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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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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他也是知道的。”
刘修点了点头:“那师兄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德然不明白吗,你让我不要拐弯抹角,自己又何必装聋作哑?”卢敏的神情虽然很平静,可是语气却非常直接,倒是颇有几分其父卢植的风采。
“我不是装聋作哑,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师兄而已。”刘修转过头,眉头微锁,眼神直视着卢敏:“我们师兄弟,就不说外话了。师兄,我想问你一句,你对太后之死,有什么想法?”
卢敏眉头一挑,沉吟不语。 他在宫中任职,岂能听不到宫里的风声。太后之死,小天子一直没有作任何解释,他身上的嫌疑根本洗不脱。可是此刻面对刘修,他又能说什么?刘修的第一个问题,就逼得他哑口无言。换了别人,他也许可以耍耍官腔,不予回答,可是面对刘修,这种官腔又有什么意义。
见卢敏沉默不答,刘修又追问道:“那我再问你一句,你觉得凭才能,凭威望,我和他哪个更适合做那个御座?”
卢敏的涵养再好,面对刘修这么肆无忌惮的话也不能坐视不理。他严厉的喝斥道:“德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正是没忘自己的身份,才敢这么说话。”刘修不为所动,语气还是很从容,但是其中透出的意味却清晰而坚决。“孝灵帝出身河间解渎亭侯,再往上追溯到其曾祖,也不过是河间王。我也是名列宗籍的宗室,堂堂正正的楚王,他能做得天子,我为什么不能?难道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祖宗的基业被他这么糟践,却无动于衷?”
“先帝有子嗣!”卢敏几乎咆哮起来,脸胀得通红:“德然,你别忘了,就算当今陛下不能胜任,还有皇长子刘辩,轮不到你来继位。”
“刘辩,就那个傻小子?”刘修冷笑一声:“你觉得他能比我强?”
“这是祖宗的规矩,不是比谁强。”卢敏忍无可忍的怒斥道:“你以为是夷狄之君,强者为王?这是大汉,这是传国四百年的大汉,立嫡以长不以贤……”
“那孝桓帝又怎么说?”刘修打断了卢敏,卢敏怔了片刻,脸sè变得非常难看,他强辩道:“孝桓帝……孝桓帝怎么了?”
“如果不是那位跋扈将军,孝桓帝能即位吗?可是最后梁冀死了,梁家灭了,这位托梁冀之力登上帝位的孝桓帝却成了你们维护的正统。”刘修冷笑道:“有先贤在前,我为什么不能效仿,难道我还不如梁冀?管他用什么手段,只要登上那个宝座,有实力保住那个宝座,能致天下太平,又有谁敢说我得位不正?”
“你……你……”卢敏气得脸sè红一阵白一阵的,他指着刘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刘修那张若无其事的脸,忽然觉得很陌生,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师弟吗?他怎么可能如此漠视祖宗家法,怎么可以将皇位看成予取予夺的一个位子,怎么可以对至高无上的皇权如此漫不经心?
“你刚才说我在不在乎天下太平,我可以告诉你,我很在乎。”刘修缓了口气,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我做了什么,我付出了什么样的心血和代价,我相信师兄看得清楚,我也相信天下人看得清楚。我希望天下太平,可是我首先得保证我的家人太平。师兄,我的学问不好,我不是圣人,我的父王已经死了,我也差点死在刺客的手中,难道师兄觉得,我不应该为自己,为家人做点什么?”
“楚惠王的死……是个意外。”卢敏无力的分辩道。
“哼哼,哼哼,哈哈哈……”刘修冷笑两声,接着放声大笑:“我父王的死是意外,我遇刺也是意外,那我倒想问问师兄,太后的死又是怎么回事?是宫里有山崖,还是太后得罪了什么人?太后恭良顺和,我想不出她会得罪什么样的人,以至于在宫里,在那位陛下面前死于非命。”
他转过头,逼视着卢敏,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如果师兄认为应该由那个忘恩负义的畜生继续坐在那个座位上为所yù为,其他人都不能置喙,这才是规矩,那么我今天就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想遵守这个规矩,而且,我要把这种狗屁不通的规矩打烂,踩在脚下。你们可以同意我的看法,也可以反对我的看法,但是,你不要来阻拦我。谁拦我,我就杀谁!谁想做忠臣,我成全他!”
卢敏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刘修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了吐出来,凶狠的目光这才慢慢的收敛起来。他有些意兴阑珊,背着手,慢慢的向前走去。卢敏不知道是该跟上去,还是该转身离开。他犹豫了片刻,又不死心的赶了上去,央求道:“德然,你听我一句话,就算你要行此事,也不能现在啊。德然,我求求你,你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
“我冲动?”刘修停住了脚步,生气的看着卢敏:“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他把刀架到我脖子上?”
“不,等到平定冀州之后。”卢敏揪住刘修的袖子,苦苦哀求:“德然,你一向做事稳重,思虑周密,不会想不通这里面的要害。不错,你是占上风,可是陛下也不是全无还手之力。一旦你弑君自立,天下人将如何想?曹家将如何,他们能支持你吗?你和曹cāo开战,最后得利的只有袁绍,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德然,你不知道,袁绍已经蠢蠢yù动,想要和曹cāo联手对付你了啊。”
刘修吃了一惊:“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卢敏绝处逢生,不敢怠慢,连忙把曹cāo派人来找他,隐晦的说袁绍安排人和他联系的事说给刘修听。来人虽然没有明说皇长子刘辩就在冀州,但是那里面透出的意思很明白。而曹cāo的意思也很清楚,如果刘修弑君自立,他不会站在刘修这一边,他肯定要支持皇长子刘辩即位。
“还有谁?”
“还有大将军宋丰及其部下,比如长史董卓。”
刘修听了这几个名字,忽然有些啼笑皆非。董卓和曹cāo居然成了保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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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郭嘉请缨
卢敏走了,但是他带来的消息却足以让刘修再三斟酌。 。 。皇长子在冀州的事,他早就从英子的嘴里得到了确认,对袁绍可能会拿皇长子来生事也有心理准备,曹cāo不会站在他这一边,他也不觉得意外,但是曹cāo会和袁绍联手来对付他,而且这么快,他却有些估计不足。
虞翻、郭嘉、荀攸都被刘修叫到了大帐中。听完了刘修的转述,这三个人却没有刘修想像的那么紧张,他们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这件事有可能,但是可能xìng并不大。”在虞翻和荀攸还沉默的时候,郭嘉先开了口,他看了刘修一眼,欠了欠身:“大王,请允许我对卢君父子不敬,我觉得这与其说是曹cāo对大王的jǐng告,不如说是卢君父子对大王的jǐng告。”
刘修眼珠一转:“奉孝,你继续说。”
“曹cāo依附天子的原因有二,一是他忠于君主,这是每一个为臣子都会有的思想,只是程度有深有浅罢了。曹cāo那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愚忠之人,如果他恪守君臣之礼,当初在兖州,他就不会和大王联手,造谣诱骗袁绍入彀。那种事虽说事急从权,可是对天子的名声却是个莫大的伤害,更何况这件事连天子都蒙在鼓里,他就不怕将来天子震怒,治他个大不敬?”
刘修还没会过意来,虞翻和荀攸却扑嗤一声笑了起来。荀攸点头附和道:“奉孝说得对,曹cāo要说心向天子是可能的。可要说他恪守臣节,不越雷池一步,那却是万万不能。”
郭嘉也笑了,又接着说道:“他还有一个原因,我认为是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为曹家和宋家有姻亲,天子在位。宋太后在宫,宋家才能长保富贵,曹家也才能附骥尾。' 。 '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宋太后死得不明不白,宋家在宫里的根基已断。此时此刻,曹家如果还想保富贵。他就只能紧紧的依附在天子身后,不惜一切代价——至少是表面上要如此——保住天子,而不是和袁绍联系,用皇长子来说事。这种消息传到天子的耳中,天子将作如何想,他还能相信曹cāo吗?以曹cāo的心计,他又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刘修也笑了起来,他也觉得这可能是卢植父子的一计,但作为当事人,他也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是卢植父子虚张声势上。万一是真的呢?所谓当局者迷,就是因为当局者有利害关系,并不能做到完全理xìng。正如名医不自医一样,不管他医术多么jīng湛,治疗自己的时候。总不如治疗别人那样胸有成竹,一成的危险也会变成三成四成,瞻前顾后也就理所当然。
可是郭嘉他们也这么认为,那他就安心多了。
“奉孝言之有理。”虞翻也开口说道:“正如奉孝所言,曹cāo依附天子最大的目的是利益,如果真和袁绍联手。扶持皇长子即位,那最大的利益肯定是袁绍的,曹cāo所得有限,至少不能和依附大王相提并论。从利益大小和风险大小来看,选择帮助袁绍对抗大王,都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不符合曹cāo的xìng格。”
虞翻抚着颌下的短须,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退一步讲,就算曹cāo和袁绍联手,他们赢的机会也不大。他们联起手起来,充其量也不过是恢复了袁家当初起兵时的局面,又能如何?兖州能支持到现在,他曹cāo固然有功,可楚王府在背后的支持,也不是无足轻重的。一旦曹cāo和大王作对,他难道不要考虑考虑没有了这些支持,他还有什么实力可言的问题?”
荀攸咳嗽一声,也开了口。“大王,仲翔和奉孝所说的,都是很实际的问题。曹cāo和袁绍联手,胜算也不会超过三成,因此并不足惧。不过,兵凶战危,我们要考虑的倒不是他们联手之后会怎么样,而是当下。曹cāo身为卫将军,他控制着整个京畿,大王身在洛阳,不到万不得已,不应该与他发生冲突,以免变生肘腋,纵有雄兵百万,也救援不及。”
刘修微微颌首,郭嘉和虞翻从曹cāo的心理和态势着手,分析他和袁绍联手的可能xìng不大,而荀攸则是从用兵着手,提醒他不能对这件事掉以轻心。曹cāo就算不和袁绍联手,但以袁绍为援却是有可能的。从他的角度来说,目前保住天子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要想把曹cāo拉过来不太可能,但是,我们应该让他保持中立。”郭嘉躬身道:“我愿意先去见见曹cāo。”
“那不行,太危险了。”刘修断然否决。万一曹cāo发了疯,把郭嘉杀了,那他的损失可太大了。培养这么一个既聪明绝伦,又非常可靠的人容易吗?
“大王亲自赶赴洛阳,冒的险,可比这大多了。”郭嘉长身而起,躬身下拜:“嘉自童稚起,随侍大王左右,深得大王恩宠。当此之时,嘉岂能顾惜一身安危而裹足不前?再者,刚才仲翔与公达也都说过了,曹cāo其意在利,只要得到利益,他就不会与将军为敌。嘉身荷大王重恩,只有嘉前往,才能使他相信大王的诚意。”
虞翻和荀攸也点头赞同,此时此刻,派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去,曹cāo很难相信刘修的诚意,而郭嘉是刘修的亲信,这一点曹cāo非常清楚,他去做说客,份量自然不一样,成功的可能xìng也更大了。反过来说,如果曹cāo杀了郭嘉,那就证明他的心意已决,刘修就不用再犹豫了,直接准备用武力解决,别奢望能把他拉拢过来了。
郭嘉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重量级的筹码,要逼着曹cāo做出旗帜鲜明的决定。要么支持刘修,要么反对刘修,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这个道理刘修懂,可是他就是不敢冒险。郭嘉从十一岁到他身边,如今已有九年多,他亲眼看着郭嘉从一个稚嫩少年长成了一个英气勃勃的青年,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就超越了普通的君臣关系,更多的是一种有时似父子,有时似兄弟的亲情。他不希望郭嘉去冒这个险。
郭嘉见刘修犹豫,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心思,心中激动,更是豪情万丈。他再次拱了拱手:“大王的担心,嘉非常感激。不过,马伏波有言,为将者当马革裹尸,而不能卧于床上儿女手中。嘉虽不能如马伏波征战沙场,可是身为军谋,嘉能有这样的机会为大王效劳,也是平生幸事,请大王不要再耽搁了,嘉早一天到曹cāo面前,就能多一分机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虞翻和荀攸也上前劝说,刘修沉思半晌,只得应了。他拍着郭嘉的肩膀:“奉孝,你可要小心些,千万不要逞强。你别忘了,你还没成亲呢,可死不得。”
郭嘉脸一红,刚才的意气风发一下子无影无踪,窘迫不堪。虞翻和荀攸见了,也不禁哈哈大笑:“大王,待奉孝功成归来,大王当为他择一门好亲事,以做酬赏。”
“一定一定。”刘修也忍不住笑了。
郭嘉拜谢,随即收拾了一番,赶往曹cāo的大营。刘修不放心,给曹cāo写了一封亲笔信,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一方面,他是希望能把曹cāo拉过来,另一方面,他是希望曹cāo不要轻举妄动,特别是不能伤了郭嘉xìng命。
刘修暂时在伊阙关住了下来,等待郭嘉的消息。在此期间,他对天子转来的军报进行了回复。他说,并凉的将领感激太后的恩德,想要为太后扶灵,这是他们的忠孝之意,理应加以成全。不过陛下担心他们带大量的军卒入京畿有所不便,也是情有可由。臣如今已经不再担任军职,不能直接给他们下令,臣建议可以让他们在京畿以外祭拜,比如并州将士在河东,凉州将士在关中,这样一来,既满足了他们的一片心意,也可以避免引起其他人的误会。
刘修的回复被送往洛阳,小天子看过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刘修的建议虽然还是杀气腾腾,但是他不让这些人进京畿,就说明他还没有决定不顾一代的与他兵戎相见,大规模的军事冲突还可以避免。
子把刘修的建议转给了三公。三公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互相看看,都有些庆幸。他们或许对是否支持刘修篡位上有不同的分歧,但不希望在京畿发生战争的意见却是一致的。朝廷中争权夺利,甚至杀人流血,那都是很正常的,只要能封锁住消息,及时善后,不至于影响太大,特别是对民生影响有限,最后倒霉的只有那些站错了队的人。可是一旦开战,那不仅无法遮掩,要闹得天下人皆知,而且一旦控制不好,那些杀红了眼的士卒就会向普通百姓举起屠刀,洛阳很可能步长安后尘,成为一片废墟。
不管是为百姓着想,还是为自家着想,这是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希望看到的。只要大军不进京畿,不管刘修和天子怎么争斗,伤亡总是有限。
三个人中最高兴的还是卢植,虽说他不清楚刘修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卢敏的话,但这足以证明刘修还没有失去理智。面对一个还有理智的强者,总比面对一个疯狂的强者要来得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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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曹操的态度(三更求票!)
曹cāo全副武装,跽坐在案后,看着郭嘉走进来,吃了一惊:“奉孝?”
郭嘉笑眯眯的拱了拱手:“卫将军,故人相见,难道连杯茶都没有?”
曹cāo眼珠一转,哈哈大笑,豪爽的一挥手:“来人,上茶。”又冲着郭嘉挤挤眼睛:“奉孝,这可是我刚从江陵茶市买回来的好茶,你可得尝一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郭嘉也不推辞,就在旁边的席上坐下。时间不长,两个茶童进来煮水烹茶,房中茶香溢溢,曹cāo和郭嘉谈笑风生,说些天南海北的闲话,气氛异常和谐,直到茶童奉上茶,退了出去,曹cāo举手相邀。
“奉孝,尝尝,看看这夷茶比楚王府中的茶如何。”
郭嘉含笑呷了一口,眉毛一挑,讶然道:“卫将军,这是极品玉龙?”
曹cāo一拍大腿,放声大笑:“果然是楚王府出来的人,茶道天下第一,一口就品出来了。嘿嘿,不错,这就是极品玉龙,我可是花了大本钱买回来的。怎么,楚王府也有?”
“有,不过非常少。”郭嘉又呷了一口,慢慢的品了半晌,这才放下如白玉一般的白瓷杯,赞了一声:“这么说来,洛阳城中总算又有一个能品极品玉龙的人。”
曹cāo眉头一挑:“之前也有人?”
“有啊。”郭嘉叹了口气,“卫将军有所不知,这种极品玉龙是刚刚发现的新种。向来有好东西。商人们都会选送到楚王府,大王一看就喜欢上了,但是这种茶的量极少,每年只有斤余,大王不敢自用。就将这一斤茶送到洛阳,一半奉给太后,一半奉给楚惠王。自己只留一些零头。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转眼之间。楚惠王坠崖身殁,弃我等而云。太后更是离奇,居然莫名其妙的死在宫里、陛下面前。大王前一段时间收到新到的玉龙就暗自垂泪。说洛阳如今再也没有能品味玉龙滋味的人了。没想到……”他摇摇头:“现在又有了卫将军,何其幸哉。”
曹cāo眼神闪烁,沉吟不语。他当然不会完全相信郭嘉的话。刘修送这种茶给宋太后、楚惠王,他相信,可是要说整个洛阳只有这两个人尝过玉龙茶,那就有些玄了。他之所以这次在江陵一看到玉龙就不惜重金买下,就是因为他以前喝过,是宋奇送的,而宋奇的茶又来自于宫里宋太后的赏赐。
可是郭嘉借茶这个话头提起的两个人,特别是后者。让曹cāo非常难受。曹cāo不相信宋太后的死是小天子下的手这种话,因为小天子杀死宋太后没有任何好处,眼下对天子不利的谣言四起,就是一个明证。以他对小天子的认识,他相信小天子不会做出这种蠢事。就算要杀。不能挑一个其他的机会,偏偏要让宋太后死在自己面前,而陷自己于无从辩白之地?
可是宋太后的死,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伤害。宋太后维系着宋家以及和宋家有关的人的利益。宋太后在一天,宋家就能多享受一天,宋太后一死。虽不能说是人走茶凉,可没落也是迟早的事。对于没有什么人才的宋家来说,宋太后死了,就是天塌了。
那么宋太后是谁杀的?小天子又为什么不追查凶手,不作任何解释,若无其事的当成正常死亡,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原因?原本曹cāo还怀疑是刘修下的手,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又不太像。郭嘉的来意已经从这句话里透出来了,刘修派郭嘉这么一个贴身亲信来,其用意也很清楚,诚意也毋须多言。刘修要继续和他曹cāo联手,以将宋家的富贵——这就是郭嘉口中所说的极品玉龙所代表的意思——转到他曹家身上为代价,争取他的支持。(。 这和宋太后死之前的情况没什么变化,刘修也没有杀死宋太后的动机。
那究竟是谁能从中得利?究竟谁是敌人?曹cāo百思不得其解。
见曹cāo不说话,郭嘉也不作声,只是慢慢的品着茶,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过了很久,曹cāo这才黯然一笑:“奉孝,既蒙楚王看重,那我就不和你虚言了。奉孝,你对我说,他到洛阳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郭嘉的笑容一闪即没,英俊的脸上多了一分煞气:“当然是讨个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
“楚惠王的公道。”郭嘉盯着曹cāo:“不知道宋家和卫将军有没有想为宋太后讨个公道的心情?如果说楚惠王之死是不小心坠崖,还勉强能掩人耳目,那宋太后之死连这样一个托辞都没有,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曹cāo看着郭嘉,没说话。
郭嘉微微一笑,笑容中却饱含冷漠与沉淀后的愤怒:“当然了,如果卫将军奉守董夫子的三纲五常,那你们也可以当你们的忠臣,我家大王自出面,为宋太后讨个公道,以报太后当年对大王的提携之恩,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曹cāo的眼皮跳了两下,他听出了刘修的决心。粉身碎骨,在所不惜?也就说,不管曹cāo什么态度,楚王府已经决定了。你支持,我们便是盟友,你要是反对,我们就是敌人。这是刘修逼着他表态啊。
曹cāo很为难,他不是不想给宋太后讨公道,连刘修都为了当年的提携之恩不惜要向天子讨公道了,和宋家有姻亲的曹家又有什么理由不站出来说句话?可这是皇家,不是普通人家啊。普通人家的女人受了委屈,娘家人当然要打上门去,要个说法,就算是打个头破血流,也不过是民事纠纷。打到天子门上去,那就不是普通纠纷,那是造反。天子可能一道诏书,就将你所有的理由都变成一句空话。
“看来卫将军是个卫道之人。”郭嘉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振衣而起:“既然如此,那卫将军要不要将我的首级送到天子面前表忠心?如果需要,嘉在此恭候,如果不需要,那嘉就此别过了。”
曹cāo连忙站起身来,连连摆手,示意郭嘉不要急。他苦笑道:“奉孝,我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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