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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最亲爱的邵先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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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不经意地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香味,这是食物的香气。他走到餐厅,发现桌上放着一个三层保温盒,打开一看里面还留着香喷喷的夜宵。
  饭局对他来说就是应酬而不是享受,对着那些菜品都没什么食欲,回来看到这个倒是生出点胃口。他把底下的莲藕排骨汤端起来,稍微喝了一口。
  邵寻一个人也过得很精致,到处都清理得一尘不染,不会像糙汉那样四处乱糟糟,厨房甚至还积一层灰。现在跟过去,单纯生活环境和生活节奏而言,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大改变,但潜移默化地,他觉得自己的心情提升了一个档次。每天回家都比较愉悦,甚至渴望回家,能避过的应酬他就都不接。
  邵寻略微休息了会儿,脱掉西装,去浴室冲澡。
  洗完出来,整个人又放松不少,似乎全天的疲惫都消散。
  家就是这么一个美妙的地方,在外面再累再奔波,一回来就能宁静、舒坦。
  起初他是分房睡得,书房里有套间,最里头是个小卧室。方汝心为此抗议过一阵子,非要黏着他睡,他不来卧室,她就抱着枕头去书房。对于这种缠人的行为,邵寻置之不理,她来这,他就去那,总之错开。搞个两三次她就自觉没趣,一个人乖乖回到卧室。
  他并不是故意回避她,而是抱着她睡两晚后,发现这小妮子心思和想法全都歪了,每次总想诱他亲热,并且变着法子这样干,大抵是觉得身体的更多默契就能带来感情的升温和心灵的默契。实在是异想天开。
  她把性,当成维系关系的过分重要的手段,甚至是唯一的手段。
  每晚都想着如何取悦他,这就有点不正常,很容易把她心上空缺的那一块慢慢掏得更空,然后畸形生长。
  强行分房后,她果然好了很多,但也给他逼的热度冷却,每每做完自己的事就默默上床睡觉。不过睡前专门跑去跟他说晚安并且还要求一个晚安吻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亲一下嘛,在额头就好。”她把枕头抱在胸前,渴望地看着他。
  邵寻正在看文件,被她打断,头也不抬地说,“还没刷牙。”
  她却异常坚持,“我不介意,嘴唇碰一下就好,又不是要你真的吻我。”
  他好一会儿没搭理她。
  她还不走,反而靠近,轻轻揪着他衣角,“老公……”
  那声音太嗲,真是闻者心颤,也有点打乱他思路。他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眸看向她。
  她巴巴地等着他亲。
  他把她拉过来,在她额头上碰了一下。
  她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又抱着枕头回去。关上书房门时,那双动人的大眼睛,总之,偶尔也还是会令他产生欲望的。
  后来亲着亲着,就成了一种小习惯。但有时候她太累,打完报告便去睡觉,那晚就没过来。邵寻忙着忙着,突然记起,咦她怎么没来。过去一看,她已经蜷在被子里睡着。
  他静静看了片刻,过去吻她一下。
  有一次有点儿激烈,将她吻醒了,他正想弄她嘴唇呢,她嘤嘤咛咛地来了句,“你还没刷牙呢……”
  这就……只能堪堪打住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被冷多了,自然会退却。
  所以这带来的弊端就是,他今晚想抱她,但她不是随时随地给抱了。
  他留着卧室和玄关的台盏,耐心地等她回来。

  ☆、感情角逐

  22
  邵寻等了一个多小时,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半; 这妮子还半点人影都不见。他给她打了个电话; 通了但没接。应该没事; 他便继续等着。
  十二点过了; 他实在睡不着,干脆去客厅坐着。四周一片静谧; 什么响动都没有; 他不免开始思索; 方汝心今晚跟谁在一起,又干什么事耗到这么晚?
  五分钟后,他听到了钥匙捅进锁孔里的吱吱响动; 立刻起身,直接把门打开。
  她带着一阵香气进来,包包随便往沙发上一扔。
  “去哪了?”邵寻上来就问。
  她听到了但没有回答; 噼里啪啦地放钥匙甩包包。
  “从哪回来?”邵寻一边问; 一边把拖鞋扔到她脚边,示意她换; 但她很累; 没回答嘴里哼哧喘着气; 然后往沙发上一倒; 两条腿就杠在沙发扶手上; 脚丫子朝天花板翘着。
  邵寻走到她身边,给她把鞋子脱下来,却不期然地看到; 她竟然抹了指甲油,而且十小颗脚趾全都涂了。
  他心情顿时不太好,“方汝心,你今晚干什么去?”
  她呜呜哝哝地发出细碎的小音节,但还是没有回他话。
  午夜十二点,带着喷喷的酒气从外边回来,这是一个正经女人该有的样子吗?
  他抓着她的肩,把她强行扶起来,她又软趴趴地往另一侧倒。
  邵寻微微皱眉,伸出一只胳膊牢牢箍住她的腰。
  他正想兴师问罪,手机突然响了,在卧室的床头柜上可劲振动。他暂时放下她,去到卧室。
  “哎邵寻,我是谷雨微。”
  “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他语速很快。
  “没事,就是跟你说一下,汝心今晚没干别的,她一直跟我待在一块。”
  “你带她出去玩?”
  这话的内容没什么问题,但邵寻的语气有点冷冷的质问感。
  “工作日玩什么呀,我带她见客户而已。”
  “见什么客户需要让女人喝酒?”
  “哎哟,你语气能不能别这么冲啊?好歹让我好好讲明,”她继续解释,“一个科技型的农副企业,做葡萄酒和植物印染的,我哪知道她酒量这么差,连喝几杯就成了这样子。我不是怕你生气误会嘛,所以专门打个电话。”
  “行,我知道了。”
  这刻板的语气和硬邦邦的言辞,也是令谷雨微无奈地想要早点挂电话。
  “邵寻,她没喝醉,就是有点兴奋,你别冲她发火啊。”
  他没说什么,直接压了。
  回到客厅,那小妮子竟然又不见。他听到那边有哐里哐当的声音传来。
  她在家里很随意,洗澡的时候也不锁门,更别提今晚。
  他推开门,她刚把花洒打开,然后向后伸着手臂试图把拉链拉下,先前自己拉上去还没问题,怎么现在想卸倒是怎么都做不到?她余光扫到门口站了个人,虬过去把背对着他,“……帮我一下。”
  邵寻就算没情调,跟这个狐狸精相处久了也会被耳濡目染,亲密的时候,方汝心给他绞拉链,从来都是咬住拉链的头头,然后再慢慢地往下滑。邵寻脑海里闪过那个画面,以及她当时如丝的媚眼,但他此刻并不想如法炮制地跟她调着情,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一伸手利落地给她弄了下来。
  “你在例假期间喝酒。”他声音有些低沉。
  她说:“别担心,这是最后一天,都快干……”
  然而话音还没彻底落下,就见一道血迹顺着清澈的水流往下水管道淌。虽然很淡,虽然只是细细的一条,但在一片纯白的瓷砖里,也仍旧看得十分明显。
  她顿时就不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邵寻“砰”一下关上门。
  隔着一道毛玻璃门,她看到他的身影走远了,虽然有点松口气,但另外一种忐忑涌了上来。
  为了拖到他去书房睡觉,她专门把洗澡时间延长,在里头磨磨唧唧还把长发给洗了,洗完又慢慢用吹风机烘干。等她裹着浴巾回到卧室,满心以为他应该走了,结果进去一看,他竟然还在。
  方汝心眼皮子都跳了下,“你准备干什么啊?”
  “我在等你,方汝心。”他说。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别担心,”她笑兮兮的,“现在已经很晚,你不睡觉吗?”
  她下巴朝门外点了点,意思是赶紧去吧,并没有要挽留的想法。
  邵寻在那一刻感到了尴尬。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滋生上来,他也说不清那是什么。
  行吧,他站起来。
  她坐到床上,一手捂着浴巾,一手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条睡裙。
  “汝心……”他正欲开口。
  她一副早就知道你要说什么架势,抢白道,“例假期间喝酒,你还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不能沾酒精不能沾!”
  邵寻无话可说,就那样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她把他气一遭后,旋即又恢复软绵绵,柔和道,“行啦,我知道,就一点点果酒而已,不超过四百毫升。我一点都没喝醉你没看出来吗?”
  “汝心,我今晚是应酬,十点回来的。”
  “看到你在就行,别的我也没问啊,你赶紧睡觉去,我也要休息。”
  邵寻还是不走,继续追问:“那你今晚呢?”
  “就拜访客户啊,去葡萄庄园那边,看了新型的印染工艺。”
  “指甲怎么回事?”他真是事无巨细。
  她低头一看,笑着回答,“不是什么化学剂,就是植物染色,葡萄皮呢,所以就是这种浅紫色。”
  “谁给你染?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他们建议的?”
  方汝心搞不懂追究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焉了吧唧地从抽屉里翻条内裤出来往床上一摔。他一直不走,她只好掀着眼皮子瞅他,“邵叔,你又想干嘛?”
  邵寻冷冷地看着她,真的,只要她不配合,他气压马上就低下来。
  “行行行,我说,一个男工作人员给我染的,是我自己要求的。他把处理过的湿葡萄皮挨个堆在我指甲上,十分钟后颜色就染上了。这是我自己的工作跟兴趣,与你们银座无关吧?尤其跟你没关系。”
  最后一句话,显然有点小气闷,为了怼他而专门强调。
  邵寻说:“晚归还有理?发脾气?”
  她眉头一皱,“是你把我问烦了,明明就一件小事。”
  “方汝心,你现在越来越没耐心,还没说你就不想听。”
  “那就不要说啊!我是你妻子又不是你女儿,你自己为了工作成天这那的,不也是晚归吗?怎么换成我就不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下午开了股东大会,晚上非去不可,我不是故意不回来。”
  “那我就是故意不回吗?拜托,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和应酬,不想成天围着你转,我清醒了不行吗?”
  邵寻的脸色变得凝重而不悦。
  “我真的搞不懂你们女人,总说想要更多陪伴,我尽量做到,你又开始故意晚归。你正常应酬完全可以,但弄到十二点回来你就是故意拖延,方汝心,别想骗我。”
  他还真没说错。
  “我只是照着你的行为做而已,邵、寻!”她有点咬牙切齿,“你嫌我黏要跟我分房,现在却又闯进卧室指责我,你不觉得这很……”
  “因为我不希望其他任何男人碰你!”他短暂地拔高了一下音量,意识到失态后又迅速低头并且平复。
  方汝心没吭声,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过去推他,把他往门外赶,“雨微姐说的没错,我要更独立一点才行……”
  “该睡觉了。”
  她使劲推,他纹丝不动,然后突然伸手把她抓住。
  他把门关上,顺势将她压在上面。
  浴巾差点掉了,还好她双臂夹住。
  “汝心,别闹行吗,我以后会腾出更多时间陪你。”
  言辞好像没有问题,但这语气奇奇怪怪总觉得不对。
  “腾再多你也是把我当宠物,邵寻,我现在这样不是正合你意吗?你到底想我如何?”
  他又掐住她下巴,每次说不过就这样,她简直想炸毛。
  他跟她近距离地对视,她仍旧烦着,但他的表情慢慢柔和下来。
  就着这个不甚舒服的姿势,他开始吻她。
  起初她还是抵触的,试图偏头但被他阻止,他顶开她的嘴唇。
  “唔……”她卡在那里动弹不得,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是的,她就是故意晚归。怎么,不行吗?
  被他这样蛮横地亲吻时,她还是感到一种熟悉又复杂的甜蜜,心里很深的地方被触碰到,但其中也夹杂了某些酸涩。
  她强行忍着自己的情愫,花了好一会儿将自己稳定下来,然后伸出双手,卯足力气将他推开。
  他的确没想到她这次拒绝得这么正儿八经,以前从来没有过。那一刻他毫无防备,竟被成功地推开了一点。
  不过她也付出了代价,巾子掉了下来。但她又迅速捡起。
  邵寻的心思全不在她身子上,所以这个细节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她好像有些恼火,哐一下打开门,将他推了出去,然后又用力关上。
  他在她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直到阳台的凉风吹进来,吹过他的脸,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恍惚了很久。
  方汝心今晚怎么回事?
  他抬了抬手,准备敲门,但想想还是作罢。
  忍了忍,他转身去书房,但刚迈出一步,卧室的门又打开。
  他立刻回过头,但她只是问道:“那照片真的可以用吗?我今天在路上看到了海报,他们不会怀疑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吧?”
  原来只是这个。
  邵寻说:“放心,他们已经知道你是我老婆,不会乱说。”
  她惊讶地看着他,仿佛不信自己听到的。
  “那……岂不是更不能用我的照片?万一说你包庇老婆呢?”
  “庄翊不是没给你钱么,一切不就解决了吗?”
  她堪堪反应过来,是的,如果连金钱牵扯都没有,那就毫无话柄可留。相当于她只是无私奉献了一次。
  “我怕私募这边……说我卖脚上位吸引你们。”
  “不会,这事只有银座的高管知道,他们不会谈论这种八卦。”
  方汝心还是忧心忡忡,“下次不帮你这种忙了,冒着我自己名誉受损的危险。”
  “汝心,没必要想那么严重……”
  “这是你教的啊。”她说,此刻仍不忘报仇,“连进你办公室都要注意,那这种‘卖脚’的不更应该避嫌吗?”
  她一口一个卖脚,他听着要多怪有多怪,返身过去。
  她迅速抵着门,只开一条缝。
  他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方汝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把他当狼外婆一样防着,还不让进门是几个意思?
  “我怕你像上次那样罚我,欺负我。”她说得振振有词。
  本着绅士的原则,一般能说的他都不会动手,上次是……意外吧,只能这么想了。
  她砰一下把门关上。
  一切又重归寂静。
  她躲在被子里笑。

  ☆、感情角逐

  23
  邵寻很晚才睡着,方汝心倒好; 一觉睡到大天亮。七点; 他去卧室把她叫醒。推门时发现没有反锁; 他心情略微好了些。他进去把空调关了; 然后把她从蚕丝薄被里剥出来。
  方汝心非常不满地赖在床上,“……你干嘛?”她怀疑他为昨晚的事而报复。
  邵寻握着她小手; 把她拉起来; “起来吃早餐。”
  她试图甩开他; “我上班路上自己买,早上又吃不下太多。”
  他抓着不放,她作势咬他。
  他转而捏住她的小肉脸; “备孕餐,不吃吗?”
  她一个激灵醒来。
  他笑了笑,抱着她坐起; 又将她皱巴巴的裙子捋好。
  完事之后; 他徐徐站起,“快点。”
  方汝心刷牙刷到餐厅来; 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所谓的备孕餐是什么。
  她指着那杯橘色的问邵寻; “这是……啥?”一嘴的牙膏; 讲话含混不清; 但邵寻还是能听懂。
  “过来喝一口就知道。”
  她去卫生间飞快地吐了泡沫; 漱完后立刻来到餐桌这里。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但灌进去的那刻就后悔; 真心难喝。她眉头皱了起来,咽不下去,起身去厨房吐掉。
  回来后,餐桌上还多了一个盖子,上面放着几颗药。
  她复又坐下,拿起一个三明治在啃。
  邵寻跟她讲理,“备孕餐最关键的就是这个榨汁,你必须得喝,另外还有这个补充剂。”
  她慢悠悠地“嗯”了声,但说的却是,“可我最近不想怀孕啊。”
  话音一落,一阵静默。
  邵寻沉吟片刻,“怎么突然又不想?”
  她快乐地反问,“怎么突然又想?”
  他顿时可以断定,这丫头是专门来怼的。
  他没再吭声,深邃的眼眸瞥了她一眼,然后点根烟放进嘴里。
  方汝心见了,伸手把他的烟截下来,还没开始抽呢就被夺,邵寻略带威严地瞪过去。
  她毫无畏惧:“备孕期间禁烟禁酒,这个常识你应该懂吧?不然那几本书可都白看了。”
  这话倒是在理,邵寻的目光稍微柔和一点,“行。”
  他西装革履的,早就准备出门。此刻站起来,拿上公文包和车钥匙。
  “备孕期间要补叶酸,我往你包里装了两盒,中午记得自己吃。”
  她偏生不应他,埋头喝粥。
  邵寻盯着她看了片刻,欲言又止。他的确摸不透女人,她们的心思变得比夏日的天气还快。
  在邵寻离开以后,她倒是端起那杯温热的胡萝卜汁,试探性地又抿了两口。第一口真心难喝,但多试几次好像也不是难以接受。她想加糖。正准备起身出厨房,但转眸看到桌上已经放着一罐蜜。
  上个月接到消费者投诉,说蚕丝质量不如从前,邵寻第一时间让经理找供货方沟通,但那边说出厂的每一件都没问题。于是邵寻当天上午就去银座的仓库亲自看货,跟工人一样穿着宽大的工作服带着安全帽。
  江誉很讨厌来这儿,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儿,当然,那并不是什么霉菌,而是樟脑的味道。他一点都不想进去,这是工人待的地方,而且里面还轰隆隆,大型器械到处响,简直难以忍受。
  但邵寻完全没二话,一径跟着仓库经理进去,江誉站在外头犹豫着,要不自己干脆在外面等?结果邵寻一回头,那犀利的眼神直直地刺过来,他顿时有点怵,只好认命地戴上口罩跟着一起。
  “邵总,现在不少印染企业停产整改,染费普涨10%,厂商那边说要涨价,下期的购入预算能不能扩大?”
  “上头已经收到建议,后天答复你们。”
  “好。”
  “最近行情如何?”邵寻例行问起。
  “皮革很不好,”经理回答道,“除非是纯皮,否则那加工环节一多,这污染可就很大,成本一下提上去,这价格就下不来。已经有几个皮鞋厂商来找过我,但我都拒绝了,这没问题吧邵总?”
  “没问题,你有这个权力。”
  “邵总,我建议咱们以后取消鞋类吧。”
  邵寻略作思索,“有一些还是可以留的,不必矫枉过。”
  “上回庄总还问我皮草来着,我说这得分情况,在排污达标的情况下能够大批量生产,这个成本比较低就有利润空间。”
  邵寻却说:“不必,银座不会考虑真的皮草。”
  经理一听,亦没再多说什么。他完全懂,因为他跟邵寻的理念比较一致。
  “下周去调研,一家人造皮草企业,你识货,跟我们一块过去。”
  邵寻停在一个女工面前,从她手里接过一件蚕丝成衣,然后仔细摸了摸它的材质。
  “好啊,”经理很欣喜,“但人造皮草会不会污染很大?”
  “如果融资报告没有造假,那么排污率很低,只有传统工艺的三分之一。这是企业自己的专利。”
  “邵总,他们没给成品吗?我可以现在就看看。”
  “没给,调研的时候再仔细瞧。”
  邵寻在这行爬摸滚打许久,虽不像经理那样是专业科班出身,但他也很识货,早就练出一种手感,粗略感受一下,那件的确是真的蚕丝,含丝量在96%以上,但他还是不放心,仍旧让经理把这件衣服拿去验一验。
  但仓库这么大,存货的总量至少以十万计数,丝绸类就算只占十分之一那也有上万件,不可能每件都去排查,这太耗费人力物力。所以任何大公司内部质检都是随机抽,但这个“随机”可不是真的随随便便看到哪个选哪个,而是数学意义上的“标准随机实验”。从概率论的角度来讲,如果真正的随机实验抽出来的衣服都没有问题,那么质检整体过关。
  银座有专门的运筹部门,里面都是编程和数学能手,他们会经过精密测算,告诉邵总,只需要挑一百零三衣服出来验证即可,且每件衣服都有编号。邵寻今天上午就是来办这事的。
  银座的管理制度,就是这样精细得令人匪夷所思,不止是办公室,就连仓库也都电子化。每个工人都有自己的座位和机器编号,而衣服不是每件也有编号和条形码么。那么每个工人,分到哪些批量的衣服,全都能一一对应。
  对于一般企业来说,一旦某批货出了问题,找出罪魁祸首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困难,最后只能责怪总负责人,因为经手的人实在太多,又没法一一对应,但对于银座来说,却只是分分钟的事。这些海量的数据,运筹部全都掌握着,自然可以测算得非常精准。
  邵寻把一百零三条编号交给经理,经理拿着字条去里头提货,江誉生无可恋地陪着,一整天全都搭在这上头,还没有地方坐,站久了腰疼,最后他坐到一个女工的桌沿上。
  女工说:“您能让开吗?挡着我光线,我还要扁针脚呢。”
  江誉扭头瞥她一眼,“这么亮堂的顶灯,我怎么就挡着你光线?”
  结果那女工脾气还挺大,竟哐啷一下把他推下去。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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