臣等为爪牙,一定能中兴大汉的。”
曹cāo也躬身道:“智者千虑,难免一失。陛下无须为此次的意外而担心。陛下正当壮年,而袁隗却已老朽,且皇嫡子得卫将军悉心教诲,如今虽然年少,却已见一代英主之形,来rì方长,以陛下父子两代人的英明,还怕斗不过袁家那两个逆臣吗?”
天子欣慰的点点头:“但愿如此。如果真的有这一天,朕一定会将你们的图形列于宫中,让朕的子子孙孙都记住你们的功劳。”
天子又和刘修他们谈了好一阵,这才起身离去。曹cāo虽然有一肚子话要和刘修说,可是现在却必须先护送陛下回宫,他给刘修使了个眼sè,刘修会意的点点头,亲自把天子送到寺门外,又再三请求要亲自护送天子回宫。天子哈哈大笑,说你放心,有王越和史阿护送,朕还安排了执金吾宋奇接应,不会有事的,就不用你费心了,你还得在这里呆两天,只好委屈支大师了。
刘修这才打住,恭敬的目送天子回宫,直到看不到人影,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既有些庆幸,又有些好笑。天子跟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却一点觉醒的迹像也没有,居然玩这种暗访的把戏。你以为把郭嘉他们赶到一边就不会露出破绽了?要论这种做戏功夫,你还差得远啊。
不过,能这样不露痕迹的洗脱自己的嫌疑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天子既然要听真话,那就配合一下他。
回到寺内,经过高大的天王殿时,许禇忽然用手轻轻的拉了一下刘修的袖子。正在想心思的刘修愣了一下,立刻提高了jǐng惕,两人不动声sè的向前走,许禇发出暗号,一道无声的命令发了出去,散在各处的虎士们迅速的聚拢了过来,宁静的寺院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未完待续。。
第五卷 天下崩 第411章 白马寺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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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出十步,刘修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天王殿,两个虎士拔出环刀,护在他的身前,两个护在他的身后,许禇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跨了一步,转身冲着天王殿屋顶大喝一声:“何方jiān徒,还不现身!”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久闻卫将军貌似跳脱轻佻,实则机jǐng异常,今rì一见,果然如是。…
刘修眼神一紧,这人怎么对他这么清楚?他轻咳了一声,笑了起来:“不知阁下是哪位,居然这么了解在下?”
“不错,我对你的了解,要远远超过你对我的了解。”一个白sè的人影从天王殿廊下一根粗大的柱子后面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过来,他衣袂飘飘,落地无声,神态从容,面露微笑,却不带一丝烟尘气,刹那间,这白马寺变得清幽了几分,护在刘修面前的几个杀气腾腾的虎士却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就像是几个俗汉忽然闯入了雅士静坐的居室,不知道自己该进还是退。
刘修目力过人,说话间已经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愣了一下:“我们……见过吗?”
那人在三步外站定,有些好奇的浅笑一声:“应该没有。怎么,你认识我?”
刘修又认真的看了看,摇摇头,笑了:“不。是我一时眼花。看错了。”那人面白无须,按照这个时代的审美观,他应该不是一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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