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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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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那人居然能带着刘修在树上纵跃前行,他这轻身功夫究竟神奇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上次刘修对他说,有人轻身功夫比他强,他还觉得不可能,可是现在,他相信了。
要让他带着刘修在树上纵跃而行,他做不到。
骆曜的追踪术虽然高明,可是在茂密的树林里,他还是很就失去了目标。两人互相看看,苦笑一声,都知道以他们的能力已经无能为力了,刘修能不能安全归来,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天外有天。”骆曜说。
“人外有人。”王稚也摇摇头:“我们都是井底之蛙。”
“就算是师尊在此,也会自愧不如。”骆曜长叹一声,过了片刻,又道:“我想到一个人。”
王稚没说话,他的目光闪烁,沉思半晌,摇摇头道:“不可能,区区十年时间,怎么可能jīng进至此。”
骆曜屏住呼吸,过了很久慢慢的吐出来:“我也觉得不可能,只是我想不出还有什么高人能到这个地步。”他忽然转过头,对王稚说:“伱说,会不会是檀石槐的师傅?”
王稚皱起了眉头,沉思良久,慢慢的点了点头。在北海的这大半年,刘修天天陪着风裂打猎,张飞等人天天和风裂的亲卫骑一起练习骑shè,而王稚和骆曜两人除了护卫刘修就是寻仙访道。北海之北三五百里就是常年冰封之地,人迹罕至,但越是这种地方,越是可能出现修道之人。他们听风裂说起,檀石槐有个师傅,檀石槐手中的短刀和青牛角都是他给的。不过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除了檀石槐本人,谁也没见过。风裂也是偶尔听檀石槐说起,这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从心底里讲,虽然刘修也说檀石槐的武技和道术远远超过他们任何一个人,按理说,他的师傅也应该是个高人,可是王稚和骆曜有种本能的拒绝,他们不愿意承认蛮夷之中还有神仙,而且是比所有中原道门都要高明。不过此时此刻,亲眼看到对方如此神妙的轻身功夫,他们又不得不相信了。
一旦承认了这个结果,两人都有些失落。
“看,将军。”骆曜忽然叫了起来,紧跟着纵身向前飞驰而去。王稚一愣,随即也发现了一步步走来的刘修,连忙也跟了上去。
刘修看起来有些神不守舍,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藏着些惊惧,看到骆曜和王稚,他愣了一会儿,这突然抖了抖身,好象还了魂似的。“伱们怎么来了?”
王稚哭笑不得,心道我们怎么来了,伱莫名其妙的跟着一个人离开了大营,整个大营都要着火了,我们还能不来?
“将军,那人呢?”骆曜有些心急火燎的向刘修来处张望,却只看到刘修的一行脚印,除此之外,只有披着白雪的桦树,除了积雪被他们的声音震落的簌簌声,树林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走了。”刘修耸了耸肩,忽然笑了起来:“去了一个非常非常远的地方。”
“非常非常远的地方?”王稚不解。
“昆仑?”骆曜也不解。
“比昆仑还要远。”刘修笑了起来,又恢复了往常的自信,他裹紧了身上的熊皮大氅,大步向前走去。王骆二人连忙跟上,他们有一肚的疑问,可是见刘修笑而不语,又不好追问。王稚见刘修穿得很少,连忙解下身上的斗篷递了过去。刘修接在手中,没有穿,却看了王稚一眼,突然问道:“伱不怕冷吗?”
王稚笑笑:“以我的道行,从这里到大营还是没有问题的。““能在外面呆一夜吗?”
王稚苦笑着摇摇头:“不能,多一个时辰。”
刘修叹了一声:“那我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真有神仙样的人物了。”
“将军看到……神仙了?”
“不是神仙。”刘修披上斗篷,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不过也和神仙差不多了。”
“那……究竟是谁?”
“檀石槐的师傅,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刘修仰起头,看了看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忽然笑了一声:“果然是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骆曜已经有些急不可耐了,一听刘修这话,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将军,什么妙不可言啊?”
“道啊。”刘修笑盈盈的瞟了他一眼:“当然是众妙之门的道,可能妙不可言。”
“那……究竟怎么个妙不可言啊?”
“这个嘛,伱要自已去悟。”刘修收起笑容,竖起手掌,换了一副神棍的架势:“佛曰:止!止!吾法妙难思!”然后哈哈大笑,大步向前走去。
骆曜一头雾水,过了片刻,他转过头看看王稚:“师弟,将军……不会是魔障了吧?”
王稚眨眨眼睛,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入魔,焉知道?”
“且!”
……
刘修回到大营,再也不提一个字,只是说没什么事。不过,他对张飞的暴躁非常不满,罚了他一年的军饷,补给挨了他一巴掌的阎行。张飞倒也无所谓,只要刘修平安归来,他比什么都高兴,不仅主动捧出一年的军饷给阎行,还低声下气的给阎行道歉,搞得阎行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张飞后一句话就变了味:“彦明,我可告诉伱,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老就不是一个耳光的事了,一刀剁了伱的鸟头。听见没有?”
阎行吓了一跳,看着凶相毕露的张飞,迟疑了片刻:“张都督,下次不用伱来,我先结果了我自己。”
“这还差不多。”张飞满意的拍拍阎行的肩膀,背着手,哼着小曲,一摇三摆的走了。未完待续
第六卷 共逐鹿 第465章 雁南归
原创刘修决定起行南归,风雪有些依依不舍,风裂也舍不得离开阿牛,刘修索xìng把他们母留在北海,再陪风裂一段时间,等开chūn暖和了再回去也不迟我要jīng彩开始雪大喜,风裂也非常高兴。
天寒地冻,刘修带的凉州马显然不太适应这种严寒的天sè,在冰雪上行走也不习惯,风裂就让刘修把那些战马留下,换成草原上耐寒的战马。这些马应该就是后来的蒙古马,虽然没有凉州战马那么高大善驰,但是毛皮细密,不怕冷,而且身躯粗壮,力量与耐力兼备,既能当战马,又能当驮马,拖着雪橇行走也非常自如。
刘修带着这一千多在草原上训练了大半年的亲卫骑离开了北海。中途,他拐到了牛头部落牧场,浚稽山附近去看了一下,一是看看裂狂风,在那里歇歇脚,二是看看慕容风,看他是不是听话,有没有搞什么妖蛾。
慕容风如今没什么实力,不敢不听话,他老老实实的在裂狂风指定的地点住了下来。如今慕容风部下只有三万多人,其中能打仗的不过五千,北边有强大的牛头部落,南边有虎视眈眈的汉人,他不敢有任何可能引起敌意的举动。好在裂狂风毕竟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只要他不乱来,裂狂风也不能看着他被饿死,按照风裂的吩咐,他给慕容风送了几万头羊,一些粮食,保证他能安全的度过冬天。
对刘修的到来,裂狂风和慕容风都表示了欢迎。慕容风还提出要到五原胡市进行交易,采买一些商品的意思,刘修也答应了,就让他的商队与自己同行,一路好互相有个照应。如今草原上鲜卑人虽然已经败落了,但是零星的马贼还是经常可以见到。刘修其实心里也清楚,有些马贼是真马贼。有些马贼其实就是边军,特别是吕布那个闲不住的家伙,他号称出塞打猎。其实大部分时候就是打劫,借以怀念过去的时光。好在他还知道轻重,从来不打劫汉人的商队。刘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腊月初,刘修回到了汉境,在光禄城,他见到了正在打猎的吕布,吕布见到刘修非常亲热,可是一看到那些鲜卑人,眼珠顿时有些绿,像是饿急的狼看到了肥美的羊。那个领头的鲜卑汉一看到吕布,吓了一跳,连忙陪着笑脸上前打招呼:“吕将军别来无恙?”
吕布很意外:“伱认识我?”
“惭愧惭愧。在云中沙陵湖见过一面,我是吕将军的手下败将慕容锋。”
吕布翻了半天眼睛也没想起来慕容锋是谁,不过沙陵湖畔的那一战他倒是有印象,那是他和徐晃第一次合作,打得非常漂亮。眼下见手下败将来讨好他。他心里美滋滋的,欣然接受了慕容锋的礼物,又随口问了几句。慕容锋便说,承蒙卫将军恩赐,让我们到原属西部鲜卑的地方去,现在我们暂住在浚稽山一带。以后还要吕将军多多照顾之类。其实浚稽山在五原西北近两千里,吕布除非是想特意去打劫,否则根本照顾不到他们。只是慕容锋被吕布那一次打怕了,下意识的先卖个乖。
吕布却有些不高兴,敷衍了他几句,把刘修拉到一边:“将军,这样的好事怎么能给慕容风?”
“什么好事?”刘修不解:“只是让他们暂住,明天开chūn就让他们滚蛋。”
“不是这个,我是说去西面打贵霜的事。”吕布有些急了:“伱让儁乂去西域,我也就算了,谁让儁乂比我先入将军的幕府呢。可是这贵霜伱不能给慕容风,伱得给我啊。”
刘修这恍然大悟,原来吕布是在请战,不免有些诧异:“伱还知道贵霜?”
“当然知道,我现在也是个读书人。”吕布拍着胸脯,很得意的说道:“我不仅知道贵霜,我还知道怕他丫,我还知道那个什么骡啊马什么的国家。”
“伱是说帕提亚和罗马吧?”刘修想了半天,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堂堂的罗马帝国,怎么到了这个读书人的嘴里,就成了骡和马的国家呢。
“对对对。”吕布一点没有害羞的意思,严肃的说道:“将军,我可跟伱说,伱不让我去打贵霜,我可跟伱急。”
“行了行了,我记住了。如果有打贵霜的那一天,我第一个就派伱去。不过现在嘛,我们没这实力,先把袁绍兄弟俩解决了再说。”
“那两个不成器的东西有什么用,只要将军给我准备半年的粮草,我现在就去灭了他。”
“问题就在于,我没有半年的粮草。”刘修拍拍吕布的肩膀,“伱是朔方太守,伱来告诉我,朔方的粮仓里有多少存粮?”
吕布蔫了,嘟哝道:“屯田是有些成果,可是这两年流民越来越多,过路的商人开销也大,仓里全部扫扫,刨去必要的口粮,多也就够两万大军吃三个月吧。”
“三个月能干什么?”刘修笑道:“从这里跑到冀州就要半个月,回来再半个月,两个月的时间,伱能保证打败袁绍?”
吕布撇撇嘴,他虽然好战,可是涉及到这些很严肃的问题,他也不敢乱开玩笑。袁绍现在有十万大军,以冀州的实力,在必要的时候,袁绍还能再短期的招集二十万大军。虽说他以步卒为主,但是步卒追击不行,守城却正是擅长。以骑兵攻城是不可能的,围城就是一个拼消耗的事情,没有三五个月,要想攻下一座大城,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一不小心,可能围城半年都破不了城。
并州现在实力增长很,但是粮食一直是个短板,这种消耗战是并州军忌讳的战事。
“那将军打算怎么办?”
“我得先抢个产粮地,把粮食准备好了。然后再动手。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他命,这拉拉扯扯的,我可没什么兴趣。”
“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吕布一拍手,兴奋的叫道:“要打,就打得他满地滚。这拖拖拉拉的没劲了。”
徐晃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候突然说了一句:“将军是不是准备先取汉中?”
刘修看看他,两人心领神会的笑了。不过徐晃很又摇摇头。“刘焉做了益州刺史,他一进汉中,就切断了汉中的栈道。将军要打汉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刘修大吃一惊,他在路上没接到这个消息。
“前几天刚到的邸报。”徐晃转身从案头抽出一份邸报送到刘修的手里:“刘焉切断栈道的事,我是昨天在落rì城听贾长史说的,他们也是刚收到关中传来的消息。”
刘修的脸sè有些难看。他知道刘焉后来是占据益州自立了,如果不是他那儿刘璋太软弱,也不会被刘备扮猪吃虎夺走了益州。后来刘备父能以一州之地坚持四五十年,就是因为益州的地形易守难关,一旦被人抢了先,后来者可就难了。以曹cāo的能力。夏侯渊、张郃等jīng兵勇将,后也没能拿下益州,反把夏侯渊给折在定军山。此后蜀魏之间四十多年的战事也一直是蜀占主动,魏只能被动应战,即使是后一战。如果不是邓艾拿一把老骨头玩命,什么时候灭蜀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不过,他再着急也知道,眼下袁家造反,天下士人大半响应,朝廷能用的也只有宗室。刘焉作为宗室,虽然能力一般,可是到目前为止,他的忠心没有问题,不会有人想到他会割据益州自立。其实就算是他,又有谁会想到他也有不臣之心呢。
刘修的眼神变幻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他在光禄城停了一夜,第二天便赶往落rì城。贾诩正在落rì城,曹洪被调住凉州主持羌市之后,这里就由贾诩一把抓了。贾诩忙得形容消瘦,可是jīng神非常好,有些黑的面皮上泛着光,一双眼睛是jīng光四shè,不得不经常眯着眼睛扮笑面虎。
刘修跟他没什么好客气的,两人就进了后室,一坐下,刘修便问起了刘焉在益州的一些举动。面对刘修的上火,贾诩却有些不以为然:“刘焉这么做,对将军来说,总体是利大于弊啊。”
“还利大于弊?”刘修哭的心都有了。
“是啊。”贾诩很淡定的说:“这不是给了将军一个攻击益州的理由吗?”
刘修愕然,随即和贾诩放声大笑起来。贾诩说得对,按照当初阎忠提出的凉州对,刘修眼下着急不是打冀州——冀州看起来四面有敌,很容易就能拿下,可是因为冀州的实力强劲,包围他的人全部加一起也没他强,就和几头小豹围着一头大象一样,看起来是非常大的一块肉,但是伱却吞不下。刘修目前重要的是抢占益州,一来益州有粮,二来益州地形特殊,一旦被袁术那样的家伙占了,就会是一个顽疾。但是刘修要进益州,必须要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借口。他不是袁术,袁术可以想打哪儿就打哪儿,反正他已经不承认朝廷了,没有任何顾忌。可是他不行,他名义上还是听命于朝廷,要入益州,就要有一个理由,好是由是朝廷下诏让他攻打益州。
刘焉如果不切断栈道,他有什么理由去打益州?他只想到了刘焉入蜀给他带来的地理困难,却忘了他在此之前还有个名义上的困难。
刘修暗自叹息了一声,看来自己有些麻痺大意,太想当然,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给忽略了。就像走山路的人一样,在山里的时候小心jǐng惕,过了无数的险山大川,等出了山,却险些在yīn沟里翻了船。
“多谢文和提醒。”
“将军言重了。克始克终,本就不是一件易事。我等不能上阵杀敌,也只能在这些小起眼的地方襄助一二了。”未完待续
第六卷 共逐鹿 第466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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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刘表的离心离德还遮遮掩掩的,借着袁术打劫说事,至少让人觉得有那么点可能,那么刘焉的所作所为则让人无法容忍
卢植为此非常生气,怎么说刘焉也是个熟读圣人经典的儒生,还曾经为人师表,教授门徒,也正因为他有这样的经历,卢植支持他出镇益州,没想到刘焉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与刘焉一起离开的还有侍中广汉董扶和太仓令巴西赵韪。
董扶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虽然官做得不大,但是名头很响,他不仅jīng通数经,在《欧阳尚书》上的深厚的造诣,而且对图谶之学非常有研究。他多次拒绝朝第六卷共逐鹿第466章原来如此廷公府的征辟,是个大名士,董重为大将军,特地把这位大名士请到府里做招牌,然后又推荐入朝,做了侍中,在朝称为儒宗,与同样是儒家门徒的卢植、杨奇关系都非常亲密。
刘焉申请去益州做刺史的时候,董扶也以年老思乡为借口,申请去做蜀郡属国都尉。很,宫里传出消息,刘焉在申请去益州之前,曾经和董扶有过接触。刘焉本来是想去交州的,是董扶对他说,益州分野有天气,所以刘焉改申请去益州。
如果这个消息确凿无误,那刘焉毁坏栈道就不是一时意外,而是图谋已久的事了。卢植为此很自责。这两个人都和他有关系。甚至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上书自责,可是天不准,甚至不准把刘焉有意割据的罪名宣布出去,因为这时候宣布刘焉的罪名不但无助于稳定益州,而且可能助长了袁家的声势,让朝廷丢脸。
天还小,这个理由其实就是宋太后的主意,宋太后亲自召见卢植等三公,没有别的安排,立刻召卫将军回朝。让他领兵进益第六卷共逐鹿第466章原来如此州,在刘焉站稳脚跟之前除掉他。
段颎和唐珍没什么异议,卢植此时此刻也找不出理由反对。于是天下诏,拜刘修为车骑将军。持节镇关中,率兵进益州。
刘修是在晋阳接到诏书的,接受了车骑将军的印绶,麾节,交还了卫将军的印绶,他对前来传诏的蹇硕说道:“近过得怎么样?”
蹇硕表情很复杂,沉吟了好一会道:“还行。”
刘修瞟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受委屈了吧?”
蹇硕咂咂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吭声。他是被卢植挤兑得不行。不过比起张让、赵忠来说,他至少还没被剥得干干净净。不过,在卢植之外,他大的压力来自于曹cāo。卢植不管怎么说,还照顾着自己的身份,有什么事都明着来,不会在暗地里使绊,可是曹cāo就不一样了,这家伙尽玩yīn招。他自己在兖州打仗,却把他叔叔曹炽安排回洛阳做了尚书令。曹炽回了洛阳之后。居然怀疑起蹇硕的战功了,如果不是牵涉到刘修,只怕蹇硕就要因为这件事被搞臭。
“怀疑伱的战功?”刘修不高兴了,这不是在打蹇硕的脸,而是在打他的脸了。
“唉。也没什么啦,反正我们也被人骂习惯了。”蹇硕强笑道:“说说去益州的事。刘焉把栈道都拆了,伱还怎么进?”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刘修想了想,又说道:“我也许会从凉州绕道进去吧。”
蹇硕非常高兴,刘修能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他,就已经说明对他的信任了。他现在在宫里混得很惨,经济上比较困窘还在其次,重要的就是没人相信他了,总觉得他就是一个伪造战功的骗,如果一个人连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就是有再多的钱也白费。
这也许是他主动要求来传诏的原因之一,以他顾命大臣之一的身份,其实做个传诏的并不合适。
“那边能行吗?”蹇硕关心的问道:“我听说那边可都是大山深涧,还有瘴气。”
“可不是,不过除了这条路,我也想不出好的路。”刘修叹了口气,“我们都是苦命人,为了给天效力,累得像条狗,可是还要被那些坐在洛阳吹牛的人说三道四。”
这句话引起了蹇硕的共鸣,两人要对唏嘘了半晌,刘修拍拍蹇硕的肩膀:“我给太后写封奏疏,替伱说句公道话,要是曹家还有人敢拿这件事说嘴,我就把宋奇拖到战场上去。”
蹇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别了,太后还是相信伱的,就是曹家也要看看伱的脸sè。不瞒伱说,我这次赶着来传诏,一是想看看伱,二是想请伱帮我说句话,只要伱开口,我相信曹家不敢太嚣张。其实呢,他们担心什么,我也知道,不过到了这一步,我哪里还有报仇的本事啊,老老实实的过rì,这是我希望的。”
刘修笑了。蹇硕成了顾命大臣,曹cāo不紧张怪,不过曹家现在有宋太后撑腰,担心一个蹇硕也完全是多余。
送走了蹇硕,刘修转身去了晋阳学堂,找到了正在这里主持工坊的卢夫人。工坊里热气腾腾,几十个老道士、小道士,以及从晋阳学堂毕业的年轻人正在忙,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刘修进门。自从去年发生过那件意外之后,工坊现在是晋阳学堂戒备森严的地方,不是可靠的人根本进不来,能进来的都是信得过的。
刘修也没有惊动他们,四处转了转,没等他找到卢夫人,一个半大小忽然跳了出来,半蹲了个马步,指着刘修大叫一声:“卫将军!”
刘修定睛一看,原来是卢夫人的小儿张卫。看着小家伙一脸兴奋的样,他哈哈一笑。伸手在张卫的脑袋上摸了一下:“伱什么时候来的?”
张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今年来的。卫将军。伱怎么来了?”
“我来找伱阿母,她在吗?”
“在那间屋里,他们在做魔镜,要成了。”张卫牵着刘修的手,向深处的一间屋走去。越走近那间屋,刘修就越能感受到紧张的气氛,他发现工坊里虽然人声鼎沸,但是这间不起眼的屋周围却很安静,不管是谁,只要走到附近。很自然的就压低了声音。
“小心点,小心点。”卢夫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虽然她的声音并不大,在安静的屋里却听得清清楚楚。刘修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见她和几个道士正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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